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得更疼,叫道:“呀!”
谢青卓猛地一下回神,触电一般松开了手,忙避开裴舒控诉的眼神,低下头看着书页,哑声赶人:“快去快去!别打扰我看书。”
直把裴舒气得瞪圆了眼睛。
*
因着早上花了不少时间指导谢青卓梳辫子,等裴舒到了溪边,那儿已经聚了好几个正在捶洗衣服的年轻媳妇。几人有说有笑,清亮的笑声随着潺潺的溪流声和咚咚的捶打声飘荡开来。
裴舒甫一走近,蹲在溪边洗衣的妇人已经注意到她,笑着打招呼:“哟,裴家丫头,今儿怎么来晚了?”
“土生嫂、金宝嫂……”裴舒嘴巴很甜,一个个唤过去,羞涩地笑了一下,回道:“天儿热,路上走得慢些。”
众人点头,心道:这天确实热。
此时艳阳高照,虽说溪边水汽清凉,山林蔽日,可她们用力捶洗衣服,一番劳动,出了不少力气,身上早已附着一层黏腻的汗,头发一绺绺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多少有些狼狈。可看看裴舒,她在日头下抱着木盆走了一路,仅是微微喘气,脸颊上泛起一抹薄薄的红晕,一双杏眼泛着水光扑闪扑闪的,丝毫不见颓态和狼狈,青春娇艳的气息逼人而来,反倒比平时动人几分。
溪边的妇女们看在眼里,心里都暗叹几声:这裴家丫头是越长越出色了,难怪都说她不像山里长大的姑娘,瞧这瓷白的皮肤,这娇弱的身段,哪里像是经受过风吹日晒的。可她又不是个懒惰躲家里的,说起来比同龄的姑娘还是勤劳得多,下地耕作种菜,上山砍柴挖菜,一样不少,可愣是这样,仍让她养了一身细皮嫩肉,叫旁人想要嫉妒也是不能。
只好叹气,这大概就是老天爷赏的,羡慕不来。
裴舒仿佛没有注意到众人过分打量的目光,态度自然地找了一块相对阴凉的地方蹲了下来,把脏衣服从木盆里一一拿出去,用皂角搓洗。
溪边的妇女们收回打量的目光,又开始东家长西家短地来闲聊起来。
裴舒不怎么插话,只专心地干自己的活,然而,话题还是避无可避地转到她身上。
只听得一道尖尖的声音突然在溪边响起:“裴舒,你叔叔的腿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四下安静,唯余溪流声响。村子就这么小,谢青卓出事,村里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既知道了,当然也好奇他的情况。
裴舒听见自己被点名,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往声音来源望去。
隔了几米的距离,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女蹲在上游位置,眼神不善地望着她。那少女浓眉大眼,眼尾微微向上勾起,人显得有几分厉害。她的模样不差,只是皮肤稍稍有些黑,和眉眼精致的裴舒一对比,便显得粗犷起来。
裴舒看着她,脑里灵光一闪,想起她的身份。这少女正是谢青卓出事那天在山上用言语刺激原主的那位,她今天是帮着她嫂嫂一起到溪边洗衣服的。
裴舒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里惹着她了,看她话语里头没有关心的意思,便朝她淡淡一笑,并不多言,只道:“好多了。”
“好多了?”那少女的声音提起来,显然是不信,“那怎么还不见他下地走动?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在骗人吧!那天你叔叔被人从山里抬回来,一条腿血淋淋的,都扭过去了,好不吓人,可见是伤得极重。我可听说他一条腿是废了,这么快就好了?”
那少女其实并不知道谢青卓的病情,只是故意往严重里说,想当着众人的面奚落刺激裴舒。谢青卓是因为裴舒才出事,以裴舒的性格,这会儿听了她的话,必定会慌张又内疚,她怯弱嘴笨,肯定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想到这,少女便觉得解气,得意洋洋地瞥向裴舒。
让她失望的是,裴舒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也没有她料想的内疚不安。她很平静,一双漆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说话的少女,表情似笑非笑,曼声道:“我却不知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叔叔,连他病得如何都一清二楚……只可惜我叔叔已给我定了一位婶婶,多谢你好意了。”
她的话音刚落下,那挑事的少女面色唰的一下全白了,整个人几乎蹲不稳,摇摇欲坠。
虽说山里民风朴素,男女之防不重,可裴舒这么直白地指责她一个待嫁闺中的大姑娘觊觎一位已有婚约的男子,那简直就是活生生给她扣了一顶放荡、不知羞耻的帽子。这番话要是传了出去,她哪里还有面目在村子呆下去?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毁她清誉断她后路啊!少女牙关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裴舒,仿佛头一天认识她似的。
少女的大嫂深感诧异,平时不声不响的裴舒嘴巴竟这么毒,又想到小姑子这一趟是跟着自己出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回头婆婆和丈夫还得埋怨自己,心里不由得又是恼怒又是担忧。她狠狠瞪了那女孩一眼,冲裴舒赔笑道:“裴丫头,你别误会了,这孩子不会说话,没有这些个意思,你别误会了。”说着,拧了少女的腰一把,低喝道:“不会说话你就闭嘴没人说你是哑巴!”
裴舒不搭腔,一脸玩味地睨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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