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教之前,想请陛下演示一遍。”这里就他二人,北柠有私心,天上地下唯一一首曲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爱了一个人,贪欲总会不减反增,也不知该厌恶如此的自己,还是因为争得多得到的多而感到开心。
入夜的星光最美,白衣双影辰树下近,天地此刻仿佛无声。
北柠站在池边,含笑的眸深情而望,视线所及之处,是穿着白裳的润玉,他执着一支玉笛,微垂着眸,将笛子孔贴于唇瓣,轻轻吹起音律。
曲声悠扬,朦胧乐喜中暗生忧愁,余音缭绕……也如清歌,让人心静。
她走过去,翩跹而舞,少女的自信美丽融在舞姿中,亦如绚烂无比的天山雪莲,绽放出骄傲,绝世而独立。
润玉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而她的目光自然与他对接,不闪躲。
她笑,他也微微一笑。
如此就好。
曲终,人未散。
北柠理了理裙摆,准备好迎接来自天帝的教导,却见润玉放下玉笛,从袖里拿出那红火的穗苏,抬了眸,眼中笑意与温柔很短促,她还来不及捕捉。
润玉将红线做成的穗苏递到北柠手边,“龙泽纯白,红色正配。”
北柠丢开所谓的矜持,伸手接了,她腼腆垂帘,“谢谢陛下。”
“还是唤我润玉吧。”润玉说。
北柠顺应,“好。”
他的迟疑,止于她的主动靠近。
商人之名还是不太好,万一她在意了那商人怎么办?
他迟迟未到,纠结在到底该不该带红线出来。
如今看来,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就像他只想在她面前,自称“我”而非“本座”一样,自然开心。
红绳系上龙泽后,润玉手腕上的入骨红线闪了闪红光,很暖,与他掌心内的心头血烛火第一次有了呼应。
他能清晰地感觉得到她的存在,还有脉搏跳动。
跳动稳定,真好。
55
笛声如缕缥缈,音律虽有差错但悠悠绕耳,调子主悲切忧愁,北柠才入门,勉强会传达情绪,论精准细腻还远远不及润玉。
润玉很久以前便不是夜神了,却喜欢在长夜独冥,《上神赋》一曲乃百年前所作,当时心境沉重,为情爱一事多少有些怨念,看到人间繁荣昌盛,试着身处其中才发觉那些热情喧闹都与他无关。
他是个六界赞颂的天帝,在政事上尽善完美,力所能及的普度众生。
北柠看曲子大意,不忍再奏下去。
——神爱世人,却自囚于隅。
邝露为他写了词,帛书上,字如其人,浓墨渐浅的笔画,像深渊中的断崖。
北柠停了吹奏,垂下龙泽,“脑子笨,忘了中段。”
“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半刻,说来也是教与你解闷,无妨错不错忘不忘。”润玉添了半杯茶,一饮而尽。
相比醉人的烈酒,他更喜欢沁入心脾的茶清香。
北柠在想现代也看过很多品种的茶,都不及润玉手中的茶,远远的,便闻到了特有的清香,品下来,甘甜微苦,两个时辰仍有回味。
他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话。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同他坐下来,只是聊聊闲话。
这时,破军来禀:“陛下,冢洲妖邪进犯镇妖瓶结界,三十万妖兵随时准备进攻人间。”
润玉起身前,凝望了北柠好一会儿,目光扫过她的轻柔发丝。
他缄默须臾,于星辉之下的容颜,眉似画,目似语,窃窃踌躇后转身离开。
润玉自为天帝后,不似他父帝玩弄权谋争夺领地,在这华丽不染尘埃的天宫里享福享乐,他习惯了东奔西走用忙绿遮掩内心孤寂。
若是没有那个天真活泼的葡萄,让他领略热闹欢喜的放肆,怎惧这万年孤独的命理。
冢洲瘴气甚毒,怕伤及昙花。
润玉将其放回了寝殿中,握着心烛,前往冢洲。
北柠目送他离开,又练习了一会儿润玉所教的曲子。
心中有事,曲中情绪发挥得很完美。
魇兽卧睡在旁,胖鼠躺在它肚子上望天发呆。
静怡才成画。
北柠看时辰不早了,该去太湖亭转夜。
她走了一半,被小鱼拦住,“仙上姐姐,陛下可是不在天界了?”
“是啊。”小鱼还小,个子相对就矮了一大截,北柠特意弯下腰,与他视线平行,“好像是去什么洲了,小鱼有事吗?”
她说话轻柔极了,声音像小鱼泡过的温水,包裹着每一片鱼鳞,耐心地将他寸寸寒冷抹去。
小鱼迟疑了一下,将手上的饰案往前一伸,“仙上姐姐可否替小鱼将此物放进中殿去,小鱼不能进入该殿,仙上身上有陛下的龙息方可进入,如此,陛下回来能及时用。”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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