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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42部分阅读

    将韩江氏的马车赶进院子,送她离去。
    待韩江氏走了,曹使劲脚,叹了口气道:“这样好强做什么赚出个金山来,也不过是吃一碗饭,睡一间屋子还不若早日寻人嫁了,倒叫人省
    初瑜看着那开打的饽饽,对曹道:“额驸真想要做饽饽铺子的话,就算韩夫人无意于此,咱们寻人做就是”
    曹点点头,想起曹颂与曹硕他们兄弟来。眼瞅着一个一个都大了,得寻个机会,好好问问这几个小兄弟的志向。除了做官的,还有想要做其他的没有。虽说这个时候经商是贱业,但是大户人家的铺面买卖,多是下人打理,家里使人盯着就好。
    虽说不愿意将这几个小兄弟养成好吃懒做之人,但是公中还要陆续置办几样有进项的产业才好。这样的话,就算是几个小兄弟都想要出仕当官,也不用为了银钱发愁,想着伸手去贪污受贿捞银子。
    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小哥几个都觉得后顾无忧,失了上进之心。要是他们体会了银钱来之不易,往后便会减了奢靡,不会去胡乱浪费银钱。
    这兄长当得委实不易,曹摇头苦笑,怎么有种“我家有子初长成”之感
    虽然初瑜说无事,但是曹还是不放心,搀她的胳膊,夫妻两个一道回院子。曹想起曹颂念念不忘的静惠,问道:“董鄂家的事情打听了么有老太太在,静丫头应没事吧”
    初瑜点点头,道:“是没成,听说老太太气坏了,将国公府送的礼都使人退了回去……”
    第三百九十三章 要案上
    什刹海南岸,敦郡王府,前厅。
    十阿哥坐在堂上,面色狰狞,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对左右侍立之人喝道:“给爷打,狠狠地打,爷倒是不晓得,这还反了天去,敢嚼主子的舌头”
    那两人一个叫福成,一个叫明善,素来是十阿哥当用之人,出入跟随。
    现下,他们却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却是连求饶都不敢。他们跟在十阿哥身边当差有两年了,见识过这位主子人惩戒人的手段,是最不耐烦别人求饶的。要是消停挨打还罢了,出了气便算了事;若是敢哭爹喊娘求饶的,那鞭子板子就没谱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在他们两个心里,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这事件的起因只因几句闲话。
    原来他们两个今日当值,鬼使神差的,不晓得怎么说起主子来。一个道:“主子爷近日看着面善,慈眉善目的,倒是比过去宽厚不少。”
    另一个道:“未必如此,听说这两个月内宅受惩治的不少,就是胜公公,前几日还挨了窝心脚”
    也该着这两个倒霉,正好赶上十阿哥一个人溜达出来,正听到这两句话。不晓得是触动哪里的邪火儿,“腾”地一下,立时火冒三丈,唤人将福成与明善给捆了。
    就这般,福成与明善被拖到院子里行刑去了,就听到传来“啪啪”的板子声,与两人忍痛的闷哼声。
    十阿哥阴郁着脸,犹自气呼呼地喘着粗气。
    王府内总管小胜子公公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但是不敢触怒主子眉头,只能强忍着。直待十阿哥脸色稍缓,外头的闷哼声渐息,小胜子才躬身小声说道:“主子,这两位爷身上都带着职呢”
    福成与明善并不是王府家奴,而是内务府指派来的王府三等侍卫。身上是从五品的官职。
    十阿哥冷哼一声。就算是出自满洲大姓如何,还不是皇家的奴才。只是也不用为一时之气,平白与他们两家结了宿怨,因此十阿哥冲小胜子摆摆手,道:“叫人停了吧,让那两个狗奴才自省”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几分森冷。
    小胜子忙应了。低着头退出去传话。
    一顿板子下来,福成与明善两个已经站不直溜,疼得满脸都是冷汗。两人却还要按照规矩,在门口跪了。一边叩头,一边口称:“奴才谢主子恩典”
    看着两人铁塔似的身子板,十阿哥原本有些平息地怒火又“腾”地一声起来了:“混账东西,还不给爷滚远点儿”
    福成与明善听了,不敢再有半点儿磨蹭,挣扎着起身,使人搀扶着下去了。
    十阿哥站起身来,在堂上走了几步,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实让人透不上气儿来。
    他“蹬蹬”几步。出了堂上,走到院子中来。
    甬道两侧。一侧植了株玉兰,另一侧植了株石榴树。如今,已经是二月下旬,玉兰花早已凋零殆尽,只剩下嫩绿的叶子。石榴树上则方萌芽,枝头浅绿点点。
    十阿哥仰着头,看着那株石榴树。石榴多子啊。真是好兆头、好寓意……
    他地脸上越发阴郁,想要立时唤人将这石榴数给砍了。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避讳。怕那样儿地话,以后越发没得指望了。他心里叹了口气,狠命地脚。
    昨儿九阿哥打发人请他过府呢,他称病未去,实没心思去掺和他们那些所谓大事。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十阿哥觉得不对劲,直觉得若有若无的腥臭味儿挥之不去。他皱着眉,唤了王府管事,问道:“门外怎么回事,这是掏暗沟呢,怎么这么臭前几日不是掏过了么”
    说起在京城的暗沟,还是元朝修建“大都”时修的,在主要街道地下都有。每隔一段儿地上,便有与之相通的渗井。污水倒入渗井后,通过暗沟流向水关、河道。
    这暗沟年代久远,淤积了大量秽物,但是因修在地下,疏通不便。每遇到淤住之时,便脏水横流,臭气熏天。后来形成惯例,每年春分后,由地方兵马疏通大小沟渠、河槽、水塘,由各街道住户的家丁与雇佣的“掏夫”掀沟盖,掏挖渗井中地淤泥,疏通地下暗沟。
    那管事忙回道:“回主子的话,不是马路上的味儿,是海子那边儿清淤呢”
    “海子清淤”十阿哥听了,有些奇怪。
    什刹海水面广,又同后海、西海连着,并不像其他水塘那样是一谭死水。这边的清淤,却是三、五年一遭。每次不过是走个过场儿,在海子边挖点淤泥什么地意思意思。
    那管事的见十阿哥疑惑,小心回道:“主子,是顺天府衙门同兵马司两处的人,使了民夫杂役在海子那边儿清淤。昨儿已经泄了水去。
    这般大张旗鼓,十阿哥不禁纳闷,对那管事道:“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想出的幺蛾子。弄得这般腥臭,还叫人待不待”
    那管事的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回道:“主子,这事儿奴才晓得些。听说前几日有人打海子里钓了鲶鱼,肚子里有截人手指头呢,去报了步军统领衙门。虽说报案的旗人,但是因关系到地方,便由顺天府衙门与兵马司的人一起接了案子。为了捞尸首出来,便张罗起清淤来”
    十阿哥听到“尸首”二字,撇了撇嘴巴。他已经开府多年,这些年府中暴毙的下人奴仆,除了炼了的,这海子里也填了几个。
    就是前几日,他还使人将个表子的尸首沉了海子。
    他是高贵地皇子,对于娼妓之流向来不屑。但是因他这两年得了隐疾,病情时好时坏,心里实在烦躁。
    既是男人,若是雄风不振,那成了什么。不是成了“二尾子”了
    今年他才三十二。正是壮年,摊上这样的“病”,又是不能对人言地,如何不郁闷连带着,对于八阿哥与九阿哥那边的事儿,他也是兴趣了了。
    他生母出身尊贵,使得他初封就是多罗郡王。在众皇子中。初封为郡王的,只有三人,除了大阿哥与三阿哥,便只有他了。
    就是向来有贤名的八阿哥。至今不过是贝勒,九阿哥与十四阿哥同十阿哥一起领地封,都是康熙四十八年初封地,可两人也只得个固山贝子。
    十阿哥妻妾不多,儿女双全,日子原是最省心不过的。就是跟着八阿哥与九阿哥他们混,也不过是因兄弟年龄挨着,平素亲近,不党而党。
    今年他才三十二,要是一辈子这样下去。那还不如早日死了安生。这两年,为了重振雄风。他吃了不少偏房,多恶心地药引子都用了。鹿鞭、虎鞭泡地酒,更是一日没断过,但却始终是成效不佳。
    他听说表子花样多,最能勾人火儿的,因此,实是没法子了。打发人去妓院买了个头牌回来。
    因怕那表子晓得他王爷身份。放不开手脚,头前儿便喂了药。待人事不知后再送到府里地。
    那表子原还乖觉,闹不清这架势是怎么回子事儿。待被收拾干净,抬到床上,她才晓得,不过是老差事罢了。
    十阿哥虽嫌她脏,但是为了“治病”,便任由那表子施为。
    那表子也是诚心要侍候得服帖,恨不得七十二种武艺都使上了,但却仍是未能入巷。那表子手酸嘴酸的,实是受不了了,就撇了撇嘴,面上就露出不耐烦来。
    十阿哥本就心中有鬼,见了这表子如此,只当她是瞧不起自己个儿。他向来倨傲惯了地主儿,哪里受得了这个,立时甩了那表子两个耳光。
    那表子被打懵了,不禁“嘤嘤”地哭起来,求饶不已。
    十阿哥只觉得耳朵“嗡嗡嗡”的,越发心烦,伸出扼住那表子的脖子……
    嗯,世上清净了。
    当晚,他便打发人将那表子的尸首拖出去沉海子了。算算日子,这不过才几日,春日水凉,那表子尸首估计还完好着。
    十阿哥并没有放在心下,这种事谁会查到他身上来。就算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查到敦郡王府上来,随便打发个人出去顶罪就是,根本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
    他郁闷地,是因这清淤,弄得这味儿太大了些……
    今儿是程梦星南下的日子,曹一大早到衙门打了个转后,便去了程家相送。
    正赶上还是伊都立纳妾之喜,见曹不得空,伊都立还好一番埋怨,拉着他不放人。曹早已使人备了礼,又好好说了一通贺喜的话,这才得以脱身。
    就算是没有程梦星的事,曹也会寻个由子推了的。杨瑞雪与他之间,虽说没什么牵系,但是因有李家的事儿在,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不说是曹,就是杨瑞雪自己个儿,也未必愿意见到故人。
    有些往日不可追忆,能够早日忘得干净也是福气。
    曹到程宅时,府里几个马车已经装好,其翰林院的几个同年都来相送。
    许是因人多眼杂的缘故,韩江氏反而没露面。
    曹换了常服,年纪又轻,跟个寻常官宦公子似的,因此也没有人晓得他是太仆寺堂官。有两个自来熟的庶吉士,还打听他是程家什么亲眷,那榜那科地。
    曹听了,暗暗好笑,只是说功名未显,世交云云。
    那几个庶吉士想来是在翰林院里这两年当学生当的,好不容易捞着个卖弄地机会。从八股“破题”讲起,滔滔不绝地说些经验之谈。
    能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的,都是二甲三甲进士中的佼佼者。
    虽然这话说着枯燥,但是曹却听得津津有味,只当是长了见识。
    今年又是乡试之年,现下已经要进三月,离乡试剩下五、六个月的时间。届时,曹颂他们兄弟都脱了孝,这兄弟两个是跑不了要下场应试的。
    虽说就曹本人来说,也觉得八股文无益,但是这毕竟是科举晋身的途径。弟弟们既然努力读书要博功名,那他这个做哥哥的能尽心地地方也要尽尽心。
    其实,若不是程梦星要南下,能请到程梦星偶尔给曹硕与曹项两个说说八股,是最好不过地。如今看来,还要另寻个妥当人才好。
    程梦星从内宅出来,见友朋都到了,少不得抱拳谢了一圈
    见曹亲至,他还颇觉意外,笑道:“孚若,不是前几日才休沐么怎么没去衙门”说到这里,四下里没看到庄先生,微微有些失望,道:“先生怎地没来”
    曹笑道:“伍乔兄既是南归,小弟自应来相送。先生说了,他已是垂暮之年,受不得这离别之苦,待下次相见,再同伍乔兄把酒言欢。”
    程梦星也不是婆妈之人,笑过了事。
    方才同曹侃侃而谈那两个庶吉士,见程梦星对曹颇为敬重,言谈中又提到衙门,拽拽程梦星的袖子,低声问道:“你这个世交小弟已经出仕虽说没功名,言谈倒也带几分儒雅,是在部里做笔帖式”
    程梦星听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禁笑道:“这……这是太仆寺卿曹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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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四章 要案中
    什刹海边,看着地上的十数俱尸骸,顺天府府尹王懿好悬没背过气去。就是一边站在的九门提督隆科多,脸色也是黑得怕人。
    这不过是清了一半的地界,中间水深的地方还没有清理,这尸骸便已经堆了小山似的。这还都是尸首完好,或者着半好的,那些因年日久远,散落的骸骨不好打捞的,还有一部分。
    虽说四周已经由兵马司、巡捕营、顺天府差役警戒,但是附近看热闹的百姓仍是围了个满满当当。
    待从船上又卸下一俱尸骸时,便听人群里有诧异声:“常五叔”
    隆科多只听到是个孩子说话声,便往那边望去,却因中间隔得人多,看不真切,便叫了个兵丁,吩咐了两句。
    少一时,那兵丁带了个十来岁的孩子过来。
    不晓得那孩子是被这尸骸唬的,还是对官员的畏惧,耷拉个脑袋,不敢吱声。
    隆科多指了指方才的尸骸,问道:“你认识他”
    那孩子正是才从学堂回来的保住,因见很多百姓都在这边看热闹,便也过来凑趣,却没有想到在尸骸中见到熟人,才忍不住叫出声来。
    听隆科多这般问,保住瞥了常五的尸骸一眼,见两只眼睛已经被鱼吃干净了,只剩下黑框框,不禁“啊”的一声,退后一步。隆科多挥挥手。传了两个人,将眼前地尸骸抬到一边去,再次问道:“嗯,你到底识得不识的”
    保住带着哭腔回道:“回大人话,小的识的。他是我们胡同的街坊常五叔”
    隆科多看了眼他地书包。问道:“你是旗人,你家是哪个佐领地,住在哪个胡同”
    保住道:“小的家是满洲正黄旗满洲都统第一参领所属第八佐领下的。住在后小井胡同。”
    隆科多眯了眯眼。下巴往常五地尸首处点点,道:“这个常五也是正黄旗地”
    “嗯,常五叔家同小的家同属一个世管佐领”保住回道。
    隆科多点点头,唤了两个巡捕营的差役跟着保住往后小井胡同寻常家的遗属。
    这晓得名姓地还还说。那些已经被鱼虾啃得面目全非或者已经吃剩下白骨的尸骸,又哪里去找人来认呢
    很多尸骸,因沉海子时间不久,没有被鱼虾啃干净的,身上都是粗麻绳帮着石头。这就是明晃晃的谋杀啊,根本不是失足落水。
    隆科多看了看海子岸边的高门大户,心里叹息一声。
    他是康熙的小舅子。出自后族佟佳氏。对于宅门里的那些七七八八也晓得些。
    这些尸骸中,有男有女。除了那个常五外,其他十有是“暴毙”地下人吧,要是寻常百姓地话,人没了早有人报到衙门去了。
    “人没了”,隆科多只觉得立时清明了不少,看着打捞起来的尸骸那边,打发人过去,好生查看这些尸骸身上地衣物。
    王懿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对隆科多道:“隆大人,这……你我联名上折子吧”
    隆科多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到底是什么章程,还得请万岁爷下旨意。这内城里,十数条人命,这个担子可是谁都背不起。
    因此,他点点头,道:“请王大人写折子吧,本官同大人联名。”说到这里,他对王懿道:“这尚未彻底腐烂的尸骸,应是近几个月的,本官在步军衙门这边将报上来的失踪人口归拢一下,王大人那边也归拢归拢,寻些个苦主来认认。”
    王懿点点头,道:“隆大人说得正是,下官也正要打发人归拢近几个月的报失人口。”
    因想起失踪人口来,隆科多看着看不远处的宅子,想起一人来,那就是苏州织造兼户部侍郎李煦之子李鼎。
    隐约记得当初报案说的李鼎就是在海子边的别院出来后失踪的,当时,已经入冬了……堂。
    四阿哥换了外头衣裳,对四福晋问道:“去了十三弟那边没有,十三弟妹可还好”
    因听说十三福晋有了身子,随意四福晋今日特意带了些补品过去探望。
    “好着呢”四福晋一边接过四阿哥的衣裳,一边笑着回道:“十三弟很是高兴,直嚷着这次要添个小格格呢十三弟妹好福气,弘暾欢实着呢,弘也会爬了,这回真是一年一个了”说到最后,神色有些怅怅的。
    四福晋早年曾诞下嫡子弘晖,但是没有站下,八岁的时候出花死了。早些年四福晋想要在求个儿子,但是肚子却是一直没有动静。如今,三十多岁,她虽是熄了这个心思,但是每每看到别人家的小阿哥,仍是感触不已。
    四阿哥见了,不知该如此安慰,换了话题道:“十三弟如何如今正是站乍暖还寒的时候,他的腿疾犯了没有”
    四福晋收了惆怅,笑着回道:“妾身就晓得爷惦记这个,仔细跟十三弟与十三弟妹问过了。十三弟说都是这两年烫沙子的功效,今春并没有犯。还说等过些日子,要使人往山海关是去拉海沙呢,说是曹提过的,海边的沙子效果比河沙好”
    说到这里,她略带佩服的说道:“爷,这曹,不就是七阿哥府上的大额驸么妾身还见过见过两遭,年纪轻轻的,懂得事儿可不少。听十三弟妹说,十三弟一直用地蛇毒膏最早也是曹给淘换来的。”
    “曹么”四阿哥想起他送的年节礼来。不是香烛,就是佛像念珠,有几样还真是好东西。
    “他前两年放了外任,就是在鲁南近海那边,所以晓得这些吧”四阿哥沉吟了一下。随口说道。
    四福晋笑道:“这个妾身记得。前年还使人往咱们府送过土仪,不少孩子的物什,当时弘时可是乐呵好几天。就是咱们家那个冬茶庄子。如今托人打听问起的也不少呢。说起来。咱们倒是承了曹额驸地情了听十三弟妹说,大格格也有了身子,等他们添了孩子,咱们也备份厚些地回礼才好”
    四阿哥点点头。不免又嘱咐一句,道:“咱们是长辈,意思到了就行,不必太郑重,倒显得生分。”
    四福晋听了,心里却是有些意外。
    这京城里住着,远远近近的多能扯上关系。但是使得四阿哥亲口当晚辈待的。却是没有几人。不过,想着七阿哥向来是老实人。曹同十三阿哥又亲近,她也便能心中有数了。
    四阿哥没有内堂驻留,换好了衣裳,对四福晋道:“我去前院书房处理些事务,晚饭使人直接送前院去就是”
    四福晋笑着应了,将四阿哥送出屋子。
    回来才坐好,四福晋便见丫鬟来报,道是年侧福晋病了。
    这年侧福晋是四川巡抚年羹尧之妹,康熙四十八年参加选秀,直接留了牌子,被宫里指给四阿哥为侧室福晋。
    四阿哥府里,出了嫡福晋那拉氏外,还有侧福晋李氏,与其他几个格格。
    在年氏未入府前,李侧福晋最受宠爱,生了三子一女,其中两个小阿哥夭折,只剩下三阿哥弘时与二格格。
    因格格宋氏所生地长女夭折,所以李侧福晋地一双儿女,就是雍亲王府实际的长子长女。
    那拉氏所出的嫡子夭折,虽说前几年府里又添了四阿哥与五阿哥,但是因其生母位份低,与弘时年岁相差又大,所以李氏并没有放在心上。
    年氏却是不同,娘家分量重,入府就是侧福晋,又年轻貌美。要是生下阿哥来,身份并不亚于弘时。
    因这个缘故,李氏对年氏便是掐着眼睛看不上。可是,因府里规矩森严,四阿哥与四福晋治家严,她也不敢胡闹,只是隔三岔五,那话刺刺年氏,过过嘴瘾罢了。
    年氏是个要强的,每每也都回嘴。不过,两人年岁在那里放着,论起来,李氏所出地二格格还比年氏大呢。年氏哪里说得过每次两人一交锋,过后便是要气个半死。
    因年氏与李氏位份相当,那拉氏也不好偏帮着哪个。只要她们不失分寸,便也任由她们斗嘴去。
    今日,一听丫鬟报年氏病了,那拉氏便晓得,这是两位侧福晋没事,又磨牙了。
    一个是丈夫的新欢,一个是丈夫的旧爱,那拉氏叹了口气,道:“知道了,打发人去请个太医来,我稍后过去瞧她”
    四阿哥听了粘杆处的禀告,晓得了什刹海那边的详情,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十数条命案,发生在内城,这个“失察”之罪下来,就够步军统领衙门与顺天府那边两位主官喝一壶的。
    步军统领衙门的主官九门提督隆科多,是四阿哥养母孝懿皇后佟佳氏地胞弟,四阿哥私下以舅称之。
    顺天府府尹王懿进士出身,早年入翰林眼,曾为经筵侍讲,曾为三阿哥、四阿哥与五阿哥地启蒙老师。
    当年那些侍讲翰林中,敢罚皇子“跪读书”的,只有王懿一人。就是四阿哥,小时候也没少受他地惩戒。当时恨得不行,四阿哥还在心里立过誓,寻思等自己大了,第一个就要杀了姓王的家伙。
    等到渐大了,四阿哥才晓得能这般严厉教导皇子的老师,是多么可贵。
    这两人,虽说一个圆滑,一个方正,但都是四阿哥心中愿意亲近之人,因此怕他们两个受到这命案的牵连。
    戴锦在旁,看出四阿哥心中所忧,道:“四爷,依奴才看,此事动静虽大,但是隆大人与王大人却未必会收到责罚。”
    “哦为何这般说”四阿哥挑了挑眉毛,问道。
    戴锦躬身道:“四爷,莫非忘记王大人是怎么升上来的”
    四阿哥听了,沉思着,这王懿从翰林院出来后,为刑科给事中,后来又为吏科兼兵科给事中。
    康熙四十七年,他曾疏参提督九门步军统领托合齐、欺罔不法贪恶殃民等款。
    虽说当时不了了之,但是在“托合齐会饮案”案发后,刑部与大理寺又将这事翻了出来。这是,王懿已为大理寺少卿,也是此案的协办人员之人。
    去年,顺天府府尹出缺,康熙钦点了王懿为顺天府府尹。
    王懿因其刚直,就是皇父所操纵的利刃啊,这刀锋是要指向人的,定是其自身无损。
    想同这个,四阿哥虽说放下心来,但是多少还有些疑虑,问道:“皇阿玛这是……这是要冲谁开刀”
    戴锦的脸上显出几分欢喜来,躬身道:“奴才却是要恭喜四爷了,怕是八阿哥要挺不出了前几日,不是刚刚换了宗人府丞么这内城的事,虽然步军统领衙门那边有干系,但是牵扯最大的还是五城兵马司。不说别的,这案子一出,北城兵马司的主官指定是要换人了,奴才听说,那边可是同安王府的门人。”
    八阿哥的嫡福晋郭络罗氏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安王府是八阿哥的助力之一。
    四阿哥的脸上阴晴莫辨,肩膀却是在微微发抖。
    戴锦忙转了视线,他的主子向来隐忍,这样的时候,也不见半丝笑模样……
    第三百九十五章 要案下
    二月底,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什刹海里的尸骸。有说是十数具的,有说是几十具的,还有说是上百具的,都说的有鼻子有眼。
    如今,谁家的孩子淘气了,当娘都只要说上一句,“再哭就丢海子边了”,孩子立时就消停了。
    二月二十七,北城兵马司马进良“人甚糊涂事多差错”,革职查看。
    二月二十八,宗人府题:辅国公赖士不安静守分,令其太监李寿串同内太监在各处探听信息、布散流言,行事甚属不端,又指使人残杀门下长随常五,应将赖士之公革退、监禁,彻去所属佐领人员。
    康熙在折子上御笔亲批:赖士著革退监禁,其公爵与应袭之人承袭,所彻属下佐领人员给与承袭公爵之人。
    聪明些的官员,都看出来了,清理什刹海是幌子,整肃内城是真。
    早先惦记这步军都统衙门与顺天府衙门的缺,想要落井下石的那些人也都老实了。只有几个书呆子御史,还傻乎乎地要弹劾隆科多与王懿的“失察”之罪。
    在打捞上来的尸骸中,就有几个月前失踪的李鼎。
    李宅大管家管家钱仲已经带人辨认了尸首,通过身上的服饰、还有遗留的腰牌,确认这就是其少主人李鼎。
    只是因尸首已经不全,在水里久了,多是腐烂,被鱼虾吞食,如今只剩下骨头与残余的皮肉,实是无法辨别其死因。
    消息送到曹府,曹少不得又要往西直门那边走一遭。
    因是少年横死,李鼎的后事到底如何操办,钱仲身为下人。无法做主,已经使人送信往苏州去,要等李煦示下。
    看着李鼎尸骸不全的惨状,曹也不禁唏嘘两声。倒不是他作伪,而是这样子实是太骇了些,味道又熏得人作呕。
    既已经在顺天府与步军都统衙门都成疑案,那大管家钱仲还能指望什么呢他只能寄希望与苏州那边,看老爷是不是英明神武。寻出李家的世仇来。
    曹离了李家,立时掏出香包,放在鼻子下使劲地臭了几口,胸口才算是舒坦些。这是初瑜亲手缝制的,里面装了大黄与苍术两味散发香味的草药。
    二月里城里掏深井暗沟的多,马路上尝尝臭气熏天,那些掏水沟地掏夫经常被熏倒,死人的事情也常有发生。经常外出的人,多带着香包醒脑。
    魏黑骑马跟在曹身边,见曹这般神态。不禁“嘿嘿”笑了两声,道:“听说城里人家如今没人敢吃鱼了,鱼贩子都赔得哭爹喊娘呢”
    曹才好些,听到魏黑提到“鱼”,在想着李鼎被啃得差不多的尸身,胃里不禁作呕。
    “这阵子饽饽铺子可以火了。不少人家吃素祈福呢”魏黑见曹脸色泛白,不再逗他,岔开话。
    “哦”曹听了,心下一动:“只是鱼罢了。怎么连带猪肉鸡肉都不成了”
    魏黑笑道:“百姓无知,都传着什刹海里有冤魂,借了鲶鱼肚子显世。想要昭雪沉冤。在海子那片住着的百姓,怕被冤鬼缠身,都在家里请了神佛,备下私供镇着。”
    曹心里算算日子,这距离上次同韩江氏说起点心铺子,已经过了好几日,不晓得韩江氏考虑的如此。不管她做不做。曹对这点心铺子的生意已经是上心了。
    “稻香村”啊。这后世红火火的老字号,就要提前两百余年提前树牌子。想想也让他生出几分期待来。
    由稻香村,又想起什么六必居、全聚德、内联升来着。不过,曹家毕竟是官宦人家,也不可太贪多,否则御史那边却是不好应对。
    如今,府里地孩子多,往后只会越来越多,家里有个点心铺子,没事给孩子们制些新点心,也是挺有乐趣之事。
    想到这些,曹的心情好些,不再去想李鼎之事。
    李鼎的兄长李鼐,是个性子仁厚之人,只希望李煦能少折腾点,多多倚重这位长子,应该会有福缘吧。
    对于李鼎之事,曹半点不曾后悔,也不会假惺惺地自责。再来一次的话,他亦是同样的选择,谁让他是个惜命之人。
    杀身成仁的,那时佛爷,不是曹。
    回到曹府,曹刚在门口下了马,便见门口出来一人,单膝跪倒在地,口称:“小的见过大爷”
    曹一看,却是郑虎来了。
    他忙翻身下马,拉了郑虎起来,笑道:“自打接了信,晓得你要来,便算着日子,这可是到了”
    跟着郑虎出来的,还有年前押送年货回江宁的曹方。
    曹方上前给曹请安,曹问道:“老爷、太太他们可都好上次父亲的信中说是要往苏州去,去了么”
    曹方回道:“老爷太太带着五爷同大少爷二月初五起身去地苏州,小的们也是初五上京”
    曹点点头,又问道:“老管家身子骨可硬朗,有没有说到京城养老来”
    曹方之父曹福是江宁织造府的老管家,因上了年岁,管家之位由其长子曹元接了,现下已经在家养老。
    曹方是曹福次子,如今阖家跟在曹在京中当差。去年除了帮主家送年货外,曹方也想着看看是不是能接老父亲到京城尽尽孝心。曹方回道:“谢大爷惦念,小的老父亲还算硬朗,但是在南边住惯了,不愿往北面来,说是到北面来后,给老爷太太请安不便宜。”
    曹见他面露惆怅,劝道:“老人家不愿背井离乡也是有的,你有这番孝心,老人家也欣慰了。待过两年看看,实不行的话。等小满大些,接了你地差事,你回南边府里去。”
    曹方听了,忙摇头道:“大爷切莫如此说,小的受大爷提挈,还没有什么尽力之处,岂能因私忘公况且小的父亲身边,有兄长侍奉。并不需要小的费
    说话间,众人进了院子,曹同曹方说完江宁家事,又问郑虎道:“你妹子出嫁了么是在广州那边定居,还是要跟着你妹夫回山东老家”
    郑虎前年腊月曾送年货到沂州,当初就想留在曹身边当差。因他妹子与王家地亲事才定,还要准备嫁妆什么地,曹便没有留他,让他南下将妹子的大事操办好再说。
    郑虎搓搓手,笑了两声。道:“小地与王全泰的意思,都是想要定在年前的,偏生小的妹子不肯,说要到今年腊月再说到时候他们从广州回来,或是回山东老家,或许进京来。”
    郑沃雪比曹大两岁。如今已经二十三了,这已经是大姑娘了,为何婚期又推了一年
    曹算算日子,心里顿悟。
    杨明昌是前年九月没的。二十七月的孝,刚好是今年腊月出孝。就算他生前抛妻弃子,但是郑沃雪仍是要坚持给父亲守了二十七月地孝期后再嫁。这就是无法割舍地血缘牵系。
    曹见郑虎与曹方身上地衣服皱皱巴巴,两人面上都隐隐有些乏色,显然是到府不久,还没来得及梳洗休息,便对两人道:“你们先下去梳洗,好好歇会儿,一会儿使厨房那边备菜。晚上给你们接风”
    两人应声下去。曹没有立时回梧桐苑,而是先去了榕院。寻庄先生说话。
    庄先生坐在廊下的椅子上,一边眯着眼睛晒太阳,一边教妞妞背唐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摇头晃脑地,也颇有几分老夫子的架势。
    小妞妞坐在小杌子上,也跟着摇头晃脑,小模样煞是招人稀
    妞妞先是学舌地跟着说了一遍,随后庄先生再让背诵时,嘴里却只剩下一句“粒粒皆辛苦”了。
    曹站在院门口,看着庄先生如此悠闲自在,有些不忍拿这些琐事扰他,便止步不前。
    小妞妞却是眼尖,瞧见了曹,立时从小杌子上起身,飞也似地冲曹扑过来:“哥哥,哥哥抱”
    曹蹲下身子,将小妞妞抱起,掂了掂道:“妞妞这是吃什么好吃的了,怎么又重了”
    小妞妞嘻嘻直笑,搂住曹的脖子,奶声奶气,道:“二哥送的饽饽,妞妞爱吃呢”
    曹摸了摸她的小辫子,道:“嗯,爱吃就吃,要挑几样不甜地,小心坏了牙”
    小妞妞扳着小手,笑着点点头:“妞妞晓得,娘亲同姨娘整日里说这个,哥哥就别说了”说到这里,压低音量道:“妞妞偷偷吃,不让娘亲同姨娘瞧见,哥哥不许说去”
    曹见她鬼精鬼精的模样,也跟着笑了,道:“嗯,好,都听妞妞的”
    庄先生已经从椅子上起身,见曹这般宠溺妞妞,不禁摇头道:“她都够淘气了,你还这般惯着她”
    曹听着这不负责任的话,对庄先生道:“先生这是说我呢是哪个整日里跟在闺女后,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的那不叫惯着,我这当哥哥的,多让吃几块点心就是惯着了”
    庄先生被噎得没话,自己也笑了,道:“这儿女就是债,天佑不在你跟前,你不觉得。等郡主肚子里地这个小的出来,你便也要去摘星星、摘月亮了”
    见曹还穿着官服,晓得他刚打外头回来,指定是有事要说的。庄先生便唤了个丫鬟,抱着妞妞去找两位姨娘。
    妞妞舍不得曹,初还不肯,赖在曹身上巴巴地看着父亲。庄先生佯装板脸道:“要是不听话,那杏仁酥可就没有了”
    妞妞听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了手。像是也察觉出自己不仗义,她略带些许歉意对曹道:“哥哥,杏仁酥可好吃了……
    看着她这般稚气可爱的模样,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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