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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第51部分阅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 作者:未知

    局底下的小太监凑趣的一拨拨的来贺喜,夏桑情绪也是逐渐的高涨。

    心里一阵悸动,夏桑四周环顾,没有任何发现。

    终于到了吉时,还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连凤鹫宫的宫人也没有一个过来贺喜。莫不是年妃心里还是在怪罪夏桑吧。年妃的好意夏桑怎么不领会,可是,夏桑只是个带着残疾的奴才,又岂能高攀公主。

    百传来门口宫人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夏桑眼眶没由来湿了,赶紧起身,拖着右腿跳着快跑。

    见到进了跨院的龙非离,夏桑一下子跪倒。还没开口,龙非离已经上前将他扶起。

    “免礼了。小心把喜服弄褶子了。朕也是临时起意,到你这里讨杯喜酒喝。”

    “皇上的亲临,已是皇恩浩荡,夏桑惶恐。”

    龙非离坐定,宣布仪式开始。随着喜娘的唱喜,仪式终于结束了。夏桑看着作为喜娘的老宫女先将新娘送去洞房,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

    仪式只是个仪式,不代表真实的什么。只是宫中寂寞人之间的一种聊以慰籍的精神安慰。

    但玉致怎么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难道她真的是伤心了?只不要生出什么怪念头就好。

    龙非离眼眸一睇,已感觉了些许的变化。心中安定,嘴角扯出笑意,站起身,举高了手中的酒杯。底下跪倒一片。

    “朕祝夏桑与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大家都平身同干了此杯吧。”

    干了杯,龙非离瞥了夏桑一眼,夏桑会意,点了点头。龙非离离座:“今晚在此的人除了明日当值的,都可以不醉无归。夏总管的酒量,就由你们来称量了。”临走,扶起跪着的夏桑,浅笑着:“洞房花烛,好自为之。”

    恭送了皇上,夏桑回神仔细看了看现场,小小的变化,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被小太监们轮流灌了酒,夏桑有些薄薄的微醺。一群人吵着要闹洞房,夏桑斜睇了一眼场中空下来的那个位置,微笑着应了。

    洞房内,大红的喜烛头顶着黄|色的头饰,跳着欢快的舞蹈。映着大红的纱幔,大红的被褥更加耀眼。喜床上坐着的新娘安安静静的,是不是也跟民间婚姻中新娘同样的心情。喜娘看见夏桑走近,打起精神。让了夏桑进去,夏桑回手关了门,将小太监的好奇心都挡在了门外。

    夏桑临空挥了挥手,新娘头上的喜帕被掀掉。露出精致的一张小脸。夏桑冷冷一笑,跪倒在地。“奴才夏桑恭迎公主。”

    玉致绷不住了,自己掀了脸上的面具。“夏桑,你一定要跟我这样吗?你可是刚刚跟我拜了天地。”

    “夏桑虽不才,跟谁拜的天地还是清楚的。夏桑拜天地时,公主还坐在大厅左侧的第三桌。”夏桑心下惭愧,自己跟玉致这么多年,尚不及皇上眼尖。

    玉致被揭了底,有些懊恼,指着夏桑的鼻子,厉声喝道:“反正,过了今晚,你就是老娘的人了,盖着头盖,谁知道当时谁跟你拜的天地。”

    “敢问公主,夏桑的新婚妻子在什么地方?”

    “哼,已经被我放出宫了。现在,估计已经出了城门。”

    “不可能!”

    不可能。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宫女,怎么可能背叛自己而去。

    “什么不可能。女人都爱自己那张脸。我一说要么把她的脸划成跟我一样,要么我送她出宫跟家人团圆,她马上就选择了出宫。”

    “你简直是在胡闹!是女人谁不爱惜自己的容颜?谁愿意变成丑八怪!”夏桑也恼了,话带着刀子,直接飞了出来。

    一时之间,屋内静谧得可怕,玉致的眼神空洞了下来。一动不动。

    夏桑也噤了声,紧盯着玉致,心中一阵阵的抽痛。

    玉致慢慢脱下了喜服,摘掉头上的金钗,攥紧了手。夏桑看着钗子,真希望玉致能扑过来,把钗子直接插上自己的心尖,用疼痛替换心中的那点蚁噬的抽痛应该更好受些。

    夏桑轻轻喊着玉致,慢慢走近她,掰开手,把钗子拿到。看着玉致的眼睛,夏桑跪倒在地。“夏桑言语冒犯了公主,请公主责罚。”

    玉致推开挡在身前的夏桑,跑了出去。

    外面传来阵阵雷声,磅礴大雨突然降了下来。

    夏桑楞了半晌,突然跳起身,追了出去。

    正文 388 雨中失控

    他在夜色和雨水中搜寻着她的身影,手脚的伤患很痛。

    瘸着右脚走着,没有想到要回头,没有想到要去追那个被她放逐出皇宫的女子。

    索性施展起轻功,也不过是让右脚更痛。无碍,他的脚已废,只要能找到她。

    虽然,她也无处可去,哭够闹够只能回自己的寝殿,但他真的无法舍下,满脑满心,只是她刚才奔出时的倔强和伤心的容颜。

    就至于把她找到了,要怎样面对,要跟她说些什么,他一概不知。

    手下的人择日子的时候已问过钦天监,今儿个不是好日子,这场雨早已注定,不过是他的一意而行。

    雨,下得像帘瀑,这天底下最美丽的楼阁就朦胧在这片水珠子里。

    堙楼阁灯火,外面却是空无一人。

    突然,他定住脚步。

    兰林里,她一身喜服横卧在雨地里。

    他大惊,足下一点,来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的扶起来,颤了声音。

    “玉致?”

    玉致一震,抬起头来,望进那双映满她模样的清亮又熟悉的眸,轻轻笑出声,“新郎倌怎么过来了?”

    夏桑听她语带嘲讽,一时苦笑,末了,把她抱起来,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就喜欢躺在这里当我的落汤鸡,反正整个皇宫都在看我的笑话,背后谁不说龙玉致怎样怎样,不过是被我九哥压下了。”

    “你管我做甚!只管回去当你的新郎倌,新娘子走得也不远,你派人去追,指不定还来得及洞房花烛呢。”

    明明有雨水做掩饰,还是不由自主伸手去抹眼睛。也许是因为雨冷,泪热,才会如此不由自主。玉致一抹之下,又一怔住了手,不想再他面前示了弱。

    她用力在他胸~膛上一推,挣扎下来,一拽长裙,又坐回地面。

    追,怎么追。

    她红肿的眼睛,她脸上的悲苦,他还怎么能离开她?

    屈膝半蹲到地上,夏桑扶上玉致的肩,“玉致,我带你回去,我们谈一谈。”

    玉致垂眸,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看到他伸到她胁下的手,她摇头道:“不我自己走。”

    夏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一份无力的愤怒油然而生。她以为,只有单手能使力,他便抱不动她了吗?

    玉致见状,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以前,很多事她都不懂,没心没肺,会任性会闯祸,更不懂得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回宫这段日子的经历,再后来这短短数日发生的事情,昨夜整夜没睡——他今儿个便成亲,她也根本无法合眼。想了一夜,想了很多东西,今日嫂嫂又找她谈了许久,很多人和事似乎在一瞬间清晰起来,也明白了许多。

    她冷冷一笑,讥道:“夏桑,从头至尾,在意的不是我,是你!”

    “因为你在意,才会想是我在报恩,我再怎么报恩,也犯不着用我自己的身子!难道你也像那晚要”玉致一咬牙,“要侵犯我的那个男人那样想,我是个丑八怪,能用的便只有这具还不算丑的身子,但前提却还得看你赏不赏脸!”

    “我知道我是丑八怪,该死的丑八怪,我心肠也歹毒,要把你的新娘子弄成和我一样丑!”

    雨水再冷,也抵不过她话里自嘲让他萌生的怒火,怒气从心里喷涌而出,他咬紧牙压抑着,她却仍在说,他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忍受一丝一毫,猛然侧身捏紧她的肩,狠声道:“龙玉致,闭嘴!立刻闭嘴!我不许你样说自己!”

    她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眼里怒气慑人,精亮锐利的瞳里此时尽是灼烈的火,额上青筋弥现。他待她向来是温柔宠溺的,便是九哥十哥也常斥责她,他却从来都没有,她知道,他舍不得。

    她有点惊惧他这个样子,肩膀被他捏得痛极,他的左手伤了,她又怕他把自己弄得更伤,胆惊心战,却止不住自己,话照样出了口。

    “我就是这副鬼模样,我有什么不能说!你也因为我这个样子而不要吧!你自己不要便罢,凭什么把我推给白大哥?夏侯大哥有婚约在身,肯娶我这个不贞不洁的丑女人已经好了,我还敢求什么?是,我九哥是皇帝,可是谁愿意要我,即使要了我,也根本不会爱我!那晚,你一定觉得很好笑是吧,我这丑女人居然爬上你的床!

    “夏桑,我恨死你,我以为你喜欢我,却原来你也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了!”

    她不管他的眸狠红得似要迸出火来,也不管他加诸在她臂上的力道只要他一个内力吞吐,便能把她的骨头捏碎,她眯眼死死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开始的连声诘问到最后哭得喘不过气来,拼命去推他打他。

    心里那股情绪,爱还是怒,还是其他,夏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理智自卑,所有所有,统统在她痛苦的哭喊声中全数崩溃,他低头狠狠堵上她的唇,把她所有的眼泪和声音都吞进自己咽喉。

    389 身心交缠

    “快看,刚是不是有人?”一个内侍惊道。

    另一人笑骂:“你酒喝高了吧,这种鬼天气,谁还飞檐走壁来着,再说,这进去扰夏总管歇息哪,还不是找死来着么?”

    进了屋,想起值院的几个内侍的话,玉致还是笑个不停。

    局刚才确实有人飞檐走壁了,他抱着她摸进自己的院子,啧啧,这自己的院子还得偷偷摸摸进来。

    夏桑走到门口,看到床~榻上的小女人笑得前叉后仰,不禁莞尔,“坐一下,我让人备热水给你沐浴。”

    “嗯。”玉致本来笑得欢快,听到夏桑说沐浴,想起自己要在他房间里洗浴,脸蛋顿时热烘烘的,低下头,嚣张的笑声顿时如蚊呐。

    百夏桑看她两颊酡红,心里不由得一紧,柔声道:“肚子饿吗?”

    玉致诚实地点点头,这二三天下来,满脑子都是他成亲的事,哪吃得下什么东西。

    夏桑一笑便要出去,玉致忙道:“拿点你们刚才吃剩的东西就行,别麻烦。”

    她是宫里最金贵的公主,却没半分公主脾气,夏桑心里愈发柔软,道:“梅花糕,糖桂花,再配一碗八宝糯米粥怎样?”

    都是她爱吃的,玉致心里喜滋滋的,忍了忍,终究绷不住笑了出来,跳下床,跑到门口,偎进夏桑怀里。

    本要出去了,冷不防她这样跑过来,夏桑顿住脚步,反手把人抱住。

    兰林里,当他失控吻了她,他便知道,这一回他是再也无法放手了,不是可怜他,是她愿意把自己给他,当她说出这些的时候,她不知道他有多欣喜若狂。

    当她说自己是丑八怪,她哭着说他不想要她的时候,他快疯了,他怎会不想要她?他本来想要的不过也只有一个她。

    即使她后悔,他也不会放开她了。

    神差鬼使的,把她悄悄带了回自己的地方。

    他今晚的新房。

    他还真是疯了,这样的不顾一切。

    什么都还没说,却笃定了心意,两人心里都是乍喜还惊,这一依偎在一起,竟都不愿意放开来。

    良久,玉致打了个喷嚏,夏桑皱眉暗骂自己不该,两人都是一身湿漉,他倒就罢,万一让她受了凉,怎生是好。虽不舍,还是赶紧把怀里的人拉开了,抚了抚她的发,道:“我去去就回。”

    玉致乖巧地坐在床~沿,不敢说话,透过屏风,屏息静气的听着他指挥宫人把水抬进来。

    几名内侍虽奇怪为何夏总管湿了一身,但听得屏风后的呼息,念着这是夏总管的新婚之夜,没敢多问,把浴桶摆放妥当,布好吃食,便即刻退了下去。

    看着颀长的身影走去关上门,玉致一下跳下床,跑到夏桑背后,把他紧紧抱住,“夏桑,你永远都陪着玉致,好不好?”

    虽然彼此都确定了心意,她却仍禁不住患得患失,她明白,他们以后的路,很难。

    夏桑没有说话,返身过来吻住她,把她的唇衔吮得微微肿胀,又轻轻含上她的耳珠。

    耳垂一阵酥麻,玉致身子越发无力,整个依在男人怀中,让他的大掌托着她的臀腰。

    “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了。”

    他的声音低低传来,玉致却急了,一把推开他,“你别胡说。”

    夏桑看她满脸急色,微微一怔,这确实是他的想法,没想到她会这样害怕,他虽聪明,却到底没经历过情事,怎会明白女人忌讳的心思。以前皇上与年妃闹别扭,他让皇上去哄年妃,到他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哄玉致。

    玉致瘪瘪嘴,瞪了他好几眼,恶狠狠道:“以后不准再说!”

    看着她殷切的眉眼,夏桑心里一荡,不由自主又吻住她。

    一吻之下,两人俱都情动,到夏桑把手探进玉致衣服里,抚上她冰凉湿润的肌肤的当口,一惊,忙把她抱到浴桶边。

    玉致羞涩,低垂了眉眼。

    夏桑握了握手,手指微微颤抖着,解开了女子腰间的衣带。

    衣服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委地,落在她玲珑雪白的脚丫上,龙凤红烛,烛火摇曳,夏桑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莹白的胴体,只觉得呼吸困顿,这一生从未如此紧张过,便是把皇上惹怒了也没有此刻的灼急。

    外袍,单衣,束裙教男人摘下,肚兜和贴身的褒裤还在,玉致死咬了唇,等着他把她身上最后的束缚褪下。

    半晌,对面的男人却杳无动静。

    玉致略略不安,握紧手指,抬头看去,却见男人正痴痴盯望着自己,她浑身一下如火烧,咬了咬牙,小步上前靠进他怀里。

    身躯一入他的怀抱,她能感觉到他明显一震。

    “玉致。”夏桑哑声唤着,甚至不待尽褪她的衣服,大掌便滑进她的肚兜里面探摸起来。

    浑圆被男人浅浅重重的揉握着,听着他粗重的呼息,玉致喘息起来,小手怯怯地伸进夏桑湿润的衣服里然后,她听到他喉中浅吼,同一瞬,她的肚兜,裤子被他猛力扯开,她全身赤~裸如初生被整个抱起抵在他坚硬的身上

    390 雨散许晴

    ps亲们,386节(388雨中失控)“兰林外,她一身喜服横卧在雨地里”与385节bug了,改为:兰林外,她一身素衣横卧在雨地里。

    ——————————————————

    “夏桑,你的手”

    “我有没有说过我单手也能抱起你?”

    局“”

    “那你的脚”她忧虑地叫起来,夏桑却轻声斥道:“别乱动。”

    玉致不敢再挣扎,任他把她抱高,将头埋在她身子上吞吐着气息,她知道,他的腿脚微微颤晃着,但他把她抱得稳稳的。

    百好一会儿,他微瘸着走过去把她放进浴桶里,玉致心疼,反手搂上男人的脖子,低低叫着:“夏桑,夏桑。”

    体~内紊乱燥热的气息刚平复,又被她这小小的搂抱挑起,欲~望以外,更多是情愫夏桑赶紧收敛心神,拿起布巾,替她濯洗起来。

    当他的手指随着布巾触过她的身子,玉致满脸潮热,唇咬了又咬,转身吻上夏桑的嘴,哑声道:“一起洗好不好?”

    修长的手一颤,布巾从指间跌下,在水里漾散开来

    是夜,储秀殿。

    龙非离把最后一份奏折合上。

    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璇玑只着一件单衣,趴在床~上,一脸出神的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龙非离微微皱眉,伸手把被子盖到她身上,斥道:“身子还没痊愈便不注意寒凉,以后年岁大了,落了寒祛风湿,痛死你倒好。”

    璇玑撇撇嘴,“痛死我,你不心疼啊?”

    龙非离一怔,哭笑不得,往她鼻上一捏,璇玑呜呜叫着,满床去躲,又滚又翻,龙非离怕她碰撞到伤口,恨恨松手。

    他脱掉外袍,刚坐到床~上,璇玑便把脑袋塞过来,趴枕到他腿上,笑嘻嘻道:“来,帮我揉揉肩膊,好累。”

    “爱妃这话说反了吧。”

    璇玑享受地闭上眼睛,斥她的男人没帮她揉捏肩膊,倒是摸上她背上的伤患,轻轻来回抚着。

    “这都下了一宿的雨了,阿离,你说明儿会雨过天晴么?”

    “难说。”

    男人淡淡道:“指不定雨势更大。”

    璇玑皱眉,嘀咕道:“你这人思想阴暗,不积极。”

    “哦,朕测个天气便是思想阴暗,不积极?”龙非离勾了勾唇,“那你倒说说,你与玉致做了些什么积极之事。”

    璇玑吃了一惊,赶紧侧头瞟了瞟他的脸色,却不见什么异样,转念一想,嘴角慢慢浮起丝笑,“臣妾代玉致谢皇上深恩。”

    龙非离冷笑道:“好一个尽责的嫂嫂!”

    璇玑看他这时倒似生气了,心里微微忐忑,赶紧坐起来,倚进他怀里,狗腿地帮他捏起肩膀,道:“看你这个样子,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本来也没什么能瞒得过你,夏桑的喜堂你也去了,那边没传来什么消息,那就是说你没有阻止玉致,那我——”

    龙非离伸手往她肚子狠狠一捏,璇玑吃痛,回了男人一记绣花拳,龙非离裹上那支不安份的手,瞥了女人一眼,“都教了玉致什么方法?拿容貌来说事逼夏桑?”

    璇玑一呆,“你怎么知道?”

    龙非离微哼,扶了她的身子躺下,璇玑恨恨道:“死妖孽,别以为你什么事都猜度得准,不过是给你蒙上的。”

    龙非离往她头上用力一按,“你这身子板,睡觉,不睡,就做。”

    璇玑再次被震,脸蛋红热,又羞又恼地去打身下的男人,龙非离便抓了她的手,轻轻吻着。

    仅是轻吻,他的唇便在她手上燃起星星之火,璇玑几乎想不顾廉耻说,那就做吧。正被自己的张狂的想法吓了一跳,脑里一晃闪过近日来的疑虑,攥上龙非离的衣衫,道:“告诉我夏桑的秘密。”

    “好笑,夏桑能有什么秘密?”龙非离淡淡反问。

    “不能让宫里的人尤其是太后知道的秘密,例如,当年净身未净”璇玑吻上男人的耳廓,低语道:“玉致告诉过我一些事情,夏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有那种欲~望。”

    “玉儿,起来。”夏桑支起身子凝着床~上的女子,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脸。

    微微卷起一角的床帏,依稀可见窗外的晨光已开始慢慢破开夜色。虽知她困倦,但最多再一刻,便得送她回昇平殿了。

    “夏桑,”玉致眼皮子动了动,又爱困地往男人怀里依偎而去,迷糊道:“别吵,都是你坏,我才睡下,别吵我,我要睡觉,我不回去,我要和你睡。”

    玉致双眸紧闭,没有看见,夏桑却是俊脸微红,把怀中女人小心翼翼放下,下了床走到屏风后面,浴桶里花瓣散落,洁白的布巾淌浮在水中

    他拿起布巾微微拧了,踱回床上,微微掀开被子,被下娇躯寸缕未穿,莹白的两腿腿根,一处鲜红如花。

    391 请记住我(1)

    “小七,又做恶梦了吗?快醒醒。”

    脸上被什么轻轻抚过,璇玑身子一跳,打开眼睛,撞入眼眸的是句清俊华美的男子玄黑微焦的眸。

    她趴在他身上,有点茫然,伸手摸上男人的水墨般的眉。

    “你是谁,真漂亮。”她喃喃道。

    局对方不悦了,皱高眉头,冷睨着她,好半晌,看她尚一脸呆愣,男人微微怒了,斥道:“都给魇着多少天了,让宣崔医女给你看看,你偏说不好。今儿个朕便把她宣过来,你不看也得看!”

    璇玑被骂得又愣了愣,好一会儿,两手搂上男人的脖子,低声道:“阿离,你是龙非离,我是年璇玑,这里是西凉。”

    龙非离皱了皱眉,往她额上敲去的指,屈握了握,最终搂住她。

    百“又做那个梦了?”

    “嗯。”璇玑点点头,那个有关街道,红衣女子的梦——街上,她看到前方的女人突然转过身,那一张仿佛玉环又似追追的脸。

    在白子虚把她带去碧霞宫那晚开始,她便做这个梦,每晚如此。

    “梦到你出阁前的两个朋友?”

    “嗯。”脸在男人的颈窝里轻轻蹭着。

    “若是想念她们,便把她们宣进宫来陪你,朕稍后便拟旨。”

    璇玑听得出龙非离语气里的不悦,她每次醒来,总是问他“你是谁”,他很介意这件事。

    她告诉他不过是一时魇着,以为自己还在闺中,那时她确实还不认识他。实际上,梦里,她在2010年的中国,那是个全然没有他的世界,她又怎会认识他?

    每次做那个梦,她梦里便没有他的记忆。甫一醒来也懵懂。他却不乐意了,甚至怒了。

    这时,听他一说,她吓了一跳,赶紧道:“她们都已成家,嫁到十二国的其他国家去了,这路途遥远,怎么宣?”

    龙非离眸光一沉,冷冷一笑,道:“对朕撒谎,你的道行还嫌嫩了点。”

    璇玑心惊胆战,咬着下唇,一时慌乱竟出不得声。

    “小七,你瞒了我一些东西。我说过,有关那个小匣子还有你的经历和秘密,别用蹩脚的借口,懂了吗?”

    璇玑一怔,抬眸看男人,却见他一双锐眸灼灼凝着她。

    她知道,刚才的话,他是以丈夫的口吻对她说的,而非这西凉的国君。何止不蹩脚的借口,他要的是她的实话。她是不是该告诉他她的真正来历?若是这样,对西凉的历史会有影响吗?除非与蓝眸帅哥再见,问准了,否则她还真不敢乱说。再说,他会怎样看待她?他喜欢的是璇玑身体里的小七吧?

    穿越戏里,女主最担心的是男主怎么看待自己,最常有的想法之一是:他会不会把她当妖邪弄死。

    她的龙非离应该不会吧。

    想到这里,她又惊惧又好笑,怔呆了一下,咯咯地笑了起来。

    龙非离眉头锁得愈深,长指捏上她的下颌,

    璇玑惨叫连声,龙非离一声冷嗤,才松了手。

    “你这死人,还真是把我往死里整,什么经历秘密,若我告诉你,我是狐狸变的,指不准你把我烤了。”璇玑揉揉下巴,怒道。

    “就你这容貌这身板还狐狸精?”

    龙非离本来黑了一张脸,这时,嘴角一绷,唇上笑意叫一个妖孽。

    “我擦,那我就猪精,兔精,猫精,晚上和你睡觉把你榨干!”璇玑被气得不轻,从男人身上爬起,滚回床角,“滚,上朝去!”

    龙非离撩起床帐,睇了一眼天色,转过身来慢条斯理道:“你能把朕榨干?”

    璇玑自己说得口没遮拦,这时教某人一说,满脸热透,蒙了被子。龙非离起~床的声音却隔着被子传来,凉凉淡淡。

    “朕给你时间,但朕的耐性有限,年璇玑,朕要全部的你。”

    “你既不愿跟朕说,待会崔医女过来,把梦魇之事详细告诉她,好让她摸准症候,开些合适的宁神生气的药,懂了吗?”

    璇玑一听,心里突然酸酸疼疼,闷在被窝里,听他穿衣的声音,他走出房间的脚步声。

    她突然踢了被子,急急下~床,撩起水晶帘便追了出去。

    夏桑昨夜新婚,书房里今天过来的是徐熹,与几个内侍一起正侍候他洗漱,清风抱剑站在一旁。

    看到璇玑衣衫不整,龙非离顿时蹙了眉。

    本来内侍是阉人,服侍皇帝妃嫔起居并没什么,但龙非离却不喜欢任何男人看到璇玑的身~体,只要她在储秀殿,他最多便差宫婢过来侍候,哪怕她并没有赤身,仅像现在这个样子,凌乱了衣衫,披散了头发,光~裸了脚丫。

    他眉目一敛,正要让她进去的,她却伸臂把他紧紧抱住。那句到嘴斥责的话,顿时消散。

    清风微微垂下眸,徐熹在旁轻咳一声,“皇上,是时候上朝了。”

    龙非离略一颔首,轻声道:“小七,朕很快回来。”

    “阿离,如果有一天,就像那个梦,我记不起你是谁,你也一定要记得我,好不好?”定定盯着窗外薄光晕映的天空,天将明了,明明雨水已歇,雨散将晴,璇玑心里却没来由堵得慌,似乎今天会发生些什么事。

    “胡说!你怎会记不起朕!”龙非离的声音有抹愠怒。

    “是啊,我怎会记不起你,年璇玑怎会忘记龙非离,三千弱水,只有你会忘了我。”璇玑低笑。

    392 请记住我(2)

    她话里突如其来的忧伤,搂着怀里的女人,龙非离几乎便要冲口而出,让徐熹去通知取消今日的早朝,他微微一惊。

    是,他爱她,爱逾性命,但他有自己的原则。而今,竟要为她一时的忧欢把朝事也搁了吗,哪怕一天二天朝事并无大碍,但不行!

    他们平日的相处是轻松欢快的,抚了抚她的发,他第一次郑重了语气,“小七,下朝回来,你我好好一谈。”

    璇玑也一惊,暗骂自己发神经,赶紧挤了个笑道:“你快去!我就日子过得太安逸,这胡思乱说的。”

    局龙非离不语,扶着她的肩膀,眸光隼利,在她脸上寸寸巡过。

    “皇上,五更天了。”徐熹微微欠身。

    璇玑笑了笑,把他的手拨下来,返身便往水晶帘走去,肩上却一紧,耳边只听得徐熹说,“皇上”

    百她的身子腾空,被他抱了起来,他沉默着把她抱了进去,水晶帘一落,他突然把她抵在墙上,没有吻,唇舌已压进她的嘴里。

    他离开了。她被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他是个恶人,有时却很温柔。

    可是,她已无睡意,洗漱过,换了衣服,便坐在床~上,凝着窗外发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希望能雨过放晴。

    也许是每夜古怪的梦,也许是想追追她们了,也许是为不知下落的小狼,也许是不知为何黯淡不安的心。

    也许是因为翠丫虽已醒转但起色不大,秋寒,转眼便是冬天了。西凉的秋天,竟然很凉,冬天只怕更不好过吧。小丫头缠绵病榻,好不容易有时起来,竟还替她捂手捂脚祛寒。

    也许惦记还有玉致和夏桑的事,她一直不知道龙非离的想法,关于夏桑,昨夜龙非离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也许,他有他的顾虑,末了,只说了一句:“宫里不再是那小丫头该待的地方。”

    她倒是有些懂了——众口铄金,所以他才默许了夏桑与玉致——玉致需要一个能照顾她的人。玉致值得,夏桑也值得。为了这个妹妹,他其实操了不少心。

    也许,还为了如意的事如意——她正想着,帘外传来声音,她抬头一看天色,窗外竟早已亮透。

    听声音,似乎还有人跟在他身边,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书房里,龙非离面前,直挺挺跪着的却是夏桑。

    夏桑看到她,连忙见了礼。

    倒不知道玉致有没有把夏桑搞定,只是,若玉致昨夜确实是在夏桑房里过的夜,不管夏桑是不是真的内侍,夏桑也推搡不了责任。

    关于玉致,她知道二人必有密话要商讨,看了龙非离一眼,他便紧紧盯着她。她一笑道:“我先回凤鹫宫,午膳过来找你。”

    龙非离微一沉吟,又看了她一眼,才点了点头。

    她走出门口的时候,听到龙非离问,“飞虎门的事,可处理妥当?”

    “禀皇上,门里要犯已伏诛,其余各犯交予县衙处理,至于那个燕儿,她跟随公主多年,公主未必就忍心,但她背叛主子,害女官惨死,奴才已私下把她杀掉。”

    “好!”

    声音隐隐传来,又在背后远去,璇玑没有再听,快步离去。

    夏桑跟在龙非离身边多年,办事利索,一样不拖泥带水,该狠时绝不心软。

    她已经慢慢开始习惯龙非离对她的好,若有一天,他对她用狠,她会不会伤心得死掉。

    捏了捏眉心,哑然失笑,暗骂自己还真是多想胡想的可以。

    回到凤鹫宫,去看了看翠丫,回到房里,把手机拿了出来,便又开始鼓捣那被搁置多时的充电实验。

    不知道弄了多久,估摸也有一二个时辰,仍是不见动静,这见鬼的电!绕了满身的金线,她一气之下把手里的转子扔了,转子滚到门边,门恰好被推开,转子落在男人的乌丝金漆龙纹靴子上。

    “你来了?”

    龙非离拈着转子,看女人苦瓜小脸一下笑眯成花,自今早上朝便凝重了的心情这时才稍稍轻放了些。

    早朝的时候,她的脸便不断在脑里闪过。说实话,那句什么三千弱水的胡话,他当时是动了怒气的。他待她怎样,她还不明白吗?

    她自动自发走过来依进他怀里,他心里一动,展臂把她环紧——他喜欢她这种依赖,她不像别的妃嫔一样,撒娇讨宠。

    两人也没把门关上,便紧紧依偎在一起,过了会儿,他正想与她谈清早离殿之前的事,

    门口蝶风却快步走了过来,朝二人欠身见礼,蹙眉道:“皇上,娘娘,这陵瑞王爷请娘娘到务必到御花园一趟,说是如意如意姑姑今日离宫,上次没见上面,这回——”

    蝶风心里怨恨如意害过璇玑与凤鹫宫,话里语气甚是不忿,但龙梓锦刚派人过来通传,她有不可不报。

    璇玑闻言,下意识看了龙非离一眼,当日如意吞毒自尽,二人赶到如意的院落,却已看不到人,却是太后不知把她接到了什么地方将养着,后来传出消息,如意是被救活了。

    知道龙梓锦一心扑在如意的事情上,是以前天家宴,璇玑也没有让他过来。

    这时,她倒是该去还是不去?

    393 笑过哭过

    她一时烦躁,踱着步子,眸光落到桌上的手机,随手装进垂挂在腰间的荷包里。

    “阿离,你去吗?”想了想,抬头望向龙非离。

    看她模样娇憨,龙非离一笑,抚了抚她的发,“你去,我便去,你不去,我去来做甚!”

    她爱听他这样的话,一国之君外,他还是她的丈夫。

    局她笑了笑,正想让蝶风派小宫女告诉龙梓锦,她不过去了,外面厅子却传来些声音,龙非离微拧了眉,“蝶风,你去看看。”

    蝶风恭声应着退了下去,走得急了,这门也没顾得上关,璇玑过去关门,刚转过身,龙非离已来到她背后,她浅浅一笑,遂扬臂挽上他的脖颈。

    他把她抱起,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她弯腰替他脱了鞋子,自己也蹬了绣鞋,枕上他的腿。

    百痴痴看着男子清冷的眼梢慢慢转柔,璇玑正想说话,敲门声却急促传来。

    两人相顾一眼,龙非离微微不耐,冷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蝶风,小吕子和几个宫婢,还有一名面生的小厮。

    那名小厮看到二人,立刻拜倒施礼,璇玑看那小厮十五六岁光景,模样甚是可爱,心里喜欢这小孩,正要让他起来,龙非离却沉了脸色,“倒越发荒唐起来,这尊卑也不分了,回去告诉你主子,便说是朕不让年妃过去,问他眼里可还有朕这个兄长,莫欺了他九嫂好说话去!”

    连着那小厮,一众宫人顿时吓得气也不敢轻喘:皇上来了脾气。

    璇玑这才知道眼前小厮是龙梓锦府里的僮子,她看那僮儿一双眼睛惊颤打转,却怯怯地望着自己,想龙梓锦必定是急了,才会派人过来传话不久,又派了自己的贴身小厮过来。

    她悄悄看了龙非离一眼,正揣度着该怎么劝说,龙非离却大手一挥,令道:“都下去吧。”

    众人那敢再说什么,正要鱼贯而退,那小厮又回头看了璇玑一眼,龙非离冷笑道:“告诉你家主子,朕这便陪年妃过去。”

    小厮又惊又喜,道:“报万岁爷,王爷把地点改在碧霞宫。”

    蝶风跟在璇玑身边也有段时间了,懂得看皇帝一些眼色,赶紧一扯那少年,退了下去。

    璇玑微微叹了口气,“待会去到,你也莫与梓锦生气。”

    龙非离不置可否,俯身握上璇玑的脚,替她穿好鞋子。璇玑心里不安,看他这个模样,待会龙梓锦只怕责罚难逃,伸手去推了推他,在他耳畔柔声道:“他也苦,你这当哥哥的便体谅则个,好么?”

    看男人不吱声,璇玑又推了推他。

    “嗯。”

    龙非离沉默了半晌,才扔了个字出来。

    碧霞宫。

    璇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龙梓锦,夏侯初,段玉桓,甚至夏桑和玉致都在,更不必说徐熹和清风——龙非离的人都过了来。

    龙非离的心思,加上她与如意之间的嫌隙璇玑明白,徐熹以外,大家都是看在龙梓锦脸上才过来。这也是龙梓锦选在碧霞宫这偏僻之地的缘故吧,好让众人一见。想必如意事先已向太后辞过行。

    玉致一看璇玑,立刻笑靥如花,走过来亲热地拉她。璇玑拍拍她的手,眉睫一动,终于向站在龙梓锦身边的如意望去。

    她整个人清减了许多,一身淡藕色衣裙,不事花绣,脸色青白,眉间隐隐浮了丝憔悴,一张脸越发显得尖削。她的眼睛却很亮,濯濯明亮,和脸色倒大相径庭。

    璇玑心头一跳,一股不安又古怪的感觉慢慢从心底扎起,雾霭一般环绕在心头。看不分明,却确实存在。

    众人看二人过了来,都赶忙见礼,龙梓锦笑道:“如意会在京郊的院子住下。”

    他说着又看向如意,柔声道:“被太后带走那天你不是有话要跟年妃娘娘说吗?”

    如意没有说话,甚至众人刚才见礼的时候,她也站在原地没动,月眉紧蹙,一双眸子炯炯盯着不远处的龙非离与璇玑。

    倒不知道她看的是谁,皇帝还是年妃?众人心中一凛,却听得她突然低哑着声音道:“是你?”

    其他人不知道,璇玑却清楚,她在看龙非离,因为她的眸光和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交汇。

    璇玑心里正疑虑,却见她随之微微偏侧了目光,她的声音随即轻颤传来:“索爱?”

    一声如惊雷掷在心上,璇玑瞬刻震怔了身子,她缓缓低头看向腰间的小荷包,刚才随手一放,一截手机从荷包里露了出来。

    有些事情和梦魇注定躲避不过,但若那天,夏桑与玉致新婚翌日,她与龙非离都没有再去碧霞宫,那末,后来是不是可以避免了许多事情的发生?

    目光定格在镜子上,定在女子惊乍的容颜上,揾着湿热的眼睛,朱七轻轻笑开,这块镜子名叫“溯”。

    一面镜,一笑,千年弹指。

    如果镜中看的是别人的戏,也许会泪流满面,但不会伤,也许会伤,但不至于久远,笑过哭过便能继续明天的繁华,那该多好。

    这里是2010年,中国,西宁街十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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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至此,“醉里不知年华限”卷已部结束。明天开始,暴君进入最终卷“一笑望穿一千年”。衷心谢谢每位跟文到这里的亲,亲们,咱们明天见。

    394 日晷之变

    朱七手指摸着镜面,镜子里三年韶华时光还在继续。

    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看自己的戏,也没有想过欢乐的时光果然短暂飞快。

    她突然闭上眼睛。

    其实不必看溯镜,有些事情她怎会记不得?

    局如意身体里的不再是如意,但那天,她尚不知道那缕魂是谁,也许如意的自杀给了那抹魂契机。

    她有丝莫名的心慌,她不知道如意凝着龙非离那句“是你”是什么意思。

    她甚至来不及与如意说上什么,龙梓锦另一个小厮便来催,说太后安排的车驾已在宫门外。

    百如意眉心紧蹙看了她与龙非离一眼,离开了。

    那一眼,眸光复杂。

    当那时还是璇玑的时候,她曾想过,如意已出了宫,她不会再见到那个女子。

    庆嘉十五年的冬天很快过去,然而岁末,却发生了让她措手不及的事。

    彼时,白战枫已率军到了边境,温如凯随行——边塞发生了大事。

    西凉与匈奴素有贸易往来,冬至临近,匈奴一有名商队数逾百人在西凉日晷城全数被杀,匈奴指责西凉百姓杀人越货,六十万大军压境。史称“日晷之变”。

    两国外交官各带国君授意进行数个日夜的和谈,西凉出使的官员是年轻的六部头目之一夏侯初。和谈一旦破裂,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众所周知,这场仗不过是匈奴的阴谋;更多的人知道,这场仗难打。

    匈奴觊觎西凉繁华,先帝在位之时,匈奴与西凉便有过战争,以匈奴败和协告终。后先帝重经济之荣,不事筑兵,而匈奴兵败后却重军事,强练兵。先帝仁厚,当日放过匈奴,终成今日祸患。

    时间上一落后,西凉年轻的王龙非离十年筹备,西凉军需储备不三十万,加上之前慧妃之父和年颂庭的兵力亦不过四十余万。匈奴兵力出兵六十万,境内还有十余万,统共兵力八十万多出西凉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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