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 作者:未知
一倍。
两国交战,兵力都不敢尽出,必留十万上下戍守边关各城。匈奴是游牧民族,民风强悍。若战事一开,这三十万对六十万的局面,不难预测战果。
璇玑明白,若纠集各路藩王与及龙立煜,龙修文,龙梓锦三位属王之兵,加上温如凯手里的兵力,这场仗能打,敢胜!但是,除去龙梓锦,借口各自,谁也不肯出兵。龙梓锦手上亲兵并不多,温如凯手上十余万兵士虽也在戌守,却并不可靠,随时反噬。
连日来,金銮殿上,气氛紧张,百官忧患,皇帝也生了脾气,提出到围场去打猎解闷。本来,在这节骨眼上,皇帝不宜多事,但皇帝心情极劣,除去一名新晋官员,倒也无人敢反对。
那是围场打猎的前一天,天气寒冷,璇玑与蝶风早早便采了梅瓣,璇玑亲自煮了茶,待龙非离一下朝就到储秀殿侍茶,陪他批阅奏章。
龙非离阅完折子,便搂着璇玑坐在椅上闭目休息,璇玑看他脸色微沉,去揉他的眉,嗔道:“这般凶神恶煞做甚!给我说说朝中的好笑之事吧。”
龙非离突然睁开眼睛,一语不发,紧紧盯着她。
璇玑吓了一跳,他却把头搁到她肩上,淡淡道:“倒真有一个,有名小官上折批朕围场打猎之举。”
璇玑咯咯笑了起来。
“怎么?”龙非离轻啜了口茶,长指勾过璇玑的脸,俯身去喂她。
璇玑正笑着,这茶水入陡然入喉,咳得满脸涨红。
龙非离摸着她通红的脸蛋,笑得妖艳。
璇玑气极,他却又轻轻吻起她的发来。
璇玑不争气地没了脾气,心里好奇,想了想,问,“是新官吧?”
“爱妃真聪明。”龙非离嘴角微勾。
璇玑扑哧一笑,道:“这也不难猜,这朝上数批官员,熟悉你的,为你是瞻的,知你做事有分寸,不会反对,其他派系的,你做什么,他们要么不敢反对,要么表面顺从。那估计便是新官了。”
“嗯。”龙非离伸手轻拨盖碗,看梅瓣沉浮,淡淡道:“那人文章做得漂亮,从卷宗里看,倒有几分正廉之气,治国见解也颇不凡,是个治国之才,现在翰林院供职。”
“哦,他是什么人?”璇玑倒越发好奇起来,得龙非离赞赏不易,要放现代,这男人必定是个对人事极为苛刻的老板。
“今届恩科探花,名字好像叫张进。”龙非离捏捏眉心,眸色微讽,“名唤张进,人却不谙知进退,不谙厚黑不懂圆滑,朕本予重用,也罢,再看看吧。”
“张进?”璇玑微微一怔,身子一蹦,“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嗯,又是听你夫子说的吧。”龙非离笑得张狂。
璇玑笑骂,“你这人真讨厌!”
她越骂,他笑得愈妖孽,目光灼灼盯着她,光芒深弥,她看不懂,却沉醉。
那晚,他狠狠的要了她很多次。
翌日午间,她还在龙帷里沉睡,被徐熹领着一众内侍捉了起来——罪名是,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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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最后一卷不会很长但也还有一段日子才到终章,大家每天都很努力的帮歌和暴君投票,除去置顶的帖子楼,很多亲的帖和问题都被淹在票海里,歌一页一页翻下去,看了很久,大家写必用了更长的时间,不论是长短评,问题帖,都感情满满。可惜能置顶的只有五个帖,歌在这里和大家说一说。
暴君到末卷,也许有些亲会提出疑问,下面还会折腾一些什么,真的是朋友之间的战争吗,两个女人,两个孩子,何去何从。一些人物的关系,大家都做过很多猜测,但有一些地方也必定是大家还没有触及到的,所有人内里的真正关系和纠葛,如果你相信离和七的感情,相信唯一的爱情和真正的友情,请与歌一起过程,一起把最后的结局写完。
395 满门抄斩
那变幻来得如此之快,甚至没有任何前兆,她便锒铛入狱,被独囚在宫中大牢。
问徐熹发生了什么事,徐熹并不吱声,漠漠睇了她一眼便离开。
若是夏桑,她总能探听到什么。可惜,夏桑在如意离宫不久与玉致一前一后离了宫。宫里的说法是,夏总管医治伤患而去,而公主不过是回了名剑山庄。一切,顺理成章。但璇玑明白,他们也许很久以后才会再回来了。
直到几天后晚上蝶风神色惶张来看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年相叛变!在这交战前夕,龙非离前往西山狩猎那天,年相携自己私下招买的数千兵马包围西山围场。
局仍与秋祭狩猎一样,年少气盛的皇帝只带了数百禁军过去。
当龙非离在朝堂上提出到西山打猎,年相便明白必定是因为局势紧张,皇帝无处可泄,遂到西山围场纾解闷气,又听他吩咐段玉桓带兵随行,这兵士人数与秋祭之时相差无几,因有前车可鉴,他便即起了念头,密信匈奴:若在战前把皇帝擒杀,西凉必起内乱,匈奴与西凉一战,匈奴要把西凉拿下则不费任何力气。
匈奴单于立刻首肯。
百可惜,一切不过是西凉少年天子的请君入瓮之计。在第一次轻装简兵到秋山之前,便拟好的计划。
年轻的皇帝一直等的不过是冬寒之日匈奴寻借口发难。匈奴地处偏北,严寒的天气,对其作战更利。匈奴若要开战,必挑冬日。
围场内早有精兵埋伏。
年相彻底倒台,年家垮了。除去璇玑被禁在宫里牢室,年家数百口人全部被囚宗人府。
璇玑知道龙非离不会杀他,却满心忧虑,惦念着年夫人和六子,也有些恼怒为何那人不告诉她,是不想她为年家求情索性暗中进行而不告诉她吗?
她问起年夫人,蝶风支吾了半晌,方红了眸低声道:“娘娘,只等这年关一过,便满门抄斩。”
满门抄斩!璇玑大惊,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无辜的年夫人和可爱的六子呢?虽说年相谋逆,年相兄弟儿子难脱关系,但至少,年家近百女眷和一干下人仆从却是毫不知情的啊!
“蝶风,你跟他说,让他来见一见我。”璇玑急了,她明白他难做,毕竟判国之罪,非同小可,年府诸人,她无法可图,但年夫人与六子
蝶风本垂着头,这时突然紧捂了嘴巴,哭道:“娘娘,这外面都变天了,朝中大臣都联名上书要皇上杀掉你,与温将军交好的,昔日与你爹爹年相交好的,还有与郁相为首的一班老臣,他们统统都想杀死你。”
“金鸾殿上皇上他是同意了!”
“什么——”璇玑浑身一震,随即又低声笑道:“不会的,怎么会,他怎么可能要杀掉我?”
“是陵瑞王爷一力阻止,还有段大人苦苦求的情,现在谁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蝶风啜泣着,又瞟了一眼门口的几名看守,压低声音道:“娘娘,现在咱们凤鹫府一众奴才也被禁军看守着,是陵瑞王爷暗中帮的忙,奴婢才能进来看你。”
璇玑蹙眉,即使蝶风如此说,她仍笃定龙非离不会杀她,他必定有他的思虑。
朝臣都要杀她并不奇怪,年相叛国,谁不视她为祸国妖孽?往日与年相交好的官员此刻必然更加积极倒戈相向,保住自己再说。
“娘娘,王爷说,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蝶风临走前,在她耳畔搁下了这样一句话。
璇玑有种感觉,这或许是那人借龙梓锦的口告诉她的。她不担心他会杀她,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年夫人和六子。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她一定要见他一面!
徐熹只在押解她进来的那天出现过,后来便没有来过,牢里有数名看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人,她向他们提出要见皇上,一名面肉横生的牢卒狠狠啐了她一口道:“妖孽!”
“这边疆开始打仗了,贱货,知道么,是咱们西凉军首战告捷!”
另一名牢卒笑道:“白将军神机妙算,这突然发难,将匈奴打个措手不及!”
先前那名牢卒接口,“可不正是,这厢年相阴谋方败,那边白将军便立刻出兵狙击,匈奴还在等年相谋弑皇上的消息吧,哪来得及防备?”
几人说着越发兴奋起来,又对璇玑啐骂了几句,便回到牢门前喝酒。
璇玑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污秽,慢慢踱回床~边,抱膝坐上去,知道白战枫打了胜仗,心里也是高兴之极,细细一思量,想明白了些事情。
龙非离与白战枫必然早有约定时间,龙非离诱反年相是势在必行,同一天,两边行动,趁着匈奴在等皇帝被杀的消息,先发制人。
和谈不过是幌子,对西凉与匈奴来说,都是幌子!
匈奴必打西凉。
西凉兵弱,却先赢一仗,壮了士气。
这场仗,终于是打起来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既挂念龙非离与白战枫,又忧年夫人此刻状况。
想了好阵子,拿捏了个主意。
三天以后,璇玑在牢里病了,滴水颗粒未尽。
396 感情的戏
三天以后,璇玑在牢里病了,滴水颗粒未进。
这一天夜里,她在床~上迷迷糊糊躺着,突然牢门开了,她低低唤了一声,“阿离。”
身上突然一疼,却是有人一脚踹到她的肚子上。
局她痛苦咽呜,只听得有人道:“这病情报了上去没有?”
“哪能不报,叛逆之罪,明日这年家满门抄斩了,虽说这女人也一定会处死的,但这旨意还没下呢。”另一个不耐道:“斩了死了倒干净,这在我们牢里死便麻烦了。”
“哪倒是。”先前一人压低声音道:“你说,她到底是皇上睡过的女人,会不会——”
百一人立刻反驳,嗤笑道:“自是不会!你想想,这之前那年将军年颂庭的事,这后来年相的事,皇上以前宠她是假象,年颂庭死后,都眼看着这年妃又获宠,实则上哪有这样的理儿,她姐姐年瑶光就一贱货狐媚,这妹妹馨香到哪里去。我本来也不懂,前两天,与我一位在翰林院当差的老表喝酒,说起杀不杀年妃这事,他告诉了我些诀窍,我才算是弄明白了。”
“这话怎么说?”其他几人立刻来了兴趣。
那人低声道:“我那老表便在翰林院供个跑腿小差儿,倒也常有机会听院里那些大学士说些闲碎。你们道那些大学士如何分析这事,一些人本来也说不清楚,倒是那探花郎张进说出个道理来。那新上任的白将军是个将才,但这一仗也算是在时间上捡了个便宜。你们想想,这年相的事才刚败露,这急信也需时间到那日晷城啊,这和约还在谈呢,白将军还没接报就发起攻击,那怎么可能!除非是早便有皇上密旨。”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半晌,几人抚掌大笑,一人又疑道:“你这话也只能说明皇上招儿狠,倒与斩不斩这年妃没甚关系哪。”
先前述说那人笑道:“这正是问题所在!那探花郎说,年颂庭把年嫔睡了那会,皇上要单诛年家,未必就不能,只是若要把这九族也诛掉么,这一下去倒有些狠了,你们道这天下百姓会怎么看?此其一;其二,皇上的眼光并不单放在年家,如果当时那年相便被牵连而死,那焉会有围场之变?匈奴要打过来,也还得挑个时辰吧,这和谈之前不是还在继续吗,匈奴要侵占咱们西凉,却又不想在别国里落个横蛮口实,倒还去挤兑一下这和谈呢。”
“这皇上真的便是去围场狩猎?不过是给个机会年相闹事罢了,他是摸透年相必定起事,所以事先便和那白将军议定对匈奴发动攻击,那会儿,匈奴还在等年相的消息呢,怎有任何防范?而且这一来,其他国家也不能说是咱们西凉先毁的和谈,是那匈奴与年相要杀我西凉君主在先!”
“你这一仔细说,我倒是懂了,皇上初宠年妃不是真,这二宠年妃也是假的,年颂庭的事,不过是借宠爱年妃放过年家,好等如今灭掉年家九族,百姓只会说好,哪会觉得他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咱们西凉先出的兵,却让人不能诟病,时间上拔了头筹,又促成了这首战之捷。”
耳畔,几个牢卒兴奋的声音还在继续,璇玑却再也听不下去张进,果是胸有才华的探花郎。这番分析,句句在理!
都是假的?怎么会!
若说他对她的宠是假的,做给别人看的,那他暗地里对她的爱护呢?他早知道她不会帮年家,他怎还会利用她?若都是假的,那桃源镇的事呢?他几乎把自己的命也赔上啊。
还有如意的事呢?如意的事也是虚假吗?怎么会?不会的!不会的!浑身乏力痛苦,便连意志也消薄了吗?她该相信他,她该相信他的。
只是,事先却为何半点不告诉她?刚才他们说,年家明天便要满门抄斩!他要斩杀年家满门!
她用自己的身体来作赌注,他会来吗?暗中换下年夫人和六子不行吗?只是,六子的话,若要救,那得找一名年岁相当的孩童,她不能但年夫人,不能放过她吗?
一番思虑下来,眼眶的苦涩竟远比身体还要疼痛。
年夫人,这位慈祥的母亲,他一向对她也敬重有加啊!若他真的不来,那说明了什么,一切真的都是假的吗?不!她不信!感情的戏,谁也没有演技!
她捂着脸庞,却陡然听到周侧,数物委地之声。
她一惊,却只觉头目晕眩,一只手猛地捏上她的下颌,一颗药丸被塞进嘴里,“若不想与这些人一样就吃下去,这是解药。虽是在空气中顷刻就挥发的药粉,现已散尽,你刚才虽无意捂了口脸,却也吸入不少。”
璇玑吃力地撑起身子,只见前方一个青衣内侍侍立,正凝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这个人是谁?眉目稀松寻常,乍看并无特别,她不认识这男子,但那阵晕眩的感觉却越发厉害,她赶紧咽下嘴里的药。
一声轻笑,那人突然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声音,她认得!是那个人吗?不对!怎么会?
397 遗漏剧情(1)
“吉祥?”
来人脸色一变,冷冷笑开,伸手往面上一抹,男子脸容突然成了女的轻声道:“耳力不差!”
“你为什么会来?”璇玑顿时警惕起来。
“为什么会来?”吉祥唇角一翘,“娘娘是不是在想吉祥应该死了?因为你而被皇上杀死,毕竟年妃娘娘当日风光啊,皇上为你杀了这么多的人!”
局她“当日”二字咬重,言语间的讽刺意味浓郁。
璇玑身子微微颤抖,却并不示弱,冷声道:“即便今日,他也绝不会动我,若无他事,请你立刻走!”
“怎会没有他事?”吉祥脸色一沉,却又瞬间笑格格笑了起来,“娘娘,你可有觉得身子哪里不适?”
百璇玑突然想起刚才那颗药丸,小孩子都知道,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吃。
一惊之下,不由得微微苦笑,倒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本来肚腹空虚,身体孱弱到了极限。
吉祥目不转睛,端详着她的脸色,惊疑起来,“他说药丸有毒,你怎会没事?”
他还是她?璇玑心里惊惧,脸上却低笑问:“谁?”
吉祥冷笑,“你是将死之人,还有这个必要知道吗?”
今晚再不进食,她很可能就此死去,只是吉祥眸里的凶狠,她知道,吉祥另有它意。
想法才刚冒了头,脖子却陡然一紧,随即痛苦窒息的透不气来,当日在沧水轩,还有龙非离救她,今日——腹腔中的空气被掐走怠尽,她无力挣扎,
倚坐在床~上,身子慢慢歪了下去,黑暗昏眩中,只听得吉祥声音残哑,“他不杀,我来杀,我来”
手指凌乱的往吉祥手上抠去,却听得一声惊呼,“放开她!”
颈子上的压力骤松,模糊的视线中吉祥的身躯被人撞到一侧栅牢上,两团身影在激烈纠缠着。
吉祥厉声嘶喊,“你疯了,疯了!”
璇玑只看见青影死死压着一道紫色身影,她跌跌撞撞爬下床,想去帮来人。
一声尖叫,青影身躯痉挛,随之缓缓伏倒在地,再也不动。
内侍袍服上,背脊,一把尖刀蘸着鲜血透出。那是地上狱卒的佩刀。
璇玑惊骇得喘不过气来,看向跌靠在铁栅边的紫影。
怎么会是她!璇玑浑身一震,对方却爬了起来,一声骇叫,跨过吉祥的身子,伸手紧紧抱住她,环着她的双臂簌簌发抖,“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我杀了她,我杀了人!”
“如意,不,你到底是谁?”璇玑颤声问道。
这人,正是如意。
不,已不是如意。
与她一样,也是来自那世界的一缕魂!
如意突然苦涩一笑,她正要说话,数道急遽的脚步声却从牢门方向而来。
璇玑还与如意执着手,震惊,茫然,不知所措中,那些人已飞快来到二人面前。
他来了!还有龙梓锦,徐熹和清风。
他还是来了,璇玑心里一松,身子吃不消,微微一晃,一只有力的臂膀扶上她的腰,她正想向那抹温暖靠去,却发觉那人是龙梓锦。
她一怔,看向龙非离,男人一双凤眸却盯在如意脸上,又朝地上一瞥,淡淡道:“温如意,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以为我是来害年妃娘娘的吗?”如意一震,别过头轻笑反问。
“九哥。”龙梓锦眉间一抹焦虑,璇玑扶着他的手臂,忙道:“阿离,吉祥想杀我,她救了我。”
也许是来自同一个世界而产生隐隐的熟悉,对方救了她,虽对眼前容貌忌惮,璇玑不能不这个口。
龙梓锦一讶,龙非离眸色深沉,不置可否。如意脸色微白,苦涩一笑,侧身走出牢门,她走得急了,脚下一踉,流金衣袖微闪,龙非离伸手捉住她的臂。
她蓦然一震,好一阵,才低声道:“谢谢。”
不知为何,璇玑心里竟微微一沉。
吉祥的尸首被抬走,几个狱卒也被搬离。
璇玑没有想到吉祥竟死在了这里,又想那女子在现代必定没有杀过人,这时为了救她心下苦笑惆怅,身子无力,轻靠在床~边,徐熹等人在牢门口静声侯着。
龙非离负手背立在她面前。
璇玑竟越发忐忑不安起来,她明明有满肚疑问问他,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此时此刻,却全然开不了口!他们之间似乎突然生了道隔阂。
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出了声,“阿离,相府女眷无辜,她们甚至不知道她们的男人在外面做了什么事。”
“我娘亲她”
龙非离突然转过身来,没有出声,只淡淡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冷漠之极。她心里一秫,竟说不出话来,惨淡一笑,虽知无理,却把心一横,“我的小弟,他还只是个孩子,用我的命来换,行不行?”
“小七,你的命从来就不是你的,既然这样,这个交易又怎能成立?”
“你说什么?”
龙非离轻轻一笑,大掌一翻倏然往她颌下扣紧,“禁食?你想威胁朕?你要怎么做随你!便是现在死了也不差!若非皇后求情,明天的大刑本不落你一个!”
398 遗漏剧情(2)
庆嘉十五年就这样过去。她在牢里。
在那个人冷酷的眉眼和决绝远走的身影里。
十六年春,年家被满门抄她被贬为宫女,即便宫女也是多等的,她做着最苦力的活。
听说,皇后,华慧二妃时有宠幸。
局那段日子过得很苦,身体的,心里的,她不知道为何他要如此待她,他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她在将信将疑里过着。
然后开始绝望。
甚至在等着把二人的曾经挥霍尽,便就此而了。
百那段日子又有点平淡似水。
除去,小狼仍然不见踪影。听小吕子说,它与她的最后一晚是在大牢里。那时,凤鹫宫一班人还很完好。
除去,翠丫还是死了。她死在那人进牢房的前一晚,年府被斩的前一晚。那时,整个皇宫都说皇上必杀年妃。
本来,崔姑姑说翠丫也许能熬过这个冬天,能好起来未定,因为她的眼睛很亮,她看着年妃娘娘的时候,眼睛亮亮的,顽强和想陪伴一个人会给人拼命活下去的理由和力量。
可是,如果想陪伴的那个人也将不在了呢?
凤鹫宫散了,所有宫人分散各房,蝶风时常接济她,也帮她干些活。除去蝶风和凤鹫宫往日几个小宫女偷偷在活上帮她些许,没有人再帮她。
龙梓锦差人暗中帮过她几回,后来便再无声息。没有人敢去忤逆皇上,想必皇帝落了话,龙梓锦也不再敢。
蝶风说,翠丫死的时候很平静,她说在她先走一步,在另一个世界等娘娘,再服侍娘娘。
又除去,如意姑姑又再回到宫里,当太后的女官,像她离去时一样不经意,像风过无痕。
听说,那人又有了新给他煮茶的人,因为她再也不会给他煮茶。她被贬后,慧妃开始煮茶给他吃,太后不喜慧妃,便让如意专为他煮茶,对别人来说,是返宫后的如意姑姑,对她来说,那是重生后的如意。
在太后设的一次小宴里,她打破了藩王上贡的盆栽,华慧二妃借题发挥,要她受刑。
如意帮了她,聪慧善良得像最初的如意。
同时,那人却当场打了她。
第一次打了她。
后来,又是一顿牢狱之灾。
被放出来那天,除了身上多了只锦囊,她的心空了。
锦囊是梓锦托小厮带给她的,来自远方的白大哥。
在这样的日子里,值得欣慰的是能听到白大哥在战场上平安的好消息。
可惜的是,在她被放出来那天,她听说,便在几天前,段玉桓在日晷城最近的一次战役中,所领五千精兵全军覆没,只有他生还。
战事吃紧,这位禁军统领也调到了前线。没想到,他运气如此不济,刚到不久,便吃了败仗,且是惨败。
晶莹想必伤心吧,这位飒飒的女子也随段玉桓去了前线。
一切,便在她把白战枫送的锦囊摩挲成全然黯淡中过去。
锦囊里,装了些边塞的沙砾和植物的叶子。
白战枫临行前,她与龙非离曾设宴为他饯行。席间,她说起,她喜欢浩瀚黄沙,当时,两个男子都微微笑了。
她以为她会枯萎在这片宫墙中,又或者找那个人一回,拿个最后死心,然后想法逃宫。
不久,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震惊诸国,震惊西凉的大事。
西凉的纪年大事。那件事里,人事变幻,让人猜不透,开始猜不透。
眼睛开开合合。朱七再次凝向镜子,她的回忆里,只有自己经历。
“溯”,却还映了一些与她有关的人和事。
这是她遗漏了的剧情吗?她一惊,死死盯着镜子。
“溯”镜里,此时正映着一个画面。
牢房。
几个男人正走出牢房。
居中一人,流金龙纹锦袍。
那是年家数百口被斩首前的一晚。
——禁食?你想威胁朕?你要怎么做随你,现在便是死了也不差,若非皇后求情,明天大刑本不落你一个!”
这是龙非离冷冷掷下这句话走出牢房的情景?
牢房门口,龙非离摒退了龙梓锦等人,独自一人走进黑暗里。
朱七微微紧了眉,他要到哪里去?
当男人沉稳的步子在一处停下,朱七越来越惊,这里是——碧霞宫?
龙非离来这里干什么?
她抚住心口,镜子里,他推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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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亲们,今天更毕,明天见。这几章中的一些回溯情节,因为是跳叙,可能看上去会易乱,亲们可结合卷一来如飞花散似烟看。
399 遗漏剧情(3)
“你刚才相扶一下,我听到碧霞宫三个字,我还以为我听错了。”
一身紫衣的女子转身过来,脸色很白,衣服上却血迹斑斑。
朱七一怔又是一笑,果是如意。
“为何回来?”龙非离淡声问。
局如意微微垂了眸,苦涩道:“我还是刚才牢里那句,你以为我回来是害她的吗?”
“不,我永远也不会害她。”她突然抬起头,紧紧盯着龙非离。
她的眼睛一如那天送别的时候,濯濯晶莹。很亮,很坚定。朱七倚在镜前,无声而笑——阿离,这样的眼睛你会喜欢上吗?
百龙非离却轻声笑了,“别说得笃定,朕凭什么相信你?”
“龙梓锦今天还跟我说,摸不准你的心思,为何如此待她?”如意浅浅笑了,眸光从男人身上艰难拔出,落到远方的夜色,“你在保护她吧,为何不跟她说?”
龙非离微微侧身,负手而立,身影高大又冷漠。
朱七看到如意的目光,回落到的那道背影上,目光痴痴。
扶住镜子,笑意愈大:两个人的戏,为何纠结的却是三个人。
“就凭她当日在碧霞宫放过了温如意,行不行?”终于,如意苦笑道。
“温心漪,如果不想死,回去把你幼年得到过年妃救助的事告诉太后,说明只是报恩,其他的你自己把握吧。”
淡漠的声音突然传来,如意一惊,“为什么要与太后说这事?”
“你以为那大牢里还有些什么人?”
话犹在耳边,背影却已消隐在门口,如意浑身一颤,没有多想,便急急追了出去。
“龙昊。”
朱七听到一些破碎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逸出,她不知道魂魄有没有温度,却能感到身上冰冷龙昊不是雪狼和紫苏传说里的龙王吗?她又惊又颤,看着镜里的男人。
男人快迈的脚步猝然滞住,如意低笑道:“从璇玑被下牢起,太后便在她身边埋了人是不是?包括今晚,一直有人在暗处看着我们的好戏,你没有告诉她,是因为怕她露出破绽,你不想太后知道你你爱她,首战告捷,但最近前线的情势却越来越吃紧。”
“你顾虑太后和各路藩王近期便会起事!这样,太后就不能用她来威胁你,也只有你不爱她,她才可免去任何危险!”
“布偶小人的事,你后来彻查的时候必定抓住了皇后的把柄,你当日没有动皇后,不仅考虑到郁家势力,更为重要的是,你要用她来救璇玑!是以这些天郁相力谏处死璇玑,他的孙女却和他唱了反调。”
如意的声音越来越哑,“她绝食,你迫不得已过来你这么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在她身边埋紫卫,怕让太后知道你一丝一毫的在乎。你是早已算准,璇玑是待死之身,在这节骨眼上,没人愿意多生枝节去谋害她。
“偏偏杀出了一个吉祥。你要杀我的那晚,其实也想杀吉祥吧,可惜紫卫没能找到她,她失踪了。她看到你为璇玑杀了上百人,必定想到你不会放过她,所以她躲起来直到今晚。”
“隐在牢里的探子看到我救了璇玑,以前如意对璇玑好,太后还能当如意性子良善,今日我为她杀人又说明什么?你约我到这碧霞宫,是为了给我一句提点,因为我救了她,你便代她把这恩惠还清你果然爱她。”
晶亮的眼睛慢慢黯下去,泪水一滴滴滑下,如意终于忍不住伸手捂住眼睛,嘶声痛哭起来,“可是你始终惮忌我会害她!我不会害她,你不知道她至于我来说算什么!你也不知道你至于我来说算什么!”
龙非离慢慢转过身来,眸色泠泠冷冷,不耐道:“刚才你说什么龙昊?”
“皇上,你信有再生吗?若对了人,厮守过,那么也许不会有来生的纠缠,若从来没得过,甚至是含恨而死,那么有些人也许便有了下一世。”
如意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那上面是数道晕开了的污秽恶心的鲜红。
“你当处待如意好,你没想过为什么吗?难道你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似曾相识的梦吗?”
“在你熟知的传说里,龙王的正妻是龙后紫苏,但他爱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的侧妃莫琮。”
“龙王想补偿紫苏,所以转生以后,他待她好了十四年,后来却偏偏再遇上莫琮,于是,他也再次爱上她。”如意缓缓跪伏在地上,侧头凝着眼前眉宇紧锁的男子,哽咽道:“温如意死过一次,记起了些事情,你呢,龙昊,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你说你是紫苏?”
龙非离眸光越发暗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如意坐在地上,那抹颀长孤傲远去,视线焦距终于成点,泪水不息。
“如意服毒身死一刻,我进了她的身体,有了她的记忆,我知道那也是属于我的记忆,我本就是如意的一部份,很快我又记起了前生的事情,加上到你身边之前的经历,龙昊,龙昊,你明白背负三生的记忆有多苦吗?
“我怎会害她,她虽然是莫琮,但她也是”
声音破哑,再听不清如意最后说的是什么。灵魂很轻,朱七却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镜中镜外,为何不是水月镜花,她跌倒在地,摸着双颊的手颤抖厉害。怎么会这样?紫苏的故事不仅仅是个传说吗?现在这个女子她是紫苏?
不,一定是有什么地方错了!
400 她的身体
鲛人宫殿,那以往在脑里闪过的零碎片段,她果真是龙王的侧妃莫琮?
她一直心伤紫苏。
这到底算什么?前一世夺了紫苏的幸福,这一生又再次抢走转生的她的幸福。
腰斩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报应吗?朱七蜷缩在地上,一瞬,万念而灰。
局一道声音冷冷响起,“阿七,起来。”
“流景,你回来了。”朱七笑了笑,身子依旧一动不动。
流景冷冷盯着溯镜,唇角微勾,突然,伸手一扬。朱七只觉眼前光亮闪过,溯镜里的影像全数消失。
百“你做什么?”朱七一惊。
流景睨了她一眼,突然席身坐到地上,“看了伤心,看来做什么!”
“流景,我不想说话,你别惹我吵架。”
“哦,学别人玩忧郁来着,也罢,阿七,给你靠一靠。”流景拍拍自己的腿。
朱七愣了一愣,脸皮一绷,苦的居然还能跑出点笑来,很少看到这个样子的流景,当然,她与他之间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但很熟悉,因为它也是她的小狼。
奇怪的狼。当小狼的时候很温驯,最起码对她——喜欢黏她,会舔她亲她。变成|人了,便酷得拽得什么似的。
嗯,知道它是小狼是后来的事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如果可以,永远都不希望发生的事。
眼睛温湿,赶紧寻话道:“一缕魂,没有重量,把你往死里靠压,你也不痛不痒的,不好玩。”
流景闻言盯了她半晌,淡淡道:“等我一下。”
朱七微微奇怪,他已转进内室。
稍顷,内室里传出重物拽地拖行的声音。
朱七越发奇怪,看了过去,流景正从内里走出,手上拽着一个麻布大袋。
他拖着那东西慢慢走出来。
里面的东西,形状诡异,朱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看去像个人。”
“不错,就是个人。不对,是具尸体。”把袋子搁到地上,流景俯身去解袋口绳结。
朱七整个僵住,能把“是具尸体”这几字说得像“是个西瓜”“是根萝卜”的天底下只怕没有几个人。
流景回身睇了她一眼,“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又不是没有死过。”
“我决定保持缄默,我进去。”
朱七一脸黑线,若这尸体干净还好,她可不愿意看到浑身是血的肉块。
“不行。”流景俊脸一沉,手往袋子一扯,一具女子的身体猛地扎进朱七的视线。
猝不及防的迎面恐惧,远及不上她看到那张脸孔的呆若木鸡。
她睁大眼睛,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流景,一口一个颤抖,“你不是说,她已被乱刀砍死了吗?这尸体也该烧了,怎么怎么在这里?”
地上那个,不,那具,长发披肩,那五官,那身段,正是朱七——她自己!
“你管我!”流景眉目一挑,朱七正满腹疑虑,男人高大的身躯蓦地站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抵在她背后。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力道击已打在她身上,她骇叫一声,身子凌空,眼睛刚闭上已猛地摔落。
倒也不见疼痛,心肝还在乱颤,身子一紧,已被人抱进怀中。
她怔愣很久才回过神来,被动地枕在宽阔温暖的胸~膛上,看向男子微凝着她的眼睛。
颤抖着抬起双手,举到眼前,她不可置信地又看了很久,才敢相信她确实已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她大叫大笑,抱紧流景。
坚实的臂膀圈在她腰上,大手抚上她的发。
那温情得不像流景的动作让她微微一震,笑骂道:“你骗我!我的身体还好好的!只是,刚才给你这样乱拖一通,还不得拖个七痨八伤,你就不能用公主式的横抱,最不济扛肩上也行啊。我待会检查一下,如果哪里破了坏了,看我不打死你。”
“我没有力气抱起你。”他淡淡的声音从她的又笑又骂中传来,朱七微哼一声。
背后,流景怔怔看着女子的脊背,衣服上一滴红润刺目。
手从她的发上放落,轻拍着她的背,顺势抹去她衣服上的污秽,最后,才轻轻揩过自己血红的嘴角。
“你是小妖精,妖精怎会没有力气?流景,变狼给我抱。”朱七转过身来,懒懒地依在他怀里,笑嘻嘻道。
流景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朱七便去呵他的痒,流景皱眉,大掌一翻,裹上她不安份的手,骂道:“别乱动,我是男人。”
朱七脸上一热,不敢再放肆,身子一动,想悄悄挪离他,流景却白了她一眼,“你现在有重量了,我能痛能痒。”
朱七顿愣,刚才她只是说着玩的,倒没想到他竟当真,只是若非这句无心之言,他还藏着她的身体。
“流景,你为什么把我的身体藏起来?”
流景没吱声,把朱七的身子放平,让她枕到自己膝上,才道:“你想哭就哭,别废话。”
朱七一呆,头顶,流景的声音又淡淡传来,“你真的以为温如意就是紫苏?她被诱误以为自己是紫苏,她就是紫苏了?她是紫苏,那你是谁?”
“什么侧妃莫琮!她才是那莫琮!龙王对紫苏爱逾生命,你若要担心,不如担心龙非离会不会错认。”
401 仙砚雪松
“流景,我脑袋有点不好使,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一遍?”朱七呆滞了半晌,颤声道,“我可以认为你说的紫苏是我吗?”
“你前生是神,不是猪。”流景闭上眼睛。
朱七看去,流景一脸的鄙视,撇撇嘴,嘴角又绽了丝小小的笑,学他闭上眼睛。流景却微微睁眼,定定看着女子的笑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怎还能这样笑?可是,你虽然这样笑,心里却不快活。
“流景,”她的声音糯糯的,流景心里一动,凝神去听。
局音息却淡了下来,好一会她才笑道:“你别骗我,龙王不爱紫苏”
“他爱的是紫苏,只是紫苏生前龙昊不知道罢了。”
“不,他爱的是莫琮,你刚才不是说如意就是莫琮吗,所以即使他把如意错认做紫苏,其实是他再次爱上莫琮吧。”
百“可是我是紫苏,我还是很快活,我不亏欠谁,我爱过人,救过一只雪狼前世今生,还有诸神,想想,好像很虚渺,就像一场梦,可是又好像确实和一些人经历过什么,有了这些回忆,朱七的人生不是一张白纸,真好。”
“流景,你是雪狼王的后裔么?所以才帮我让我到西凉去。因为在2010年的这个世界,没有龙昊也没有龙非离。”
“只是,我不懂,到西凉去以前,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我?朱七的真正命运到底怎样了?明明未镜里,我死在西宁街,伤痕众多,你却完好无损地保住了我的身体。”
流景没有答话,好一会,才勾了勾唇,道:“我是谁不重要,你的身体还在不好么,何必要知道因果。阿七,有些事情,我不能介入,更不能把前生的事情告诉你或者龙昊,这也是再生前佛佗与龙昊的约定。”
“佛禅里,历经是一种历炼,得成正果的唯一之径,不能偷不能减,个中前缘,前生种种,机缘对的,你以后会知道。”
朱七睁开眼睛来,瞅向流景,迷惘地摇摇头。
“你不必懂。”流景淡淡道,眉眼微远,“之前不是嚷着想知道龙非离去了仙砚台还是回宫了吗?”
朱七大喜,嚯地坐了起来,“你肯让我看未镜,还是说,我可以回去?流景,我一定要回去!这个世界没有他,我在这里”
她眼梢的凄凉流景重重闭了闭眼,站了起来,狠声打断她,“不可能再回去了!
小札是佛家圣物,你上次回溯,是因为有它,我没这个能力送你回去!”
流景以为她会闹,不意他话音落了,朱七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她带着紫苏的容貌转生成朱七,紫苏不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第52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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