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傻眼了,滴滴在帘后看得直笑。
“你……你还要什么?”
贞儿又朝他身后几名太监扫了一眼,德王直觉不妙。
“我要你那只鹦鹉。”
“不行!绝对不行!”德王誓死护鸟:“它是本王□□了两年的,而且品种珍贵,你看它这喙,多坚硬!这羽毛,多漂亮!这……”
巴啦巴啦一大堆鸟经,贞儿将手中紫色香囊转了两转,去端小炉子上的药,端好了,顿一顿,忽然把香囊扔到火里,正旺的火焰瞬间把它吞噬掉了。
德王戛然而止。滴滴倒吸一口气。
“你,你……”德王指着贞儿。
贞儿却若无其事,将药从罐子里滤出。
“你,你……”德王仍没反应过来。
要其他宫人敢这么做,跟着德王的小太监首先就要跳出来为主子叫唤。可眼前这个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之一,所以院中呈现片刻的死一般的寂静。
只余药倒出的嗒嗒声。
贞儿将药吹吹,重新走回来,看看双陆棋盘,喝一口道,“既然德王舍不得,鹦鹉就算了。还要继续下吗?”
就在这一刹,德王明白了。
母亲平日里那些蹙眉。
那些香囊啊什么的,对于男孩子来说,并不是好玩意儿,至少他母亲,至少贞儿,是不喜欢的。然而贞儿并不多说一句,只是这样,只是通过举动,反倒让他觉得翻然,心中恍悟。
“噫,好漂亮的牡丹!”门外陡地传来一声娇笑,接着嘻嘻哈哈的女孩子的声音:“京城里怎么有这么漂亮的牡丹!”
“是从洛阳运来的吧,在京师里卖,大概要以朵计。”
院内三人注目,但见屋外行来四个太监,各捧一具粉定窑的大花瓶,瓶中插一丛初放的牡丹,姚黄魏紫,艳丽非凡。如张珊刚才所言,这一丛就有四五十来朵,论时价可抵过三五户中人之家一月的赋税。
小姐们不明白怎么回事,随着太监们探头往里望,看见德王,纷纷掩嘴,赶紧收束了嬉闹之态,齐身行礼:“见过德王殿下。”
德王走过去,笑:“这牡丹不是我的,喏,真正的主人来了。”
果然后面徐来一人一马,前面牵马的那个太监身量不高,约三十余,举止老练;马上坐着个头戴紫金冠的少年,上身一件大红平金的箭衣,下身着一条葱绿泥金寿字的束腿袖袴,大白马金辔玉勒,昂首摆尾,好不神气。众小姐见了,心中不免自问,这又是谁呢?
滴滴秀珠张珊却是知道的,竟不约而同楞在那里,紧张得说不出话。
身量不高的太监指挥四名太监把花放下了,朝万贞儿——也就是月昭笑着作揖:“姑娘看看可喜?”
月昭道:“太子爷,这是哪里弄来的?”
吴灵犀王钟英柏媛一听,想要走避已是来不及了,欲看又不敢多看,未料到太子是如此风度翩翩的人物,个个又惊又喜,均羞得满面通红,低垂着粉颈抬不起头来。
太子跳下马,并未多看众女一眼,指花笑道:“姊姊喜欢吗?”
德王故意横插一杠,朝王钟英努嘴:“我看那位姊姊更适合牡丹花。”
太子这才看向众女:“她们是?”
赛嬷嬷跟阿芬从西厢出来,瞧见东宫,赶紧福身,发挥本职,一一介绍:“太子爷,巧了,巧了!”
于是张珊、秀珠等依次行礼,王钟英敛腰的时候,头上芙蓉花掉到地上,正落在太子的脚边。太子便拾了起来,含笑交还给她,这一下子弄得王家小姐更是脸如火烧。
吴灵犀柏媛介绍完,赛嬷嬷问:“石家另一位小姐呢?”
滴滴抹抹发鬓,掀帘:“我在这儿。”
她一出现,其他五人瞬时联想起太子钦点她入宫的旧闻,对于王吴柏三人,原本只是听着却并不太在心上的,可这会儿却不由重新打量起滴滴来了。
月昭道:“今儿难得这么热闹,阿芬,你招待大家坐,我去弄点点心给大家吃。”
德王听了眼睛一亮:“好耶!贞儿姊姊的点心最好吃!”
太子瞥一眼她还持在手里的药碗,并不赞同,但瞧月昭兴致高,没多说什么,只对王纶使个眼色,王纶即对身后四个太监道:“去帮忙去。”
他自己自觉挽起袖子也准备来。
秀珠她们观察着,揣度月昭底细,明明一个宫女,德王竟然以姊称之,太子殿下更是亲来送花,莫非……
月昭笑对王纶道:“公公就不劳了,多是些现成的点心,端出来就行。”
王纶现在是咸阳宫的管事牌子,大大小小算得上个人物,在月昭面前却半点不敢抬高:“姑娘您这说得,是怕我捣乱呢吧?”
月昭坚决地:“你伺候太子,这是礼数。”
王纶为难的朝太子看看,太子颔首,王纶于是放下袖子:“恭敬不如从命”
赛嬷嬷也要帮忙,被月昭派着和阿芬一起招呼,太子与德王一桌,小姐们在不远的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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