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住在京城的侯爵不多,谁还能来这马场?
楚嵘僵在原处,紧张到不敢动。就算是背对着来人,便也能察觉到那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活生生能在她背上烧出两个洞来。
“侯爷想要挑一匹什么样的马?”场主殷勤道。
那人没说话,楚嵘脚底生刺一样难受。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她心下一横,把头压低,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利用白马挡住她的身体。
场主的声音非常洪亮,楚嵘听得清楚:“不如小人为侯爷推荐几匹?”
闻言那人终于有了反应:“……好。”
楚嵘心如死灰。
这声音,这冷淡的气力,全京城除了尉迟渡怕是找不到第二个。
这天也没黑,今日他怎么这么早就找来了?也不对,看场主的样子,尉迟渡应该是来挑马的。说来也是,尉迟渡与楚何渊的围猎之约马上就到了,按照规定,是该来此处选马了。
所以她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碰上的尉迟渡?
这要是让他知道,她躲他躲到马场来,还成了洗马工,这万一他生气了,以后真派人处处跟踪她,她这日子还有盼头吗?
想想就心悸。
楚嵘:我太苦了。
“这匹是西域草原进贡的黑鬃马,性子温顺,是小人这儿最为健硕的马匹了。只是侯爷来晚了一步,昨儿这匹已被四皇子殿下相中了。”
四皇子便是楚何渊了,场主语气中满是崇敬。
场主领着尉迟渡,一下便介绍了好几匹,个个都是马中良驹,能日行千里,被场主吹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当她身边的白马蹬蹄子的时候,楚嵘暗叫不好,轻生哀求道:“哥,哥,你别叫,一会请你吃饭。”
马:“咴咴——”
楚嵘:“……”
场主被马鸣声吸引,接着便到了楚嵘身边的这匹。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躲到马屁039;股后头,就差把脑袋贴到膝盖上去。余光里,尉迟渡月白色的衣摆镶着银边,鼻尖似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
“此马名曰飞雪,是江南近日才送来的,性子比方才的黑鬃马傲上一些,脚程却是丝毫不差的。”
尉迟渡道:“那就它吧。”
楚嵘心里大骂这马不识抬举,哪知方才在她跟前傲慢的飞雪,一到了尉迟渡跟前,乖巧地不像话,还用马头去蹭他抚它长鬃的手。
楚嵘在心里冷笑,一切趋炎附势的行为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场主见尉迟渡喜欢,心下高兴,立刻招呼人过来给飞雪加了餐。
楚嵘:“……”
尉迟渡在马前停留了良久,不知是在看什么。走时对场主道:“给她换匹温顺点的。”
场主摸不着头脑,不过是一个洗马奴,荆阴侯为何要替她说话?
尉迟渡等到场主下了令,将楚嵘调给了一匹较为瘦小温顺的幼马,才缓步离开。
他走后,楚嵘松了口气。眼见着面前还矮自己一个脑袋的幼马,觉得尉迟渡总算干了一回人事。
可是当幼马开始凑近舔她的手指,楚嵘脑子里一阵发懵。
无论她走到哪,只要是它能走到的地方,都无时无刻地在舔她的手。
指尖粘腻的触感……很奇怪。
还不如不换呢!
☆、心痒
一日下来,楚嵘很是疲惫。
又是那个时间,尉迟渡的马车稳稳停在了马场前。
楚嵘认命地叹了口气。这回用不着尉迟渡请她,她自己也想早些回去休息。
还未上车,场主便拦下了她:“你干什么?”
楚嵘莫名其妙:“我回去啊?”
“这是那位贵人的车!这会回来应当是要再议马匹之事,岂是你一个洗马奴能攀上的?”
楚嵘:“我???”
早上嘴快,贸然顶替,吃了一天苦头不说,现在还被误认为是奴隶,被场主拉着不让回府?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吃力不讨好。
正当楚嵘在想怎么解释的时候,马车上的珠帘被人掀起一角。
青葱玉指,白皙修长,那是被造物者偏心过的一双手。
楚嵘浑身又起了那股子劲儿,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
只不过是见了他一只手,便已心痒至此?
“上来。”
那声音略显冰冷,像三月的河水。
场主踌躇不定,此时他的一个跟班跑来,在他身边说道:“刚来的消息,今日那个洗马奴闹了肚子,明日才能上任。”
场主愣了一愣:“那这位是……?”
楚嵘冲场主笑了一下,随即便转身上车了。
车内尉迟渡枕着软垫,手里拿着本书,她进来时抬眼看向她。
说不狼狈那是假的,就算楚嵘想用笑容来掩盖她的憔悴,这眼中的沧桑也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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