说话。
曹轲把眼光移到副厂长脸上,姚文明对他轻轻一摆手,曹轲便战战兢兢地走了。
“老潘,消消气!小曹是和苏联专家闹着玩,谁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潘达志梗着脖子,眼睛通红,“今天要是出了大事,你我的帽子都得摘了,还可能要承担别的责任呢!”
姚文明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院子里传来中型面包车驶进来的声音,潘达志、姚文明连忙起身,来到走廊上,往下张望。
下了车,伊戈尔一把扯掉了头上缠着的白纱。
杜师傅在他身后夸张地摊开双手,瘪着嘴,吊着眼睛,表示不可思议。他那副表情,好像在说“老外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这个伊戈尔就是倔!”
伊戈尔没发觉他的闹剧,大步向前,走向一楼专家办公室。
“没啥事!皮外伤!”杜师傅扬起头,看见了二楼向下张望的潘达志、姚文明,迎着他俩询问的眼光,轻描淡写地说道。
潘达志深深呼吸了一下,喃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正准备去医院呢……”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汗珠。
“大槐呢?”姚文明急切地问道。
“也没多大事!……不过,还要打几天消炎针!”杜师傅回答道。
下班后,杜师傅把我们送回山城宾馆,我与苏联专家们、女翻译吴芳匆匆告别,又坐公交车来到了市中心最大的书店,连忙去找《静静的顿河》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结果没有找到。
我心急火燎地回到单身宿舍,在日语翻译小孟那里,总算弄到了这两本书,翻看了一下,我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原来,“女兵丽莎的被沼泽吞噬的故事”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中所讲的,而不是《静静的顿河》。Oh my god!要是当初不是旁边的护士叫了黄丽,我岂不是要闹出笑话。幸好,当初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午休时,我又想起了漂亮的护士黄丽,心中涌起跟她相见的热望,便悄悄坐公交车去医院。只有两站地,很快就到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在输液室门口探头探脑。
“嗨,江翻译!找我吗?”正扎完针,端着盘子的黄丽,抬头看见了我,愉快地问道。在同事注视的目光中,她透露出一丝骄傲。
我把借来的书递给她,“《静静的顿河》,我帮你借来了……”我没有把那本《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一起带来,而是打算下次再借给她。这样借借还还,我就能够与她经常见面了。古人说,放长线钓大鱼嘛!
她看了我一眼,羞涩地笑了,“谢谢,我看完了,会尽快还你!”
“不着急!你慢慢看!”我笑着对她说,“我去住院部看个病人。再见!”
黄丽恋恋不舍地说道,“再见!”
我走出几步,听见她在背后轻声喊“哎……翻译官!”
我停下脚步,转过头,她的脸红了,她小声说道,“……你能留个电话吗?这样我也好还书给你呀!”
“书中有,纸片上写着呢!”我的心怦怦直跳,看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呀。我想通过苏联文学来同她接近。没想到,她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呢。我爱你,苏联文学!
心中的快乐,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充满了胸腔。我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住院部的病房。
刘大槐抓住我的手感激得不行,不停地感谢我还惦记着他,一边大骂他最要好的朋友没来看望他。
冤家路窄。我走出住院部的时候,居然遇到了那个水管工。
他搀扶着一个病蔫蔫的、满面憔悴的女人,正在缓缓挪步。那女人那个一团纸巾,捂住鼻子,好像是为了止血。
霎那间,我不那么恨这个水管工了。他老婆病成这样,他需要四处弄钱,甚至有些不择手段。但总的来说,他还是在靠劳动挣钱,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并没有给社会带来多大危害。
“我老婆,病了!要住院……”他讪讪地说道。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看着他乱蓬蓬的头发和疲惫的脸,等着他把话说完。
“你……您有没有熟人……帮我弄个床位……现在床位很紧张……”
同情心战胜了一切,我点了点头,“我试一试吧……”
“那太感谢你呐!”他暗淡的眼睛顷刻发亮,他想躬下身子感谢,差点让他扶着的女人站立不稳。
“别,先别谢!我可以帮你问问……你先在一旁等着……”看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我打定主意帮帮他。转身去找黄丽……
☆、冰释前嫌
刘大槐出院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些皮肉伤。
唐武和杜师傅一道把他从医院里接了回来。本来,他挽救了伊戈尔的生命也保住了厂长的位置,厂里想让他多带薪休假几天,他却惦记着工厂的机床安装进度,偏要上班。
“老刘,你这是轻伤不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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