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换了常服悄悄的去了宫城外面紫金街上的丞相府,将近子时摇着一把扇子,慢悠悠的回宫。
皇帝在东宫的前殿等着,他把儿子上下打量,一身素白长衣,羽扇纶巾,一副逍遥闲逸的派头,神态举止越来越像方机了。
皇帝盯着他手上的扇子:“这是你的方丞相?”
“不是,只是普通的扇子。”金子彦说着话,扯下一根羽毛,证明这真的只是个扇子。
皇帝还盯着他看:“你又喝了酒?”
金子彦镇定的回答:“不记得了。”
金子彦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面色酡红,呼吸细微绵长,皇帝一腔怒火化作无奈。
此后金子彦在朝会上再没有轻易朝大臣们开炮,因为方机叫他稳着点,皇帝也不高兴了。
金子彦冷眼看着阶下众臣各怀心思,口舌相争,拉帮结派。只是心思藏得再深,只要熟悉了他们的套路,一眼便看穿了。
金子彦每天都在看戏,他眼看着方机一点点将这些刁官收拢在手心,再看着帝王与丞相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明显,实在看不下去了,早朝便隔三差五才去一次。
大炎明启元年末,内务府主持大选,秀女百余名充入后宫,新晋主位数十人,次年得皇子三人。
明启二年,太子大婚,次年得一子,皇帝赐名金禹。
东宫偏殿里,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四面墙上绘着各种动物和各色花朵,一个明艳绚烂的世界。
金子彦把儿子放在地上爬,自己撅着屁股跟在后面追,前面一个小的“咯咯咯”,后面一个大的“呵呵呵”。
外面进来一个人,见此情景大笑几声“哈哈哈”,脱了鞋袜,走进来同乐。
“丞相有什么喜事这般开心?”
“皇帝要杀我。”
金子彦不爬了,坐起来靠着墙壁长叹:“可喜可贺。”
八个月大的婴儿爬了一圈转回来,攀着父亲的大腿摇晃,金子彦把他扒拉下来,头朝前一放:“乖,自己去爬,爹爬不动了。”
“你干了什么?”
“我把大太监喜春的头敲破了。”
“用什么敲的?”
“我的扇子。”
喜春大太监,只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王贵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专往内阁送批红的人。
“下一回我要敲王贵儿。”
“王贵儿敲不得,我都懒得敲他。”
“我试试。”
金子彦一脸暖意的望着地上蠕动的儿子:“你说过,我们要快快活活的过这一世,我照做了,你怎么把自己往死路上拱?”
“我是这么说过,我忘了跟你说,这一世还要活得爽。”
“要是活的不爽了,是不是就不用活了?”
“彦彦啊,活着比死了强,能爽则爽,不爽也要加点糖,无糖也要假装有糖,自个傻乐几回。”
“方机,你说话总是这么有道理,就是没有道理我也爱听。”
一个中年嬷嬷走进来,看见地上乱爬的婴儿,“哎哟”一声上前抱起来,护在怀里轻拍,放在殿中一个圆篮里,嘴里开始碎碎念:“我的小爷啊,又把小小爷拿到地上玩,着凉了可怎么好啊…”
金禹身为皇长孙,仅比皇次子金子昭小两个月,皇帝闲来无事,经常把这两个小东西一手一个抱在怀里玩,要问他更宠哪一个,他也说不上来。
儿子比孙子,血缘上更亲近,然而头一回做祖父的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两个小娃娃,日常赏赐不断,宫人们待他们像琉璃玉,伺候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池担待不起。
小婴儿躺在柔软的篮子里,咿呀叫唤,不满意那方寸之间的困束。
金子彦把他拿出来放到地上,婴儿着地得了自由,发出欢快的“额额”声,四蹄乱划,飞快的爬远了。
“你要真想敲王贵子,我来敲,顶多挨顿骂。”
“不,这事你别插手,这是内相和外相的撕叉,我不信撕不过他。”
方机对待太监简单粗暴多了,直接一扇子下去,头破血流。
王贵去皇帝面前诉委屈:“陛下!陛下呀,为奴才做主啊,丞相无礼,瞧他把奴才砸成什么样子了。”
他抬起头,左边额角鼓了一个包,破了皮,一缕血迹干涸在左脸上。
皇帝兵刀起家,并不把这点皮肉伤放在眼里,只是格外刺心,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不是在锤他皇帝的脸吗?
“他拿什么敲的?”
“扇子。”
“扇子能敲成这样,你的脑袋是豆腐做的?”
“陛下呀,奴才怀疑,丞相就是个扇子成的精,他那个扇子非同凡响,有人讨过来掂了掂,轻的很,就那几根毛的分量,可是用来打人,可不得了,像个铁锤子啊,他就那么轻轻的一下,奴才这头就裂啦!”
皇帝听得心烦:“好了,他打你的理由呢?”
“说奴才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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