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柠微笑接过红布盖上的饰案。
小鱼对她说了声谢谢,她才站起身。
道别后,走向与太湖亭相反的璇玑宫。
北柠身上的应龙之气,不止让妖邪退避三舍,连众神都对她敬让三分,说她闲话被润玉警告停止了流言,如今更不敢抬起傲慢歧对凡间上来的仙上。
她终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人人平等之下,不习惯作揖或跪拜之礼,尽量走了偏僻小道,也远离纷争,凡事不掺和,倒也落了个娴静的美誉。
天界鲜少有人知道中殿是专供天帝生母的宫殿,北柠之前也不知,当她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层层结界的中殿双门,看到墙上所挂的画像时,才懂为何润玉每每心事繁重,都会来这中殿。
年幼时有聆螺听他诉说,长大后,对亲人有了一份他物不可代替的依赖。
中殿干干净净,摆件整齐有序,一看就知道是润玉常来洒扫。
画像下的焚香还是新燃尽的。
北柠目光环顾了一圈,最后被中殿中央摆着的檀桌上的红裳吸引,借着窗外月华,勉强看得是一件女裳。
她向来不喜欢随便动人的东西,虽好奇但好在自律,放下手中物后便离开了中殿。
人生在世,常不如意。
神爱世人,心的支离破碎可是常有人。
有时候赠予,反成了灾难。
代受之痛的反噬,随着灵力高强而变强。
北柠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被自己强悍的灵力撕裂,反噬之痛的蚀骨噬心,远不及来自龙泽的凌迟。
蚌壳的结界北柠不知是谁布下的,好像连润玉都无法勘破。
她躺在其中,外界被隔离的同时,她在外界无迹可寻。
子时渐进……
红绳脉搏,骤停。
冢洲妖邪三十万,上空黑雾浓如墨。
应龙一出,扫平瘴气,倾天甩下的龙尾砸灭妖邪祭台,上空显出神龙之印,令妖邪战栗无比,退出镇妖瓶结界八百里。
应龙本是天地间唯一的至尊傲龙,无人知晓他何处得来的盘古神龙元神,二龙合一,上清天又如何!
最污秽的瘴气会令润玉脱力一个时辰,旭凤担忧兄长早早便在冢洲边界等候,见他暂封闭灵力防被瘴气侵龙体,施了法术带他回了花界。
如今,旭凤回不了天界了。
“兄长可还好?”旭凤倒了一杯百年香蜜给他清除瘴气。
润玉轻声谢过,“无妨。”
旭凤等他喝了香蜜,才问:“白日水神来访,说觅儿差点损了一半真身,可有此事?”
“她碰了龙之逆鳞,我也没有想过的。”润玉还记得,当初她将龙鳞丢在地上,当时便下了结论,原以为她此生都不会再碰令她嫌恶的逆鳞了,所以疏忽,没有细说给北柠听。
“想来兄长无意旭凤便放心了,往事应随风而过,你我都不该再计较。”旭凤笑如当年,却是多了一份身心略倦的沧桑,“叔父鲁莽兄长暂且不见也是好的,免得伤了和气,近日旭凤还听闻以为仙上常伴兄长左右,心中十分喜悦。”
“嗯。”润玉没有细说。有些事,或者有些人不必说多,自己领悟就好。
毕竟,人的悲欢离合之绪皆不相通,说多无益,显得聒噪。
旭凤闲聊时,突然来了一句唐突之言:“兄长如今觉得什么才是最好的?”
至高权位,无可匹敌的威力,润玉在他眼里拥有最好也最多,令世人多羡慕。
旭凤实在想象不出,他会觉得什么最好。
润玉垂眸,指腹摩挲着玉杯,薄唇抿了抿蜜,唇齿间回甜。
什么才是最好?
“害我那么喜欢你。”
“陛下安好便是。”
“君如仙鹤,常屹我心。”
……
润玉从未追究过好与不好,可细想,他有了当下的答案。
他抬眸,眸清澈如潭,“最好不过我想她,目光所致恰是她。”
这是他为数不多,袒露眼底蛰伏的悦。
这件事,润玉想了很久很久……
若论人间数,约有几月了吧。
“如今兄长反倒看不清尘世了。”旭凤和善笑他。
润玉眉眼展颜,没说什么。
倘若,神如世人纠缠落于尘俗中,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爱了矫如瓷,言酸多成诗。
是否便不会成为邝露所言——神爱世人,却自囚于隅。
做个俗气的神,比伪善坦然。
旭凤面目忽然便严肃,敬茶于润玉,道:“兄长终是步了旭凤的路,情一字多难,伤已无他可及。”
润玉听言,却是笑着摇头,“她很好。”
旭凤:“那便好。”
一个有一个的执念,不道破,也道不破。
润玉在花界见几株彼岸花,想起那人喜爱此花,便去征了芳主同意,采了几株,用灵力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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