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瞬间飘过各种辄,最后像是想到什么,胸有成竹地一笑:“你去安慰安慰刘玫,可怜见的,跟着你担心受怕。告诉她,事情肯定会马上摆平。”
叶子豪点点头,拉着她的胳膊,郑重地说:“妈,那这事就全拜托你了。”
张远芳地胸脯拍得‘嘭嘭’响:“放心吧,且等着做新郎官吧。”
叶子豪用略带担忧的眼神出去了,但是心里快笑出声了,他用手势对着刘玫做了“V”,表示事情圆满解决。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刘玫,见到后,立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叶子豪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
听到动静的张远芳,探头见到两人的亲密举动,顿时高兴的牙不见眼。这叫刘玫的,对自家儿子可是爱得很呢,不谈人家是高官的外孙女,她是一千一万个满意。就冲这架势,说不定孙子马上就会抱手上了哦。
想到那场景,儿子当上院长后,村里人对自己的敬畏,恭维。又有大孙子在手,那日子,做梦都能笑醒,越发肯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客厅里的两人抱在一块庆祝后,又偷偷回房一阵颠龙倒凤,只有这样的肉体碰撞,才能发泄两人心中的愉悦。
原来这两人早就预谋好了行事的步骤,都不用出面,做那恶人,事情就能圆满解决。而张远芳就是再好不过的马前卒的人选,作为儿子的他,对老娘的手段,那是了如指掌。
他们只要等着摘现成的果实就好了,两人激动之下,肉体交姌得更加疯狂了。
张远芳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房内的动静,顿时眉开眼笑。就要这样才好了,我的乖孙子哦,这马上就要抱上手了。
有做院长的爸爸,有外公是市长的妈妈,这辈子肯定会事那人上人,比他爸爸还有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周末的时候,姑姑带着表妹和表弟来家里吃饭,小姑父因为在外地工作,只有逢年过节地时候才能见得到。
因为季革命就得了一儿一女,所以平时作为唯一的闺女,来得比较勤,总想着承欢膝下,亲友欢聚一堂,让老爷子高兴。平常周末的时候,只要有空闲,都会上季恬家来做客。
小姑妈对季恬不错,主要是季兴国就这一个女儿,两兄妹从小又关系亲密,兄妹有恭的,自然爱屋及乌,也就拿季恬当亲身闺女看。
季兴翠本分老实,但是她的一双儿女,好像没遗传到这可贵的品质,倒是有点随了他们的爸爸。
相互打过招呼后,季母就去菜场买菜了。本来季恬要去的,但是说什么,她都不同意。觉得闺女受那么重的打击,肯定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季恬,叶子豪呢?”以前他们来的时候,这表姐夫可都在场的。
姑季兴翠听了闺女这没大没小的称呼后,眉头微微一皱,以示不满。
季恬倒没么想法,这多少年下来了,也都习惯了,再说两人年岁一样大,互相叫名字挺好的,没必要拘泥于形式。
“他医院有事呢,好像在加班。”季恬如是说道。
陈晓敏,也就是表妹,不满地揉揉琼鼻:“这叶子豪也真是的,不知道他们今儿来吗?”
以前他们来的时候,叶子豪可会殷勤地忙前忙后,特别是对她,只要她吩咐,对方可以称得上是鞍前马后的,甚至于之前还背着季恬,偷偷送过她几个大牌包包呢。所以对连男人都看不住的所谓的表姐,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想着今儿占不到便宜了,连呼晦气,早知道今儿就不来了,还不如和马庆去逛街呢。
季恬心下不由赞叹,这表妹不亏是美人,连这么不雅地动作做起来,也是娇俏可爱,浑然感觉不到一点粗俗。
她面庞属于有点西式的面孔,大而有神的眼睛,笔挺的鼻梁,樱桃小口,自然卷的长发,再配上高挑且凹凸有致的身材,怎么看都是那天然的尤物。
小姑妈的长相随了季革命,都是五大三粗的,但是一双儿女却是随了姑父,长了一张好皮相。当然了,要不是有这优点,当初小姑妈也不可能挑上他。
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还是有点道理的。陈晓敏自负长相绝美,万里挑一,挑对象的眼光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可惜总有点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是剩女一枚,不过她好像从来没有危机感,主要是周边追求者甚,其中不乏那高富帅。
不过小姑倒是为此担忧得不行,这么大的闺女还不嫁人,在农村,总会有闲言碎语的。为此,她一直劝说闺女,希望她能脚踏实地一点,找个老实可靠的,不要一山望着一山高,到时候,耽误的还是自己。
女孩子的青春总是短暂的,就跟那兔子尾巴似的。若短短的几年间,找到个人品可靠的,那终身就不要发愁了。
哎,话都这么讲,但是哪有这么容易呢?人品这东西,最是虚无缥缈,季恬不就在这上面吃了一大亏吗?找到叶子豪这一败类。
季父对侄子侄女也是很有爱的,但是那两人好像信号不良,一直把对方的满腔爱心,当做那落花流水。谁没长心呢,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终归是不知好歹,虚荣心作怪吧,瞧不上没出息的舅舅。
季父和蔼地对陈晓敏说:“晓敏,我们厂里新来了个技术骨干。小伙子踏实,也有一把好技术,人长得也本分,听说你的条件后,觉得很满意。你愿不愿意见上一面呢?”
陈晓敏心下不耐:“满意我的还少吗?这男的有房有车吗?房子多大,车是什么牌子的?年薪多少?父母是高干吗?”
小姑妈当即喝道:“怎么跟舅舅说话呢,像什么样子?”
季兴国只当侄女是被宠坏的孩子,也不放在心上:“有没有房子我倒没细问,但是有辆凯越。晓敏啊,这伙子确实不错,依我说,只要有技术,肯奋斗,还愁没房子,对吧?”
陈晓敏不高兴地说:“舅舅,你别好的赖的,都往我这推,好像我是那垃圾回收站似的。就这样的条件,要是我是季恬,你愿意把我嫁过去吗?”
说着,还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我可不愿意像季恬这般,辛辛苦苦地还房贷,紧巴巴地过日子。看她穿的一身衣服,大市场淘来的吧,整天这素面朝天的,哪像个女人啊。”
小姑妈喝骂道:“你有那女孩子的样子吗?就这样对长辈的?瞧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的。你告诉我,你眼里瞧得上谁?我看这男孩子就不错,听说那工程师,年薪都十多万呢。”
季恬在边上看小姑妈喝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在先发制人呢。终归是自家的闺女,担心哥哥生气,就抢先劈头盖脑地骂一顿,好将面子圆回来。
“好什么啊,穷工程师一个,那辆破车,值十万块钱吗?一堆废铁,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小进,我们走。”说着,扭着小蛮腰,带着弟弟,气鼓鼓地走了。
陈晓进乐呵呵地跟着姐姐,他可知道如今跟着走,准有好事便宜他。
他早就看出姐是在借题发挥呢,反正这种没一点娱乐的农村,他早不想呆了,离开也好,说不定还有乐子再等着呢。
小姑妈尴尬地站着,无奈地说:“哥,你看这两孩子,我也管不住了。”
季兴国心里已经不高兴了,这哪是有点任性啊,对比着自家闺女,简直是蛮横无理,白瞎了一张好皮囊。
见妹妹满面愁容,也不好过多苛责,当下安慰道:“没什么,小孩子都这样,慢慢教就好了。”
小姑妈得了安慰,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继续说道:“哥,恬恬,晓敏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当真,这孩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季恬给小姑倒了杯开水,笑嘻嘻地说道:“没事,姑妈,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斗嘴是家常便饭,过几天就好了。”
季兴翠怜爱地拉着季恬的手:“好孩子,从小就乖巧,要是晓敏有你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又对季兴国说道:“在家也经常劝说,让她接点地气,不要老想那不切实地的,孩子爸又不在家,我的话,他们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喝了杯茶,润润喉咙,继续诉苦道:“刚才她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就哥介绍这样的,之前也多得很,她愣是瞧不上。你说她一个职中毕业的,找这样的不是很好了吗?”
季恬感觉这些话憋在姑姑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倒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借助这个机会,想一股脑地全倾诉出来呢。
季兴国也是无奈,他只能在边上提点,哪能插手其中呢,弄不好,得到侄女的怨恨都是轻的:“你也别着急上火的,估计是缘分没到吧。”
这话小姑倒是听进去了,立马赞同道:“可不是,那算命的也说,她这婚姻友波折呢,等时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呢。”
随即又道:“最近好像和一个叫马庆的,走得挺近,每晚通电话,能打到十一二点,回来也是浑身的酒味。我这心里有点不安,男孩子要是正经的,有整天给女孩子灌酒的?”
“你不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晓敏都这么大了,也该放手了,又不是一岁两岁的孩子,不知道好歹,分辨不出是非的。”季兴国能体谅妹妹的心情,但是也不怎么受得了,她那祥林嫂式的唠叨。
他们夫妻教育季恬的方针就是,抽空坐下来,认真谈一遍心,将利害得失,揉碎拜烂地说给她听。
讲完就到此为止,绝不在后面整天唠叨。这人都有逆反心理,更何况是孩子呢,更加不愿意受到父母的约束。要多给点空间,放手去自由飞翔,只有自己去经历,才能真正地成长。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亲家,亲家”的声音。
季恬对这声音真是熟得不能再熟,是张远芳来了,心下了然,应该是有什么最新动向,专门挑个周末上门,打着她父母都在家的主意吧。
季母急忙从厨房走出来,解开围裙道:“哟,这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话说的,哈哈,就是来讨碗肉吃,打打牙祭。季恬呢?”张远芳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冷漠,上来就自来熟地招呼。
这上级跟下级说话,总有一股优越感,她如今就这种心态。
自觉儿子马上要休了季恬,哎呦,弃妇哎,多可怜啊,心下就特别怜悯,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大度啊,不在嘴皮上沾那一点便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进屋后,张远芳就用疑问地眼神看着小姑:“这位是亲家妹妹吧?你好,你好。”
小姑不知其中的内情,自然也是亲热地回应着。
季恬感觉对方,全身散发着喜气,遮都遮不住,这唱的哪一出呢?不会是女方的背景,被她得知了,如今满心都是,儿子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欢欣吧?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打算对上了,怎么不可能搞清楚两人的身份呢?
女方是个麻醉师,据说比季恬小一岁。
父亲刘爱民是人民医院的副院长,以前也一起吃过饭,虽然说话慢条斯理,和声细语的,但季恬直觉他是一笑面虎的人物,吃人不吐骨头,阴死人不偿命的类型。
据说对方还有市里的关系。这都意料之中的,没点过硬的背景,这副院长的位置能轮上他?
小地方的医院不像大城市,规矩条例一大把,一不小心就给你来个曝光,摘了乌纱帽。
原县医院就属于其一,上到院长,下到医生,一个个收红包收到快要吐,哪个不是肥得肚子流油的。这么实惠的肥差,没点关系,早被调走了。
这张远芳估计明白儿子搭上她,从此会一帆风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否则哪里会这么礼下于人呢?
“亲家,亲家母,来,咱们坐下说,今儿来啊,是有大事和你们商量。”张远芳坐下喝了杯水,平复了下内心激动的心情:“季恬,来,坐妈身边来。”
季恬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这张远芳和气起来,怎么就像那狼外婆似的。
“季恬啊,打你嫁到叶家,我是一千一万个满意。说句良心话,能得你这样的媳妇,咱是烧高香了。”张远芳满是慈爱地看着季恬。
感觉父母好像有点忍不住,想说什么,季恬连忙用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就看对方这独角戏怎么唱下去。
“哎,怎么说呢,季恬配我家子豪,是有点委屈了。”张远芳见没人回应,有点尴尬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啊,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接腔:“脾气和顺,孝顺老人,又知书达理,真是数一数二的好媳妇啊。”
小姑却是不明就里,深表同意地点头,一个劲地招呼她吃水果。
“真难为你能挑出这么多的优点来。”季恬抽出被对方握在手里的手,说道,好像夸的不是她似的。
“呵呵。”张远芳神色有点不自然,平时她总是能鸡蛋里挑骨头,做得再好,也能找出不是来:“那不是督促你进步嘛,省得翘尾巴。”
“那什么,亲家,亲家母,今儿我是来请罪的,子豪和季恬估计没有再做夫妻的缘分了。”张远芳眼睛一闭,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张嘴就来。
季父季母早就清楚了,但还是装出吃惊的模样,连小姑也是一副听错了的表情。
“哎,事情是这样。我知道俩孩子,处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可是生活在一块后呢,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硬拉在一起,也耽误了季恬不是?”她把来意表明后,接下来就感觉顺利多了。
季母冷笑一声:“那还要多谢你成全了。”
小姑却是惊讶地说:“我耳朵没坏吧?你的意思是叶子豪要和恬恬离婚?你们脑子没毛病吧?我侄女多出色的人,要你们来挑三拣四?”
季恬很感动小姑的维护,这也许就是患难中见真情吧。
“这俩孩子单个来说,确实都很优秀,就是合起来不合适,它过不到一块去,是吧?”张远芳感觉自己有点词穷。
“好吧,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我们离婚嘛。我同意,说吧,怎么离。”季恬平静地看着对方。
张远芳心里有万般说辞,还没表达出来呢。这季恬就同意了,没哭没闹没哀求,好像早已预知似的,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呵呵,我就说嘛,季恬就是那深明大义的。这是啊。。。”
张远芳在陶醉地叽里呱啦,却季恬打乱了:“你就别尽说那没用的,再说下去,说不定我就改主意了,咱直奔主题吧。”
她被噎了一下,暗骂一句:“小娘皮。”
但是面上却是不敢露出丝毫:“你们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东西,就一套房子,要不对半分?”
季恬拉住要暴动的父母,冷笑道:“你们倒打的好算盘,要我腾位置不谈,还想图谋我家的财产?”
“那房子大到装修,小到家电,你们叶家花过一厘一毫没?到头来,还尽想好事,有这么便宜?”
张远芳听季恬说话,好像早就心有成算的意思,也就摸不清脉搏,这季恬知道多少?
“那依你的意思呢?”张远芳问道,这讨价还价,天经地义。
“房子你们就不用想了,赶紧从家里都搬出去。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我过去收钥匙。”季恬将早就酝酿好的说辞,说出来:“家里也没有存款,这个叶子豪清楚,咱们也就不存在财务上面的纠葛。还有另外得给我五万块现金,少一分不行。这几样条件,有一条达不到,你们就别想我签字。”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还五万,你怎么不去抢。那房子说什么也有我家子豪的份,房贷可都是他省吃俭用背上的。”张远芳差点没气个半死。
“呵呵,我这都算少要了。你还人心不足,跟我讨价还价?他如今的工作怎么来的?结婚的时候有彩礼吗?他是花过一分钱还是怎的?”季恬冷笑道:“跟你没法谈,你回去把话带到,就是。要是同意,让叶子豪给我打电话。”
“哼,你可别后悔。”张远芳见暂时讨不到便宜,放着狠话,气呼呼地走了。
季兴国担心地问:“这叶家可没有一个好东西,会同意这条件吗?会不会使阴招啊?”
“爸,你别担心,恶人自有恶人磨,咱行得端坐得正,怕什么!”季恬知道事情不会这么轻松解决的,但是她不想给父母再增添压力。
客厅的气氛压抑得不行,季父的香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对他们这老实人来说,这气可真是受得窝囊。
小姑妈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哥,嫂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姑啊,你是不知道,这叶家,全是狼子野心啊,跟叶子豪才结婚几年啊,就不学好,在外面乱搞呢。”季母一边抽泣,一边醒着鼻涕。
“真的假的啊?看着不像啊。”小姑对侄女婿的印象还算不错,曾经有段时间找女婿,还照着他的标准来的呢。
“什么不像啊,咱们都看走眼了,恬恬,将照片拿给你小姑看看。”季母吩咐道。
小姑翻着侄女递来的照片,差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狗东西,咱就这样便宜他啦?”
季恬收到众人的眼光问询,组织了下语言,故作轻松地说道:“能这样解决最好,要是他们得寸进尺,我也早想好治他们的招数了。”
那头,张远芳回到家,将初次谈判的结果,告诉儿子。
叶子豪沉思片刻,实事求是地说:“这要求倒不算过分,家里确实也什么存款。但是要五万块的赔偿,我这一时半会,哪掏得出来啊。我整天和刘玫出去,工资一点没存下来。”说着,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母亲。
张远芳怒道:“呸,想得倒美,房子她们拿走也行,但是要把你还的贷款吐出来。还有五万块钱,想都别想,离婚还能离发财了不成。”
“妈,咱就答应吧,马上搬家。钱先你垫着,将来儿子双倍还你,成不?”叶子豪想息事宁人,免得夜长梦多,他这心里总是感觉有点不安。
“做梦,这口气我吞不下,你先等等,跟她拖着讨价还价。我自有办法收拾她。”张远芳恶狠狠地说道。
叶子豪得了指示,当晚就给季恬挂了电话,这是事发后,两人第一次通话。
“恬恬,最近好吗?你看我整天忙,都没跟你联系。”叶子豪用略带磁性地嗓音问道。
季恬当初就是被这性感的嗓音迷住的,恶心片响,回道:“老样子。”
“那啥,咱们的事,你听说了吧,考虑得怎么样?”
“按你说的办吧。”季恬一板一眼地回道。
叶子豪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这男的要离婚,女的不都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复合吗?怎么季恬这么另类啊。
“老婆,那啥,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我妈那人吧,整天逼着我,日子实在没法过,压力大得不行,几年来,你也受够了吧?”
季恬听了真是气得想当面抽他,这男人还真是没点担当,敢做不敢认的怂货:“早点搬出去,钱准备好,需要签字的时候,再打电话给我吧。”说着,就要挂电话,再说下去,她怕逼不住,要爆粗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叶子豪见电话那头,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挂电话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爽,以前的季恬,可是温柔贤淑得很,怎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变化这么大呢。
压下内心翻滚的思绪,连忙说道:“等等,别挂,再商量商量;行不?老婆,我也知道当初买华恒一品的时候,我们家因为没有经济实力,大头小头基本都是岳父岳母垫付的,这我也承认,绝不抵赖。”
说着,停顿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怎样才能将话说得和缓一点。
“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有一说一,是吧?咱们结婚三个年头,家里的房贷全是我出的,这你同意吧?前前后后怎么也得三四万吧?而且家里当真一分钱存款也没有?不尽然吧!这些我都不细究了,房子归你,但是五万块咱也相互抵消,你看行不?”
季恬对这人的无耻程度,又有了一番新的看法:“叶子豪,事儿非要说得那么清楚吗?如果不是我们要婚房结婚,垫房子上的钱,三年下来的利息,怎么说也两万块不止吧?”
缓和下情绪,才接着道:“这几年,我在家做主妇,里里外外,人情往来,都是我一手包办。包括你的衣食住行。你除了上个班,就跟哪甩手掌柜似的,理过什么?就是找个保姆,也得付工资,给年终奖吧?你说说,我得到了什么?”
因为内心的委屈,现找到了爆发对象,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阵咆哮。
叶子豪内心叫屈不已,这都哪跟哪啊,根本说不通啊。他隐约感觉自己打这通电话,是行了一步臭棋。跟女人讲理,那是剪不断理还乱啊,难怪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恬恬,你别激动啊,咱不是在商量嘛。照你说的,那房子还升值了呢,岂不是比存在银行,吃利息要划算得多?”叶子豪嘀咕道。
“我真是不想再跟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多费唇舌,答不答应,你看着办啊。”说着就要挂电话。
这父母的一腔心意,在他嘴里,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换谁能受得了?
“恬恬,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别做这么绝行不?我也明白离婚后,你没了经济来源,要点补偿是应该的。但我也不是那千万富翁,是不是?开价也要稍微合理些啊?这些年的工资都交你手上了,我到哪再去凑这五万块钱?”叶子豪放下身段,苦苦哀求道。
季恬真是对这种人无语了:“咱这样有意思吗?叶子豪。就不能爽快一些?我真是有点累了,怎么做,你看着办,行不?”说完,再不管对面如何恳请,‘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这好歹也夫妻一场,不管谁对谁错,就不能和平分手,好聚好散吗?到头来,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都彼此算计,有什么意思呢?
季恬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是要把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一样。她也是一个女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
刚开始知道叶子豪外遇时,也很痛苦和彷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适,才理清楚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陪着担心,她一度装作毫不在意,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其实,真的这么容易吗?多年的感情,岂是说放手就放手的。
她也想过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假使对方能回头是岸,大家都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一样,重新开始生活。
但是看到叶子豪那贱样,以及所表现出来的心机,已经颠覆了她内心对于他的印象,有时候,甚至于不清楚,与她相处多年的叶子豪,和如今所看到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从那会起,她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勉强在一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而已。破裂的镜子,即使粘补好,真的能完好如初吗?何必自欺欺人呢。
大哭一场,心结尽去,看周边的一切,已尽然不同。
几天以来,日夜不缀的修炼,见不到任何动静的经脉,如今却自行运转起来。等季恬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第一层,算是万里长征开始了第一步,也算一只脚踏进了修仙行列。
季恬哪里知道,她刚才理清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了却心结后,却是遇到了那千载难逢的顿悟,要是被其它修仙的同道知道的话,非得羡慕死不可。
顿悟,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有那么容易的?这玩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次顿悟,让她有资格步入大道求索行列,也算开了个好头,有道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扎实了,上面的房屋才能稳固,经受得住那风吹雨打,日月的侵蚀。
进入炼气一层,整个世界像完全变了模样,远处的河水烟雾缭绕,水鸟在其上嬉戏,边上的杨柳摇曳多姿,随风起舞,一片岁月静好。
麻雀离开枝头,扇起翅膀‘扑腾’的声音;蝴蝶飞舞,所溅起花朵上的粉末;蚂蚁搬家那‘悉悉簌簌’的声音,这所有所有,都是那么的宁静动人。
回想过去二十几年见到的,像是披上了一层迷雾。如今迷雾逝去,露出那本来面目。季恬像是第一次真正地看清楚,她所生活的世界,如那初生的婴儿,正贪婪地打量着一切。
适应了进入炼气一层,所带来的种种变化,良久后,才注意到,时间不早,到回去的时候了,要不父母该着急上火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慢慢往回走。
到家后,果真看到季母站在路口,四下张望。
她看了,不由眼眶一失,如今总算明白,哪怕自己犯再大的错误,总有一方怀抱,会温柔地接纳着自己,这样就足够呢,还要那么多的贪心妄想干嘛呢。
小跑着朝季母奔过去,有如倦鸟归巢一般,带着亲昵和眷念,上前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妈,你在家等着就好,我这么大了,还能走丢了不成?”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季母打量着闺女,见她眉眼舒展,浑然没有之前的抑郁之气,不由得舒了一口气,之前就担心孩子想不开,如今看来却是真正的想通了。
季母拉着闺女的手,细心地摩挲着:“恬恬,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j□j,想要事事都顺心,可能吗?迈过这道坎,过上几年,回过来看看,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
季母的眼神,充满回忆,半响才从状况中脱离出来:“之前,我和你爸,还担心来着,你从小到大,就没受过挫折,如今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会一蹶不振下去。如今看来,却是我们白操心了。果然不亏是我的闺女,就是了不起。”
季恬笑了笑:“妈,我哪有那么娇气。就像你们说的,人生在世,哪有不吃亏的?现下就担心,要是离婚的话,周围的邻居,家里的亲戚,那些流言蜚语的,你们听了难过?”
要知道流言堪比利剑,指鹿为马的事经常发生,一来二去,早已似是而非。
虽然如今,在大城市,离婚率高达百分之三四十。但在小县城,哪家孩子离婚的话,还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连着家里的长辈也跟着遭殃,她自己倒没事,就怕父母和爷爷跟着受罪。
季母爽朗地一笑:“你这孩子,就是心思细腻。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地,在这些上面费什么心思?谁人不说人,谁又不被人说?正常不过的事儿,时间久了就好。”
得了季母的开导,季恬才真正地放下心来,母女二人,手拉手着,迎着夕阳,好像一直要走到,那世界的尽头。
晚饭的时候,好久不见的欢声笑语,又重新奏响在餐桌上。大家其乐融融,特别是爷爷和季父,两人都开怀畅饮,难得的是,季母一反常态没有阻止,反而时不时地帮着斟酒。
季恬见几人的神态,也就明白是母亲把自己的状况,告诉了父亲和爷爷,少了压在心头的沉重大山,自然要庆贺一番。
季恬想通后这茬后,也在边上逗趣,逗得大家前仰后合的,好一派和睦温馨。
借着这个机会,季恬说:“爷爷,爸妈,我想把房子要回来就算了,五万块钱给最好,不给就拉倒吧。”
爷爷显然对孙女的事情,一清二楚,季恬也就没再像之前,背着他说话。
季父一听,沉思会说:“这样也好,早点和叶家撇清关系,每晚都能多吃几碗饭。”说着,夹了一口菜给闺女:“咱们家也不差那五万块钱买米下锅,闺女,没事,我和你妈才五十几,还能再干上个十来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爸妈养着你。”
季母在边上,赞同地点点头,他们就这一个闺女,老了以后还不全都是她的,只要闺女开心,他们再辛苦,也是浑身充满干劲。
季革命也是笑呵呵:“还有爷爷呢,有我在,哪用得着你爸妈负担。”说着,又对儿子儿媳说:“不过,你们表错情了哦,我孙女的一手好医术,到哪都不要担心会饿死,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季父季母听了,立马一脸的与有荣焉,特别是季父,可没有季母那么含蓄,用男人特有的豪爽,大笑接道:“那是,也不看是谁的闺女,随了我季兴国啊。”
季母一听,故意咳嗽一声,斜睨着他,立马就变了模样,狗腿似地献殷勤:“那啥,还是随孩儿妈多些。”
大家都被季父的耍宝,逗得哈哈大笑。
季母掐了一把男人:“多大岁数了,爸还在这呢,不要让孩子跟着看笑话。”
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季恬特别羡慕父母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几十年来相互扶持,风雨同舟的。希望将来,她也能够有好运气,遇到一位良人。这次说什么也要睁大眼睛。
吃完饭,就钻进浴室冲澡,她总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不是夏天淌汗那种感觉,而是类似胶带那种,有点弹性的黏。
温水淋湿全身,打上沐浴露后,连续洗了两次,那种黏糊劲才烟消云散。
这时候,她总算明白,那种难受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估计是进入炼气一层后,带点洗筋伐髓的功效在里面,毒素就借此机会被排出体外。可惜她现今完全是个修炼小白,这些东西只能靠她一步一步的去摸索。
披上浴袍,往镜子跟前一站,捏捏脸颊,也没感觉出脱胎换骨啊,就皮肤看上去细腻了一些,也弄不清楚是那突破后带来的功效,还是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
这刚洗过脸或冲完澡后,皮肤都跟那嫩豆腐似的。
盘腿坐在床上,五心朝上,就这姿势想要一直维持下去,都有不小的难度,还好她一直有坚持做瑜伽,身体的柔韧性一直保持得不错。
想她当家庭主妇的日子,除了将收拾屋子,衣服洗净熨烫好之外,闲下来的时间不是在网上看小说,就是在练瑜伽,日子过得也挺有滋有味的。
之前好多同学都劝说,让她出去工作,在家里会越来越跟社会脱节,真正变成那黄脸婆,只知道看着男人的类型。但是她就享受这样的生活,也没感觉自己跟不上节奏。
按照功法的路线运行,没一会就进入到了那内视状态,心脏坚强有力的跳动;经脉宽广,如一条条高速公路似的,四通发达;血液缓缓前行。天哪,好神奇啊,莫怪说人体的奥秘就跟那宇宙似的,神秘莫测。
空气中悬浮着各种颜色的斑点,黄色,红色,绿色,蓝色,金色,一个个像调皮的孩子似的,围绕着季恬愉快地转动。
她有种明悟,这大概就是五行,黄色代表土,绿色代表木,金色代表金,蓝色代表水,红色代表火,什么样的灵根可以吸收相对应的颜色。
莫怪说上古时代,五灵根是最出众的灵根呢,这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对敌的时候,就抢了一步先机,一步先,步步先,威力不强才怪呢。
季恬也是五灵根,围绕着她的各种斑点,都可以吸收,在这灵气可以忽略不提的时代,这大概是五灵根能带来的唯一福利了。
那些斑点围绕着嬉戏一会,就一股脑地钻进她的身体,按照功法的运行,缓缓地经过任督二脉,又通过会阴,百汇,最后安心地在丹田安家。
看到这儿,她心里闪过一阵明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小周天吧。
想到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是练习内气的必备步骤,大概就是这意思吧,循环运行一个小周天。
季恬明白要多多的从外界吸收灵气,积累到一定的阶段,就会量变引起质变,突破到炼气二层。
想了想,又接着运行功夫,哪知道才进行了一半,速度就迟缓下来,渐渐地想前进一步,就得花费全身的力气。季恬有种预感,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断,要是停下来,可能终身就与修炼无缘了。
她不知道哪来的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奇妙得很。
拼足马力,使出那吃奶的力气,将聚集的灵气一点点地往前推,中间还要避过周围密密麻麻的穴位。终于,耗费了所有的精气神后,才将那图灵气送回下丹田。
此时的季恬,一头倒在床上,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明白自己有点急功近利了,按她炼气一层的修为,运行一周天已经是极限。
她却懵懂地继续修炼,还好,坚持下来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痛定思痛后,一再地告诫自己,贪心是原罪啊。
还好季恬从小研习中医,对人体的经脉穴位是了如指掌,倒是省了她不少精力。
要是那门外汉,看到这么多的穴位,那还不是一头雾水,莽撞行事下,行差就错,轻则经脉寸断,形如废人,重则走火入魔。
想到这,背后不由得冒出一层上冷汗。这才开始修炼呢,就满路荆棘密布的,那想象中很快就能获得长久的寿命,强大的武力,一步登天的那种,在现实当中是不存在的,不步步地雷,就谢天谢地了。
看来上天也是讲究平衡的,想获得超出常人的力量,就必须付出超乎想象的勤奋和汗水,培养的是心智和胆量,还有一点点虚无缥缈的气运。光是天道酬勤,还远远地不够。
就这样倒在床上,昏睡一夜,清晨才清醒过来,运功一看,丹田的灵气也涨了那么一丝,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她确实受到教训了,本来,接受了千载难逢的奇遇,还有点沾沾自喜。也难怪,一个普通人,得到这天大的馅饼后,再冷静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但经过当头一棒后,也找回了自己,真正地踏实下来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清正,唇红齿白,皮肤白净,也算一清秀小佳人吧。哈哈,没想到修炼还有美容的功效哎,就冲这,也得咬着牙往下练啊。这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呢?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对着镜子臭美一翻,才套上运动装,出去晨跑,跟正在院里打太极拳的爷爷,招呼过后,沿着街道开始跑步。
等跑到河边的时候,太阳跃出地平线,开始将光辉撒满人间,预示着新的一天来临。
这里聚集着大部分镇上晨练的人们,迎着朝阳,虽彼此间不熟识,却相互打着招呼。小地方就是好啊,人情味足得很,哪像大城市啊,到家就将门一关,窝在那几十平米的房子里,也许一辈子下来,整栋楼的人还认不全呢。
季恬在其中还是蛮显眼的,谁让来晨练的大都是老年人呢。
现下的年轻人,要不是颠三倒四,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天在酒吧,卡拉OK厅,一玩就到凌晨;要不是是生活压力过大,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赚钱了;再有的就是抓紧时间补眠,反正这么大早,就起来锻炼的人,是那凤毛麟角。都抱着那侥幸心理,等退休了,有时间了,再锻炼不迟。到那时,真的不迟吗?
季恬也一路‘大爷’‘大妈’的叫过去,耳后不时传来老人家的议论声:“这孩子哪家的啊,嘴甜的很。”
大家叽叽喳喳的,终于有人认出季恬:“那啥,季大夫的孙女。”
“哦,我说呢,看着就乖巧。”
“可不是,哪像现在的小年轻啊,走路撞到鼻子,还装作不认识呢。”
“就是,让叫人好像杀了他们一样。”
听到身后的一群聚集着抨击当下的年轻人,季恬也只当没听见,她倒不觉得需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有些是生性腼腆,有些是真的认不全。反正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
自从进入炼气一层后,她觉得自己是脑清目明,身体素质好像也上了一个台阶,跑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一点感觉,脸不红心不跳的,气息也没加重,这搞的,还有必要跑步吗?
到家的时候,季革命正好收功,端起边上的茶壶,就一阵咕噜,看见孙女,立马说:“恬恬,你跑那玩意,有什么用,不如跟爷爷学太极拳吧。”
季恬一想,也对,除非跑上几个小时,否则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就不如跟着爷爷练练太极拳也好,换换口味,这么想着,也就无不可地同意了。
季革命见了,立马笑得牙不见眼的:“我的乖孙女就是孝顺啊,知道爷爷一个人单练没劲,这是要陪着我呢。”说着,哼着黄梅戏,心满意足地拎着鸟笼出去遛鸟了。
季恬错愕片刻,苦笑一声,她可不傻,上去跟爷爷解释,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啊。
早饭还没做好,她先冲了把澡,倒了杯牛奶,躺在小摇床上,翻着医书。
电话不停地叫嚣,这谁啊,一大早的,拿起来一看,是陈晓敏,她打电话来干嘛?虽说是姐妹,但两人之间可是不怎么亲密的,一年也通不了几次电话的。只是当着长辈的面,维持着表面的和睦而已。
“季恬,你咋搞的,听妈说,叶子豪不要你啦?”刚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状似关切的声音,其中带着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幸灾乐祸。
这孩子咋一点也不讨喜呢,季恬心里想道,一大早地就为了来挖苦她几句?
“是啊,性格不合吧。”季恬不愿深谈,对方显然不是那适合倾诉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啥性格不合,你别盖这种大帽子了。咱姐妹两个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叶子豪把你甩了,另攀高枝啦?”陈晓敏对表姐的敷衍感到不满。
季恬不由得一阵头大,这丫头还挺灵敏的,虽然是恶意揣测,但基本正中红心,确实猜到了事实的真相:“说对啦,叶子豪嫌弃我这个黄脸婆,另找那小姑娘去了,满意啦?”
陈晓敏顿时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俩没好结果,你看看你那样儿,整天不修边幅,还白吃白喝的,对家庭一点贡献没有。换我也早一脚踹走你了,叶子豪算是有情有义的,哎,跟你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还真是难为她了。”
“怎么说话呢,这是?”即使是那好脾气的,听到一开始就抱有诅咒的话语,也不由得一阵脑怒。
“哎呦,被人扒干净了,就恼羞成怒啦。冲我发什么火啊,有本事找那叶子豪算账去啊。”陈晓敏本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哪懂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再说我说的没错啊,叶子豪长得风度翩翩,又会为人处世,工作前景也不错。配你这榆木疙瘩,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能跟他生活几年,你也算是白捡着了,知足吧。”
临了,还冲着电话大吼:“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是自己的菜,非要霸占着,算怎么回事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季恬明白陈晓敏挂了电话,肯定就会去找叶子豪,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两人可能还会百忙之中,聚一块吐她的口水。
想到这,不由得一阵苦笑,在别人眼里,她倒成那牛粪了,照表妹的意思,叶子豪那朵鲜花栽她身上确实可惜大发了。
果不其然,陈晓敏趁着午休的时候约叶子豪吃饭,有美人作陪,叶子豪当然欣然前往。说实话,刘玫是不错,就是占有性太强了,这短短的时日,就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叶子豪,这儿呢。”陈晓敏远远见着,立刻招手道。
看见一身青春洋溢打扮的陈晓敏,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立马上前道:“哎呦,不叫姐夫啦?”
“嗤,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姐夫呢。”说完,翻了个白眼。
虽说是白眼,但在叶子豪眼里,那就是撒娇,逗得他的心一阵痒痒。以前碍于季恬,尤物在眼前也只能看得见吃不着,贪贪小便宜,如今这层顾忌将不在,说不定马上就能摘到这朵鲜花,尝尝期盼已久的烈焰红唇。
想到这,言语不由得也大胆了些:“嘿嘿,那叫叶哥哥吧,我爱听。”
“哦?哥哥也是白叫的?”陈晓敏对叶子豪其实也有点心痒痒,不过碍着女人的矜持,不好太过主动罢了。说完,两手一摊,意思再明白不过。
要是季恬知道的话,也不得不感慨,叶子豪的臭皮囊真是祸水啊,这才几天啊,就招惹几个女孩子了。
嘿嘿,叶子豪翻出钱包,数出三十章老人头出来,轻车熟路的,显然这种桥段经常发生。趁将钱放在对方手心里的功夫,一把抓住,放在嘴边就‘啵’了一下。
“哎呀,讨厌,坏死了。“陈晓敏娇羞地说道,但终归没抽出手来,任由对方的揉捏。
叶子豪见她没有拒绝,大有一副欲拒还迎的意味,顿时心下一喜,大叹自己最近走桃花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哦?”
两人卿卿我我,暧昧地吃完午饭,叶子豪就上班去了。
这泡女人得讲究一收一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深谙此道。
陈晓敏本来有点失望,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以为叶子豪会为了她,抛弃工作,下午会带她出去玩呢。
随即那点失望就抛之脑后了,捏着热乎乎地刚到手的三千块,就直奔她肖像已久的包包去了。
殊不知,猎物正是被这样一步步被蚕食的,她已然落入叶子豪的魔网,只等水到渠成地那一天。不过,谁知道呢,也许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不急着吃进肚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叶子豪不愿在这多事之秋,多惹上一个女人,在他和刘玫的事情上出现变故。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得分清轻重。
这几天,季恬的生活相当顺遂,闲时练练功,到铺子帮忙看诊,偶尔还亲自下厨,弄点小炒打打牙祭。可惜老天也见不得她日子太逍遥,这不,事来呢。
这天,季恬照常在铺子看诊,等病人都离去后,发现有不少老头老太路过时,都会指指点点的,还朝里面东瞻西望,这让她一头雾水。
没一会,村里的季大婶急急忙忙地过来了:“恬恬,大事不好了,哦?老爷子也在呢。”
季恬给她倒了杯水:“大婶,你不要急,喝杯水,有事慢慢说。”
季大婶一家还住在季家村,家里里里外外一大堆事情,无事一般不登门的。
季革命德高望重,很受村里人尊敬,平时来镇上赶集或者买菜的村里人,都会来店里歇歇脚,唠唠嗑。
“哎呦,这外面都传开了,你们还不知情呢?”季大婶见两人都懵懂,全然不知情的样子,顿时三下五除二的将原委倒得干净:“恬恬婆婆在村里散步谣言呢,说因为季恬生不出孩子,马上要被叶家给休了,村长让我赶紧来通知你们呢。”
她道怎么这几天风平浪静,全不似以往的作风,原来在这等着呢,这招不可谓不毒啊,这坏水泼的,以后她还得在这生活,岂不是要抬不起头来做人。
就为了一点财产,这样造谣生事,这张远芳的心真不是一般的狠毒。而且她也没撒谎,成亲三年,季恬确实没怀过身孕,真真假假,反而更容易让人相信,使她无可辩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啊,这叶家真是欺人太甚?”季革命就这一个孙女,被人这样泼脏水,哪有不生气之理,马上就要打电话动用就能量。
季父季母也得了信,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还没进门,就哭上了:“这叶家都是那黑心肝的,这不是要逼死我闺女嘛。”
季父也是黑了脸:“歹毒啊,想着离婚,也不让恬恬好过啊。想想看,以后哪家会要这样的儿媳妇进门啊。”
季恬一想,也对,这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传开了,以后谁家准许儿子娶这样的媳妇?这等于在断绝她的后路,除非是做人家后妈,否则一辈子就这样断送了。
最可气的是,让一家人陪着受苛责,算是犯了她的底限了。
他们会借助流言,弄得人尽皆知,她季恬也不是那吃素的,连忙阻止了爷爷,这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这点事情还不值得动用人情,人情可是用一次少一次,不能白白糟蹋:“爷爷,别急,我有办法。”
“他们这样不要脸,那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的。等下,我就去图文店,将叶子豪和那女人的照片全打印出来,给他们贴上大字报。再将录像传到医院的内网上,非让他们遭人唾弃不可。”季恬一字不顿的说。
“恬恬这主意好,解气。”季父率先赞同道。
大家也全都同意,就要这么对付他们才好呢,恶人自有恶人磨,都让外人瞧瞧,叶家都是什么货色。
季恬客气地送走季大婶,这大老远的跑过来送信,这个人情她是记下了。
将录像传到医院内网后,又将照片刊印了几百份,贴在医院的门口,让来来往往地病友参观,其余地全跟发传单似地,在镇上见人就散发。
反正这事是张远芳先闹大的,她也是被动防御,嫌自己名气不够响亮,是吧,她非常不介意在后面添一把火。
今儿医院里可真是热闹啊,看诊的病人都是来自各个乡镇,有这么大的热闹看,连看病都不着急了。
“啥事啊?”后来的人挤不上去,就拉住边上的人问道。
“哈哈,医院里出现了个陈世美。当上医生后,就抛弃家中的妻子,跟有后台的女医生搭上了。”被拉住的人,也大有不吐不快的意思。
“哦?那这个男的真不是东西。”
“可不是呢,要是我,非得凑似这对狗那女不可。”
外大门被堵上了,这医院里也不平静啊,处处洋溢着一股诡异的气氛。这还得从李医生发现的那一段录像说起。
今儿上班,看见没什么病人,李医生就习惯性地打开内网,内网主要是供全医院的同事灌水,吐槽,交流心得的地方。
刚登陆上去,就见到一顶起的帖子,上书几个红彤彤地大字“叶子豪和刘玫婚外情,有图有真相。”
这两人勾搭成奸,在整个医院都是那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李医生一看标题,就知道是哪个人在黑这对奸夫j□j,嘿嘿,立马消息群发,没多久,两人在外面开房的事宜,基本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甚至于还有人匿名跟帖,说在某月某日也遇见过,临了还上传照片,已示佐证。
刘副院长将刘玫叫过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人家闺女都能帮家里忙,就你一天到晚的拖我后腿,养你有什么用?找个穷医生,还要靠你上位。有本事你当个高官的二奶,爸爸一定把你当菩萨供着。”刘副院长有点气急败坏。
刘玫有点不服气:“叶子豪哪里不好了,年轻有为的,你不要瞧不起人,老话都说,莫欺少年穷呢。”
“你拉倒吧,就剩一张脸蛋了。”刘副院长一针见血地说道,一点也没给闺女留面子:“该说你什么好,以前闹一出,现在又闹同样的事,我一天到晚没事,就跟你后面擦屁股不成?”
刘玫上前搂着对方的脖子,撒娇道:“事都出了,该怎么办才好?我听爸的。”
刘副院长听后,总算抹平了点心气:“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虽然这叶子豪,我实在看不上眼,但也有个好处,只要我在位一天,他就得把你当姑奶奶拱着,翻不出手心去。”
他不是小姑娘,看见帅哥,就立马五迷三道的。要是没两把刷子,即使有点后台,也坐不上这位子,叶子豪那家伙,照上一面,他的心肝肺全摸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从本质上来说,他和叶子豪倒是一类型的人,都是靠女人上位,体己度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的,要是听话的话,我不介意赏点好处给他。“刘副院长一脸不甘心地表情:“便宜这小子了。”
“那目前这事,该怎么解决?”刘玫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即使脸皮再厚,也有点吃不消。
“现在知道难堪啦?哼,你先请假,在家休息几天,避避风头,等事情平息后再上班。”刘副院长深思了一下说道。
“让叶子豪赶紧离婚,把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了结。真是个拎不清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一点远见,眼眶窄得很,光盯着点眼前的蝇头小利了。他有这污点,以后想接我的班,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刘副院长也不瞒女儿,一五一十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养出那心大的,翅膀硬了,就不受控制了。”
刘玫咬了咬嘴唇,终究没说什么,出去找叶子豪了。
“你怎么搞的,事情闹这么大?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刘玫一腔邪火全倒在叶子豪身上。
叶子豪这是第一次见刘玫发火,眼里闪过一丝阴郁,随即上前哄道:“哎,大概又是我妈闹的,玫玫,对不起,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刘玫见对方一副任打任骂,受伤的表情,怒火也就消弭得一干二净。
“这狗急了还跳墙呢,这都什么事啊,你妈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爸刚刚都发火了。”刘玫郁闷地说道。
“岳父说什么了?”相对于刘玫来说,他更担心未来老丈人的不满。
“什么岳父啊。”刘玫脸上罕见地闪过一丝娇羞。
“嘿嘿,这不是早晚的事吗?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别想逃掉。”叶子豪努力地压下内心的不耐烦,耐心地哄道。
“死样。”女人都是那听觉动物,再加上叶子豪说起甜言蜜语来,一脸的真诚,由不得别人不信。
刘玫得了这话,立马拜倒在对方的西装裤下,感觉如今的她是那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那你抓紧点,离了婚,才能叫岳父大人啊。”
叶子豪闻弦而知雅意,立马欣喜地说道:“岳父这是松口了?好,好,我这就回去办手续。都怪我妈,季恬另外要五万块钱分手费,给了就是,偏偏一毛不拔地,徒惹人看笑话。”
“就是啊,哦,对了,记得把底片要过来,省得以后麻烦。”刘玫提醒道。
“放心,我记得的。以前没看出来啊,季恬竟然也是个有头脑的。这招釜底抽薪玩得好啊,难怪前段时间,对我不冷不热的,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叶子豪阴郁地说道,为前段时间季恬的突然转变,找到借口。
“她也是个狠的,要是对我还有一丝感情,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出来啊?就不担心我以后绝情决意?”
刘玫打断了他的臆想:“赶紧回去处理吧,还有呢,我爸说,这事出的,对你将来有很大的坏影响呢。”
叶子豪此时没听见去对方的话,只当那是耸人听闻,万事有老泰山,还愁将来的前途?
他到家时,张远芳还在厨房,边哼着歌边烧饭,打算呆会和儿子庆祝一下,首战旗开得胜呢,见他回来,连忙递上拖鞋。
“妈,你怎么搞的?亏我和玫玫那么信任你。”看见张远芳,想到目前的尴尬处境全拜她所赐,哪有好话说,顿时一阵埋怨。
张远芳本来想听到表扬的,一时被儿子的责难给弄懵了,但此时也顾不得全心全意为他打算,却落得里外不是人的心酸,上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啦?我已经把季恬不能生孩子的事,给放风出去了,民心应该倾向于咱们这边才对啊?”
“哎,你打算得挺好,哪知道咱们是一招错,满盘皆输啊。季恬早知道我出轨的事了,隐而不发,大概是想好聚好散的。”
“可笑的是,咱们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底牌,就欺上门去。她也就不客气了,将我一军,把我和刘玫的照片全贴出去了。你出去看看吧,满大街现在谁不知道,我是那陈世美啊。”叶子豪苦笑地解释道。
“好啊,早知道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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