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会走后,更是经常性地找机会,躲避着其他人,将自己的蛇宝贝拿出来交流一番。
估摸时间差不多后,季恬会加重步伐,咳嗽一声以示提醒,然后鬼精灵们立马吩咐蛇宝贝躲好,一个个装作若无其事的,玩泥巴的玩泥巴,掏蜜蜂的掏蜜蜂。
一般这时,季母都会大惊小怪地搂着他们,好一阵嘘长问短,好似离了跟前多少年一样。
“老了,再过几年都赶不上你们了。”季母捶捶有点发酸的腿。
“奶奶漂亮。”三胞胎争先恐后的在季母脸上‘吧唧’‘吧唧’的,哄得她是眉开眼笑。
三胞胎的周岁酒,在县城最好的四星级酒店里举办,为此,还遭到季母的数落。
“又贵,又没什么吃的,上次满月酒,在家办得不挺好的嘛。”老人家舍不得花出去的钱,觉得性价比太低。
“就图个面子吧,家家都这样,咱也不好太特力独行。”季恬劝说道:“再说,下一次给孩子庆祝,最起码得九年后,你老就忍忍吧。”
“我也就发几句牢骚,酒店也就是个场地漂亮,要说饭菜,还是自家的吃得香。”
这倒确有其事,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季恬、蔡元每晚的修炼,让自家的瓜果蔬菜跟着受益不少。
一点化肥农药没打过,极大程度上保持着原汁原味,汁水十足,清脆爽口,弄点油一爆炒,撒点盐直接出锅,不比五星级饭店大厨的手艺差。
像关系不错的,秦爱芳和柳总,每次过来,都捎点应季的瓜果蔬菜回去。
特别是秦爱芳,一点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基本星期天就过来蹭饭,当然附赠品就是,打包一箩筐的甜言蜜语。
季家都是大气人,比较热情好客,对亲朋好友的蹭饭,都举双手欢迎的。反正有什么吃什么,也不特意恭维招待,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元子,一切都准备妥当啦?”季恬突然想到,明儿就是周岁宴,连忙问道。
“呵呵,等你想起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放心吧,有老公我出手,你就安安心心地享福吧。”
“看来我的眼光一流嘛,绝种的好男人,也被搂在手拉?”
“现在有这觉悟还不晚。”蔡元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啦。
“麻麻,我也要玩这个嘛。”大增看见父母准备修炼,‘咚咚咚’地拎着仿真毛毛虫,跑过来。
小增和小双,顿时眼睛一亮:“我也要,我也要。”
季恬顿时头疼不已,自从会说话后,这种要求已经提了不下十来遍了。
跟孩子说什么经脉没固定,不是对牛弹琴嘛。
“麻麻跟你们说的,都忘记啦?等到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修炼啦。”
“五岁?”大增掰着小拳头:“二,三,四,五,还要四年?”
“大增都会算术啦?好儿子。”蔡元赞赏地摸摸大儿子的头。
他们再机灵,也不清楚四年是什么概念,只知道还要好久好久,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三毛它们长大了没有啊?“季恬也想孩子们能早日修炼,有自保之力,就是一夜成为武林高手,她也是欢喜得。
可惜现实毕竟是现实,当下,只好转移孩子们的视线。
提起这个,他们也算来了精神,将蛇宝贝全都唤出来献宝:“三毛现在能吃半只鸡呢。”
“五毛可以吃一只大大的老鼠。”小双也不甘落后,张着手臂做出一非常大的姿势。
“四毛长得最大。”小增最腹黑,经常支使得哥哥和妹妹团团转,像躲起来捉迷藏、玩蛇宝贝,脱离大人的视线,全是他出的主意。
大增和小双对他也是比较服气的,除了季恬夫妻,最听的就是小增的话。
“好吧,三毛和五毛也马上会长这么大的。”小增的一句话,戳破了他们的美梦。
光吃不长个有什么用啊,麻麻可说了,只有蛇宝贝快快长大,才能帮着打坏人了。
季恬觉得小孩子嘛,不能太破坏他们的积极性,召出自己的大毛道:“看,大增和小双的灵宠,已经照顾得非常好了,连麻麻这只都比不上呢。”
如今的大毛已经不是初出生时的手指长了,整整长大了一倍,有成人的手掌长短。
通体翠绿,灵气十足,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香,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巴巴这只也是。看看二毛,瘦骨嶙峋的,一点也比不上它的弟弟妹妹呢。”蔡元也出声证明,麻麻确实所言非虚。
听见巴巴和麻麻都这么说,小人儿心里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又叽叽喳喳地争着教导父母,自己平时是如何照顾蛇宝贝的。
只有小增,不屑地撇撇嘴,真是傻帽,骗小孩子的话也有人信。
季恬在他头上就是一个响指,威胁地瞪瞪他,小增立马露出一‘我是乖宝宝’地招牌表情,让她是哭笑不得。
这小子,将来定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货色。
第二天一早,三胞胎被洗刷干净,穿上一身大红的喜庆老虎装,被季恬拉过来耳提立命一番。
不准说太多话,不准调皮,不准捉弄人,三个‘不准’,他们早已听得耳朵生茧了,但还都装着认真听话的表情,没办法,谁让麻麻是母老虎呢。
要是惹火了她,连巴巴都护不住他们的小嫩屁股蛋子。
“麻麻,我们又不是柱子,早记得清清楚楚啦。”大增觉得自己是哥哥,有责任将弟弟妹妹脱离苦海,不怕死地开口道。
柱子是村里的一智障,小时候得了麻痹症,都二十岁了,还是三两岁孩子的智商,整天淌口水流鼻涕的。
季恬瞪了一眼出头的梭子,什么时候,小毛头才能长大,明白她的一番苦心呢。
周岁就将话说得太利索的,全世界估计也没多少,绝不符合她一向做人低调的准则啊。
“有人在吗?”前院传来敲门声,季恬神识一扫,认出是三位昨儿才入住的邻居。
季父拉开门,诧异地问道:“你们是?”
“哈哈,老孙,我说有点冒昧吧。”说话的正是龚家不出山的老辈龚军山:“我们是新邻居,听说今儿是令孙的周岁,特意相约过来讨杯水酒。”
“欢迎,欢迎啊。”季父推开门,侧过身子,请三位一身上位者气息的老者先进屋。
季恬心里也明白个大概,这些人肯定是特意为她而来,否则干嘛特意挑昨儿,急急忙忙地,兴师动众地搬进来?恐怕早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第82章
“这是我们的贺礼;不成敬意。”三人约好似的;一人拿出一件挂着长命锁的纯银项圈来。
季父看礼物不是特别贵重,也不推辞;道谢收下了。
季恬和蔡元抱着孩子出来,故作讶异道,“这几位是,”
“鄙人姓孙,叫我孙老就好。”说着又介绍着旁边两位,“这是龚老,钱老。”
“都是新搬来的邻居,正好今天是大增三孩子的周岁酒,他们也过来喝杯酒。”季父介绍道。
“太客气了。”季恬笑笑道;“宴席在高尔夫大酒店;要不咱一阵过去?”
“不用,我们跟着你们的车就行。”孙老摆摆手道。
季母和老爷子已经先一步被蔡元送过去招呼客人了,这一趟就是带孩子和季父过去。
季恬从倒后镜看着后面的京A牌照,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真看不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娃,能闯出这么大的名声。”后面车上的孙老,看着前面带路得车子,面上一片复杂。
“是啊,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
“本人比照片漂亮。可惜啊,消息来晚一步,否则从家族中挑一出色的后生,如今的三胞胎,也会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三胞胎连我都眼馋得紧啊。”钱老眼里的羡慕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也就是跟着凑个热闹,攒一份香火情。”龚老笑笑道:“还别说,这地儿啊,真不错,费的那些功夫也算值了。我呢,也不回京了,就在这片啊养老。”
孙老,钱老面上都带着赞同,其实心里暗骂不已,老狐狸,要信你才怪。
他们之所以兴师动众地搬到季家村来,不就为了抢先一步和季大夫处好关系吗?将来遇着事,也好近水楼台,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深着呢。
他们其中的哪一位都是家族的定海神针,要是有个万一,说不定能动摇家族根本,就和之前的夏老一样。
如今有一位医术高明,堪称神医的大夫在跟前,自然要费一番心思,好好结交结交,期盼着对方,在将来的有一天能够施展援手。
延续生命,这种传说中的事情就不想了,只要生病时,能治好,自然而然地,无病无灾地在生命终结之时离世,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高尔夫大酒店的老板,早早地亲自站在门口迎宾,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一土生土长的酒店呢。
听说季家村有家孩子办满月酒,竟然惹得夏县长亲自打招呼,周大发是惊得一身冷汗。
夏天明是谁啊,原县的县委常委,实权县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现任的县委书记干完这一届,基本到年龄退居二线了,这位夏县长可是呼声最高的人物。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平时能受人尊敬,称一声周总。但在一方掌权人眼里,还真不算个什么。自古以来,都讲究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一方父母官呢。
只要夏县长含蓄地表示个不满,有的是人落井下石。
工商、税务、卫生这些权利部门,就不要说了,保准第一个冲锋陷阵地来找麻烦。
虽然他做的是正经生意,合法经营,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权利机关最擅长的是什么?鸡蛋里面挑骨头。
有道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不敢留人到天明,就是说的这个意思。到时候,自家酒店还能有活路嘛。
想到这,周大发更是挺直了腰杆,心里暗暗祈祷县长能满意,也就不枉他昨儿三更半夜,就亲自把关宴会现场了。
机遇伴随着风险,要是县长满意了,他这高尔夫大酒店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等季恬他们车子到的时候,周大发更是屁颠颠地,亲自帮着开车门。
县长边上的位置,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但不代表边上亲近的人没机会啊。
办宴会主人的车牌号,他是铭记于心,熟得不能再熟,能得到县长亲自下达指示的,关系能一般嘛。
有道是堡垒是从内部攻克的,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也不是没一点心得。
季恬看着一位胖子,热情地帮着倒车,拉车门,也是微微错愕。
“我是高尔夫酒店的老板,周大发,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请多关照。”等一行人下车,周大发热情地上去递上名片。
季恬内心失笑,这些做生意的也个个都是人精啊。
花轿子众人抬嘛,看对方浓眉大眼,一看就不是内心狡诈之人。
季恬也是掏出一张贵宾卡来:“谢谢了,周总,今天费心思了,这是我们季仁堂的贵宾卡,也请你笑纳。”
孙老他们,听见这话后,立马凑过来:“季大夫,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们大家以后都算邻居,远亲不如近邻的,是不是也见者有份啊?”
见气度不凡的三个老家伙,都眼馋得盯着他手里的那张卡片,周大发虽然一时不能揣度出其中的奥妙,但也知道这肯定是好东西,赶紧忙不迭地塞进钱夹子了。
季恬失笑:“呵呵,几位能看得起季仁堂,是我的荣幸。”说着,也分了三张过去。
没想到事儿能这么顺利,本来还打定主意,用钱买一张呢,三人都是乐呵呵地,笑颜逐开。
周大发有眼色地带着几人到宴会厅,这时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已经来了不少人。
秦爱芳看见季恬过来了,连忙抱怨道:“哪有做主家的,却姗姗来迟?累得我是腰酸背痛,帮着招呼客人,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
“谢谢姐姐了,明儿都到家里,我亲自下厨总行了吧?”季恬一眼听出她话里的邀功。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见目的达成,秦爱芳顿时眉开眼笑,干妹妹家的饭菜实在是香啊:“那你们先聊着,我再去招呼客人去。”
孙老几人对视一眼,看来资料里说夏家的一旁系,和季大夫的关系特别好,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可惜如今只有眼馋的份,谁让人家先下手为强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蓝本,以后和季大夫相处的模式,就照这个来呗。
而且,季大夫也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他们也不亏就是了。
马晓燕也蹭过来:“行啊,老同学,现在都成名医啦!现同学中,也就数你混得最好,以后可记得提携咱一把?”
“别打趣了,你那口子呢,怎么没见着人?”
马晓燕将儿子抱上手上,抱怨道:“哎,别提了,整天忙得不着家,也不知道忙什么。来天天,叫恬姨。”
小男孩乖巧地喊季恬:“恬姨。”
随即,羞涩地转过头,靠在妈妈的肩上。
“天天长得太可爱了,瞧那一对小酒窝。”季恬从包里掏出一木头挂件来:“来,这是恬姨的见面礼。”
挂件是季恬和蔡元两口子预先准备的,他们早已料到这情况,采集深山的树木,自己抽空雕刻而成的。
虽然手艺有些粗糙,但经过一些阵法的加持,好歹能起到一定的辟邪作用。做见面礼,也算拿得出手。
“可爱什么啊?哪有三胞胎惹人爱啊。”
虽然三胞胎确实惹人眼红,但谁的孩子谁疼,在马晓燕的眼里,还是自家儿子天天乖巧,但场面话还是得说的。
“谢谢恬姨。”天天拿着小兔子的挂件,稀罕得露出一刚冒出点头的小米牙。
“姐夫,谢谢你啦。”应酬完晓燕,季恬特意跟夏天明道谢。
“不值当什么,你对我的帮助,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还得清了,我也是债多了不愁,能还一点是一点。”夏天明笑笑道。
“什么债不债的,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吧。”季恬说道。
“可不是,还没喝酒呢,就说醉话了。”夏天明先是一愣,努力压下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道。
这时,见边上一直陪着的周大发,难得心情不错地,给了对方一颗定心丸:“这次办得不错。”
周大发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有回报了。
本来他还打算清场的,后来还是助手提醒,官场中的人最忌出风头,还是一切照旧比较好,省得传出夏县长以势压人的风声。
考虑再三,还是听从了助手的意见,现在看来,果然押对筹码了。
“你是老夏家的明小子?”孙老上前问道。
夏天明先是迷茫,能这么喊他的人着实不多啊。
仔细看清楚面前的三位,随后一脸骇然:“你们是?”
孙老几人都矜持地点点头。
夏天明内心是惊涛骇浪,什么时候干妹妹竟然跟这些实权人物搭上关系啦?之前一点消息没露啊。
、第83章
“夏哥,孙老他们莫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季恬当着几人的面;故意问道。
“都不是普通人啊。”夏天明心里苦笑;他们哪需要什么背景啊,本身就是背景好不好,
不过,心里也稍微好受了点;看来干妹妹也是不知情的。
照这么说;他们的来意就不言而喻。
“孙老,龚老;钱老。”他心里心里烦扰;面上却丝毫不露,半弯着身子,恭敬地打招呼。
张强作为夏天明的心腹,自然也有份来参加宴会。
看见他这么举止恭敬,甚至其中竟然隐约有小辈对长辈的礼仪,心里的错愕不是一星半点啊。
“哈哈,都没外人,就不要那么拘束了。今天可是三胞胎人生的第一大事,咱们可不能喧宾夺主哦。”嘴上说着,孙老的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季恬的反应。
没曾想,对方正笑着和客人寒暄,好似一点没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内心有点苦涩,哎,他们瞎子电灯,白费蜡,自作多情啊。
得呢,既然打定了主意,以平常身份交往,心里的那点失落,就忽略不计吧。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认为,习惯了发号施令,到哪都受到尊敬和奉承,哪能说调节就调节过来的。
出师不利啊,一上来就在季恬这儿吃到篦子。
其实要说季恬故意为之,倒是有点冤枉她了。
她的处事准则是无欲则刚。
反正也不是她上赶着求对方搬到季家村,处心进虑来接近她的,更不想从他们身上喝到汤汤水水,干嘛要委屈自己呢。
所以,压根没注意孙老们的玻璃心。
等客人都来齐后,蔡元先上台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欢迎辞,然后作为主角的三胞胎就被放在了三张桌子的中央。
这就是今晚的重头戏,抓周了。
打扮得如招财童子的三胞胎,已经是先声夺人,萌煞了上至八十,下至十八的一片女人心。
她们心里都在嘀咕,看人家孩子,也不知怎么养的?对比着自家的,也是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差距。
三胞胎谨记麻麻的叮嘱,不可以表现的太厉害,可是看着桌上摆的精致小玩意,都有些纠结,到底拿什么呢,所有东东都好喜欢哦。
桌上摆满了代表各行业的小物件。有毛笔,算盘,刀,剑,锄头,书,金首饰,玉挂件,罗盘,锯子,汽车等等。
看看这样,又瞄瞄那样,一时间实在下不了抉择。
偌大的宴会厅,鸦雀无声,大家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三胞胎的举动。
虽然抓周带有一定的封建色彩,过于武断,但夺个好彩头,还是各家都喜闻乐见的。
大增和小双有点拿不定主意,在吸引眼球的玩具和麻麻的叮嘱间徘徊,最后两人都将目光移向小增,看看他的行事后再决定。
小增的眼珠滴溜溜的转,考虑着在这些里面挑个最喜欢的,他早就明白,眼前的这个仪式不过是彩衣娱亲,为博来客一笑。
等散场后,这些玩具不还全是他们三胞胎的,难不成巴巴还能扔了不成?
将笔,书,砚台,这些碍眼的玩意,全都推到一边,选择了小巧的罗盘紧抱怀里。
想了想,还拿起了麻麻常用的金针,萌萌地看着众人。
大家此时恭维的话是一箩筐接一箩筐,什么季大夫后继有人,什么老爷子有福之类的。
只有季恬暗骂小儿子:“马屁精。”但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三胞胎心有灵犀,看见弟弟(哥哥)的举动后,也不再迟疑,顺手挑了两件最顺眼的。
大增挑的刀和医书,小双则拿的笔和玉件。
“果然是一母同胞,太默契了,拿东西都挑的两样。”
“是啊,还不带重样的。”
“老爷子这下要乐坏了,两个孙子都是学医的好材料。”
奉承恭维似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往外倒。
“我总感觉,三胞胎好像能听懂咱说话似的。”一个弱弱的声音,此时毫无存在感地j□j来。
可是得来却是“她是傻子”的鄙视眼神:“谁家才周岁的孩子,就能听懂大人话啊?”
“是啊,太离谱了,以为是戏文呢。”
“上次牛角山电闪雷鸣那次,也是这丫头说有妖精在渡劫的吧?”
“是她,没错。哎,可惜了,小丫头自上了大学,离了父母后,更是不分昼夜地扑在小说上了,人都看傻了都?”
小姑娘得了挖苦,委屈得不行,都哪跟哪啊,本来就是嘛,怎么没人相信呢。
踌躇着挤到三胞胎跟前,想要证明自己的所言非虚:“你们能听懂姐姐的话吗?要是听得懂,姐姐就把这块巧克力送给你们吃哦?”
“巧克力太美味了。“说着,还吞了口口水,做出像吃到天下第一美味一样。
可惜三胞胎无动于衷,自顾自地玩着手里刚得的玩具。
季恬也是哑然失笑,这村里的小姑娘还真有趣,说演自己就演上了。还掏出了平时舍不得吃的进口巧克力,也算下了血本。
小姑娘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答案,带着一肚子的失望,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三胞胎此时才嘀咕开来。
“就一块巧克力。”
“是啊,我们可是一,二,三,三个人。”
要是小姑娘知道自己没成功的原因,竟然是因只掏出一块巧克力的原因,不知该是什么心情。
“这孩子以后一定是学风水的料,可惜我收不起这徒弟啊?”久大师也是郁闷之极。
季恬左顾而又言它,笑笑道:“大师,你是行家,要不烦你给三胞胎批个命,看看他们今后的成就如何?”
“小孩子最好不要算命。再说,你的三个娃娃,光看面相就知道是逢凶化吉,否极泰来,贵不可言的命格啊。”
酒店外,季兴翠一家正在看门口的指示牌。
“张大海,王兰新婚,不是这个。刘璇小朋友十岁生日,也不是这个。蔡季俊驰,对,对,就这个,在牡丹厅。”
季兴翠此时却犹豫了,哥哥又没请自家,而且两家都闹得这么僵,她这么上赶着,实在有点脸皮发烧。
“走吧,都到门口了,有什么好犹豫的。这季兴国也真是的,发达就忘穷亲戚的事,还真做得出来,也不怕人家戳脊梁骨。”
“是啊,妈,要不是咱去村里打听,还不知道他们偷偷摸摸地干这种缺德事呢。”
整村的人基本都过来吃席了,除了一些走不动的老人家。
“晓敏说得对,我们不否认从前有过龌龊,但打着骨头连着筋啊,还真断绝关系不成?”
“妈,走吧,今天近亲远亲全来了,咱们好心上门庆祝,他们还能不给面子,拿大扫帚赶咱不成?”
“快点,磨磨蹭蹭的。现在你哥哥家发达了,说什么也得沾点光。他们要是翻脸不认人,就坐实了嫌贫爱富的名声。”
“走,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做了足足坐了五十来桌的客人,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陈昌桂心里微微发酸,曾经他们一家可是季家的座上客,要是没有闹翻,他们此时也应是其中的一员才对。
人脉,资源什么的,更是不用提了。
季恬看着门口探头探脑的几人,心里厌烦得要死,这家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要换做其它人,被人这么赶,早就恨不得将头塞进裤裆了,哪还会出来丢人现眼啊。
她叹了口气,走到季父旁边,小声地嘀咕并朝门口指了指。
季父看看来人,眉心也是微微一拧:“算了,不要管了,就当不知情。”
见没人来招呼他们,陈昌桂一家走到瞄了已久的桌前。
这桌子只坐了两个人,因为来晚了,其它的全满员了,季恬就请酒店临时加了一桌。
几人大明大样地坐好,拿起筷子就吃,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们也是来晚啦?”
“恩。”陈昌桂含糊其辞地应道:“路上堵车。”
“是啊,以为不会开席这么早呢。没想到,来的时候,密密麻麻全坐满了。”
“咳,我说,你们是哪家亲戚啊?”
“季老爷子的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
听到这话,桌上的男女二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没听过这家有什么姑奶奶啊,别是骗吃骗喝的吧。
听说外面如今这种情况都得很,专门冒充主家亲戚,溜进办喜事的酒店大吃大喝的,有的甚至组团呢。
面前的这几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蹭饭族吧?
要不然,怎么连个上来招呼的都没有,像他俩是季母的老同事,刚到时,都被热情招待了一番的。
想到这,两人看向几人的目光充满了鄙视。
、第84章
“柳总;今天谢谢你了,还特意跑一趟。”等客人全散后;季恬跟柳云龙道谢。
“不客气;正好山河水要收尾了,也是正好过来看看,不值当感谢的。”
“呵呵;不管怎么说;这番心意我们夫妻两个是要领的。”季恬笑笑道,不管对方的话是真是假,总归要承情的。
“正好,知道今儿柳总可能会大驾光临,之前特意抽空将清露丹配置了出来。”季恬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面孔,直接一语道破他的心思。
“真的,”柳天龙此时也顾不上掩饰,他的真实用意本来就在此嘛。
季恬也不再吊对方胃口,朝蔡元道:“将炼制好的清露丹交给柳总吧。”
蔡元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一准备的好的玉瓶来,里面装了五颗清露丹。
柳天龙的目光立刻就被那小瓶给吸引住了:“季大夫,这?”
没想到丹丸保存的竟然这么讲究,用上好的翡翠玉装着,光这个小瓶子,恐怕就值不少钱。
“呵呵,瓶子是在古玩市场淘的,就赠送给柳总了。”季恬狡黠而笑:“贵重的东西都交出去了,其余的都是锦上添花而已。”
柳天龙感动不已,虽然这点价值他倒不至于放在心上,但季大夫,这人,办事讲究。
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五颗晶莹剔透的丹丸躺在其中,看不上赏心悦目,闻上一口,通体舒泰,感觉人都轻松了几分。
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清露丹,他也没料到竟然有五颗之多,本来以为能有个三四颗,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这次状态不错,竟然得了五颗,也算对得起柳总的托付了。”季恬故作苦笑:“为此,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她倒不是特意抢功,而是为了凸显丹药的来之不易。
人就这么回事,太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会太过珍惜的。
柳天龙赶紧将玉瓶放进随身的公文包,内心是感动不已。季大夫这人,真是太值得交往了,虽然仅是一介女流,但行事大气磊落,颇有古代的君子之风。
堪称无价的清露丹,竟然炼制出多少就交给他多少,一点私吞的心思都没有,反而弄得他感觉这份人情欠得太大了。
换位思考,假使他处在季大夫的位置,估计都做不到这般,能抵制如此大的诱惑。
季恬看柳天龙一脸的感激,就明白她的目的达到了。
对方虽然是实力雄厚,上市公司的老总,但也是一个人。
是人就脱离不了与身俱来的劣根性,给出超出他们心里预料之外的好处,立马感恩戴德,恨不得竖牌位,供奉起来才好呢。
季恬也不是有意要对方欠自己的人情。
她从中得到的好处就不消说了,光是清露丹就二三十颗,稍微多分点肉汤出去,也能促使他更加尽心尽力地收集药材。
就这方面来说,对方的优势,她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今天的宴会办得特别成功,最后结账的时候,季恬说什么也不同意免单,要知道,她刚刚可是又从柳天龙那得到了张百万支票啊。
为了这点蝇头小利,给夏县长留下小尾巴,确实是不利之举。
她和夏县长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实在没必要,做损人又不利己的事。
最后实在推脱不过,周大发只好给她打了个六折,基本就收了个成本。
这次,季恬倒没推辞,有时候,要适当地接受别人的心意,反而会让对方更加开心。
一味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留回寰的余地,实在不是处世之道,有道是刚过易折啊。
果然,见到季恬点头应下后,周大发是眉开眼笑,态度又热情了几分。
他认为对方既然接下了示好的举动,就表示以后有往来的空间,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感情嘛,都是处出来的,至于其它的,将来再说。
陈昌桂他们白吃了一顿后,守在酒店门口,单等季恬一家出来。
吃到嗓子眼的美味,也不能平息他们内心的愤怒,有这么做亲戚的吗?躲避着不见人。
好啊,他们就在这等着,难不成能躲在里面一辈子?
良久,终于看到季恬一家人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得瑟,熬不过了吧?舍得出来了吧?哼,跟他们斗心眼。
季革命见到他们,就没好脸色:“你们来看什么?赶紧回去,关上门呆着吧。”
“爸,我错了。你原谅我们吧?”早已商量好对策季兴翠,无可奈何地哀求着,她也是没办法,相对于老父亲,哥嫂一家,只能选择自己的小家庭。
“别叫我爸,咱们没关系。你别逼我登报发表声明。”老爷子一点也不为所动,又朝孙女婿吼道:“还不带孩子到车上,吓到怎么办?”
蔡元清楚老爷子也不是冲他,遂一点不计较。要说最能理解此时对方复杂心情的,还是非他莫属。
登报断绝关系?陈昌桂眼皮一跳,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没有公开,那说明还有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机会。要是大白于天下,不是就跟扒光衣服似的,一点借势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一把拉起还在哭哭啼啼的老婆,暗骂她的没眼色,上前赔着笑。
“爸你别生气,兴翠她是想起早逝的岳母了。都说没娘的孩子是根草啊,要是岳母还在世,一定不会让哥嫂子这么糟践的。”
季母哪受得了对方的含沙射影啊:“爸,这是人话吗?”
老爷子被得咳嗽不停:“滚,你们给我滚。”
陈昌桂还真是让人佩服,也是一人才,要放在战争年间,绝对是一打不死的小强。
“爸,我是浑人,说话不经过脑子,你老别计较。”他的眼珠滴溜一转:“嘿嘿,想让咱们不出现碍眼,也不是不能谈。这样吧,只要你们答应一件事,咱们立马滚的远远的。”
季恬被这家人的无耻给气笑了,这脸皮绝对厚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老爷子此时也冷静下来:“哦?你说说看?”
“爸,是这样的。晓敏是你的亲外孙女吧?到现在还没说婆家,不知情的说起来,名声上也不好听,是吧?”陈昌桂搓着两手,道:“孙女日子滋润,名利双收,外孙女却凄凄惨惨,偏心眼也不是这么偏的啊。”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晓敏说个婆家?”老爷子仔细地看着众人,接受到亲身女儿的期盼目光,微微一顿后,就跳过不提。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老爷子,通透!”陈昌桂竖起大拇指,夸口称赞。
“这事啊,还真是有心无力。”老爷子缓缓而又坚决地摇头。
以前儿子,儿媳不知给介绍多少个,但人家愣是眼光高,一个都没瞧上。
现在嘛,倒是有条件给她说更好的,但是有多大本事,吃多大饭。他绝对不容许这种品行不端的,去祸害别人的家庭。
陈昌桂咪了咪眼,将手里的烟头,在地上踩了踩:“爸这是太谦虚啊?”
“谁不知道,如今的季家在咱们原县,那都是首屈一指的。”他冷笑出声:“往来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豪门大阀,侄女有心从指缝里漏点出来,也够晓敏享受一生的了。”
季恬也不再装哑巴:“凭什么要帮她呢?我可没有以德报怨的习惯。”
“侄女,你和晓敏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用时兴的词来说,那就说好闺蜜。你就忍心看着她年近三十,还孑然一生?白白浪费女人的大好光阴?”
“有道是相逢一笑泯恩仇,说不定,将来晓敏还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呢!”陈昌桂发出大家都懂的笑声。
“不敢宵想,呵呵。陈晓敏,你有白白浪费光阴吗?”季恬看着躲在阴影里,低垂着头不出声的陈晓敏,特意在‘白白’两字上加重口音。
“嘿嘿,叶子豪,peter,马庆,这一个个的都算怎么回事啊,乐不思蜀?”
今儿的事,要是说其中没对方的挑拨,打死她都不信。
所以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好不留情地揭穿事实的真相。
看她还装不装置身事外,一脸无辜地看热闹?
陈晓敏听后,脸色惨白,眼里的嫉恨,再也不加掩饰地朝季恬射来。
自从所谓的表姐和叶子豪离婚后,每见到一次,对方似乎就更漂亮一份。
如今更是喜得三胞胎,好像全天下的福气,全加注在一人身上似的。
嫉妒,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折磨着她,是夜不能寐,快要控制不住地要发狂了。
“你得意什么?狼心狗肺,丧心病狂,翻脸不认人。外公和舅舅们全迷了心窍,对你言听计从。外公,你们醒醒吧?”陈晓敏疯狂地叫嚣着。
季恬真是不耐烦和这种人计较,跟疯子将道理,能辩出个是非曲直吗?
她的手指轻微一弹,一团灵气直奔对方的输卵管,女人,生不出孩子,算是大惩罚吧?
如果,对方识相不来招惹她,也许有一天,心情不错,会帮着暗中解除。
假使,她还是似疯狗般咬着不放。再厉害的手段,她这也不是没有。
、第85章
“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带回去;好好管教吧。”季革命一脸的嫌弃;“如果你们再不听劝;就别怪我老人家动真格。到时候,仅存的一点父女情分;都荡然无存了。”
“爷爷,跟这种人生气;犯不着。”季恬帮着他顺气道,“咱们走吧,我扶你上车。”
季恬感觉后背都快给仇恨的视线给洞穿了;她甚至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视线的主人,该是一副怎样扭曲的面孔。
对方除了用这种表达方式;还能怎么样呢?季恬表示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老爷子唉声叹气:“恬恬,要是将来有机会,能拉一把那个忤逆女,就拉一把吧。”
刚才陈昌桂的话,终究刺激到了爷爷,老人家还是心软了。
“放心吧,爷爷。”为了安他的心,季恬嘴上答应得特爽快,心里呢,则截然相反。
“麻麻,我要去那边。”
如今,秋高气爽,夫妻两个想着三胞胎闷在家里,也挺无聊的,就带他们出来转转。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随着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收藏热居高不下,连原县这种小地方的老头老太都知道,将家里的角落四处翻翻,保不准真能祖宗保佑,出现那么一两个老物件呢。
三胞胎特别兴奋,感觉眼睛不够使,这场景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确实新鲜。
季恬心下叹息,以后还是少带他们出来为妙,真够折腾的,一点也没有被人当为焦点的自觉。
孩子们被灵气滋养,圆润可爱,再加上一色的打扮,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这都谁家的孩子啊,太可人了。”有路人的眼光,不断地往他们这边瞄。
“这都不认识啊,季大夫家的啊,听口音,你也不是外地人啊?”
“一直在外地,刚回来。怎么,这季大夫很出名?大家好像都熟悉似的。”
“什么叫很出名?那是相当有名。”搭讪的人兴奋了,感觉自己的好口才,终于有了发挥之地。当下,口水齐飞地述说着季恬的事迹:“要说,季大夫啊,那可是咱们原县的骄傲。。。”
“哦?”听的人若有所思。
“麻麻,我要这个。”小双抱着一套猴木雕爱不释手。
“老板,这怎么卖啊?”
“季大夫寒碜我们不是?既然小闺女喜欢,拿走就是。”
“这不太好吧?你们也是小本生意。”季恬可不想占这种便宜。
卖猴木雕的笑笑:“不值当什么钱,季大夫千万不要有负担,下次再来照顾我生意就是。”
“妈呀,有人晕倒啦?”前方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
见到有热闹看,人们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地向那边涌去。
“季大夫,请你帮帮忙?”
这种小地方的古玩市场,连个医务室都没有,想等到救护车,最起码二十分钟以后。
“走吧,去看看。”季恬心里叹了口气,想安生地逛会街,好像都有点奢侈。
“让让啊,季大夫来啦。”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通道。
季恬看一中年男子就这样躺在马路上,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年头,哎,都担心惹事上身。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啊。
“季大夫,求求你帮我证明证明清白。”买玉饰的老板像是看到救星:“他好好的蹲这看挂件,突然就倒下去了,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冤枉啊。”
他是叫苦不迭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摊上这档子事。
如今的人命宝贵,要是有个好歹,肯定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啊。
“你别着急,看看再说。”季恬将小双,放在蔡元的面前:“看紧他们,皮着呢。”
三胞胎从小耳濡目染,早就明白是什么事。当下乖乖的,站在地上,靠在巴巴的怀里,时不时观察观察众人,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这是?”季恬看看男子,半响,拿起玉件一阵端详。
“季大夫,这人是不是突发什么心肌梗塞之类的?完全不关我的事。”老板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呵呵,跟你啊,说有关系,就有关系,说没关系也没关系。”
“季大夫,快说说怎么回事啊,咱们都快被绕晕了。”周围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吧。”季恬笑笑道:“罪魁祸首就是这玉挂件。”
“哈哈,这又不是聊斋,玉件还能吸人精血不成?”大家都哄堂大笑,不以为意。
季恬也不在意:“老板,这些玉件打哪来的?”
“哪来的,反正不是偷来抢来的。”玉饰老板着急道:“前儿从一男人手里收来的,为了这堆东西,我全副身家都搭上了。季大夫喜欢,随便挑,绝对的好东西。”
“东西是不错,可惜是陪葬品。”季恬其实根本不懂这些,但是这些玉饰上的浓厚的煞气,是瞒不过她的。
“你的意思是?”玉饰老板就靠这个吃饭,瞬间想通了关节。
“可是卖东西给我的人好好的,我也活蹦乱跳的啊,怎么他就?”
“平时保养好的,遇上煞气,只会感觉有点疲惫,没什么精神。但是身体不好的,呶,就如中年男子,立马中枪了。”季恬解释道。
“我就成冤大头啦?”老板有点哭笑不得,怪不得有点浑身不得劲呢。
说到底,中年男子有个万一,还真与他脱不了干系,当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季大夫身上。
“季大夫,你行行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行啦,别聒噪了。”看诊最忌吵闹,季恬实在忍不住,训斥出声。
她掏出金针,在内关,檀中,公孙处扎针,帮着男子护住心脉。
又朝蔡元伸手道:“秘制解毒丸。”
蔡元点点头,从贴身内甲的口袋里,掏出一小塑料瓶,从中倒出一通体乌黑的药丸来。
为了掩然耳目,蔡元身上的药丸,全都用这种小瓶装的,玉瓶实在有点太打眼了。
至于内甲,则是那条赤身金莽贡献出来的。
之前,季恬抽了个空,将它炼制出了六件小衣,父母,爷爷,三胞胎人人有份。
后来,材料还有一点富余,给蔡元也制了件,顺便还在上面缝了个暗袋,专门贴身存放药丸。
三胞胎见状,都拍拍胸口,彼此相视一笑,这是大家共同的秘密,内甲他们都有穿呢。
季恬将药丸塞进中年男子的嘴巴,心里叹了口气,之前炼制解毒丹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家里人还没用上,倒先给外人做贡献了。
不过相比清露丹,还是用解毒丸吧,至少没那么肉疼。
二十分钟后,季恬顺势收针,男子立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神啦,嗨。”人群就像捅了马蜂窝,本来还有不少对季恬心存犹疑的,现在也是心服口服。
“我怎么啦?头昏脑胀的。”男人坐起身来,有点迷惑不解。
“后生,你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啦?也是祖上显灵,遇上季大夫,要不然,嘿嘿。”
“记着之前好像看一玉件来着,迷迷糊糊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玉饰老板见人醒过来,没事了,也就有劲头埋怨道:“兄弟,身体不好,别出来害人啊。今儿啊,差点被你吓死。哎呦,在我摊位出了点事,让我?哎。”
中年男子露出一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确实锻炼得有点少。”
季恬笑笑道:“以后注意就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你再到医院检查检查,也好安安心。”
男人感激不迭,一个劲的道谢。
三胞胎抿着嘴,眼神闪闪发亮。
在他们眼里,麻麻此时的形象特别高大,威风得不行。都是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跟跟麻麻一样,也要这么本事才行。
蔡元看孩子们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偷笑不已,怪不得都讲究言传身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呢。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没出息才怪呢。
“想跟麻麻一样厉害,可不能光靠大脑想的,要好好跟太爷学本事才行。”蔡元适时提醒道。
“恩。”三胞胎都很严肃地点点头。
“季大夫,这些祸害,我也是不敢留了,全送给你,当做谢礼。”玉饰老板以退为进。
季恬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啊,这么多人盯着,料定她肯定不好意思太过沾便宜吧?
“煞气,这东西,只能靠时间慢慢消散,我带回去,也没用啊。”季恬故作推辞道。
玉石老板被将了一军,立马愁眉苦脸,今儿发生的事,谁都长眼睛,这堆东西算是砸手里了,血本无归啊。
“不过,有几件东西,我还是蛮喜欢的,你出个价吧。”说着,季恬话锋一转,从中挑出玉质较好的。
“嘿嘿,拿走,拿走,我王麻子一口吐沫一个钉,说不收钱就不收钱。”
季恬可不想沾人便宜,数了两万块,递给他。
“多了,多了。”王麻子连忙摆手:“要不这样,你全带走吧。”连忙将剩余的几件东西,用布头一包,塞到季恬的怀里。
这次,她不推辞了,笑嘻嘻的收下了。
有煞气的玉石对别人来说,有害无益,但对她,却是多多益善。
找机会将煞气一除,就全是纯净的玉石了。都是好材料啊,正好她手头缺得紧。
、第86章
季恬他们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小琴就来说通报;说有人找。
“看病请预约;规章门口那都写着呢。”季恬对着来人说道。
王平一点也不以为杵;像他们平时出去采访;形形色色地人,遇到太多了。
冷脸的,奉承的;色厉内荏的。。。应有尽有。
“季大夫吧;你好,我是平扬日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名片。”
“记者;”季恬疑惑地看着名片,“刚才在古玩市场,好像见过吧?”
王平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季大夫好眼力,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当时见季大夫人气很高,一时好奇,就像路人打听了一番。”像是看到季恬眼里的疑惑,他主动解释道:“而且当场竟然能一睹季大夫的神术,真是叹为观止。”
“谢谢。”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哪来的无缘无故地夸奖呢。
“呵呵,不知道季大夫愿不愿意做个专访?”
在他的印象中,谁遇到这种好事,都是难以抗拒,积极配合的。
要知道平扬日报,可是全国第二大报业,读者遍布国家的各个角落。能在这上面做个专访,不谈滚滚而来的名和利,最起码比窝在这个山沟沟里,要强上百倍。
“谢谢,承蒙你看得起。但是,抱歉,暂时没这个意向。要是有需要,我会主动跟你联系,你看行吗?”说着,扬扬手里的名片道。
“季大夫,我们平阳日报可是仅次于新国日报的,你再考虑考虑?”王平尤不死心地劝说道。
“我对目前的生活状况非常满意,感谢。”季恬一口回绝道。
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有点恃才傲物,王平自然很清楚这点,立马转变思路:“不知道,季大夫需不需要经纪人?”
“经纪人?我又不是明星,要经纪人干嘛?”
这小伙子也算个人才,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季大夫,说句实在话,希望你不要生气。”王平一脸可惜地说道:“现在什么不需要包装,还想着酒香不怕巷子深吗?太落伍了?
看到季恬认真倾听的样子,王平继续诱惑道:“我非常看好你,如果愿意聘用我做你的经纪人,保管短时间内,就能将你打造成全国第一名医。”
“就凭区区一个记者?”季恬打断对方的高谈阔论,扬扬手中的名片。
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标注着,姓名,职位的。
王平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有好多朋友在电视台,只要打个招呼,保准一路绿灯。”
“类似前段时间,电视台包装的什么张姓神医一样?”
“对,对,那是成功的典范。我敢打包票,季大夫的将来绝对比他红。”
王平一脸的憧憬:“区区个骗子都能炒作到那种程度,更何况季大夫你呢,可是名副其实的神医,有出神入化的医术,只是深在远山而已。”
“神医谈不上。”季恬一点也没有被对方夸得飘飘然,要是没有修炼,她的医术,连自家爷爷都比不上。
中医这行业,就重要的就是经验积累,她的理论水平是足够的,最欠缺的就是实际操作。
要是没有灵气的辅助,肯定达不到如今这个高度。
对于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你的构思很诱人。”季恬肯定地说道:“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季大夫,你一定要冷静下来,前前后后的考虑清楚。”王平大急,他实在不甘心,一条可见的财源滚滚地道路,就此在眼前消失。
“包装后,有了第一神医的名头,出场费?看诊费?”他努力地想描绘那时的场景,无非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短时间内积聚大笔的财富吧。
可惜这些都无法吸引到季恬,在她眼里,出名就代表着是非,还是稳扎稳打来得实惠。
她一直走的路,就是靠口碑,靠熟人间的相互介绍,如今看来,非常的有先见之明,凭空减少了很多麻烦。否则哪有如今的清净生活呢。
“王记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确实是无能为力。”
见季恬的态度坚决,王平只能悻悻然地告辞:“行吧,如果季大夫回心转意,请一定跟我联系。”
“一定,一定。”
“那人干嘛的?唠这么长时间。”蔡元见人走了,连忙上前问道。
“能干嘛,推销来了,想把你媳妇包装成天下第一名医。”季恬做了个鬼脸:“小琴,以后来客,不相干的就不要放进来了。”
“嘿嘿,我媳妇还用得着他包装?”
“别自恋了。”季恬嗔怪道。
季母掀开帘子,气喘吁吁地跨进来,打断了两人间的暧昧:“快去管管几个小魔星吧。哎呦,折腾得,累死我了。”
“又怎么啦?”季恬故意打趣道:“呵呵,妈,他们听话乖巧的时候,是你孙子;调皮捣蛋时,就成我儿子了。”
“贫嘴,快看看去。正追鸡赶狗呢,弄得鸡飞狗跳的,到处都是鸡毛。”
“都干嘛呢?”季恬拍着手,喊停他们。
三胞胎哼哧哼哧地跑着,头上身上全是鸡毛,手里拿着树枝,赶着一群到处飞的鸡鸭。
“麻麻,小鸡天天在窝里睡觉,懒死了。”
“是啊,得跟太爷一样的锻炼身体,才能长得壮壮的。”
“恩,”小双的头重重地点着:“这样五毛的肚肚,才不会饿。”
一人一句,很快交代了前因后果,弄清楚原委的季恬,有点哭笑不得,孩子太聪明,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之所以赶这些小鸡鸭,是担心它们长不肥,从而影响到灵宠的口粮。
这逻辑,听起来,还挺有道理。
“呐,小鸡不是懒,是在下蛋,就是你们天天吃的,香喷喷的蛋羹。”
“真的?”三胞胎扑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似是一只只蝴蝶,在上下飞舞。
“麻麻怎么会骗宝宝们呢。”季恬爱怜地将他们的灰尘拍打干净:“而且三毛它们长大后,可以自己去觅食,就跟动物世界里的蟒蛇,抓老鼠吃一样。”
三胞胎最喜欢看的不是动画片,反而是动物世界。
每次这节目时,都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谁要敢偷偷换台,那绝对是捅了马蜂窝了。
季母听到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才叹了口气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不得不服啊。”
王平闷闷不乐地回到省城地家中,唉声叹气的,感觉生活没一点乐趣。
“这幅德性干嘛?”他爱人不乐意了:“回家祭了个祖,倒长脾气了,给脸子谁看呢。”
“别找事,跟你不相干。哎,人啊,这辈子,发多大财,还真是命中注定的。”
“咱们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要是没这个机会,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下去了。可是,明明能够光宗耀祖,前途一片光明,却偏偏有人不珍惜。”王平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什么事啊,值得你引出这么多的感慨?”她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不明白老公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平确实有点不吐不快,当下,将遇到季恬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倒出来。
“你说说看,多好的机会啊?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到时候,我这个经纪人,不就跟个大总管似的,不要富得流油哦。”
“别做白日梦了,人家不愿意,你能用刀架人家脖子上啊?”他老婆开导道:“想开点吧。”
“咳,说得轻巧。”
“实在丢不下,就看看身边哪个有钱有势,急需看诊的,介绍到她那儿不就得了?”他媳妇满不在乎地说道:“到时候,人家肯定会有感谢费的啊。有钱人出手都大方,不就跟经纪人,没两样嘛。”
“高,实在是高。”王平站起来,狠狠地亲了老婆一口:“当局者迷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得了中人费,又让人欠下咱人情,一举两得啊,哈哈。”
“对,就这么办。”他站起来,一改之前的消沉,红光满面地在客厅中间来回踱步,眉头锁得紧紧的,显然是在盘点手中的人脉。
像是想到什么,一溜烟地钻进书房,在一大摞的名片中,翻翻捡捡。
“找到了,哈哈。”看着金字名片,眼中发光。
离王平第一次来访,仅仅隔了一天而已。
“别来了,我媳妇真不需要上报纸。”蔡元似是看出季恬眼里的无奈,帮忙解围道。
“兄弟,我们是来看病的。”
“看病?”季恬之前也是误会了,以为这家伙是锲而不舍,专门磨她来的呢。
她抱歉地笑笑:“我们有点草木皆兵了。不好意思。”
“不过季仁堂是需要预约的。小琴啊。咱们的号排到哪天啦?”
小琴来个本子出来翻翻:“一个星期后。”
王平旁边的男人,立马说道:“行,那我现在预约,赶紧占个号先。”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没有灵感,哎
、第87章
随着陆陆续续地;王平领人上门来预约看病;季恬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季恬感慨他人脉广之的同时,倒也没阻止,反正性质就跟黄牛差不多。
只要到季仁堂看过病的;都盲目的相信这儿。
哪怕是个小感冒;都争着抢着到这来看;预约不到名额,就强撑着等;反正说什么也不到医院去。
这情况弄得季恬有点无奈;但也没想过开放更多的名额。治标不治本;就是她全天守着季仁堂,估计都改善不了什么状况。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般的逝去;一转眼就是两年后。
“妈,快来,大增欺负人。”小双作为家里的唯一女孩,骄纵点是难免的。
“什么大增,叫哥哥。”季恬训斥道。
这家里,也就她不娇惯小双,能稍微约束一些。
其它的即使要天上的星星,都绝不含糊地搭个梯子往上爬的类型。有时候,连两个哥哥都退避三尺。
“什么哥哥,不就早几分钟出来嘛。”迫于当妈的淫威,小双敢怒不敢言,暗自嘀咕道。
“谁让你偷懒,不早点出来。”大增有了人帮腔,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叫哥,哥,哥。”
对于几人间的排位之争,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可惜每次都无疾而终。
小双是个猫性子,听大增一挑泼,顿时龇牙咧嘴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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