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呀!”杨新军对着趔着屁股、缓缓走进车间的刘大槐打趣道,“还有我俩顶着呢!”他指指唐武。
唐武点头,长长的额发乱晃,“就是就是!”
“我熟悉工作流程,多一个人管理,你们肩上的担子也会轻一些!”刘大槐真诚的话语,显然感动了杨新军、唐武。
两人微笑着看着刘大槐,百感交集。
半天才不约而同地说出一句,“保重身体!”说着各自拍了拍刘大槐的肩头,分头干活去了。走出好远,刘大槐还听见他们在说,“……不错……老刘……是个实在人……”
刘大槐咬着牙齿忍着屁股上的疼痛,走过正在安装的机床边时,曹轲赶忙放下工具,跑到他的面前,说,“对不起!刘主任……要不是您上次及时出手相救,我……我……”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知怎么才能表达对救星的感谢之情。
刘大槐咧开嘴巴、露出暴牙,笑得很灿烂,“小曹,这哪能怪你?!要怪,也只怪老外没有搞懂咱们中国的三轮车!没事了,忙你的去吧!”
曹轲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这时,他看见我陪着伊戈尔走过来,连忙回到工位,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干了起来,一边向刘大槐这边张望。
伊戈尔双手紧紧握住刘大槐的手,看着他的□□眼,心里翻滚着感激的浪涛,“打蛙力士!死吧睡吧!我们以后不再争吵了,好吗?”
看来,那次发生的惊险事故,又弥补了两个人的矛盾。他们之间的关系,又重新变得亲近了。
我把他的话翻译给刘大槐听了。他怔怔地看着伊戈尔,两颗暴牙闪着光,似乎在说“每次都是谁先吵的呀?!”不过,也许今后这个傲骄的苏联人不会找他的麻烦了,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刘大槐咧开嘴巴,开心地笑了,激动地摇着伊戈尔的手,“达达达!打蛙力士!”
“达”、“打蛙力士”,分别是俄语“是的”、“同志”的意思。看来,曹轲也教会了他。
正如所料,从此之后,伊戈尔再也没有鸡蛋里挑骨头了,即便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也总是以建议的口气商量、帮助改进,不再像以前那样飞扬跋扈、颐指气使了。那个丑陋的中国人,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应当帮助中国同志们,和他们好好相处,而不是得理不饶人,动不动就一通劈头盖脸的批评。曹轲不小心装反了零件,伊戈尔看见了也只说了几句“捏捏捏……”,亲手纠正了。
敬业的刘大槐,屁股上的伤痕还没完全愈合,每天坚持在车间里像企鹅一样的慢慢踱步,吩咐着一些具体事宜。他不能坐下,只能成天在车间里晃来晃去。
众人受了鼓舞,劳动热情高涨。设备安装进度,明显比以前加快了。机床逐渐加高,润滑管路、高压气管的焊接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车间里不时闪烁着电焊的耀眼弧光、飘荡着淡淡的蓝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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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转盘上,丰盛的菜肴在缓慢旋转。空气中,飘荡着沃特嘎的独特香味。
夜幕下的山城宾馆二楼中餐厅,热闹极了。
自从伊戈尔与他的救命恩人刘大槐一笑抿恩仇、车间劳动效率就不断提高。潘达志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决定犒劳大家一下。
咕咾肉、叉烧肉、松鼠鱼、红烧肘子、糖醋排骨等菜肴,非常合乎苏联专家的胃口,他们大快朵颐,一边竖起大拇指,“窝禽哈拉绍……夫姑死呐……窝禽夫姑死呐……”
最后上的一盘饺子,他们品尝过后,交口称赞,又响起一片“夫姑死呐……夫姑死呐……”的声音。
盘中的饺子,几乎快被一扫而光。
餐厅服务员一看,苏联专家这么爱吃饺子,便立即又上了一大盘。
潘达志指着桌上刚刚又端上来的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翻转手掌,说声Please,示意苏联客人们再吃一点。
伊戈尔、娜塔莎、斯拉瓦、谢苗纷纷拒绝了,有的说着“捏捏捏”,有的笑着摇摇头。瓦洛加伸出右手,用食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曹轲自作聪明地叫道,“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再吃他就要自杀了……”
吴芳也不经意地笑了一下。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曹工,苏联人用食指在脖子处比划,只是表示吃得太饱了,无法再吃了……不像我们中国人吃饱了,用手拍肚皮来表示!”
“是吗?”潘达志很惊讶,“还有这回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瓦洛加看着我们,“江,你们在说什么?说出来听听!”
我给他们讲了一遍,苏联专家们全笑出声来。
瓦洛加点了点头说,“文化的差异,是会经常闹出笑话的……”
曹轲问,“哪在苏联,有没有关于中国人闹出笑话的故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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