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Woo16小说
首页重生于康熙末年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40部分阅读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40部分阅读

    宁,守着父母产业,靠得也多是人情故旧。因她是孤女寡妇,就算有心想要谋夺她产业的官员,看在程家地面子上,也心中多有顾忌。
    在京城中,缺钱的王公府邸海了去了。要是韩江氏这条小鱼不赚银子还好,不会惹眼;若是赚了银子,怕是就要被人当肥肉惦记。到时候,别说是铺面,就是她这个人,怕都要叫人给连锅端了。
    虽说同曹府挂上关系,也能保全韩江氏一二,但是曹想着自己那隐藏在暗中的敌人,也怕她受到池鱼之累,到底要寻个什么妥当法子呢……
    第三百八十七章 风起
    回京次日,曹正赶上休沐,便去平郡王府探望姐姐姐夫。曹佳氏去年十月添了位格格,月初百日,曹因随扈,没有赶上。
    曹去时,讷尔苏还没有出来,听说他来瞧姐姐与外甥女,立时脸上显出几分得意来:“小弟,你不晓得,我家大格格可招人稀罕了。看了这么些王府里的小格格,还没有这么可人爱的孩子。”
    讷尔苏虽然已经有两个嫡子、两个庶子,但是这却是头一个女儿,怨不得他高兴成这副模样。
    讷尔苏夸了两句,仍是意犹未尽,挥手叫管事,打发人往衙门去,就说晚些过去。吩咐完后,恨不得要拉着曹走的模样,美滋滋地道:“走,姐夫带你瞧去”
    曹佳氏已经得了消息,晓得兄弟来了,正想打发人来前院相请。见讷尔苏穿戴整齐地进来,她忙起身,问道:“爷是拉下什么物什了”说完,才看到曹跟在后头进来。
    “姐姐这些日子可还好”曹近前见过。
    曹佳氏仔细打量了曹两眼,有些担心道:“好不容易一冬天养得白净些,怎么又黑了,这差事是不是辛苦”
    讷尔苏见妻子如此,不由摇头笑道:“弟都多大了,这都坐到堂官了,就你还拿他当孩子待”
    曹只是笑,看着姐姐,问道:“侄女呢想是比满月时,大了不少。”
    “才抱下去”曹佳氏说着,打发个丫鬟去传过来。
    少一时。抱着襁褓之中的小格格来了。曹佳氏接过,抱在怀里,低下头道:“福敏,是舅舅来了”
    讷尔苏上前,从妻子手中接过女儿,满脸笑意道:“宝贝女儿。来,给你舅舅笑一个,让他瞧瞧咱的酒窝。”
    小格格许是困了。对于讷尔苏地话,很是不配合。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曹见侄女的模样实在可爱,不由思量着,要是初瑜肚子里的也是女孩就好了。
    曹佳氏见讷尔苏对女儿爱不释手的模样,笑着问道:“爷方才不是说衙门那边约了人,怎地不着急过去”
    讷尔苏听了,这才想起来,依依不舍地将女儿递还给妻子,对曹道:“弟先陪你姐姐说话儿。姐夫先往衙门去。要是今儿你无事,便等我回来吃酒。”
    曹道:“姐夫先忙去,我今儿还有其他事,改日再喝酒。”
    讷尔苏道:“既是如此,下回再说,咱们也不是外人,姐夫也就不跟你客套了。”说完。又到曹佳氏身边。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才走。
    送丈夫出了门口后,曹佳氏见女儿困乏。便让奴才抱了去,姐弟两个坐下说话。
    “姐夫可是欢喜坏了,嘴巴都何不拢,可见是真稀罕闺女。”曹见这西侧间入眼之处,都是小孩的各种小玩意,问道:“这些,都是姐夫布置地”
    曹佳氏笑道:“可不是么。自打去年太医查出有喜,你姐夫便整日里念叨小格格。又怕得了小阿哥失望,不敢提前预备。待福敏落地后,他乐得跟魔障了似的,整日里就琢磨给女儿添点什么小玩意儿。”
    世人多重男轻女,但是旗人因“八旗选秀”的缘故,许多家族地兴衰荣辱都寄托在女儿身上,所以旗人家的女儿极其尊贵。
    王府这边儿不用选秀,讷尔苏对女儿地这份欢喜则纯粹是父爱之故。
    曹拿起桌子上的小拨浪鼓,左右摆动了两下,就听到“扒拉扒拉”的声音。虽说它样子同民间的拨浪鼓一样,都是红色木质鼓身,奶白色羊皮鼓面,但是做工极其精细,两个小锤子竟是两枚玉珠。
    “女儿好,我也同初瑜说呢,要是这胎是个女儿,就是儿女双全了。”曹说道。
    曹佳氏摇了摇头,笑道:“小弟这是没闺女呢,有了闺女就有你愁的。”说到这里,不由捂了帕子笑:“你姐夫如今正愁着,万一福敏被指到蒙古去怎么办,这几日还念叨着,若依我说啊,要不就求了恩典,将福敏指给天佑才好就是不能留在京城,往蒙古去的话,也去给宝雅做媳妇。”
    宝雅去年生了个小王子,所以曹佳氏这般说。
    姐弟两个正说着闲话,就听有婆子来报,道是有人送帖子过来,求见福晋。
    曹佳氏看着拜贴,问道:“今儿又是她亲自来的”
    那婆子回道:“正是如此呢,还带了不少礼物登门。”
    曹佳氏思量了一回,叫了心腹侍女问琴去前院见客。
    曹见对方是见曹佳氏的,晓得是女眷,没有多问。曹佳氏却叹了口气,对曹道:“来的这个,说来小弟或许也认识,就是璧合楼杨家地女儿。多年未见,月初她亲自过来拜访。我想着是少年所交,便见了她一面,她地意思却是想要靠着王府做助力。她没了男人,说话行止之间难掩轻佻,你姐夫又是个多情的,我便打发她回去了。今日又来,不晓得是何缘故。”
    曹听说来人是杨瑞雪,想着李鼎那边的肮脏事,心里一阵腻烦。只是有些话,不好当曹佳氏实话实说,他便在心里措辞,想着该如此劝姐姐远着点儿杨瑞雪,省得名声被其所累。
    说话间,问琴已经回来了。曹佳氏问道:“她说了什么因何而来”
    问琴笑道:“还是老生常谈呢,说想要同姑娘做生意。铺面本钱她那边都投的,只是劳姑娘这边寻两个制宫花的师傅。还说是五五分成,真是逗死奴婢了。看她收拾得也体体面面地。但是这一张嘴提到钱来,还真是使人觉得俗不可耐。”
    曹佳氏笑道:“她出身商贾之家,说话之间带着算计也是常有的,只是她怎么想起王府这边儿来了,当初大家虽说在机杼社有些情分,但是这都快过十来年了”
    问琴又道:“对了。姑娘,她说要嫁人了,日子定在下月。说到时候送帖子来给姑娘,要是姑娘能赏脸。那就是天大恩情了”
    “嫁人”曹佳氏想着她上次来穿得衣裳,以为她孝期过了:“嫁什么人家,她可说了”
    “说是个京官,身上还带着爵位”问琴回道。
    曹佳氏听了,微微皱眉,道:“就说我身子不舒泰,请她以后再来吧”
    问琴应声下去,曹佳氏转头对曹道:“要是单她自己个儿,我还琢磨着念在旧日情分。打发两个管事去瞧瞧。帮衬她一把。要是她改嫁了京官,那就是不能招惹了,省得给你姐夫添麻烦”
    曹在旁听了,已经是愣住了。杨瑞雪是李鼎地禁脔,就算李鼎死了,她还在是什刹海那边地李家别院住着。她要嫁人,是自己个儿愿意的。还是李煦安排地这个人。是不是李鼎在别院招待地官员中的
    曹还在疑惑,就听曹佳氏道:“怎么也算是故人。到时候备份礼送过去,就是情分到了。同是商贾出身,她实是比不得江文绮。”说到这里,想起少年往事,如今已是三个孩子之母,也是有些唏嘘。
    “江文绮”,曹听着这名字,心下一动,问道:“姐姐说的可是六和钱庄地二小姐”
    曹佳氏点点头,道:“说的正是她,极是要强地一个人,命却是不好。父母都没了不说,没过门儿男人也没了。当初在江宁那些人中,我瞧着她算是顶好的。”
    “姐姐,江家这位二小姐在京城呢。听说是被族人相迫,投奔到京城她舅舅这里,如今也要收拾铺面做生意。”曹道。
    曹佳氏听到前面还面露喜色,听到后边却是皱眉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做生意这京城的买卖是那么好做的,实是不晓得分寸。身为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正道,这般抛头露面实不妥当。”
    曹听她对女子经商有偏见,便咽下想说的话,转了话题。八阿哥面色深沉地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阴霾,低声道:“九弟,皇阿玛怕是容不下我了”
    九阿哥摸了摸脑门,道:“这皇阿玛到底在想什么他都是过了甲子的人了,八哥这样的贤阿哥不立,难道真要立弘皙那小子不成”
    八阿哥带着几分感触道:“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在皇阿玛心里,谁也比不过元后,谁也比不过二哥。就算二哥闹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在皇阿玛眼中,弘皙这个皇孙怕是比我们这些庶子要来得尊贵。”
    九阿哥听了,“腾”地一声,从座位上起身,道:“那可不行,八哥这边儿使劲了这些年,怎么能叫那小子得了便宜去。”说到这里,面上露出狠厉之色:“嘿嘿,实在不行,咱们就想个法子……”
    八阿哥听出九阿哥话中之意,忙摆手道:“九弟千万不可妄动,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若是夺嫡之事真用这种手段有用,那大阿哥与二阿哥也不会有性命留着被圈起来生孩子。”
    九阿哥也晓得这委实是下下之策,除非到了迫不得已地地步,否则万一败露,只会适得其反。
    八阿哥眯了眯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道:“就算是皇阿玛属意弘皙又如何,弘皙才二十一,受废太子之累,众人都是避之不及的,又有几个不要命的敢往他身边儿凑。孤掌难鸣啊,他想要熬出头,怎么也得三五年。”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道:“皇阿玛已经六十一了,说句诛心之言,谁能担保还有几个三五年。已是传出话来,皇阿玛这次巡视河务,路上便病了几日。”
    九阿哥听了,不由瞪大眼睛,露出几分喜色,问道:“这……这是真的皇阿玛上月底从畅春园出发时还好啊”
    八阿哥叹了口气道:“不止是年后,自打前年二废太子后,皇阿玛就不如早年那般康健……”子啊”康熙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傅尔丹送来的调查折子,怒极反笑:“就这般迫不及待,盼着朕早早驾崩么”
    屋子里的内侍早已打发出去,只有内大臣傅尔丹在。事关天子家事,傅尔丹只能老老实实写奏本,禀明太医院那边儿地调查详情,却是不好随意评点。
    康熙气得身子直抖,使劲地将折子摔到傅尔丹面前,指着傅尔丹地鼻子道:“你说,你给朕说,那逆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傅尔丹见康熙如此气恼,忙屈膝跪下,道:“万岁爷,许是其中有什么差池也备不住。依奴才看,阿哥们应是晓得规矩禁忌,许是出于诚孝之心,只是场误会罢了。”
    康熙冷哼了一声,道:“你拍拍自己个儿的心,这话说出来,你信不信朕还没有老糊涂,分得出好赖来”
    傅尔丹听了,不敢再言语。
    屋子里一片静寂,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开口道:“听说宗人府府丞李华之过年往老八府上送了重礼,哼哼……”说到这里,他从炕上起身,在地上走了两步,问道:“奉天府府尹董弘毅口碑如何”
    傅尔丹虽然鲜少同外臣往来,但是因职责所在,经常关注百官动态,对这董弘毅也有所耳闻。因此,他小心回道:“回万岁爷地话,都说其是强项府尹……”
    第三百八十八章 云来
    曹打平郡王府出来,又去了永庆家。永庆三月里就要外放了,暂时还没定下哪个省。
    武进士下去,不过是从千总做起。好些的捞到个从五品的守御所千总,要不就是六品的门千总、营千总,再次就是从六品的卫千总了。
    永庆是郡主嫡子,身上袭着四品的骑都尉爵,要是不走科举的话,找关系谋个三、四品的武缺不过是寻常之事。
    想到这些,曹问道:“善余兄,伯爵府那边……嫂子她们不回府么孩子们还小,善余兄要是离京,嫂子一个人在这边带孩子也是辛苦。”
    永庆苦笑,摇摇头道:“既是别户另居,怎还再回去那样只会让二弟与弟媳他们难做。还不若这样住着,不远不近的,反而心里舒坦。”
    话虽如此,他终是难掩怅然之色。
    心中怅然若失的不仅仅有永庆,还有曹颂。自打昨日从广化寺回来,他就抓心挠肺地难受到现在。
    玉蜻身上的伤已经好了,面上的疤痕却没有消。初瑜因怜惜她,特意从淳王府那边讨了去年五格格用的方子。但是玉蜻脸上的伤痕大,又是冬天,伤处不易愈合,效果便不明显。
    玉蜻正好端茶上来,见曹颂长吁短叹,问道:“二爷,这是怎么了”曹颂抬起头,视线正好落在玉蜻脸上的疤痕处,眼中多了些愧疚,开口道:“怎么还不见好这要是好不了了。怎么办”
    玉蜻将茶盘放下,淡笑道:“好不好又能如何要是二爷瞧着碍眼,那往后奴婢就不近前侍候。”
    曹颂皱眉道:“爷不是那个意思,女人家不是都爱惜容貌么,爷是怕你难过。”
    玉蜻听他这般说,不晓得是欣慰。还是意外,怔怔地没有说话。
    曹颂站起身来,将玉蜻的脸仔细瞅了。玉蜻左脸颊还好,疤痕短。已经不明显,右边脸颊却是两条寸长地疤痕。
    曹颂越看越气,攥了拳头,咬牙道:“你且放心,爷心里记得这个仇,总有一日要弄死那个老虔婆给你出气。”
    这话却不是头一遭说,玉蜻只是听过便罢。
    有兆佳氏在,张嬷嬷如今却是得意之时,就算是曹颂。也不好拿她怎么办。
    曹颂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没滋味儿,道:“往后……往后,我定好好带你……”
    玉蜻听了,不禁眼圈发红,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方轻声说道:“说起来,奴婢倒是要恭喜二爷了听玉蝉她们说起。好像二太太今儿又打发人往舅爷家去了”
    曹颂不听这话还好。听了皱眉不已,跺脚道:“恭喜什么。这算什么好事不成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还不回来不行,我得去梧桐苑找嫂子说道说道去”说完,也不待玉蜻回话,急急忙忙地出了屋子。
    玉蜻看着门帘子“啪嗒”一声撂下,又看了看几案上一口也没动的茶,喃喃道:“娶亲不是好事么”正香。初瑜则叫喜云她们取了白纸同剪刀,坐在炕沿上剪小人。
    恒生这两天晚上老哭闹,虽然孩子小,晚上哭闹是常事,但是初瑜也不敢疏忽。因此,按照早年叶嬷嬷所教的,剪七个手拉手的小人,用来占卜恒生是否生病。
    连剪了几次,才算成形,初瑜松了口气。喜云已经寻了一只半尺高,一尺见方的铁皮盒子,送过来。
    初瑜将小人放在盒子里,因怕五儿看到弄坏了,叫喜云寻高地地方搁好。
    按照民间老说法,想要占卜“夜哭”是否病了,就要在子时将这纸人头朝里、腿朝外,放在小孩睡觉的炕边地上。然后,从灶坑里铲一铲子灶灰来,倒在纸人上,用盒子扣好。
    待到第二天一早,打开盒子看。要是纸人烧着或者烧没了,孩子就没事;要是纸人儿没烧着,那就是孩子病了,要打发人往纸铺请“白马先锋”。
    “白马先锋”就是一张神仙,上面就是穿着马褂、顶着花翎的官员,骑着一匹白马。
    这“白马先锋”请回来后,在孩子炕前地桌子上供半晚,待到了子时焚烧,意思是神灵骑着白马去追孩子的魂魄去了。
    炕上剩下地纸还没有收起来,便见五儿牵着四姐的手进来。看到炕边上放着的白纸,两个小姑娘极是欢快地进前去。
    看到恒生的摇篮在,五儿小声问道:“嫂子,这个是要给我们剪嬷嬷人的么”
    四姐在旁,也睁着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初瑜。
    初瑜摸摸她们小姐两的脑瓜,问道:“四姐儿与五儿想玩过家家了”
    两个小姊妹忙不迭地点头,初瑜见她们这般期待的样子,不忍让她们失望。因此,她便拿了两张纸,剪了几个嬷嬷人。
    她将嬷嬷人分给四姐儿与五儿,对她们说道:“恒生睡觉呢,你们去东屋炕上玩儿去”
    四姐儿与五儿应了,手拉手出去。初瑜吩咐跟着的过去仔细照看,又打发喜彩往厨房给两个小姑娘取点心。
    喜彩前脚才出去,后脚喜烟便进来回道:“格格,二爷来了,要见格格,在院子外候着呢”初瑜低头看了看衣裳,打发人请曹颂进院子后,又将喜云翻出的马甲穿上,才到中厅来。
    曹颂已经进门了,面色带了分急色。却没有立时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初瑜年岁虽说比曹颂还小一年,但是因曹地缘故,将曹颂当成亲弟般待地。
    见他如此,初瑜笑道:“这是怎么了,瞧你急匆匆地进来。怎么又没动静不是说来寻我的么要不,你是要等着找你哥哥”
    曹颂抓了抓头皮,吭哧了一会儿。才道:“嫂子,昨儿弟弟去广化寺了”
    “广化寺”初瑜点点头。道:“是了,昨儿是十五呢只是二弟怎么想起拜佛去了”
    曹颂脸色有些红,咬了咬嘴唇道:“嫂子,弟弟是瞧静惠丫头去了”
    听曹颂提到“静惠”,初瑜收了笑,低着头,一时没言语。
    玉蛛被打死之事,引得曹大怒,就是初瑜心中也不是不恼的。
    她虽说喜欢静惠。但是本就不赞同这门亲事。怕曹颂孩子心情,委屈了静惠。兆佳氏又是这样凌厉的性情,就静惠那个温顺的样子,哪里够她敲打的
    因此,她便不想再掺和这件事。
    曹颂见初瑜不应声,神色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初瑜见他尴尬。心中一软。温言道:“既是二弟去广化寺了,那瞧见静惠丫头没有是了。她家老太太多是初一、十五进香礼佛地。”
    曹颂小声应道:“就远远地见了一面,静惠个子比原来高了”
    初瑜点点头,道:“这转眼都两年了,静惠那年十五,今年该十七了”
    曹颂看了初瑜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嫂子,今天广化寺除了董鄂府地,还有一家辅国公府地女眷进香。听着他们家地长随无意说起,说是……说是要相看静惠地……”说到最后,已经是涨红了脸。
    初瑜瞧着曹颂这样,劝道:“未必作准呢,二弟先别急,咱们使人打听就是。”
    曹颂抬起头来,郑重道:“嫂子,您可千万上心。弟弟使人打听了,那辅国公家地儿子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说,整日里追着打人。就算弟弟是个没福的,静惠丫头也要寻个妥当的人家才是。”
    初瑜听了,不由讶然出声,道:“怎么会如此她祖母怎么肯依”
    董鄂家是满洲大户,入国公府做夫人已经去屈就,何至于此
    曹颂握着拳头,道:“嫂子,弟弟没扯谎,确是如此。弟弟开始也以为听错了,使人打听了小半天,他家的儿子就是个
    初瑜不由怔住,实想不通为何静惠的祖母觉罗老太太为何会允许这样的人家相看自己的孙女。上,看着站着的噶礼与色尔奇兄弟,怒道:“老身不管这是你们兄弟谁出的幺蛾子,且趁早死了心。虽说静惠这丫头无父无母,天可怜见还有老身这个祖母在,断不容你们如此作践她。”
    噶礼腆着脸道:“额娘,辅国公赖士是正经地黄带子,论起门第来,也不算辱没咱们静惠。”
    觉罗氏听他如此说,气得不行,青白着脸道:“你是将老身当成瞎子、聋子不成老身倒是不晓得自己个儿地孙女如何差了,非要上赶着去嫁个哑巴丈夫。”
    噶礼见觉罗氏晓得对方底细,不敢再辩白。色尔奇道:“额娘,这也是为了咱们董鄂家啊赖士是八阿哥倚重之人,咱们府同他家结亲,往后大哥与侄儿的前程也好有着落……”
    未等他说完,觉罗氏已经怒斥道:“浑说什么男人家的功名,是要靠女人来换的么你们兄弟也是知天命的年纪,怎么还是想不透既是自己因德行失了前程,就老老实实、本分做人就是。”
    色尔奇还要反驳,被噶礼一把拉住。
    觉罗氏又训斥了两句,才叫他们兄弟出去。
    一出了屋子,色尔奇就带了几分埋怨道:“大哥为何拉着我,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任由她当家这门亲事已经说得好好的,要是不成的话,往后在八爷那边儿更是不好说话了”
    噶礼被罢官革职了两年,心里也是抑郁,阴沉着脸道:“即便如此,二弟也不可鲁莽,你忘了她地脾气,是吃软不吃硬地。要是咱们真惹恼了她,到太后面前告咱们兄弟忤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色尔奇带着几分不甘心,道:“就算如此,咱们也不好就这样纵着她,总要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噶礼摇摇头,叹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就算再不满,只要她活着一日,咱们便只能恭敬着。要不然,别说同族的亲戚如何看,传到御史耳朵里,传到御前,那可没有好果子吃。”
    色尔奇听了,不由嘟囔道:“这老婆子都七老八十地人了,怎么还这么硬朗”说到最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噶礼想着今日的门庭冷落,怀念江南意气风发的日子,对觉罗氏的埋怨也多了几分:“老太太也是糊涂,孙女再好,也是别人家的,还能亲过儿子、孙子不成这要是能重新出仕,往后搏个好前程,不是能越发地孝敬她么”
    色尔奇摇摇头,道:“哥哥,您还做梦呢但凡要是能为咱们想,她能跑到御前保张伯行去当初的案子,六部官员保哥哥的多,只因老太太多事,才使得万岁爷改变了主意”
    噶礼想起往事,脸色更黑,止住脚步,回头望了望老太太的院子,半晌没有吭声…
    觉罗氏屋子里,静惠小脸惨白,看着祖母说不出话来。
    觉罗氏晓得她是被相看的事唬住了,拉着孙女的手,心疼得不行,劝道:“惠儿别怕,祖母已经骂了他们,他们不敢再胡闹。不管你大伯伯母如何,你父母早年也留了份嫁妆给你,还有祖母这边也有些私房。就算舍了祖母这张老脸,也要给你寻个好亲事,要不祖母实无颜面见你阿玛额娘去……垃圾了些
    感谢以及求票票
    二月终于熬过去了,最后还是没有得第二,呵呵,九在码字三更,三更前第二,码完跑到第四……
    尽管如此,九仍是高兴,因为1664是小曹历史最好成绩,上个月去掉双倍月票时间的算法,才1014票。
    二月里,九的月票名次,由上月网站总排名28提高到19,其中还有过第十五的成绩,哈哈,小九每天看了偷偷笑。那种自家孩子被认可的感觉,感觉很幸福,感谢大家了,鞠躬感谢。
    虽然听起来有些酸,但是总结着一个月的成绩时,九眼泪真出来了。这个月九的身体状态始终不好,能这样熬到月末,九都有些不敢相信。
    三月开始了,大神云集,小曹的位置在哪儿,九也不知道,九能做的,是老老实实码字,早日将前面的更新补全。
    三月了,大家,恳请继续支持小曹,将保底月票投给小曹吧。九会这么一直一直地勤快下去的、努力下去……,感谢大家,九心中感激不尽……
    三更已更,大家别落下
    第三百八十九章 饵食
    城西,什刹海,后小井胡同。
    这是个四合院,住着是一户寻常的旗人人家。祖先也是有功名的,只是传了几代,如今的家主海山只是个寻常旗丁。因有次操练时,惊马摔瘸了腿,如今并没有随营当差,只领份银钱在家过日子。
    家里除了媳妇,还有一双儿女。
    这屋子也是祖产,一家三代四口住了两间上房,东厢房与西厢房租给了两户在城里打零工的老实人家。
    这天入夜,海山在南炕搂住媳妇,将媳妇身上脱了个干净,就琢磨着等孩子们睡了,好同媳妇“敦伦”、“敦伦”。女儿还小,尚未断奶,在南炕摇篮里已经睡了多时。偏生北炕上的儿子,翻来覆去的,跟烙饼似的折腾没完。
    海山哪里还忍不住,手已经在媳妇身上动了。他媳妇忙掐了他一把,小声道:“儿子没睡呢”
    海山心里有些恼,带着几分生气道:“保住,咋还不睡,明儿还要去学堂,仔细先生打你板子”
    就听到的声音,保住披了被子,趿拉着鞋下了北炕,过来到父母身边,低声道:“阿玛,儿子下学在海子边儿挖了坑,钓鲶鱼呢,怕明儿起晚了,让早起遛弯、遛鸟的那些个家伙捡了便宜去。”
    因外头有月亮,屋子里并没有全黑,影影绰绰地看到些人影
    海山还没有说什么,海山媳妇已经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往保住的耳朵上摸去,一把就拉了他的耳朵道:“怪不得回来,弄了半身泥,你这浑小子,啥时候能不淘气”
    保住耳朵被拽得生疼,带着几分委屈道:“不是白大娘说额娘奶水不够。要吃鱼么”
    海山听儿子这般说,刚才一肚子的邪火也烟消云散,拍了下儿子的肩膀,道:“好儿子,长大了,快去睡吧明早儿让你额娘叫你,阿玛同你一块儿收鱼去”
    保住不过十来岁,挺了大半夜,也有些熬不住。听父亲这般说,他打了个哈气。回北炕去了。
    少一时,便有细细地鼾声,保住已经睡着了。
    海山媳妇叹了口气,对海山道:“爷,要不我托白大娘寻个零工吧,贴补贴补家用也是好的”
    海山听了。闷声道:“妞还不到一生日,家里事儿还多,你有三头六臂不成儿子已经十岁了,在再熬吧几年,等他到十六,能领钱粮了,日子就宽裕了”
    海山媳妇揉了揉自己的胸。道:“好好的,这怎么就没奶水不够了,这一冬天可没少吃鱼”说到这里,叹气道:“要是生地是小子就好了,保住兄弟一个。实在单薄了些。”海山闻着媳妇身上的奶香味儿,低声道:“真没有了么让我吃一口。”
    海山媳妇被他弄个直痒痒,嗔怪道:“这都多大人了。还同妞儿抢奶吃。”
    因是纳罕,她不禁自言自语道:“这不会是又有了吧”
    海山已经压倒媳妇身上,喘着粗气道:“有了好,生了儿子领钱粮,生了姑娘选娘娘……”
    这一夜却是过得极快,海山因睡得晚,早上还有些不耐烦起床。被他媳妇给推起来。
    保住已经穿好衣裳。洗漱完毕,拿着个竹筐。等着了。
    海山抹了把脸,披了衣服同儿子出了家门,往海子边儿去。
    时下,已经是二月下旬,早春天气,
    保住虽是心下着急,但是顾及到父亲腿脚不方便,耐子性子慢性。胡同里的人家,有起的早的,三三两两的遇到,海山少不得问上句您吃了么”、“您早”的应酬话。
    保住挖坑的地方,是海子南岸一处浅滩,在几棵榆树中间,位置还算隐秘。
    保住也顾不得湿鞋,趿拉趿拉地往前去,蹲下身子看了。两尺见方的泥坑里,正陷着一尾鲶鱼。
    “阿玛,阿玛,快来”保住乐得不行,连忙招手。
    海山背着手上前,也不禁裂了嘴笑了。
    这鲶鱼有一尺来长,他忙用双手抓了,却是溜滑。抓了好几下,才抓住,装到篮子里。估摸着分量,得有一斤半小二斤沉。要是在市场买去,这么条大鱼怎么也得一钱银子。
    父子两个提了篮子,欢欢喜喜地回家,路上爷俩儿个还商量着,今晚上还来放饵料来。
    海山媳妇已经蒸得了白菜团子,熬好了小米粥,摆好了炕桌,等着爷俩回来吃早饭。瞅见逮了这尾大鱼,她也是满脸欢喜,摩挲着儿子的脑袋头道:“额娘地好儿子,有出息了”
    保住被夸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学堂要晚了”说完,抓了个菜团子,拽了书包就走。
    海山忙吩咐一句:“下了学早点回来,让你额娘给你炖鱼吃”
    海山媳妇看着竹篮里里还用力摆尾的鲶鱼,迟疑了一下,对海山道:“爷,要不咱把这鱼沿街卖了吧能值百十文银子呢”
    海山听了,立时黑了脸,往炕上一坐,冷笑道:“爷可丢不起这人,这日子还叫人过不过”
    海山媳妇叹口气,没法子,丈夫还端着旗人架子。想到这鱼是儿子一番孝心,她便也没什么舍不得了。她一边拿了碗给丈夫盛粥,一边问道:“爷,一会儿有买豆腐的,咱买一块炖鱼”
    海山脸上这才好些,道:“嗯,要多熬些火候,熬出白汤来,味道才足。”
    少一时,两口子用完早饭。海山端着棋盘,往胡同口找人下象棋去了。海山媳妇喂女儿吃了口奶,将女儿悠着了,到外屋收拾鱼。
    鲶鱼没鳞,拾掇起来倒也不费事。转眼就开膛破肚了。因这鲶鱼大,海山媳妇舍不得扔了鱼肠,便寻了剪刀来,从中剪开。
    待看到鱼肠里红红白白的一物,海山媳妇初还没反应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待看清楚那半拉手指甲盖儿,晓得自己拿着的是半截手指后,屋子里立时传出刺耳地尖叫声“啊……”
    曹坐在炕上,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半点食欲也没用,张嘴打了个哈欠。
    今天没朝会,不用那么早去衙门,所以他很晚才起。尽管如此,他仍是困乏得不行。
    看着初瑜的脸上也难掩疲色,曹不禁埋怨道:“这小家伙体力也太足了。怎么能一哭一晚上之前请的那个太医稳当么,要不要再请一个过来不说别的,这样哭下去,恒生地嗓子也受不了。”
    初瑜盛了一碗粥,送到曹面前,道:“额驸,要不请个萨满进府里做场法事吧”
    萨满。就是跳大神的。
    曹听了,忙摇头道:“那都是愚民地,哪里能信的要是让她们折腾,别说是孩子不舒坦,就是孩子没毛病。也能折腾出乌七八脑儿的毛病来”
    桌子里的小菜,除了曹常吃的几个外,还添了一道炸肉松。初瑜怕曹常吃素淡地。身子受不住,便吩咐厨房将肉菜精细了做,隐去腥膻之气。她还以为丈夫不爱吃肉菜,是嫌有着荤腥味,所以这样吩咐。
    曹其实是挑食之人啊,只是因为懒,不愿意费心思在吃食之上罢了。几个月的清淡吃下来。他也惦记着想吃肉了。只是看着红彤彤的,有些恶心受不得。如今。这一小碟子炸肉松,用得是猪里脊肉,泛着黄白,上面撒了花椒盐,就着粥吃,却是让人食欲大震。
    曹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小花卷,撂下了筷子。
    想起程梦星这几日便要成行,他对初瑜道:“前两日我同你说地那件事如何今儿我早点从衙门回来,下晌咱们去瞧程梦星去,顺便同他外甥女见一见。在京城做买卖行,但是钱庄却不是她这个身份好涉足的。四九城的那几个庄子,哪个背后没有人”
    初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迟疑了一下,道:“额驸,这……”
    曹顺着她的手望去,四个半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
    曹忙扶她到炕边坐下,道:“瞧我粗心,还劳烦你做这些,快坐着,别累着。咱不去了,打发人接她过来说话。”说着,去接她手里地杯子。里面是半杯牛奶,曹每早都要喝地。
    初瑜苦笑不得,道:“瞧额驸说地,端个杯子还能累着了”
    曹笑道:“咱们夫妻两个,你这般辛苦生孩子,还要操持家务,我在家里却跟大爷似的,实不应该。往后,我侍候你。”
    初瑜听过就罢了,哪里有几个爷们做家务活地
    坐到炕上,她想起曹前几日所说的,带着迟疑问道:“额驸,您瞧初瑜能行么”
    曹道:“不过是对个账、查个账,有什么难的不说韩江氏,就是咱们在南头地买卖,我也早就想着让你把着账了。早先怕你不耐烦这琐碎之事,如今想想,你是内当家的,这些事早学晚学总要会的。你也不用着急,咱也不说一时半刻非要学会,你拿它当个消遣看就是。”
    初瑜想着自己能为他分担杂事,心里也甚至欢喜,不过想到那尚未谋面的韩江氏,对曹道:“额驸,既是咱们为了还程先生的人情,帮衬一把,那五五分成是不是多了”
    曹摇头道:“不多,若是少了,她又该觉得京城地买卖好做了若不是怕惹眼,开间洋货铺子是最好的,这京城一年到头的送礼,没完没了地。咱同她说说,不开洋货铺子,也就可着送礼的这些东西卖,进些各地的稀罕物。我使人打听过了,要


同类推荐: 被白月光的爸爸给睡了(1v1 SC)绿茶总督强取人妻(高h)覆水(高H)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裙摆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NPH)盲灯修仙修罗场 (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