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请旨罢免你的相位,你不觉得寒心?”
方机静默半响:“我料到了,我不寒心,因为我没有心。”
他把金子彦的手扯过来,按住自己的胸口。
“看,它不跳,因为它不在。”
金子彦缩回手,语声低沉:“可是我有,它在跳。”
心是活的,血是热的,有爱恨愁怨,有七情六欲。
他靠在树干的一侧,扯过方机的白扇,盖在自己即将流泪的脸上:“方机,你图什么?”
方机把扇子从他脸上拿下,轻轻地为他送风,凝视这张为他悲伤不平的脸:“我图什么呢?不知道啊!”
“我还有个爹在这里,你呢?你有什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你有爹,我有你呀!”
金子彦翻了个身,眼泪掉下来:“方机机,你少来煽情,没看见我在哭吗?”
方机叹气:“看见了,我看见小彦彦哭啦!”
他靠过去,准备哄一哄,金子彦叫一声:“远一点,我想静静。”
方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身体全部重量压在树干上。
仰首是蓝天白云,平视是青山绿水,还有灿金的麦田,身边是一个默默为他流泪的人。
“我图什么?我就是飘了太久,想找一点存在感罢了。”
“天地乾坤,万物生灵,朝堂市井,犬吠鸡鸣,这一切鲜灵灵的,这么美,这么好,我就是喜欢啊!”
“彦彦,我觉得,活着就是好啊!”
“彦彦,和我一起,充实快乐的活这一世!”
☆、重生爸爸穿越儿
金子彦泪痕已干, 脸上带了生机勃勃的笑意:“方丞相, 我帮你说服那个农博士。”
他朝割了一半的麦田走去,一小会儿, 就把这个倔强的农人带到了方机面前。
方机很是惊讶,金子彦并非比方机更伶牙俐齿, 他走了个捷径。
他走到那人跟前,直截了当的表明身份:“我是当朝太子,跟我回国子监作讲书博士, 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 把你的经验秘方传于四方, 百姓无饥荒,你将功德无量。”说罢拿出自己的金印一晃:“去不去?!”
农人迫于威势, 当场应了。
“方机, 我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事急从权,况且迫一人,而令万众得福,值得。”
这个农人只管他一家吃饱, 并没有义务推广他的种麦经验,或许是有些自私了。
然而旁人并不能做道德绑架,强人所难。
他们这样做了, 用的是威势逼迫,无关道德。好与不好,也只能如此了。
丞相回朝, 第一个早朝就不太平。
几个御史出列弹劾丞相无故不朝,私自离京。
方机早料到有此一劫,心平气和的向皇帝解释:“臣前往京畿探访隐贤,得一农人植麦,产出高于常人……”
话没说完就被旁人打断:“臣以为朝廷纲纪法度,并非虚设,丞相初来乍到,是否不知?”
“臣并非藐视法度,为臣者,当以国计民生为重,不可拘泥于形式。”
“丞相巧辩,吾等不及万一,陛下,科举增科之事,决议未出,便行此草率之事,臣以为十分不妥,农人立于监院,不知商贾卜算之流可否立于朝堂?”
方机转向皇帝:“臣正有此意,非但农学,商贾之术亦是一门要紧的学问,国子监增农学之后,臣想再立一门商科,增货品流转,钱币增值,以富国强家。”
“丞相真乃异想天开,不若先守好本分,擅自离京,陛下不究乃格外垂恩。”
行过了册封大礼,金子彦已是正经的储君身份,说话比从前分量足了,居高临下一脸不悦的扫视这些攻讦方机的人。
“丞相数日奔波,赚得万钟粟,诸卿在此终日饶舌,可产了半粒米?”
方机摇头叹气:“伤了力气,回去还得多费两碗饭。”
皇帝龙目朝右边下手狠狠的一瞥,金子彦瞧见了,当作不知,继续“大放厥词”:“说丞相行为失度,诸卿扪心自问,你们可曾把丞相放在眼里,你们言行举止,失度不失度?”
“殿下此言差矣……”一个大臣开口反驳。
金子彦立即截了回去:“孤言得差,卿言得好,言出几朵盛世大莲花出来?”
皇帝终于恼了,一拍桌案:“金子彦!”
金子彦头一回被他点名道姓的叫,居然不惧,侧头面向御座上威严无比的人,扬声道:“臣在!”
叽叽喳喳的众臣闭嘴了,皇家父子在朝堂上相对着开了火,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敢吭声,闭嘴看个热闹就好。
“退朝!”皇帝起身离开的时候,差点把椅子带翻了。
方机不是一把扇子精,他是一尾狐狸精!
晚上金子彦没有去乾泰殿问安,东宫离乾泰殿有点远,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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