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里的炭烬了,奉篁换过,纪妃重新捧着,“有个方法,用不用在你。”
秀珠答:“娘娘说的,必是好计。”
奉笛取来新裙,秀珠一再道谢,看着她背影出门,奉篁道:“娘娘,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帮她?”
“本宫帮她了吗?”
奉篁一哽,“奴婢瞧她面相薄,不像是个知恩图报的,且要是万一做事不稳,牵涉到我们……”
“她做的那点子事,还动不了本宫。”纪妃冷笑:“一个自动送上门任我们掌握的太子妃,你觉得本宫是不是应该试一试呢?”
奉篁恍然大悟。
☆、襄王进京(上)
平日可随时进出的左顺门居然重新关防,且又有以后禁用“夺门”字样的诏旨,对石亨来说不啻打击连连,不过天顺六年之初总算还有件喜事,就是石彪之妻生了一个白胖儿子,石家有了一个正宗的嫡长孙,正月十五的元宵恰逢满月。忠国公邸大开满月宴,问起含金汤钥出生的长孙名字,石亨含笑:“正在请万岁赐名。”
道喜者不由端出肃然起敬的神态仰望:“忠国公果然圣眷隆厚!”
而宫中的皇帝其实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直到石亨托曹吉祥拐弯抹角打听,皇帝对曹吉祥道:“喔,喔,是的,你替朕传旨,召见忠国公,把孙子一起带来,朕当面命名!”
召见的地方在紫光阁,皇帝及众妃陪太后听戏。石亨带着秋姨娘、石彪挈妻带子来了,看到秋姨娘的时候,站在太后身后的秀珠与滴滴一喜一惊。
秋姨娘满头珠翠,竭力装出贵妇的样子,可神态宛如乡下媳妇进城,皇帝跟石亨对话的时候,别说抬头一窥龙颜,连喘气都格外小心。
皇帝看了看被妇人抱在怀中的婴儿,道:“圆头虎脑,将来定跟他父兄一样,都是河目海口的雄杰之相。”
石亨喜不自禁:“陛下过奖,请赐名。”
“叫宽吧,望他弘毅宽厚,宽猛并济。”
“谢陛下。”石亨喜滋滋地,“蒙陛下看得上眼,臣再替他讨个信物。”
真是得寸进尺!金英在一旁暗暗蹙眉,不过皇帝原是备了“见面礼”的,吩咐裴当:“把锁片拿来。”
大内所制,别样不同,一副金灿灿项圈,圈上挂着一只赤金小锁。
做工既美,又是御赐,石亨带着儿子媳妇谢恩,皇帝道:“将来你这个儿子是要封侯的,今天先锁定了他,就叫锁定侯!”
石亨愕然,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哪里有“锁定”这个地名?正寻思之际,小家伙哇哇哭开了,媳妇忙抱着他去找地方喂奶。
接下来例见太后,太后赏赐了一些东西,皇帝与太后闲聊:“母后,我把文圭放出来了。”
太后眉毛一挑。
宗人府册上,文圭为建文帝朱允炆第二子,因当今帝脉乃朱棣夺朱允炆帝位后延续而来,是故对原朱标太子一脉,素来讳莫如深。靖难之变,当时七岁的长子文奎不知所踪,两岁的文圭被幽禁,迄今整整五十五年,皇帝当年从南宫出来,某日触动,就有了释放他的想法,然而始终有大臣认为释放他不妥当,跟成祖当年总不放心生死未明的建文帝是一个道理,来来去去磨了几年之后,皇帝道:“他在凤阳,过的是极苦的日子,高墙之中,据说连女人都没见过。天命有归,朕再度做皇帝,这些看得开了。”
于是派了司官前去办理,处置是:依旧限制文圭在凤阳,然而可以出门,给予婢妾十二人,仆从二十人,还有一大笔钱,一大片田。
皇帝细细讲述,太后念了声号,“陛下尧舜之心,这是大好事。”
这是赞同了,皇帝很高兴,对石亨道:“当时我叫你去处理,有了一两个月,办事的人复命了没有?”
提到这个,石亨一下子站起来,满脸不安的神色。
“怎么了?”
“禀万岁,老娘娘,原是大喜的日子,臣本打算押后再说——”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语气收紧。
“昨天晚上手下回来,说文圭死掉了!”
皇帝及太后大吃一惊,以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面面相觑下,还是皇帝开口:“死了?你怎么办的事!”
石亨急道:“臣完完全全照陛下的旨意,不敢丝毫有违!臣属下说,文圭受缚高墙,既不识字,亦不知高墙之外尚有天地,连鸡犬都未曾见过。与他说话,话也说不清楚,不过,最要紧的是女人……”
皇帝心想,我一片好心,送几个女人给他享受,反而错了?因而追道:“说下去!”
“不知陛下有没有听过饿太久一下子撑死的故事。一个女人对他而言尚嫌太多,何况十二个?”说到这,石亨脸上现出一股猥琐的笑意。
皇帝明白了,有点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说——他丧耗于房闱之事中?”
“是。”
“不是病死?”
“不是。”
“也不是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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