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革除玉牒,贬为庶人。
革除玉牒?贬为庶人?
我脑子嗡嗡作响,贬为庶人?我重复着这八字,革除玉牒,贬为庶人?所以哲妃便是这么被遗忘的吗?所以永璜也因此而不再受雍正眷顾的吗?
我睁着泪眼,不解地反问:“贵妃娘娘,妾身又是哪里错了,何以除以如此重罚?”
我只知若是贬为庶人,那以后怕是永璜和囡囡的面,都见不上了,而我至多成为王府中平庸的侍妾之一。
她面孔冷漠:“说过的话,本宫不愿重复,你只待明日宗人府上门吧,以后莫要再牵绊王爷了。”
言毕,一众人纷纷散去,身后门重新被重重关闭,我匍匐在地,掩面哭泣,只是因母族获了罪,而我就也要被牵连进去?曾经,我想过前世种种失宠原因,原来皆是因权势而起,是了,哪个龙子不想有一个强大的外戚支撑呢?
而我已经成为牺牲品,成了富察龄语母族上位的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日更
第95章 摊牌
第二日,巴尔图果然一早便至,他倒是个极有礼貌的人,饶是我已失势,他依旧以礼相待。
“福晋请吧。”
踏出门前,我又朝书桌张望了一眼,便从此告别这里。
约莫半天功夫,马车晃悠悠的停在了东华门前,我叹然,六年前,那个少女由此入了宫,带着困惑与兴奋,曾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历史,而今,似乎怀着满腹的委屈,却又依旧斗志昂扬,我,采苧,怎么能被轻易打倒?
到了建福宫,巴尔图亲自将我从车中迎出来,半弯着腰,道:“福晋先在这儿歇下吧,有事只管吩咐给棋官儿姑姑。”
我听闻棋官儿的名字,眼中闪现出一丝喜色来,正要询问,朱红的宫门自里打开。
“福晋!”
那熟悉的呼喊声立时惹得我滴出几许眼泪来,我几步上前,两人相拥着手臂,我感激地看向巴尔图:“妾身多谢大人。”
他却脸无表情,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寻常之举,便朝我告辞去了。
待宫门重新掩上之后,我拉着棋官儿的双手,环顾四周,叹道:“这院子虽说小,但是好歹可以安静一阵子。”
“就是可惜了,囡囡的名字还没起呢。”
“也不知道弘历回来以后会不会来寻我。”
我兀自言语,棋官儿安慰道:“王爷定会来寻的。”
我便傻笑:“他肯定会来寻我的,不然家里两个熊孩子可怎么办啊?”
“熊孩子?”棋官儿不解。
我拿手指戳她额头,笑道:“像熊一样的孩子,便是熊孩子。”
她掩唇轻笑:“我的好福晋呀。”
可是那天,一直到蟋蟀声起,静谧的院外依旧没有传来动静,撑着自己多日的激情如被泼了一盆冷水。
我坐在镜前,棋官儿立在我身后,木梳在她手间,从我的发中穿过,镜中的女子,眼波已不复,如蔫了的兰草,不复光泽。
一日复一日,我在这狭小的院落里走走停停,就在心上快要生出杂草的那一刻,门外传来了动静,我倏地跑过去,贴着门缝拼命地往外瞧,却什么也瞧不见。
门上的锁落了。
我不由得后退几步,门被推开来,迎面的是我朝思暮想的一张脸,那面上却是矛盾着的神情。
“弘历。”我开口,忍不住埋进他怀里。
他柔顺的拍拍我的背:“是不是我来晚了。”
“是啊,你怎么来得这般晚?”
“我去见过两个孩子了。”
“永璜很开心吧?”我念及永璜,内心又复温柔。
“嗯,跟着张师傅也很省心。”他道。
“小丫头可起好名字了?”我问。
“起好了,叫宗璞。”他又道。
宗璞?宗室的美玉?我站直身子,赞叹:“好名字。”
“是我对不住你。”半晌的沉默,弘历忽道。
我却愣了一愣,不解:“你难道不是来接我的?”
他又恢复了沉默。
果真应了那句俗语,男人沉默,女人落泪。
只是,我并无落泪,我不相信弘历会认命。
“既不是来接我,那你来做什么?”我往后退了退身子。
他却不顾身后的侍从,又往前贴了贴,一把拢住我的手,俯身说道:“我想你了。”
这下泪怎么也忍不住了,我仰着脸问:“我也想你,我要出去。”
他闭上眼睛摇摇头,蓦地又挣开眼睫,冲我回答:“你等等我,苧苧,我会想办法的。”
我破涕而笑,连着点头答应。
这人生往往是充满各种变数与无奈的,就譬如经常挂嘴边上的“等一等我”,“下次再说”。可谁又能保证下次就是随叫随到,而不是遥遥无期呢?
就譬如我与弘历,困难重重之下,谁能料到再见之时将是哀莫大于心死。
宫里的日子依旧淡然,七夕那日,我绣着一方手帕,念叨着:“也不知道宗璞现在能不能爬了,今日可是七夕,也不知道乳娘会不会带她去乞巧?”
“就算乳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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