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儿这死妮子敢瞒着本宫,本宫教她好受!”纪妃平静下来,想一想道:“你去看是谁谈论,弄清楚到底有这回事没有,回来告诉我。”
“是,奴婢晓得。”奉笛接着将她指甲涂完,奉篁捧着一个裱得十分精致、大约半只手臂高的木匣子过来了。
木匣中是一盆红宝石梅花盆景,形象逼真,每朵梅花都是金托,花瓣嵌红宝石,全数花朵用了数百块红宝石,堪称杰作。
“娘娘这份礼物,定然是博得头筹的。”奉篁奉承着。
纪妃却冷冷一笑,并不见喜色。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为其得意不已。奉篁感到不解的看向奉笛,奉笛不敢做声。
“老娘娘的恩宠固然是一回事,”纪妃缓缓道:“不过,万岁来我这永宁宫,是越来越少了。”
这种语气,两婢无法接话。好长一会儿奉篁才试探性地道:“娘娘是说江嫔?”
纪妃挥挥手,“不说了。我最近看,陛下好像对太子十分上心似的,时不时就去东宫。”
可说是心腹的四婢,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看重的是德王,奉篁道:“太子殿下近来频开经筵,本是引人注目的大事。等到德王殿下也到了开经筵的年纪,万岁想必一样看重的。”
“是么?”纪妃不置可否,漫不经心的比看涂好的指甲,“你们觉得,万贞儿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人。”
万贞儿?两婢不知缘何提到她,奉笛首先兴起的是羡慕嫉妒:“她可真不见老!也不知用什么保养的,我听说脂粉水彩她都不用,可肤色真跟十八二十的小丫头似的!”
奉篁想到的和她不同:“当年,元亨利贞四人之中,我以为她是最浅薄的那个,可如今看来,竟像看不透似的。”
“权妃那件案子,让她插一脚帮太子解了围,”纪妃道:“可惜了本宫的一石二鸟之计。”
“娘娘如果觉得她碍手的话,不如先——?”
纪妃吹着手指:“你不要小看她。景泰二年中元节的落水事故,你们还记不记得?”
“自然。”奉篁答。
“她是被田妃的人推下去的。”
奉笛呀了一声,奉篁却是老早就知道的模样,道:“谁让她跟景帝不清不楚。”
“那你说,她到底知道谁在后面指使呢,还是不知道?”纪妃设问。
奉篁只能推测:“她后来被关了三日,又被送去长春宫照顾太子,事后无半点流言,可能并不知道。”
“错,”纪妃说:“她去长春宫是向周贵妃自请的,这足以说明一点,她要避开田妃。”
奉篁道:“她不记恨?”
“记恨也无用,所以躲开,而且不说半句——奉篁,从那个时候起,本宫就知道,她已经远非当年轻易落入本宫圈套的万贞儿了。”
奉篁无语,沉默间,外头宫女进来,朝奉箜耳语两句,奉箜叫奉簄把花什么的都收拾了,花把式也带下去,朝纪妃躬身:“娘娘,仁寿宫六家小姐来向您辞年了。”
“来得恰好,指甲干完。请。”
“是。”
奉笛将珠帘撩起,奉篁扶纪妃坐到宝座,奉箜奉簄站定,以石秀珠领头,依次是吴灵犀、王钟英、张珊、柏媛、石秀珍。各个穿了粉绿鹅黄的新袄儿,钗簪玉环,打扮得新致致的,衬着一张张年轻娇嫩的脸蛋儿。
各人行了万福,说了吉祥话,纪妃赐座,摆上各色点心,一团欢快热闹中,只有张珊,显得有些悒怏。
略坐片刻小姐们告辞,秀珠不小心打翻茶盏,纪妃道:“奉箜奉簄招待小姐们先去外殿稍侯。奉笛,你挑一条裙子来让石二小姐换上。”
大家各行其事,转眼殿内只剩纪妃、秀珠及奉篁三人。秀珠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锦盒:“送给娘娘赏玩,不成敬意。”
“哦?”纪妃含笑打开,里头一支钗头为玉兰含苞状的玉簪。
“此簪夜间能发出荧荧碧光,据说是永乐年间三保太监从海外带回来的一块奇玉,由巧手雕琢而成。”
“有几分意思。”簪子确实雕得好,纪妃看两眼却不看了,交奉篁收着,道:“看今日排位,恭喜你,太子妃有望。”
以前六人中原是张珊为首。
“全赖娘娘指点有方。”秀珠说着做个万福:“不过前儿个万岁来仁寿宫看望老娘娘的时候,似乎更喜王家小姐,说是只有她容貌最配得上东宫。”
“是么?”
秀珠不语。
纪妃道:“选太子妃就是选未来的皇后,向来重德大于重色,你家世摆在那儿,不必瞎操心。”
“可是,从太祖马皇后始,本朝历来对皇后家世并不严格要求,小女父兄虽名声显赫,但……”
“你的意思,为十拿九稳,再扳倒王钟英?”
秀珠低头:“望娘娘成全!”
“不劳本宫成全,”纪妃看着她,哼笑两声:“你记住,你所做的事,跟本宫没有半点关系。”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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