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厚厚印着**头像的一沓,估计至少得五千块吧:“爷爷,这会不会太多了。”
“多什么啊,这应该只是前期的费用,真正痊愈了,应该还会有谢礼。”老爷子显然也遇到过不少类似的事情,笑着解释。
“他不过一个副县长,怎么这么大的手笔,不担心我口风不紧?”季恬有点纳闷。
老爷子有意提点孙女:“没见人家最后以防万一,叮嘱过嘛。而且你说出去谁信啊,有证据吗?这都滴水不漏的。况且这点钱,不算什么,没听见有句话叫,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这才到哪啊。”
说着,喝了口龙井茶,润着喉咙道:“以后遇到这类事多着呢,可别一身小家子气,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惹人笑话。这年头,钱算什么,那些有钱有势的,最惜命了,捧着大把大把钞票,求医的不在少数,只要你有那本事拿。”
“爷爷是还没到那个火候,这以后,就看你的了。”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闺女一眼,就背着手,哼着沙家浜‘这个女人不寻常,她的态度不卑又不亢’这样的唱词,摇头晃脑地出去了,将足够的空间留给孙女思考。
自家的孩子有出息,季仁堂没在他手里没落,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总算烟消云散,再过不久,以前期盼的日子,就真来了哦。
爷爷走后,季恬就陷入深深的沉思:是啊,以后凭着她的医术,想赚多少钱没有啊?
她自从走上修炼这条路后,已经注定了,俗世的财务,对她而言,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如果还抱着老眼光,反而容易陷入执着,产生魔障,对修行有害。
如今经过爷爷无意中的点拨,总算是拨开云雾,彻底想透彻了,也算福大命大,为以后减少了一大心魔。
该她得的,她收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而且治病救人,本身就是大功德的事情,等自己有能力后,对落魄贫苦的,可以减免部分医药费,或者免收。
对富人嘛,也不矫情,他们的心意,也切勿推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也算达到一个平衡。
‘天有余而补不足’,万事万物皆讲究一个制衡,她今后行事的手法,完全符合大道的规则。
、第30章
本来差一线就可以突破的壁垒;顿时土崩瓦解;灵气在季恬的小心引导下;沿着炼气三层的通道,缓缓运转。
每一次进阶都伴随着洗筋伐髓;这一次;也不例外;□在外的皮肤上;有肉眼可见的薄薄的斑斑点点;全是黑黄色杂质。
墙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六了;季恬暗暗咋舌,没想到一次进阶;竟然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还好;家人都以为她在学习,没有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提醒自己,以后在这方面一定要多加注意,就刚刚那种情况,要是被人打断的话,她这条小命基本就玩完了。
洗过澡后,季母的晚饭也准备好了,她就帮着端菜,摆碗筷。
季革命见孙女神清气爽,目光清正,就知道她是悟透了自己的话语,当下,也不由得感叹其悟性之高。
做任何事都要讲究个悟性和资质。
就拿医学来说,儿子就不是学医的料,机械零件在他手里能玩得顺溜,再复杂的问题也难倒不住。但是让他看个医书,估计穷其一生,也入不了那个门。
有些女孩子,刺绣,做针线,打毛衣,纳鞋底,十字绣,样样精通,看个花样,就能照图织得**不离十,很是心灵手巧。
但有些呢,事业上面很成功,但让她们拿根针,就和拿筷子似的,缝个纽扣,打个补丁,都弄得歪七八钮的。
这和智商没关系,任何方面的悟性都是与生俱来的,强求不得。
他孙女在医术上如今的造诣,已经比他这个,行了一辈子医的老家伙都强了。真可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有他这个多活了几十年的长辈在边上,经常性地灌输一些经验,和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能帮着少走一些弯路。
万幸孙女不是那种固步自封,自命不凡的家伙。那种类型的人,再好的医术在手,也成不了大气候。他们往往认准了一件事,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头撞南墙不可。更有甚者,就是撞得头破血流,还不知悔改。
所以说,听得见人劝的品质,实在是孙女身上的一个非常大的优点。
一家人在院子里,边纳凉边吃饭,真是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后,就抓紧时间捯饬着自己,晚上要去参加初中的同学会,太邋遢可不行。
像这些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会,她鲜少参加,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叶子豪不愿意她过多地和同学们来往。如今想来,这些做法,好像是要将她与社会脱节,圈养在家的意思。
邻村的马晓燕已经早早地守候着了,就是她来约季恬一阵过去的。
“季恬,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马上都不敢跟你站一起了,跟你一比,我们都快成黄脸婆了。”马晓燕打趣道。
“你还叫黄脸婆?等我生过孩子后,能有你的一半,我就心满意足了。”
“瞧你小嘴甜的,涂点唇彩吧,说不定今儿能遇到你的真命天子呢。”马晓燕在边上催促道。
季恬有点哭笑不得,这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有童心,爱幻想,也真是难得。
“只是同学聚会而已,可别瞎说,容易让人误会的,以为我就这么想男人呢。”
旧时的同窗之谊,在说说笑笑中,很快恢复了熟稔,消除了一丝好久不见的间隙。
“你那表妹今儿过去吗?”马晓燕问道。
“不清楚,她没跟我联系,要不是你来通知我,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对方说的表妹就是陈晓敏,因为那时候姑姑工作很忙,又没有长辈帮着接送孩子,就把她送到季恬所在的学校,请嫂子帮忙照顾着。
想来,陈晓敏对她的怨念,大概也就是那三年里形成的。
“你啊,也真是的,好多人都关心呢。之前几次的同学会,你都不见人影,是不是把他们都忘了?”马晓燕不满地抱怨着。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情况。说出来也不怕人笑,就我之前的生活,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啊?”季恬苦笑道。
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任何风吹草动,能瞒住谁啊,所以季恬也不担心自爆其短。
“好啦 ,好啦,不提了,咱一切朝前看,OK?不过我话可放这了,要是你以后还敢无故出席,哼哼。”说着故作威胁地挥挥拳头。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两人说笑着,就到了聚会地点。
约在一个大饭店里聚会,吃吃喝喝,吹吹牛,聊聊家常。
进了包间,里面已经聚了不少老同学,有的还拖家带口的。
季恬不由得有些感慨,逝水流年啊,十几年过去了,不少人已为人父为人母了。
看见来人,大家都围上来打招呼,季恬一律笑脸相迎,这谁是谁,已经有些印象模糊了,依稀只看出当年的轮廓。
马晓燕倒还好,大家基本年年都能见到,所以重点都放在季恬身上。
“是季恬吧?多少年没见你了,在哪高就呢。”
季恬笑着打着哈哈:“呵呵,随便混混。”
“咦,季恬,叶子豪呢?怎么没一块来。”这位是初中高中的同学,蛮清楚季恬的底细。
这厢季恬正想着该怎么回话呢,她总不能遇见个人,都要上前解释一通,她离婚的事吧。
“哼,她早被叶子豪甩了。”
一个刺耳又熟悉的声音,半途插进来,季恬掉头一看 ,不是陈晓敏是哪个。
这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落她的面子啊。看对方眼里快喷火的样子,就知道间隙已深。
看来是上次和姑妈打预防针的事,被她误以为自己是去告密的吧。否则,不会连表面的一点功夫,都不愿意做。
旁人像似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都各自找着借口回避了。
季恬不愿意多说,对方已经陷入牛角尖了,不是自己的三言两语,能够说动的。
遂就当做对方放屁,没搭理她,等插肩而过,身后还传来,‘洋乎什么啊,被男人甩了了不起啊’之类的奚落声。
季恬深呼吸,做着心里辅导,努力的压下内心的火气,调试半天后,才重新心平气和地和身边人叙旧。
某人还尤不自觉,跟身边的围绕的几位男士,在那大坏季恬的名声,‘她被人甩了’,‘哭哭啼啼地求着别离婚’,‘前婆婆嫌弃她要命’‘不下蛋的母鸡’。
有不少不明就里的,听了陈晓敏的话,信以为真,看向季恬的眼光都带着异样。
陪在季恬身边的马晓燕,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纵然,不上前教训教训她?”
季恬苦笑一声:“她脑袋拎不清,要是我现在过去跟她吵闹,还不是让在座的人看热闹。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家丑不可外扬,看亲姑姑面子上,忍忍吧。”
马晓燕愁眉苦脸地说:“这人活在世上,怎么这么难呢,要顾忌这个,考虑那个的,总是不能随心所欲。”
“是啊,都一样,大家都活在一个网里,道德圈圈里。你能想到这个,说明你成熟了,当了妈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季恬打趣道。
马晓燕今年开春的时候,刚生了个女孩,孩子才几个月呢。
“你在笑话我幼稚,当我真听不出来啊。哈哈,不过换成我的话,非上去扇她的大耳刮不可,也就是你脾气好。”
看着身边的老同学,一副牙痒痒,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帮她报仇的模样,感觉有趣的同时也是一阵的窝心。
那边陈晓敏见她怎么中伤,对方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样子,更是气得内伤。
也有看不惯陈晓敏为人的,跑过来声援季恬,当然也不排除,嫉妒对方这么受男人追捧的:“瞧那样,跟个花蝴蝶似的。”
“是啊,季恬,你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没见男人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吗?”
季恬就这么听着,反正也不搭腔,只能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吧。
女生其实很奇怪,漂亮的女人间,很难处成知心朋友。一般漂亮的女生都跟长相平凡的交朋友,也许就是红花还需绿叶扶的意思。
陈晓敏的那种美,是带有侵略性的,即使事不关己,家里的另一半不在场,对她们造不成威胁,但还是让她们感到吃味不已。
“马上快开饭了,都点了什么啊,听说这的特色菜很出名。”季恬不捉痕迹地将话题转移开去。
“恩,听说这的河豚不错。”
“小鱼锅贴才有味呢。”
“要我说,碳烤排骨才是一绝。”
大家果然转移目标,讨论起特色菜来,她和马晓燕相视一笑,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第31章
当然了;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也不是所有人都看陈晓敏不顺眼的,谁没一两个朋友呢;这不;臭美相投的人来了。
姗姗来迟的这位同学呢;一出场就惊爆了众人的眼球。
她染着一头夸张的金黄色头发;打着鼻环;脐环;穿一露脐吊带;露出那性感小蛮腰,□穿着一牛仔热裤;配上细高跟凉鞋;妖娆得不行。
从现场大都数男士的目光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个的眼睛好像黏她身上似的。
也有不少的,故作正经和不屑,装作夹菜,对眼前的火辣美女视而不见,来表达他们对老婆的忠贞。如果藏在眼镜底下的贼眼,没有不甘落后地斜视,那就更完美了。
哎,这头低着,眼睛却斜着,得是多高难度的动作啊。
来人好像特别享受这些目光似的,更加抬头挺胸,随着动作,胸部隐约上下跳动着,弹性十足啊。
那胸前的两点凸起,若隐若现,季恬暗暗咋舌,不会这位主,在这种场合,连内衣都没舍得穿吧。
这男士哪经得住这么挑逗啊,有的捂住鼻子,担心流鼻血;有得口水滴桌上,还尤未知。更有夸张的,□早已支起高高的帐篷,连忙移动屁股,试图将那鼓起,藏身在桌毯下。
陈晓敏见本来围绕着自己的男同学,现在都是一副猪头样,盯着来人,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嫉妒。
本来她就属于心高气傲的主,哪知道随着来人的高调出场,生生地抢走全部男士的注意力,成为全场焦点,她情何以堪啊。
不过,看到对方边上的男伴后,面上隐隐闪过一丝不屑和笑意,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平静,站起来招呼道:“宁子,这边。”
修炼后的季恬,对人的种种情绪敏感得很。善意的,恶意的,把握得很是到位。
即使在人情世故上,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但是她又不是笨蛋,借助修炼后得来的福利,那揣度人心,肯定是一日千里。
如今见表妹的种种变脸,哪能不明白她的所思所想呢,对漂亮女人来说,彼此是天敌,谁都不服谁啊。
王宁其实也早就看到陈晓敏了,只是故意没有上前,等勾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后,才自觉得意地,迈着袅袅婷婷的猫步,走向老朋友。
“晓敏,这么早啊。”说着,拉过边上一直挽着的男士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Peter。”
大腹便便,头发也已光荣下岗的矮胖墩,整体形象活脱脱一武大郎,拉住陈晓敏的手,故做绅士地说道:“幸会,幸会。”
这时候大部分的男同学已经调整过来,相互间谈笑风生,好像刚才露出丑态的,不是他们似的。
“你好。宁子,来,坐这边,早给你留位置了。”说着,朝边上的男同学使了个眼色。
那人收到信号,立马往边上让了一个位置,笑得猥琐至极,坐拥着两位绝色,可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龙二凤的戏码的。
“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我和Peter可是先喝了下午茶,然后再到商场买了一块手表,才过来的。”说着,扬了扬手,那块闪耀着名牌气息的手表,在陈晓敏眼里一览无余,其中的炫耀气味,隔了十来里,都能闻到。
“哇,百达翡丽哎,这个系列的价格,最起码得十几万吧。”说实话,陈晓敏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她恨不得摘下来,套自己手腕上才甘心。
不过看到这位Peter的尊荣,种种羡慕立马烟消云散。他和心上人叶子豪比,那是拍马也赶不上,就剩几个臭钱了,要是和他躺一张床上,非得把隔夜饭吐出来不可。
叶子豪都年轻有为,俊伟不凡啊。这位主呢,矮冬瓜似的,当爸爸都绰绰有余。
而且以子豪的才华,当上那院长,掌控整个医院,那是指日可待。哼,到时候,别说十几二十万的手表,就是几百万的豪宅,也不在话下。
基于这样的心理,那块价值十几万的手表,也就没那么引人眼馋了。
王宁纳闷得很,怎么回事啊,陈晓敏什么德行,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对着她,就跟照镜子似的。
可是这是什么状况,脸上一丝嫉妒都没有。她可不相信对方修身养性了,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短短的几日,就改头换面?忽悠谁呢。
“还好啦,也就二十来万。Peter还说两天,带我去看房子呢。哎,真愁人,都说用不着了,这个死鬼呢,还偏求着我去。”说着,朝猪哥拋了抛媚眼,对方立马配合着神魂颠倒。
这下,陈晓敏有点撑不住了,强作欢笑道:“那恭喜你了。”
王宁暗自得意,小样,让你装,这下破功了吧。
又朝男友娇笑道:“Peter,晓敏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小气。”
er早已经心痒得不行,本以为王宁就是那千里挑一的了,没想到,陪着来参加一场同学会,又遇到一位不上向下的,咋一看,惊为天人啊。
要不是顾着面子,他早就按捺不住,凑上去套近乎了。
“当然,当然。”说着,扯下脖子上的一尊翡翠观音道:“既然是宁子的姐妹,那就是我peter的小姨子嘛,来,不要客气。这块玉,可是我一直贴身带着的哦。”
说着,拉着陈晓敏的手,用劲地捏了几下,色迷迷的双眼,怎么看怎么淫邪。
“哇,你好坏,我问你要多少次了,你都没给,现在见到美女,就立马掏出来了,我可不干。”王宁撒娇道。
“好,好,回头给你补上行不行?”王宁的撒娇,满足了Peter的大男子主义,立马打包票道。
陈晓敏也是识货的,这玉观音是玻璃种的,水头十足,拇指粗的块头,少说也值十来万。当下,有点拿不住主意,左思右想下,还是贪欲占了上风,一番故作推辞后,就乐不可支地收下了。
er见后,心里也有谱了,收下就好,就怕你不收,嘿嘿。
不少女同学看见这一幕后,早就恨得牙痒痒,妈的,男人的口袋就是这样被掏空的,这简直是穷凶极恶的吸血鬼啊。
当然这些男的,也不是好东西。一个个看见女的就走不动路,心甘情愿被人拐跑了钱,怪谁啊。
当下,提高警惕,发誓回家后,要将家里的那一位,好好敲打一番不可,防火防盗防妖精。
马晓燕朝季恬做着鬼脸道:“太恶心了,我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季恬也是暗暗叹息,她这表妹脑袋瓜里,不会都塞的草吧。她以为这东西就这么好收的?便宜就这么容易占吗?
有不少男同学见Peter出手大方,也是动了心思,一个个端上酒杯上前敬酒,巴结地套着底细:“先生在哪高就啊?”
武大郎乐意在女士面前,显摆自己,也就顺水推舟地掏出名片,一个个的分发。
吴凯,她们班的班长,也是一人精,立马捧哏道:“天哪,原来你就是本县的纳税大户,黄太阳的董事长啊。”
er含蓄地点点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马晓燕捅捅季恬的胳膊问道:‘黄太阳干嘛的啊?很厉害?”
季恬也不是太清楚细节:“好像是做家具的,全省家具行业的龙头老大。不过,听说黄太阳的董事长,私生活极不检点,光小蜜二奶就有十来个呢。”
马晓燕吐吐舌头,故作忧愁道:“他能忙得过来吗?”
季恬弄懂了对方话里的隐喻,拍了她一下:“你个小促狭鬼。”
两人躲在角落里,看戏,叽叽咕咕的,一来一往地过嘴瘾。
她们需要躲清净,其他人可不像她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包括之前隐隐透露不屑的女同学,也一股脑的挤上前,希望能混个脸熟。
众人围绕着Peter,拍马逢迎,说得是天花乱坠。开玩笑,将这位主哄高兴了,搭上点关系,整点业务往来,他就是从手缝里漏点出来,也够一家吃喝的了。
王宁看到男朋友这么受追捧,觉得她真是给自己长面儿,也就更加温柔小意挽着他胳膊,时不时地对着那张满是麻子的脸,送上一个湿吻。
就连陈晓敏都时不时地关注对方一两下,这让perer更加意气风发,平常最厌烦的恭维,此时听起来也入耳得很,飘飘欲仙的。
季恬想着这一个两个地这样捧臭脚,也情有可原,谁不是上有老,下有下,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这就是现实啊。
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如今这同学会也不单纯了,办这种聚会的初衷,还不是为了互通有无,借助彼此同学的身份,看圈子里有没有混得好的,也好沾上几分光。
哎,一切都□裸的,真没意思,以后估计她再也不想参加,这种类似的聚会了。看着面前的一张张谄媚的面孔,感觉儿时的印象,都已经模糊不可见了。
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也收获了一份友情嘛。马晓燕性格很不错的,彼此很谈得来,比较对胃口。交朋友这种事,也是要讲究缘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喜欢汤姆汉克斯吗?
、第32章
er享受恭维的同时;也不遗余力地打量着陈晓敏,心中不停地打着算盘;将这女孩哄上床,大概需要花费多少。
他能坐拥那么多的情妇,多出许多的私生子女;除了他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外,和他一双毒眼分不开的。
哪些女孩只要哄哄,花点小钱;就心甘情愿的献身;哪些呢,贪婪一些;故作正经;其实是想从他身上捞到更大的油水,万变不离其宗。
照他的经验来看,陈晓敏属于既贪又傲的类型,想让她乖乖上床伺候,得顺势引导才行。嘿嘿,到那时,各有千秋的两姐妹伺候他一人,想想,就感觉热血沸腾啊。
所有人都没发现,一魁梧高大的男人悄没生息的溜了进来。
他走到独自坐角落喝酒的一男士边上,拍着他肩膀道:“还喝着呢?”
那男子猛然被拍肩,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哎呦,元子,你干嘛呢,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被叫做元子的,坐下来,就夹着菜猛吃,用筷子指指围着一团的人,问道:“在干嘛呢,那么热闹。”
“嘿嘿,都在逢迎拍马呢。”说着,朝元子挤眉弄眼道:“你儿时的梦中情人也来了?”
“瞎说什么呢,薛贵,你可别大嘴巴,破坏人家庭,就不妙了。”元子皱着眉头道,他哪用得着别人提醒啊,早于人群中发现对方的倩影了。
叫薛贵的听后,咧着十颗大牙,嘲笑道:“这年头,怎么有你这种奇葩呢,还玩单相思?哦,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过得比我好。。”
蔡元丢下筷子上前捂住他嘴巴:“你嚷嚷什么啊,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啊。”
“好了,没劲,不说了。哎,说真的,你就不上去打打招呼?”薛贵认真地说道。
“哎,有什么好说的,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说着,一口闷了杯酒下去。
“啧啧,旷世绝种好男人啊,你不会还为她守身如玉吧。”说着,朝蔡元挤眉弄眼的。
对方厚重的耳垂上,立马泛起红晕,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听了薛贵的打趣,害羞的。
er被一大堆人围着,有点气闷,正准备到阳台抽根烟,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掉头,就看见了坐角落里的季恬她们。
他顿时如遭雷击,脑袋空空,极品啊极品,没想到这同学会上,还有一漏网之鱼。
她穿着一袭齐脚踝的连衣裙,白肤胜雪,长发齐腰,整个人看上去遗世而独立,恍若仙女下凡尘。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心动了,仿若遇到初恋的感觉,一颗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砰砰’地乱动着。
不过他可不敢像之前那样上前唐突佳人,她明显和陈晓敏和王宁不同,一看就是良家女子,受过很好的教育和教养的类型,对这种女人,可不是光钱能打动的。
他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那角落的两个女人也是你们同学?”
王宁生了一敏感心肠,特别对男人,她有着与生俱来的第六感。
er示意的方向,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如果她没认错的话,那是季恬和马晓燕吧。后者倒还罢了,中等之姿,胜在娇俏而已。
但是季恬就让她大吃一惊了,这气质跟她印象中的人,胜了不止一筹。这是个劲敌啊,看Peter的样子,明明就是上心了。
要是季恬知道她想法的话,非得气得吐血不可,这还劲敌呢,他把这个有妇之夫,情妇无数的矮冬瓜当宝,不代表其它人,也似她们这般啊。
“谁啊,哦?那是我表姐她们。”陈晓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哦?”Peter听后更加激动了,随后就故作埋怨道:“那我们真是罪过了,把两位美女孤零零地丢在角落,不是待客之道啊。”
“走吧,我们一起过去聊聊。”说着,就率先走在前面。
季恬见一堆人过来,推推马晓燕的胳膊道:“咦,他们怎么往咱这儿来了?”
马晓燕也是一脸迷糊:“不知道啊。”
蔡元见这架势,担心有什么坏事发生,也跟着过来了。
“你是晓敏的表姐吧,招待不周啊?”Peter刚站定,就朝季恬伸出手道。
如今的季恬早已昔日的阿蒙,对方眼底深处的淫邪,即使藏得再深,她也感知得一清二楚,哪还会愿意和这种,有不良企图的人多接触呢。
“哪里话,我们也吃好了,这马上就准备走了,是吧,晓燕?”
马晓燕连忙配合着点头。
er浑似一点也没感觉到尴尬似的,若无其事地收回蒲扇似的手掌,其实心里早就咯噔一下,比想象中更加难上手啊,当下和煦地说道:“这才几点啊,刚刚我已经命人在金碧辉煌订了包间,一起去聚聚。边上有专门的酒店,累了直接到那休息,费用我报销。”
“你们去吧,我和季恬还有事呢。”马晓燕出来打着圆场。
“哦?有事啊,那就下次。晓敏,以后要经常打电话约你表姐出来玩啊。”Peter感觉点子有点扎手,不能急在一时,以退为进道。
陈晓敏就是再傻,也明白季恬是被黄总看上了,心里更是嫉恨得不行,怎么哪哪都有她啊,阴魂不散,勾引人的臭,婊,子。
不过面上却是一点没显露:“放心吧,黄总,我和表姐可是跟亲姐妹似的。她平日再忙,也会给我一点薄面的。”
季恬笑笑道:“再说吧,晓燕,那咱就走?”
两人跟旧日同学一一打过招呼,就先闪人了。
薛贵有心撮合,连忙拉着蔡元跟着上去:“等等,我们也走了,两位美女,不介意的话,送你们一程?”
“不用,我们骑车来的呢。”马晓燕大大咧咧地道。
薛贵可不像蔡元,一股子闷骚,遇到心仪的对象也不表达,只知道傻傻的在边上守候:“没关系,我们开车跟后面就行,两位美女,姿色出众,这深更半夜的,遇到色狼,可怎么办啊?”
“现在才八点半好吧,还深更半夜呢。”不过,到底没拒绝对方的好意。
季恬总感觉蔡元的视线,好像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她似的,看看自身的衣着,没什么不得体啊,这不带恶意的目光,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印象里和这位男同学,讲过话的句数,大概没超过两只手,对方就是个小透明,有点腼腆老实。
薛贵杵杵蔡元的胳膊:“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蔡元无奈地说道:“人家早结婚了,别瞎胡闹。”
“你还真傻,要换成我,早去争抢了。像你学什么君子之风,到头来,落得个老光棍,有什么好的啊。”薛贵不屑地说道。
这谁都像他这样,到最后,说不定连喝口汤,尝点滋味都轮不上。
包间里的陈晓敏见季恬这么不给面子,气急败坏:“拽什么拽啊,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人一脚蹬了?”
每次都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在意,装作与世无争,云淡风轻的模样,到头来,却是一样不少的,什么都得到手,阴险小人。
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Peter听见陈晓敏泄愤的话后,顿时喜上眉梢,真是天助他也:“哦?有这种事?和男朋友分手了?”
“什么男朋友啊,别看她表面长得年轻,其实已经是个有三年婚史的老女人了,整天扮嫩。哼,前段时间,刚被男人蹬了。”陈晓敏不遗余力地抹黑着。
她也真是傻,不懂得这背后嚼舌头,说人坏话的,看在她人眼里,那扭曲的面孔有多狰狞。
er听了有点失望,原先还以为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没想到却是个二手货,不过这样也好,玩玩能少不少麻烦。
不过还是有点可惜啊,要是个处女,得到了她的第一次,还不怕她不死心塌地的?
心里微微一转,就笑道:“宁宁,等会去KTV,叫上晓敏,还有这些同学,我请客啊。”
同学们巴不得和他套关系呢,一个个都点头附和,谁慢一步,好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似的。
季恬和马晓燕就这样骑着车,后面的专门打着的车灯保驾护航,感觉还真挺有安全感的。
马晓燕离县城近些,先送她回去了,等季恬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季父季母见有人送闺女回来,连忙招呼道:“谢谢你们送季恬回来,都进屋喝杯茶吧。”
薛贵见好朋友面无表情,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其实心里,估计早已手足无措了,哎,也指望不上他了。
无奈之下,只好开口应付,谁让他摊上这样一个朋友了:“叔叔阿姨,今儿有点晚了,改天咱再来,反正也认识路了,到时候老同学别嫌烦才是。”
季恬笑笑:“欢迎,欢迎,只要别嫌弃咱乡下就行。”
两人告辞后,刚上车的蔡元就长呼一口气,立马遭到薛贵的取笑:“你这脸皮比小姑娘还嫩呢,至于那么紧张吗,又不是见丈人丈母娘?”
“你不懂,虽然早知道自己没希望了,但是面对她父母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留下好印象,生怕说错话啊。”蔡元对自己也很郁闷,有时候真讨厌自己性格的,要是当时积极点,也犯不着如今的单相思了。
“得了,随便你吧,我是帮不上忙了。对了,你刚从古城回来?”
“是啊,有个员工突发阑尾炎,只好替他出了趟车。”蔡元摸摸下巴地胡茬道:“在外近个把月,刚到原县,就直奔同学会了。”
他们忙着述说最近的动向呢,那头季父季母也在盘问着闺女:“那两男的,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爸妈,你们想象力真够丰富的,这都同学,见我和晓燕两个女孩子,好心顺路送一程而已。”季恬大呼冤枉。
“你没这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有啊,可能就差没表白而已。”季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责怪着女儿的少见多怪:“不都说,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嘛。意思就是聚会上,遇到旧爱,旧情复燃,抛家弃子,只为和旧爱厮守。”
不得不说,他们俩的戏言猜测,却是正中红心啊。
、第33章
金碧辉煌的包间里,有撕心裂肺地唱着‘死了都要爱的';有在昏暗的灯光下;搂在一起跳贴面舞的;有在’三四五啊三四五;哥俩好啊哥俩好‘的行酒令的;有在玩骰子喝酒的。大家各取所需,玩得特别的high。
er朝王宁使了个颜色;见后者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就满意地踱着步子离开了KTV包间。开玩笑;要不是为了玩女人;他才懒得和这一帮穷鬼;多费口舌呢。
王宁的衣袖抖了一下,一颗小药丸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弹尽听装可乐里,递给晓敏道:“晓敏;你少喝点酒;别呆会喝醉了,来,喝点可乐。”
陈晓敏不疑有他,正好渴得厉害,接过可乐就喝了个精光,王宁见此情况后,脸上闪过一丝看好戏表情。
没一会,她就感觉浑身发热,看着舞池中相拥的男女,更是口干舌燥,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模糊起来。
她按着本能,挣扎着想脱去束缚,让自己舒服点,王宁扶着她起来道:“晓敏,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啦?”
得到的是她嘴里,不停的喊着‘热’,‘热’的回音,伸手就要扯衣服。
王宁边扶着她往外走,边假意埋怨道:“你也真是的,让你不要喝那么多,现在好了?”
包厢里的人都玩得昏头昏脑的,谁在乎少了那么一两个人呢。
她扶着药效发作的陈晓敏,跌跌撞撞地到隔壁酒店去了,那里有早已等候着的Peter。
却原来是两人狼狈为奸,peter早早就暗示了王宁,提醒她见机行事,嘿嘿,他可没那么久的耐心,玻璃种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一番**后,Peter尝过滋味,就丢了昏睡的陈晓敏,赶第二个场子去了,一个早已破身的女人,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呢,哪值得他花心思去呵护。
不过这女人的滋味,还是挺够劲的,就玩一次,实在可惜了。想了想,还是掏出五万块,放在床头柜上,对守候在外面的王宁说:“我先走了,这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那熟稔度表明了,两人早已不是第一次配合,王宁做这种事,完全是轻车熟路啊。
到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地,不知身处何地的陈晓敏,感觉到□的撕裂,看到立在床边,冲她冷笑的王宁,哪能不明白她是吃大亏呢。
“好啊,王宁,你还算是人吗?”她随手拿起枕头就砸向对方。
“嗤,装什么贞洁烈女啊,还以为自己是黄花大闺女吗?”王宁也不是省油灯,当下就好一番冷嘲热讽。
“难道不是处女,就活该被人玩弄吗?你这是犯罪。”
“犯什么罪,你有证据吗?好了,这也没外人,就别装腔作势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王宁冷笑道:“看见床头柜上那四万块了吗?钱就那么好挣的?一个处女也不值这个价啊,你该知足了。”
er走的时候,扔下了五万块,却私下里,被王宁私吞了一万,怎么得也要收点辛苦费不是?
陈晓敏见了那崭新的一沓钱,怒火瞬间就下去不少。
王宁趁机搂住她的肩膀,耐心地劝说道:“晓敏啊,咱俩一直都是好朋友,如今有了发财的机会,姐能不关照你?你说才一个晚上,你就落下了不下二十万,这等好处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跟白捡有什么区别?”
陈晓敏冷着脸,不说话,甩掉了对方搭她肩上的手。
王宁心下冷哼,贱人就是矫情,这都知根知底的,谁不知道谁啊:“跟了Peter,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各种名牌都不在话下,女人活一世,不就图这个吗?对吧。”
“而且啊,你别钻牛角尖啊,这Peter还能天天找你不成?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懂不?等他不召唤的时候,不就是你的happytime,想找什么样的小白脸没有啊,对吧?”
听了这么长时间的废话,也就是这些最入耳。
陈晓敏立马心下一动,对啊,她怎么这么不知变通呢。
那个男人虽然丑点,但架不住有钱啊,想着法子从他那儿多捞点钱。然后照样和子豪风流快活,暗度陈仓,不是一石二鸟,两不耽误嘛。
看着陈晓敏阴转多晴的模样,王宁心下冷哼,以为黄总是那冤大头啊,白白给情妇钱,让她们去找小白脸?他脑袋被门夹了?
这陈晓敏真是个胸大无脑的,这么大的漏洞察觉不到,反而惦记起种种的好处来了。
人都是健忘的,想她王宁当初,不也是奔着这目的去的嘛,到头来,见识过Peter的狠辣后,再也不敢动歪心思,专心伺候起来。偶尔费点心思,从他身上做点深度开挖。
er就有这个好,只要踏踏实实的,在银钱上面从来不吝啬。
想着等她以后人老珠黄了,Peter对她没兴趣了,银钱也捞足后,就找一个风清水秀,人风淳朴的地方,隐居结婚,好好度过余生。
那时候,谁知道她曾经的丑事呢。
“怎么样?想通没?晓敏,以后咱们两姐妹联手,还担心Peter身边没咱的一席之地?”王宁见对方已经完全接受现实,就继续忽悠道:“到时候,捞着钱,想怎么补贴心上人,还不是顺手的事?”
陈晓敏已经彻底想通了,自我安慰道,这样也好,私底下做Peter的情妇,又可以和子豪鸳鸯戏水,两相便宜。
“真能捞着钱?”反正事情已经这样,还不如图个实惠呢,当下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姐能骗你吗?”王宁笑着道:“实话告诉你,姐再凑点,一套房子就差不离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后,陈晓敏的最后一丝不情愿也烟消云散了,将四万块受进包里:“你先走吧,有事电话联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等王宁走后,她就拨通叶子豪的电话:“子豪,你知道我昨儿在同学会上遇见谁了吗?”
“谁啊?”叶子豪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你前妻。哈哈,刚离婚就迫不及待地勾搭人去了。”陈晓敏歪曲事实道:“怎么样,对她还有留恋吗?”
“你别说了,都离了婚了,再见亦是路人。”他哪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试探呢,这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动物,在一个女人面前,说挂念另一个女人,不是点那炸药桶吗?
“哼,算你识相。实话告诉你,我那表姐,如今好着呢。听说还接手了外公的诊所,混得是风生水起呢。”陈晓敏嫉恨地说道:“怎么那么好命,到哪都有现成的果子可捡,外公真是偏心眼。”
她只知道嫉妒抱不平,怎么也不想想,季恬可是姓季,是季家嫡亲的孙女,哪是她这个外姓人可比的。难不成,将铺子叫给她,才是理所当然?
“这不正常吗?季恬本来就是从小学医的,现在离了我,没人养活。看些病人,挣点生活费,也是情理之中的。”虽然心里泛酸,但还是鸭子嘴硬道。
“也是,哼,那贱人呢?”陈晓敏话里的贱人就是刘玫。在她眼里,缠着叶子豪的,都是贱人,狐狸精,除她以外。
“呵呵,如今她正忙着到处看婚纱,订酒席,哪能顾得上我呢?晓敏,姐夫被人抛弃了,你就不来安慰安慰我?”被女人惦记,为他吃醋,心下还是很自得自身的魅力的。
“你不就担心贱人发觉,做不了院长的乘龙快婿了?”陈晓敏心下泛酸,真是可恨,要是她爸爸也是院长,或者高官,叶子豪一定会选择她的。
“晓敏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孩,一点最明白我的,对吧?”叶子豪向来不吝啬自己的甜言蜜语,反正又不要花钱:“我最爱的人,可是你,晓敏,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要不是那母老虎逼我,我才不愿意和她结婚呢。她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死相。”陈晓敏心满意足地道:“我也爱你,子豪。”
两人亲亲我我地通完话后,陈晓敏振奋精神,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自己也有钱了,就不需戴着一堆假货充门面了,看谁敢瞧不起她。
季恬根本不知道,一夜之间,身边好几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改变。
当然了,就是她知道发生陈晓敏身上的事,也是无能为力,这自甘堕落,谁能挽救?
之前看在姑妈的面子上,已经提醒过了,于情于理,也算尽力了,想让她再去做更多的,那是妄想。更何况,陈晓敏和她都势如水火了呢。
要是知道她倒霉,躲在被窝也能偷摸摸地乐呵上几天。
跟家人和乐融融地吃着饭,享受着一份宁静。
如今季仁堂,在周边一带也小有名气,不少流失的病人,也在慢慢回笼,导致了预约看诊的,都排到了几天后了。
、第34章
“小季大夫;这是我爱人,今天特意来表达感谢的。”副县长拉过站在他身边;早一副激动得不行的女士说道。
他如今已是第三次来针灸了,大概真是尝到甜头了,这种举动;也算是认可季恬的医术。
“小季大夫,真是谢谢你啊;你是不知道,之前我过的什么日子;表面风光无限;其实是守活寡啊。。”这边还在滔滔不绝的态势,那边的咳嗽声及时阻止了她。
这娘们平时挺撑得住,怎么这会跟见了亲妈似的;情绪太外露了,副县长心里有些尴尬,哎,也难怪,真是苦了她了,更何况在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
“你们没急着圆房吧?”季恬如今是大夫,很多细节关系到诊治的效果,自然没那么含蓄。
说到这个,女士脸上飘过一丝红晕:“那什么,想得厉害,也就浅尝辄止,就一次,我保证。”
季恬叹了口气:“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吧,他这整个疗程也就是一个多月。像你们说的,这么多年都熬下来了,何必急在一时,是吧?好事不怕晚。等彻底痊愈了,再怎么弥补之前的遗憾,还不是随着自己的意愿来?”
“对,对,就那一次,主要是她没憋住。”副县长委屈的嘀咕,他可不愿意再回到过去,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状态,要是因为一次冲动,毁了治疗,他非得立马上吊抹脖子不可。
所以不顾女士要吃人的目光,硬着头皮撇清关系。
“没事,你们也不要太自责,这就跟久旱逢甘霖一个道理,有点激动再所难免。就一次,问题不大,以后节制就好。”季恬本来也是吓唬他们,希望他们在诊治期间内,注意个度。
“那就好,那就好。”夫妻两人这下才将心,真正放进肚子里了。
张强看着这一幕,也是感叹不已,当初听老爷子对小季大夫赞不绝口,将那救人一幕,描述得神乎其神,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呢,如今是彻底相信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一手针灸,堪称神技啊。
想想夏县长看过多少医生啊,这都有点麻木了,心灰意冷,没想到,这真是峰回路转,难怪那么不能自已了。
还记得第一次看病回去的路上,夏县长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小季大夫医术了得啊,都说奇人在民间,没想到,老天垂帘,真给我碰到一个。张主任,谢谢你啊。”
当夜回去的时候,他干了一瓶白酒,兴奋得一夜没睡,冒险推荐,为的什么,还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成为副县长的心腹。
按理说,一个副县长还值不上,他这个政府总管这么巴结。嘿嘿,谁让他福星高照,偶然得知内情呢。这位夏县长可是京都世家子弟,到这个小县城,只不过是来镀金的。
那时候,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期盼已久的机会来了,一条心地跟随,努力之下,也算是挤上了心腹之流,后来才得知了一点对方的**。
如今听夏县长的口气,算是真正的认可他了。这心腹跟心腹也是有区别的。
他虽然喝高了,但是脑袋清醒得很,想他一个农家子弟,能爬到主任这一步,已经是侥天之幸了,想再往上走,那是痴人说梦。到那个层次,可不是再高的能力,再强的权谋手段,就能够弥补的。
里面涉及到头头脑脑的斗争,任何一个高职位的调动,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是各方面势力无形中的战争,彼此妥协的结果,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农家子弟能够参与的。
没有后台,安安稳稳地等着退休,总好过在争斗中,粉身碎骨的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说的就是这个的意思。
可是他不甘心啊,是没有能力?还是缺少手段?想让他在主任位置上,混到退休,老死,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也合该他时来运转,搭上了夏县长,后来又认识了小季大夫,这一届常委会,想不青云直上,都是难事啊。
那头夏县长的话,打断了他的翩翩遐想。
“小季大夫,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夏天明,耻为本县的副县长,一直隐瞒身份,真是羞愧啊。”夏县长面色平静地说道:“这是我爱人,秦爱芳,在民政局工作。”
女士亲热地拉过季恬的手道:“都怪老夏,他就是太谨慎,生怕有人对他不利。这不,不是要换届了嘛,所以行事格外小心了一点。但这绝对没有不相信季大夫的意思。还请你见谅啊。”
都说在民政局工作的,最擅长调理关系,丝丝入扣,说的是扣人心弦,那些吵着离婚的,理由是千奇百怪,没有那点本事,怎么能让人心平气和呢。
一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既点明了难处,又含蓄地表达了歉意,堪称贤内助啊。
她笑笑道:“可以理解的,你们太客气了,我是大夫,为病人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医德要求,呵呵。”
季恬明白对方做出这坦诚布公的态度,算是认可她了,将她放在一个认为可以平等对话的,同等位置上。
她只是一个大夫,这是对自己至始至终的定位。
久居上位的人,哪个不是长着好几个心肝的?肠子里的弯弯绕绕,数不胜数。岂是她这种人能玩得转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的话也表明了,不管对方是何种身份,她只管看病,其余的一概不问的。
县长夫妇隐晦地对视一眼,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哎,小季大夫,我也算痴长你十来岁,要不我就厚个脸皮,认个干妹妹怎么样?”秦爱芳笑嘻嘻地说道:“我为长,羞为姐姐;你为幼,就为妹妹,可好?”
这算是看得起她吧?一个县长夫人要跟她这平民百姓做姐妹,要是不答应,会被认为她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吧。
当下,笑笑道:“只要姐姐不嫌弃就好。”
这时,秦爱芳的笑容才真正达到眼底,那边夏县长也微微地呼了口气,这样子,是打的双保险的主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就说嘛,这些当官的,一个个心思太多,也不怕英年早逝。
“哎呦,今儿怪不得喜鹊喳喳叫,还当什么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秦爱芳笑道:“老夏,我这添了个妹妹,你就没点表示?”
“哈哈,那今晚我做东,满意了吧?”夏县长爽朗道。
这两人唱双簧,也不累得慌。
季恬笑道:“别,今儿还是妹妹做东吧,都是自家人,不兴那个。随便吃点农家菜,家里都现成的,你们看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秦爱芳觉得刚认的妹妹,不是那趋炎附势的。不骄不躁,是她操之过急了,还是温水煮青蛙比较好。
虽说她这个提议动机不纯,但是何尝没有真心在里边呢?
与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做姐妹,那是赚大发了,根本没有折本之虑。老夏这个病,看过的大夫,不计其数。但是最终能见效并且治愈的,也只有对方一个。
借她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了妹妹,算计于她啊?认个干姐妹,以后有点什么事,也能说上话,这是他们夫妻俩在家,早商量好的。
“那今儿咱就打扰了,等会姐姐帮着摘菜什么的,能用得着,只管发话。希望不添乱才好,我这笨手笨脚的。”秦爱芳自嘲道。
“姐姐太谦虚了,其实也没什么忙的,一般都是我妈下厨,我也就落个嘴好。”季恬笑笑:“你们都坐会,我去请我妈再加几个菜。”
说着,她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老夏,你说这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可别让妹妹心里有什么想法,那就得不偿失了。”秦爱芳有点发愁道。
“如今只能这样了,时间长了,大家都了解彼此为人后,心结自然会烟消云散的。”夏天明安慰她道。
这时,张强凑上去说道:“县长,秦主任,依我看,咱们是多虑了。小季大夫一看就是心眼通透的,哪能不明白咱的心思。她这什么都明白的情况下,还答应下来,就是顺水推舟的意思。”
这一番解释,夫妻两人都觉得有道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
“而且啊,季仁堂在咱原县也是有一定声望的,口碑极好,这可不是光靠医术,就能取得的,它从侧面反映了他们坐诊大夫的品德。”马强继续分析道:“以前的老季大夫,听家里老爷子说,称得上是仁心仁术。他将担子传给孙女,肯定是非常认可她的。”
“是啊,官场上容不下单纯,咱们这都被同化了,习惯使然。爱芳,我看张主任说得有道理。看看这宅子,就知道季仁堂的底蕴。说起来,咱是占便宜了,抢先下手,强认了这么个妹妹。以后真心相待吧,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夏县长认真地说道。
秦爱芳吃惊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不错,金麟岂是池中物,一朝风雨即化龙啊。”
、第35章
晚饭很简单;一盘西芹百合;一个爆炒腰花,一碟花生米,一碗红烧肉;一个清蒸鲫鱼;再加上丝瓜蛋汤;大家吃米饭的吃米饭;喝酒的喝酒;一会功夫后;彼此间的拘谨就少了许多。
“季大夫,来,我敬你。感谢你培养了个好孙女啊。”夏县长端起酒杯说道。
季革命满面红光;听人夸他孙女;就与年轻时痛快喝酒,大口吃肉一样的酣畅淋漓。
“这都没外人,我也就不怕自爆其短。说句实在话啊,每天下班后,都怕回家啊,心惊胆战,太痛苦了。”夏县长有心套近两家关系,也就敞开了自己的内心。
“我爱人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没有需求呢,可是实在有心无力啊,感觉自己跟个太监似的。”他闷了一口酒,那段黑色的岁月,真是不堪回首啊。
秦爱芳也是拭了把眼泪:“老夏,咱不提了,都过去了啊。”
“是啊,都过去了,多亏小季大夫了。”
像他们这种官场中人,很少有这么情绪外放的时候,一个个都跟忍着神龟似的。现下也是真性情释放,没一会,就调剂过去了。
“小季大夫的恩情,我会一直记在心里。虽然只是个区区的副县长,吹句大牛,今儿我把话放这儿,在原县这地头上,你绝对无后顾之忧,可以安安心心的行医。”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季恬也是心下感激,以后摊子铺大了,难免会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麻烦,现在对方主动提出愿意保驾护航,那是再好没有。
“谢谢姐夫,以后有事,我一定尽力。”
“对,对,就是姐夫,一家人。”夏县长明白此时小季大夫,是真正认可爱人的提议,也是心下大尉。
等他们吃饱喝足离去后,爷爷又拉着季恬谈话。
“恬恬,这县长的线搭上后,以后也如他所说,在原县,不惧宵小。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本分做人,踏实行医。天底下任何事都没有捷径可走。咱凭手艺吃饭,切勿贪小便宜吃大亏。”季革命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
“爷爷,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季恬说道:“你可是从小看我长大的,这些错误绝对不会犯的。”
孙女是什么样子 ,他当然心知肚明,但是人上了年纪,总会不放心这个,操心那个的,非得唠叨上两句,心里才踏实。
“爷爷,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给参谋参谋。”季恬组织了下语言:“我想自己种药材,实现自给自足。”
“你是想承包个山头?”人老成精,说的就是他。
“有这个打算,你看可行吗?”季恬问道。其实她早已经决定去做了,现下问问爷爷的意思,只不过为了表示尊重。
“恩,这样啊。”他摸了把花白的胡须:“你也长大了,有主见了。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不要怕失败,大不了咱重头再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对爷爷无条件的支持,还是非常感动,好像即使走了弯路,犯了多少过错,身后总有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依靠。
她何德何能啊,能得到这么许多。要知道这些不是天经地义的,天底下薄情寡义的父母家人,兄弟离心,为了一点利益,对簿公堂的比比皆是啊。
季恬努力压下瞬间潮湿的眼眶:“那爸妈那呢?”
“都交给我,我来跟他们说。”季革命大包大揽道。
其实在这个家里,作主的还是季革命。即使多少年不问事,退居幕后,但老爷子的威信,那是毋庸置疑,谁都不敢多加置喙的。
季恬放心地找到六婶,询问包山的事情。
她听后特别激动,好像立马甩掉多少年包袱一样,但冷静过后,还是问道:“恬恬,按理说,你能接手这烫手山芋,婶子求之不得。但是内情你打听清楚没有?那可是个烂摊子,谁得谁倒霉,婶子可不能明着坑你。”
季恬对这番善意心领了。不是所有人都见利忘义的,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提醒自己,六婶为人确实厚道。
“婶子,你不要担心,我是用来种药材,不图赚钱盈利。”
“这样啊,那投入不小啊。既然你决定了,那可不能后悔哦,以后婶子可不认的。”六婶半真半假的说道。
“好的。那婶子你将材料都准备好,过几天咱去转手续。还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那承包费可以十年一付吗?我如今手头上没有那么的积蓄。”
离婚后,季恬将股票清仓了,再加上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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