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人间的排位之争,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可惜每次都无疾而终。
小双是个猫性子,听大增一挑泼,顿时龇牙咧嘴的,恨不得冲上去干上一架才好呢。
“都够啦,啊!大增,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季恬替闺女重新将头发梳好:“至于你,以后再敢大增,小增地没大没小,知道后果吧?”
小双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的小屁屁直往后躲:“妈妈偏心眼,重男轻女。”
“知道我重男轻女,还敢这么耀武扬威的?”季恬有点哭笑不得:“今天的大字都写完了没有?”
大增和小增一溜烟地回屋将练的大字,捧出来,给母亲检查。
“恩,不错,以后保持。”
“小双的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不见,随后听见房门‘砰’地一声,被死死地关上。
“吃饭前,要是还没完成,小心你的屁股。”季恬在门口喊话,想想还是加了句威胁:“到时候,谁护着都没用的。”
“这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格?”
“还不是随你?难不成真是垃圾堆捡来的啊。”
季母担心小孙女又挨揍,假装拿着水壶,给鸡鸭喂水,看情况好随时增援:“每天让三四岁的孩子,练几个小时的大字,你这个当妈的,真够狠心的。”
“妈,我小时候不也这么过来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季母说不过闺女,索性耍无赖:“孩子已经够懂事了,到外面看看,哪个像他们这么乖巧的?”
“妈把我说成暴君似的。练完大字,他们想怎么玩都行,只要不把家拆了就好。”
“说暴君都是轻的,小心拔苗助长。”
“奶奶,我们不累。”小增适时地上前表现乖巧。
“哎呦,我的乖孙啊,这两天又瘦了。来,跟奶奶到厨房,喝点汤补补。”
见有小灶可以开,大增自然不能让弟弟独享,也上前讨好:“奶奶,我的手腕都酸死了,看,全红了。”
“好,好,都跟我来,咱们全吃光,一点也不给你们狠心的妈留。”
等全进厨房后,院子安静下来,一条长约一米的翠绿身影,瞬间盘上了季恬的腰。
它紧紧地环绕着季恬,猩红地蛇腥子,张牙舞爪地张吐着,成人拳头大小的身子,给人一种浓厚的压迫感,要是外人看见的话,估计立马会吓得晕过去。
“大毛,乖,不是让你回来时,缩小身子的吗?”季恬宠溺地摸着冰冷地蛇头。
大毛讨好地吐吐腥子,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小,最后变成刚出生时的一尺来长,乖巧地盘旋在她的手腕处。
这也是变异蛇们与身居来的神通,身体可自行变大变小,减少了季恬心头的一件心事。
当初那条赤身金莽,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自身变异不提,产下的几个后代,也具是不凡。
特别是大增,他的三毛,竟然带着天然的毒素,比眼睛王蛇,还要厉害几分。
随着日益成熟,毒素越加厉害,如今的它,瞬间毒死一头成年壮牛,不在话下。
有段时间,搞得小增和小双是吃味不已,实在是嫉妒哥哥的好运气。现有孵化出来的几只卵,也就是大增一人中奖而已。
“媳妇,吃饭啦。”蔡元隔空喊话着。
夕阳的余晖,斜射在他身上,好像给他渡上一层金辉似的。
夫妻二人一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到哪,他都是充当季恬的助手。
季恬眯了眯眼,老天真是会差别待遇啊,凭什么男人,越老越有味道,女人,越老就是豆腐渣啊。
而且蔡元如今也跨入炼气二层,洗筋伐髓下,更是添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韵,惹得大媳妇,小姑娘的,没少偷瞄。
“摆造型给谁看啊,又没外人在。”季恬斜瞪了他一眼。
男人越来越有男子气概,季恬满心自豪得同时,也是止不住的郁闷,被其它女人觊觎的滋味,还真是不太好受。
蔡元闷笑出声:“就这点男色,得好好利用,好把某人迷得神魂颠倒。”
“嗤,拉倒吧。”季恬傲娇地说道:“修真之人,五大皆空,男色在我眼里,都如浮云。”
“还五大皆空呢,又不是和尚尼姑的。”他宠溺地捏捏媳妇的小鼻子。
“别闹,喊你闺女也出来吃饭吧,被我罚在屋里练字呢。”
“这个年岁最是好玩的时候,别太拘着了,省得抹杀了她的天性。”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们基本不要我操心,都很自觉呢。”季恬微微一下,意有所指似说道:“我可是下了紧箍咒的,满五岁后,谁没达标,哼哼。”
蔡元自然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小家伙们眼馋他们的修炼,不是一天两天了。
“呵呵,大增和小双还好。小增就跟个老学究似的,整天捧着大部头不放手,看得津津有味的,有时候,我都害怕那些硬壳子书,砸到孩子。”
“小增最聪明腹黑,看问题也远,比我们都差不了多少。”季恬感慨不已:“反正我这当妈的也有自知之明,瞄到什么《道德经》、《南华真经》、《三洞经书目录》就头晕目眩。”
蔡元也是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小儿子估计是三个孩子中,走得最远的。”
“咱们也就这么大的能量,只能看各自的机缘了。”
“别贪心不足了。”蔡元抚平媳妇因发愁皱起的眉毛道:“现在说起咱家,谁人不羡慕啊?”
等人全聚齐后,老爷子已经自斟自酌地喝上了,偶尔还夹几个花生米,佐佐酒。
他如今的日子,那叫一个舒心,每天有山味吃着,孙子,孙女又孝顺,基本从来没有忤逆过他的意思,哎,唯一发愁的是,三个曾孙儿啊,都太优秀。
本来还想着,矮子里拔将军,挑一个继承季仁堂的。
哪知道孩子们的资质一个赛一个的出色,让放弃谁,都如剐肉似的揪心。
最后,实在没办法,大手一挥,医术,三孩子谁也躲不掉,全学。
“爷爷,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虽然有点啰嗦,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哼,老头子就这点乐趣,你也要管啊?”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有越活越年轻的趋势:“我身体倍棒,好着呢。前儿啊,一对二,还将老孙和老龚都给干趴下了。”
老孙,老龚就是之前落户季家村的三家之二。
经过几年的相处,村民都知道,这几人虽然有权有势,但也不是瞧不上普通老百姓,仗势欺人的家伙。倒也和他们慢慢有些来往,日渐融洽起来。
孙老他们也不矫情,谁家有红白事,都是逢请必到,还附上贺礼,赢得了不少的好口碑。
“谁这么张狂,不将咱们老哥几个放眼里啊?”还真不能背后说人,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孙老,龚老,钱老,快坐,正好马上开饭了。”蔡元连忙招呼道。
“哈哈,元子,恬丫头,不好意思啊,又来蹭饭啦。”孙老他们老脸一红。
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季恬家的饭菜那么香呢。
也不知怎么长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换个人家烧,还真煮不出那个味道来。
就是不贪图口腹之欲的人,只要吃了她家的菜,都是难以把持,下次还想吃。
“太见外了,孙老,不就多添几双筷子嘛。”
“好,季老头,咱们今儿都放开肚皮,好好较量一次。看谁把谁喝趴下,谁退缩,谁就是狗熊。”孙老率先向季革命开炮。
、第88章
“谁怕谁啊。”季老爷子输人不输阵;“光说不练假把式,咱手上见真章。”
季恬笑看着几个老顽童;挽着袖子;踩在凳子上;摩拳擦掌地叫嚣着要较量一番。
“妈,咱们再去整几个下酒菜吧。他们这儿,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季母哪有不应之理,麻利地取下过节存下的猪耳朵。没几分钟,一盘猪耳朵;一盘鸡杂,一碟麻油芝麻野菜就弄好了;吩咐闺女端出去。
“恬丫头;麻烦啦。”孙老说这话时;有点大舌头,显然是喝高了。
“不客气,你们尽兴就好。”
“丫头,别急着走。”孙老拉过凳子,示意季恬坐下。
“这两年,咱们落户季家村,彼此间处得不错。我也真心实意拿你当自家孙女看待。”孙老力图保持着清醒,打着感情牌。
“孙老这是看得起我们。“想着重头戏终于来了,季恬含笑说道。
“恬丫头的医术,说句良心话,绝对是老头子见过的第一人。”
孙老想着对方应该明白自己这是有所求了:“我侄子孙洋前段时间,跟意大利的当地人起了冲突,被下了黑手,如今躺在家里,不能动弹。”
“孙老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动身去意大利一趟?”
孙老以为他还要大费口舌呢,没想到直接被挑破,也顾不得酒精上头:“是啊,洋鬼子的私人医生哪能让人放心啊。还说他脾碎裂,呸。”
“手续上面就拜托孙老了,元子肯定跟着的,还有三胞胎,也想带出去见见世面。”
这也是季恬没有含糊,主动答应下来的原因,就当带孩子去异国度假了。
孙老听了,开心之极,连忙打包票,明儿一准就能办好。
拖着龚老他们,和季老头拼酒,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打好关系。虽然喝醉酒难受,但相比说动恬丫头去意大利一趟,还是值得的,也不枉费他花了一番心思。
这几年,跟季家处下来,也算摸到一点命脉。
用权用势压人,根本行不通,像这样真心来往,反而更容易让他们接受,经过一番水磨工夫,也算有些成果了。
三胞胎听说明儿要出国,还是一个他们从没去过的国家,个个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倒是小儿子,一个鲤鱼打挺,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把后天的功课补上。”
季恬刮刮他的小鼻子:“就你会卖乖,现在的任务是睡觉,等回来,再慢慢补上就是。”
小增嘿嘿一笑:“我们是要坐飞机去吗?”
“当然,难不成,真以为妈妈的修为,能支撑着过一个太平洋吗?还要带上你们三个垫头。”
“没事,坐飞机也蛮好。”小增立马安慰道。
“外面不比在家,一定不能淘气,有什么事,要提点哥哥和妹妹,知道吗?”
小增将自己的小胸脯拍得砰砰响:“我是小男子汉了,肯定能帮上妈妈的忙。”
“好,就你乖。”
经过十来个小时的飞行,总算在意大利晚上的八点钟,安全降落到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
刚下飞机,一股浓郁的异域风情,扑面而来。
孙家早就安排人过来接机,一行人又颠簸了个把小时,才来到位于罗马郊区的一处庄园。
看着眼前古朴似城堡的巨大庄园,季恬不由得咋舌,看来孙家的产业,还真够惊人的啊,在国外还能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
掩饰住眼底的一点惊讶,季恬带着蔡元和三胞胎,在佣人的带领下,回房休息了。
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加上倒时差,还真是够难受的。
季恬幻想着,有一日筑基了,定收集材料,炼制把飞剑出来。
到时候,三山五岳,五湖四海,还不是任她游玩。
再带上孩子们,嘿嘿。可就真实现了,上午在巴黎看时装展,下午到香港喝下午茶的悠闲生活了。
蔡元拍一拍爱妻的脑袋,打断她的YY:“又做梦呢,早点睡,明儿还得早起呢。”
季恬白了他一眼:“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警戒措施做好了没有?”
“放心,三胞胎身上都施了警戒术。也不知道孙家得罪了哪路神仙,一下飞机就被人盯上了。”
“无非就是强龙和地头蛇的关系。”季恬有点幸灾乐祸:“都说猛龙不过江,这孙家的侄子,也真够傻的啊。”
“咳,他们别不是以为咱是助阵的吧?”蔡元担忧地说道。
“我估计有这想法。这几天,咱老实点,省得不小心插足到泥潭里。”
“哼,要是有人不长眼睛,打主意到咱的头上,定要他们有去无回。”蔡元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
“显能耐呢。”季恬嗔道:“孙家这回欠咱人情欠大发了。”
“媳妇,我有没有能耐,你还不清楚吗?”蔡元跟媳妇挤眉弄眼地调着情:“恩?”
“嗨,臭流氓。”季恬作势拍了一下:“哎,你说说,这孙家是不是故意将咱们拖进来的?”
蔡元整整心思道:“估摸着不可能。应该是孙洋得罪了当地不小的势力,没人敢医治他,又不能动弹,才找上咱们。”
“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吧。”季恬笑笑道:“我们在外的形象,可一直都是手无寸铁的良民啊。”
“别想了,睡吧。”蔡元抱紧媳妇道:“谁爱监视监视去。”
季恬看看睡得正想的三胞胎,枕着亲亲老公的胳膊,就进入了梦想。
他们这一夜好眠的,可苦了在外一直用望远镜监视的几人了。
意大利的夏天,那蚊子也不是吃素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先吃了不少的苦头。
“老大也真是的,不就来了几个生面孔嘛,还带着孩子,有什么值得盯的?”
“上面一句话,咱们累断腿,这是做小弟的本分。有本事将牢骚存着到老大前面发去。”
“嘿嘿,别装正经了,等会换工后,再去尝尝昨晚那娘们。”
“行啦,明儿再说吧。”
在离孙家十来公里外的另一处庄园中,几人正端着红酒杯,小声交谈着。
“孙,这次,我们合作愉快。”
一面部无须,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举杯回应道:“感谢阿莫尔,只要孙洋撤回国内,我也能大展拳脚,到时候,嘿嘿。”
“只要按照之前的协议,对半分账,其它的我一概不问。”
华人男子连忙表态道:“只要本家传来消息,扶我上位,头期款立马就打到阿莫尔的账上。”
对于男子的许诺,他不置可否,挑挑眉毛,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今儿来的一对夫妻是怎么回事?我可不希望节外生枝。”
“我得到消息,是主家请来的中医,专门医治那废物的。”男子冷笑出声:“坏不了事的,早安排人盯梢了。”
“中医?就是东方的巫术?”阿莫尔惊叫出声。
“嘿嘿,你要这么说也行,但是现在国内最不缺的挂羊头卖奶狗肉,浪得虚名之辈。”
“真希望能见识一下,神奇的东方医术,对此,我可是仰慕已久啊。”
“哈哈,这有何难。”华人男子大笑出声,对国内有点名气的小医生,他想捏就捏,跟捏死只蚂蚁似的,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等他们离开时,请人带过来就是。”
“那就感谢了。”阿莫尔和男子干杯道。
哎,要是季恬在这的话,非得气得吐血不可,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开豪门倾轧,而且一来就被人预定好了。
神清气爽地吃了早餐,蔡元带孩子在庄园地逛了逛,散了个步,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和媳妇一起,去看看晕迷在床的当事人。
“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真够狠的,连脾都打碎了。”季恬看着快要休克的孙洋说道:“还好咱有准备,否则在意大利想配齐药材,还真有不小的麻烦啊。”
将行李箱中的药材,一一解开,递给蔡元煎药,掏出颗清露丸,塞进对方嘴里。
“小子,便宜你了,这孙家可就开了张八十万的支票啊。”
“想开点,反正咱也是顺便来旅游的。”蔡元笑着开解道。
“只能这么想了,刚刚都有人出去报信了。咱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换住所比较好。”偷偷出去报信的女佣,打电话的内容,季恬听是一清二楚。
、第89章
罗马作为欧洲古城;整座城市洋溢着历史的沧桑感。
清晨静谧而祥和;路上到处都是拿着报纸和咖啡的上班族,这点在全世界好像都差不多。
季恬一家参观了西班牙广场和斗兽场;又喝了原汁原味的拿铁;也算不虚此行,尽情地享受了下异域风情。
这可苦了一直在后面跟踪的家伙们。
自从孙洋清醒,被运回国后,老大对他们的兴趣更大了,非要找机会绑过来见识一番不可。
阿莫尔非常清楚自己下手之狠;落他手里的人,非死即伤;就当初那华人小子的伤势来看;就是到医院紧急救治;苏醒也得在三天之后。
在华人家庭到达后的第二天,人竟然就清醒过来,绝对算得上是奇迹。中医吗,真是神奇的东方巫术。
打了个饱嗝后,三胞胎满足地靠在椅背上,让父亲给他们揉,撑着的小肚子。
“让你们吃这么多,活该。”蔡元弹弹大儿子的肚皮说道。
“好久没吃到炒菜嘛。”大增不满地皱皱鼻子。
“呵呵,说得好像离家有几年了似的。”季恬也打趣道。
“反正牛排面包特难吃,噎死人了。”小双连忙帮腔道。
别说孩子们了,就是季恬自己,也觉得饮食非常的不习惯。
一顿两顿还好,这才第三天,他们一家的胃就忍受不住地发出抗议了,只能满大街地寻找中餐馆。
可惜同样是中餐,但吃起来,好像比国内的饭店,总是少了那么一股味道。
但不管怎么说,口味上,好歹比烤肠、牛角面包、咖啡等这些东西合胃口。
“别抱怨了,等回去后,老妈亲自下厨,犒劳你们几个小鬼,总可以吧?”季恬将小双抱怀里说道。
一席话,顿时引来了三孩子的欢呼声,惹得周边的食客,频频朝这边张望。
“嘘。”小增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妈妈:“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太爷,爷爷,和奶奶了。”
“小鬼精灵,怎么,才出来三天,就呆不住啦?”季恬爱怜地揉揉小儿子的头发道。
“哎,还是家好啊,现在总算体会到书上,所说的游子的心情了。“小增小大人般的感叹,引得季恬哭笑不得,亲了他一口又一口,爱不释手。
“真是傻儿子。”
“妈妈,以后我们出来玩,绝对不能呆得太久。”大增觉得忍受这种饭菜,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好啦,好啦。妈妈知道了。”季恬保证道。
三个小家伙这才踏实下来,专心致志地享受二十四孝爸爸的按摩。
“后面的几只苍蝇真讨厌。”小增斜睨着一直跟踪的两人,不满地嘀咕道。
“呵呵,现在体会到,什么叫人无害人心,虎有伤人意了吧?”蔡元不失时机地教导孩子。
“懂啦。”三个小家伙齐声答道。
这场面,萌翻了不少欧洲少妇,能说什么?美是没有国界的。
“该到解决他们的时候了。”季恬恨恨地说道:“本来还想顺道去米兰观光的,这帮家伙,真会扫兴。”
“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蔡元跟孩子们说着悄悄话:“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女人。”
“爸爸,这叫迁怒对吧?”小增眼睛一亮地问道。
“聪明。”蔡元捏了捏小儿子粉嫩的面颊。
小增暗自默哀一分钟,这几个家伙,真没眼力见识,惹谁不好,非要惹到老妈头上。
季恬几人左拐右拐地,将他们引到一偏僻、黑暗的小巷子。走到头,见确实无路可走,是死胡同,才站住脚。
“跑啊,继续跑啊?”其中一说着台湾腔的家伙道。
他真是受够了,就因为父母是华人,跟着学习了一些汉语,苦差事就落到他头上了,害他走了那么多路,白白跟踪了两天,现在自然有不少的怨气。
季恬忍不桩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怎么跟小流氓调戏小女生一样的啊。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过害怕求饶,失声痛哭,甚至于吓得失禁的,就是没见过有人竟然当场笑出声来的,也太不符合气氛了吧?
不会是给被吓得神经错乱了吧?两人感觉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两人叽里呱啦的一阵意大利语,堂堂七尺男儿,感觉自身的尊严受到莫大的讽刺。
台湾腔的家伙,一把掏出手枪呢,对准了几人。
“不管你们是装疯还是买傻,都老实点,跟我们走,否则,枪子可不认人。”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季恬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怎么会将孩子们带身边冒险的。
她虽然不担心子弹,但就怕忙中错乱,误伤了宝贝们。
仅仅炼气期的修为,根本不足以和热武器做对抗,这也是她一直保持低调无害的用意所在。
“小心点,注意走火。”她使了个眼色,吩咐蔡元保护好孩子们。
“怕了吧?早干什么去了。”台湾腔家伙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满足,有点喜形于色。
“我们是游客,身上没多少钱的?”季恬故意做出害怕得样子:“全给你们,行吗?”
“哦?钱是个好东西啊。”视线转移得很成功,他立马对旁边的意大利人翻译一通。
相比于台湾腔的家伙的自大,不谨慎,意大利男人可是稳重得很,全程一丝不苟,两手端着上膛的手枪,瞄准着孩子们。
其余的任由搭档发挥,他心里明白,要是出现纰漏,回去老大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那滋味,想到这儿,打了个寒战,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现在将你们的钱包都扔过来。”台湾腔的家伙神色一动,叫嚣道。
对方有个不逊色于欧洲人体格的男人,让他一时有点发憷,不敢近身。
季恬闻言,非常配合地将钱包扔过去。
台湾腔的家伙,欣喜地翻开扔过来的钱包,看见里面的数额,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兴高采烈地杵杵意大利男子的胳膊,嘴里大叫着:“发财了,发财了。”
趁着两人的心神都被金钱吸引的空挡,季恬正准备出手,用不怎么血腥地手段料理他们之时,有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绿影,抢先一步,闪电般地在两人喉结上咬了一口。
没一会功夫,他们就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已地倒在地上,眨眼间气息全无。
袭击二人的,正是大增的灵宠三毛。
三毛作为变异毒蛇,毒死两个成年男子,根本不费事,这也不是让季恬惊讶所在。
她吃惊的是,假使没有大增的命令,灵宠是不可能自己主动去攻击的。
季恬担心这种场面在孩子们的心上留下阴影,将他们搂在怀里,安慰道:“不要怕,他们是坏人。”
“哇。”三孩子闻着熟悉的味道,这才大哭出声。
再怎么聪明,毕竟还是孩子啊,“不哭,不哭,乖啊。”
季恬和蔡元两人轮番安慰着,对这种场面有点手足无措。
从小,孩子们就特别乖巧成熟懂事,遇到这种放肆大哭的情况,是微乎其微,他们也着实没什么经验。
这才像孩子嘛,季恬暗暗腹诽,就从前那样,他们这做父母的,还真是没一点成就感。
有了父母的安慰,他们渐渐停止了抽泣,改为小声地抽噎,显然已经恢复过来了平静。
“大增,做得好,对待想要你们命的家伙,坚决不能心慈手软。”
“恩,他们是坏人,想害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大增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抽搭搭地说:“我是男子汉,要保护弟弟妹妹。”
“对,你长大了,是男子汉了。”
小增走过去,将两把枪捡起来,交给季恬:“妈妈,把这个收起来。”
孩子们是知道季恬有个珠子空间的,包括马蹄山的秘密基地,都是一清二楚。
每当有什么在他们眼里非常珍贵的东西,都会交给季恬保管。
季恬从善如流地收起枪支:“孩子们,我们得尽快离开。”
蔡元牵着孩子们在前面走,季恬则落后施了个火球术,两具尸体上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来。
没一会功夫,这两个人就灰飞烟灭了。
微风吹来,尘土四下飘散,两人存在的痕迹,彻底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真应了那句话:尘归尘,土归土。
施展个障眼法,也就没人发现,季恬一家在此出现过。
至于两人的叛逃失踪,阿莫尔的大发雷霆,就跟季恬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此刻的他们,正坐在回程的飞机上,归心似箭。
、第90章
“宝贝,终于回来啦;可想死奶奶了。”刚到家;三孩子就被季母一把搂在怀里。
“奶奶。”大增带着哭腔,抽泣着。
“怎么啦;告诉奶奶;受什么委屈了;”季母心疼地给大孙子擦拭着泪水;“恬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孙子孙女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哎,罗马发生的事,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他们了,两天过去了,还是有点蔫蔫的。
能怪谁?孙老?劫匪?亦或她自己?
“妈,你也知道,国外的饮食,我们都不太习惯,所以。。。”季恬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季母对此将信将疑,狐疑地问道:“真的?”
“是的。”季恬连忙保证道:“妈,他们都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比你更疼惜,更爱护。”
“哎,以后还是少出门吧。”季母大为心疼:“孩子们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转眼又消下去了。”
“乖孙儿啊,等着,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说着,风一样的跑进厨房。
“妈妈,我们是不是很没用?”大增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季恬。
“怎么会呢,我儿子是最棒的。”季恬蹲□子,好让他们能看到她眼底的认真,证明所言非虚:“大增,小增,小双,统统都是。”
对于孩子们眼里的怀疑,她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危急,就是妈妈出手的速度都慢了一步,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增你的战斗天赋非常强,比妈妈都厉害。”
“小增呢,就更不用说了,整天看收集来的厚厚的道家典籍,里面绝大部分的内容,连妈妈都一知半解,根本看不懂。”
小增受到表扬,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不安地嗫嚅着:“好多我也不明白,只是本能地觉得,内容很吸引我。”
“没错,这就是天赋,只要坚持下去,你未来的道路,一定比爸爸妈妈宽广。”季恬肯定地说道:“是吧,孩子爸?”
没理由他当甩手掌柜啊,这么想着,蔡元也被拖进来了。
“当然,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娶了你们妈妈,然后生下了你们这三个小鬼。”
季恬眼珠一瞪:“在你眼里,我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
“这不是说到这儿嘛。恬恬,我错了,还不行?”蔡元可怜兮兮地求饶着。
爸爸的搞怪,一瞬间将孩子心底的不安散去大半,都扑哧一声笑出来。
孩子嘛,来得快去得快,相信用不了多久,最后一丝印记也会消逝无踪。
“妈妈,我们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吗?”小增扑闪着发光的大眼睛问道。
“肯定的。大增的战斗意识非常强,时间的把握非常到位;小增,你的领悟能力,专注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季恬非常肯定地确认道。
“看看外面,同样四岁的孩子,在做什么?上幼儿园,每天按部就班。闲暇跟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撒撒娇。要不就是读兴趣班。”季恬掰着手指罗列道。
“你们的优势非常明显,只要保持下去,再加上有意识的,不懈怠地训练,将来的成就一定非常惊人。”
“妈妈,那我呢?”小双撅着嘴巴,委屈地问道,爸妈只知道表扬大哥和二哥,将她撇到一边,忘得干干净净。
“我们的小公主啊,只要不那么刁蛮,就非常完美啦!”季恬打趣道。
“妈妈,讨厌,讨厌。”小双不依地折腾着。
“好吧,好吧,妈妈逗你玩呢。”
季恬将扭动不停地小身子摆正道:“你书法上的天分,别具一格,任何一个哥哥都比不上。但是如果不用功,仗着天赋好,他们马上就能赶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知道啦,啰嗦。”小双嘴敷衍着,但是眼里的斗志怎么也掩饰不住。
“乖孙啊,快过来,奶奶煮了你们最爱吃的腊肠饭。”季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哦!!!”
三孩子兴奋得一哄而散,看得季恬夫妻两个目瞪口呆,这美食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不过仅仅迟疑片刻,也快步跟上。
再慢一步,说不定连口喝的汤都没有。
还好家里有点积蓄,要不然还真养不起三个未来的大胃王啊。
至此之后,孩子们的变化显然意见,罗马事件,多多少少还是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好似一夜开窍,练字,阅读,背医书等等的学习,已经不需要季恬过多的督促了,每个孩子都很自觉。
经过一次深谈,才知道改变他们的根本原因,在于想拥有强大的实力。
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妙,他们再小,也懂得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现在季恬每天就诊的时候,也会将他们带在身边,理论联系实际,步步充实着经验。
“太爷,妈妈小时候,也需要背这么多的医书吗?”小双坐在季革命的腿上,撒娇道。
“她啊。”季革命面带回忆之色,不经意间,当初扎着羊角辫的小孙女,早已长大成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小双这么乖巧,总想着偷偷摸摸地跑出去玩。”
小双得意地挑挑眼:“我就说嘛,妈妈小时候,肯定是个大笨蛋。”
“没错,小双最聪明了。”季革命立马摇白旗投降道。
“那我们天天背这么多的医书,长大了就能向妈妈一样厉害吗?”大增也提出疑问。
“当然了,有句话叫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季恬在边上插嘴道:“我小时候就这么过来的。”
“明天会有师傅过来,你们每天必须跟着锻炼两小时。”她补充道。
请师傅可是煞费她的苦心了,托了好多人,找了不少关系,才抢到一位。
“就是妈妈之前说的打拳吗?”大增眼睛瞬间睁得滚圆。
随着季恬的点头确认,他一蹦三尺高,兴奋至极。相比于整天闷在家中背书,练字,他还是更喜欢战斗性质的学习。
“说好了,谁临头退缩,逃避耍赖,小心他的屁股。”季恬发狠地威胁道。
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能磨磨他们的性子。
小增绝对没问题,但是大增和小双,耐性上面就有点堪忧了,哎,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啊。
“这么热闹啊,季大夫,呵呵,都在啊。“孙老站在门口说道。
这次倒没有约龚老,钱老一起,肯定有什么话,不方便,想单独前来沟通一下。
“孙老,快进来,这么见外呢。”事情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没必要抓住不放,季恬热情地招呼道。
中国是个人情本位的国家,她能推拒得了一次,但不可能每次都不近人情,除非能真的拉得下脸,否则惹上麻烦是早晚的事。
这次就是,虽然起因包含想借助于这次机会,出游一趟的动机,但不可否认,其中夹杂的方方面面的因素。
这次的教训,她谨记在心,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人情归人情,一码归一码,得罪就得罪吧,跟幸福稳定的家庭比起来,其它的都靠边站。
“季大夫,侄子的事儿,真没想到那么复杂。”这话,其实就相当于道歉。
除了刚开始,叫季大夫,后来熟悉了,都是随季革命,叫恬丫头恬丫头的,可见这次的事情,他也感到特别的棘手和抱歉,都不敢随便套关系了。
要是处理得不少,过去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双方的关系,绝对可能降到一个冰点。
“孙老,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一家都好好的在这儿呢,没断胳膊少腿的。”季恬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受了点惊吓,现在也没大碍了。”
要是不了解情况,还真有可能被糊弄过去,就孙老自己,事后听说此事的时候,都是被惊得一身冷汗。
家族的败类,也被迁怒了,自然没得到好下场。
“老头子也明白,如今说什么,也弥补不了这次的失误,只希望将来能有补偿的机会。”孙老慎重地表态,说完,不顾季家人的挽留,自顾自地走了。
他心里也清楚,以后恐怕只有孙家求到人家头上的份。
未知的事情才最可怕啊,据国外传回来的情报,两名黑手党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而在此之前,他们的任务,是一直跟踪从中国去的季恬一家。
这不能让孙老不多想啊,所谓人老成精,他感觉这其中定有什么猫腻,跟季恬他们脱不了关系的猫腻。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他这么急着上门,就是不想季大夫误会,从而嫉恨上孙家。
至于其它的,走一步算一步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季大夫对这件事情并不放在心上,最起码表面是这样的。
哎,希望以后能慢慢弥补吧。
、第91章
季恬感觉自从去了趟罗马后;好似噩运缠身似的;什么小猫小狗都出来招惹她了;真是烦不胜烦。
喏,听着耳边的喋喋不休;季恬烦躁地捏捏眉心。
“亲家母;元子结婚这么久;我们两家也没坐下来,好好认个亲;真是失礼啊。”蔡母谄媚地笑道,“这整天瞎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一天天地就耽搁下来了。”
季母面色平淡地道;“什么亲家母,不敢当。”
蔡纪一点也不以为杵,帮着腔道:“婶子太见外了,谁都知道,元子是被叔叔婶婶带大的,跟亲生的没差别,叫一声亲家母,也不为过的。”
季母冷笑出声:“有什么过往,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假惺惺地套近乎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蔡母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强自忍下来了。
蔡元带着三胞胎,坐在一边,闻言,脸色冰冷:“当初应叔、婶子的要求,将全部的三十万积蓄,包括两辆大卡,都过户到你们名下,算做赡养费。”
说着,顿了顿:“那些数目,按道理,不说养老,就是身后事的各种花费也尽够了,不知道这又是出的什么幺蛾子?”
季恬暗自叫好,给了老公一个赞赏的眼神,有些话元子能说,但她却不能说。
蔡母似是找到发泄口,也不再维持刚到季家时的慈母形象,破口大骂道:“狼心狗肺地东西,给了钱就了不起啊。逢年过节的连个礼都没有,说出去,要笑死人的大牙,被人戳脊梁骨的。”
“没有我和你叔当初收养你,有你如今的好日子,啊?”蔡母毫不吝啬地将功劳都归到自家头上了。
“妈,说什么呢。元子如今过得好,也是他的造化。”蔡纪故作安抚道:“他的为人,咱们还不了解吗?能忘得了你们的养育之恩?别着急。”
季恬冷笑地看着眼前地一唱一和,白脸红脸配合的相得益彰,连三胞胎都不屑地翻白眼,也不知道,这家子,哪能这么大的自信,真把人全当傻子了。
蔡元拍拍小闺女的手道:“当初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签字画押的。就是上法院,我也不惧。”
蔡母气得个倒仰:“钱就能买断一切?买断所有的恩情?哪个王八蛋教你的?”
“有人逼迫你们了吗?还是我这个白眼狼主动提出来的?”
蔡元冷静地说道:“当初为了凑齐你们所要的数目,积蓄掏得一空不说,连卡车都过户出去,还要怎样?非得我出去卖血卖肾不可吗?”
“哼,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找谁评理,也不会惧怕。”
蔡纪笑笑道:“老弟,别着急上火啊,咱不是说到这嘛。你为人厚道,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呵呵,妈也是心里不平衡,年纪大了嘛,都理解理解,包容包容。”
“反正我是没见过,没有任何付出,却总是空口白牙要求回报的家人。”蔡元不冷不热地回答道:“这就跟能共苦,却不能同甘,不是一个道理吗?”
“反正说破大天去,你也不能置我们不顾。”蔡母说不出再多的道里,索性露出一副滚刀肉的神情:“你们这样的人家,想没脸没皮,就尽管做忤逆子。我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有种放马过来就是。”
嗨,还讹上了,季恬不屑看着两人的嘴脸。
还好当初,她做足了心理准备,这种极品,不是说能打发就能打发得了的。
过的不好,还两说,巴不得离得八丈远,生怕上门占便宜。若过的好了,保准会千方百计地黏上来诉苦,好像谁都欠他们似的。
更何况,从两人的闪烁其词来看,这里面恐怕有事,不是上门打秋风这般简单。
“元子,孩子们都饿啦,你送送婶子和大哥吧。”季恬故意打岔道。
“这就是三胞胎吧?”蔡纪露出稀罕的神情,像是没听到弟妹嘴里送客的话语:“早就听说了弟弟的好福气,如今一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侄子们长的真俊啊。”
季恬笑笑并不答话,孩子一直都在跟前站着,说得像刚看到一样,这眼珠还真够小的,装腔作势。
真是什么树结什么样的果子,好子元子没沾上这家人的习气。
按道理,第一次见孩子,应该拿出点见面礼,或者包个红包吧?既然这般吝啬,那季恬也就没让孩子们叫人。
蔡纪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呵呵,侄子们出生的时候,一直在外面出差,都没能出席满月,周岁酒,我这个做大伯的,还真是失职啊。”
季恬夫妻对视一眼,这种借口,连孩子都糊弄不了,要知道,三胞胎可是快四岁了啊。
当然了,当初也没邀请他们就是了。
蔡母小声地嘀咕:“空有一身地好皮囊,连姨婆,大伯都不会叫,傻了吧唧的,将来的成就也有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大增气鼓鼓地说道。
“元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竟敢这样忤逆长辈,真是大逆不道。要是我亲孙子,早就一个巴掌招呼了。”蔡母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大言不惭地说道。
“还真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不是亲孙子。”季恬盯着她道:“要管教孩子,回家关上门大棒伺候吧。别家的事,不劳你老操心。”
“唉哟哟,就知道不是个好货色,元子,跟她离婚,有我没他,有她没我。”
“你这胳膊肘还真够长的。”季恬讽刺出声:“一边呆着去吧。”
“我们的关系好像没亲到那程度吧?哥,婶子,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请吧。”蔡元话里带出点怒气。
蔡纪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和愤慨,从小,他就将这个弟弟拿捏得服服帖帖,没想到,自从认识这个离异的女人后,一切都变了模样。
“谁稀罕吃你家的饭啊,是龙肉不成?”蔡母不屑地说道:“要不是出了事,求我们登门,也不会来的。暴发户的嘴脸,摆给谁看啊?土包子,穷酸,瘪三。”
季恬内心一动,看来她估计得不错,里面还真有内情。
“看你那个矬样儿,连儿子的管教都插不上嘴,怪不得外面都传,你连个倒插门的都比不上呢,窝囊废的东西。”蔡母阴阳怪气地挑泼道。
“哪来的泼妇,再这么红口白牙的,真当老季家没人吗?”季父怒骂道。
他坐在边上一直不吭声,就因为对方是个女人。
好男不跟女斗,跟这帮臭娘们,还真有理说不清,省得搅合得不清,只能强自忍耐,但听到这儿,实在听不下去了。
“是谁传这种闲话,有本事当面对质。”季母也是气急攻心:“自从和恬恬结婚以来,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你的心思,堪称歹毒。”
“别逗了,还亲儿子呢。”蔡母先前受了季兴国一吼,内心有点害怕,说到底,她也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而已,但此时也顾不得其它:“谁信啊,也就是能拿捏元傻子罢了。”
“叫你一声婶子是抬举你,还真拿自个儿当个人物啦?”
季恬的目光如同利箭,射向对方:“识相点,赶紧滚。我们家可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耀武扬威,摆威风,也得挑个地方。”
蔡母突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浑身汗渍渍地不能动弹,惊恐地望向季恬,眼里充满了恐惧。
“妈,你怎么啦?别是心悸发作了?”蔡纪察觉到母亲的不妥,连忙翻着衣兜和口袋:“药呢,放哪儿啊?”
好不容易找到药,立马塞进她嘴里一颗,季恬也就顺势收回神识威压,看见蔡母那胆颤心惊的模样,心里也有点小得意,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可是,第一次试验啊!
看对方这模样,估计打死都不敢再登门了吧。
季恬猜得不错,缓过来的蔡母,越想越邪性,感觉这屋子阴森森得不行,好似有魑魅魍魉在边上伺机而动,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要不是儿子在边上,她早就夺门而出了。
“儿。儿。儿子,快走。”感觉自己大小便失禁的她,颤抖着说道。
闻到一股尿骚味的蔡纪,嫌弃地撇撇头,真是越老越没用,一个心悸,就能惹得大小便失禁,那将来呢?中风?痴呆?
蔡纪不由得浮想联翩。
哎,早知道就不和元子闹翻了,有个有本事的兄弟,不说能给他添加多少筹码,就说将来服侍爸妈这事上,就能省下多少麻烦啊。
在原县养老这种事,都是儿子的责任。
出嫁的闺女,除了逢年过节送些年礼。像生病住院,看病养伤,身后事等等所产生的费用,跟她们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如果一家有几个儿子,基本是轮流着来抚养,或者费用平摊的,谁都躲不掉。
想到这,不由得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失策啊。
、第92章
“元子;弟妹,妈有点犯病;这就先回去了。”蔡纪笑笑道;“刚才的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妈就这脾气;说话不经过大脑,咱们做晚辈的;多担待。”
“要是因为这个生分了,不是得不偿失嘛。”
蔡元只是静静地听着解释;并不表态。
这让蔡纪有种有力无处使之感;只好尴尬地笑笑道,“妈是妈;咱是咱。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改天找个时间一块喝酒,叙叙旧。弟妹也来,正好我那口子也一起,都是亲戚嘛。”
“那什么,就先这样,过两天,我打电话给你。”说着,拉着蔡母告辞离开了。
回头看着立马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铁门,蔡纪面上交替着羞辱和难堪,朝地上吐一口吐沫:“呸,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季母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刚过几天安稳日子,各种跳梁小丑就按捺不住,粉墨登场了。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奶奶你别怕,我保护你。”大增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自从跟了雇佣兵师傅学了拳脚后,他的自信心空前膨胀。
无他,妈妈的判断非常准确,他的神经反应速度果然十分强悍,连聪明的二弟都赶不上,这让他优越感十足。
听见这么贴心的话语,季母内心十分欣慰,搂着大孙子,就是心肝肉地爱个不行。
“马屁精。”小双翻了个白眼,随即也露出甜美的笑容,乖巧地说道:“我也是。”
“好,好,都是好孩子,奶奶没白疼你们。”
看着几个孩子,围着季母讨巧卖乖,季恬也是十分无奈,她和蔡元两人,本质上都属于老实本分一类,也不知道他们,这见风使舵的本事,都遗传自谁的?
“妈,别担心,干扰不到咱们的,搞得烦了,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季恬安慰道。
“真是想不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搅合干什么?是能多长快肉,还是怎的?”
“据我估计,那边肯定出了什么纰漏。”季恬沉思道:“元子,你可别随便应承,什么都大包大揽。”
“呵呵,媳妇,我有那么傻吗?”蔡元笑着道。
蔡纪带着蔡母去了趟医院,回到家后,阴沉着脸,不说话。
其它人,都不敢上赶着招惹,噤若寒蝉的。
“妈,受什么刺激了?吓得屎尿全出来了,真够丢人的。”
听见儿子嫌弃的话语,蔡母脸上隐现一丝委屈:“那地方邪门,当时,就跟掉冰窟窿似的,像有把刀悬脑袋上,命悬一线的感觉。”
“中邪啦?大白天说鬼话,也要有人信啊?”蔡纪以为他妈是在找借口掩饰。
“真的啊,就跟绕鬼门关一圈似的。”蔡母就差赌咒发誓了:“这辈子,就是用八抬大轿抬着请我,也不敢到那儿去了。”
“有那么严重嘛?”蔡纪唉声叹气道:“你一撂挑子,家里连个顶事的都没有了。”
要是以前,能得到儿子这么高的评价和褒奖,蔡母估计是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士为知己者死,更何况是亲儿子的看重呢?
可惜,之前那一遭,让她真尝到死亡的滋味。
一瞬间,领悟到,死亡其实并不是遥不可及的,那种恐惧也不是儿子的区区几句奉承话,就能抵消的。
她也算真正领悟到生命的可贵了,讪讪地开口推诿道:“从小你和那白眼狼,就好得能穿同一条裤子,你出马保准比我管用一千倍一万倍。”
蔡纪暗自骂娘,他奶奶的,真要好得穿一条裤子就好了。
想占便宜,就得豁出去脸皮啊,要不然,多年的积蓄,都得填这个窟窿了。
一朝奋斗化为流水的日子,他是想也不敢想啊,只能寄希望于,那如今咸鱼翻生的讨债鬼了。
下定决心后,做了诸多的心理建设,才拨通了蔡元的电话,约好,明晚在东北土菜馆碰头。
蔡元放下电话,若有所思:“媳妇,看来你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家肯定遇到事了。”
“怎么,还是你婶子阴魂不散?”
“不是,是蔡纪。”蔡元打趣道:“还装,被你那么一吓,谁敢上门啊。”
“呵呵,谁让她骂谁不好,拿孩子们开刀呢。”
想到蔡母的口不择言,有恃无恐的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
“做得好,就要这样才行呢。”蔡元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如今的幸福生活,是谁也不能破坏的。对于一切的反动分子,就要跟秋风扫落叶似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小样。”季恬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蔡元呢,美人在怀,自然不可能坐怀不乱,他又不是柳下惠。
顺势搂住媳妇,一把抱起来,回房恩爱起来。
两人都是意志比较坚定的,对于房中之事,向来不会索求无度,比较讲究顺其自然。反正他们的生命应该有普通人的一倍,来日方长。
“你说,爸爸妈妈在干嘛,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一起睡。”大增问着三人中的军师道。
“在造人。”小增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胸有成竹地说道。
军师之名,也不是白得的,脑袋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典故呢,回答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小儿科。
“造人?神马意思?”
“就是你们马上要有弟弟妹妹了。”蔡母好笑地解释道。
见闺女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立马偷笑一声,心领神会地,将三胞胎带回房,和他们老两口一起睡。
虽说,已经有三个孙子孙女了,但谁会嫌弃后代多啊?多孙多福气,反正又不是养不起。
可惜,这辈子,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随着季恬和蔡元两人修为的越来越高深,子嗣上面也会越来越艰难,不出意外,这辈子,他们也只有三胞胎这三孩子了。
“妈妈。”三胞胎起床后,一窝蜂地扑到季恬怀里撒娇,好像离别已久似的。
“哎,宝宝们这么不待见爸爸啊,伤心。”蔡元故作哀怨。
“死样。”季恬娇嗔出声。
一夜的颠龙倒凤,眼角的春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得了白眼的蔡元,却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痴呆呆地凝望着媳妇出神,身下的小兄弟也很直白,早已蓄势待发了。
见他□支起高高的帐篷,季恬立马敛住笑容,专心听孩子们诉说委屈。
本来蔡元的**就很强,修真以后,身体的素质,更是直线上升,纵然她也很强悍,但一夜下来,还是腰酸背痛。哪里经受得住,再来一次啊。
起床吃早饭,跟孩子玩一会,再看看医书,就诊,一天,就这么按部就班地下来了。
“真要去啊。”季恬撅着嘴道:“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山上锄锄草呢。”
承包下来的山地上,早已长满了各种药草和果树。
再经过一两年的生长,差不多可以成熟收割了,到时候稍加炮制,他们季仁堂基本就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了。
欠各家的债务,也全结清了,以后地皮涨再贵,跟他们也没一毛钱的关系了。
“就走个场子,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蔡元哄着道:“也好表明咱的立场,省得总以为咱是摇钱树。”
季恬想想也是,当面摊开来,说清楚,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再不济,就当看不出猴戏,调节心情吧。
蔡纪见两人过来,老远就迎上来,热情地说道:“元子,孩子们怎么没带过来?”
“他们跟着太爷下棋,懒得出门。”
“呵呵,孩子都这样。”今天对方夫妻才是重中之重,蔡纪笑笑道:“弟妹,这是我儿子东东,媳妇少芬,都见过的。”
季恬笑着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其余的见面礼是一概没有。
华国一向讲究礼尚往来,她断没有充当冤大头的打算,哪怕几百上千块,对她来说,并不算个什么事。
叫少芬的脸,立马摆下来,耷拉阴沉着,好似谁欠了她百八十万似的。
季恬一概无视,听着男人和蔡纪在打太极,寒暄着家常。
想摆脸子给她看,简直不知所谓,不清楚内情的,还以为,是他们夫妻两个,在求人办事呢。
待几人坐定后,蔡纪将菜单递给季恬:“弟妹,尽管点,想吃什么别客气。”
东东那熊孩子,霸道地一把夺过菜单,肥胖的小手指,点了一个又一个,让他老子脸上和煦的表情,差点僵硬在当场。
小孩子点菜,又不懂价钱,只管照让人垂涎欲滴的,诱人图片点。
季恬差点笑出声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啊,报应不爽。
、第93章
“呵呵;东东真乖啊,见来了叔、婶子;点了这么多菜来招待呢。”蔡元装着若无其事地自圆其说;“弟妹,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不要给想着给哥嫂子省钱。”
“呵呵;差不多了;再点吃不完;也浪费。”
蔡纪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出来将信用卡带身上了,否则买单时现金不够;不丢死人啊。
“弟弟;你们如今名气这么响,钱应该赚得不老少吧?”
听着大哥拐弯抹角地打听自家的私事,蔡元有一瞬间,想将菜盘子扣他头上的冲动。
终于抛出心中最关心的话题,连少芬都顿了顿筷子,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给儿子夹菜,不过心不在焉的举动,和高高竖起的耳尖,还是深深地出卖了她。
“能挣什么钱?堪堪够应付一家人的吃穿住行吧。”
“太谦虚了。怎么,跟哥哥也没个实话啊?”蔡纪故作不悦地说道:“难不成,还担心哥哥向你借钱不成?”
季恬撇撇嘴,这人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装什么装啊。
“实话实说罢了。”蔡元也跟着打太极道。
“呵呵,弟妹如今的名头,都传到外省去了。连名额都炒到五千块了,说赚得少,也没人信啊。”蔡纪似真似假地辩驳道。
“赚多,赚少,那都是我媳妇的辛苦所得。”蔡元话里充满了骄傲。
“那是,那是,弟妹是个能干人啊。”
接下来,酒桌上陷入一片沉寂,事儿没解决,估计谁都没胃口吃饭。
在少芬又是挤眉弄眼,又是踢腿暗示的举动下,蔡纪没法子,强撑着笑脸,干巴巴地道:“吃菜,吃菜,不要停筷子,这家味道还不错的。”
季恬只动了几口,就没什么兴趣了。吃惯了家里的原汁原味,对外面饭店用各种调味料,拌出来的菜肴,实在没什么好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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