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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41部分阅读

    过了,要是投奔到各王府下面的买卖人,四六分成也是有的。咱们五五,算是公道的。”说到这里,却是有些犹豫,道:“这外头都有人说你是妒妇了,如今又添了贪财这一条,要不咱再想想其他法子”
    初瑜摇摇头,道:“不碍事,别人说初瑜如何又怎样只要额驸不那样看待初瑜就成。再说,额驸不是说了么,平王府与阿玛那边不方便,要不挂在王府名下是最妥当不过的”
    曹听到初瑜提起这个,小声说道:“你可晓得,我为什么说不妥当”
    初瑜却是不知缘故,扬起小脸来瞅着曹。
    虽然背后说人不好,但曹想起两处王府那边,还是对初瑜说道:“我实是信不过岳父与姐夫他们两个”
    初瑜听了,脸涨得通红,问道:“程先生地这位外甥女是个美人”
    曹摇了摇头,道:“美人不美人不好说,只是年轻女子,拾掇起来有几个难看地。虽说只接触过几次,但是瞧着是极自尊要强的女子。她是不晓得,越是在权贵眼中,她这样地烈性子才更容易引得人想要去驯服。等到她来了,你要同她说清楚,还是安心地当个东家,寻两个妥当的掌柜的看铺子。”
    初瑜对曹道:“额驸不见见”
    曹道:“今天我见见,但还是由你同她说话儿。往后瓜田李下的,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让她使人找你对账。”
    见初瑜点头应了,曹道:“这算是给你添活呢,你烦不烦”
    初瑜笑着摇头,道:“烦什么初瑜巴不得额驸什么都同我说,使初瑜能多为额驸分忧解劳才好……”
    第三百九十章 妻妾
    西单牌楼,太仆寺衙门。
    从一早开始,伊都立就始终是一脸笑模样,坐也是坐不住了,就在各人眼皮底下转悠。他嘴里哼着小曲,什么“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什么“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听得唐执玉直皱眉,曹见伊都立有些过了,请到一边道:“大早上的,这是有什么美事儿合不拢嘴似的”
    伊都立这方晓得自己个儿失态了,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这,我实是达成个大心愿,才高兴的有些忘形了,大人莫怪”
    曹见他窘迫,摆摆手道:“乐呵归乐呵,没啥可怪的,只是这曲子,是牡丹亭里的吧在衙门里终是不妥当,没瞧见唐大人的脸色儿都绿了”
    伊都立听了,忍不住笑了,道:“那个唐书呆,整日板着个脸,实是没意思。”说到这里,带着几分显摆与几分卖弄道:“孚若,说点儿男人的事儿给你听听啊可不许告诉别人去。”
    两人说起来,还是伊都立辈分高,但是因年纪相差不大,两人私下说话,就随和些。
    因手上没差事,又见伊都立恨不得脸上刻着“我要说”三个字,曹往椅子里一靠,道:“要想说就说,太私密的就算了,万一哪天说走嘴了,岂不是对不住您”
    伊都立憋了这许久,哪里还能耐得住迫不及待地说道:“平素说走嘴没什么,只是别当着曹颂他额娘说。”说到这里,眉飞色舞。满脸欢喜地道:“我要纳个外室了,日子已经订好了,二十六,到时候儿孚若定来吃酒若是不来,我是不依的”
    曹心里盘算了下日子,昨儿刚过的清明,今儿二十二,这眼瞅着没几日功夫儿了。
    可想想觉得有些奇怪。就算要纳妾,为何不纳回府里去伊都立的嫡妻是已经致仕地老尚书玛尔汉的六女儿,是十三福晋的姐姐,出了名儿的贤惠人。
    伊都立是大户人家子弟,家中的庶子庶女好几个,想来妾室也少不了的。
    心中想着,曹就问出口来。
    伊都立听了,苦笑道:“我何曾不想纳进府去,可她却只是不肯。说是做偏房已经是够委屈。实不能再仰人鼻息。还是这样两下里住着才好。”
    虽还没见过那女子,但是这句话却是对了曹的胃口。他斜了伊都立一眼,道:“听着口气,对方也是个好强的女子,并不是攀附于你地,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哄骗人家小姑娘的”说到最后,带着几分戏谑。
    伊都立摸了摸下巴。迟疑了一下,终是说道:“孚若,说起来。你是认识的,就是上次咱们在酒楼遇到的杨氏,管你叫姐夫的那个”
    曹听了,甚是意外,脸上止了笑,略带狐疑地打量着伊都立。
    在李鼎出事后,因曹跟李家大管家跑了几日。对杨瑞雪的情况也晓得了大概。不过是李鼎用来招待人的暗娼罢了。难道伊都立就是昔日李鼎的座上宾
    李鼎“生死未卜”,要真是昔日故人的话。怕是为了避免嫌疑,对杨瑞雪指定远远地躲着,应不会这样壮着色胆着急往身边儿紧着划拉吧
    “您这是……这是什么时候订下地”曹忍不住问道。
    伊都立摸了摸光脑门,“呵呵”两声,道:“孚若,不瞒你说,打在酒馆里碰上她,我就有些瞧上眼了当初还当她是轻浮女子,想着怎么能够上手。没承想,她对孚若又是姐夫、又是狠心,倒像是对孚若有情。一个女子,当什么,我便歇了心思。
    腊月里,有一回去海子那边串门,刚好遇到她出门买东西。我认出她来,这才上了心。
    因晓得她寡妇失业地,我便动了心思,想着以物诱人、以情动之,没想到却碰了好几回子钉子。这费了好几个月心力,恨不得就要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了,她才算是点了头儿。跟我是跟我,却不肯进我家门。”
    他说话期间,曹一直在看他的神色,见他不似作伪,心里松了口气。是腊月里开始的孽缘,那应是与李鼎宴请无干系。
    关键是伊都立背景太复杂,索额图的外孙,应该算是太子党余孽;十四阿哥的大舅哥,应该能归到八爷党去;十三阿哥的连襟与好友,这又能归到四爷党去了。
    想到这些,曹瞧着伊都立的眼神有些深沉。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是身份所致,但是伊都立却是个不折不扣地不倒翁。
    就算是曹,布局多年,也不过是因心里有数,有意地亲近四阿哥,远着太子与八阿哥等人。这样的话,却少不得得罪八爷党的那伙子人。
    伊都立却是因这些亲戚关系,使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加上他平日大大咧咧,很是直爽痛快地汉子,所以还真没有人会去为难他。
    伊都立见自己说完,曹不应声,问道:“怎么孚若是笑我风流了”
    曹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记得她还有家人在江宁。”
    伊都立听他说这个,道:“嗯,瑞雪同我说了,央求我使人往江宁接她母亲兄弟来京。对了,郑家兄妹的事儿,我也听瑞雪说了,她父亲委实不是东西。只是如今死者已逝,生者总要好好的活着才是。他们是至今骨肉,老死不相往来也说不过去。孚若还是想个法子,让他们兄妹之间相认吧”
    杨瑞雪这是要靠着伊都立,摆脱李家;还是要接近伊都立,为李家收集情报
    曹一时想不清楚。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伊都立两句,听到伊都立提到郑家兄妹,他有微微皱眉道:“那是他们兄妹的私事,我实在不方便插手”
    伊都立有些不信,诧异道:“咦,不是说郑家兄妹是孚若家的下人么难道我听错了”
    曹道:“他们兄妹是自由身,妹子已经出嫁,哥哥只是因娶了我家管家的。在曹家当差罢了”
    伊都立笑道:“自不自由身地碍什么事儿难不成赏了自由身,就不是奴才了这事也不急,这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地,往后我倒是要瞧瞧这位大舅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明明丰德、丰彻地阿玛才是你的大舅子,白柱才是你地嫡亲小舅子,好不好
    曹面上笑着,心里还在想着李鼎当初的座上客,到底是哪几位。
    这好不容易熬到正午时分。衙门里可以走人了。伊都立便似片刻也不能留的,满脸带笑、风一样地走了。
    虽说曹自己就一妻,没有妾室通房,但是这些年通过身边的人,也晓得些妻妾之说。
    这妾是分“贵妾”与“贱妾”之分地,像当初打着道台族侄女旗号嫁进曹家的路眉,还有淳王府福晋外甥女的巧芙,就都是“贵妾”了。虽说要在嫡妻面前服帖。但是也不是任由打骂的。
    还有生育了儿子,儿子又取得功名,或者在家族中很有地位的。也算是熬成“贵妾”。
    除了这两种外,其他的妾,丫鬟收房的,名妓从良的,寡妇再收的,都是“贱妾”之流。
    杨瑞雪虽然手有余资,但是出身商贾之家。又是再嫁之身。在京城也没有什么倚仗。要是进了伊都立家,生死都在主母手中捏着。
    她选择做外室。也是无奈之余取地下下策罢了。
    虽然晓得她处境不堪,但是曹实无法对她生出怜惜之意。左右郑虎就要到京城了,到时候还是问问他地意思。要是他认这个妹子,就想法子帮衬一把;若是他不认,就随她折腾去吧。
    与人为妾,自是与过去不同。看在郑家兄妹份上,曹还真希望她能安安分分地跟着伊都立过日子。
    待回到府上,已经是未初下午一点。曹想着好几天没给兆佳氏请安了,进了二门后,便往芍院去。
    兆佳氏坐在炕上,皱着眉头,对绿菊道:“京城的菜怎么这般贵两只鸡要二钱六分,两只鸭子就要四钱,两只羊要四两,这还叫不叫人过日子”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对绿菊道:“这里面指定有猫腻儿,你打发小丫头,仔细打听了,看看如今的采买是哪个不能让这些黑心的混账羔子密了钱去”
    绿菊有些担忧地看了兆佳氏一眼,道:“太太,采买是您上月才安排的陈东啊”
    陈东家的是兆佳氏的陪嫁丫头,因此他们两口子都是兆佳氏的心腹之人。一个委了采买,一个在兆佳氏身边当差。
    兆佳氏这脸色儿才好过来,道:“是他啊”
    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儿起来,对绿菊道:“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这怎么什么都忘呢不管是府里地事,还是这院子里的事,回头就不记得了。今儿早上,我那烟口袋,不是还找了好一会子么”
    绿菊心下也不放心,思量了一回,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太,要不打发人去请太医过来瞧瞧呢”
    兆佳氏忙摇头,道:“请什么太医,我又没害病那可是白请的,一次要二两银子呢也就是咱们这样地人家,吃穿不愁,也能看个病。换作寻常百姓,一年能不能攒下二两银子还是两说呢。那要是生病,可不是愁死人了”
    绿菊笑道:“瞧太太说的,百姓人家,要是小病小灾的,咬牙能挺就挺过去了,实在受不住,胡乱抓一副药,也就对付了事,听天由命”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廊下有丫鬟报:“太太,大爷来了”
    兆佳氏坐直了身子,道:“请大爷进来吧”
    曹进来,给兆佳氏请安,坐在椅子上,陪着说了两句闲话。
    虽说兆佳氏面上带着笑,说话比过去和气许多,但是曹却隐隐地觉得有些个不对劲。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屋子里空了不少的缘故。百宝格上,摆放的一些看件已经收起来了
    待回到梧桐苑,他问起初瑜来,答案却是颇为意外。
    “怕摔了”曹用手比划了一下,道:“那百宝格四、五尺高,四姐儿与五儿两个才多大,哪里够得着再说,她们两个都不是爱淘气的,怎么会想起怕摔东西。”
    初瑜迟疑了一下,道:“那些玉石摆件都让二太太使人收起来了,又打发人来,说想要去库房里寻些结实的摆呢,省得雪洞似地不好看”
    曹这才听明白其中之意,想着兆佳氏动这样地小心眼,着实好笑,问道:“二太太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你是怎么回的她”
    初瑜道:“因怕开了这个头儿,后面地不好应对,便说库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二太太要是想换摆件的话,过两日打发人去芍院先清点。然后归库后,再由着二太太来寻可用的物什。二太太听了,便歇了动静,再也不提此事了”
    曹听了,不由笑着点头:“这样最好,不能惯着她,但毕竟是长辈,要看在小二他们面子上,还不能太硬了。这般尺度最好”
    初瑜听曹赞她,抿嘴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额驸,孩子今儿动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营生
    什刹海,李家别院,前厅。
    杨瑞雪手里拿着账簿,听银楼掌柜的报账。因银楼头年里进的一些子头面首饰,结果后来没卖出去不少,压了许多银钱在里头,这张面儿上的资金有些不足,所以掌柜的来寻杨瑞雪。
    虽说杨瑞雪在江宁时并不曾不管帐,但是毕竟商贾出身,对这些也都是打小儿就熟的。
    看着账簿上一排的“双花石榴簪”、“如意牡丹簪”、“执莲童子簪”、“寿字团鹤簪”、“喜鹊登梅簪”,杨瑞雪不由叹息一声,心里头却已了然。
    这喜欢首饰,愿意逛银楼的,多是大姑娘、小媳妇儿,这些样式却是太老旧了。就是她的首饰中,虽也有这些的簪子,却多是外祖母留给母亲的陪嫁之物。
    这个掌柜的,怕不是个做银楼生意的内行。
    因银楼是李煦给的,这掌柜的也是李家使人请的,杨瑞雪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如今不同往日,往日她不过当银楼是个消遣,没事去转转,权当散心。
    如今,杨瑞雪却是拿银楼当个营生待的。已经说动伊都立使人南下接她母亲与女儿去了,到时候一家人团聚,就在京里好好过日子。
    来京城将近一年,杨瑞雪是瞧出来了。那些所谓的官老爷实没什么可畏惧的,就是前门大街,穿着破旧的补服,去猪肉杠里赊上半斤的猪肉的比比皆是。
    钱才是实在东西,伊都立不敢看轻她,还不是因为她家资富足,自己能养活了自己,不用仰人鼻息。相反的。伊都立虽说有爵有官,家里也有祖上的庄子,但是每个月能开销地银钱却是有数的。还不若杨瑞雪这边宽裕。
    李煦是个大方之人,这个银楼只是为了哄杨瑞雪开始置办的。就是在离京之前,李煦还曾特意使人接杨瑞雪过府,住了一晚。
    比起李鼎地薄幸,李煦倒是多情多了。不晓得是小别胜新婚,还是情之所动,李煦倒是有些老当益壮、老而弥坚之意,将杨瑞雪揉把得熨熨帖帖,险些魂飞魄散。
    床笫之间。贴面吻颈,少不得窃窃私语。其中说了什么。却只有杨瑞雪晓得……
    那掌柜的听到东家叹了口气后就不吱声。有些忐忑,抬头细看。却是见她粉面含春,双眼有情。坐在那里不晓得想什么。
    这掌柜的虽说年过不惑,家里的儿女也有杨瑞雪这般大的,但是见她这般风情,仍是忍不住直了眼。
    待杨瑞雪从沉思中省过来,便见掌柜的这般痴痴呆呆的模样,不由地皱起没来,冷哼一声。
    那掌柜的才反应过来失态。忙低眉顺目耷拉了脑袋。
    杨瑞雪是见惯了男人失态的模样。心里也不很恼。她放下账簿,摸了下头上戴着地宫花。心下一动,对那掌柜的道:“你先回去,春天地货先别紧着上,我思量两日,看看有什么其他章程没有。”
    那掌柜地忙应下,小心翼翼地上前取了账簿,退了下去。
    杨瑞雪从头上摘下宫花,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子。
    说起时兴首饰来,都是由宫里传下来的。要是能早早得了宫里新制的宫花样子,那要是寻几个手巧地妇人日夜做起来,不是比什么都好。
    还有就是珠子,她家的珠场虽说如今归了李家,但是总要寻地方卖的。京里贵妇,多喜欢珠饰。送女出嫁时,一套或者几套珠子头面是少不得的。
    这两样,一个她懂行,一个不压钱,但是比那些样式老旧的金簪银镯什么的强百倍。
    心里拿定了主意,她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看来等伊都立过来,问问他能不能寻到内务府的门路,请两个制花师傅来。要是事情能成,往后这银子可是少不得地。
    她看了看日头,估摸着伊都立也该快到了,便到后院去梳妆打扮。
    待杨瑞雪净了面,重新涂了粉,丫鬟迎春捧了身新衣服来,问道:“奶奶,您看这身行么”
    却是一身海棠红地春衫,杨瑞雪摸着那衣裳,神色中露出一抹自嘲。往后,这红色却是同她无缘了。
    由妻做妾,心中怎么无憾杨瑞雪站起身来,对迎春道:“就穿它了”
    少一时,杨瑞雪穿戴整齐,迎春忙不迭的奉承道:“奶奶穿这个颜色儿真好,衬着皮肤越发白呢”
    杨瑞雪揽镜自怜,可不是么,这红灿灿地衣裳,趁着她越发人比花娇。
    杨瑞雪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将这身海棠红换下。旗人最重规矩,就算伊都立如今待她如宝似玉,但是也不愿意见她不守规矩吧
    她寻了其他的衣裳换上,看着那海棠红的春衫,对迎春道:“这个收起来吧”
    迎春应声下去,杨瑞雪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不知在思量什么。
    少一时,她便听到院子里脚步声起,转过头去望向门口,那挑帘子进来的,不是伊都立,是哪个
    伊都立手里拎着两个点心包,带着几分讨好道:“瑞雪,你瞧我拿什么来了特意绕到前门那边儿买的点心,一包细八件儿,一包藤萝饼,昨儿你不是说想要吃这口么”
    杨瑞雪盈盈起身,脸上显出几分欢喜来,上前接过,道:“有劳伊爷费心了”伊都立带着些许不满道:“怎么还伊爷、伊爷的,叫爷,这好日子不是没两天了么”说着,便摩挲着杨瑞雪的胳膊,眼睛往床幔那边瞟。
    杨瑞雪忙收了胳膊,将袖子拢好,侧着头道:“既是不差两日,那爷还猴急什么”
    伊都立上前。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才放开:“这般吊着。真是要了爷的命了”
    杨瑞雪虽怕被看轻,要装矜持,但是也怕惹恼了他。忙伸出一双藕臂来,抱住伊都立的胳膊,连带着半个身子贴上,娇声道:“晓得爷疼妾身,只是礼法所限,等成亲了,妾身再……再好好侍奉爷……”
    九阿哥在挨了一番训斥后,讪讪地退了出来。脸上却是有些不好看。嘴里嘟囔道:“狗屁礼法”
    还是那些买卖上的事,有御使弹劾到九阿哥头上,道是他身为皇子。“与民争利”,有违礼法。
    康熙扳着脸上,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一句辩解的余地都不给九阿哥留。
    九阿哥被喷了半脸地吐沫星子不说,还得了个罚俸一年,禁足三月的处置。他是出了名的财神爷,到不是心疼那几个小钱。只是这面子实在丢得忒大发了。
    要是瞧着他做生意碍眼。为何不升升他地爵位九阿哥对康熙不禁有些腹诽。
    他如今不过是固山贝子品级,岁俸银一千三百两。禄米一千三百斛。虽说早年开府时,分到几处庄子与些银钱,但是身为皇子阿哥,这人情往来,却是使人不堪重负。
    这京城各大王府,哪家没有买卖铺面的不过是铺面不多,交给下人经营罢了。他这边比别人不同的,无非就是铺面多了些,另外就是他习惯自己把着账。
    那银子可是好东西,没有银钱,就没有人情,没有人情,哪里给八阿哥造势、谋口碑去
    将产业都交给下面的奴才打理,九阿哥可不放心。就那些欺下瞒上的事儿,他还见得少了
    只是,瞧着皇父训人的样子,嗓门很大,精神头很足,不像是久病之人啊,那太医院的消息是怎么出来的
    是奴才们故意弄些个假消息来邀功,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还是皇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今是硬撑着
    九阿哥正在心里嘀咕着,便见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小哥俩儿个迎面走来。
    十七阿哥道:“怎么就跑了我原瞅着那几只貂鼠都挺好看地,毛色儿也纯”
    十六阿哥摇摇头:“是跑了,还是叫那些个奴才私下里换了银钱,谁说得清楚”
    说话间,却是瞧见了九阿哥,小哥俩儿忙止步,退避一旁,腾出道儿让给九阿哥,同时道:“九哥安”
    九阿哥点点头,道:“十六弟安,十七弟安,你们这是要去见皇阿玛”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对视一眼,躬身回道:“嗯,是有差事要回禀”
    九阿哥脸上带了笑,道:“想必皇阿玛定是器重两位弟弟,这是交代了什么差事啊,能不能同九哥这闲人说说,怎么刚才听你们说什么貂鼠不貂鼠的”
    十六阿哥亦笑道:“不过是闲差罢了,哪有不能同九哥说地前几日,畅春园总管太监到养牲处奏报,道是养貂所里有只貂鼠咬破了铁笼子跑了。先前使人去审过,道是因不谨慎,关笼子时不注意,使得貂鼠丢了,饲养地小太监怕受到惩戒,就弄坏了笼子说是自行钻出。皇阿玛不信,认为其中有谎,怕是奴才们有欺上瞒下,偷了御园之物弄坏偷卖之举,便打发弟弟同十七弟一道过饲养所那边看看”
    九阿哥听了,挑了挑眉,越发迷糊了。这芝麻绿豆大的事,也值当两位皇子阿哥去亲自探查
    皇阿玛是真老糊涂了,还是别有用意九阿哥心里想着这些,急着要寻八阿哥商议,便也不跟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多说,冲两人摆摆手道:“既是有正经差事,那两位弟弟快去吧”
    韩江氏坐在厅上,等着曹夫妇出来。她打量着四下的布置摆设,心里暗暗思量着,一会儿该如何行事。
    曹打发过去接地人,只说是夫人要见她。曹这位夫人,可是郡主格格,韩江氏期待中带着些许好奇。
    少一时,韩江氏便听到外头脚步声起,就听有人说道:“怎么这个时辰洒水,小心路滑”
    正是曹的声音,韩江氏从椅子上起身,就见曹扶着一年轻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女子十八、九岁年纪,肤色白皙,略显丰腴,面上笑意盈盈。她梳着两把头,穿着件微微宽松的松花色旗装,脚上却没有穿着旗鞋,而是穿着软底短靴。
    韩江氏打量着初瑜,初瑜也不经意打量着韩江氏,见她体态修长,容颜姣好,一身素淡、头上也只有两朵珠花,看着极是娴静秀丽,少不得心里赞一句。
    曹扶着初瑜进了厅上,才放下手臂,对韩江氏道:“这位是内子”说着,又侧过头对初瑜道:“这位就是程先生的外甥女韩夫人”
    韩江氏不卑不亢地福了福,道:“小妇人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
    初瑜点头回礼,道:“韩夫人不必多礼,请坐下说话韩江氏口里应着,却没有马上落座,而是等曹与初瑜这两位主人坐了,方退后一步直直地坐了。
    初瑜见她言谈行动之间,目不斜视,身子端端正正,心中对她便多了些敬意,并不因其商贾出身有所轻视。
    曹挨着初瑜坐了,对韩江氏道:“程先生南下的日子订了么”
    韩江氏俯首回道:“多蒙曹爷惦念,舅父已经订好了二十六日动身……”四的上下,小九的心肝颤颤地,
    第三百九十二章 点心
    曹府,客厅。
    问了两句程梦星何时启程的话,曹便闭嘴,看了一眼初瑜。
    初瑜晓得他是顾及韩江氏寡妇身份,要避嫌疑,便开口道:“听外子提起韩夫人预备在京城置产,这是要打算做何营生呢”
    韩江氏素日见外人,都是带面纱的,鲜少这般抛头露面。
    今日来曹府,她这般素颜相对,一是因为曹已见过她的容貌,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二是要见曹这位身份尊贵的郡主夫人,那样儿显得不恭敬,小家子气。
    现下,见曹似乎要放手,全部交由其夫人处理,韩江氏的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是瞧不起她的寡妇身份,不屑相对;还是因念及她这个身份,怕引起是非,才交代女眷照拂
    心中不敢做何想,既是初瑜开口详询,她这边也不好闭口不答,便侧身回道:“回夫人话,小妇人想要重操旧业,在京里置办一家钱庄”
    没想到真是起的这个念头,曹听了,不由皱眉。这京里权贵云集,钱庄生意哪里是她一个外乡人能随意涉足的更不要说是个商贾身份的女子。
    初瑜之前已经听了曹的意思,晓得丈夫是不赞成钱庄生意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果然皱眉,便心里有数。
    思量了一回,她笑着说道:“钱粮是大事,买卖这块儿怕不好支起来,里里外外的麻烦事也多,韩夫人还有其他的打算没有”
    因之前曹已经同程梦星提过,京城的买卖难为,要不给韩江氏寻个世家府邸挂靠。要不就让她在曹家名下。
    程梦星自是信得过曹,便说了由曹任意安排。因此,韩江氏也晓得这些是再次同曹家合伙做生意。
    韩江氏听着这意思。是反对钱庄的,心里有些没底。不过,这些日子,她在前门那边已经开始寻铺面,也有好几种打算。
    既是初瑜说钱庄买卖不好做,韩江氏稍加思索道:“早听说京城文人雅士多,权贵多爱名茶,不如开间茶庄”
    “茶童子”的传言,初瑜是听过地。春天刚到京城时。每次出外应酬时,她都被各府女眷换着法儿的打探这个。实在是不胜其烦。
    听到韩江氏提到这个。初瑜心中立时警醒。这茶叶买卖虽说赚钱,但要是与曹家扯上关系,那曹往后的麻烦指定少不了。她晓得丈夫地性子。是个躲着麻烦的。因此,她笑笑道:“茶叶利润虽丰厚,但是要有好茶园子才行。这般冒冒然涉足进去,不算是妥当。”
    曹家曾经营过好几处茶园子,世人皆知。韩江氏也是因这个缘故,才提到茶叶生意的。
    见初瑜再次否了,韩江氏不由一怔。有些不明白其用意。难道曹只是看在舅舅面上应付。这里却是敷衍了事,并没有合伙做生意之意
    屋子里正静着。就听到外头大嗓门道:“哥哥,有客”
    是曹颂与曹硕兄弟打外头回来,听说来了女客,觉得稀奇,过来看。
    曹颂原是要打趣哥哥两句的,见初瑜也坐在堂上,摸了摸头脑,讪笑道:“嫂子也在呢”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不经往韩江氏那边儿瞟。
    曹硕跟着曹颂进来,给大哥大嫂见了礼。见曹颂失态,他不忙伸出手去拽了拽哥哥的后襟。
    韩江氏已经垂下眼睑,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入老僧。
    曹见她这点岁数,便这般暮气沉沉,转又想到虽然被奴役,但是仍带着温柔笑言努力生活的文绣,心里不由唏嘘不已。
    他“咳”了一声,对韩江氏道:“这是我家二弟,三弟”说完,又对曹颂与曹硕道:“这是咱们的同乡,江宁六和钱庄的韩夫人”
    韩江氏见曹介绍,便站起身,福了福,道:“小妇人见过曹二爷、曹三爷”
    曹硕规规矩矩地俯身回礼,曹颂却是有些纳罕,脱口而出道:“六和钱庄不是姓江么,怎么出来个韩夫人”
    韩江氏涵养了得,倒也不恼,沉声回道:“小妇人娘家姓江,六和钱庄正是小妇人双亲所留产业”
    “倒是半个同乡呢”曹颂听过便罢,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举着手中的点心包道:“嫂子,弟弟去买了细点回来,嫂子不是最爱吃玫瑰饼么弟弟买了一大包”
    初瑜笑道:“这两天正不耐烦吃东西呢,倒是要谢谢二弟费心了”
    只见曹颂手中一摞点心包,就是后面跟着地曹硕,一只手里也提溜着点心包。目测下来,总有十来包。
    曹看了好笑,对曹颂道:“你们这是打劫点心铺去了,怎地买了这么多”
    “绕是这样儿,弟弟还怕不够呢”曹颂憨笑道:“哥哥嫂子,母亲的,弟弟妹妹地,还有田嫂子他们地,妞妞的,魏大哥他们院子的……都是大八件儿与细八件儿地,。”
    曹见他能将众人都想到了,心里也很高兴。只是韩江氏在,也不好太冷落,他便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二弟与三弟便先去送点心,我同你们嫂子陪客人说会儿话儿”
    曹颂与曹硕躬身应了,又侧身跟客人韩江氏别过,才退了出去。
    小哥俩儿刚走到门口,便听曹道:“慢着”
    曹颂与曹硕回过头来,曹的脸上比方才还欢喜,对曹颂招招手道:“二弟过来,将那大八件与细八件点心各拿一包给我”
    曹颂不晓得哥哥为何在客人面前如此,口中不禁嘀咕道:“哥哥这是饿了”脚下却没耽搁,快步到曹面前,挑了两包点心出来。
    大八件的八样饽饽是:福、寿、禄、喜、卷酥、枣花、核桃酥、八拉饼。细八件的八样饽饽是:杏仁饼、白皮饼、状元饼、大师饼、鸡油饼、囊饼、蛋黄酥与硬皮桃。不管是大八件,还是细八件。都是一套一斤。
    曹仔细看了,见曹颂还在边上立着,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这两包点心先留在这边儿”
    曹颂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不好违哥哥的意,便稀里糊涂地走了。
    曹却是眼睛一亮,对初瑜与韩江氏道:“我晓得该做什么买卖么京里的点心铺子虽然多,但是翻来覆去卖的都是这几样。说起点心来,还是南面儿地点心细致,苏州地点心师傅是出了名的。南味儿点心偏甜,未必合京里人地口味。所以京里卖南味儿点心的铺面反而不如这京味儿点心的铺面多。不过说起来,在京里做官的。十人里八个是南面的人。这点心倒是不愁卖去”
    其实,他是想起稻香村来了。上辈子,他的父母可是就好这一口儿的。对稻香村的乌麻饼与牛舌饼都很偏爱。
    稻香村的点心就是苏式为主,广式为辅,因其点心花样多,口味多,不管老人还是孩子都喜欢他们家地点心。
    这要是比较起来,可是比现在京城买的这些点心精细多了。
    江家在江宁,也是数一数二地富户。韩江氏打小便没缺过银子。其扬州母族那边。又是富甲一方地大盐商。
    这点心铺子,却实算不得什么上台面的生意。因此。韩江氏听了,神色有些僵。她实是想不明白,当初上百万两银钱拍卖养珠方子的曹,怎么会在乎这些蝇头小利。
    曹心里想得,却是个长久地营生。他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把手,道:“要讲究味道正宗,这工人可以雇京里的,大师傅与前堂伙计却是要从南面找。你也别着急,我写信给南面去,打发那边的管事直接去苏州寻几个好的点心师傅。广州那边,有魏信在,也写信同他说一声。那边有传教士,要是能寻个洋味儿点心师傅,那就更妥当了”
    韩江氏微微皱眉,道:“曹爷,这种铺面,店小利薄,经营何益”
    曹见她看不上这个,道:“京城这种走亲访友用饽饽,平素大人小孩零嘴是饽饽,赶上红白喜事,需要的还是饽饽。除了这个不说,应季的元宵、粽子、月饼、重阳糕等等,要是做出名头来。四九城五、六家铺子是少说。吃穿用度、吃穿用度,京里人讲究吃穿,这点心铺子做好了,一个字号闯出来,那可就是金字招牌”
    韩江氏犹豫了下,道:“委实利薄了些”
    曹见她如此好高骛远,正色道:“韩夫人,虽然看在程先生与令姐情分上,曹某愿意帮衬一二。只是曹某本身就是懒散性子,不愿意多招惹是非。对于韩夫人属意的钱庄生意,请夫人好好思量下其中难处。京城同江宁不同,都是旗人权贵,随便拉个人,就是带着爵,有着官身地。要是夫人执意要做钱庄生意,那曹某只能是说声抱歉了”
    初瑜本对韩江氏还颇有好感,但是见她这般固执,对于曹地好意也不领情,心里也有些恼。
    韩江氏见曹已是这般说,再说下去也是无趣,便道:“这毕竟是要关系到日后经营的大事,请曹爷容小妇人思量几日”
    曹想了想,道:“韩夫人,这京城里买卖人家地典故,也传出不少来。你回到你舅舅家去,寻几个京里的老人儿,仔细打探打探,便晓得这京城的水深水浅了”
    韩江氏晓得他不会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起身道:“曹爷的话,小妇人省得了。既是如此,今日小妇人便回去,这里谢过曹爷与夫人为小妇人安身之事费心”
    曹与初瑜也打座位上起身,同韩江氏别过。
    初瑜身子不变,曹单独送出府又显得太郑重,便唤了管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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