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手持竹篮的紫色比甲的宫女,一头如墨长发,只简单用一根银簪簪住,其余垂至膝弯。
滴滴也呆住。那人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鬟,好美啊!
☆、德王见潾
进门一个影壁。
绕影壁而东,里面方方一个小院落,庭前一架紫藤,绿叶森森;满院种着栀子花,娇酣清香,正是开花时候。三间静室垂着湘帘,悄无人声。
跨进秋叶式的洞门,恰好一阵微风,传出一股药烟,清香沁鼻。滴滴循之,却见一个二十余的宫女,正拿着把蒲扇在院中煮药哩。见了来人赶紧立起,“姑娘,你可回来了!”
“阿芬,带这位嬷嬷去换身衣服。”
叫阿芬的斜睨赛嬷嬷一眼,刚才还威风八面的赛嬷嬷此刻真人如其形,仿佛落水狗似的,阿芬问她哪个宫的,她老老实实作答:“仁寿宫。”
“仁寿宫?不对,我以前没见过你。”
“姑、姑娘许是没见过,老奴原是宫正司的,最近因东宫选妃,调到仁寿宫,教各家小姐。”
“哦——”不知为什么,阿芬的声调拉得老长,滴滴还发现,她若有似无地瞟了身边美人姊姊一眼。
“这就是太子妃的人选?”阿芬又朝滴滴看道。
“不——”滴滴没答完,赛嬷嬷抢着讨好道:“是是是,不止这一位,还有五位呐!”
“长倒是长得清清秀秀的。”阿芬将滴滴从头打量到脚,噗嗤道:“不过嬷嬷,你不知道东宫对选妃很反感么?”
“阿?”赛嬷嬷张大嘴,没想到马屁拍在马腿上。
滴滴也陡然抬头,看向眼前似乎身份很了不得的叫阿芬的这个人。
她到底何人,似乎对太子很了解?赛嬷嬷照理地位不低,可自从见了美人姊姊、以及这位阿芬姑娘,身份就像自动矮了一截似的,刚才美人姊姊就那么一句,赛嬷嬷不但再不追究,还对要劳烦姑娘挂记给她换衣感恩戴德。
若是位娘娘倒也罢了,偏偏她们的穿着明明显示她们是宫女,但宫女居然可以单独在西苑住这么一间院子……
“行了阿芬,不要乱说吓人家嬷嬷,”美人姊姊开口了,“再不去,冻着了唯你是问。”
“好吧好吧,嬷嬷你随我走。”阿芬把蒲扇交给她,临了叮嘱:“姑娘,你小心看着药,快开了,这煮的是最后一道。”
“嗯。”
阿芬领着赛嬷嬷走了,美人姊姊让滴滴坐。滴滴不知怎么称呼她:“呃——”
“我姓万,宫里人一般都称呼我贞儿。你叫什么名字?”美人姊姊似乎洞穿她的肺腑,微笑。
“原来是贞儿姊姊。贞儿姊姊好,我叫石秀珍。”
“秀珍,好的,”万贞儿点头,“要喝什么茶,我去给你泡。”
“不不,不敢——”
“依本王看,茶不急着喝,她那头乱发倒是该好好重新梳一梳。”月洞门外有人笑。
“德王殿下!”滴滴认出,急忙弯身行礼。
万贞儿也跟在旁边:“见过殿下。”
“免礼免礼,”锦衣的少年依旧带着他几个提笼架鸟的随从,大剌剌走到石桌边一屁股坐下:“皇兄都不让你行礼,我怎敢当?”
“殿下笑话了。”万贞儿不卑不亢。
滴滴觉得两人间气氛有些古怪,摸摸发鬓,应是刚才追跑之中头发乱了,正好拿来做借口。
“西厢里有一副妆奁,石小姐尽管用。”万贞儿闻弦歌而知雅意,要送她到房中重梳,滴滴道殿下要紧,可以自己找,于是退开。
末了听德王说的一句是:“难怪我说之前在东宫少见了你,原来到西苑来了,哪儿不舒服啦?”
等滴滴对着铜镜重新挽发完毕,走至门帘前,脚下微一踌躇,先不急着现身,且偷偷掀起一角,看那两个人怎么样?
一看,却大为惊奇。刚才似乎还生疏的两个人此刻竟在石桌上热热闹闹打起双陆来,德王尤其激动兴奋,时前时后,几名小内官也为主子卯气使劲,可声势大的人却不见得一定赢,到了终局,德王终究输了两步,问贞儿要什么作赏,贞儿道:“别的不要,单要你腰间那个紫色的香囊儿。”
“啊?”德王低头看看,舍不得:“这是本王最最喜爱的一个哇!”
“愿赌服输。”
德王叫捧匣太监上来,讨好地:“贞儿姊姊,你看这匣子里这么多,随你挑一个,可好?”
贞儿摇头。
“好姊姊,好姊姊……”
贞儿起身收拾棋子:“算了,那就不要了罢。棋也不下了。”
“唉唉唉,这可不行!”德王急了,护住棋盘不让她收:“再玩一盘!”
贞儿看着他。
“好吧好吧,”德王愤愤去解腰间香囊:“给你!先放你那里保存会儿,再下一盘,再下一盘我一定重新赢回来!”
“好。”贞儿挺干脆。
第二盘还是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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