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Woo16小说
首页修真离婚后 第 5 部分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

    “是副院长,不是院长。”季恬纠正道。

    “怎么可以这样,子豪哥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慢着,我明白了,肯定是那狐狸精紧紧巴住子豪哥不放。”陈晓敏尖声地辩驳:“子豪哥长得一表人才,又是个有本事的。没错,肯定是这样。”

    季恬停住手里的活,这丫头用得着这样替叶子豪辩驳吗?不会春心大动,看上前姐夫了吧?

    “晓敏,叶子豪和那刘玫属于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你明白了吗?”

    “嗤,你心里有觉得谁是好人吗?信你才怪。伪君子。”说着,就啪地挂上电话。

    季恬忧郁了,这情况不妙啊。对方话里话外地意思,只是单纯的护着,还是心有所属?她估摸着应该后者多一点。坏了,要是陈晓敏一意孤行,外面的人怎么议论,倒是其次。姑姑肯定会首当其中,伤透心了吧。

    等家人回来,她就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瞒是瞒不住的,早商量着,还能有所准备。

    季革命说:“你打个电话,和你姑姑通个气,让她好好管管。”

    季恬点点头,看样子只能含蓄点的提醒了,再亲的亲人之间也得讲究个度,否则更易亲人变仇敌。

    当下就道:“要不我亲自去一趟吧,这种事,在电话也说不清。再说也仅是猜测,可能没我想的那么糟。”

    第二天一早,季恬就往姑姑家去了。

    季兴翠家住在铁木镇邻近的乔木镇上,她家不似季恬家,买的独门独院的农家房,而是住在一栋有些年头的公寓楼上。

    这公寓楼是早年姑父厂里的宿舍,后来被买断了,也就成他们家的私房了。这邻里也都是原先农机厂的同事。

    看见侄女过来,季兴翠诧异之余,也很高兴,拉住她的手就道:“吃饭没,姑姑给你做糖心蛋,好不好?”

    “不要忙呢,姑,出门前在家吃过了,晓敏在家不?”季恬问道。

    提到女儿,姑姑就满脸愁苦:“哎,哪天不在呢,又没工作。白天在家蒙着被子睡觉,晚上一到天黑,就精神头十足。玩闹着,不到凌晨四五点,肯定不会着家。昼夜颠倒,跟寻常人不同。”

    季恬也不好说别人的不是,只好干巴巴地安慰道:“晓敏还小呢,等经过事,就不会这般大大咧咧了。”

    她哪能不明白姑妈的忧虑啊,女孩子终究和男生不同,男生爱玩一点,吃不了大亏。

    女生呢,经常出入夜总会这些场所,不着家,这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万一哪天不小心着了道,可就没后悔药吃了。除了对名声有碍,说不到好人家之外,对自身也是个伤害。

    “小什么小啊,你俩岁数不是一般大。你从小乖巧懂事,又上了医科大学,一点不要人操心的,有得一手医术,还愁吃喝?”季兴翠不满侄女到如今还护着那不成器的。

    半响,又接着厉声道:“她呢,上学不好好上,工作又挑三拣四,嫌这个不好,那个太累的,重来没定下心来过。让学个手艺,也是满眼的瞧不上。看她那德性,我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啊。”

    “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人生哪能处处顺心如意的?你看,我不是也刚刚离婚了嘛,不比晓敏好到哪儿去。”季恬苦笑道。

    季兴翠也是有口无心,本意是数落自家的闺女,没想到把侄女给牵连进来了,揭起她的疮疤,有点手足无措:“看姑姑这张嘴,也没个把门的。”

    说罢,连忙转移话题:“恬恬,今来是有事,还是爸有什么吩咐?”

    季恬也就顺着台阶,说明来意。她真不想凡遇到个人,就提离婚的事,然后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说话都小心翼翼地,好像生怕惹她伤心似的。

    “姑,晓敏如今和叶子豪还有来往吗?”季恬小心地斟酌着话语。

    “跟他来什么往啊,你们俩离了,他就跟咱家没关系了。”季兴翠恨恨地说。

    看来姑姑并不清楚自家闺女的动向,当下说道:“晓敏昨儿给我打电话,询问叶子豪的事情,好像很上心似的。”

    等她消化得差不多,脸色突变,才接着道:“姑,你也知道,叶子豪那人,舌灿莲花不说,长相也是风流倜傥,我担心晓敏涉世未深,受他蒙骗。。。”说着,欲言又止地看着姑姑。

    季兴翠弄明白侄女的担忧后,兴冲冲地就要冲到女儿的卧室,找她谈心。

    季恬连忙拉住她:“姑,你别急啊,许是我们猜错了,先弄清楚再说不迟啊。”

    她费力地姑姑,见她平静下来,才告辞回家了。这要是陈晓敏知道她来通风报信,非得恨死她不可。

    季兴翠见侄女要走,也没多加阻拦。主要是此刻实在无心招待她,满心满脑地都是女儿的无知与幼稚。

    她倒不怀疑侄女,主要是自家孩子是什么货色,她这当妈的,哪能不心知肚明啊。

    等着季恬离去后,她就扯开被子,拉醒整个裹成一团的女儿。

    “干嘛,还让不让人睡啦,这才几点啊?”陈晓敏揉揉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立马生气地说道:“你是我亲妈不?就这么见不得人睡觉?”

    “我也怀疑你是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一点像我不?你这整晚地在外面鬼混,还理直气壮啦?”季兴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谁愿意像你啊,我是随了我爸。”季兴翠在她心里一点威信都没有。她平身最瞧不起这种,满嘴都是仁义道德的伪善。

    “爱随谁随谁,谁稀罕啊。我问你,你和那叶子豪有联系吗?”季兴翠直奔主题,不给女儿一点准备的时间。

    陈晓敏没料到妈会问这个,顿时仅剩的一点睡意都跑光了,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又立马平静下来:“我跟叶子豪联系个什么劲啊。你又听谁胡叨叨,见到风就是雨啊?”

    季兴翠到底没闺女的道行高深,左瞧瞧右瞧瞧,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也就踏实一半下来。兴许不是侄女想的那样,他们都误会了,也说不定。

    不过,还是一再地叮嘱道:“他不是好东西,攀上高枝,就一脚蹬了你表姐,典型的白眼狼。如今他们离婚了,也就不是你表姐夫了。你们不需要再有来往,听道没有?”

    陈晓敏心下恨恨,但嘴上还是应答着:“不会的,不会的,你出去,出去,烦死人了。”

    季兴翠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也就不打扰了:“找个工作好好干,不要整天跟个太妹似的,惹邻居说闲话。”

    陈晓敏挥挥手,敷衍着,她妈就是眼眶子窄,知道什么啊,整天稳定稳定地挂在嘴边,都这思想,没有一点冲劲,那那些亿万富豪指不定会窝哪种地呢。

    就叶子豪这种绩优股,一看就有大好的前途的,不抓手里,那就是傻子。

    她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也有不少条件优秀的。但不论有钱的,还是有势的,她一个都没看上眼。

    不是那出来偷腥的老家伙,就是满脑肥肠的生意人,又或者是长得对不起观众的富二代,最次的还有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穷光蛋,形形j□j的。她也算阅男无数,叶子豪其人,也算顶顶出色的人才了。

    外面盛传的那个狐狸精算什么,对方有的她的美貌,有她的身段吗?哼,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叶子豪哪次见了她,不跟那猫见着鱼似的,馋得不行?

    正在斗志昂扬的时候,她弟弟鬼鬼祟祟地溜进来:“姐,你知道早上谁来过吗?”

    看见对方那样,陈晓敏哪还不明白他的心思,敷衍道:“说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晓进见姐姐这么上道,当下‘嘿嘿’一笑,也不卖关子:“是舅舅家的季恬。”

    陈晓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妈一大早就教训她,准少不了这小人的撺掇:“好啊,就知道是她,这事没有第二人知晓。啊!!口蜜腹剑,内里藏奸的混蛋,我陈晓敏这辈子,定跟她势不两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英魂不散地缠着我?”陈晓敏的面庞在清晨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狰狞:“为什么总要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她就这么想压着我?”

    “啊。。。快疯了,她是人见人夸的乖乖女,我就是那上不得台面的小太妹?”

    “她全身笼罩着光环,是老师眼中的尖子生,我呢,就是那吊车尾,老师鄙夷的一类。”

    “她考上好大学,人人称羡,我连那初中都没毕业?”

    “她嫁了个好男人,我确一天到晚地被人嫌弃,挑三拣四的。到底是哪里不如她?”

    “好啊,好啊,个个都不愿意放过我,用我来衬托她。如今呢,还不是被男人甩了,报应啊,报应。”陈晓敏有点发狂地叫嚣。

    陈晓进见姐姐这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偷偷摸摸地沿着墙角,慢慢移出去了。掩上门的那一刻,他拍拍胸口,后怕地想,陷入嫉妒中的女人,真可怕啊。

    季恬却不知道她的表妹,心结深种,恨她如此之深。

    知会过姑姑后,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已经提醒过了,要是还出什么丑事,反正也怪不到她头上。

    想了想,又去中介将房子登记一下,准备出售。她将来的计划,哪里都离不开钱,虽然这是杯水车薪,但好歹能使手头周转得开,也算好事情。

    家里的零零碎碎她利用空余时间,一点点地跟老鼠搬家似的,打包好运到季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也用不着父母请假。

    铺子那儿,她还特意用红纸写了张搬迁通告,贴在大门上。对此,老病友的反应各不相同。

    “哎呦,以后麻烦了,看个病要跑老远。”

    “哦?季家村?那地方不错,没事,约几个哥俩一道走过去,就当健身了。”

    “到这来看病调理,就图了方便省事,现在倒好,还得麻烦儿孙,跟那去医院有什么区别啊?”

    这些议论都在季恬的意料之中,搬回季家村,肯定会无形当中,流失不少老顾客的,有得必有失嘛。

    这天,季恬骑着车,又运送一批行李到村子,鼓鼓囊囊地,都架在电动车后座上。

    走到半道,前方路被堵着了。有不少穿着运动服,明显是周边晨练的人,都聚在那看热闹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她可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当下,就想沿着边上仅有的一点缝隙,穿插过去。

    人群中有那眼睛尖的,看见季恬,立马喊道:“小季大夫,是季仁堂的季大夫的孙女。哎,小季大夫,快过来看看。”

    季恬认出那出声的人,就是上次她看过诊的老张头,有个儿子在市政府做办公室主任的那位。

    周围的群众见此 ,都自觉地分开一条道,好供她顺利通过。

    她顺着缝隙,就看见路当中躺了一位老人,紧抿双唇,脸色乌青,好像危在旦夕的模样。

    现场大部分的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让她有点骑虎难下。帮把手吧,万一出点意外,容易惹祸上身。不看吧,这架势,一群人盯着,拦着不让走,会给人留下冷血,见死不救的印象。

    她暗恨老张头的多事,当下没办法,只好停好车子,硬着头皮上前。

    “打过120没有啊?”季恬问道。

    现场还有一位中年男人,正在给老人做人工呼吸,浑身大汗,可见抢救的时间不短了。

    他停下来,抹了把汗,说道:“已经打过了,估计是没希望了,这心跳太微弱了。等120到这,还得一二十分钟。他这情况,肯定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的。突发性心脏病啊,我也无能为力了。”

    中年男人说着,顺便透过眼缝,瞄了一眼季恬。高高扎起的马尾,一身休闲装,外加白色运动鞋,怎么看都是一医院实习生的打扮。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草草地交待了一下。

    倒不是他狗眼看人低,而是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黄毛丫头,能做到他都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没办法,谁让季恬周身没有环绕着王八之气,舍我其谁的架势呢。又是一女的,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老张头蹭到季恬的旁边:“丫头,你帮帮忙,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吧。能救就帮把手。实在无能为力,有这么多人在边上见证,肯定不会连累你,麻烦上身。大家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人都“是啊,是啊”的连番保证,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眼下这情况,是不行也得行了,没法子,只好假装到行李中摸出她的银针,其实是从珠子中转出来的。

    大家见那一排排呈亮的银针,看季恬的眼光顿时不同了。不管医术如何,能大庭广众下,有胆量拿出齐整工具的,手上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对她的期待,又抬高了不少。

    只有先前抢救的那位,眼中一闪而过一丝不屑,小小年纪,就会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等会看她怎么收场。

    对围观一干人等的各种心思,她都没多加理会。

    只要开始工作,就会全心全意,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纷扰。这是爷爷从小教导她的,中医最忌讳心浮气躁,哪怕面对再棘手的问题,也得稳如泰山。

    她观这老者,呼吸急促,嘴唇呈现青紫色,瞳孔扩散,明显正是危急关头。当下也不含糊,解开老者的衣服,就拿起银针,四指如飞,迅速在内关,足三里,神门,膻中,百会施诊。

    周围的人,只觉得眼睛一闪,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几根银针就明晃晃,有规律地插在老者身上,当下惊呼不已。

    而且那银针还颤动不已,隐隐发出‘嗡嗡’的声响,跟外面招摇撞骗的人,明显大不相同,直呼大开眼界。

    因为情况紧急,在施针的时候,她在银针上渡上一丝灵气,直入老者体内,才有银针颤动的画面。

    做此举动,绝大部分出于救人心切,当然也不排除,是为了宣扬季仁堂的名声。所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几分钟后,老者的面孔,就没那么泛青了,虽然还带着些苍白,相较于先前,却是好了不少,呼吸也渐渐平缓。此时120才‘呜啊娃啊’地驶过来。

    季恬见老者已经没什么大碍,基本脱离危险了,就拔出银针。这以后的事,跟她也没什么相关了。

    来急救的医生,三下五除二地就将老者台上担架,又‘呜啊’‘呜啊’地开走了。

    人群蜂拥着季恬,各种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听得季恬是耳红面赤,太直白地夸赞,真是让人吃不消啊。

    那位先前抢救的中年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他承认看走眼了,小丫头的医术确实不错,但也不全是她的功劳啊。要不是他一直在那做紧急抢救,恐怕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能为力啊。可恨这些愚昧的群众啊,竟将他这个恩人撇在一边。

    老张头兴奋得手舞足蹈,就知道这丫头有能耐,果然没看错人。当下自豪地向边上人普及,唾沫直飞的额:“这小季大夫,师承她爷爷,季仁堂晓得吧?”

    周围人配合地点点头,更加刺激了他的演讲欲:“那可是咱原县的老字号,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给不少大人物治过病的。”

    这时也有人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就刚才那情况,要不是有小季大夫在,那老头肯定没了。”

    大家都赞同地点点头,刚才的惊险,他们可都看在眼里,深有体会的。一点弄虚作假也没有,更不是那托。

    老百姓太热情了,季恬好不容易挤出人群,骑上电动车一溜烟,逃一般地骑走了。

    走了老远,还听见老张头激昂的声音:“小季大夫不错吧,哈哈,依我看,比那老季大夫,也是不遑多让的。老头子我,真是慧眼识珠啊。那季仁堂,老牌子,可不是吹牛的,医术高明着呢,啧啧!”

    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免费活广告啊。

    因为刚刚救回了一条人命,她心情飞扬得很,如今总算体会到了,那种将人命从阎王爷手里,拖回来的刺激感觉了。

    莫怪乎爷爷这么大岁数,还不肯退休呢,这是找到自身的价值啊。得到别人的肯定,也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啊。

    晚上季革命更是乐呵呵地,满面红光,那股喜气都快透过身体散发出来了。

    “哈哈,我孙女今天可是大涨面子啊。”说着,抿了一口小酒,摇头晃脑的:“这外面都传开了,说咱们季仁堂的小季大夫,简直是一小神医啊。”说着,还戏谑地看着孙女。

    季父季母也是与有荣焉,前段时间因为闺女离婚,所受的闲气算是彻底地消失无踪了。

    季恬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爷爷,哪有外面传得那么夸张,只不过适逢其会,搭了把手而已。”

    可惜他爷爷可不这么想,当下严肃地说道:“情况我也听说了,要不是你正好路过,那家肯定要办丧事的。有那功劳,咱们也不推辞,做那虚伪状。没功劳,也不要死心专营,本末倒置。该得就要得,不该得的,咱也不贪。”

    季恬听后,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受教。该高调时不能藏头露尾,该谦虚时得谦虚,这才是做人的态度。这样,反而因性情中人,让人高看一眼。总是胆小怯儒,没有会把你当一盘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因为念头通达,道心又更进一步,当夜修炼的时候,一呼一吸皆充满玄妙。

    收功后,季恬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昨日经过爷爷的点拨,她若有所悟,体内的灵气团更加深厚一分。眼见离突破第二层,只剩区区的一层薄膜,假以时日,进入炼气三层,可谓是指日可待。

    自修炼来,她的修为一日千里,尝过灵气的甜头后,哪有不欣喜的道理呢?

    昨日遇见那病危的老者,如若不是灵气辅以针灸的效用,她不一定能当场救回对方。可见当初关于灵气治病的设想,是完全可行的,这让她越发的重视自己的修为。

    跟着爷爷走了一遍拳后,他笑着说:“你的医术已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这样的话,医铺搬回老家大宅院,我也能放手了哦。”

    季革命本来还有点担心,离了老地点,不少老病号,因路途不便,定会有所减员。如今,看来,是他想当然了。孙女的一手医术,经过昨日那遭,哪有还默默无闻的道理?哪怕在深山老林,也会有不少人莫名而来的。

    他倒没有自己要退居幕后的失落,有什么能比看到自家孙女有出息,更令人欣慰的呢?

    “爷爷,你可不要想偷懒,孙女的经验还不及你的万一,季仁堂可少不了你的掌舵。”季恬拉着他手腕撒娇,大有一副对方不同意,就绝不撒手的的态势。

    “好,好,那老头子就勉为其难,再撑一段时间。”季革命笑呵呵地说道。被自己孙女依赖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

    经过几日的搬运,大宗行李已经全部运到老宅了,如今镇上的房子里,只剩下一些生活用品,只待人住过去那天,顺手带过去就好。

    季仁堂的牌匾,药材也全移过去了,只等几天后的良道吉日,放上几串鞭炮,拜过药王爷后,再正式行那迁徙之事。

    正式搬家的那一日,是癸巳年八月十六。

    这日子是爷爷找人挑选的,季恬私下用她浅薄的知识,也算了一下。果然,这一天,天德合,月德合,确实是搬迁的上上吉利日。

    鞭炮‘噼噼啪啪’地声音,震耳欲聋,周围聚集了不少老百姓。前日季恬那一手针灸,震惊了不少人,她的名字在这周边一带,已是被不少人熟知。

    今天,好多凑热闹的群众,不少是抱着为了一堵小季大夫的风采而来的。

    远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还有舞龙舞狮队,一下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季恬和爷爷相互对望一眼,难不成还有哪家趁着这个吉利日子,行那搬迁动土之事,可是他们一点风声也没收到啊。

    那舞龙舞狮队正往季仁堂这边过来,后面还带着不少,一路跟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原县有舞龙舞狮的传统,一般春节至元宵的时候,好几条队伍,相互之间斗狮斗舞,图个热闹,为节日增添光彩。但是在平日,这种节目还是难得一见的。

    如此这般,能惹得那么多的百姓跟随,也算是情理之中。

    队伍在季仁堂门口停住了。舞狮的两人皆是上身披着彩锦,下身着灯笼裤,其中一手握绣球,配着鼓拔,锣鼓之声,逗引着狮子。

    那狮子也精神头十足,配合着腾翻,跳跃,朝拜等各种动作,博得一片叫好声。

    闹过半响后,队伍分开两边,由两人抬着那一人高的大匾,在前几日季恬救过的老者的引领下,来到季仁堂的门口。

    此时的季恬哪里不明白怎么回事啊。前天,那老者出院后,打听到救命恩人的下落,就带着儿孙寻来,非要她手下那价值不菲的礼金。

    救人是顺手而为的事,哪能受人家的谢礼呢。季恬百般推辞,说什么也不收,那老者一家只能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哪知道他们会趁着搬迁的日子,来这么一出呢,季恬有点苦笑不得,但还是心生感慨,觉得自己太过考虑人性本恶了,不是所有人都是忘恩负义,转脸不认人的。

    季革命最是乐于见到这种场景,对孙女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遂站立一旁,一脸看好戏似的神情,盯着孙女。

    赵老头有意宣扬季恬的名声,当然也不排除抱着交好小季大夫的目的。那日的惊险,他到此刻还深有体会,幸好遇到了小季大夫,要不然此时,恐怕只能接受子孙的香火供奉了。

    而且当时医院的医生也证实,他当时的情况,即使即时送到医院来,也不一定有用。由此可见,小季大夫的医术确实略胜一筹。

    基于这样的考虑,他才大费周折,特意挑在今日,为季仁堂喝彩扬名,做锦上添花之事。

    谁不愿意交好一名大有前途的大夫呢,这可是相当于多了一条命啊。

    想着小季大夫还这么年轻,以后肯定不是那池中之物,等着名闻全国的时候,他再凑上前去,就是挤破脑袋,恐怕也不一定能搭上关系。

    赵老头念头万千,却也只在那一瞬间。

    当下,向着来看热闹的群众,一抱拳道:“老汉姓赵,铁木镇土生土长。早就听说季仁堂仁心仁术,却一直没机会亲眼得见。想那一日,老汉突发心肌梗塞,危在旦夕,相信大家都有耳闻吧。”

    围观的老百姓听到赵老汉现身说法,即使已听过千遍万遍,但还是感觉新鲜得很。

    当事人现身说法,好戏啊。

    个个都竖起耳朵,现场一片寂静,这可关系到切身利益,要是在他们家门口出一位神医,那是所有人都受益的事情,当下配合地说道:“是啊,早听说了,还请赵师傅解惑啊。”

    效果达到,也不矫情,朝季恬拱拱手道:“要不是当日小季大夫,在危难之中,仗义出手,老汉我如今早已化成一坛骨灰了。”

    说着,后怕地说道:“事后,县里人民医院的专家,也是说我气运旺,遇到贵人了呢。当时即使到他们那儿,也没把握,让我完好无损地出院呢。”

    本来不少老百姓,还有些抱着疑虑的态度,觉得传言不靠谱,毕竟季恬太年轻了,君不见哪位医术高超的专家,不是一大把年纪啊。看到这场景后,也算是真正地相信了。

    现场有不少人激动了,他们有的是自身有沉疾;有的是家中有亲朋好友卧病在床的。

    季恬如今在他们眼里,无异于那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也不管有没有效果,但无疑带给他们不少希望。

    就是那身体康健的,也是暗暗记下季仁堂搬迁后的地址。这谁也不傻啊,都吃那五谷杂粮的,哪里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了。

    众人看过了热闹,满足地呆着一肚子的八卦离去了。

    好了,这下又有一个大牌匾要搬了,季恬哭笑不得地看着那足有十几斤的匾额,头痛不已,她也不好再大庭广众之下,将匾额收进珠子了事。

    得了,只好花点钱,请两位脚夫将它抬到老宅吧。

    “赠季仁堂季恬大夫,妙手扶桑梓,高医攀新峰。铁木镇赵长富,二零一三年八月。”季革命乐呵呵地读着牌匾,孙女是她一手带大的,如今也算初露峥嵘,一时间是五味杂陈。

    既有余有荣焉,也有‘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失落。他是老了,该退位让贤了。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未来肯定是属于的孙女的,照这形势,她一定能将季仁堂好好的传承小去。

    感受到爷爷的心情,季恬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边上,陪伴着。她特别能理解此时爷爷复杂的心情,很难想象,等有一天,她将季仁堂传给下一代,那时的心理。那代表着她也老了吧。

    她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在爷爷身边无声的安慰。

    季革命坎坷一生,心思自然豁达。没过多久,就调节得差不多了。

    等回头,见自己的孙女正站在他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势。顿时老怀大慰,最后一丝失落的情绪,也抛诸脑后了。

    恢复的季革命也有心情开玩笑了:“恬恬,你收拾老宅的时候,忘记专门挑一间屋子,放你这些荣誉了吧?”

    季恬被爷爷这露骨的打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确实是忘了这茬。”

    “这些荣誉,是老百姓对你的认可,这份担子可不轻啊。为了对得起这份信任,你绝不可以有一丝的懈怠,精益求精,医学容不下一丝马虎。”季革命严肃地孙女说。

    话语中包含了前辈对后辈的严厉训导和叮嘱,也盛满着长辈对晚辈的殷殷期待和认同,同时意味着季仁堂掌门人的变更。

    “爷爷,我就是想偷懒,不是还有你在旁边督促嘛。”季恬做了个鬼脸,哄爷爷开心,还抖抖肩膀,小声地嘀咕:“哎哟,好怕怕。”

    凝重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功了,季革命哭笑不得的看着孙女耍宝,心下也是明白得很,她是将话听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一家人将东西布置好后,眼里都有掩饰不了的激动,外面再好,这也是根啊,故土难离。

    季母看着焕然一新的老宅,对女儿开心地说:“我家恬恬真是能干,要换成我,指不定得忙上一段时间。”

    季父呢,本来既是老婆控,又是女儿控,在外面跟人红了脸,但是对方只要夸他的妻女,保管顿时晴转多云,好说话得不行。当下,也是四处摸摸走走,赞同地点头。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村长还有一些邻居就三三两两地来暖屋了,有的带着鸡蛋,有的挎着装着蔬菜的篮子,有的干脆拎着两条鱼,都来庆祝季家的回归。

    季恬陪众人做了会,就将村长拉到后院,发了一根烟,说道:“叔,咱后山还有地方吗?能不能匀块给我?”

    村长想了想说:“还没有。”

    季恬没想到后面的山峰,都有主了,心下有些失落。

    季村长,道明原委说:“大侄女,不瞒你说,前些年啊,不知道从哪夸的风,说承包山林,搞种植养殖,能赚大钱。我们这也受到波及,家家户户都挺踊跃的,后面的这块山,很快就给瓜分一空。”

    说着,弹了弹烟灰继续道:“可惜,想发家致富是好的。但一没好的技术,二没好的项目,要不就是短时间见不到效益的,盲目投资啊。这农村,家家户户的钱,都是嘴边省下来的,哪里有那么多余的积蓄。这不,好多人都砸手里了。”

    季恬感觉村长话里有话,当下赶紧问道:“叔,你的意思是,好多人承包下来,全都赔本赚吆喝了?

    “可不是,不少人天天到镇镇府门口闹呢,要他们退钱呢。”季村长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是微微一笑。

    他本就有心结交季恬一家,这才帮着出谋划策。

    “那也就是可以从村民手上,转包过来了?”季恬脑袋一转,立马抓住关键。

    “理论上没错,有人接手,帮他们脱离苦海,他们应该会求之不得的。”季村长笑道。

    季恬又给他倒了杯水,继续套着信息:“那咱村,有哪些人家包了山的?”

    季村长沉思片刻道:“村东头的老朱家,老常家。村西的老顾家,还有你六婶。他们都种的果树,据说得来的钱,还不够交每年的承包费呢。”

    季恬觉得事情大有可为,也就心满意足。

    屋外,不少人在吃着橘子,嗑着瓜子呢。

    见到季恬送村长出来,六婶作为半个家里人,也就不见外,首当其中,问道:“恬恬,你这处对象没有啊?六婶知道一个,介绍给你怎么样啊?”

    “好啊,劳烦六婶了。”季恬大大方方地说道,她可没有不好意思,或者做出不耐烦的模样,她可没有打一辈子光棍的意思。

    介绍的不一定能成功,但是不接触,那一定是不会成的。

    六婶是季革命堂兄的儿媳妇,跟季恬家算是远亲,在村里素以口直心快而出名:“那敢情好,成功了,可少不了一顿谢媒酒。男方呢,是我娘家的远房侄子,也算事业有成。没事,就看看,成不成另外说。”

    在场的不少人都心里一动,这谁不认识几个单身汉,手里没点资源啊。

    那叶子豪瞧不上季家,另攀高枝,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讲啊。

    单轮家世,季家在村里,也算那上上等,更别提丫头本身,也是一出众的人呢。

    那日季恬的妙手回春,她们可也听说了。假使介绍的对象,王八看绿豆,双方对上眼了。那她们就是媒人,还愁搭上关系?,肯定是座上宾啊。

    而且季恬虽然是二婚,可是架不住没孩子啊。这娶回去,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哪里都逃不了一个利字,就连婚姻大事上,也不例外啊,人人心里都有一本帐。

    季母也是笑呵呵地说道:“那就麻烦玲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呆会把恬恬的电话,给我那侄子,让他跟恬恬联系,怎么样?”六婶热心地说道,她可是很看好这一对的。

    “行啊。”季母爽快地应道。

    这时边上的人,都按捺不住,七嘴八舌地说,她们认识哪家的小子,要介绍给季恬。

    六婶可不干了:“都干嘛,干嘛,有没有个先来后到啊。得排队,懂不?要是他们俩不合适,你们再来说,那我没意见。我这还在这儿呢,你们就明着翘墙角啊。”

    这几人都讪讪的,又迫于六婶的泼辣,当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去了,谁让她们嘴慢了一步呢。

    六婶才不在乎别人的态度呢,她有的是经验,这好东西都要抢的,文雅点,含蓄点,那早被人挑光了。

    等人全散后,季母一边扫着地,一边对整理东西的闺女说:“都看看,挑挑,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季恬同意地点点头,这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啊,反正她也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拉得下脸面的。

    这六婶可能也下了大功夫的,没一会男方就来讯息了,约季恬第二天,在县城的名典咖啡屋见面。

    季恬本来不想这么匆忙的,这家里一大堆事呢。

    将诊室都归置好,才能开门营业啊。要不然这只出不进的日子,真是让人有点心慌慌啊。

    虽然说在家,吃穿住行都不需要她花费,但是为了表示心意,平时她也会给父母买买衣服,给爷爷挑点补品之类的,亲情也是需要用心维系的,这一来,花得不比从前少到哪去。

    但是实在架不住季母的催促,说好事不在那早与晚,诊所迟点开业,晚点开业,都没什么问题。这终身大事,才是最迫在眉睫的。

    等到名典的时候,就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那早早等候一边的男士那儿。

    初见季恬,他眼里就闪过一丝满意,和季恬握过手道:“季小姐你好,鄙人姓徐,林则徐的徐,很高兴认识你,请坐。”说着对等在边上的服务生说:“给这位小姐一杯珍珠奶茶。”

    又转头对季恬说:“奶茶可以吧,女孩子还是不要喝那么多的咖啡,对皮肤不好。”

    季恬能说什么,只好点头道:“都可以,谢谢。”

    “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从名片夹你,掏出一张递给季恬:“我对季小姐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希望有机会,能进一步的联系。”

    季恬笑笑,接过名片一看,徐文,博肯文化公司总经理。怪不得呢,话里话外,给她的印象,好像很骄傲和霸道的样子。

    她是来相亲的,又不是面试。

    看见季恬认真看名片的样子,徐文更加满意了,没想到,只是抱着侥幸的态度走走过场,确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对方不像时下的女孩子,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浮躁。

    “听说季小姐刚结束一段婚姻,是吧?”徐文用小调根轻轻拨动咖啡道。

    季恬喝着刚上过来的奶茶,平静地点点头,这不是相瞒就瞒得住的。

    徐文心下更是赞赏,就该这样,对往事,不逃避不躲闪,用公正的眼光看待,那总归是人生的一段经历,以后,将会演变成一笔财富。

    “我嘛,未婚,比季小姐虚涨几岁。对未来的人生伴侣,不拘婚否,只看彼此适不适合,季小姐,你认为呢?”

    季恬点点头说道:“你还是叫我季恬吧,总是小姐小姐的,有点不习惯。就像你说的,不能太过拘于外在条件,还是得看彼此的契合度。”

    徐文得到肯定,谈性更浓:“没错,那结没结婚过的,根本不能作为一个硬性指标。如今这个社会,婚前同居的太多了,那跟结婚后,共同生活,有什么区别呢?还是不要贪图过多,理性看待比较好。”

    季恬觉得对方确实是个优秀成熟的男人,很多观点都很成熟,也比较务实,但是,却不适合她。

    也许曾经的自己,确实是他所中意的对象,但如今的她,早已经涅槃重生了,只能说时也命也。

    徐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乎眼缘的,也就有兴致,更细致地表达自己的需求:“我希望,辛苦一天到家的时候,能有杯热茶,有口热饭。这样,我才更有动力,在商场上厮杀。季恬,你是我一直所等待的人吗?”

    季恬感慨,这也太快了,只见第一面,就问这样的问题,有点强人所难吧。

    对方也是个不错的人,既然觉得不合适,就不要吊着,耽误别人功夫吧。

    遂笑笑,叹了口气:“以后我的绝大部分的心思,可能都会放在医术上。你也许听六婶说过我的情况了。我爷爷年事已高,如今,家里只有我能接这个摊子了。而且,这也是我一直的兴趣所在。”

    徐文听懂了她的潜台词,脸上闪过一丝的惋惜,不过随即就隐没下去了。相亲嘛,无非就是你中意她,她不中意你;或者双方都两看两厌,很正常。

    “没关系,季恬,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徐文大度地一笑:“说不定,将来,还得劳烦你帮我治病呢。”

    季恬心下一松,合适就联系看看你,不合适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这徐文不亏是总经理,识时务得很 ,要真是遇到那死缠烂打的,她还真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呵呵,这是我们季仁堂的贵宾卡,可以有八折的优惠,而且不需要预约排队的。”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色的卡片递给对方。

    这是季恬前段时间想出来的招,并付诸实施了,她做出一定数量的贵宾卡,留着送人,还人情。

    她这个卡,不存在被仿制的问题。卡片制好后,她特意耗费灵气,在季仁堂三字上注入一定的灵气,使它们看上去生动异常,活灵活现,流光溢彩的。以如今的高科技,想达到这种效果,还是不太可能的。

    季恬之所以高看徐文一眼,给他一个名额,是因为,觉得对方是个敞亮的人。即使做不成恋人,却是可以当朋友交往的类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徐文当下也没放在心里,随手将它收在钱夹里,也不认为,自己真有用到它的一天。

    世事无常,谁知道,几年后,这种限额的贵宾卡被炒到一个天价,还供不应求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相亲结束后,刚到家,就被季母迫不及待地拉过去,询问相亲的进展。

    季恬觉得家人如此上心,可能跟新鲜感有关,等相亲的次数多了后,估计连问都会懒得问。当下,也就一五一十地将对方的情况告知。

    季母一听:“这条件不错啊,又事业有成,还是个未婚的。”

    季恬只好将当时的细节,讲得再具体一些:“之前和叶子豪生活在一起的那种状态,才是他所需要的。既当姐又当妈,生活细节全要打理得妥妥当当的。那样的日子,我是真的不想再过了。”

    季母想想,也是,之前也没看出来那白眼狼是个心大的,将他服侍得太舒服,心却野了,哎,如今这社会,女人光做家庭主妇,确实有点落伍了。

    男人现下说得好听,是因为没尝过那种滋味,等方方面面都满足后,又会生出另外的心思,人心都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如果为了带小孩,或者照顾卧病在床的长辈,女人在家奉献,还另外两说。

    季母感慨道:“如今女人难做啊,又要当贤妻良母,又要做丈夫的事业臂膀,坚强的后盾,帮助处理各种关系,面面俱到的,当真得万能才行啊。”

    季恬也是说道:“确实是这样的,有时候感觉真挺累的。就今儿的相亲对象,徐文,他有些强势和霸道,就我这样的性格,表面万事好说,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真要走到一起,谁也不服谁,难免又是一场悲剧。”

    “明白就好。”季母嗔了闺女一句。

    “哈哈,妈,我最不缺少的就是自知之明。如今才离过一次,还稍微有点市场行情。要是第二次婚姻再以失败告终,那就真成了滞销货了。”季恬大大咧咧地说道。

    季母连忙‘呸’,‘呸’,‘呸’地说道:“童言无忌,莫怪,莫怪。你一天到晚地就乌鸦嘴,口没遮拦的。”

    “既然你目标明确,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这样也好。不合适就不合适吧,反正也没指望一次两次的就成功。”季母现在倒反过来安慰闺女。

    “那是,这世界上这么多的男人,我可不相信,其中没有一个属于我。”对此,季恬倒是信心十足,如今本来就是男多女少,还担心嫁不出去不成,只是在早晚而已。

    季母也不怎么担心女儿的婚姻大事,虽说离过一次,但在她眼里,自己的闺女是全世界最优秀的,谁都比不上。

    “行吧,六婶那里我会去说的,得解释清楚,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咱眼光高呢?无意中误会了,以后不给介绍怎么办啊。”季母想了想,还是她出面,跟玲妹解释一下,比较妥当。

    季恬对此没有意义,人家把不错的对象留着,专门介绍给她。即使没成功,但这份情却是得记下的,亲自去解释一下,也算有始有终,有个交待。

    季仁堂正式营业的那天,也没惊动亲朋好友,只是挑了个日子,放了几串鞭炮了事。

    初开始的几天,来看病的也只是本村或者邻村的一些人,而且看的都是,诸如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他们的初衷除了因为季恬自身小有名气外,和她收费便宜也有不少关系。

    农村人不比城里人,有各种医疗保障。他们要是有个感冒发烧的,基本都是忍忍就过去了,鲜少有人花上上百块,到那医院挂水开药的。

    家家户户基本都是这样的思想,这百十来块钱,干点什么不好啊,要白白送到医院那无底洞去啊。

    如今见那季仁堂收费便宜,加上药钱诊费,合一起,也不过二三十块钱,花上点小钱,解决身体上的不舒服,他们认为这笔账还是合算的。

    随着改革开放,农民也不在是淳朴厚道的代名词了,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就是这种意思。

    但在原县,乡下人还是保持了不少本色,靠劳动、本事吃饭的人,还是占大多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缺少农民式的狡黠。更何况,在生活还不太宽裕的情况下,精打细算也是难免的。

    季恬如今重开季仁堂,也延续了爷爷的作风,一天只接待五个病人,而且也需要提前预约。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等大家都习以为常,也就会自觉遵守这种规定。

    她也不想把时间全耗在诊所里。时间对她而言,还是很宝贵的,需要修炼,需要看医书,更别提当初那玉简上海量的知识了。有时候,恨不得,将自己一分为五,多多汲取里面的营养才好了。

    学海无涯啊,忙里偷闲中还抽时间,学习西医,所谓存在即是合理的。

    西医能大行其道,甚至有取中医而代之的意思,本身肯定有值得借鉴的地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正是如今季恬成长所必需的。

    傍晚,当天的病人全走后,季恬拿着一本医书,正爱不释手呢,季革命拿着张单子进来了:“呶,这是明天预约的名单。”

    季恬扫过后,笑着说:“这张强好像很眼熟啊,难不成是上次那位?”

    季革命摸了把胡子,说:“不错。”

    “看来他对我们这的规矩,摸得是门清啊,心平气和地接受啦?”季恬乐呵呵地说道。

    “吃一堑长一智嘛。”季革命满不在乎地道:“你还是赶紧让你妈辞职回家帮忙吧。你就给我找这活啊?整天帮着接电话,一点自由都没有。我还当有人接班子后,就能解放了呢!这下好了,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啊。”

    “知道了,你先帮着顶几天,行不?咱现在还忙得过来嘛,这经常性的,每天的名额还不满呢。等真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让妈回来接替你。到时候,是遛鸟,下棋,还是钓鱼都随你,好不好?”季恬好声好气地和爷爷商量。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像孩子,时不时地发点小脾气看,撒撒娇。

    季革命一脸傲娇道:“好吧,就依你,赶紧的吧。”说着,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走了。

    次日,手上的病人走后,看看单子,就差那张强的名字后,没打勾。

    这太阳都快下山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该不会失约吧。

    正胡思乱想着,外面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透过窗户一看,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

    从车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张强,另外一人看忙前忙后,帮着拎包开车门的,应该是司机之流。

    最后一位,估计才是正主,不谈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息,就看那张强殷勤地带路的模样,也应该是个大人物才对。

    才进门,张强对季恬的态度,可谓热情得很,跟上次相比,那是迥然不同:“小季大夫,这又麻烦你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当下也是站起来迎接道:“张主任,客气了,这是哪位要看病?”

    张主任连忙给司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救心领神会地出去了,还体贴地将房门给带上。

    张强将那人安排坐在椅子上,说道:“是在下的一位好友,那什么,有点难言之隐,还请小季大夫看看。”

    季恬心下不屑,还老友呢,用得着这么保密吗?

    一看那狗腿的模样,肯定得是顶头上司级别。本来就觉得眼前之人,很是眼熟,如今顺着思路往下猜,果然瞧出点眉目,这不就是本县的副县长嘛。

    以前季恬的空闲,全贡献给了医书和网络小说,电视新闻,娱乐综艺这些,基本与她绝缘。

    如今呢,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修炼上,那本地新闻和报纸,更是连长什么样儿,都不清楚。

    这种见识下,能认出那县委书记的模样,已经算是大大的了不起了,更何况是一不怎么露面,总站在人后的副县长呢。

    这也就解释了张强前功后据的原因了。而且又估摸等病人全走了,才现身,姗姗来迟,也算是真相大白。

    这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隐疾。转念又想到,这张强带对方上门,估计看中的不是自己的医术,而是这里的地理位置,偏僻而又人烟稀少,正适合比较注重隐私的人上门。

    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这大医院哪家不是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的呢。

    那些老专家也被医院高薪聘请,想避人耳目还真是难上艰难,季恬心下好笑,这季仁堂,以后说不定会演变成私人定制,谁知道呢。

    仔细观察,看对方脸色发青,头发枯黄,当下问道:“你是不是时常有头昏目眩,腰膝酸软呢?”

    男子矜持含蓄地点点头,可能早已习以为常了吧,这只要有些火候的中医,都能看出来。

    季恬又见他舌质淡,苔薄白,脉象沉思无力,也就大体有谱了,典型的性功能障碍,说白了就是不举。

    怪不得这么小心谨慎了,换了谁,遇到这种难以启齿的疾症,也会瞒得死紧啊,男人嘛,被人嘲笑这方面不行,基本跟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对方还是官场中人呢,一不小心,就会被沦为对手攻击的利器啊。所谓官场如战场,一点来不得掉以轻心啊。

    看来马强还是这人的心腹呢,属于绝对可以信任的班底。否则这种隐私之极的私密,哪会轮到他陪着前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你这症状有多长时间了?”季恬直截了当地问道。

    男子见季恬已经诊出病症;饶是官场上锻炼多年;也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不自觉动了动屁股;移动了身下的座位。

    现下他有点后悔听信张强的话,走投无路,死马当活马医,找了这么个小姑娘医治。当时脑袋发热;也就没考虑全面,没料到会面临这么尴尬的情形,让他有拔腿往外跑得冲动。

    到底是阅历丰富,关键时刻,真绷住了。见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自压下内心的种种不自在,回答道:“已经好几个年头了。”

    季恬见对方这么惜字如金,也真是有点无奈。

    一般的病人,还没等到医生发问呢,就前因后果、病发的状态、就医的经历,包括自己的猜测,那是竹筒倒豆子,有多少说多少。配合得很,生怕耽误了治疗。

    “看过医生吗?吃过哪些药?”季恬想着,反正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她如今也在一步步地学习,完善自身的不足。

    “什么药都吃过,中医,西医,可是效果都不明显。”男子放松了不少,明显是习惯了这个氛围。

    “你这种情况,跟心理压力过大有关。”季恬解释道,也为了给男子树立信心:“既然是张主任带过来的,也是老熟人,我一定会尽力。”

    “谢谢。”男子面色不动。

    这种话,听过不是一遍两遍,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很难让他心起波澜了。

    季恬也不在意,反正手上见真章,路遥才知马力呢,她也不是光会耍嘴皮子的人。

    “脱裤子吧。”季恬也不罗嗦,就到一边准备施针的工具了。

    “啊?”男子和张强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这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夏县长,你看?”张强见上司面色难看,诺诺地开口道:“不是说医生眼里都没有男女之分吗?”

    “你这话是在哄三岁小孩子?”男子怒道。

    “反正都这样了,说不定有效果呢,是吧?我家老爷子,对这小季大夫的医术,可是赞不绝口,要不然我也不会介绍给你啊。”张强尤自解释道。

    看男子脸色青紫交加的,哪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暗自责怪他的多事,为了讨好副县长,一时冲动地落下水了。要是这小季大夫,也没能治愈他的隐疾,可以想见,以后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

    谁让他考虑不周,让副县长丢这么大的面子,对方不怀恨在心,才怪呢。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小季大夫的医术,真如自家老爷子说的那么神奇。

    季恬如今的耳力,即使不用刻意,他们俩的对话,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弄清楚原委后,暗怪自己的粗枝大叶,这些细节都没有考虑清楚。对方是个上位者,**部位暴露在自己这个年轻女子眼里,可以预料的尴尬啊。

    她摇摇头,感慨自己确实还嫩得很,没办法,只好找爷爷寻求帮助。

    季革命听后,笑得是前仰后合。见孙女快怒发冲冠了,也就强忍着笑得快抽筋的脸,陪着去了诊疗室。

    也许因有胡子花白,一把年纪还精神矍铄的老爷子陪着,男子的神情倒是缓和不少。

    季恬暗自撇嘴,看来以后要多在卖相上下功夫啊,给病人树立信心,传递积极向上的能量,也是治病的一部分啊。

    当下,也就亡羊补牢道:“刚才让你脱裤子,是为了在会阴和关元两穴位针灸。没事,你也不要感到不自在,这屋里都没外人。你放宽心就好,很快的。”

    男子腹诽道,还没外人呢,你不就是。

    退无可退,也就以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脱了裤子,睡在那诊疗床上,两腿张开,并且高高抬起。

    季恬摒住呼吸,施针如有神,迅速地在会阴,关元处施针,那姿势,神情,让季革命看了也不由得赞许,自己孙女在这两方面算是出师了。

    男子感觉一会的功夫,小腹下就微微发热,之前怎么拨弄,都没感觉的小兄弟,竟然有抬头的姿势。这不由得让他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季大夫有了些许期盼。

    这种顽疾,要真是按照常理的话,没个大半年,是不会有显著效果的。当下施针的时候,也就渡入一丝灵气,只要再做几个疗程,基本就能重振往日雄风了。

    要不是担心外人有所怀疑,只需眼下的一次针灸,加大灵气量,疏通被堵塞的部分后,就能针到病除了。

    十分钟后,她拔了银针,放到酒精里消毒,然后到医案前开了方子。

    菟丝子15克,熟地黄15克,当归12克,肉桂8克,制附子10克,枸杞15克,仙灵脾10克,吹干墨汁,请爷爷去抓药。

    “药呢,每三天一个疗程,分早中晚煎服。三日后,来抓药的同时,再辅以针灸,大概五个疗程后,你就可以痊愈了。”她将抓好的药,交给了男子说道。

    其实他根本不需再服用药物,只要按时来针灸就可以了。但是那样就显得太神奇了,反正这个药也是固本培元的,吃了也没什么坏处。

    男子此时的心理,跟初来时已经是千差万别,判若两人,他现在对季恬可是充满信心,当然唯她说的话是从。

    要真能让他重新做回男人,拾回尊严,那季恬对他可是有再造之恩的。

    为了治这个病,几年间,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夫。国内的,国外的,出名的,隐世的,简直不胜枚举,但是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心灰意冷下,听见手下的推荐,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季仁堂的,没想到却喜从天降,无意插柳柳成荫,给了他这个意外的惊喜。

    千恩万谢地上车前,和张强使了个眼色,后者则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张强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放在医案上:“小季大夫,来看病的是谁你知道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季恬笑笑道,这点医德她还是有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张强满意地点点头。

    看上司那神情,就知道肯定有效果 ,这步棋他也算是走对了,不枉他冒险一回。

    等人离去后,季革命打开信封看那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故作夸张道:“哎呦,孙女比爷爷有本事啊,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啊。”

    看着那厚厚印着**头像的一沓,估计至少得五千块吧:“爷爷,这会不会太多了。”

    “多什</br></br>


同类推荐: AV拍摄指南你闻起来香香的【中短篇肉文合集】情欲大赏(高H,肉文脑洞合集)太子宠妾(高肉)藏娇(H)赠我予白(全)林洛儿的被肏日子[快穿]女配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