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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7部分阅读

    亲上谢恩折子了,这折子当怎么写”曹颗稍加思量,问道。
    李氏叹了口气,道:“就写我口谢太后恩典,不胜感激。只是无功不受禄,实不敢拜领天恩。太后身边的人,我会好生奉养,这些东西,不是常人有福享的,还请皇上体恤
    下一章,“亲戚们”来了。
    第九百二十三章
    几干氏本是心定了拒绝纹次赏赐后。就慢慢地好丫垒为旁的,实在是舍不得儿子媳妇受累。
    她自己这一病。闹出的动静,不是一星半点儿。
    曹佳氏姐妹,都过府探母。
    李氏是又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孩子们孝顺;难过的是,因自己的缘故,不知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到时候孩子们心中也不好过。
    她却是不晓的。曹佳氏同曹颐两个都满头雾水。
    她们毕竟是在宅门里,就算晓得些消息,也不过是李氏得了太后遗赠。
    这本是好事儿。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而且李氏并不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虽没有对女儿们说什么,但是曹佳氏与曹颐也瞧出她强颜欢笑。
    她们待李氏用药安置后,就同初瑜回梧桐苑,想要问问详悄。
    曹颗乙经在这里等着她们了,连李氏的身世,对外能含糊,但是他不想瞒着自家人。
    听说李氏是慧妃所出,这位慧妃要是没有意外,近期还要追封为皇后,曹佳氏与曹颐都跟着皱眉。
    “皇上是何意熙然慧妃能追封,为何不能名正言顺地认回母亲赏赐再丰厚,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对于母亲的身世,许是之前听过的传闻太多,如今落到实处,曹佳氏倒是并不算诧异。只是满心为母亲不平。
    “这挑明了关系。还不能相认,这不是更让人伤心母亲就是为这个病的”曹颐担心的,是李氏的病情。
    曹颗长吁了口气,道“母亲已经做了决定,不受这份赏赐。”
    “啊”曹颐已经诧异出声;“这是抗旨之罪”
    曹佳氏倒是镇定的多,看了曹颗一眼,道:“应该不怕,皇上既是对母亲心怀愧疚。就会担待一二。只是若这些真是慧妃娘娘留下的嫁妆,皇上也不会收回去,最后怕还是要落在母亲身上。”
    这点,曹颇这两天也想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支持母亲“拒绝”
    这恩典重,曹颐这大半月一直忐忑,只是他没有开口的余地。如今,让李氏做足姿态也好,算是让那些观望此事的人明白。曹家没有贪,。
    初瑜在旁,见他们姐弟三人都阴沉着脸,没有欢喜的模样,实是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换做旁人家,知道自己的皇帝的外孙,不是当欣喜么
    曹家虽说现在抬旗,但走到底是汉人,根基有限。直到初瑜进门,皇上又联系加恩。这才好些,但是同那些满洲权贵也无法相比。
    曹佳氏因出身不高的缘故,早年也受了不少气。只是她肚子争气,连生了四个儿子。同平郡王夫妻感情也好,这福晋的位置的稳稳当当的。要不然,郡王府也不会一个侧福晋都没有。
    也只有曹家的儿女能如此,对于权势金钱都不关注,以“孝”为。
    这会儿功夫。曹佳氏心中已经寻思通透,叹了口气,道“即便母亲不受这些,这该受的恩典也受了。早先我还寻思,皇上对咱们家恩太重些。即便祖母有抚圣的情分,这些也过了。现下才明白。我能指婚平郡王府,弟弟能娶初瑜,三妹夫能袭国公爵,看得不是祖母与父亲的情分,而母亲的情分。”
    说完这些,兄妹三个面面相觑。
    曹歌也没指望康熙真将这些东西收回去,不过是寻个台阶,既顺了母亲的意,另外就是解决那十万两黄金。
    这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
    国穷而民富。这不是招灾么十六阿哥使得那个法子。一时半会儿舱瞒住人,但是瞒不住康熙。
    曹颗还是盼着,将那十万两黄金退回去。
    虽然黄金是好东西,看着也晃眼,但是说句实在话,曹家并不缺这个。
    曹颗这些年的家底,要是算起来,也攒下百八十万两白银了。只是他不贪,晓得点到为止,要不然想国家发财的点子不容易,这小打闹的,再倒动出两个老字号来,也不是难事。
    如今看来,他们除了谢恩,还真没资格多说什么。
    就算这其中有委屈,也只委屈了李氏一人。
    想到这些,他们这三个自诩孝顺的,就有些不自在。
    “早知如此。当初”曹佳氏嘀咕出半句,剩下的却是说不出。
    早知如此,又能如何难道她能不嫁,曹颐能不娶,曹颐能拦着丈夫不承嗣
    想到这些,大家都觉得不是滋味儿,讪讪地说不出话。
    最后还是曹佳氏下了定论,道:“咱们做儿女,还是可着太太的心意来吧。”
    曹颐明白这个姐姐的意思,这是要照顾李氏的情绪,只当“流言”是“流言”既是皇上含糊,他们弄那么清楚做什么。落到外人眼中,到显得他们轻狂。
    曹府的反应,还真是使得不少人诧异。
    这些日子,皇上要追封慧妃为后的消息已经传回热河与京城。
    热河行宫中。德妃与宜妃两个虽气得半死,但是谁都晓得慧妃是禁忌,不是她们联砧的人物。只能强忍听御前与京城的消…
    圣驾已经传旨礼部。筹备此事,要等圣驾回京后,就正式下旨追封。
    王嫔则不知是喜是惊。对京城的李氏有些担忧,少不得以曹寅三周年的明年,打发人送礼回京。主要是探望李氏。
    京城中,荣妃与惠妃两个,也有些坐不住。
    她们两个,都是康熙最早的嫔妃,其中荣妃还是皇上大婚前就开始侍候的,对于“慧妃”也听说过。
    别的不说,就说那位科尔沁贵女,养育在太皇太后宫,还差点成了太皇太后义女之事,她们隐约还记得。
    当时,她们都以为那位身份贵重的科尔沁贵女,会被册封为贵妃,没想到却得到赐婚臣下的旨意。
    这些日子,连皇后的日子都不好过,战战兢兢的。
    不少人传言,皇帝亲政,容不下鳌拜,也容不下索尼同遏必睡。
    皇后位置不稳,毕竟太皇太后与太后都是科尔沁贵女;她们想要再立个科尔沁的皇后也不算稀奇。
    但是,又有人说,那位科尔沁贵女,早先是要许给老皇爷的。
    虽说没有正式到老皇爷身边侍候,但是有半个庶母的名份,所以太皇太后不许皇上收用。
    荣妃与惠妃当初不过走进御的庶妃,连贵人的封号都没有,对于这些册后封妃之事,只是当新闻听的。
    后来,那位贵女到底没嫁了,却是在宫中病故。没有进御。就追封为妃号,也只有与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同宗的科尔沁贵女。才有这个体。
    就是这个,皇上还觉得委屈了那位,同皇后闹腾了一番。
    没想到,隔了五十多年,皇上又旧事重提,这两位宫妃如何能不震惊。
    “额娘,那位慧妃娘娘真是皇阿玛的青梅竹马怎么这些年,都没听人提起过”最先耐不住的,是固伦荣宪公主。
    她已经收到三阿哥的书信,晓得御前发生的事儿,也晓得三阿哥的。
    她虽同三阿哥一样,没打算拦着,但是心中却有些不舒坦。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皇父最疼爱的女儿,对于自弓得封固伦公主,也暗暗有些得意。
    在京城中,她公主府的体面,丝毫不比那些亲王府、郡王府差。
    没想到,这突然之间。就要追封一个皇后,而且还有真正的嫡公主。
    殿里没旁人,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了。
    饶是如此。荣妃仍是压低了音量,道:“慧妃网病故那边,宫里也有人说嘴,单说太皇太后宫,就打死了十多介”皇后宫的宫女、内侍更是换了个干净。从那以后。这就成了宫中的禁忌。后来隔的年头久了,更是没人提了。现下看来,若是李氏真是慧妃所出,那当年的“病故。是假,出宫是真。”
    荣宪公主听了,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
    既是太皇太后、太后、皇上都护着的人,那就算皇后不容,怕也不敢轻易动手。除非,是那几位有人默许慧妃离宫,她才能出了这九门宫阙。
    皇父之所以隔了五十多年都没有忘记,是因为那位慧妃娘娘弃宫而逃吧
    荣宪公主看着荣妃。心里替自己的母妃委屈。
    自己的母妃,是最早在皇父身边侍候的,连折了四个阿哥,如今虽位列四妃,但是早已无宠。连这后宫大权,也都被德妃、宜妃把持。
    贵妃称号,母妃就算想要,能要到手么
    荣宪公主只觉得心乱如麻,既是告诉自己要看开些,又忍不住想要为自己的母妃争一争。但是,真得能争得到么
    知子莫若母,她这一犹豫,荣妃就瞧出不对。
    荣妃拉起女儿的手,道:“你平素不是不爱掺合这些么,如今怎么犯了执拗皇上就是皇上。岂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额娘只盼着你同三阿哥都平平安安的。就心满意足了。皇上的恩典,给的就受,不给的就不要惦记。额娘胆你们莫要吓额娘。惠妃这些年是怎么熬的若不是她怕自己没了,孙子们无人照应,早就过去了。额娘可过不了那样的日子,若是让额娘提心吊胆的,额娘这条老命也就差不多了。”
    这一席话,听得荣宪公主心中喘嘘。
    是啊,不可争。
    要是弟弟真有那个福气,以长子身份登上储位,额娘也有册后之日;若是弟弟没那个福气,以亲王终了,额娘晋位,只会引得新皇忌
    李氏哪里晓得,自己还没露面,就已经被固伦公主厌弃。
    正如她不想打破自己平静的生活一样,旁人也不喜欢她“横空出。
    公主虽没有继位权。但是正因为如此,公主的身份才更诸位皇子阿哥关注。拉拢了,就是助力,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
    因此,曹寅“三周年”这天,曹府不告而来的贵客,就不是一个两个”
    第九百二十四章 求 0
    气氛很诡异,弘曙坐在十三阿哥下首,有几分不自在。哥没来,留守京城的几位皇子阿哥都来了。
    十三阿哥同十七阿哥与姐夫往来交好,弘曙是晓得,却不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这三位何来
    不是他犯嘀咕,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对视一眼,却是有些苦笑。
    他们两个。不过曹颗面上,临时起义过来拜祭曹寅,谁会想到竟赶上这般热闹。
    九阿哥只是斜着眼睛望向曹颗,怎么看都不顺眼,暗自冷哼一声。
    自己的亲外甥不过是曹家的奴才秧子,这就要抖起来了
    皇阿玛莫非老糊涂,点,算有个私生女在外头,也不必大张旗鼓地宣扬,生怕旁人不晓得皇家丑事。
    坐在九阿哥下首的是十阿哥,他耷拉个脸,脸色儿却是难看得紧,看模样不像走到人家造访的,到像是专程讨债来的。
    除了这四位,还有一位皇子阿哥,效是刚刚才进门的十二阿哥。
    曹颖曹烦敬陪在末座,心中也迷糊。
    这“烧三周年”本不算大事,通常都是自己人与近亲凑到一起,去坟前祭拜,或者是祠堂祭拜。
    因这个缘故,曹颗也没想着张罗,只同曹烦两个早早出城,到曹寅墓前,摆了祭品,拜祭归来。
    没想到,这一回到府上,就是满屋子“贵客”
    弘曙是曹颗的舅子,曹家姻亲,过来走个过场情有可原;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两个,溜达过来,同曹额见过面,也不算稀奇。但是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这三位所为何来
    曹烦跟在堂兄,给各位皇子爷请安,心里也没底。只是他也晓得,没有他说话的余地。所以就老实退到堂兄下首作壁上观。
    人一多,大家伙儿的话反而少了,厅上就有些冷场。
    堂上众人中,除了曹家兄弟与弘曙,其他五人都是皇子,所以就按叙齿排坐。
    九阿哥与十阿哥分别是左右第一把椅子,九阿哥下首是十二阿哥、十七阿哥,十阿哥下首是十三阿哥、弘曙,曹家兄弟末座相陪。
    “没听说十二弟同曹额有交情啊,十二弟是有事儿寻曹额”九阿哥端起茶来,用了一口。吃出是蓬莱仙毫,心里就有些泛酸,嘴上没话找话地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所好奇的,一时间十二阿哥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讪讪道:“呵呵也没大事儿,不过是前些日子同十六弟同信,信中提到曹颇,我就过来转转
    九阿哥见他畏畏缩缩的,心里瞧不上,但是也没想当众给他没脸。听他提及十六阿哥。倒是找到话头,同曹额问了两句烟嘴儿、烟斗
    事。
    虽说这买卖让内务府占了,但是卷烟把持在九阿哥手中。
    他看着曹颇,早先的厌恶倒是减了几分,寻思这小子要是乖乖听话,不知要省多少心。
    这厅上气氛委实古怪。十三阿哥怕生出事端让曹额难做,等九阿哥与曹颇谈完,就借口有事儿,同众人别过,带着十七阿哥离去。
    见他们两个走了。十二阿哥也不多留,连之前寻的那个理由都不顾了,也同众人别过。
    弘曙本想留下。问问姐夫大家因何而来,但是见九阿哥、十阿哥稳如泰山,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提心吊胆地回去,寻七阿哥拿主意。
    客厅只剩下曹家兄弟与九阿哥、十阿哥,这压抑却半点不减。原因无他,实在是十阿哥神情太阴沉了,望向曹家兄弟也跟射刀子似的。
    这会儿功夫,曹额心中已经打了十多个转儿,将自己近些年的所作所为想了个透。确实没有开罪十阿哥的地方。嗯,至于十一年前之事,隔得太久远,经手的人又少,当不至出披露。
    想完这些。曹颇底气就足了。
    见九阿哥有一搭没一搭地扯闲篇,曹颗也就一句一答地应着。
    他不急,曹慎可是有些急了。他瞧出这位十爷来者不善,有些担心哥哥,心里不禁埋怨十三阿哥、十七阿哥不厚道。
    要是晚点走,留点缓冲的余地也好。
    他却是不知道。这十阿哥的性子,要是真寻曹额的不是,哪里会消停这许久。十三再哥与十七阿哥也晓得这点,才安心走的。
    见九阿哥扯了半天闲篇,十阿哥有些坐不住了,板着脸对曹额道:“曹额,听说早年在皇阿玛跟前侍候过的方种公在你们府上,爷府上福晋有些不舒坦。你使人叫方种公来,随爷走一遭。”
    见他终于讲明来意。曹烦暗暗松了口气,曹额的心却是沉了下去。
    十阿哥的原配福晋。前些年病故,如今这位继福晋,膝下无所出,同十阿哥的感情也走出了名的不好。十阿哥能为继福晋求医。才是蹊跷。
    怕是为十阿哥的“隐疾”
    自打康熙五十年后,十阿哥府上再也没添过小阿哥。除了继福晋外,也再也没指秀女,早些年还没人说什么,时日长了就有人在背后支吾两句。
    康熙五十年的时候。十阿哥还不到而立之年,到底是何缘故才子嗣不兴
    十四阿哥这十来年没添小阿哥、小格格是因当年伤了肾水的缘故,那十阿哥是什么缘故
    十阿哥到是不在意子闹,只是当了十来年“太监”这滋味儿实在不少受。
    偏生那个方种公盛名在外,曾在御前侍候过不说,就说让曹额长女从眼盲治到自明,就能当得起“神医”之名。
    十阿哥心中,早就蠢蠢欲动,只是因是“隐疾”总怕露之痕迹,遮遮掩掩的,犹犹豫豫的,等拿下主意,说什么也要求医时,方种公已经携女离京。
    十阿哥虽决心治病。也拉不下脸来,使人追出京城去,只能叹两声,再寻其他方子。
    如今,总算是的了信。晓得那位“方神医”又来京了,就住在曹家,十阿哥就按捺不住。拉着九阿哥上门了。
    别说是清朝,就是几百年后,这男人不举,也是“难言之隐”
    曹颗也是男人。自然是晓得那所谓男人的尊严是怎么回事儿。
    方种公要是趟了这个浑水,怕是不能善了。
    见曹颇踌躇不语,十阿哥已经站起身来。怒道:“怎么,爷巴巴来求,你还不应这神医能去老十三府里,能去七哥府里,能给十七阿哥开方子,就不能去给爷,给爷的福晋开个方子”
    他本就满心恼怒,厚着面皮来的,岂容曹颇拒绝
    九阿哥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拦着的意思,反而不阴不阳地说道:“十弟也太实在了,不拿自己当外人了不是七哥是曹颗的岳父,十三弟与十七弟同曹颇也交好,咱们算那个牌位上的”
    十阿哥听了,脸色越发难看,死死地瞪着曹颗。
    看那样子,要是曹颇拦得狠了。他就要动手。
    见他横眉竖目的,曹额只觉喘嘘。
    当初给十阿哥下药之事,本就不是曹颇的主意。害人不举、断人子嗣,这本就太缺德了。
    说起来,十阿哥除了性子骄横跋扈,并无太大劣迹。
    要不然,轮不到旁人,康熙也饶不了他。
    从血缘上讲,这位是亲舅舅,曹颗心中有些古怪。
    固然不亲近,但是也没有早年那般厌恶,愿意留一线余地。
    但是,他不会为一时心软就害方种公入险境。因此,他开口说道:“十爷,方老确实在我府上。只是他上了年岁,从福建千里迢迢地过来,前几日又在岳父府上连着施了几日针累着了。连岳父那边,他都停了施针,怕是福晋那头,他有心无力。”
    十阿哥听了,满脸通红,浑县发抖,眼看就要忍不住。
    曹额见他没有通融的余地,只有接着说道:“要是十爷能等,就容方老先休养两日。省得他精神不足。白跑一趟。不能为十爷分忧。”
    十阿哥满肚子邪火,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出气,听曹颗没将话说死,才哼哼着看了曹额一眼,道:“那就后日,不能再晚了。爷倒是会打发马车来接,让他到爷府上住一断日子。”
    “十爷,不仅岳父那边等着方老再施针,家母今日犯了宿疾,也需要方老照看。您看”曹额带了几分为难道。
    十阿哥眉头皱得死死的,但是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再说这里面还有七阿哥与李氏的面子。
    所以,他心里恼是恼,仍痛快的应道:“行了,不用在凹嗦,爷晓得了,耽搁不了七哥与令堂那头。”
    曹颇见他应了,就不再多说。虽与十阿哥接触不多,但是他晓得十阿哥傲气得很,不会轻易食言,对皇子间的手足情分也算顾念。
    说完正事儿,十阿哥就待不住了,同九阿哥两个离开。
    曹颗带着堂弟亲自送两位皇子出府,见他们骑马远去,两人才松了
    气。
    曹烦抹了把头上冷汗,长吁了口气,低声道:“瞧着十阿哥的架势,哪里是来求人的,简直是来抢人的。怕是大哥要是吐出一个“不。字来,他就要撸袖子。虽说他那小身子骨,就算再有两个也不是大哥的对手,倒是一个皇子郡王。炮到咱们家挥胳膊,就要引得人侧。
    十阿哥瘦,比早年郁郁寡欢的十三阿哥还瘦。
    想到因当年京城疲病时的纠葛,魏黑盲了一目,曹额心中生出那点不好意思就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不甘心。
    要是魏白下药的不是十阿哥。而是九阿哥就好了。
    就算当年彼此有过节,出面耍横的人是十阿哥,这背后指使的也是九阿哥。
    曹颇挑了挑嘴角,暗骂自己两句。
    自己有些糊涂了,真当大家都是亲戚了不成
    别说是从不往来的王爷贝子府。就是被旁人视为“一荣俱荣,一损具损”的李家,同曹家也不过是利益结合,所谓亲戚情分,不过是块遮羞布。
    同为内务府包衣出身,家族地个不显,曹李两家因姻亲结盟,同守江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按照古人的宗族观念,要是族人中,有能靠得住的,也不比与外姓接援…
    兰院,上房。
    除了东府兆佳氏婆媳过来,曹家出阁的三姊妹与李氏的义女韩都来了。
    早上高太君也过来陪着女儿说了会儿话,后来见人多,她就回荀院去了。李氏晓得她不喜热闹,就由她去了,只是叫厨房多置办一桌席面,送到荀院。
    虽说大家没有出城祭拜,但是李氏堂屋里摆着曹寅的牌位,从兆佳氏开始,大家都在牌位前敬了香。
    曹佳氏身份尊贵,有她在。不仅小一辈媳妇拘谨,连兆佳氏说话也不敢肆意。
    还好,王府离不开人,她祭拜完父亲,陪了母亲一会儿,不到午时就走了。
    这下,兆佳氏才自在些,拉着李氏念叨起置办年货的事儿。
    虽说现下才九月,但是想要山货的话,该使人出关了。
    李氏笑着说道:“今年不用再使人专程过去,嗣哥儿从热河回来封安排了那边别院的人。”
    “要是老二与老四能回来就好了,要不然那边府里实是冷清。”兆佳氏叹了口气,道。
    李氏听了。笑眯眯望向初瑜。
    要是再添个孙子就好了,多个小毛头,府里就要更热闹。
    李氏怕折腾这半日累着她,就见她们小一辈的去梧桐苑说话。
    大家跟着初瑜往梧桐苑说话了,这边只剩下李氏与兆佳氏老姚姓两个。
    “嫂子,方才怎么影影绰绰的听说有几位皇子爷过府”兆佳氏带着几分好奇,开口问道。
    李氏心里直抽抽,挤出几分笑道:“许走路过吧,颇儿同十三爷、十七爷向来关系较好。”
    兆佳氏听了,抱怨道:“十三爷都三十多了,开府十几年,什么时候能封爵,皇上不会是忘了他吧,老爷子也不年轻了。”
    早先身为旁观者,李氏只觉得皇帝心狠,十三阿哥处境堪称可怜。如今,晓得自己身世,李氏不由失神。
    那位,并不是慈爱之人。
    兆佳氏在旁,接着嘀咕道:“要是十三爷能去吏部多好,我们小五两年后也能分个好差事”
    第九百二十五章 追封
    如代母谢恩的折孑,递卜尖大半月,也没有回信六
    李氏虽心智果决。但走到底对帝王存了畏惧,怕因自己的缘故,给儿女们惹祸,所以她也没有催儿子快点想法子退东西。
    反正她是拿定主意,不动那些财物一丝一毫。
    就是对外,她也不再应酬。以礼佛为名,闭门不出。
    外头的人能不搭理,但是府里还有个田公公在。
    初瑜听了丈夫的吩咐,使人将府中西北角的一个小院子收拾出来,给田公公与那两个。小太监安置仑那两个太监管田公公叫“爷爷。”是田公公的徒孙,一个叫小林子,一个叫小安子。
    李氏不能理直气壮地将自己当成贵人,但是对皇家的抵触,并不减她对太后的敬爱。
    说也奇怪,她同太后见过的次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因太后不会汉话的缘故,交流也甚是有限,可太后的慈爱却是毫不掩饰。
    因这个缘故,李氏对田公公也十分客气。
    听着田公公念叨太后生前的事儿,还有太后对科尔沁的想念。李氏也恍然。那位与太后同样出身于科尔沁的慧妃娘娘,如果从没离开宫廷,又会是什么模样
    外头虽有不少人盯着曹家。但是见李氏闭门不出,曹颐如常办差,时而久之,也就失去了兴趣。
    毕竟,能探知李氏身份的都是权贵人家,这些人心里如何寻思,也不会宣之于口。
    一般官宦人家。眼下最关注的就是选秀。
    等到圣驾回京后,八旗选秀才能拉开帷幕;
    曹家虽没女儿入选,但是因四姐、五儿年岁渐大,这次没赶上,三年后一个。十五、一个十四正好候选。
    就连曹颐,也要为选秀操心了,谁让他身上担着世管佐领的职。让他庆幸的,是他这佐旗人,是散户,除了曹家,主要姓氏还有回家,虽说都是满人,但是背景相对简单,没有同那几户显赫的满洲贵姓联系起来。
    曹颐这个佐领。总领民政,手中有着每家每户的户籍。
    有两户人家,是独女,按照规矩,独女可以报免选,但是要上报到佐领处,而后佐领还要禀告到统领处,确认核实。
    还有两户人家,报得是父母孝期,这得登记在册,延后下次再选的。
    还有一户人家,报得是病。曹颗就要与统领处的人一道。带着大夫去这户人家,为候选的秀女诊断。
    林林总总的,正经折腾了半个月。
    转眼,到了九月末,圣驾回京了。
    每年十月初一,都要大朝会,今年也不例外。
    圣驾还留在畅春园,曹颗就只能按照常例。凌晨起床,赶在丑正凌晨两点,从西直门出城。
    他的马车,外头看着平平。里面却是舒服得紧加上从畅春园到西直门都是青石板铺成的官道,所以曹颐在马车里眯了一觉。
    因为是大朝会,七品以上京官都来了。
    曹颐看着怀表。掐着时间。就不着急下车,只在马车里养神。
    今日大朝会,不过是个过场,颁布明年年历,遣官员祭陵什么的。曹颗心中寻思的,是自己当如何。用不用递牌子请见什么的。
    寻思半响,他还是决定“以静制动”;
    这会儿功夫,就听马车外小满的动静:“伊大人
    曹颐睁开眼睛,就听车帘外有人道:“你家爷在马车里。
    是伊都立的动静。曹颗没等小满作答,就挑开帘子,要下马车。
    这片是畅春园外空地,附近听了不少马车。伊都立摆摆手,不让他下车,自己躬身进了马车。
    马车里宽敞,坐两个。人倒是也不挤。
    这还是伊都立随扈回京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伊都立压低音量,道:“乎若,自圣驾从热河回鉴这,御前可是热闹。原因。就是慧妃娘娘的溢号,礼部拟的是“怀。与“平”皇上却是要从“元”“正,中二择一。”
    这溢号,自古分美溢、平溢、恶谧。
    康熙前三任皇后,溢号分别为“孝诚皇后孝昭皇后”、“孝懿皇后。”都是美隘。
    这慧妃生前没有进御,追封为后,已经是帝王肆意。
    看来,礼部几位堂官,还算爱惜名声,做不出媚主之事,这值号拟得都是平溢,还算公正。
    康熙拟得则走过了,这“元正”猛给大臣还好,溢后妃的,却是含嫡正之意。
    就算慧妃追封为后,名位也要列于其他三位后,如何能担当起这个“元或者“正”字。
    “吵出结果没有”曹颗闻言,皱眉问道。
    对于康熙的追封闹剧,他从最初的怜悯,眼下已经有些厌恶。若是康熙真纲常独断,将慧妃追封为“孝元皇后孝正皇后”那其他三位皇
    就算赫舍里氏现下衰落,这俸家与扭祜禄氏不能说权倾朝野,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
    曹颐本就是最厌烦麻烦之人,自己避之不及,要生生被康熙牵连,能痛快才怪。
    “听说两位大学士跪谏多日,才使得皇上没有下旨。不过,如今圣驾已经到京,这值号到底为何,也当差不多定下吧。”伊都立小声回道。
    自打曹颗带着五百护军离开圣驾驻地,这各种传言就在驻地流传开来。
    伊都立的心中,早就跟小猫抓似的,充满好奇。他有心寻曹颗问一句,但是这里头又牵扯李氏,到底不恭敬,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会心夫,东方破晓,天色渐白。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曹颗就同伊都立一起下了马车。随着文武百官,一道进了园子,在二宫门外,等着康熙临朝。
    少一时,宗室王爷、贝勒也列队,十六阿哥正在其中。
    曹颗有心问他几句,但是人多眼杂也不便宜,只好挨到大朝会后,才叫了十六阿哥。去僻静处说话。
    “皇阿玛是有些过了,就算再缅怀慧妃娘娘,那两个字是能随意用的乎若放心,几位大学士同礼部堂官在前拦着,皇阿玛总会明白过味儿来。要是真任由皇阿玛拟了这两个字,那几位大学士就要被世人嘲为弄臣了。”十六阿哥倒是不担心,对曹颇道:“开始听皇阿玛提出那两个字儿时,我也跟着心慌,不过路上这七、八天,皇阿玛就算冲动。也当平复了。
    听十六阿哥这般说,曹颗才算安心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这死后哀荣,又当什么用不过是求自己心安,倒要惹旁人的清净。
    “三爷、四爷那边怎么说”曹颗问道。
    “什么也没说,就算三哥执掌礼部,身为人子,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不过,瞧着皇阿玛的意思,倒是因礼部拟了两个平谧的字儿迁怒于他,发作了一番;四哥那边,脸色儿就不好。他同孝懿母后母子情深,怕是不愿慧妃娘娘的谧号强过孝懿母后。”十六阿哥回道。
    曹颗听了。不由不抚额。
    这康熙想一出是一出,这叫旁人如何是好
    其实,十六阿哥却是想差了。
    四阿哥因这溢号之事,心情确实不好,却不是为自己的养母报不平。他是少数得知当年那段宫廷秘辛的人,自是晓得博尔济吉特氏玉荫的真正身份。
    同玉荫的尊贵比起来,给什么谧号都能说得过去。
    但是,这“尊贵”是不能宣之于口的虽说时隔五十余年,当年的知情人不是被灭口。就已经老死了,但是总有蛛丝马迹留下。皇父这般大张旗鼓的话,少不得耍引得有心人侧目。
    有个李氏在,要是顺着曹家、李家追根溯源,就能看到冰山一角;要是再去彻查科尔沁王府三代,真相就依稀朦胧。
    要是真相被世人探知,那这有悖伦理之事,还不知怎么文人攻歼。
    当年因太后“下嫁”杀了不少文人,禁了多少本书。四阿哥不想皇父颜面受损,心中一直踌躇,要是皇父一意孤行,自己是不是“忠言逆耳”
    就是四阿哥的踌躇中,曹颗焦躁中,十月初三,慧妃的谧号终于下来,自此康熙朝就有了第四位皇后“孝齐皇后”
    康熙圣驾从畅春园回宫,亲至太庙宣告天地。
    皇后母家,也得以赏赐。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曹颗想着后世史书上,并没有这位皇后的记载,不知是不是四阿哥使人删除这段历史。
    按照规矩,康熙朝的历史,耍等到康熙驾崩后,四阿哥上台后,才整理修订存档所以,所谓的历史都不能尽信。
    他却是不知道,四阿哥心中正想着此事。
    姑侄逆伦,实走了不得的丑闻,只要想起就叫人心中不舒坦。
    虽说在塞外这几个月,四阿哥奉命出面招待了不少蒙古王爷,但是三阿哥也是如此,所以四阿哥心中还是拿不准。
    他觉得皇父母像是选定了自己,又像是要在他同三阿哥之中二选一。
    要是说起出身,三阿哥占了个“长”字;四阿哥养育中宫,占了“贵”字,两人不管立谁,都名正言顺。
    这样一想,四阿哥就有些慌;
    这个时候,四阿哥府却是迎来一件大喜事。侧福晋年氏平安生下一个小阿哥。
    虽说是襁褓中的婴儿,但是仍有不少人侧目。
    四阿哥府的三阿哥虽说已经十八,但是四阿哥并没有立世子之意。年氏父兄显贵,这个小阿哥说不定就是雍亲王府的继承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九百二十六章胁迫
    曹颐跪。只觉得热气腾腾,额头上瞬间渗出薄汗。
    圣驾在皇宫时。就在这里召见臣子。曹颇当年进京后,第一次陛见也是在这里。
    “起吧”康熙的声音年老而无奈。
    对于今天的召见。曹颗并不意外。从追封皇后的旨意明发天下,他就等着康熙的传召了。
    想要私下认女儿也好,还是那十万两金子的处置也好,总要有个。
    断。
    曹颐却是误会康熙了,这位年老的帝王,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使得死后能名正言顺地合葬,也想要弥补自己的女儿。
    当年,任由女儿流落在外,是因为他丰有恨。也因为顾及到太皇太后。
    种种原因,使得这件事成为帝王心中不可触摸的隐痛,他不敢去触。直到年迈。直到太后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才真正能去惦记这个他最心爱的女人留下的女儿。
    “那些东西,是太皇太后早年为孝齐皇后准备的。孝齐皇后不在了,理当归于你母。早些年”早些年联不知当如何面对你母,原是打算等联百年后交代嗣皇处理此事,如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联方知联错了”
    虽说后面的话含糊,但是前面的意思却是分明,那些金子与财物确确实实归到李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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