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窗上,我从杌子上滑到地上,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千算万算,终结没有算到这一步,如何也没有料到竟会折在她手上!
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苦笑,这囚禁,该如何打破?
这世间,怎会有不透风的墙?熹贵妃自那日起再无来过,我数了数自己用簪子刻在床脚的一字,已是过去五天了,这日清晨,照例有人送饭。
那人迈进屋里,径自走过来,待侍卫又关了门,她才开口:“福晋,用饭吧。”
竟是暖晴,我来不及更衣,立马近前,低语问:“你怎么来的?”
“裕主儿同五爷想办法才替换的我,如今万岁爷日夜都在那秀青村,熹贵妃在皇上那儿一手遮天,连裕主儿想见一面都难。”她道。
“永璜呢?”我焦急。
“你安心,熹贵妃对大阿哥很是上心,大阿哥提起你,她只说你需要安静待产,不准人打扰。”暖晴安置好了食物,便要离去。
“多照顾些永璜,我自己在这无事的。”我依旧放心不下璜儿,又追着交待。
她冲我使劲点了点头,便立马转身去了。
又是三天,毫无音讯,肚子却慢慢有了反应,我陷入焦虑,这一个星期的囚禁生活没有把我逼疯,只是这将要降生的孩子却使我有了几丝发紧张,生了害怕,熹贵妃的预言当真算得如此之准吗?
不容我再细想,阵痛迅速传来,我大呼来人。
门应声被破,熹贵妃却没来,只是派了宝珠守着,孩子提前出生,我甚是担心,还好平安无事。
果然是个小丫头,想到她的小哥哥和阿玛,我满心满意地看着她那熟睡的小肉脸,这几日的惶恐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心情放松下,很快便入睡了。
再一醒来,立马探手去摸怀里的孩子,却什么也没有,我慌得坐起身,也不顾全身无力,便要下床,宝珠闻见动静,立马掀帘进来,阻道:“福晋,月子里当要顾好身子。”
我急得落泪:“孩子呢?”
“福晋莫着急,格格已被乳娘抱去贵妃那儿了,您在这儿只管着养好身子就好。”宝珠身量比我要高些,说着,身影已是朝我压来,我被她逼迫着坐回床上,一时无语凝噎。
“贵妃娘娘还交待,福晋如今已是戴罪之人,皇上念及诞生子嗣有功,待过了这月,再做处置。”宝珠如机甲般传话。
我蹙起眉间,重复:“戴罪之人?”
“富察氏因包庇母族罪状,留待查看,嫡福晋称号暂留。”她说罢,见我依旧迷惑,又道:“福晋,您如今已是罪人,暂时哪儿也别想去了,您再歇会儿吧。”
她转身离去,我似乎瞥到她那余光中带着的些怜悯,待我彻底反应过来之时,她却依旧迈出了门槛,那渐渐闭上的缝隙中我只能看到内侍把守的背影。
所以,只因母族曾经的一步错路,而今连后辈也要遭受不公吗?怪不得说伴君如伴虎。
我越想越委屈,硬生生挤出几滴泪,那泪珠越滚越长,渐渐蔓延出两道泪鸿来,我侧脸看着对面镜中映着的自己,戚戚然,悲悲然,可是在我的认知里,怎么能找得到认命二字?
何以以前的怨仇要用如今的后辈来偿还,想到兰佳嫂嫂那双美好的倩眸,想到尚未开眼就被迫离开母亲的女儿,我不禁紧握拳头,喃喃着:“别怕,会有办法的。”
这话是说给她们,也是说给自己。
接下来的两日,我不急不躁,除了一日两餐,便躺在床上歇息,再多余的时间便是咬着笔杆子在纸上涂鸦,我晓得这内外把守森严,传个消息只怕是蜀道难。
离弘历回来,还有一周,我只需安全地挨到他回来,就一切皆好说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要落入尘埃之时,熹贵妃却姗姗而来,我强作镇定,柔顺的低眼请安。
“坐着吧。”她道,见我开着窗子,又命宝珠关了窗:“午后有风,吹着头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垂眼:“娘娘厚爱。”
她静默片刻,道:“约莫明日这个时候,弘历便回来了。”
她见我依旧垂首不语,继续道:“你是在想自己能否见到他?”
被说中心思,我愕然抬头:“我难道不能见到王爷吗?”
“罪妇之身,自然不得见,明日你能见的倒是有一人。”她卖关子。
我困惑着瞧她。
只听她冷笑:“你能见的只有巴尔图。”
听此,我瞬间瞪大了双眼,无声地重复了这个名字,巴尔图?皇亲贵戚谁人不知,那赫赫有名,堪称包公的宗人府大臣。
“我无罪,为何要见他?”我嗔然。
“注意你的措辞。”宝珠拦道。
“我是皇上钦赐的宝亲王的嫡福晋,轮的你放肆?”我坐着身子,气势却直跃房顶。
“嫡福晋久坐深居,不知道这嫡福晋的称号早已没了吧?”却是乐蒙悄悄走进来,面无表情,却话里藏刀。
“乐公公的差事做的可真真是稳赚不赔。”我冷笑。
“富察氏接旨。”他却道。
我惊恐得不知所措,却冷不防被人从凳子上推下来,双膝跪倒在地。
头顶的人阴阳怪气,只闻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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