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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45部分阅读

    四阿哥神情晦暗不明。三阿哥面上笑吟吟的,眼中已经多了探究,十五阿哥嘴角上调。添了就讥讽。
    两位大学士,惯会装聋作哑的,只看了一眼,就恢复常态。
    末席枯坐的两位侍郎大人,则是少不得心中吃味。
    同样是二品侍郎。因曹颗爵位高,跟在皇子身边;他们却只能是奴才。
    曹颐早已醒过神来,从十六阿哥身前取了酒壶,将席上空着的几个。玉碗摆在阿勒坦格呼勒与自己面前,一一斟满,而后端了一只酒碗,道:“世子误会了。曹颐没有半点轻狂之心,只是世子如此厚爱,曹颐实是受宠若惊。听说在科尔沁。新朋友见面。都要干三碗酒。曹颐是晚辈,就干六碗”说完,他一仰脖,“咕咚咕咚”几口,将手中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而后,他撂下空碗。将剩下的几碗再也一一饮进。
    蒙古人性子豪爽。也喜欢豪爽的朋友。
    这六碗酒喝下来。不仅阿勒坦格呼勒恼意全消,就连卓礼克图亲王脸色,也添了几分欣赏。
    “好汉子,是我说错了话,你也别恼我。辈分不辈分的且不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阿勒坦格呼勒将眼前的三碗酒都喝了,带着几分兴奋,勒手舞足蹈地说道。
    这九碗酒,就将席上两个酒壶都到空了。
    十六阿哥挥挥手。示意内侍重新上酒,而后看着曹颐,怕他喝醉。
    这马奶酒虽比不上烧酒辛辣,却也不像米酒那般口感柔和,曹颐一口气喝了这些,也有些头重脚轻。
    阿勒坦格呼勒却来了兴致,要回敬曹颐,自然也是一次三碗。
    要是在京城的酒桌上。曹枷才不会犯病拼酒,早就寻由子下桌了。但是同蒙古人往来,要是酒桌上不行,就要被鄙视。
    曹颐自不会露怯。甚是豪爽地举起酒碗,道:“谢过世子,干”
    这一来二去的。阿勒坦格呼勒望向曹腼的的眼神,就跟看自己兄弟无二了。酒喝得高兴,之他前要将慧妃嫁妆送给曹家的不舍也没了,想要充充大辈,占占曹颐的心思也歇了。
    十六阿哥却是看着眼前又空了两个酒壶发愁,再喝下去,就算这些子能受得住,曹颐也受不住。
    想到这里,他赶紧插一道,将阿勒坦格呼勒的注意力从曹颗身上转到自己身上。从方才一对对的喝酒模式,变成他与曹颐二对一。
    在阿勒坦格呼勒前襟尽湿,胳膊已经抬不起来,晃晃悠悠地趴下时,酒桌上又多了几只空酒壶。
    这时,帐子里其他人早就散了。估计是瞧他们三个喝的热闹,没有来打扰他们。
    十六阿哥与曹颐对视一样,两人都带了苦笑。
    一下子灌了这些酒下去,他们两个也脚软了。
    十六阿哥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使赵丰换了几个人,将大家送归各处。
    八月初的草原。温度比京城低得多,入夜尤其明显。
    曹颐由两人搀扶着。原本只是脚软,头脑还算清明。这出来一见夜风。他只觉得肠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已经忍不住,推开二人。蹲,狂吐起来。
    晚上吃席,他多是喝酒,没有用几筷子菜,秽物不多。吐了一会儿。就没什么东西。
    被扶起来时,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垂,已经睁开眼。
    耳边传来小满与魏黑的声音,曹晒心中一安,放纵自己沉沉睡
    曹颐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次日中午。
    他本不想起,但是耳边“嗡嗡嗡”个不停,只觉得头胀欲裂,而且口话燥,嗓子眼儿里要冒火。
    他只好翻身起来。却是同十六阿哥对了个正着。
    十六阿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正揉着额头,见曹颇起了,没好气地说道:“唤了你有一刻钟了,再不起爷就要凉水侍候。”
    曹颊脑袋还有些迷迷糊糊,从床边扯了个袍子穿上,打了个哈欠道:“十六爷怎么有空。大早晨的过来”
    十六阿哥见他这迷糊样,不禁失笑。道:“眼看就要申初下午三点,还早。你快收拾收拾,卓礼克图亲王那头,还等着咱们过去清点财物。”
    这会儿功夫小满已经将洗漱之物准备好。
    曹颐用冷水洗漱完毕,头脑也清醒几分。问道:“就是昨儿世子所说的那个慧妃娘娘的嫁妆”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正是那个。你睡了一上午,不知道方才的热闹。”
    “哦”曹颇听了。有些不安。
    虽不知那所谓的慧妃嫁妆价值几何。但是他不缺银钱。他是担心,太后的心血来潮。让母亲再牵扯到是是非非中,扰乱现下平静的生。
    十六阿哥脸上有些古怪,道:“皇阿玛说了,秉承太皇太后生前旨意,要追封慧妃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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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一十七章 横财
    追封皇后”曹脚听了,颇为意这可不是小事儿,按照规矩,要加封后族,要恩萌其子弟,等等行事,繁琐不已。
    不过,因是“追封”而且这个慧妃并没有留有皇子,所以不涉及储位。相对来说,还算便宜些。
    就算要加恩科尔沁,也不用翻出几十年前的妃子来追封。
    而且这位妃子是在宫中待年,未册封就薨了的。
    十六阿哥见曹颐神色这般平静,倒是有些佩服。他哪里知道,曹颐压根没有想要这位慧妃娘娘会同自己有什么干系。
    他从庄先生获知的,是外祖母同吴三桂有干系。是吴三桂的孙女或者外孙女。初瑜从权贵圈中的推测,曹歌的外祖母是固伦淑慧大长公主寡居后所出之女。
    十六阿哥之前虽偶尔与他提过血脉之亲,也是含糊。毕竟为尊者讳,就算有万般猜测,也不好宣之于口。
    “皇上不会是看到内库有银子,才想起这么一出吧”曹颐茫然不解。开口问道。
    难道历史又要发生不知的变化,这康熙目前已经册封过三位皇后。元后赫舍里氏。继后扭祜禄氏,继后终佳氏。
    不能不说。按照民间的说法,康熙这位帝王的八字太硬了。垂磐之年失了生身父母不说,还接连丧了三房妻子。已更改为:慨除咕,洲敬请登击阅读
    许是康熙自己也晓得这点,自打康熙二十八年第三位皇后去世后,就后位虚置,没有再次册封皇后。
    时隔三十多年,又想起这个”难怪曹颐不厚道的以为康熙是吃饱了撑的、钱多烧的。
    十六阿哥见曹颊如此懵懂,诧异一声,道:“乎若不晓得慧妃同姨,,嗯,同令堂的渊源”
    见十六阿哥正经八百地相问,曹颐抬头,道:“此话做何讲”
    十六阿哥不禁摇了摇头,道:“这里头杂七杂八的,我也不过听过皮毛。若说没有猜错,这位慧妃娘娘就是姨母的生母。”
    说完,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瞧我,一时还是改不了。
    自从听康熙说要追封慧妃为后那玄,十六阿哥就已经确定,李氏不是自己的表姐或者是堂姐,而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慧妃家族,往上追溯,就是太宗、世祖两代后族,不过是给科尔沁锦上添花。
    这样一来,唯一的好处。就是变相地宣告李氏身份贵重而已。
    “那位慧妃真走出自科尔沁没有同吴三挂扯上干系”曹颐有些恍然。想起庄先生生前所说,有些不敢相信。
    十六阿哥点了点头,道:“反正是慧妃身上留有科尔沁血脉是真。估计卓礼克图亲王与阿勒坦格呼勒父子也晓得此事,才会对你另眼相看。”
    若真是如康熙的意思,追封慧妃为后,那母亲岂不是固伦公主的身份
    曹颐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按照庄先生所说,母亲身世定有涉及皇室阴私不为人道之处,那康熙如何大张旗鼓。所谓何事
    要说这个帝王。想起来心疼女儿,给女儿一个名正言顺的封号,曹颐才不相信。
    要是他有心补偿,也不多等了五十多年。
    十六阿哥同曹颐一样,也觉得圣心难测,不知皇父此举用意何为。
    想不通。他就先不想,对曹颗道:“用不用吃些东西虽不知多少东西,但是能使的太后巴巴嘱咐一句的,指定少不了,清点起来也得废些个功夫。”
    曹颗带着宿醉,哪里有胃口吃饭,喝了碗奶茶后,就随十六阿哥
    正如十六阿哥所料,卓并匕克图亲王从御前下来,就同世子一道,等着曹颐与十六阿哥来接收财物。
    没想到,等了半晌,十六阿哥与曹颗没到,倒是等来御前总管魏珠带着几个内侍过来。其中,有个满脸褶子的老太监,牙都掉得差不多,还有几个小太监跟着,手中抱着尺半的木匣子。
    根据魏珠所说,这个老太监是太后宫里留下的老人,来“协助”曹伯爷清点财物。
    阿勒坦格呼勒只觉得皇帝老爷子好锣嗦,直接让曹颊将这些东西拉走就是,有什么好“协助”的这个老太监看看见风就倒,都记账,还是能搬东西
    卓礼克图亲王见状,却是暗暗庆幸。
    看开正如他所想,这批财物宫中留有清单。要是生出贪心来。别说是借着慧妃姑姑的光加恩,怕是要问罪了。
    魏珠笑眯眯地落座,等着曹颐与十六阿哥过来。他的眼角扫到两个内侍怀中的木匣,心里猜测这批财物到底有多少。
    既然这笔财物是太皇太后留下的,那数额指定不能少了。
    要是慧妃娘娘真如皇上所想,追封为皇后,那位就成了中宫嫡出的固伦公主。
    固伦公主爵位虽等同于和硕亲王,但是公主开府到底比不上亲王开府,要几十座庄子,合计几十万的家底。固伦公主府的陪嫁土地,嫁妆有十几万两就到头了。而且。公主没有嫡子的话。这些土地与嫁妆在公主薨天后。还要收回内务府。
    眼前这批财物,却是太后“赐予”李氏夫人,同内务府无干系,也不用在内务府登基造册。
    不可说,不可说啊。
    魏珠垂下眼帘,端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茶叶。
    看来,他的眼光还不粗,曹家的地位,会越来越稳当。就算不会明着加封,经过这一出,诸位皇子阿哥也当晓得皇上的心意。
    这李氏夫人的年纪,可是比三公主还年长。
    少一时。十六阿哥与曹颐联袂而至。
    魏珠与卓礼克图亲王皆起身,十六阿哥先见过王爷,随后笑着对魏珠道:“老魏。你怎么得空过来,是奉了皇阿玛旨意”
    魏珠笑着指了指身边的老太监,将方才对卓礼克图亲王的话,对十六阿哥与曹颐又说了一遍。
    不过,接下来他却没有留下“监看”的意思,从袖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匣子。递给曹颗:“曹伯爷。这是皇上叫奴才给伯爷的的钥匙。皇上说了。这位田公公是慈宁宫的副总管太监,太后身边的老人。太后既厚爱伯爷。伯爷也为太后尽尽心,往后就让田公公到伯爷府上当。
    一席话下来,曹颐与十
    太监向来为皇宫与宗室权贵所用,即便是宗室中,也只有入八分国公品级及以上才有资格趋用。
    民爵中,别说是伯爵,就是公侯府也没有资格,否则就是逾越,要论罪的。
    所谓太后“赐予”的财物,曹颗还能硬着头皮给替母亲收下;但是太监是直接以他的名义来的,这岂不是将他驾到火上烤
    这虽是
    那田公公精瘦精瘦,六十来岁的年纪,弓着腰,听魏珠说完,就对着曹歌跪拜下去。
    曹颗郎里能受。忙一把搀扶,道;“公公请勿多礼。公公既是太后老人家用过的老人。身份不比旁人,还是不要折杀曹颐了。”
    慈宁宫的副总管太监,是正六品,在宫里也是排的上号了。
    曹颗要是因“当差”一句,就跟他摆架子,才是不知好歹。
    曹晒心中已经想来几个说辞,这东西能收,这人是万万不敢收的,总要想个法子辞了去。
    魏珠见了曹颐的谨慎,笑着对众人别过,走前示意曹腼出来。本站祈地址已更改为:慨阶心,删敬请登法阅读
    曹颗瓦他仿佛有话要说,就借着送人的名义,跟着魏珠出了帐子。
    出了帐子几步;魏珠压低了音量道:“瞧着曹爷的模样,像是吓着了”
    曹颗苦笑道:“不吓着才怪,君恩甚重,不是曹颗能受得了。
    魏珠低声道:“曹爷想要推托,做做样子意思一下就好。皇上向来乾纲独断惯了。未必会轻易改变心意。你推得狠了。反而伤了田公公的面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越发低:“皇上不会害曹爷的,这位田总管早年曾在御前当过差,几十年不显山不露水,却也是几十年不倒。皇上安排他到曹爷府上,定有思量。”
    曹颗心中还惊疑不定,但是魏珠好心提点,他少不得躬身谢过。
    魏珠见他仔细听了,承了自己的人情,心满意足地回去交差。
    曹颗转身折回帐子,就见众人都等他回来。
    田公公身后是两个十几岁的小太监,手中抱着的木匣上,都挂着铜锁。
    曹颗见状,明白魏珠给他的钥匙,就是开匣用的。将钥匙递给田
    公。
    这会儿功夫。他也听出魏珠刚刚那番话的用意,这个田公公怕是推托不了了。也罢。回去就给这田公公收拾出一个清静院子,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只当他为太后尽心,安排太后身边的老人在自己“养。
    这也算是活招牌,让世人都能晓得太后对曹家的另眼相待。
    曹颗自我安慰一番,心里就淡定了。
    两个抱匣打开。每只里都是满满一下子单册。
    田公公看了一眼。抬头对曹颗道:“伯爷,这清点查看,拆箱封箱,少说也需要十来个人手。您看”
    曹颗此次随扈。只带了小满、魏黑、钱立,赵网四人。钱立与赵网也是曹家家生子,钱立是管事钱丰的侄儿,赵网是赵同的叔伯兄弟。
    这几年,卓颗身边的长随,不走出京,就是做了园子、庄子总管,就新补了四个。长随。
    除了钱立、赵同。还有两个,一个是小满的堂弟惊蛰,一个是老总管曹福的外孙王瑞。随扈出行的官员,能带的长随数都有限定,所以他们两个留在热河。没有跟来到塞外。
    十六阿哥晓的曹颐身边只有四人的,对曹腼道:“让赵丰去叫人,除了小满他们几个,再将我身边那几个叫来,凑凑就差不多
    虽说内务府随行的司官甚众,还有伊都立在,使多少人手,不过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十六阿哥想着稳妥,不愿牵扯到太多外人。
    看这帐子里堆的半帐子,都是箱子,想来曹颗昨儿说过的亲王府那十几辆马车的财物,应该都在这儿了。
    十六阿哥不说,曹颐也得寻他帮忙。
    听十六阿哥这般说,曹颗自然是点头称是。
    赵丰出去寻人不提,卓礼克图亲王轻咳两声,状似随意对曹颗道:“曹大人,有些箱子因年头久远,加上搬运往返,封条有所缺损。”
    其实,封条破损或者没封条的箱子,都是有数的,就在这堆财物的边上,有七八口箱子。同那些带封条的箱子相比,这几口箱子的漆色要新得多,在这些财物中,也显得扎眼。
    曹颗不是贪婪之人,不会去计较亲王府到底会多些物件,还是少些物件。
    按照十六阿哥所说,这些东西,都是太皇太后在顺治朝时预备的,由卓礼克图亲王府代管,那至今最少六十年,经过了王府几代人。少一口箱子,挪用些财物,也算寻常。
    说句心里话。他巴不得亲王府将这份“嫁妆”多挪用些,那样一来,少剩下些,他接受也不烧毛
    只是看如今这架势,皇上手中有账册名录,卓礼克图亲王面上也是坦然之色,这份财物应该就如账册名列所列,不会短少了。即便亲王府曾有所挪用,也当补得差不多。
    “太后厚爱。曹颐也就只能代家母先承了恩典。只是使王爷费心了,曹颐羞愧。”曹颗抱拳道。
    见曹颗礼貌周全,满脸诚挚,卓礼克图亲王摸了摸胡子,甚是豪爽地笑了。
    月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赵丰带着曹府诸人,还有四个小太监过来,众人开始清点。
    田公公从匣子里的拿出个册子,递给曹颐。曹颗接过,与十六阿哥一起看了,却是不由吸气。
    这册子上,列在第一行的,就是黄金十万两。
    再往下,是些大的金器,其中金佛就十来尊,如意二十来柄,金壶、金碗、金杯、金碟子,金筷子,就有两箱。
    十六阿哥看着曹颗,恭喜的话也说不出了。
    曹颗只觉得后背僵硬,硬着头皮到:“就说第一项清点吧”
    少一时,在卓礼克图亲王的示意下,小满带大家将那七、八口没有封条的箱子打开。
    都是金子,金灿灿的,曹颐只觉得晃眼
    发了,咳,不过这都是李氏的私产小曹只能先过过眼瘾,并无处置私留的资格。
    第九百一十八章 横财
    心…“帐子里没有秤。自然也无法称出这七、八口箱子里的镶丁洲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不过,曹颗与十六阿哥对视一样,两人的决定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速战速决”就算他们两个,一个务府,在内务府银行也见过百十万两银子;一个数年筹划,悄悄积攒下百万家财,但是都没有这十万两金子摆在眼前晃眼。
    这每口箱子金子的清点,就少了腾箱称重这一项,曹颗只是让满每口箱子寻个地方,将那一处的金条依次拿出来。一直到底,如此一来,这其中是否整箱是金子就一目了然。
    不是他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笔金子的数量太大,他不知康熙有什么后续安排。要是不过在他手中转一遭,随后还要回到内库,那缺斤少两不怕,怕得就是以其他的充金子。
    那样,他就说不清了,岂不是要倾家荡产,去凑这“十万两金。
    若是康熙晓的,自己的这般“厚爱”让曹颊战战兢兢揣了十二分小心,怕是要骂曹颇一声“没出息”
    他却不想想。君臣之别,尊卑之别,其实他“心血来潮”的恩典,就能淡化的。
    相处十几年。曹颗对康熙的喜怒难辨、反复无常,已经见识得够够的,自然是怕他发作到自己身上。
    因为金子分量沉,为了好运输,这十万两、六千余斤黄金,分装了八口箱子。
    这八口箱子都不算大,所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些金子就已经重新装好,上了锁。复又在锁上贴了封条。
    卓礼克图亲王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这部分总算没出继漏,其他的箱子,要不然从没开启过,要不就是有所破损,也是虫鼠所蛀,不干王府事体。
    不只是他。连清点查看的小满、魏黑等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这可都是金子。随便拿出一块,就够百姓人家生活半辈子的。这些金子都归了自己老太太,他们既是高兴,也不免跟着担心。
    直到合上箱子。看不见了,他们才踏实些。
    这会儿功夫。帐子外有王府管事过来禀事。达尔罕亲王罗卜藏衷布到了,过来给从叔请安,现下已经在王帐等候。
    卓礼克图亲王祖父乌克善与罗卜藏袭布的曾祖父是亲兄弟,清朝最初加封蒙古各部时。乌克善为亲王,执掌科尔沁左翼旗务,与执掌右翼旗务的土谢图亲王共理科尔沁;满珠习礼为郡王。为兄长左右手,镶赞旗务。
    顺治亲政后。废了元后,也厌恶吴克善这位与多尔襄亲近的舅舅,但是毕竟是母族,不好直接夺爵问罪,就赐了另外一个舅舅满珠习礼达尔罕号,将左翼旗政交由那一支,算是夺了吴克善的权。使得卓礼克图亲王成为闲散亲王爵。
    康熙即位。推封嫡母家族。嫡母就是顺治继后。出自满珠习礼这一支,康熙就将达尔罕郡王晋封为亲王,使得这支地位越加稳固。
    虽说蒙古人早年,对嫡次之分,并不像汉人那般看重,但是满珠习礼同吴克善兄弟感情还算亲近,不愿因晋爵疏离了兄弟交情,反而让外人笑话,因为两个王府常年保持往幕,子弟之间,也比同其他族人要亲近。
    因此,达尔罕亲王罗卜藏衰布虽是与卓礼克图亲王爵位相同,甚至因执掌旗务。又是公主所出的缘故,说起来身份比卓礼克图亲王还高半阶,但是仍是以子侄礼,主动过来请安。
    卓礼克图亲王同十六阿哥与曹颗说了一声,随着管家去了,留着儿子阿勒坦格呼勒随曹颇他们清点。
    直到掌灯时分。这批财物,才清点了三分之一。
    从早先的晃眼,到现下随意地瞅一眼,曹颗与十六阿哥都有些麻木了。
    唐朝的笔架。宋朝的玉枕,明朝的香炉,这东西五花八门。林林总总,其同点,那就是不是俗物,值钱的很。
    他们翻了翻其他册子,看出这批财物的特点。
    除了金子与金器这些物件外,剩下的玉石漆器、砚台摆件什么,再剩下就是几箱子珠宝首饰。像瓷器、琉璃那样容易破损的东西鲜少,偶尔有一两件。都是极看着结实些、不怕颠簸的。
    虽说现下。还没有人对他们两个说,这是太皇太后早年“赠”慧妃的,但是他们也能瞧出,这些东西,不是蒙古之物,指定是从关里流传出来的。
    要说这些东西是科尔沁为慧妃预备的“嫁妆”那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十六阿哥在内务府,有机会看到宫廷密档。
    不管是当年世祖皇帝大婚,吴克善送女进京时的“嫁妆”还是嫡母赫舍里氏进宫时的“嫁妆”十六阿哥都都晓的一二。
    固然也是华丽多财,但是看着体面,实打实的算起来,压根不如眼前这些财物值钱。
    这其中。竟然还有几箱子上等衣料。
    时隔这么久。不知保存得如何,十六阿哥使人先将那几口箱子打开了。
    这衣服料子中,不知放了什么香料,竟是没有被虫蛀,只有最上面几层变色,像是被水浸泡过。
    下边的簇新。还保持着鲜亮的疲色。
    曹颐有兴趣的,则是那箱子字画。虽说这批财物,有百十来口箱子,但是字画书籍
    书籍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都是民间常见的千、百家姓这些,还有几本佛经。因年头久远,纸张都变得枯黄。
    这些字画。的损毁程度要严重些。除了中间部分几幅保持完好外,不少都有水溃霉点。
    曹颗轻拿轻放。看着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印鉴。眼睛越睁越大。
    若不是有旁人在场,他真是想跳脚。
    这才是宜传家的软黄金啊,既不像金子那样招眼,又是实打实的值钱。
    十六阿哥为求稳妥。安排大家用了晚饭后,连夜清点。
    曹嗣飞田公公年岁大。就请他先回去休息。
    田公公犹豫一下;道:“伯爷,老奴尊皇上旨意,已经出宫当差,这下处,还请伯爷安排。”
    曹颗的帐子,除了他自己一处办公住宿用,就是小满、魏黑他们四个的住处,总不好让这身份不一般的老太监跟他们挤一处。
    曹颗只能求助地望了望十六阿哥,最后还是十六阿哥让赵丰领他们先去安置。
    随便寻个。内务府司官,多领个帐子出来,对十六阿哥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看着田公公身后两个太监跟着田公公去了,没有“分道扬镀。的意思,曹颗转过头。低声问十六阿哥道:“这两个小太监是跟定了田公公”
    既是皇上口谕,只提了田公公,他可不想多留人。
    民爵府中有太监,实在是扎眼了,这田公公已过花甲之年,好好供养他几年,消停去了。就会渐渐让大家忘了这茬。这两个小太监,可是不过十三、四的年纪。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难道一个六品副总管,身边还没有个把使唤的人你别胡思乱想了,想了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面前堆积成小山的箱子,心中也隐隐地吃味。
    这些财物,别座公主府的家底,就是四、五座亲王府的家底也有了。自己这位姐姐,虽没得公主的封号,却是实惠的多。
    而这些实惠,最终多落在曹颗这小子身上。
    哼哼,看来,往后这兄弟是没得做了。自己不仅是叔岳父,还是他的亲舅舅。
    想到向来尊敬的姨母成了异母姐姐,十六阿哥心中的吃味变成无奈。想来,跟他比起来,母亲那边会更别扭,表姐成“女儿。”这叫什么事儿
    想着这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十六阿哥真是哭笑不得,先前那点心眼也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喝了好几盏浓茶顶着。连看着最结实的阿勒坦格呼勒都有些撑不住了,这百十来口箱子才清点完毕。
    这个时候。外头已经是东方破晓,旭日初升。
    十六阿哥伸了伸腰,同曹颇携手出了帐子。
    晨风习习。带着几许清冷,吹到人脸上,使得人也清醒不少。
    有些话,曹颗的身份不方便说,十六阿哥就不客气地替他代劳,对阿勒坦格呼勒道:“世子。汉人有句话,叫财不露白,省的外人眼气,生出是非。若是往后有人同世子打听这些财物,还请世子帮忙,往少了说。金子说成银子。十亭里说一亭就好。”
    至于旁人信不信。那不是十六阿哥所考虑的。
    他只是想着连自己都眼红了,几位兄长还不知什么心思,不得不防。
    阿勒坦格呼勒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但是十六阿哥专程嘱咐了一句,他就拍着胸脯应下。
    待世子离去,只剩下曹颐与十六阿哥的人,十六阿哥对赵丰与几个。小太监说道:“要是近期有人亲近你们,变着法儿的打探这批财物多寡的,你们能瞒就瞒着。实在瞒不住了就说有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其他的东西,也往少了说。都对好话,仔细别说露了,给曹伯爷生事。”说到最后,带了几分犀利。
    赵丰等着躬身应了。曹颐晓得十六阿哥是为自己好。虚虚实实的,淡化这笔财物的价值。省得徒生事端。因此,他对小满他们也交代两。
    箱子能帖封条。总不好在行营中,将这帐子也贴上封条。
    但是,这么大一笔财物搁在放着,要是真有人寻机会偷走一个箱子、两个箱子。那损失可是不菲。
    十六阿哥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对曹颗道:“乎若,这东西如今清点完毕,也不好还在蒙古王公营地搁着,咱们去递牌子请见吧,看看皇阿玛是什么安排。”
    除了那十万两金子。剩下的东西,往少说也能值个五、六十万两,曹颐也没其他法子。就叫魏黑他们再坚持守一会儿,他同十六阿哥两个去御前请旨。
    原本他们两个应先回去洗饮更衣,收拾利索再去面君,但是十六阿哥怕等会儿官员多了,人多口杂不好回事儿。就拉着曹颐直接过去。
    因为天色还早。御帐行营前,没有其他官员候见。
    十六阿哥请内侍传话请见后,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出来穿康熙口谕,宣他们面君。
    虽说还不到卯正早上六集,但是康熙已经用了早饭,十六阿哥与曹颗二人进去时。魏珠正带着几个小太监,将膳席撤下。
    十六阿哥用眼角扫了一眼,见席上有两个空着的粥碗,看来皇父胃口不错,心
    两人跪见。康熙用茶水漱了漱口,才摆摆手,叫二人起身。
    “曹颐都清点完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落在曹颗身上。
    “回皇上的话,都清点,完了。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曹颐躬身回道。
    康熙稍加沉吟,道:“就拨五百护军,明日启程,护送回京城。左右现下无事。你也跟着回京。见了你母亲。就将太后赐之事如实告之。”
    曹颇听了,心中纠结不已,价值百万的财财物,已经让人心里没底;这又加上五百护军相送,就越发惹眼了。
    偏生这财物。是按照太后遗命,“赐给”他母亲的,并不属于他所有。他有资格代母亲领受,却没资格自作主张,跟皇帝客气客气。
    他只能做老实状,乖乖领旨。
    十六阿哥在旁。里寻思着,这财物也“赐”了,内侍也“赐”了,剩下得是不是就要“赐”人口奴婢
    没想到,却是猜个正着。这些袭佐领。与爵位不同,不用降袭。
    曹家本是正白旗包衣,曹颐的父祖辈也是世袭包衣佐领。等到曹家抬到正白旗满州旗。这每旗人口数、佐领数都是固定的,曹家虽仍领着佐领的俸禄,但是并没有管辖旗人,世袭佐领已变得名不副实。
    如今,这一句话,就是给曹家一今天大恩典。
    说起来,曹家原本的世袭佐领,在内务府包衣三旗,身份低微,这管辖的也是内务府世仆。
    如今。抬到满洲八旗,这些袭佐领的分量就今非昔比,在八旗中就了领兵权与参赞旗务的权利。
    曹家虽在入关前就入了旗,但毕竟是汉人。这份恩典,就显得格外不一般。
    在八旗中,能得到这样恩典的汉人,一个巴掌数的过来。曹家不是后族。没有军功,这样的恩典,只能说“旷世天恩”
    康熙兴致勃勃。曹颇真是胆战心惊。
    就算要施恩。也当慢慢来,这接二连三的,真是怕人。
    想都不用想。等消息传回京城,这曹家又耍成为权贵茶余饭后的谈。
    十六阿哥见康熙脸上的“慈爱”都想翻白眼了。
    还想怎么着就差要昭告天下,曹家伯太夫人身份尊贵,是正宗的金枝玉叶。
    他就不想想。数十年不闻不问,这一朝加恩。难道他还等着女儿“感恩戴德”地磕头谢恩
    别说现下曹颐还糊涂着。李氏更是不会知晓内情;就算李氏晓得了,他怎么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父女情分”
    外人可以猜测君心。探究一二;也可以以讹传讹。当成闲话。这局中人,该是什么滋味
    只要没有明文天下的公主册封旨意,李氏固然是天家血脉,也是“私生女”身份。
    就算金银财务给了,太监派了,李氏的身份,也还是曹府的伯太夫人。
    见了内廷女眷。贵人以上,她都要行礼;见了外头的诰命,就是国公府的侧夫人,她也要屈居人后。
    厚爱越多。只能让她身份更尴尬。
    之前羡慕这位姐姐得皇父青睐,现下十六阿哥想通透,只能跟着叹。
    怪不得曹颐自打昨日开始,眼神就晦暗难明,丝毫不见欣喜。
    这般“加恩”固然能圆了皇上的慈父心,却是扰乱了曹府的平
    京城,国公府,内院上房。
    李氏拉着曹颐的手,脸上满是欢喜,长吁了口气,道:“佛祖保结。总算是好消息。寿哥儿已经七岁,是该添个小兄弟了。”
    曹颐脸上也尽是温柔。轻抚了小腹。道:“晓得母亲惦记,才得了消息,就使人跟母亲报喜。原想着再等一个月,扎胎稳了,就回去看母亲。倒是劳烦母亲来看女儿。都是女儿不孝。”
    李氏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的儿,你还是好好养着,我还没到老的迈不动步儿。这一胎亲家太太盼了好几年,如今终于怀上,也不枉老太太吃斋念佛求了这许久。”
    曹颐点点头:“是啊,婆婆虽没说,可我们爷独子过继。固然是皇上恩典,但是总要有子孙承继公公香火。”
    有句话她没有对李氏说。那就是这一胎要不是儿子,那她就要主动为丈夫纳两房良妾繁衍子嗣。
    不是为了昭显贤良,只为了报答婆婆十几年视如己出的慈爱。
    婆婆上了岁数,总不能让老太太见不了孙子就闭眼。
    虽说按骨肉说,寿哥也是老太太的嫡孙,但是这过继到国公府,就是国公府的小少爷,不是老太太的承继孙
    李氏哪里想到女儿中想这些,笑着说道:“上回你同你嫂子就赶到一块儿。这会儿又赶到一块儿,你们姑嫂两个倒是有缘。咱们家真是双喜临门,”
    此时,她对于康熙的“恩典”还一无所知,并不知道,这不久后,曹家的“喜事”就跟响鞭一样。弈雳扒拉了,本站祈地址已更改为:除咕,删敬请登
    小九头沉沉了,洗洗睡了,大家晚安。
    第九百一十九章
    因为次日就要起行,十六阿哥与曹颗顾不得一夜没合眼,又忙活小半日功夫。不为别的,就为那装了十万两银子的八口箱子。
    那八口箱子,块头不大,每个却重八百多斤,五、六个青壮才能抬得动。卓礼克图亲王来说,带着不少蒙古奴隶,搬运这些,
    那些奴隶连汉话都不会说,也没有几个会去寻思主人家到底装什么。
    这由八旗护军送这批财物回京,就算先装好了车,不用他们搬运,但是一辆车只拉一口箱子,谁都会觉得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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