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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40部分阅读

    女,做祖父的心里也不好受。
    “二格格啊,可怜见地,哀家记得同十四阿哥年岁差不多,还不到三十。”太后摇摇头家这做曾祖母的都不落忍,惠妃这亲祖母得多难受。”说到这里,吩咐德妃道:“待会儿你过去瞧瞧她,就说哀家说的,给她道恼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当是佛祖召唤过去了。”
    德妃恭敬地应了,宜妃虽仍面不改色,但是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瞧着太后的架势,竟似将德妃当成了后宫第一人,那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至今为止,适逢大典之时,她的位置也是在德妃之前。
    不过,随即想着德妃这次并不随扈,留在京城打理公务,自己带着几个年轻的贵人随扈,她心里就舒坦了不少。
    虽说宜妃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因其包养的好,看着仍像四十来许。加上她性子活泼,会说话,现下康熙虽不在招她侍寝,但是隔三差五的,也召她陪着说话。
    康熙看到宜妃,想起一事,问道:“跟着胤祎出行的人都安排妥当了么他还小,又是头一遭出门,还要多静心些。”
    宜妃笑着说道:“不劳皇上惦记,臣妾打得了消息,就开始张罗,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虽不是臣妾生的,到底我养了好几年。说起来,比当年九阿哥初随扈时,臣妾还尽心呢。”
    康熙听了点头,太后笑着指了指宜妃道:“瞧这脸皮厚的,还没等别人夸,就自己个儿表功。曾孙儿都有了,还不晓得稳重。”
    宜妃笑着奉承道:“臣妾活到九十九,也要惦记着老佛爷夸呢。到时候,臣妾的头都白了,就戴一朵大红花,给老佛爷那个彩衣娱亲……”
    一席话,听得太后脸上乐开了花。
    康熙又陪着说了两句,因还有许多折子要批,所以就先起身回清溪书屋。
    好没到书屋门口,便见七阿哥与十六阿哥面带急色地站在那里。
    见了康熙,兄弟两个疾步上前。十六阿哥尚好,七阿哥满头大汗、涨红着脸、喘着粗气。
    “皇阿玛……”七阿哥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看着两人慌里慌张的模样,康熙面色不由一沉,喝道:“什么事儿,慌张至此”
    七阿哥红着眼睛,说不出话。
    十
    上前一步阿玛,和硕额驸曹颙使家人日夜送信……初瑜遇刺,情况凶险,请十六阿哥代其御前请命,求两个好太医过去救命”
    一口气说完,十六阿哥也不禁有些动容,低声道:“皇阿玛……”
    康熙闻言,脸上已经是变幻莫测。他看着十六阿哥底怎么回事堂堂的和硕格格,朕的亲孙女怎么了”
    “被刺客所袭,伤了肺腑。”十六阿哥咬牙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曹颙的亲笔信,双手递给康熙。
    康熙打开看了,里面的字迹略显潦草,向来是曹颙心神不宁时做书,然而下边提及初瑜病情时,却格外认真仔细。想来是想让这边的太医院,对症下药,对症派人,省得耽搁了救人时机,
    康熙的脸上,已经生出怒意,不晓得是恼曹颙连累妻子,还是恼那幕后之人。
    他没有立时应声,而是将曹颙的信往十六阿哥怀里一摔,背着手进了书屋。
    “皇阿玛……”七阿哥激动之下,已是追了进来。十六阿哥虽晓得不妥当,但是怕七阿哥失仪受责罚,也跟着进来。
    “七爷……十六爷……”魏珠甚是为难,按理该拦下,但是瞧着七阿哥双眼赤红的模样,也带了几分惧意。况且,又是曹颙的家事,魏珠心里也有几分惦记,便脚步放缓,任由他们进去。
    康熙瞧也不瞧七阿哥,对十六阿哥道:“拿着信到太医院,找两个太医,即可启程前往热河曹颙处听命。”
    “儿臣遵旨”十六阿哥不禁欢喜出生,不等康熙说“跪安”,立时就要往外奔。
    “且慢”康熙皱眉唤道:“曹颙打回来送信的人呢传来,朕有话要问。”
    十六阿哥迟疑了一下,应声出去。
    七阿哥已经稳了稳心神,躬身道:“皇阿玛,儿臣实是放心不下。请皇阿玛应允,让儿臣携太医去热河。”
    “只是有自己有闺女你女儿伤了,你就要放下随扈的差事,提前出京探女;那大阿哥的次女没了,是不是还要放他出来吊孝”康熙说着,已经带了几分恼怒,喝斥道:“堂堂多罗郡王,遇事便手足无措,成何体统”
    七阿哥被训得一激灵,已经曲膝跪下。
    “……平素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么还晓得疼惜自己血脉,可见是没黑了良心……要是你们肯安份些,哪里会闹出这些变故”康熙也不晓得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指着七阿哥,怒道。
    七阿哥俯跪在地上,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因见皇父气极,也不敢辩白,只能昧着良心道:“儿臣知罪,请皇阿玛息怒。儿臣知罪,请皇阿玛息怒……”
    康熙见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还想要再呵斥两句,视线落到七阿哥的腿疾上,心里叹息一声,终是住了口。
    屋子里沉寂下来,少一时,就见魏珠进来禀告:“启奏万岁主子,和硕额驸曹颙家人魏黑带到。”
    熙板着脸,道。
    珠应着,转身将在外有候着的魏黑带了进来。
    想来刚才已经有了教了魏黑见驾的规矩,因此他也不敢抬头,进了屋子,便双膝跪下,口称:“小人魏黑见过皇上。”
    康熙见他看着鲁莽,还盲了一目,就有几分不喜。不过既是曹颙打来的,自然是其心腹之人,又见他身上衣服尽是褶皱,风尘仆仆的,想来也是马不停蹄地赶路。
    因此,康熙便点点头河那边到底生什么变故,详情如何,你一一禀来。”
    对于皇帝,魏黑原还有几分惧意,但是一寻思,不过是穿龙袍的老头,还能比得过妖魔鬼怪不成
    所以,他按奈住慌张,将前日下午在热河学士府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这却比信中详细许多,听着也惊险许多,康熙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那女子所说的塞外是怎么回事莫非,曹颙真有杀人枉法之时”康熙的声音,带了几分犀利。
    “冤枉,皇上”魏黑闻言,心下着急,不由抬起头来,高声道。
    魏珠怕他粗人不懂规矩,惹恼康熙,上前一步,尖声道:“放肆御前不得喧哗,皇上怎么问,你怎么答就是”
    康熙盯着魏黑,饶是魏黑见过世面,也不禁后背觉得身上像被刀子剜一样。
    他咽了口吐沫,放下了音量,回道:“皇上,前年正月小人之主奉命到口外牧场清点冻毙牲口数,小人也曾跟着前往,所以晓得详情。一路上只是遇到风雪,并未与人生口角冲突,有太仆寺同行的几位大人可以作证。”
    康熙看着魏黑的脸,见他不似做谎,心里已经信了几分。毕竟,以曹颙的身份与性子,也不是随意取人性命之人。
    他皱眉,问道:“既是如此,那女子为何这般说”
    “回皇上话,前年春天,小人主子虽没有遭遇口角,但是根据庄先生所知,当时确实有人买凶塞外,想要小人主子性命。为了这个,庄先生还专程打人到口外支援。不过,他们沿途,也并未与贼人冲突。许是见事情败露,那女子之夫被灭了口。”魏黑犹豫了一下,将前年的事如实说出。
    只是为防节外生枝,他没提到曹寅,全推倒逝去的庄先生身上。
    庄先生的身份,魏黑是晓得的。因此,他也不晓得,当年的事有多少是皇上知道的,多少是不知的。
    “曹颙的心中提到悬赏,
    意”康熙沉着脸,问道。
    “回皇上的话,那女子自杀前,伊大人曾问她是否因悬赏令而来。瞧着她的意思,是因悬赏的缘故,晓得小人主子是杀夫仇人,所以才丧心病狂来行刺。”因怕失言,魏黑有些不敢说了,斟酌着说了这两句。
    康熙怒哼一声,脸色已经黑得怕人。
    看着还跪在一边的七阿哥,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安吧,去三阿哥那边传朕的口谕,让他明日顶你的缺。”
    七阿哥闻言,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儿臣谢皇阿玛体恤。”
    康熙转过身去,已经不搭理他。
    七阿哥退了出去,魏黑跪在地上,惦记着太医院那头。
    他日夜不停、快马加鞭,从热河到京城才用了一日半功夫。换做老胳膊、老腿的太医,指定受不得这般赶路。
    忘了跟十六阿哥提一句,不仅要挑医术精湛的,还要挑体格好些的。
    这时,就听康熙问道:“曹颙如何”
    魏黑忙收了心神着安静,却让人担心。”
    曹颙与初瑜琴瑟相合,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康熙想起,自己打素芯去曹府时,曹颙拒不纳妾之事。
    他没有再说话,摆摆手叫魏黑退下……
    热河,淳王府花园,西院。
    天慧搂着宝雅的脖子,倚在她怀里,轻声问道:“姨母,妈妈呢”
    宝雅摸了摸她的头妈妈身子不舒坦,这几日姨母照看你,要乖。”
    天慧点了点头,抿了抿小嘴唇,又问道:“那阿爹呢”
    宝雅听了,抬起头来,带着几分焦心,往里屋望去。
    屋子里都是酒味儿,初瑜阖着眼睛,面色潮红,躺在炕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解了,露出胳膊大腿。
    曹颙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轻轻给初瑜擦拭着。
    曹颙怕有声音吵到初瑜,屋子里只留下喜彩、叶嬷嬷两个打下手。
    叶嬷嬷到底上了年纪,又遭遇这么大的辩护,红肿着眼睛身子不由地打晃。
    从前日遇袭至今,初瑜一直昏迷着,昨晚开始又起高烧。曹颙叫人拿了烈酒,不停地给初瑜擦拭降温。
    这擦完一遍,曹颙伸出手去探探初瑜的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由皱眉。效果并不明显,还是烧得骇人。
    曹颙想起今天已经打人去行宫那边取冰,转过头去,问喜彩道:“冰呢,取回没有”
    虽说按照规矩,要每年五月初一才开冰窖,但是曹颙本身就是内务府堂官,这其中又干系到一位皇孙郡主,齐敏那边也不敢多事。
    如今,他那边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差点就要求神拜佛去。
    这热河缉凶之事,十六阿哥是交代给他了的,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太平盛世,尊贵的皇孙郡主遇刺,生死危机,这事如何能压下来。
    捅到御前,他这个行宫总管,如何能跑得了干系
    他也巴巴地过来探望,但是曹颙全部心思照看妻子,哪里有心思待客自然没有见着。
    这个时候,别说曹颙说要冰,就是要齐敏的半条命,他也会屁颠屁颠的奉上。
    “已经取回来了,七娘拿出去凿了,怕在这边有动静。”喜彩回道。
    曹颙见叶嬷嬷脸色难看,身子有些不稳,上前扶住她嬷两日没阖眼,先去歇歇吧。”
    叶嬷嬷眼泪已经出来,抓了曹颙的胳膊,低声哽咽着道:“额驸,额驸……别赶老奴,老奴怕啊……”
    岂止是她怕,曹颙也怕,所以出事以来,这两日两夜,他片刻不敢阖眼。
    听了叶嬷嬷的话,他便不再多说,只是扶着叶嬷嬷到椅子上坐下。
    对于眼前这个有点嘴碎的老妇人,曹颙曾颇为厌恶,如今却只有感激与感谢的。
    宝雅在门口,看着这些,鼻子也是酸得不行。她想了想,还是抱着天慧离开,一边走,一边轻声对天慧道:“咱们去厨房,看你妈妈的药去,再看看你阿爹的饭……”
    出了园子,刚好同端着冰盆的方七娘对个正着,宝雅止了脚步,犹豫了一下瞧着曹颙也要熬不住了,你们在跟前的,好生劝劝。”
    方七娘闻言,不由好奇,仰头道:“格格怎么不自己个儿劝我们嘴皮子都说破了,也不顶用啊。”
    宝雅脸上有回话,抱着天慧,往厨房去。
    方七娘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满是疑惑,不过因惦记着初瑜,顾不得多想,端着冰盆快步进了院子。
    宝雅抱着天慧疾步走了几步,已经是潸然泪下。
    眼泪落到天慧的脸上,天慧伸出小手了,摩挲着抓住宝雅的项圈,奶声奶气地道:“姨母,别哭。”
    宝雅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紧紧搂住天慧,哭泣道:“都是姨母不好,姨母不惦记看戏就好了。姨母对不起你妈妈与阿爹,也对不起小天慧,姨母再也不看戏了。”
    天慧虽看不见,但是仍摸到宝雅的脸上,用小手给她擦眼泪。
    哪里擦得干净
    宝雅压抑了两日,愧疚了两日,真恨不得躺在床上是自己个儿。她已经责怪自己千万次,不敢硬拉着初瑜去看戏,也不敢那般大意,没有察觉出那刺客的不同。
    但凡早些都会起身,也不会是这样的后果。
    天慧听宝雅哭得厉害,也不禁跟着小嘴一撇,抽泣起来。
    宝雅听了,忙住
    ,看着天慧道:“天慧也难过了”
    天慧抽泣着点点头母哭,才哭,阿爹不哭。”
    宝雅听得糊涂,就听天慧道:“方才,阿爹,不哭……”
    虽说她还小,但是也察觉出方才是到了父母身边,加上听到父亲同叶嬷嬷说话,才这般说。
    见她这般乖巧懂事的模样,想着生死未卜的初瑜,宝雅心里越难受,已经是泪如泉涌……
    西院上房,方七娘已经装了几个冰袋,递给曹颙。
    曹颙接过,一个垫了毛巾,放在初瑜额头,其他两个都放在初瑜腋下。
    方七娘上前,从初瑜口中取出人参片,重新放了片新的。
    说起来,初瑜能停到现在,除了是方七娘给她包扎得早,剩下的就全靠这人参了。
    这人参是初瑜特意寻来,给曹颙补身子的。幸好当时曹颙没用,结果却成了吊命的东西。
    喜烟进来禀告,大夫来请脉来了。
    虽说这些没有太医,但是也有几个名医在,曹家请的这位林大夫就是。因初瑜凶险,不敢让大夫久离,就留他在前院住下。每隔两个时辰,来给初瑜请次脉。
    曹颙将妻子衣服放好,点点头,叫喜烟请林大夫进来。
    按照规矩,像初瑜这样的贵人看病,即便不悬丝号脉,也要放下幔帐,手上遮住丝绸,星点儿不能露肉。
    但是,初瑜正是生死关。中医又讲究问颙哪里会考虑那些穷讲究,规矩都免了。
    饶是如此,林大夫也不敢放肆,低着头坐在炕边的小凳子上,低眉顺眼地把了脉。待把完脉,他才抬起头来,仔细在初瑜的脸上打量了一遭,才起身出来。
    曹颙跟出来,问道:“如何”
    林大夫皱了皱眉主伤了肺腑,胸中痞寒热结,眼下只能先散着。冰敷降温也好,等下晌老夫给郡主扎几针,疏通疏通血脉。要是能降下温来,尚且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额驸心里还是要有个准备,眼下不过是尽人事,还得听天命。”
    方才林大夫来前,方七娘已经说了一番差不离的话。只是曹颙不死心,仍盼着能有转机。
    听了林大夫这番话,曹颙只觉得眼前强忍着主这两日就靠人参吊着,其他的药,灌进去,也多吐了出来。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得了大夫能不能再给开个方子。”
    林大夫思量了一下梨可润肺凉心、降火消痰,每日喂几调羹梨汁也好。”
    曹颙记在心上,送走林大夫后,便立时打人出去买梨。
    回到屋子里,叶嬷嬷正学着曹颙,用沾了酒的毛巾,给初瑜擦胳膊。
    方七娘见曹颙进来,瞪着眼睛,带着几分不忿道:“信他不信我,我早上也提了梨子。”
    “对不住,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敢……不敢让她有半点闪失……”曹颙揉了揉额头,随后对方七娘道:“不过,七娘的确是好样的。前儿若不是你在跟前,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只是内子垂危,我乱了心神,还没有谢你。”说着,已经郑重地弯下腰去。
    方七娘倒是在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避开块要化了,我先给郡主奶奶换冰……”
    叶嬷嬷一边给初瑜擦着,一边低声嘀咕道:“格格都睡了两日了,也该睁睁眼了。小格格虽没说什么,但是听乌恩那丫头说,她熬到半夜都没睡。说要等格格给她脱衣服,别人脱,小格格都不理。后来,还是宝格格过来哄她,小格格才肯睡……”
    说到后来,已是忍不住老泪纵横。叶嬷嬷怕哭出声惊到初瑜,放下毛巾,捂着嘴巴走了出去。
    喜彩与方七娘两个,也听得眼泪汪汪的,想哭不敢哭的模样。
    曹颙鼻子酸酸的,但是也晓得没有功夫哭。
    他长吁了口气,对喜彩道:“去前院找张义,立时出府寻酿家师傅处。用最短的功夫,烧些更烈的酒,不拘多少银子。”
    喜彩这两日也在屋子里侍候,已经晓得烈酒同冰块似的,是降温的好东西,而且还不像冰块那样容易伤身。
    听了曹颙的吩咐,她应了一声,立时出去寻人。出了屋子,就已经是一路小跑。
    七娘这边已经重新装了几个冰袋,小心翼翼地给初瑜放好。
    她打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也见过许多病患。像曹颙这样恨不得将妻子装到眼睛里的男子,这世间真没有几个。
    即便她年岁不大,也颇受感动,看了曹颙两眼,犹豫了一下,递给他一块碎冰算米水不沾,也吃两块冰提提神。总不能郡主奶奶没好呢,曹爷就病倒了。”
    曹颙接着冰,送到口里,对七娘笑笑道:“还真饿了,劳烦七娘帮我要下饭。”
    七娘闻言大喜,使劲点着小脑袋瓜子,去厨房传话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个,曹颙已经收了笑,拉着妻子的手,轻轻在她身边躺下。
    他抚摸着初瑜的头,将自己的辫搁在她的头上。
    成亲那晚,嬷嬷是给怎么弄得辫子来着
    相约白,相约白,直至此时,他才晓得,眼前这个女子早已不知不觉融到他的骨子里。她就是他,他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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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二章 良人
    城,曹府。
    因要随扈的缘故,李氏这边早已收拾妥当。听了初瑜遇险的消息,曹寅也是坐不住。魏黑回府报信后,就跟着七阿哥并十六阿哥在太医院寻来的太医,返程往热河去。
    按照以往规矩,随扈官属是要跟在圣驾后,一日三、四十里,到热河要行程小半月。
    初瑜不仅身份尊贵,还是曹家长媳,曹家长孙之母,是曹家未来的女主人。若是初瑜有碍,也跟塌了半边天一般。
    实是无法相瞒,又怕吓到李氏,曹寅隐下“悬赏刺杀”之事,只说是得了急症,有些凶险。儿子已经使人来信,禀到御前,奏请御医。
    饶是如此,也是唬得李氏神容大变,直念“阿弥陀佛”。
    老两口商议过后,决定由李氏带着天佑、恒生兄弟两个先行一步。长生太小,没法带着赶路,就请紫晶帮忙照看。至于长生去不去热河,就等那边有回信再说。
    因曹寅也要随扈出京,家里没有男人当家。曹颂那边,便请十六阿哥同侍卫处的大人打了招呼,同别人换班,留在京里当差。
    在没出事前,李氏原是想要带紫晶、田氏等人一道到热河的,权当出门散心。
    只是既有了初瑜的事儿,谁还有游玩的心情
    家务事原想托给兆佳氏,但是因兆佳氏对紫晶、田氏等多有微词,李氏怕节外生枝,便叫曹颂与紫晶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去跟曹颐商议。
    曹佳氏出嫁多年。又为身份所限。不好经常回娘家。曹颐则是同娘家地往来更亲近些。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晚上。刚好淳郡王府福晋打大阿哥弘曙过来。
    淳王福晋与侧福晋也急着往热河。打听到李氏这边也要起行。便约她同往。
    大家都是为初瑜去地。李氏这边自是没有话说。便约好次日一起启程。
    兆佳氏那边已经得了音信。带着静惠急匆匆地赶来。
    “怎么好好地就病了还要回京请太医”兆佳氏是急性子。见了李氏顾不得那些虚礼。直接开口问道。
    李氏心里也是乱作一团,让兆佳氏坐下,才回道:“回来报信的匆忙,也没说个清楚。那边王府的王爷下晌已经跟着太医启程热河了,我同那边的两位福晋明早一道往热河。”
    兆佳氏听了,不由直皱眉,拉着李氏的衣袖道:“嫂子,这颙哥儿是不是同关外犯冲啊怎么年年出事颙哥儿媳妇看着像是有福的,这几年也没少遭罪。要不要请个大神,做几场法事,驱驱邪气”
    说这些话的时候,兆佳氏想到早逝的次子,心里也跟着抽抽着。想到这些,她不觉得是曹颙与关外犯冲,倒是有些怀疑家里的风水有问题。
    尤其是东府,原来只说是告老还乡的御史,后来隐隐听说,是因别的事坏了前程。
    想到这里,兆佳氏越来劲,对李氏道:“我明儿就请人做法,寺里也要舍些灯油,方能显诚信。”
    李氏到底是妇道人家,对于神佛怀着畏惧之心。听了兆佳氏这般讲,她也生出几分盼头,吩咐彩莺从炕柜里捧出给木匣子。
    “明儿天不亮,我就要出城了。这做法事什么的,还要劳烦弟妹。这是一百两银子,弟妹先拿去用,若是不够了,再使人在账上支。”李氏将匣子推倒兆佳氏面前,道。
    兆佳氏虽爱银子,但是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嫂子说的,我也是初瑜的亲婶子。我也出一百两,脸上嫂子的,就死做两个月法事,也足够使了。”
    李氏见她如此,少不得又起身谢过。
    兆佳氏还等着李氏提家务,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就有些坐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嫂子,您同大伯都往热河,这府里家务……”
    “是啊,老爷与我都不在家,怕是还要让二侄子操心。”李氏道。
    听是托给了曹颂,兆佳氏便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曹寅回来,夜已深了,兆佳氏便起身回府。
    曹寅是晓得实情的,心里也惦记着,叫李氏将家里的药材补品,都寻了出来。
    自打长生落地,都是李氏亲手看护,一日没离开过眼前。李氏搂在怀里,好生亲热了一番,亲自哄了睡了,才叫抱下去。
    曹寅见了,怕她不放心在不行,叫老二媳妇看长生些日子要不送到三丫头身边”
    李氏摇摇头惠第一次有喜,哪有精力带孩子;三丫头那边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听说亲家太太如今病着,三丫头在侍疾,也不得闲。我已经托给紫晶了,她是妥当人,没人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到底儿是娘的心头肉,想着要有些日子见不着,实是想得慌。”
    曹寅听说是留在紫晶照看,微微一愣晶管家还行,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长生又小了些。”
    “田氏同榕院那边也算半拉客,不托给紫晶托给哪个他二婶今儿话里提了,我没敢应。听说她烟瘾越大了,上个月吃烟吃睡着了,将被褥都烧了,听着都叫人后怕。我劝了她好几遭,让她少吃两口。她说不吃饭想,要是不吃烟,就睡不安稳。母亲那边,向来不管闲事的,对家务也熟儿。”李氏絮絮叨叨地说道。
    曹寅心里,也是随妻子先去热河的,但是七阿哥已经了,他再这般大张旗鼓
    不晓得康熙会如何看。
    夫妻两个,又说了几句家常,便安置了。
    因同淳郡王府约的是丑正在西直门汇合,所以次日凌晨李氏与曹寅早早便起了。
    葵院那边,紫晶对着菩萨,半宿没有阖眼。虽不晓得初瑜到底是什么急症,但是瞧着李氏与淳郡王府的动静,就使得人心惊肉跳。
    到了丑时,她将天佑、恒生兄弟唤起来,一边给两个小家伙穿衣,一边叮嘱他们两个不要淘气,省得让太太操心。
    小兄弟两个虽就晓得要出门子的,但是听紫晶这边,也都有些佑仰着小脖子,不解地问道:“姑姑不是也去么不是说还要看着我们学骑马么”
    紫晶给他带上帽子,系好马甲上的钮扣姑要看家,先不去了,天佑与弟弟同太太先去。”
    “那小姑姑与左住他们呢”天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看着天佑天真烂漫,恒生也巴着脖瞅着,紫晶心里叹了口气,笑着说道:“许是过些日子他们就过去了,你们先去。”
    虽说紫晶没有说明缘由,但是在小孩子最是敏感,已经察觉出气氛不同来。
    小兄弟两个穿好了衣服,手拉手,看着紫晶不说话。
    紫晶蹲下身子,看着天佑与恒生道:“你们都进学了,也是个小男子汉了,冷暖饥饿什么的,要晓得说话,别在路上病了,给大人们添乱。”
    天佑与恒生听的似懂非懂,但是都点着小脑袋应着。
    “到了热河……”紫晶迟疑了一下了热河,见了父母,你们也要懂事些,晓得照看妹妹……”
    话未说完,恒生已经拉着紫晶衣襟,小声道:“姑姑……”
    看着恒生面带担忧的小脸,紫晶才察觉出面上冰凉,忙侧过头,擦拭干净。而后,才笑着将两人又看了一便,确实收拾得妥当了,才叫人拿着行李,将他们送到兰院。
    这边已经摆上早点,李氏与曹寅已经用晚饭,正等着孙子们过来。
    见紫晶来了,李氏拿出一串钥匙,递给她里,就要劳烦姑娘了。”
    紫晶双手接过奴婢当做的,太太路上也要保重,别太劳乏。要是有不舒坦的,大爷与奶奶也会心里不安。”
    李氏点点头,看着天佑与恒生用了早点,才同曹寅两个,一手牵了一个出门。
    刚出院门口,就见有人提着灯笼候着,是董素芯、田氏、怜秋她们几个。妞妞也在,牵着她惜秋的手,不再想平素那样眉开眼笑的。
    “这半夜三更的,怎么都起来了”李氏摇了摇头说入夏了,夜里风大,还是回去歇着吧。”
    田氏道:“虽说不能随太太过去照看,但是我们心里也惦记。就是不出来送,谁还能睡得着呢。”
    怜秋、惜求姊妹附和着,将一个食盒递给李氏的丫鬟,对李氏道:“这些我们姊妹做的一点吃食,都是按照太太与小爷们的口味做的,给太太与小爷们路上垫饥。”
    李氏听了,颇为感动。
    薰素芯待她们说完,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双手递给李氏太,这有瓶薄荷油,还是在宫里时后宫的小主赐下的。若是太太不耐车马劳烦,倒出几滴来,抹抹太阳,估摸会好些。”
    李氏接过,对众人道:“难为大家伙费心,时辰不早,那我就先出门了。”
    众人簇拥着,送李氏出了二门。
    曹颂夫妇带着曹项、曹钜丫诖竺趴诤蜃牛死钍纤嫱究ね醺=侨ト群油猓芤咏袢掌鹨惨骒璩鼍brgt;
    见曹寅夫妇出来,众人都俯下行礼。
    李氏忙扶住静惠细闪了腰。也不是外人,不在乎这些虚礼。”
    静惠道:“我们太太原惦记要来送大太太,不想昨晚回去没睡踏实,见了风,便让侄儿媳妇转告大太太,不出来送来。做法事的事儿,还请大太太放心。”
    李氏点头应了,曹寅看着几个侄儿,对曹颂道:“两府就都交给你了,多精心些,仔细门户。”说到这里,又对曹项他们两个道:“好生读书,听哥哥的话,不要跟着人鬼混。”
    曹颂他们兄弟们垂手听了,躬身应下。
    这边已经有几辆马车在这等了,除了曹寅与李氏的两辆马车,还有两辆给随行的丫鬟婆子用的。
    待曹寅上车,李氏转身,叫众人回去,而后带着两个孙儿,上了自己个儿的马车。
    女眷们只送到这里,曹颂兄弟送到大门外,曹颂骑马,送李氏出城,曹项与曹盍礁觯蚴堑嚷沓到ピ读耍抛砘馗础brgt;
    兄弟两个,都有些忧心忡忡的。
    曹项已经跟哥哥说了半月,但是还没有说通曹颂。曹颂那边咬得紧,想要出仕行,想要以婢做妻休想。
    左右绿菊是家生子儿,要是曹项执意妄为,那就家法处置了不受规矩的丫头。
    曹项软磨硬泡,曹颂始终不肯松口。曹项这才思虑到自己想的不周到,怕牵连到绿菊身上,事情就僵持下来。
    这几日,他已经得了准信,过了端午节后,便能从吏部拿文书出京。
    既是兄长这边不允,他就想着请伯父做主。但是想到伯父性子方正,怕是比兄长还要死板,就没有轻举妄动。
    他心里已是
    意,实在不行,就先不提成亲的事,想法子给绿菊先t京后再办亲事。
    这半个月,他心里也是盼着堂兄能早日当差回来。
    虽说平素也不亲近,但是想这堂兄与堂嫂两个就是情投意合,才结为夫妇的。要是好生应求,说不定能帮他说几句好话。
    他却是忘记了,堂兄与堂嫂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到洞房那日,是不晓得对方到底是方神圣。
    表嫂甚是贤惠,要是真因急症有个万一,那剩下堂兄一个……侄儿、侄女们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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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瑜是曹家媳妇,就算身子有恙,好好养着就是,还让婆婆过去侍疾,这叫什么事儿换做寻常人家的女子,敢耍这样的架子,早就一封休书,递过去了。
    越想越不忿,他低声对曹项道:“四哥,大哥好没道理。伯娘也是奔五十的人了,这又不是十里八里的道。就算病了,也有大夫在,伯娘去了顶什么用。这不是折腾人么这算不算娶了媳妇忘了娘别人还都说他孝顺,有这样的孝顺法儿么”
    曹项听了,不禁皱眉,止了脚步,对曹畹溃骸跋媚阕杂淄锴捉且膊荒苷饷此怠h舨皇巧硬〉美骱Γ蟛氩镆膊换峤辜敝链恕t勖亲龅艿埽绺缟拥p幕估床患埃跄芩捣缌够埃俊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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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畎诎谑指艿芩嫡飧觯笥疑贤坊褂兴母缭冢孤值米心么我只管上我的学,读我的书,熬到岁数跟着大伯当差去。大伯也是将六十了,身边也得有人侍候。大哥是能干的,要出人头地。弟弟可没指望有什么大出息,在大伯身边做个长随跟班就成。”
    虽说不是同母所出,但是他们兄弟年龄相仿,小时候也老在一块儿玩。因此,曹项对这个弟弟很是亲近,也晓得弟弟的心事。
    早先只当他是小孩子的任性,才对堂兄心有芥蒂。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他仍是对堂兄有敌意。
    曹项心里,不由有些担心,看着曹畹溃骸耙槐市床怀隽礁霾茏掷矗∥迥阋堑茫蟾缡谴蟛氩锇樱窃勖堑奶眯帧t勖且蝗倬闳伲凰鹁闼稹brgt;
    曹钜咽翘糜行荒头常镒斓溃骸八母缯媸牵一鼓茏霾芗业呐涯娌怀桑克行乃颊绽锕葱亩方牵心枪颍叶嘣诒沉绞质屎貌缓谩brgt;
    热河,淳王府园子,西院,上房。
    又过去一晚,初瑜还是高烧不退。即便不停地烈酒与冰块给她降温,但是用不了多暂功夫,她就又烧起来。
    除了灌参汤与含人参片之外,曹颙还叫人熬了梨汁,口对口地给初瑜喂过两回。
    虽说没有食欲,味同嚼蜡似的,但是曹颙也开始吃饭,而且吃得饱饱的。
    连日连夜来的不合眼,他的身子已经熬到极致。已经有几次,他险些昏厥。他自己心里警醒,晓得这个时候,自己不能病倒。
    只是,他还是不敢睡。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夫每次来诊脉脸色越来越难看,曹颙的心也悬到嗓子眼。
    到了中午,张义在烧锅庄子取了纯度更高的烧酒,曹颙片刻不敢耽搁,又给初瑜细细擦了一遍。
    不晓得是烧过去了,还是酒精起到作用,到了黄昏时分,初瑜的体温终于慢慢降下来。
    虽说初瑜还没有睁眼眼睛,但是呼吸逐渐平稳,胸口的伤处也结,没有化脓的迹象。
    曹颙的心里,已经是谢天谢地。
    晚饭时,曹颙一口气吃了三碗,直吃得再也咽不下去,才撂下筷子。
    他心里已经是暗暗祈祷,再也不敢有贪心,再也不敢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以后,一定做个好人,铺路搭桥,积德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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