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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39部分阅读

    份产业,上哪儿找这么便宜的事儿。”
    曹颂摆摆手万别介咱们家又不是穷的娶不起媳妇,怎能让小四出门做赘婿,这可不是好名声。就算往后小四出仕,也要让人撮脊梁骨,受人耻笑。”
    兆佳氏听了,有些不耐烦,嘟囓道:“好话还能当饭吃不成那白家小姐,你表姨母也见过,模样、人品都没挑,哪点赔不是老四”
    “要是模样、人品无差,怎么选秀就被撩了牌子表姨母说话向来没谱,母亲又不是不晓得,哪里能信”曹颂说道。
    兆佳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方道:“要是你不放心,改日寻个由子,我去相看相看万一是如意的,也省得错过一门好亲。”
    “要是母亲觉得实在好。那就说给小五。左右小五整日里舞文弄墨地。没有出仕之心。”曹颂随口说道。
    兆佳氏一听。不禁着恼。指着曹颂说道:“黑心地东西。谁给你出地这个主意是不是你媳妇惦记着家产。怕小五分了她地。怂恿你这般说小五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什么样地媳妇娶不着。还要给人做上门女婿她就装做老实。也是个不安分地。就是个败家地东西”
    见母亲说得难听。曹颂有些坐不住亲。这都哪儿跟哪儿儿子不过顺着母亲地话。随口一说罢了。怎么又牵到静惠身上了小五不错不假。老四又差到哪儿去了也是母亲地儿子。就算不为老四想想。母亲也体恤体恤儿子。若是让老四出去做赘婿。儿子可没脸见大伯哥哥他们。外人不知道地。还得说儿子薄待手足。皇上他老人家最是仁厚。见不得这个。要是这名声出去。儿子地前程也断送了。与其等着遭人厌弃。还不若儿子现下就辞了侍卫缺。日子还能太平些。”
    兆佳氏到底是女人家。虽说心里打着小算盘。大事上还是依赖长子。
    听了曹颂地话。她讪讪地于么皇上他老人家在管着天下大事。还能管谁家娶媳妇不成”
    曹颂说了这些话。也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盏。一口饮尽京里因兄弟不和闹得灰头土脸地还少了”
    兆佳氏笑着说道:“这不能,老四向来听你的话,你这哥哥对小兄弟们也没得说。”
    曹颂摇摇头是以前。若是我兄弟真给别人家做上门女婿,那就不是我兄弟了。省得往后生出侄儿、侄女,都是别人家的姓,心里堵着慌。就算是往后到了地下,父亲也要给我一顿大棒子。”
    “可惜了了,听说他们家的庄子就四、五处。”兆佳氏带着几分惋惜说道:“既然白家不行,那周指挥使家的闺女呢”
    曹颂晓得母亲贪财的性子,心里颇为无奈,但还是说道:“老四才华出众,听说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对他甚为器重,日后说不得给母亲赚个凤冠霞帔。这新妇的人选,怎么也不能太低了不是左右老四今年才十六,母亲也不必太着急,慢慢挑合适的就是。周家的那个,上次母亲不是就说不妥当么庶出,容貌也平平,兄弟也不成材,二十多岁了,还在官学混日子。”
    曹颂心里,实不相信母亲的眼光。这些日子,他也留心合适的人家。除了姑娘人品相貌之外,也希望能找个正经人家。
    老四既想科举出仕,往后在官场上除了族人照应,要是能有实力雄厚的妻族,也能省不少力。
    曹颙的同僚出自上三旗,多是满族大姓子弟,也有不少人家家里有待嫁的闺女、侄女、妹妹、外甥女儿。
    只是其中家世、相貌都不错的,都在选秀时留了牌子,亲事不得自专。剩下的,要么攀不上,要么这样、那样的不足,一时半会儿没有太合心的。
    兆佳氏听儿子这番话是实心实意地为庶弟着想,颇为古怪地看了他两眼向来大大咧咧的,怎么会操心起这个来大恩就是大仇,小心养成个白眼狼来。”
    “母亲,老四向来本分老实,对母亲也是孝顺的。母亲就看在儿子面上,看顾一些,姨娘那边也优容些。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儿子在外当差也踏实。”曹颂口苦婆心地说道。
    兆佳氏听了,神色一僵,没有好气道:“还要怎么优容,当祖宗供起来不成你是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怎么就向着外人说话那是什么狗屁家人,是我心口上的刺儿。”说到最后,眼圈已经红了,哽咽着道:“说了不纳妾,结果我这还没怀上,就先偷上了我的丫头。好不容易生了你们姐弟三个,又收了个宝蝶。翡翠是老太太给的不假,谁逼着你父亲进洞房了四姐儿与五儿相差不到半年。我大着肚子,看着你父亲搂着小老婆,那一日不是在眼泪里泡着如今倒好,我还得装贤良,供奉仇人。”
    听兆佳氏提及旧事,曹颂不晓得如何开口。子不言父过,这是老理儿。
    不过,他心里也颇为触动。
    自小从书里看到的,都是以男子为尊。女人三从四德,只有妒妇,才会反对丈夫纳妾。
    曹家长房、二房,除了曹颙不同之外,其他成年男丁都是有妾的。
    只是,真的是妻妾和睦,其乐融融么
    思及这些,想到厢房里住着的紫兰,曹颂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兆佳氏说完,觉得心里舒坦不少,拿帕子擦了眼泪是我要老了,近些日子晚上老睡不着觉,一闭眼睛就能看见你父亲。”
    “都是在屋
    的,母亲没事多出去溜达溜达,有想吃的,也同儿子道。
    兆佳氏见儿子这般体贴,颇感欣闻,看着他道:“到底是长大了。往后,我就要靠你了。”
    娘俩个在屋子里说话,绿菊带着个小丫鬟,在门外侍立听命。虽说低着头,但是她的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这里头不仅说的是曹项的亲事,还关系到她的终身。
    要是曹项真的出门做赘婿,她就是想要做妾,也成了奢想。
    人人皆有私心,虽然她晓得四爷要是结门好亲,对仕途有益,但是也怕对方出身好性子跋扈,眼里容不得沙子。
    就算她侍候兆佳氏多年,外祖母又是兆佳氏的,但是奴婢到底是奴婢,没听说谁家奴婢能翻了天去。
    这些日子,成天听兆佳氏念叨曹项的亲事,绿菊也是倍感煎熬。这会儿听着兆佳氏诉苦,想到妻妾难以相安,她心里也是乱成一团。
    正想着,就听到门帘响,曹颂已经打里屋出来。
    看到绿菊,曹颂止了脚步,问道:“前些日子太医开的安神的方子,太太还用呢么”
    绿菊摇摇头太嫌味儿难闻,停了那个。现下用的是大太太给的药膳方子,用人参、鹿茸加上山药熬粥。”
    虽所看不上绿菊的外祖母,但是曹颂对绿菊印象颇好,晓得她是懂事能干的奶奶身子不舒坦,太太这边,就要劳你多费些心思,我们几个做儿子的,反而不如你在太太晓得冷暖。说起来,我们都当谢你。”
    绿菊在忙俯身道:“都是奴婢应做的,不敢当二爷的夸。”
    曹颂见她不娇不燥,稳重大方,点了点头好有你在太太跟前侍候,也能少些是非。”说着,已经抬步而去。
    绿菊看着曹颂的背影,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二爷是二房家长,若是往后四爷真是宠爱自己失了分寸,那第一个作自己的也是二爷。
    做丫鬟这些年,她晓得如何拿捏分寸;做妾室通房,对她来说,虽比不上刀山火海,但是每每想起也是让她不寒而栗……
    东跨院,上房。
    静惠虽未显怀,但是已换了宽松的衣服,坐在炕上。
    玉蜻与紫兰两个坐在凳子上,在这边陪着说话。玉蜻手里拿着针线活计,是个绣了一半的红肚兜,上面是童子踩莲抱鲤的图案。
    红地绿莲金鲤,看着甚是喜气,针脚也极为密实,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静惠看在眼里不能整日老做这个,仔细伤了眼睛。还有大半年孩子才落地,急什么”
    其实说起来,玉蜻比曹颂还年长,更不要说是静惠。只是规矩如此,只好姐姐妹妹的定了名分。
    玉蜻脸上已经添了笑意,歪着头道:“奶奶,算算日子,小主子是冬天生。除了肚兜兜,还有小祅小裤子呢。料子棉花,奴婢都预备好的,过些日子请奶奶来选花样子。”
    她脸上的疤痕已经浅了许多,看着是白白的一条,有粉遮着,看着并不如过去那般扎眼。
    只是她心思重,不爱在人前呆着,轻易里不出这个院子。
    二十出头的人,跟个老妪似的,鬓角里也有了白头。
    静惠见了,心里不落忍回的珍珠膏用完了么前几日我同三姑娘说了,要是她那边还有的话,再给咱们预备一份。”
    玉蜻闻言,不由一怔,随即笑着说道:“劳烦奶奶惦记,还有大半瓶呢。确实是好东西,奴婢觉得,这脸都细了不少。若是再有了,奶奶留着用吧,省得给奴婢也是糟蹋。”
    “别舍不得,每天多用些。要是能将这疤痕都去了,可不是比什么都强”静惠说道。
    玉蜻哆嗦哆嗦嘴唇,没有再说什么,慢慢地点了点头。
    紫兰毕竟是新来之人,加上还没有圆房,心事份为小心恭敬。
    见静惠与玉蜻两个,相处时并不算亲密,但是却彼此顾及照应,没有唇刀舌枪,也没有明争暗斗。
    紫兰看在眼里,心里也踏实不少。
    虽说这些日子兆佳氏使人叫她过去上房几遭,话里话外也没少“教导”,但是紫兰已拿定了主意,谨记身份,安分守己过日子,不掺和太太与婆媳交锋中,省得里外不是人,遭人厌弃。
    因此,她不仅待静惠恭敬,对玉蜻也一口一个“姐姐”,丝毫不敢拿大。
    曹颂回来时,就见这幅“妻妾和睦”的景象。
    换作往常,他指定还要得意,认为自己有福气;今日,听了母亲的哭诉,眼前这一切就显得有些刺眼。
    见曹颂进来,玉蜻与紫兰都站起身来,静惠也起身要下炕。
    曹颂上前两步,按住妻子是嚷着这两日脚酸么,还是坐着吧。”
    “坐了半晌了,腿都有些麻。”静惠说着,见曹颂尚未更衣,吩咐丫鬟出去端水。
    “是么那我扶你溜达溜达。”曹颂一听,没了主意,开口问道。
    见他这般小心,静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道:“不至于扶着,还没那么较贵。”
    到底是在玉蜻与紫兰面前,曹颂随即也有些不好意思,凑到玉蜻跟前,看了看她手中的活计鱼绣完了前几日看,还是就一个鱼尾巴呢。”
    静惠想起一时看见四叔了么方才四叔来过,好像有什么事儿,问他也不说。”
    丫鬟们已经端水上来,曹颂梳洗更衣,就去寻曹项去了。
    曹项在书房里,已经坐立难安,像是怀里踹了二十五只耗子似的,百爪挠心。
    已出孝半月,他这边因等着恩师的回复,还没有跟家人开口。
    好不容易,这两日刚得了准信,他出仕补缺的保奏已经到了吏部,就听到兆佳氏给他议亲的消息。
    他晓得,最后还得兄长拍板,就等着哥哥回来。
    事到眼前,他也有些忐忑。
    身为曹家子弟,他所作所为,颇为自私自利,实算不上一个好弟弟、好兄长。
    只是人生不满百,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在这个家里抑郁了十几年,实不想让自己的儿孙在这个摒着气活着。
    出人头地,娶个情投意合的妻子,生双可爱儿女,好生侍奉生母,就是他打小以来的愿望。
    虽说世人眼里,科举是正途,但是榜上有名,想要外放的话,也是
    做起,同这次一样。还耽搁了两年。
    外放做官尚好,哥哥教训一番,还会应的;娶妻之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拿主意不合规矩,还不晓得哥哥会如何
    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曹项忙丢下书,奔到书房门口。
    “老四,找我什么事儿”曹颂见他出来,笑着问道。
    “二哥,来了……快坐……喝茶……”曹项颇为紧张,请曹颂进来落座。
    曹颂坐下,抬起头来,见曹硕慌里慌张、小脸惨白,笑着说道:“怎么唬成这样这是得了消息,怕自己个儿被去给人家做女婿”
    曹项闻言,露出愕然之色哥,太太那边定了”
    “定了,刚还同我商量给你预备什么嫁妆。”曹颂见他如此,故意板着脸,打趣道。
    就听“扑通”一声,曹项已经双膝着地哥,请恕弟弟难以从命,弟弟已经与人有了白之约。”
    曹颂听了,不由稀奇,拉曹项起来你的,瞧这傻样儿。”说到这里,笑着打量打量曹项道:“这黄毛还没褪干净,就晓得惦记人家闺女说说看,哪家的闺秀要是门当户对,人品也好,哥哥就托人给你保媒去。”
    曹项看了曹颂的眼睛哥……是太太身边的绿菊姑娘。”
    “什么”曹颂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
    想着绿菊平素端庄规矩的模样,再看看眼前曹项正经八百地说要娶妻,曹颂只觉得怒火中烧当她是规矩的,没想到私下里打你的主意,实是可恶。你被灌了什么个丫头为妻,怎么说得出口”
    他越说越恼,很恨地道:“到底是张婆子那老虔婆的血脉,不是安分的,我这就使人撵了她去,看她还怎么做法”说着,就要往外走。
    曹项已经大惊失色,一把抱住曹颂的大腿,跪着祈求道:“哥哥,是弟弟爱慕多年,不干绿菊之事。”
    曹颂瞪了他一眼孩子家家的,你晓得什么切莫再说这些胡话,传出去了,谁家还会把闺女嫁你。”
    曹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哥,听说二哥娶二嫂时,长辈们也是不应的,还是大哥大嫂从中周旋。二哥这回,就不能帮帮弟弟么”说到最后,已经潸然泪下。
    曹颂听着,不由动容,当仍是皱眉教训道:“一码归一码,就算你有看得上眼的姑娘,也得差不离才行。要是喜欢,成亲后收房就是,也没有婢做妻的道理。”
    曹项低头道:“二哥,谁家的女孩儿不是人生父母养,若是能自己个儿决定出身,谁会愿意做婢女弟弟我……弟弟我就是姨娘生的……我不想我的儿子,低人一等……”
    “胡说什么怎么又扯到姨娘身上”曹颂使劲跺跺脚,一时也不晓得该怎么劝解。
    虽说他向来对兄弟手足都一视同仁,但是也晓得这个庶弟打小受了母亲不少脸色,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求我也没用,太太不会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曹颂迟疑了一下,扭过脸说道。
    “二哥,弟弟已求了祭酒大人,补了外放的缺。过几日就有批示下来,五月里就要出京。”曹项抬起头来,脸上已去了沮丧,郑重说道。
    “这是多暂的事儿,怎么没听你提过”曹颂有些纳闷,不过心里也反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点出仕,也是好事,省得整日里抱着本书,再将人读傻了。没有京里的缺么小小年纪,谁放心你出门”
    “大哥这般大时已经进京当侍卫,二哥这般大时也走南闯北,弟弟今年都十六了。”曹项说道。
    曹颂点点头,寻思了一下是你怕太太选不好亲事,那就等你任满回来再说。太太那边,由我在,你放心。”
    曹项摇摇头哥,我想带着姨娘同绿菊上任。”
    “太太好像离不开那丫头……”曹颂犹豫着,不过见弟弟这般作态,确实像是看上了绿菊,他便拉曹项起来了,行了,起来吧。谁让我是当哥哥的,总要想法子跟太太给你讨来就是。”
    曹项站起身来,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双手递给曹颂。
    “这是什么”曹颂笑着接过,扫了一眼,神情已经僵住,盯着曹项道:“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曹项既已拿定了主意,便不在犹豫哥,这是弟弟自愿放弃家产、净身出户的文书。有了这个,太太那边……”
    话未说完,身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脚,倒在地上。
    “混账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连祖宗也不要了么”曹颂怒不可赦,脚下却是不停,连踹了好几脚。
    曹项咬牙忍着,眼眶红红的,却丝毫没有避闪之意……
    热河,淳王府花园,西院。
    宝雅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已经是眼睛着说道:“真没想到,嫁人几年,你竟练成了大本事。快说说,是不是曹颙私下里教你的记得早年听他提过,他在南边时还弄过馆子。”
    初瑜笑着说道:“额驸忙着差事,哪里有功夫摆弄这些。只有当年的山东时,日子清闲,额驸张罗过。多是根据外头的方子,自己再琢磨着弄的。”
    说话功夫,喜彩已经取了笔墨过来。
    初瑜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木盒,从里面取出一本书,翻开书页,取了笔墨低头撰写。
    宝雅看了稀奇,待她写完,伸手拿过是什么着实不薄。”
    “是食谱,还是早年额驸见我无聊时建议的,等往后娶媳妇、嫁闺女用的。”说到这些,初瑜也不用轻笑出声:“想想也是神奇,这一转眼,孩子们都上学了。”
    “啧啧,我原还惦记,既是传家宝,那我就只能干眼馋了。”宝雅放下食谱,挑了挑眉毛,道。
    “有什么喜欢就使人给你抄一份。”初瑜笑道。
    宝雅听了,忙摆摆手是饶了我了。我可没你手巧,让我去摆弄吃的,还不若让我去骑马射箭来的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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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章 冷意
    河,学士府。
    伊都立一回到府里,就察觉出不对劲来。杨瑞雪脸上虽带着笑,但是眼圈泛红,神色有些僵硬。
    “这是待得闷了”伊都立说道:“要不然,改日使人找个戏班子,咱们请曹颙、大格格他们来看戏也省得你整日里无趣。”
    “咿咿呀呀的,也听不大懂,有什么意思。”杨氏却是兴趣了了,一边服侍伊都立换了衣服,一边小声说道。
    伊都立见她这般小模样,将她搂在怀里是谁惹你恼了告诉爷,爷给你做主。”
    杨瑞雪听了,笑着搂了伊都立的脖子道:“瞧爷说的,像是谁都能欺负奴似的。”
    伊都立的手在她胸脯上揉了揉爷能欺负,其他人要是多看两眼,爷都要恼了。既不是下人不懂事,那你瞅着怎么不畅快”
    杨瑞雪闻言,收了笑,脸上露出几分委屈来,用小脸贴着伊都立的脖颈,在他耳边娇声道:个来了,种子没芽……”
    “哪个什么种子”伊都立一时没缓过神来。
    杨瑞雪已经哽咽出声奴想要个儿子。就算闺女不能自己养,长大了要出门子;这儿子总不能还跟奴抢吧奶奶自己好几个儿子,也不缺这一个。”
    伊都立到底心软,见杨瑞雪如此,只当她思女心切,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儿子,咱生他四、五个。”
    杨瑞雪听了。不由破涕为笑。长开樱桃小口。咬了下伊都立地耳朵爷说地。奴是老母猪么”
    伊都立直觉得浑身。不过想到杨瑞雪刚才说地。不禁有些遗憾是不巧。我今儿新淘换了春宫。”
    杨瑞雪听了。满脸绯红。在伊都立耳边低声密语。
    伊都立闻言大喜。笑着问道:“不是闲疼。想来不肯么”
    杨瑞雪搂着伊都立地脖子。撒娇道:“反正奴要侍候爷。省得爷将种子撒到别地地里去……”
    伊都立也来了兴致。推开她道:“快点叫人摆饭。今儿咱们早点歇……”
    杨瑞雪抿嘴一笑,站起身来,叫丫鬟婆子们上菜。
    饭桌上,杨瑞雪只夹了两口菜,喝了半碗燕窝。伊都立见了得她乖巧可爱欢的紧。
    虽说已成亲两三年,倒是伊都立却难得有长性,也同杨瑞雪知趣有关。毕竟,没有几个女子,在床上是放得开的。
    为了助兴,伊都立还喝了半壶鹿鞭酒,直喝得浑身热。
    吃罢饭,撤了桌子,就有丫鬟们抬来木桶,里面盛了热水。两人沐浴完毕,顾不得天还大亮,就昏天黑地折腾起来。
    周而复始,直泄了三回,伊都立才死狗似的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再动。
    杨瑞雪披着小衣,用毛巾将两人都收拾干净了,才上床伏在伊都立的肩膀上。
    “色是刮骨刀,你真是要了爷的命了。”伊都立摸着杨瑞雪的耳朵,阖眼道。
    杨瑞雪“哧哧”笑着这边的戏班子如何请个来家里吧。前些日子,咱们去吃了曹家,也当回礼才是。”
    “过些日子吧,衙门里忙。”伊都立随口道。
    杨瑞雪想着前几日的家书,晓得主母兆佳氏许是要过来,到时候自己可就摆不了女主人的谱。想到这里,她越上心不是说轻省不少了么等到圣驾到热河,爷就算不忙,也不能像现下这般自在们就请一日戏么”
    伊都立想着曹颙也忙了大半月就依你,在这边两个多月,还没听过戏。”
    就过几日请客,明儿开始奴好好张罗张罗,指定不给爷丢脸。”杨瑞雪颇有兴致地说道。
    你,都依你……”伊都立已经乏极,随口应着,已经迷迷糊糊。
    “奴是穿旗装,还是汉装”杨瑞雪带着几分兴奋,问道。
    半晌不见伊都立回话,杨瑞雪才现他已经睡觉了。
    “到底是旗装,还是汉装旗装比不过郡主格格,汉装今年又没裁新衣……”杨瑞雪看着幔帐,心里拿不定主意……
    转眼,到了四月十一,伊都立宴请宾客之日。
    这些日子,因曹颙的关系,伊都立同苏赫巴鲁两个也熟了。两人都是性子豪爽之人,很是投脾气。说起草原上跑马放羊,连伊都立也生出几分羡慕之心。
    这次宴饮,除了曹颙夫妇,伊都立还请了苏赫巴鲁同内务府几个关系好的官员过来。
    初瑜本不爱动,曹颙因她这些日子收拾别院辛苦,便想着让她好生歇一日。刚好宝雅是个戏迷,听说伊都立府上请了戏班子,再三说项,怂恿着初瑜出来。
    初瑜不愿扫大家的兴致,便跟着出来。
    因是晚上的饭局,初瑜便没有带天慧,而是请叶嬷嬷带着人照看。她自己个儿带着宝雅、方七娘一道,跟着丈夫去了学士府。
    七娘难得出趟门,只觉得眼睛不够使了,跟在初瑜后头也算是乖巧老实。
    虽说宝雅做了不速之客,但是伊都立与杨瑞雪丝毫没有觉得受叨扰,只有觉得高兴的。
    郡王府的格格、蒙古王妃,身份非同一般,这是别人厚着脸皮也难请到的贵客。到了他们府上,只要觉得荣耀的。
    曹颙跟着伊都立到前厅吃酒,初瑜、宝雅她们则跟着杨瑞雪进内宅听戏。
    内务府在这边的属官,品级都不高,没有带女眷的。因此,今天的堂客就初瑜、宝雅两个。杨瑞雪请两人上座,自己下作陪。七娘则是被当成小孩子,叫人拿了吃食,陪着玩耍。
    被当成小孩子,七娘心里虽不乐意,但是也没有再外人面前作的道理,耷拉个小脑袋,吃饽饽去了。
    宝雅只听说跟着伊都立在这边的是二房奶奶,不晓得是汉人,见她穿着汉人装束,还颇为稀奇,往她的脚上看了许久。
    看得杨瑞雪脸上火辣辣的,直觉得坐立不安。生怕自己哪里收拾的不妥当,让贵人笑话了去。低着头将身上看了好几遭,确实没有什么扎眼的地方,她提着的心才放下,不过脸色也带着几分尴尬。
    要是被男人盯着,她还不怕;被女人这样打量,却使得人毛。
    其
    那些“三寸金莲”相比,杨瑞雪的脚不算小。但是雅瞧着她颤悠悠的,鞋子小巧可爱,自是望个不停。
    初瑜虽不喜杨瑞雪,但是毕竟是来做客的,悄悄拉了下宝雅的衣袖。
    宝雅也晓得失态了,爽朗一笑,望向戏台。
    台上正唱着牡丹亭中的名段惊梦,旦角刚唱罢,轮到生角上台。那人手里举着一截柳枝,穿着绣花梅花的戏服,开口唱道:“莺逢日暖歌声滑,人遇风情笑口开……”
    宝雅听得已经痴了,嘴里跟着低声吟唱着:“一径落花随水入,今朝阮肇到天台……”
    当年,她初次见柳子丹时,柳子丹也是这个装扮,唱着这出戏。
    转眼过了八、九年,真是恍若隔世。她虽没有“绿叶成阴子满枝”,但是也为人凄、为人母,随波逐流,日复一日。
    初瑜在旁听了,脸上添了笑意。看来宝雅真是戏迷,随口就能唱上两句,腔调还有模有样的。
    杨瑞雪想得则是另外一出了,瞧出宝雅脸色不对,已经寻思着,是不是这位多罗格格未出嫁前有个小情人,否则怎么看起来这般动情。
    杨瑞雪略带拘谨,初瑜也不愿太同她亲昵,这样一来,众人便都盯着戏台上。
    这时,就有个媳妇子拿着戏曲折子,低头走到初瑜跟前。
    杨瑞雪看了,不禁皱眉。就算是初瑜做在上座,她才是主人。就算要请客人点戏,也得她来让才对,哪有班主直接打法人请戏的。这戏班里的媳妇太不知趣,竟似看人下菜碟。
    初瑜见那人拿着曲单上来,笑着对宝雅道:“你是贵客,你来点。”
    宝雅笑着摆摆手着蹭戏已经够厚皮了,还要喧宾夺主不成你是主客,自然是你来点。”
    “还是你……”话未说完,初瑜脸上已经现了痛苦之色,慢慢低下头来。
    在她的胸口,已经是一把匕,鲜血不停地涌出来,转眼就湿了前襟。
    瑞雪惊叫一声,已是软倒在地。
    就听“噗哧”一声,初瑜胸前的匕被拔了下去,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宝雅虽唬得脸色仍是立时座位上起身,挡在初瑜面前,看着那女子,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那媳妇子看了看初瑜,又看了看手中的匕,脸上说不出是哭是笑,神情甚是诡异。
    原本在廊下玩耍的方七娘已经听到动静,疾步赶来。
    初瑜已经慢慢阖上眼神,身子往一边倾斜。
    方七娘忙用身子挡住,看着初瑜血淋淋的,小姑娘也不禁胆颤,却是顾不得害怕,忙撕下一条里衣,给初瑜包扎。
    这一刀正好刺中初瑜胸前,伤口刚包好,鲜血就又渗了出来。
    初瑜不晓得是疼的,还是其他的,眼角已经流出眼泪,张开嘴,喃喃道:“额驸……额驸……”
    方七娘已经哭出声来,回头冲人喊道:“还等什么,快去找曹爷,快找曹爷啊……”
    突生变故,台子上的戏子也都傻了眼,乐师已经止了乐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拿着匕的女子忽然笑了起来,笑道最后已经笑出了眼泪。
    这会儿功夫,前院已经得了消息,曹颙、伊都立等人跑了过来。
    看到初瑜的样子,曹颙只觉得手脚冰凉,眼里再没有其他的。
    他跨步走上前去,屈膝扶住妻子的肩膀,说不出话来。
    还是伊都立醒过神的早,叫人跑着去请大夫,随后同苏赫巴鲁一道,带着人将那女子团团围住。
    “额驸……额驸……”初瑜的眼泪滑落下来,抓住丈夫的胳膊,低声唤着。
    曹颙听了,反手握着妻子的手,稳了稳心神说话,别说话,这就叫人接大夫。”说着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慌乱。
    宝雅已经退到这边,低声饮泣,见曹颙如此,低声道:“已叫人飞奔去请了。”
    曹颙握了握妻子的手见了么,大夫就要来了。疼得厉害,咱们也忍忍,咱们也忍忍……”
    嘴里这样说着,但是看在初瑜胸前被鲜血渗透,曹颙只觉得自己也跟着流血。他身体颤栗着,眼圈已经红了。
    初瑜的脸色白的怕人,嘴唇青紫,喃喃道:“额驸……冷……”
    曹颙想将她搂在怀里,又怕抻到她的伤口,身子僵住一团。
    伊都立看着那女子,眼睛已经要冒出火来,厉声道:“好歹毒的女子,竟敢入府行凶”说话间,便招呼着众人,要将她拿下。
    那女子不待众人上前,已经回手将匕对准自己脖颈,没有半丝畏惧。
    “昔日曹颙杀我夫,今日我杀他妻,真真是报应不爽。”那女子透过人群,看着曹颙夫妇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
    “胡说八道曹额驸是朝廷重臣,哪里会杀人枉法,你这疯婆子,到底是从哪里的”伊都立见她这般疯癫的模样,虽觉得诡异,但是也不相信她的说辞:“是了,莫不是因那悬赏的缘故”
    那女子笑道:“没错,若不是机缘巧合,我也不晓得我那死鬼丈夫是死在他手中。”说到这里,瞪眼道:“可怜我丈夫,前年正月去了口外,好好的大活人,最后只剩下一堆骸骨。”
    伊都立听她提到口外,日子又同曹颙出差对上,心里惊疑不定。
    苏赫巴鲁却不耐烦她多说,上前两步,就要将那女子擒获。
    那女子被围住,避无可避,咬了咬牙,引颈自戮,鲜血喷了苏赫巴鲁一脸。
    初瑜努力睁眼,嘴唇微微地长着,想要伸手摸摸丈夫,但是哪里抬得动。
    “别阖眼,再忍忍,就来了。”曹颙连声劝着,不知何时,脸上已冰凉一片。
    初瑜用尽力气,摸了摸丈夫的手指,低声道:“额驸……不疼……就是……有点冷……”说到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
    曹颙颤栗着,心里大拗,使劲摩挲着妻子的手,说不出话来。
    “初瑜,初瑜……”宝雅带着慌张叫了几声,随即再也忍不住,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一章 白首
    春园,太后宫。
    明日就要启程去热河避暑,太后心情甚好,不少后宫嫔妃在这边陪着说笑。话里话外,说的不外是热河行宫的景致。
    宜妃最是乖巧,晓得太后信佛虔诚,说起都是热河那边的庙宇如何恢宏、僧侣如何佛法精深什么的。
    直说得太后眉开眼笑,对明日的出行也产生几分期待。
    虽说不是头一回去热河,但是像她们这样的深宫女子,除了随扈出行,哪里还有看外头风景的机会。
    更何况,到了热河,还有朝见的蒙古诸王。其中,不乏老太后的兄弟与侄辈、孙辈。
    德妃也在太后跟前,却是老模样,不像宜妃这样多话。握着一串手珠,微笑着听众人说话。
    老人家上了年纪,颇有些嘴馋,说起科尔沁的野果与野菜,面上带了几分向往之色。
    宜妃听了,笑着说道:“到底是老佛爷见识多,我们都是听也没听过的。臣妾娘家嫂子昨儿进宫,带了些外头的山野小菜。臣妾正预备贡给老佛爷尝鲜。即便比不得科尔沁的好,老佛爷也赏脸尝两筷子,就是我们的孝敬到了。”
    太后笑着问道:“有没有荠菜,上个月的荠菜包子味道很是鲜亮。”
    得老佛爷进那个香,特意叫人挑的嫩叶。”宜妃笑着点头道。
    正说地热闹。就听门外有内侍高声禀奏:“皇上驾到”
    听了声音。众妃皆起身跪迎。
    康熙进来。先给太后请安问礼。随后摆手命妃嫔们起身。
    太后看着康熙坐了。笑着说道:“我们娘几个正说起外头地山野小吃。皇上最近胃口如何。进膳香不香”后头一句。是冲着康熙近侍魏珠说地。
    “回老佛爷地话。万岁主子这两日胃口大好。早起进了两大碗老黄米粥。还吃了两个羊眼包子。”魏珠躬身回道。
    太后点点头。对康熙道:“进地香就好。哀家最近只觉得牙松了。硬面饽饽都咬不动。只能捡软和地咬。”
    康熙听了,露出几分关切额娘,要不使太医来瞧瞧许是吃两副药,就好了。”
    太后笑着摆摆手帝,哀家都七十六了,外头的老太妃,这个年纪牙齿全掉了的也有。那些药汁子还是少喝两口,看佛祖保佑吧。”说到这里了,这次随扈的官员都定了么老七的女婿在热河修园子,修的如何了说起来,那个什么村的饽饽,可口的不少。这小两口,别看都是软绵绵的性子,日子过得倒是红火。”
    康熙自是晓得太后的心事颙的差事还好,这次随扈的臣工中,就点了他父亲曹寅。到时候父子团聚,也不使他白忙一场。”
    太后听了,点头赞好是皇帝体恤臣子。说起来,曹家小小子是皇帝的亲孙女婿,正当好好看护些。”
    说到这里,太后皱了下眉了,怎么哀家恍惚地听说谁家的格格没了”
    “是胤禔的二格格,和硕额驸李叔鳌所尚郡主。”康熙想起早上看的折子,亦是带了几分唏嘘。
    虽说自己都不记得二格格的长相,但是到底是亲孙女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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