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金子彦感觉这一对君臣将要走上不归路,他要用力挽回。
他起身相送:“可是他像一块磁石怎么办?”
“什么?”皇帝转头,眼看就要发脾气。
金子彦把脸上堆满笑,走过去扯着皇帝的胳膊:“儿子有件要紧的事一定要跟爹说。”
他把皇帝扯到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经的提示他的父亲:“爹,您看见儿子拿着两把扇子进了寝殿,对不对?现在您叫人去后面找,一根毛都没有了。”
皇帝挑起眉毛:“哦,你会变戏法?”
“不是的,刚刚方丞相走出去了,他手里只拿了一把扇子对不对?”
“对。”
金子彦认真的提示道:“爹,您想想看,这是为什么?”
这是一道谜语,还是脑筋急转弯?皇帝蹙眉苦思。
金子彦眼神清亮,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的父亲。
皇帝想了一阵,突然一拍大腿:“方机是个扇子精!”
金子彦欲哭无泪:“错了!爹呀,方机是神仙呀,儿子从前就跟您说过了,他是天上的太白金星,下凡来助爹改朝换代,成就千秋霸业的,方机以神仙之身下凡,怀经天纬地之能,江山之幸,黎民之福…”
皇帝的耳朵像聋了一样,哈哈大笑:“我说他怎么就这么能耐呢?原来是个扇子精,难怪一年四季天天把个扇子捏在手上,像个命根子一样,刚刚朕还把他坐了一下,哈哈哈哈……”
金子彦待他笑完,摇着他的手:“爹,您有没有听儿子说话?”
“少来这套唬我,就是个扇子精,也许扇子精都不是,就变了个戏法,编故事来唬我呢!”
皇帝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心情居然变得好了一点,他交代道:“爹再讲一次,记住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不要与大臣来往过密,尤其是丞相。”
“至于你那丞相,爹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只要他安于职份,爹可与他成就一段贤君良臣之佳话。”
皇帝与丞相的贤君良臣注定是做不成的。
次日早朝,文班之首方机缺朝,立即就有文臣站出来弹劾:“目无君上”,“不守纲纪”,“怠于职守”,更有甚者,有老儒言“陛下识人不明,请降黜方机丞相之职”。
皇帝面孔阴云密布,金子彦一言不发,怼都懒得怼了,他打算下了朝就去找方机,劝他辞官不做了,这朝堂乌烟瘴气,勾心斗角,排除异己,比旧朝好不到哪里去,换了个姓氏而已。
然而方机不见了,锦衣卫搜遍了京城每一个角落,没有找到人。
相府的下人说:“老爷拿了把扇子出去了,说是出去玩玩。”
锦衣卫将范围扩大到京畿,终于在一处农庄上找到了他。
金子彦轻袍快马,连夜出发,一日夜便到达了这处叫做棠湾的村庄。
青山脚下,农舍俨然,炊烟袅袅,鸡鸣犬吠,大片金黄的麦田里散着三三两两农人弯腰收割。
金子彦弃了马步行,沿着田埂慢慢的向前寻找,一派金黄之中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衣袂飘然,举着一把同样洁白无瑕的扇子朝他招手。
金子彦狂喜,发足飞奔过去,待到近前便是一扑,两个人滚倒在收割过的麦田里,染了一身褐色的泥。
“顽皮!”方机笑斥,两人站起来把身上拍了拍,坐到田埂上一棵树下。
“你这是弃官归农了吗?”
“非也!”方机得意的笑:“我挖到了一块宝,农学科不是缺讲书博士吗?我找到了。”
他挥扇一指,前边一块田里一个麻衣短打的农夫,正在弯腰割麦子。
“这个人种的麦子跟别人家不一样,同样大小的田亩,他家能多收两斛麦,株苗比隔壁田里的壮实,挂的穗也多,碰上天时不好,别人欠收,他家勉强能吃个肚饱。”
“这般神奇?”
“当然,这附近的人都知道,问他讨方子,他就是不说,谎称这田风水好,呵呵,我看了一下,要说风水,这一片都是一样的,我想叫他跟我去京城,给他做个国子监博士,传授农学。”
“他愿意跟你走,传授农学?”
方机一叹,望着那人挥汗的背影:“不愿,我在想办法说动他。”
那农夫似有所感,起身回头,看见盯着他不放的方机,露出个不耐且不屑的表情,继续弯腰割麦。
方机苦笑:“看到了,就这做派。”
他斜靠在树干上,面带怡然的笑意,望天长吁:“若是这出麦的经验得以推广,不出五年,这天下再无饥民饿殍,帮我想想办法,彦彦?”
金子彦冷声道:“我没有办法。”
方机注意到他语气不对,诧异的转头,只见他的彦彦紧绷着一张白脸,眼睛却是红的,那里汪了两泉水。
金子彦涩声道:“方机,你在这里忧国忧民,劳心劳力,可知朝廷那些人怎么对待你的?我那皇帝爹脸黑的像锅底,吏部侍郎弹劾你怠于职守,御史弹你目无君上,礼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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