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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6部分阅读

    。
    曹颐与十六阿哥想到这点,就从内务府又腾出二十多口箱子,将这些金子分装,箱子里空余的地方,就用砖头填充。
    如此一来。一口箱子两、三百斤,就算旁人觉得沉,也只会想到是银子。与十六阿哥让人对外说的,十万两银子的数目倒是大概齐地对上了。
    曹颇虽领了皇命要回京,但是他毕竟不是早先的侍卫,这户部还有些差事要交接出去。
    因此,待他回了帐子,沐浴更衣,用了午饭后,便去四阿哥的帐子回事儿。
    四阿哥并不在帐子里,听说被三阿哥请去,同几位内务府大臣,安排近日行围之事去了。
    左右还有半日功夫,曹颗也不着急,就先从四阿哥行帐出来,回自己的帐子。
    小满站在帐子口,正睡眼朦胧地同田公公身边那两个小太监说话。
    田公公坐在帐子前的凳子上,佝偻着身子,眯着眼睛晒太阳,就像个慵懒的老猫。
    曹颇这才想起来,早晨在御前时竟忘了回田公公这茬。他不由抚额,都是被康熙护军相送、佐领下人给闹的。
    田公公见曹颗过来。站起身来,躬身请安。
    曹腼虚扶一把。请他起了,稍加思量,道:“田总管,皇上口谕,命曹颗明早押解这批财物回京。这,许是要赶得急些。要是公公没有其他安排。可以先随曹颗同行,到热河后再慢慢回京。可使
    他原本是想将田公公托付给十六阿哥,等到圣驾回京,再领回家的,但是那样的话。就驳了康熙的安排,怕引起那位的不快。
    要是直接领回家,他怕吓到家里人;再说,还要提前预备房子,再问问岳父与姐姐。侍供养有什么要求、忌讳没有。
    田公公抖了抖满脸折子,看不是悲喜,尖着嗓子道:“多些伯爷体恤老奴,就尊伯爷吩咐。”
    说完这一句,他就不再多说,带着两个小太监回去收拾行礼了。
    看着那佝偻的身影,曹颐不愕不怀疑,这老太监堵在自己帐子门口,就是为了等这一句话来的。
    他抽了抽嘴角,对小满道:“去寻十六爷,请他帮忙的再弄一辆马
    小满应声去了,曹颗又叫住他,道:“见完十六阿哥,你就回去歇
    小满揉了揉眼睛,道:“爷小的还是在这边候着吧鲍爷他们几个都在那边帐子守着,爷身边总要留个人侍候,要不然不便宜。”
    曹腼摆摆手。道:“不碍事儿,你自去歇,晚饭时起身就好。我也乏了。要眯一眯。”
    小满去寻十六阿哥不提,曹颗进了帐子,直觉得头昏眼花。
    他前晚醉酒。昨晚熬夜,今日又折腾半日功夫,现下也有些耐不。
    他往床榻上躺了,阖上眼睛,少一时,就昏昏睡去”
    行营东北,三阿哥行帐。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送到口边,用了一口。茶水已经没了颜色,他心中有些不耐烦,抬起头来看了三阿哥一眼。
    三阿哥以商议行围之事,使人请他过来。坐了半个时辰,这东一句、西一句没丁点儿正经话,迟迟不进入“正题”
    行围不过是幌子,这正题若是所料不差,就应是慧妃追封皇后之事。至于所谓太后“赐”李氏财物之事,就算三阿哥想要掺合,也说不上话。
    五千两黄金。十万两白银么
    四阿哥撂下茶盏,想起与三阿哥同母的皇姊固伦荣宪公主。
    那位皇姊向来得圣心,以妃嫔所出得封固伦公主不说,家底也颇为。
    若是李氏身份属实,那得到的“赐予”当不比荣宪公主少。
    这五千两、十万两什么的,当是十六阿哥为了掩人耳目所露出的。毕竟。这宫里宫外探听消息的,同曹家人一时半会儿打不上话,同十六阿哥身边的内侍着手要便宜得多。
    虽说晓得那是笔数目不菲的财物,但是四阿哥并不眼气。这其中牵扯到几代人,还有个流落在外的长姐,四阿哥可没有那么厚的面皮,去盯着这笔财物。
    四阿哥等到不耐烦,三阿哥也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道:“四弟,昨日皇阿玛”追封慧妃为后事儿,你怎么看“四阿哥抬起眼皮,淡淡地说道:“弟弟身为臣子,自是不好揣测皇阿玛心意。”
    三阿哥被噎得咽了口吐沫。挺着脖子道:“天子无家事,博尔济吉特氏养在宫中待年,未进御而逝,慧妃本就是追封。如今再次追封,还是酬以后个,实是于礼不合。”
    四阿哥听了,不动声色,看着三阿哥如何往后说。
    他执掌礼部,这追封皇后之事就是礼部的差事,要是有所话说也算是不唐突。只是他真想做直臣,御前陈述,才算本事;如今背后说这些,顶什么用
    三阿哥见四阿哥不接话,倒是有些说不下去了,只能心里诅咒几句。
    帐子里静寂无声,四阿哥掏出怀表瞧了瞧,起身道:“三哥,这是礼部的差事,弟弟也说不上话。等三哥有了章程,弟弟在聆听三哥教
    三阿哥神色有些僵硬,站起身来,讪笑着说:“都是我的不是,四弟是大忙人,本不当耽搁四弟的功夫。”
    “三哥客套了,那弟弟数先行一步。”四阿哥稍稍欠身,转身出了帐子。
    三阿哥脸上的笑意凝住,有句话在嘴边转悠两圈还是没敢说出口。
    那就是“加封”之事,这后宫不仅没有皇后,贵妃也只有一人,还有一个贵妃的缺。
    老爷子上了年纪,想要追封皇后。干他这做儿子的什么事儿,他怎么会巴巴地充那个愣头青,打头里拦着。
    慧妃没有进御,自然更不可能有皇子,追封不追封的,不过是个。面上光,碍不得他的事儿。
    他心里惦记的,是想着借着这次“封后”之势,让后宫妃嫔跟着晋位,那就是另外一种格局。
    “贵妃之子”三阿哥想到这几个字,就觉得有些兴奋。
    满渊人讲究“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要是能让母妃晋位“贵妃”那自己的身份就比其他兄弟高一级。且长且贵,储位不是名正言顺么
    但是,这后宫四妃中,宜妃与德妃似乎更得圣眷,所以三阿哥才忍住没在四阿哥面前露出口风。否则。要是最后便宜了旁人,他岂不是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是皇姐在就好了”三阿哥想了想去,还是没有周全的法子,就想起去年搬回京城公主府的姐姐,叹了口气道。
    对于“封后”四阿哥心里,没有三阿哥的算计,但是这两日心情也不算好。
    他是晓得慧妃真实身份的,并不赞成皇父大张旗鼓地追封。
    这妃与后不同,皇后是国母。妃不过是帝王庶妻。在史书上,妃不过是一笔带过,这皇后却是不能三言两语交代。
    虽说过去五十多年,知道隐情的人也数,但是总让人心里不舒服。
    尽管如此,他没有迁怒曹颐,反而因真正同曹颐“过了半个明面儿”做甥舅,心里觉得更亲近一些。
    因此,回到帐子,晓得曹颐曾来过来,四阿哥就溜溜达达,一个人溜达到曹颐的帐子。
    帐子门口,不见人,四阿哥唤了两声,见没人应答,微微皱眉。
    他已经得了消息,晓得曹颐明日就要启程,押送那批财物回京。
    是去蒙古营地了
    四阿哥犹豫一下,想着自己来这边还情有可原,去蒙古营地找曹腼,却是有些不便宜;想要使人去寻,又没有当人出来。
    他正犹豫,就听有人道:小的见过王爷,请王爷安。”
    四阿哥抬起头,就见有人里面而来,给自己见礼,二十四、五岁年纪,看着有些眼熟。像是曹颗身边侍候的。
    他点点头,道:“你家大人去了何处”
    “回王爷话,我家大人就是帐子里。昨晚上熬了夜,这会儿许是没精神,没听见王爷过来,小的这就去给王爷通传。
    那人躬身道。
    来人正是小满,他从十六阿哥处回来,网进自己帐子,就听见四阿哥唤人的声音,赶紧出来答话。
    四阿哥摆摆发小满进帐。
    小满进了帐子。就见曹颗在睡榻上睡得沉沉。即便在梦中,他也锁着眉头,看来是为这几日的事情发愁。
    小满有些踌躇,想了想自家爷向来对四阿哥非同一般的恭敬,这又是四阿哥主动来访,他还是上前几步,走到曹颐床边,道:“爷,醒醒,四爷来了。”
    他也不敢唤太大声,怕外头四阿哥听见不恭敬,连唤了几声,曹颐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曹颐使劲地摩挲摩挲脸,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褶子,出去迎四阿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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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二十章 行进
    颇请四阿哥卜座坐了。四阿哥打量着曹嗣。亚他难招心。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丝毫没有“沐浴天恩”的自得与欣喜,心情颇为复杂。
    既为他能这般稳重、荣辱不惊欣慰,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之意。
    养母孝懿皇后,生前以贵妃身份,执掌凤印,统摄六宫。只是她身份尊贵是尊贵,又因是皇父嫡亲的表妹,也得皇父敬重。
    只是有身份,却少宠爱。只是她性格温良贤淑。从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行夺宠之时,只是偶尔在养子面前流露出些许怅然,并不是为自己的无宠,而是羡慕皇上与孝诚皇后的恩爱。
    不知她到了地下,有没有见到孝诚皇后,晓不晓得孝诚皇后也有羡慕的人。
    想到这些。四阿哥心里叹了口气。
    逝者已矣,先顾惜活着的人吧。
    照理来说,曹颐不是愚钝的,也当晓得这太后“赐予”后,实际上皇上的恩典。对于李氏的真实身份,他也当知晓化七八八,却不知他打算如何应对。
    欣慰与酸涩过后,四阿哥只剩下好奇。
    他不晓得,曹颐心里也好奇,心里纳闷四阿哥到底所谓何来,怎么就皱眉眉打量人,这眼神委实叫人不自在。
    但是四阿哥不说话,他只能稍加思量,道:“方才臣去求见王爷,王爷不在。皇上有口谕,命臣明日返京。户部文书,臣已整理完毕,交由郎中罗德。王爷可有什么交代臣下的,还请王爷吩咐。”
    曹颐,正色道:“也没什么特别交代的,只是你回到京里,不可因圣驾不在就怠慢了,还应勤勉办差。”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张伯行可谓是能臣,有什么不解之处,可虚心请教。”
    曹颐起身肃手听了,躬身道:“王爷教导,臣感激不已,定恭谨办差,不敢负王爷慈心。”
    说出“慈爱”二字,他直觉得自己的牙根儿都要酸倒。
    无奈,四阿哥端出尊长的架子,又是“苦口婆心”的模样,曹颗只能跟着配合。
    四阿哥点了点头,像是颇为满意曹颐的知趣。目光柔和许多,声音却越发冷冽,越越来劲,颇有气吞山河之势。
    从曹颐少年沉迷商贾之事,耽搁课业开始,到曹颐行事不圆滑,在京城与人交恶,林林总总,都是不满。
    要不是隔着远,这吐沫星子就要喷到曹颐脸上。
    曹颐只觉得额头冷汗都要流下来,平素里瞧着自己也没有那么不堪,怎么四阿哥这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难道自己费心经营十多年,在这未来帝王眼中就是这个印象。
    他却不知道,还是他那方才那句“慈心”惹的祸,使得平素板着脸的四阿哥转眼就化身“话唠”
    四阿哥的姐妹中,长成的只有八位,其中六位抚蒙古,就算有外甥。也隔得远,身份有别,;轮不到他这个舅舅管教。
    嫁到京中两位公主。一位是他同母所出的和硕温宪公主,嫁到终家两年后病故,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另一位是和硕惠靖公主,下嫁给孙、承运,前年死了额驸,带着儿子寡居。
    这位惠靖公主不仅同雍亲王府鲜少往来,还同十四福晋年龄相仿,交情甚好,孙承运生前也是围着十四阿哥的转。
    四阿哥不迁怒都不错了,哪里还会同这个妹子亲近
    曹颐失父,又是他了长大的杭州相遇开始算,所以四个,眼下被曹颐的“慈心”一句勾得慈心大发。
    加上,方才在三阿哥处憋的火,这般发挥一下,心里也畅快了。
    见曹颐脸色越来越白儿,他才兴致未尽地收了口,口气转为温和道:“你已不小了,往后行事不可肆意,凡事谋定而后动。要是遇到不解之事,就来寻我。”
    曹颐被四阿哥折腾的,有些战战兢兢,小心地应了。
    四阿哥见他恭敬有余,亲近不足,有些不满;想着他同十六阿哥的亲近。就有些不舒坦,道:“十六阿哥虽与你有同窗之谊,但却你的尊长,不可怠慢。”
    咦这都哪儿跟哪儿
    曹颐被四阿哥的跳跃式发言弄得有些懵懂,不过还是先老实地应了。
    四阿哥见他“孺子可教”真有些自家骨肉的感觉,心满意足地走了。
    曹颐亲自送他出了帐子,转身在回帐子时,丁点儿睡意都没了。
    他将四阿哥的话掰开了,揉碎了,还是猜不出十六阿哥哪里得罪了四阿哥。
    许是这两日,“惊喜”太多,惊得曹颐有些麻木。即便四阿哥将自己贬的一无是处,曹颐只在听的时候忐忑,过后就平静下来了。
    四阿哥以为自己是“庸才”不是更好,就不会想着点他出头做“改革先锋”
    但是十六阿哥身为宗室,往后境遇如何,都在四阿哥一念之间,曹颐可还惦记他混上铁帽子,自己能多个靠山。
    想到这点,曹颐有些迫不及待地,但是现下就去找十六阿哥又太惹眼。万一传到四阿哥耳中,自己不是成了“冥顽不灵”
    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
    以十六阿哥的伶俐,当不会得罪四阿哥才是,到底哪里出了砒漏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正寻思,就听有人道:“乎若,听说方才四哥来了”
    挑了帐子门口进来的,正是打着哈欠的十六阿哥,身后还跟着伊都立。
    有伊都立在,曹颐有万般疑惑,也只能先压下来,招呼他们两个落座。
    “十万两白银,恭喜乎若,真是叫人羡慕。”伊都立满脸羡慕地说道。
    就算他家资富足,但是对于这么一笔数目字也觉得乍舌。而且,这银子只是一部分,还有其他贵重之物。
    财帛动人心,这背后的体面,更是常人不能想的。
    伊都立笃定,关于李氏身份的传言不是空来风,早年有太后的另眼相待,还有“三柄如意”;如今,还有科尔沁王公拿着慧妃娘娘的嫁妆”尊太后“遗命”交到曹颐手中。
    流落在民间的公主,说起来像是古时话本中所述。
    只是早年没相认,现下也不过是打着太后的旗号加恩,看来皇上没有认祖归宗的意思。
    曹家得了银子不假,失去的却是固伦公主的封号,这样看来那些财物就不脆蹙一甲丁一里。
    曹颐只能苦笑,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跟打仗似的,接二连三。
    伊都立不提,他还暂时想不起,那十万两金子的处置,也是令人头疼之事儿。
    十六阿哥见曹腼如此,岔开话道:“老伊先别羡慕他,这没几日就到中秋,中秋后就要行围,乎若可是赶不上了。不仅如此,还得罪五百护军,真是可怜。”
    伊都立听十六阿哥提了曹颐明日返京之事,才跟着他过来看曹颐的,关于护军那个。却是不解:“咦五百护军要说旁人手痒痒,去护军行营单挑还有可能,乎若不会那般鲁莽吧”
    曹颐晓得十六阿哥的意思,这八旗青壮,向来以参加木兰围猎为荣。而且历年木兰秋弥,都有皇帝加恩赐银。
    如今因为了押送曹家这批财物回京,拨了五百护军,这些人就失去了参加木兰围猎的机会。这些人虽不敢违抗皇命,也不敢以下对上,但是心中腹诽咒骂是少不了的。
    曹颗只觉得大脑“嗡嗡嗡”的,若不是十六阿哥指点,他还想不起这个。
    看来,如何安抚这些人,也当想个法子,既弥补了他们不能参加围猎的损失,又不惹眼,有施恩的痕迹,这其中还得妥当思量。
    这会儿功夫,十六阿哥已经同伊都立说了缘由。
    伊都立笑着说道:“就算参加行围,满洲、蒙古十来万兵丁。有头有脸的还能分些银子,寻常兵丁也就三五两银子的事儿。护军营地位高些,人头十两银子也到头了。五百人,乎若舍个几千两银子,也就摆平了。十六爷还替他愁这个”
    十六阿哥看了他一眼,装恼道:“你们都是财主,倒显得爷是个气人儿了
    伊都立同他熟惯了的,晓得他不是真恼,也不害怕。同曹颐说笑几句,就先忙其他的去了。
    十六阿哥心存好奇,少不得问问四阿哥的来意。
    听说只是了曹颐一番,还告诫让曹颐对自己恭敬,十六阿哥不由笑出声来,看着曹颐,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看着曹颐道:“即是长幼有别,咱们是不是先唤了称呼来小曹颐,唤一声十六十六叔听喉…”
    曹颐见他不以为意,道:“十六爷仔细想想,真没有得罪那位的地方”
    十六阿哥摆摆手,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自从四哥送我经书,我也“喜好,佛法,时常同他请教一番,关系只有亲近的,哪里还会有龌龊四爷不过随口一说罢了。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这些年不显了,早年见到年幼的兄弟,就爱多说几句。我也是被他过的。”
    听他如此说,曹颗才放心,不过还是决定,往后在人前同十六阿哥“礼数周全”省得被挑出不是。旗人重规矩,没事找事的,就爱拿规矩发挥。
    说完这个,两人还是说到那五百护军上。就算曹颐也银子,也不能大喇喇地送银子。
    皇上赐银是恩典,众人只有感激的;他这个伯爵送银子,说不定还要得罪人。
    商议过后,两人还是觉得,就算要弥补这些护军的损失,也不能曹颇出面。既然他们是护送太后赐李氏的财务回京。那还是当以李氏的名义,安排答谢,才不容易叫人挑出错处”
    从圣驾行在到京城将近八百里,到热河四百多里。
    要是早出发两日,还能到热河过中秋,如今却是有些来不及。
    曹颐为了安抚这些人,少不得借着十六阿哥的便利,从行营带走几车肉脯奶干,给大家预备路上过节之用。
    这五百护军由一个正三品护军参领统领,直到行了两日,驻地闲话时,曹颐才晓得。这些护军大半来自正白旗第五参领,小半来自第四参领。
    曹家抬旗后,就是正白旗第五参领下。
    这第五参领下,原有十五佐领,其中满洲佐领十一,蒙古佐领二。新满洲佐领二。这十五个佐领,都是世管佐领。
    曹颐这个新出炉的世管佐领,并没有抢了旁人的位置,而是由其他佐领下多余的人口数,刑拨过三百多户过来,成为正白旗第五参领下的第十六佐领,因此到是不怕得罪人。
    相反,因这个的缘故,随行的护军校中,有好几个主动巴结曹颐。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有亲戚族人,戈,归到第十六佐领下。划归的时间,是在年初。
    这十六佐领的旗民,暂时有淳王府的属官纪兼掌管。
    直致此时,曹颐才晓得,康熙的“加恩”不是心血来潮,怕是早有此意。
    同那些一口一个“伯爷”谄媚的小校不同,随行的护军参领达力是个不芶言笑之人。
    不过。每当曹颐问起旗政时,达力都不厌其烦地交代一番。
    例如身为佐领,就同大户人家的族长一般,对佐下三百多户旗民的生计前程,乃至婚丧嫁娶,都要掌握得一清二楚。
    对上,还要应付参领与都统。
    实际上,这参领与都统都是皇上任命的,不比佐领是世袭统管。所以。说起来,佐领算是旗民的第一层主子。
    这佐属下的旗丁,不管前程多飞黄腾达,在曹颐面前都要执卑下礼。
    因为正白旗是皇帝亲掌,没有王爷贝勒分管旗务,曹颐这个佐领,也就不用像下五旗佐领一样,上面要侍奉个王爷主子,也算是万幸。
    曹颐每日学着这些,倒是不觉得路上乏味。
    五日后,众人回到热河。这时,已经是八月十七,中秋过了两日,曹颐叫人包了热河城中最大的几处酒楼,慰劳了大家两顿。
    田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留在曹家别院,同吴盛一路,缓行回京。
    前些日子,蒋坚身子不舒坦,在热河养病,没有随着曹颗去塞外。如今。他已经瘙愈。却是被曹颐的动静吓了一跳。
    曹颐与五百护军在热河修整了一日,再次启程。
    每日八十里,四日后,到底京城。
    这十来天的功夫,从圣驾行在,早已有消息传回京城。
    曹府门外,探头探脑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几百护军,护送着二十来辆马车,就在无数人中的窥探中,往曹府行过”
    下一章,李氏之怒。
    第九百二十二章 交心
    二,二病了,病情来势汹汹。两二日功夫。神容清减,卧和八胁
    曹颐心中,后悔不已。他只想着告之母亲真相,让她心里早做准备,省得从外人口中听到这些握手不及,却忘了母亲到时是年过半百的人,又不是心志坚韧的性子。的
    初瑜已经从丈夫口中。得知婆婆身世。虽说表姑祖母成了亲姑母,有些惊诧,但是也不减她对婆婆的恭敬之情。
    夫妻两个衣不解带地在兰院侍疾,长生、天佑他们也乖巧许多。
    虽说李氏怕过了病气给孩子们,但是他们这几个小的,还是每日过来,隔着帘子给李氏请安问好。
    看到孩子们乖巧,曹颐夫妇这般孝顺,李氏只觉得胸口发堵,鼻子酸酸的。
    昏昏沉沉中,李氏想起许多。
    想起自己打小羡慕的李煦嫡女,想起同自己一样寄居李府的王嫔,好像回到了大家还是孩子的时代。
    高太君对她冷淡,她早就晓得,但是她不敢有半点埋怨。以庶女的身份。养在嫡母的名下,没有短了吃穿,没有打骂,这已经是她的福气。
    想得越多,她就越难过。
    小时候不懂事,也是淘气的性子,跟着比自己年长三岁的侄女学舌,管堂兄李煦叫爹,管堂嫂韩氏叫娘,直到五、六岁才改口。她那时是,最羡慕的不是旁人,就是自己的侄女李非。
    她常常想,自己要是李非就好了,是嫂子的女儿。
    等到李非进宫了,李氏心里偷偷欢喜,因为往后就没人跟自己争嫂子了。但是,堂兄的小妾生了李翼,抱到嫂子身边养,就是李翼,她这个小姑子就要靠边站,连她最爱吃的桂华莫,姓子也急不得叫人做了。
    为了讨嫂子欢心,李氏就围着李鼻的摇篮转,不肯离开嫂子的屋子。
    后来,不知是堂兄心疼嫂子,还是嫂子嫌自己了,同高太君说了什么,使得高太君板着脸斥她一顿,叫她不要老去打扰嫂子。
    她人前没露出什么,晚上在被窝里哭了半宿,她实在是不想一咋。人孤零零地待着。
    幸好王嫔母女投奔过来,都是失父孤女,同病相怜,她同王嫔倒是成了小伙伴。
    那以后,李氏就不再“淘气”同王嫔一道,老老实实地跟着据姆们学女红针线,成了“温柔贤淑”大姑娘,,
    初瑜虽晓得婆婆是伤心所致,但是身为媳妇,也不好提旁的,唯有尽心侍候。李氏怕累着她,叫她去歇着,她也不听。
    曹颐在无人时,少不得开解母亲几句。
    往事召矣,如今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活,何必为旁人伤心。
    李氏每每闻言,只有垂泪不语。
    她这一病数日,连芍院的高太君也做不安稳。
    这日,高太君过来探病,打发曹颗两口子下去休息,她留在兰院陪李氏说话。
    “淑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病下,可是颐哥儿惹你生气听说他从热河回来,带了不少行李,是往家里领人了”高太君看着病榻上的养女,带着几分担忧。拉着她的手说道。
    她眼中都是慈爱,即便语气并不温柔,但是能这般软和说话,已经是难得。
    娘”娘亲”李氏心中百感交集,哽咽着说道。
    高氏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打小不声不响的,性子看着绵和,却是脾气不小小时候,李非抢你的果子,你就能哭得闭过气去,过后将李非的荷包扔到鱼缸里;李翼害病,怕过了病气给你,不让你去你嫂子屋子。你就年没去。过后就去再去,也再也不肯亲近你嫂子。真是小白眼狼,全然不往你嫂子待你亲闺女似的养,生生叫她伤心。真是叫人操心,如今你都有孙子了,还忍心让我老婆子为你挂心么”
    听高氏絮絮叨叨提及自己的儿时旧事,李氏只觉得老脸发红,之前的感伤竟莫名其妙的少了不少。
    李氏回握高太君的手,看着她白发苍苍的模样,想她不到二十就守寡。直叫人可叹可悯。
    “娘,爹”爹去的时候,您还年轻,膝下又没有,,没有儿子,为何不改嫁”沉吟半晌,李氏终于问出自己早就想宣之于口的问题。
    听李氏提这咋”高氏还以为她是为思念亡夫病倒的,毕竟眼看要到曹寅的三周年。
    “改嫁你伯娘劝了我二十年。直到你出阁了,她还说过。”高太君说起往事,陷入回忆:“你父亲没时,正是我们成亲第一年,我才十六,他兴致勃勃地参加乡试,不想却因写了违禁的字儿落第。你亲祖父、亲祖母没的早,你父亲由你大伯、伯娘抚养长大。你大伯当时在河南任按察使,听说你父亲落第的消息,怕他心里郁结难过,就写信过来,叫他去河南府游学。你父亲考试不中。自觉颜面有失,正想出去溜达溜达,就听了你大伯的安排,出了京”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说到最后。她不知是哭是笑,神情怕人。
    不仅没回来,还给妻子留下咋,“私生女”么
    李氏心中还有好多疑问,例如自己怎么到了李家为何会被当成是李家庶女
    但是见了高太君如此。她什么也问不出。
    若说她那是有一分苦楚,那高太君的苦楚便是十分。
    将心比心,若是她在高太君的位置上,丈夫没了,还多了个庶女,也会心如死灰。别说将那个孩子养在自己名下。不迁怒就不错了。
    高太君固然待她不算亲近,却也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待,要不然的话,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在文太君过世后,就住到曹家来。
    丈夫早天,五十多年的母女情分成空,这对老太太的打击更大,
    想到此处。李氏的头脑清醒几分。
    她是晓得高太君的性子的,自有风骨,最怕占人便宜。要是她晓得,与李氏并不是母女,那说不定立时就要收拾行礼回南边。
    早年李家老太爷给儿子们分家时,怜惜这个弟媳孤儿寡母,依附李家生活,要给她们母女分一份田地,就被高太君坚辞了。
    她变卖自己的嫁妆,将其中半数银子交到文太君手中做母女两个的生活费,剩下半数留给李氏做嫁妆。
    等丽二上嫁时。听文太君说起。才晓得此太君自然刀冰肯女高太君的银子,只是因她性子倔强,就留在手中,给李氏添妆用了。
    想到这些,李氏望向高太君的怜悯,又化作满心羞愧。
    早先只觉得老太太脾气大,待她不亲,却是猪油蒙了眼,看不到高太君对自己的好
    不管生她的是谁,养她的却是高太君,是李家人。
    她,是李家的女儿,曹家的媳妇。
    什么金枝玉叶,龙子凤女,都一边去。
    李氏只觉得醒瑚灌顶一般,长吁了口气。道:“娘,往后女儿定好好孝顺娘,回报娘亲的养育之恩。”
    高太君摇摇头,道:“都是自家骨肉,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颇哥儿与二丫头、三丫头都是孝顺的,你是有儿女福的,我倒是不担心你。就是你哥哥那边,这些年胡闹的厉害,白得叫人担心。我晓得,颗哥儿不爱亲近他舅舅家。但是正如老婆子早年对你说的,咱们娘俩欠你伯娘家太多。两代抚育之恩,若不是你伯娘容留,我一个寡妇人家,如何能太太平平地将你拉扯大这辈子老婆子谁也不亏欠,就亏欠了你伯娘。往后,能帮衬就帮衬吧,到底是骨肉至亲。”
    李氏点点头,道:“母亲放心。颗儿只是不爱交际热闹,并不是冷清之人,该帮衬的,他不会束手的。”
    说了这些话,高太君心里也畅快许多。
    见李氏精神头看着好心,她劝道:“你耍想开些,别让走了的人不安生,且顾惜活着的人吧。你这病再不好起来,孩子们就要倒下了。颗哥儿打外地回来,一日没歇;孙媳妇也带着身子,要是有闪失了,可没地方哭去”
    李氏点点头,高太君又陪着她说了会儿闲话,直到看着她用了药,才让她安置,自己柱着拐技,回芍院了。
    待她走了,李氏挣扎着坐起身子,叫人去请梧桐苑请儿子过来。
    曹腼此时,正给初瑜揉小腿肚子。
    这两日,许是侍病累着的缘故,她的小腿肚子老抽筋。
    “母亲那边,还是我照看。你不能再病下了,那样家里就乱了套。”曹颗说道。
    公病还得心药医,婆婆那边,总要婆婆自己想开了才行。”初瑜道。
    曹腼揉了揉额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直接下猛药,当徐徐图之才对。”
    夫妻两人正说这话,听到兰院的丫头过来请曹颗。
    曹腼就站起身来,吩咐乐春接着给初瑜揉,又对初瑜道:“叫厨房熬些大骨头汤,你每顿饭用上一碗,这是治腿抽筋的民间小偏方。”
    其实,这是补钙的方子。曹颗记得上辈子听说提过,缺钙的话,也容易腿抽筋。
    初瑜自是信丈夫的,立时吩咐乐夏去厨房传话。
    曹颐到兰院时,这边一片寂静。
    李氏坐在炕上,倚着炕柜,看着炕桌上的几个檀木匣子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曹腼瞅那几个匣子却觉得眼熟,那正是装慧妃“嫁妆”册子的匣子。
    才半个时辰不见,李氏就有些不一样了,原本笼罩在她身上的哀伤淡化许多,她的神情也平和下来。
    “母亲”曹颗近前两步,从衣服架子上,拿下件氅衣给李氏披上:“眼看进九月,屋子里有些凉了。”
    “腼儿我是李家的女儿,吃着李家的米长大,拿着李家的嫁妆出的门子李氏转过头来,看着曹颗道。
    曹腼闻言,不知她何意,难道是高太君说什么了
    就听李氏接着说道:“老天爷待我不薄。我有个好娘亲,嫁了个好丈夫,还有个好儿子。也当惜福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再求旁的,老天爷都要眼红了。”
    说话间,她转过头,视线又落在炮桌上的檀木匣子上:“这些东西虽贵重,却不是我应得之物。这些东西,只会提醒旁人,我可能不是李家女儿,而是什么劳什子金枝玉叶这不是笑话么不能认祖归宗的“金枝玉叶”还是“私生女”这茶馆终于能添新谈资了。就连就连没了的人,说不定也要挖出来说嘴
    李氏声音不大,但是神情坚定,看来已经拿定了主意:“你同媳妇说,我不管外头人如何说,咱们府里不能四处传闲话,也不可传到老太太耳朵中。老太太眼看七十了,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怕是受不住。”
    曹腼点点头,心中千回百转,直接拒绝太后的“恩赏”这是”大不敬”之罪,看来要帮母亲想个妥当的说辞。
    说实在话,对于那些东西,他有些舍不得。金子还是次要的,那些古董字画却是可遇不可求。
    旁的不说,单说仇英那几幅画,后世看拍卖会,都是千万起价。就是现下拿到市面上,也能值几万两银子。
    值钱不值钱还是次要的,有副和田玉的围棋子,还有副象牙的象棋子,都是世面少见的珍品。
    曹颗没事也爱下两盘消磨时间的,早先还打算跟母亲说说,将这两个拿出来,摆在书房里。
    不过,东西再好,也比不上母亲的安危重要。
    曹腼只想让母亲顺心如意,可不愿让母亲因这个添了心病,自然是乖乖地顺着母亲的意思。
    至于康熙那边,因为晓得了这层亲戚,曹颗心中的畏惧倒是减了几分。
    他不能认女归宗,本就对李氏存了愧疚,不会太为难李氏。
    只是东西可以不要,这个“老爹”能不认么
    连内侍都派了来,也要追封慧妃,康熙即便不能册封女儿为公主,也想要在驾崩前父女相认吧
    “母亲,按照规矩,我既到京,将这些东西母亲跟前,就要代母亲上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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