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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39部分阅读

    曹元家的将外头的小丫头都带进来。让田氏挑人。
    田氏想着自己与曹家不同小比不得这般富贵。曹家挑丫鬟选能干的,她更是不可能挑颜色好的。
    她就望向那些个二、三岁,马上能使唤的。
    她也学了初瑜问了问,谁会针线、谁会厨艺什么的,从其中挑出四个身量高挑,看着结实能干的。
    曹方家的在旁。看到自己太太与田奶奶这般挑人,不禁抬起胳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难道自己眼睛花了,分不清美丑来
    为何地方才看着好的那几个小丫头,都剩下了
    虽说初瑜叫田氏多挑几个,但是田氏只肯挑四个。
    她寻思等到真搬出去那天。再卖两房下人与几个小丫头,就够使了。毕竟,现下他们在曹府,也不好都换上自己的人。
    另外,就是她心疼月钱。毕竟,这丫头是买来自家母子使唤的,总不好再叫曹府出月例。
    初瑜见她执意。便不再相劝,笑着看着妞妞。
    还剩下二十八个小丫头,站了三排。
    妞妞起身小拉了天慧两个,两个小姑娘咬了好几句耳朵。
    随后,两人手拉手的上前,从第一排第一个小丫头开始,挨个地问起来。
    “爱做什么”
    “爱吃什么”
    等这些小丫头战战兢兢地回答的时候,天慧就拿起眼镜儿,抬起头来,一顿好瞅。
    初瑜与田氏对视一眼,好悬没笑出声来。
    小丫头的答案小五花八门,会的东西,也从女红针线,到上山采药,到捕鱼抓虾,凡事小孩子会的,都乎了。
    待一个小丫头说爱吃“冰糖燕窝”时,初瑜多看了两眼。
    这东西不是寻常百姓人家能吃的,再看这小丫头,果然带了几分不俗小小年纪,就有娴静之态。
    妞妞带着天慧走了两圈,点了几个出来。这几个有大有有姿色上乘的,还有平平的。
    初瑜看着小都有些迷糊,不知妞妞因何挑她们。
    还剩下两人,妞妞又从头看了这些人一遍,又挑了两个出来,与先前的一道,凑齐八个。
    那爱吃“冰糖燕窝”的小丫头,不再其中。
    曹方家的带着剩下的小丫头下去,她还要到去前院跟马婆子交割那二十四个小丫头的身契。
    妞妞挑的这八人。初瑜也让人先送到接院,而后才问妞妞与天慧,道:“又是吃啊。又是玩的,你们姑侄两个是不是专门挑那淘气的丫头,好陪着你们一起耍”
    天慧只是笑,妞妞撅着小嘴道:“嫂子冤枉人。问爱做什么,是跟妓子学的。这其中一半人,可是要孝敬给各位长辈的,总不能挑些懒丫头出来。问爱吃什么。是听娘亲同姨娘说,咱们府的伙食好,从不苛待下人,下人吃饱吃好了,都感念主家恩情。她们进府后,是做丫鬟;进府前,什么身份都有。要是觉得丫鬟的伙食不如过去的好,就不会念着咱们家的好了。”
    小小年纪小就有这般见识,初瑜心中,不由感叹一句。
    这比东府的四姐、五儿比起来,更像是曹家的姑娘。
    “那怎么还让天慧一个一个相看”田氏不解地问道。
    一句话,大家都望向天慧。
    天慧听了小皱了皱小鼻子,道:“瑞香掉牙了,好难看话未说完,她立时伸出胳膊。用肉肉的小巴掌,挡住自己的嘴。
    瑞香是大管家曹元的长孙女,同她一把大,虽没有进府当差,但是常与天慧一起玩。主仆两个,一道换牙,掉光了两个门牙。引得天慧“引为恨事”,
    大家正说说笑笑。就有兰院的丫鬟过来传话,道是老太太请太太过去。
    妞妞这会儿正兴奋。同初瑜打了招呼,带着天慧两个,去了稽院。
    初瑜则带着乐春。往兰院来。
    曹颐打淳郡王府回来,也在母亲这边。
    原来是年前使往苏州赵安夫妇回来,带来李家舅太爷同高太君到京的消息。
    按礼来说小李煦与高太君进京,曹颐当去码头迎接。他们提前抵京,李氏恨不得立时带儿子、媳妇过去探望老母亲。
    但是今日天色不早。李氏的意思,就曹颗先过去请安,她同媳妇两个。明早再过去。
    曹颗也是这个意思,同母亲与妻子闲话几句,就又出了门。
    东直门内,李宅。
    李煦已经沐浴更衣。穿了家常衣服。大管家钱仲睿前头带着人将文太君的灵柜送到寺里,现下回来跟李煦交差。
    因马上就到端午节,营葬太过匆忙,李煦便挑了五月中旬的日子,所以文氏的灵柜先停放在寺院里。
    饶是如此小李宅这边。上下没有穿白孝,也都换了素服。门外的红灯笼,也早就糊了青纸,
    听说曹家的下人已经回去,李煦点点头,寻思曹颗何时能到。
    原本他也劝过高太君。直接去曹府,高太君的意思,却是要办完文太君的后事再过去小省的戴了孝去别人家,叫人忌讳。
    老太太说得也有三分道理,只是那“别人家”不是旁家,是女儿家,如今又是姑爷没了。外孙子当家,说这些实是见外。
    不过,李煦听了。却是受用的。
    对于李氏想接高太君过去孝敬,他是一百个愿意。为了不失李家的体面,这高太君日常所用的物件,他就预备了半船。
    还有跟着侍候的丫鬟、婆子,香玉的衣服首饰,李煦进京前,都让王氏用心准备。
    王氏心里着恼,这架势不像是老太太走亲戚,倒像是送女入宫一般。可是香玉是她的亲孙女,她也多少疼惜些。
    高太君那小用了不少文太君的旧物充数;香玉这边,却是实打实,从账上支了二十两金子,打了金项圈、手镯子什么的,想着留给她往后当嫁妆。
    高太君睹物思人。只当的侄儿、侄儿媳妇有心,没有想旁的。
    老人家对于曹家生活,并不怎么期待。
    在世人眼中,她是李家的媳妇,与曹家不是一家人”
    “
    第八百九十九章 “提防”
    曹家虽没了曹颛,却是有曹颛这个顶梁柱。二十八岁做到二品侍郎,比他李煦早了三十年。
    他康熙三十一年出京,在江南经营二十年,才在康熙五十一年得了户部侍郎的赠衔。不过是挂名,是皇上恩典;曹颛却是实缺,手握大权的二品大员。
    曹颛这边,也望着李煦。
    他与康熙同龄,今年已经六十八,现下看着却是比康熙少兴许多。许是李家人都有长寿的基圈,李煦身上不见老迈,精神矍铄。
    看着也是个明白人,却是权欲熏心,尽办糊涂事儿。
    想到此处,曹颛也没懒得应付,寒暄两句,就提出给高太君请安。
    高太君旅途奔波,面上带着乏色。不知是不是上了年岁的缘故,对面曹颛时,她也带了几分和气,倒是没有前些年的尖锐。
    曹颛见状,暗叹一声。
    即便不能将她当成骨肉亲人,但是当成一位长辈尊敬,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望她往后省事些,不要引出事端,使役母亲难过。
    或许,高太君对养女的感情也有限,要不然为何对侄子、侄孙子们比对女儿、外孙都亲近。
    同曹颛说了两句家常,她便叫人带了香玉,给曹颛见礼。
    虽说来李家之前,曹颛已经听赵安家的回话,晓得高太君进京,身边带了李鼎的遗腹女,但是见到香玉那刻,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同前些年稚龄时不同,香玉已经八岁,眉眼间能看出李鼎的模样。
    见曹颛看着香玉不说话,高太君道:“认不出了这就是小侄女,你二表哥留下的女儿……”
    曹颛点点头,道:“是啊,差点认不出。那边跟着外祖母进京时,还不会叫人,转眼这么大了。”
    不会上演狗血的“宝黛恋”吧想着家里一堆淘小子,别在来一段“青梅竹马”,那曹颛就要恶心了。
    曹李两家,除了亲戚,还有不为人知的血债。
    曹颛当然不会有内疚之意,早来一次,他依然是同样的选择。或许奎因为有了这个选择,他才能将曹李两家的关系看得清清楚楚,断得明明白白。
    而失去李鼎的李家,确实破坏力减弱不少。
    就算第三代有李诚这个浑身长满心眼的小子在,但是毕竟年少,一时半会儿还当不得大用。
    回到家中,见过李氏,说了高太君气色如何、文太君停灵哪座寺院后,曹颛就回了梧桐苑。
    “芍院都收拾出来了”曹颛问道。
    “自打年前使人去苏州,太太就吩咐下来,自然早就使人收拾妥当了。”初瑜笑着回道。
    芍院是早年二房没分家前,兆佳氏的住处,是府里仅次于兰院、梧桐苑的住处。以高太君的身边,住在那边也算妥当。
    “不是说你今儿买了些小丫头么挑着机灵点的,给天佑他们几个身边添几个。”曹颛说道:“省得没有同龄的小伙伴。”
    内宅之事,曹颛向来鲜少说话,这回巴巴地吩咐一句……
    初瑜一边服侍曹颛唤了衣裳,一边思量其中的不解之处。
    见妻子不说话,曹颛道:“没有岁数小的就像曹元孙女那么大的就行。曹元提了几次,想让孙女进府当差,实在没有年龄小的,默默他孙女进府当差。反正也不用干什么活。”
    曹元长子曹立春是个病秧子,一直在家休养,没有进府当差。长子所出的孙女,就是天慧提过的掉了门牙的瑞香。
    曹元的意思,长子已经不能为主家效力,孙女要是能进府当差,不管是侍候小爷们、还是侍候天慧,往后都能体面几分。
    “怎么没有都是十来岁大小的小丫头,叫人送到刘嬷嬷那边学针线。我已经同罗姑姑、常姑姑说过,请她们两位调教调教规矩,再往各院子分派。大总管的孙女就先算了,曹方家的也是当眼珠子似的疼,我可舍不得使唤她。”初瑜回道。
    曹家下人与初瑜陪嫁,拢共也有一、两百人,如今盯着天佑她们,想要道女儿进内院侍候的人,不是一家两家。
    初瑜却最不愿府中管事,将胳膊伸到内院来。对于这些管家、管事家的女孩儿,做丫头想,想要对她的儿子有其他想法,她这个做娘的就不准。
    曹颛没有想旁的,听妻子说不缺人,就点点头,道:“有人手就好。这京城世家子弟,贪杯好色,放荡不堪,坏了名声的还小了咱们的儿子,可不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见了个女孩儿就当宝贝疙瘩。
    说到最后,曹颛想起天佑的大名,正是与曹雪芹同名,不由抚额。
    自己还没死,曹家也没有给天佑一个坎坷的童年,这红楼梦注定要胎死腹中。
    说句不忌讳的,就算自己真青年早夭,有初瑜这样的生母,淳郡王府做外家,天佑也吃不了什么苦头。
    自己有些昏头了,香玉才八岁,天佑才十岁。就j算要早镲,也早不到这时候。
    曹颛难得说这些话,初瑜已经听出其中不对,犹豫一下道:“额驸,现下说这个,是不是早了些就算早年弘曙他们,也是十四、五岁,才初知人事儿。”
    曹颛正喝着茶,听了妻子的话,差点没呛到。
    他连“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哭笑不得道:“不是这个意思,是防着他们没有同龄的伙伴儿,与香玉交好。必经是表亲,不像天慧是亲妹妹,要是过几年闹出点旁的,就没意思了。”说到这里,他带了几分认真,道:“别人家姑表联姻的多,我在广州时,听西洋人说过,血亲太近,对子嗣不好。李家虽同咱们家是远亲,论起来并不是血亲,但是我也没亲上加亲的想法。”
    见曹颛吩咐下来,初瑜忙点点头,道:“我晓得了。额驸放心,李家表侄女是要小选的,我不会让孩子们坏了规矩。”
    提起孩子们亲事,曹颛与初瑜对视一眼,都笑了。
    实没想到,感觉还是丁点儿大的孩子,这一转眼就成半大小子。
    “额驸实是过滤了,天佑与李家表侄女差着身份,怎么也搭不到一块儿去。”初瑜笑着说道。
    就算真要“亲上加亲”,也轮不到李家。
    弘倬每次见了天佑,都说要天佑做女婿,那才是初瑜的桌侄女。
    “不是名分,是怕孩子们不懂事,常在一处,难免生出感绦来。”曹颛往炕上一躺,脑子里是知晓的红楼剧情,自己也跟着笑了。
    这天佑与宝玉天差地别去,要是天佑敢不好好读书,整日跟丫鬟厮混,那自己早就家法侍候香玉虽长得好些,算是个漂亮丫头,但是也没有黛玉“绛珠仙子”的脱俗芳姿。
    而且天佑因小时候是祖父亲自教养,最是规矩守礼,自己有些操心过了。
    早年看红楼梦时,曹颛还觉得贾政动不动就训斥宝玉,还要打板子,不是个东西。如今自己当爹了,才理解贾政为父之心……
    次日一早,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乘马车到李宅,探望高太君。
    李氏的意思,还是想先接高太君过去。这眼看就是端午节,好不容易母女团圆,也不好分两处过节。
    高太君耐不住她央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先歇两日,在端午节之前搬过去。
    听说她带了不少用惯的旧物,李氏芙着说道:“母亲真是的,您的外孙媳妇儿早早就使人收拾好屋子了,糊了墙纸,换了新家具,连衣裳都给预备出好些套,哪里还需要母亲带什么过去”
    高太君闻言,点了点头,对初瑜道:“外孙媳妇儿受累了。”
    初瑜道:“都是孙媳当做的,老太君能来,就是成全晚辈们的孝心了。
    其实,依照高太君的意思,也是不想将李家的旧物带进曹府的。依她的意思,自己是到曹府客居,带着日常家用器皿物件什么的,就显得多事。
    听了李氏婆媳的话,正合她心意。
    等李氏婆媳走了,她就使人将行礼整理出来,用不上的东西,叫人整理成册,交由大管家入库;用的上的,就挑出几件,摆设在这边屋子里,算是留个念想儿。
    只有香玉的东西,都是穿戴之物,高太君没有使人碰,直接使人先送到曹府。
    五月初三,曹颛带着天佑、恒生两个过来,接了高太君与香玉进曹府。
    高太君就安置在芍院上房,香玉的屋子是西厢三间,东厢三间,做下人屋子。另有耳房两间,一间做小厨房,一间装杂物。
    随着高太君进府的下人,总共有四个,有一个燕嬷嬷,惯在高太君身边侍候的;有香玉的保姆钱四家的,还有两个丫头,是姊妹俩,大的叫金珠,小的叫银珠,是燕嬷嬷的孙女。
    李氏见状,怕高太君身边人不够,又叫初瑜挑两个妥当的婆子,添几个小丫头过去。
    高太君却是清净惯了的,不耐烦人多,只留下一个婆子、两个小丫头。
    至此,高太君在曹府安顿下来。
    不说旁人,就是东府,还有曹家几位出阁的姑奶奶处,得了消息,相继过府,带孩子们来给高太君请安。
    一时间,芍院添了不少喧嚣。
    看着侄重外孙子孙礼时,高太君想起重侄孙李诚。
    听李煦的意思,已经同故友说定了李诚的亲事,若是没有文太君的丧事,本是要今年下聘的……
    八阿哥府,偏厅。
    李煦侯了半晌,有些忐忑。八阿哥已经病逝多年,八阿哥府门厅冷清,这偏厅里的家具都显得有些陈旧,看着是多年没拾掇。
    想到何家女儿早年养在八福晋身边,李煦对于八福晋请自己来的用意,也就多了几分明了……
    第九百章 插手
    煦料想的不错,八福晋确实为养女何晚晴的亲事而不
    自八阿哥病故后,晚晴就留在贝勒府这边,陪着养母度日。八福晋烈的女子,早先为了丈夫有所收敛,才将养女送归何家。
    如今八阿哥病故,她也没心思讨好康熙,自是诸事随心。
    却是同过去的心高气傲不同,经历大变,她的心境早已不同。
    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午夜辗转无眠之时,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能从头再来,她一定劝阻丈夫,不让丈夫惦记那个位置,夫妻两个安安乐乐地过一辈子。
    只是这些上没有后悔药,说什么都一切太迟。
    她不是贤惠人,对于庶子庶女,也不过只是照顾,生不出真心。毕竟,他们是其他女人生的,看到了就让人心里发堵。
    晚晴虽是养女,但是她从小养在身边,真是当成亲骨肉疼的。
    听何悼过府,提及打算将晚晴许配给李煦嫡孙时,八福晋初是不愿意的。一是嫌弃李家包衣身份,二是因为李家远在苏州,舍不得晚,晴离自己太远。
    但是何悼说得清楚,他已经是老迈之年,近年身体也不大好,打算离京回苏州养老。
    将女儿说给李家,除了是同李家数代交情外,也是因李家李煦、李翼父子都是敦厚之人,李诚他也见过,品貌皆佳。
    八福晋听了,不好相拦,使人打听李家那位三少爷,口碑也不错,心里也就肯了。
    何掉文人心性,轻财重义,老家的田宅都让给了兄弟,手上并无恒产。
    晚晴的嫁妆,就成了八福晋的心事。
    外头都说李家豪富,越是这样的人家,这嫁妆越不能少了,否则连下人都要轻慢。
    贝勒府的产业,内务府都登记造册,即便是八福晋,也不好处置。八福晋就使人将自己的嫁妆给处理了,拿出其中一半打算给晚晴置嫁妆。一半留作私房银子。
    听说李煦扶灵进京,她就使人请李煦过来。
    因李煦老迈,两人相见也就没那么多忌讳,没有用什么屏风、珠帘相隔。只是在了鬟、婆子的拥簇下。进了偏厅,走到主位上坐了。
    李家虽没有正式归到八阿哥门下,但是按照尊卑,李煦仍要行跪拜之礼。
    八福晋稳稳地受了,才摆摆手请李煦起身。
    公日请你过来,无他,就是为晚晴之事。”八福晋懒得罗嗦,开门见山道:“李诚身份低了些,正好你在京里,给他捐个官身,再行聘。”
    虽说民间对聘礼、嫁妆这些东西,没有定数,都是办喜事的人家量力而为。但是严格说起来,这身份地位不同,聘礼得规格也不同。
    八福晋不愿晚晴委屈,何悼又是不在俗务上上心的,所以八福晋便直接找到李家。
    李煦听前面的还好,听后边的却是心里有些不自在。
    毕竟自己现下孝期,八福晋毫不忌讳地提及亲事,委实有些失礼,但是他是什么人,如何会将喜怒露出来,神色不变,恭敬地听了。
    八福晋说完,看见李煦的灰衣,也晓得自己有些冒失。
    她皱皱眉,道:“听说李诚比晴丫头小两岁这才多点儿年纪,你们急什么”
    虽说晚晴今年十六,已经是花嫁之年,但是旗人家有十八、九才成亲的,八福晋巴不得多留她几年,省得年纪小就当人家媳妇,操劳受苦。
    “是义门先生的意思,早日料理完幼女的亲事,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李煦回道:“前两日,奴才见过义门先生。他的意思,等奴才的孙子出了孝,就将孩子们的亲事办了。”
    “是不是迎娶得转年了”八福晋问道。
    “正是,就算腊月里能行聘,成亲也要等到明年二、三月。”李煦回道。
    八福晋听了,松了口气,道:“还好,有大半年的功夫。”
    她使人南下淘换好木料,给晚晴打家具,正担心日子太赶,来不及。
    八福晋想到曹李两家的渊源,再想想曹颗的品行,对李家也多了几分好感,又问了几句高太君进京之事,心里已经想着是不是使人送份节礼过去,,
    这些人讲“孝顺”除了“孝”还要“顺”意思是对父母所说的话,这当儿女的都要顺从。读好书歌请关注
    曹烦却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不知变通的为“孝顺”是“愚孝”
    兆佳氏打发丫鬟婆子下去,单单留下儿子,说起媳妇成亲数年未育,想要将身边侍候的红梅给曹烦为妾。
    虽说她身边得用的,就是红梅,但是红梅今年已经二十,不好再耽搁。
    红梅晓得五奶奶娘家有势力,五奶奶又是在宫里当过差的,眼睛一看人,就想能看透人心似的,不好糊弄。所以,她早歇了往五爷身边去的念头,一门心思扑在曹项那头。
    红梅恨得直咬牙,也无法可使,原本是想撺掇兆佳氏将自己给曹项,但是兆佳氏因曹项身边有了绿菊,哪里肯再放自己人过去
    如此一来,事情就耽搁下来,直到曹项放了外任,红梅也找不到契机。
    毕竟她是丫鬟,万事由主子安排,没有自己个儿说话的余地。
    等到兆佳氏跟她说,要抬举她,让她侍曹烦,红梅窃喜不已,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见曹烦来了,她羞羞答答,红了脸跟其他人退了出去,将屋子留给兆佳氏他们娘俩说话。
    曹烦却是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着急,儿子才二十,百姓人家四十无子始纳妾,急什么”
    兆佳氏听了,不由着恼,瞪了他一眼道:“竟说混话谁家不是新妇进门三年无出,就出动为丈夫张罗纳妾。你媳妇不着急,我这当娘的还指望抱孙子。因你大伯的孝期,还有你要考进士,又拖了两年。如今你纳妾,就是董家也不会说什么。”
    曹烦听到战火要转到妻子头上,忙道:“太太说的是,这本就是素芯该操心的事儿,一会儿回去我便同她说。”
    兆佳氏闻言,神情稍缓,笑着说道:“我问过了,红梅她娘生了五胎。我也使人看过红梅,是个好生养的。”
    曹烦是个伶俐的性子,早就看出红梅不是个柔顺的,避而远之还来不及,怎么跟接手就见他摆摆手,道:“太太,就算儿子要纳妾,也不要丫头,这府里丫头做妾的还少了还是让素芯使人挑良家女。”
    兆佳氏不解,道:“外头格进来的,哪里有知根知底的好红梅长得不算出挑,却是会侍
    曹烦说完那些话,已经后悔。他说是实话不假,但是这其中还包括两位庶母,其中一位还是兄长生母,这有些不恭敬。
    听兆佳氏的话,他正好找到个台阶,道:”反正就是不要红梅。谁家不是“贤妻美妾,我定要寻个绝色来做妾。”
    说起来,素芯的容貌也是中上,年纪还比曹烦大,只是因曹寅做主,这门亲事才成。
    兆佳氏心中,只当委屈了幼子,见他想要寻美妾,也舍不得说什么。道:“外头寻就外头寻,可是得打听清楚了,娼家的长得再好,也不能要”你还有两个妹子呢,府里也不能进乱七八糟的人”
    “太太放心,大伯生前写的族规中,不是就有这么一条么不得纳娼为妾,儿子省得。”曹悄笑着说道。
    同其他媳妇相比,兆佳氏对小儿媳妇还算满意。
    现下见儿子“好色”她少不得唠叨几句,道:“你惦记美妾,我不拦你,但不可坏了规矩。媳妇虽年纪大些,但走进门这些年,将你服侍得妥妥当当,没功劳也有苦劳,不可叫她寒了心。”
    平素就见母亲挑几个媳妇的毛病,这般说好话,曹烦到是有些意外了。
    他“咳”了两句,道:“太太放心,儿子见过早年太太的苦,若还行宠妾灭妻之事,那不成了混账东西”
    兆佳氏听了,想起自家早年的委屈,不由地辛酸。
    这会儿功夫,她倒是想不起与儿媳妇们斗法,反而带了几分迟疑道:“你二妓当家管事,紫兰、玉蜻两个欺不到她头上。你媳妇却是柔顺守礼的性子,你那美妾,不仅要挑容貌出挑的,性子还要好才行。”
    这会儿功夫,话题已经从给儿子纳妾,那帮着媳妇管制小妾上。
    曹烦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神色,皱眉道:“太太,这女儿家长得好些,有点小性子也寻常。素芯是个贤惠的,不会计较这些的。”
    兆佳氏见他这样,越发不放心。
    她想打五儿的生母路眉,虽不能当“绝色”也是一等一的容貌,让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婷冷哼一声道:“这小妾耍脾气,是小性子,不当事;这当正房的,却只能“贤惠”这是谁家的道理丑话跟你说在前边,你要是这么纳了不懂事的,媳妇能容得,我却容不得。到时候,一顿板子下来,你也别嫌我多事。”
    曹烦讪讪地说道:“儿子晓得了,定挑个长得好,又性子好的,省得惹太太生气。”
    兆佳氏见他听话,也就放下心,早已将红梅丢到脑后,摆摆发他下去。
    红梅晓得今儿说的是自己的大事儿,想偷听几句又拉下脸,就在院子门口。
    见曹帕笑着从上房出来,她心里“扑通扑通”挑个不停,红着脸软软地叫声“五爷”
    曹烦止步,抬了抬眉毛,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才抬脚离去。
    直到他去的远了,红梅才抬去头来,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曹烦的背影。心里想着,自己已经真是糊涂了。
    五爷比四爷俊多了,待人也和毛
    上房里,兆佳氏有些犯愁。儿子说红梅年纪大了,也当配人”要说给自己的长随贺老六。
    这贺老六,兆佳氏是知道的。三十来岁,在曹烦身边当差十多年,说是长随,不过是因为他会侍弄马,说起来就是个马夫。
    长得五大三粗,为人有些憨傻,媳妇前两年病死了。
    他不是曹家家生子,是曹茶当年在知县任时收留的孤儿,所以在府中向来不受重视。
    偏生曹烦顾念情分,一直留在身边当差。
    红梅毕竟是兆佳氏身边的大丫鬟,即便儿子不要,也该指个管事才般配。这贺老六,身份有些低了
    跨院,上房中。
    素芯坐在外间炕边,正听两个婆子回事儿。
    虽说府里静惠管家,但是她身边还有两个女儿需要照看,还有侄儿天护的教养,忙得不行,便请素芯帮衬,打理厨房事务。读好书敬请关注
    早年曹项夫妇没离京前,静惠就想过请姚姓分担家事,但是被兆佳氏给否了。春华虽是兆佳氏挑的媳妇,但是因搁着曹项,兆佳氏不想让她插手家务。
    静惠无法,只好勉力维持。
    等曹项夫妇出京,再跟兆佳氏提请如姓帮衬家务时,兆佳氏才点头。
    这马上就要过节,就说着厨房要包几样馅的粽子。
    曹烦是在那边长大的,爱吃咸肉粽子;兆佳氏则是喜欢老黄米做的粽子,还有静惠,最爱枣泥粽。还要再包几样,给西府送些。
    虽说西府年年送稻香村的粽子过来,但是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得多包些。问奶奶什么时候忙完,要跟奶奶一块用饭。”
    素芯听了,摆摆发婆子们下去,起身往东屋去。
    进了屋子,就见曹烦摇着扇子,带了几分得意道:“今晚你可得叫厨房加两道菜,搞劳搞劳我”
    虽不知丈夫这话从何而起,但是在丫鬟面前,素芯也没多言,吩咐道:“去跟厨房说,先不急摆饭,拌个萝卜苗,再添个水晶肘子。”
    等丫鬟出去,素芯才笑着问道:“五爷今儿立功了”
    曹烦笑尔不答,说道:“对了,赶明叫人将西厢收拾出来。”
    素芯闻言,心下一动,抬起头来,看着丈夫。
    曹烦将手中的扇子合拢,笑着说道:“寻思什么呢不过是给爷做书房。如今上房老有人过来找你回事儿,我也没个清静。”
    这母亲叫自己纳妾之事,曹烦怕妻子多心,原想隐下不提,但是想着母亲要是问起,素芯不知道详情,两下再说差了。
    他犹豫一下,还是三言两语简单说过。
    只说红梅不安分,鼓动太太想要进这边院子,让他给回绝了”
    曹家,客厅。
    “和谈”曹颗看着十七阿哥,有些诧异:“预备了好几年,不是说已经开打了吗怎么还要和谈”
    “还能有什么都是冲着立功的心思去的,若是能打赢,自然不会有人要和谈。”十七阿哥带了几分讥讽道:“那位已经上了折子,要请旨回京叙职”
    第九百零一章 祈佛
    登基御宇六十年,他并不是个畏惧战争的帝王。青年时的平三藩,壮年时的噶尔丹叛乱,都是倾国之力。谁会想到十几万大军陈兵西北,只零星的打了几次,就闹到要和谈。朝廷的颜面何在但是若是不谈,又怎么支撑这十几万大军的嚼用从三月开始,各地报旱灾的折子不断。
    截至到五月初,北方大旱成灾,已经成不可逆转之势。直隶、山东、河南、山西、陕西,春小麦绝收,粮价腾贵,民多饥馁。各省巡抚相继上折子,请朝廷调粮赈济。
    而数j之间,为西北战事集结的几万匹战马,不耐高原气候,伤亡了几成。兵丁将士也换防数次,才魉力维持。
    这仗,怎么打
    想着朝臣张罗办庆典,康熙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也不知,为何卖民生多艰,难道是自己有失德之处就算熟知天文地理,他也有些惆怅起来。
    他这做皇帝的心情不好,避暑山庄的气氛都变得低迷起来。
    往年热闹的端午节,今年也显得冷清不少。
    ,做足往伊犁进发的姿态。
    要是“和谈”成功,好处是朝廷就不用再添西北的大窟窿;带来的恶果也是显而易见,那就是给策旺阿拉布坦修生养具的间隙。等到他缓过气来,朝廷想要剿灭,难度就更大。从户部出来,曹颛策马往七阿哥府去。明日就是端午,端午节过后,他就要动身往热河。
    虽说康熙是给假一个月,但是他也不好假满再动身,毕竟从京城到热河,路上还要耽搁几日。休养半月,七阿哥伤势早已稳定。只是在人前,他还做疲弱态。
    就是怕功亏一篑,传出他好了的消息,使得康熙政变主意,叫弘曙不用在回来。曹颛知道他的心事,在人前也是跟弘倬他们似的,满是担忧。
    听说女婿明日就往热河去,七阿哥少不得叮嘱几句,不过是要他谨言慎行,行事要越发小心。因为他身在显位,一言一行,都为人瞩目。曹颛一一应了,翁婿两个说了话家常,他才告辞出来。
    回到府中,曹颛回梧桐苑更了衣,就同初瑜两个到兰院。明日就要离京,这一去要五、六个才能回来,还有许多事儿,母子两个要商量。…就听到上房里传来唧唧咋咋的声音。“老爷、太太……”廊下小丫鬟请了安,挑了帘子请他们夫妻进去。这一进西屋,曹颛就觉得眼花。
    孩子们都在,高太君也在,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拿着五彩丝线,给孩子们系“五彩线”。
    女孩子妞妞、天慧、香玉,男孩是天佑、恒生、左住、左成、长生与耀辉,拢共是九个。见曹颛夫妇到了,孩子们都起身叫人。平素还觉得李氏的屋子大,现下这一屋子的孩子,却显得挤了。
    李氏却不觉得闹,只觉得这才是家族兴旺之相。唯一遗憾的是,自家骨肉有些单薄,要是儿子、媳妇能再给自己添两个孙子,就万事大吉。
    等到孩子们都系了五彩线,高太君见他们母子有话说,就先回芍院,孩子徂喜l自山区。
    依照曹颛的意思,想让李氏带着孩子们都往海淀园子避暑,省得京城暑热难耐。
    李氏虽苦夏,但走到底是女人家,丈夫在时,以夫为天;丈夫没了,就诸事靠着儿子。
    儿子要出京,这满府只剩妇孺,海淀园子虽凉快,却是城外。李氏胆小,不肯轻动。曹颛见她不想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一去,要半年功夫,身边总要有人侍候。下人如何能尽心我的意思,是让媳妇与你同去才好,正好媳妇也歇歇。要是能就此怀上一个孙儿,也是祖宗保佑。只是你们外祖母到京,媳妇不好现下就去。等过些日子,还是让媳妇去热河。府里的家务,都是有规矩的,我盯着也出不了乱子。”李氏对曹颛说道。
    “母亲,除了家务,还有孩子们。母亲还要照看长生,也不好太过操劳。”曹颛心里是乐意妻子去热河的,但是想着刚才那一屋子萝卜头,就觉得头大。
    李氏摇摇头,道:“我还没老,替你们费心点怕什么你是家里的顶梁柱,这关外又与你犯冲,前些年哪回去不生出事端来要是叫你孤零零地在关外待半年,我逆不放心。还走过些日子叫媳妇去才好,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过中秋。”
    曹颛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见她面露希翼,心中一暖,对李氏道“如此,就要累母亲操劳了。”
    李氏见他点头,笑着对初瑜道:“媳妇这几丰也受累了,今年就当松快松快,出去溜达溜达……”
    次日一早,曹颛早早地就起,早饭过后,便辞别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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