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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千金第15部分阅读

    一笑千金 作者:未知

    人就多了些。

    苏尔在朝多年,事情交给他办尽可以放心。而且我知道,必要时,他一定不吝惜使用非常手段。

    甩甩头,将这边的事放下,一心一意回想那天的宫殿。

    还好现在是晚上,又逢大雪,宫中的卫士多少有些倦怠,别说其中还有一部分被丞相抽了出去,剩下的那些见我亮了牌子也都没为难我,一路上倒还顺利。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一亮,好不容易在黑暗中寻见了那个没有题字地月亮门,明心阁终于到了。=君子堂首发=

    这里分外地偏僻,周围一个卫士都没有。我停了脚步,慢慢的向门靠近,我紧张得手心都见了汗,然而毕竟我是个不会武功地人,所以当感到脖子微凉之时,我无奈笑道:“七殿下真乃神人也,中了毒也能有如此矫健的身手,真是让不归佩服。”

    “刀架在脖子上,不归依然谈笑自若,也很让我佩服。”丰夜真幽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气息吹在我耳边痒痒的。“说,他在哪儿?”

    不明白他的话,我只顾着将扇子捏在手中,所幸现在是黑天,又下着大雪,他应该不会注意我手中的东西,笑道:“你中了毒,这大雪天的跑出来做什么?”

    “我呆着不动,你会让你那好手下为我解毒吗?”

    丰夜真也不客气,刀锋绕着我的脖子微微一抹,我顿觉刺痛,想必见了血了。

    感受到丰夜真缭绕在我身后的杀气,我心中一冷,知道他已然生出杀我之心。只得一边柔声安抚,一边将握着扇子的右手向上抬了抬,道:“怎么会?若是你有事,两国争执起来,我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丰夜真冷笑,道:“别以为那天殇夙鸾找你说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一愣,看样子他似乎以为我和殇夙鸾串通好了,可是我能和那个人串通什么呢?脑中想着便忘记了回答,感觉刀锋又重了几分,我几乎能感到动脉在刀锋的压迫下突突地跳动。

    正紧张时,感到丰夜真的身子歪了歪,抵着我脖子的刀松了松,喉间同时发出一声短暂的低吟。

    我料这定然是毒发后产生的痛苦,知道机不可失,右手悄悄抬得更高,却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惊了他,道:“不如我们回去。我让清肃给你解毒如何?”

    “你以为我还会中你们的圈套吗?”丰夜真身子摇摆一下。咳出一口血,随及匕首又抵住我的脖子。

    雪好像停了,风却更猛了。我焦急万分。生怕风太大扇子的香气不浓厚熏不倒他。急得头上微微出了汗,冷风一吹觉得脸颊微微发烫。

    “说!我明明把毒下在酒里。为什么你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是我们中了毒?还有,他藏在哪儿?”丰夜真身子有些摇晃起来,刀却紧紧地抵着我地脖子没有一点松动。

    我哑然,这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下的毒怎么跑来问我?还有那个她,是谁?难道是朱樱?他已经问了两次,可见觉不会是我听错了。

    “怎么,不说?那么到了下面见了阎王你再告诉我吧!”见我没答话,丰夜真心知自己将死,拼死也要拉我垫背。阴冷一笑。刀一动对着我的喉咙就要割下。

    看来留香醉还没发生作用。我眼一闭,心中还来不及生出绝望。就觉抵着脖子地刀出乎意料地慢慢松了下来,丰夜真带着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软软地倒在地上。

    千钧一发。用手捂着脖子,温热的液体沾了满手。我一下跌坐在地上,身上湿淋淋地全是冷汗。还好,虽然大雪天药效慢了些,总算是及时发挥效用。若是再迟一些,怕是就割到了动脉,那时就算我能迷倒他,也是个两败俱伤地结局。

    看了看昏迷中的丰夜真,我收起扇子,起身向月亮门走去,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丰夜真为什么身中剧毒也要往这里跑?难道是这里有他或者是朱樱的心腹,在危机时刻前来送信?

    正待进去查看,却见院子中那个萧索的小屋里突然燃起了灯,门“呼”地一下打开,被风吹得“啪啪”直想。只听里面一个诡异的女声道:“他说,谁中了毒?”

    我突地打了一个冷战,也不知是冻得还是被她诡异的声音惊到。状了胆,慢慢地走进院子,见那天诵佛的女人正捧着一支烛台,幽幽地看着我。见我进了来,又重复了一遍:“说,他说的我们,都有谁?”

    我回想起和宗政澄渊猜测时的想法,若她不是那个冠鹤公主宗政萧鹤也就罢了,若她真地是,那么此时绝对不能告诉她朱樱被人下毒,而皇上也命在旦夕。

    她既然如此问,想是还不知道朱樱他们中毒地事告诉她。而且看情况,他还没见过她。可是话说回来,丰夜真既然不是来求助,又是来做什么?

    眼珠转了几转,我笑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无关紧要?哼,小姑娘,你莫要敷衍我。我在这宫里多少年了,能和酆国七王子殿下同桌用膳地,在如今这宫中可数不出几个。说!太后和皇上如何了?”女人冷冷地看着我,全无那天的宁静安详,周身上下散发着凛凛的戾气,如天上的罗刹下凡。

    我想了想,道:“皇上嘛,应该在睡觉,毕竟这么晚了嘛。至于太后,我想他应该更清楚。”说话一指倒地的丰夜真。

    顺着我的手看了院外的丰夜真一眼,女人冷冷道:“樱儿真是糊涂,如此小人也想妄做良人。”说着又对我道:“该问他的事,我自会问他。如今我在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答!”

    不自觉地,女人字里行间处处透着高人一等的态度与气势,若非自小就是出身名门,否则很难有如此的风度。

    这般一猜测,我笑道:“公主莫急。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太后和皇上都好得很,不信我领您去瞧?”

    “你叫我什么?”女人挑高了声音问我。

    我拍了拍衣裙跪地施了个大礼,故意猛一低头,将一只长钗甩在地上,微一匍匐,边道:“民女笑不归见过冠鹤公主,公主大安。”一边悄悄将长钗拾起,掩在袖中。

    风呼呼地吹着,卷着墙角枝头挂着的残雪,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模糊了我们的眼睛。因而宗政萧鹤没看到我的小动作,只道:“他说你心思七窍玲珑,倒真是不假。你说樱儿无事,本宫姑且信你。你且说说,你如何猜出本宫的身份的?”

    第二卷 一诺千金 第六十四章 绝地

    这个“他”是谁?丰夜真吗?我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敷衍说:“公主过誉了。其实不是我猜出来的,而是摄政王猜出来的。”

    “原来是他。”宗政萧鹤莫名一笑,轻轻将烛台放在一边,背着手慢慢地向我走来,到了近处,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让我对着她,道:“那孩子自小就聪明伶俐,本宫一直很喜爱他。可是为何他要处处与本宫的孙儿作对?”

    我本十分注意她的眼睛,手中紧紧捏着那只长钗,见她话音落时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负着的手陡然握着匕首,带着一道寒光急速劈出,正对着我的面门。

    我知道她起了杀意,带着三分侥幸,七分拼命的心态,横握长钗迎了上去,同时挪动着几乎冻僵了的双脚拼命向旁躲闪。

    好在宗政萧鹤不像沈流丹学过武艺,我拼命之下长钗正将那匕首挡个正着。无奈长钗质滑,匕首与它相碰之后偏了方向,从我手腕上斜斜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顿时出现在我小臂上。

    手一松,长钗落地,我手上顿时没了武器,而且两只手都软软的使不上力。左肩膀是落马时摔的,当时还不觉怎样,如今折腾了一晚,痛得几乎抬不起。右手腕现在又伤了,虽然我拼命之下逃到了宗政萧鹤数尺之外,但是目前这种情况,我能支持到什么时候真的很难说。

    我觉得今天真是煞星罩头,喘息着,我道:“你为何要杀我?”

    “理由。等你死了本宫会慢慢想的。到时,会让最好地工匠写在你的墓碑上。”宗政萧鹤冷冷道,挥着匕首向我扑来。

    我忍痛抽出扇子一架,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匕首碰落在地,这么快,再好的药估计也没了作用。只好不停地向后躲去。眼看着后背抵上了墙,退无可退。

    面前的疯女人见我再也无路可退,狰狞一笑,用双手握住匕首,斗牛一般向我冲来。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上帝啊,请允许我学着评书里的戏文,大喊一声“我命休矣!”吧。

    眼见着匕首就要抵到我的胸口,面前突然扑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白色地大鸟一般张开雪白的羽翼将我护住。

    我只觉面前一花,宗政萧鹤便打着滚儿。随着一道长长的血线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到地上,惹得残雪四处飞散。当四周平静下来之后。我见宗政萧鹤的身影抽搐了几下。随即不动了。

    她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样死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来人。只见他长身玉立,潇洒若三月春风,笑容绝艳似枝头那初开的桃红,若是忽略他右手上不断滴落的鲜血,这本该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殇夙鸾。原来是你。”

    我喃喃道,见眼前的人是殇夙鸾,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只感到一阵轻松。若是他想害我。以我现在地情况定然是斗不过他。不如休息;若是他想救我,以他的智谋身手。我也可以放心了。

    于是身子倚着墙渐渐滑落,想要坐下来休息休息。

    “地上凉。”腰间忽地一紧,殇夙鸾轻笑着将我扶住揽在怀里,轻柔地将我身上地饰物一件一件地除了去,道:“先是扇子,后是簪子,我看着项链手镯中怕是也有些门道吧。我可不想在不归的怀里晕了去,太难看了。”

    原来他一早便知道我来了,先是暗暗观察我,看我实在是山穷水尽了才现身,为的就是摸摸我地底,看看我到底还有多少后招。

    不过此时人在屋檐下,我也无力去计较那许多,只虚弱道:“丞相太过小心了。我就算浑身都是利器,怕也碰不到你一根毫毛。”

    殇夙鸾笑了笑,温柔地抱着我,道:“今天累了吧?好好休息,接下来地就交给我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你先……”

    话没说完,殇夙鸾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抱着我的身子飘飘然向斜前方掠过十尺有余,方才回身道:“找死。你若是装晕,我或者还会留你一命。”

    我舒服地窝在殇夙鸾的怀中定睛一瞧,见是刚才被我迷昏的丰夜真。心下奇怪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清肃不是说会晕十天的吗?

    疑惑中不免将他多打量了几眼,发现他面容狰狞,双眉紧锁,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颤抖着,于是恍然,想是“未央”的药性太烈,痛苦太甚将他疼醒的吧。

    “毒……为什么?”丰夜真一开口,嘴角处滴落串串血珠,看得人不忍目睹。

    “为什么?你偷拿地时候要是多想想为什么何至于此呢?”殇夙鸾清朗笑道,眉峰微微一动,身形突起快速地掠至丰夜真身前,也不见他做了什么动作,只听丰夜真闷哼一声,随即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地血从他的嘴角里流出,将周围地血融了好大一片。

    他神色已然涣散,只强提着一口气,满脸全是不甘,呛道:“你……究竟,为什么?”

    殇夙鸾微微一笑,无比优雅地抬提起一只脚,轻轻地踩在他的胸口,声音无比温柔地道:“放心,我会叫人给你多烧纸钱,你好好的贿赂阎王,他就会告诉你了。”

    “我……已将死,你、你不能让我做个、个明白鬼吗?”丰夜真眼看就要断气,万念俱灰,只用尽最后的力气不甘道。

    “你做不做明白鬼,和我有什么关系?”

    殇夙鸾说着脚下微沉,我清晰地听到丰夜真肋骨断裂的声响,浑身一抖。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没救了。心中冷冷一片,说不清是麻木还是惋惜。

    “不归冷了?”殇夙鸾地笑容简直比初生的婴儿还要纯净,见我身子微抖,伸手用他的袖子将我脸上不知是雪水还是汗水擦干,又将我的狐狸披风紧紧裹好,皱眉道:“只怕要病一场了。”

    我勉强而笑,说:“都是托丞相的福。”隐约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细细想却又什么都想不出,只感到头痛欲裂,身上从冰冷逐渐转为燥热,呼气也粗重起来。知道怕是像殇夙鸾所说,大概是要病一场了。

    “天就快亮了,折腾了一整晚呢。”殇夙鸾愉快地道,将我轻轻抱起,满面春风地看着我。“不归想不想去酆国玩?”

    我眼皮沉重起来,听了他的话也懒得搭理。知道不管我想还是不想,他都会将我带走。只是一句话都没给清肃他们留,他们怕是又要担心了。

    感觉身子随着殇夙鸾的轻笑变得飘然起来。我困倦以极。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了,先会一会周公比较实在。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浑浑噩噩地醒来,就见殇夙鸾穿着宽大松适地衣服,襟口大大地敞着,坐在我正对面,一手执卷,一手对我托腮而笑。

    见我盯着他,眸中逐渐恢复清明。他方将书卷放在一边。探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道:“终于退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起。也没必要在他面前逞强,眼睛一睁即闭,只懒懒躺着道:“累。”说完又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摇摇晃晃的?莫不是马车?”

    “不错,我们现在就是在马车上,怎么样,这马车还舒服吧。这可是经过我精心挑选的呢。”殇夙鸾说着,不让我躺在床上,扶我起来,喂我喝了点水,笑道:“别总躺着,对身子不好。”

    我靠着车厢,睡着还好,起来就觉得马车晃来晃去的头晕,只好半眯上眼,问道:“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天。要不要吃点东西?”殇夙鸾不知从哪取出一个食盒,从中拿了一小碟茯苓云片糕给我。

    我接在手中,取一片慢慢嚼着,问说:“丞相是不是该给不归解惑了?”

    “我们两人单独相处,你叫我夙鸾就好。”殇夙鸾将那卷书拿起坐到一边,笑道:“不归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是一时间让我该从何说起?”

    夙鸾?这名字实在太妖艳。我决定直接忽略掉前半句,略一思索,道:“就从你为什么来雅乐说起吧。”

    “如此,话就长了。首先要从你开始说起。”殇夙鸾笑笑,道:“很久之前,我便听说雅乐凌溪有一个笑不归,是个很出名的商人。不仅仅出名,却没有任何人见过你,甚至,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顿了顿,见我仔细听着,殇夙鸾倒了一杯茶,接着道:“所以,我便留心了一下,哪知越留心便越在意。”

    殇夙鸾看着我,目光诡异,道:“越在意就越是后悔,后悔我为什么不亲自带兵攻打凌溪。我听说宗政澄渊破城之后,从凌溪带走了一个丫头,心中十分狐疑,派人调查之后,我觉得你出现的时间地点十分古怪。我便怀疑,你可能就是笑不归本人。我也能猜到,宗政澄渊也是因为这么怀疑,才执意要带你走。”

    我点点头,道:“然后呢?你为什么来雅乐?”

    “其实我的本意是只送丰夜真来,此人颇有野心,谋略虽然不敌宗政澄渊,倒也算是个小心谨慎地人。送他来到本就是剑拔弩张的雅乐一定会起到很令人期待地效果。不过事情有变,你被宗政澄渊带到了计都。你们两个对一个,我实在是很不放心,于是迫不得已,我也跟了过来。”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明了几分,接道:“路上你顺便装做说书先生挑起崔式姐妹的矛盾,又在大街上拦住我确定我究竟是不是笑不归?可是你怎么能凭一眼就认出我是笑不归?”

    第二卷 一诺千金 第六十五章 暂别

    “你居然连我就是那个说书先生都知道?不归啊不归,你真是总能让我感到惊喜。”殇夙鸾笑道:“其实很简单。你虽然没人见过,可是你身边的清肃幽韵都是经常露面的人物,认了他们,再见你不凡的谈吐,我便肯定你就是笑不归。”

    也是。当初我一个人都没瞒过宗政澄渊,那时是三个人,怎么能瞒过殇夙鸾?于是道:“如此说来,你先是装着醉酒,替丰夜真向太后求婚,又向我提亲,是为了激起朱樱对我的恨意?”

    “不错。深宫怨妇,不管怎么坚贞都是要思春的。何况丰夜真长得也不差,而且,先是她再是你,将你和她相提并论,你觉得,她会不嫉妒,不生气吗?”

    殇夙鸾望着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而且,还故意让丰夜真知道我去找你,为得是逼他尽快选择一方。果不其然,他下午去找了你,被你拒绝之后投靠了朱樱。”

    “那个宫女,是不是你用我的匕首杀的,为什么杀她?想陷害我?”我脑中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像找到了考试答案,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那个宫女?”殇夙鸾想了想,抚掌笑道:“我几乎忘了,确是我杀的。当时接到消息,说宫中藏了一个大人物,于是我便潜进宫中寻找。却不想途中正被她看见了,没办法,只好顺手将她灭口。没想到,这你也猜得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那你为什么用我的匕首做凶器?”我指责道。

    “那时我身上没别的武器,又不能徒手,那样会留太多血,不好收拾。正好身上有你那个小匕首。我顺便就用了。”

    “如此说来,你根本没有跟着使臣队伍回酆国,而是一直呆在皇宫。一直住在宗政萧鹤那里?她又为什么如此帮你?”我奇道,宗政萧鹤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将殇夙鸾这个妖孽留在身边吧。

    “那个女人是个可怜人呢。”殇夙鸾用毫无同情口吻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让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之后,道:“她表面上是在寺庙为家人祈福。实际上一直住在宫中,为了平衡自己家的这两方势力。一方面防止丞相对自己的大女婿不利。一方面又要防着沈明涵联合宗政澄渊对自己的丈夫孙子不利。听起来很匪夷所思是不是?”

    我点头,听起来真的是让人不能相信,这个女人藏身皇宫居然是为了这么……幼稚地理由。不过我也了解,在争夺权力的时候。家庭和亲情永远排在后面,这样看来,宗政萧鹤倒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可惜,被殇夙鸾给杀了。

    “你还没告诉我。她为何要帮你?”

    “因为如果她不帮我。她地丈夫女儿女婿外孙女曾外孙都会死。她帮了我,我就帮她除掉勾引她外孙女的丰夜真,你说,她能不帮我吗?”

    “即使这样,身为一国公主,也不可能答应你过分的要求,你究竟要她帮你什么?”我逼问道。

    殇夙鸾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如今我也不瞒你。我要她帮我,得到你。”

    如此便说得通了。我无暇去顾及他终于达成了他地目的。只思索着全部的过程。道“那天下雨,你是将我弄昏?”

    “眼见你发现了我没有清干净的瓷片。又快要发现了宗政萧鹤地藏身处,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也想着顺便让那女人探探你的口风,没想到,她什么也没打探出来,反倒让你认了出来。”殇夙鸾激赏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身上徘徊不已。

    我怀疑道:“就这样?不是你故意留下瓷片的?以你的小心谨慎,怎么会留下那么大的一个漏洞?”

    殇夙鸾看着我,古怪地一笑,伸手抚了抚我地头发,道:“不归,你知道吗?你有一个最大地缺点就是,你把别人都想得太聪明。”

    见我愕然地看着他,殇夙鸾微微一笑,坐到我身边,道:“我来和你说明白吧。那瓷片真的是我不小心留下的,因为这件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同时又着急去找宗政萧鹤。其实若不是你那天凑巧迷了路,你根本是看不见它的。这本就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是你想得太过严重了。”

    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又问道:“那天醒来,我明明见到外面通亮,那是怎么回事?”

    “你细细想想,那个屋子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殇夙鸾笑问,如启蒙老师一般地看着我。

    我闭上眼,细细将那天的情形回忆了一下,猛地惊道:“回音!”

    “就是回音!”殇夙鸾弹指而笑,“那其实是一处地下暗室,回声一定比别处明显。我在四周挂上浅黄的锦缎,在外围点上火把,整个暗室就会变得很温暖明亮。而且,你在屋内,窗外就是墙壁,去到那间佛室地走廊又是密闭地,你只会看见光,却看不见光从哪里来。”

    殇夙鸾解释道:“本意是想让你以为你在做梦,说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结果你真是出乎意料地强硬呢。”

    原来是这样。这人连如此怪异地法子都想得出来,真是越简单的骗术才越往人猜想不到。

    事情大部分明白了,回想起,竟然是分外的简单,不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丰夜真说的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殇夙鸾狡猾一笑,道:“就是我失手放错了嘛。解药和毒药放混了。谁知道他要来偷呢?这可真是冤枉啊。”

    我正吃着最后一片云片糕,闻言几乎噎在嗓子里,缓了一会,道:“既然这样,我光喝了酒,没中毒。太后皇上和公主光吃了菜中了毒。丰夜真呢?他虽然喝了酒,也吃了菜,毒不就是应该解了吗?”

    “不归呀。难道我说那个瓶子是解药就是解药了吗?它兴许也是毒药。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些面粉呢?”殇夙鸾笑得甚美,轻轻地将空了的碟子从我手中抽走。换上一杯热茶。“而且,毒药不就是为了毒死人的?如此,要了解药还有什么意思?”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虽然这件事情在我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可是见他这么厚颜无耻地说出来,还是感觉很是惊叹。

    思路全部理清,我彻底地放松道:“他怎么会想到去你那里偷毒药。这真……”

    “我曾用这种毒药毒过人,他恰巧看到了,以为很好用吧。不过到我那偷东西的人可多了,我已经习惯乱放东西了,哪能那么容易让他得手呢。所以你嘛。真的是捡了一条小命呢。”殇夙鸾呵呵笑着。笑容温润无瑕。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人?我怒极而笑,道:“那丰夜真如何又知道你在萧鹤公主那?”

    “不归,这样简单的问题你会不知道吗?不要没话找话说吧,我有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殇夙鸾无辜地道。

    我气结。其实心中自然知道丰夜真之所以知道萧鹤公主的所在,一定是朱樱告知地,女人一旦被迷惑,当真什么都能送出去。

    而丰夜真知道毒药有异,依他刚愎自用的个性,就算随殇夙鸾的手段有所了解。也绝不会认为是自己偷错了药。肯定以为他藏在宫中地某个地方偷偷将毒药换了。而宫中最隐蔽的,莫过于萧鹤公主的藏身地。而且我又曾经在那里昏迷过。更是加深了他地怀疑。

    想来,当我赶到时,丰夜真应该正在寻找殇夙鸾的下落,不过还没找到地宫的入口。

    虽然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我却不知道殇夙鸾执意想带走我的目地,只得不停地找话说。

    只是,萧鹤公主又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是我想要的人。”殇夙鸾看出我的疑问,道:“如你所说,宗政萧鹤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怎么会甘心听话让我带走你?我想,她认为我想得到你定是有某些对雅乐不利的阴谋,所以宁可杀了你也不肯让我带走你。”

    “那么,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带走我?”我也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啊。”

    愣了一愣,我非常不给面子地大笑,两世我听到的笑话加起来也不如这一句。边笑边道:“殇夙鸾,你真会开玩笑。”

    心中却道,等清肃他们忙完了来找我,量他一个人也拦不了。

    殇夙鸾斜倚在车厢上,似笑非笑地看我笑完,静静道:“你知道,你有两个致命地缺点,是什么吗?”

    我见他笑得古怪,敛了笑意问:“什么?”

    “一个是我刚才说地,你把别人都想得太聪明。对付笨蛋,就要用笨蛋的法子。若是对付笨蛋用了复杂的手段,就好比对牛弹琴,不解其意不说,往往还会出现些难以预料的意外。”殇夙鸾轻道。

    “第二个,也是最致命的。就是你将你的手下培养得太过能干。”

    “此话怎讲?”

    殇夙鸾伸手将我拉到他怀中,淡淡笑道:“作为你的手下,应该时刻跟在你身边。而现在,他们在哪里?”

    “他们……”我张嘴欲反驳,却被他伸出细长的食指轻轻点在唇上制止了我的话。

    见我不再说话,殇夙鸾方满意地点点头道:“你累了。我来替你说。水玄镜,忙着商号地事自然是走不开。白凡,远水不解近渴。清肃忙着为皇帝公主解毒。苏尔更是忙碌,文武百官都要他来安抚。至于幽韵,想是被你留在王府了吧。我听说那里有个对你不怀好意地家伙。对吗?”

    见我点头,他又笑道:“如此忙得分不开的手下,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对了,还有红棘。你是不是奇怪她怎么还没过来?”

    说到这,他提高了声音道:“雪嫣,回来了?”

    我听到这名字,心中大乱,见马车帘子一挑,轻飘飘落进一个娇媚地身影,未语先笑道:“大人真是个鬼,奴家不过想听一听悄悄话儿,就让您给发现了。”

    来人正是当天我们在秦月楼的雪嫣,原来,她竟然是殇夙鸾的人。

    见我惊讶,雪嫣轻轻坐在殇夙鸾身边,长指轻轻探进他敞开的衣襟,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娇声对我道:“姑娘莫怕。我们大人可是很会疼人的。”

    殇夙鸾的表情没变,只淡淡问:“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雪嫣从不敢让大人失望。”

    “你将红棘怎么了?”我大惊,伸手撅住殇夙鸾的领子,用力过猛,肩膀和手腕又开始疼痛,脖子上也有些粘腻。

    “不归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况且单凭雪嫣,也不能将她怎么样。她不过是制造了一些混乱,拦着你的手下,不让她太快跟上来就是了。”

    殇夙鸾轻轻将我抓着他领子的手放下,看着我因施力而又渗出血色的手腕,好看的眉头皱了皱,道:“总这么样,小心会留下疤痕的。”

    我不语,看向雪嫣。雪嫣笑道:“正如大人说的,我可没能耐打过姐姐。只是拦她一拦,拖延时间罢了。”

    我这才放了放心,顺从地让殇夙鸾帮我处理伤口。

    “你确定没人跟来?”殇夙鸾一边将我的绷带重新包扎,一边问雪嫣道。

    “连个蚊子都没跟来。”雪嫣骄傲地笑道。

    “很好。你做得很好。”殇夙鸾勾起唇,魅惑地笑道,轻轻地将我的绷带打上结。

    我突然直觉到不好,正要出声提醒雪嫣,就见殇夙鸾对我莫测一笑,闪电般出手,三指掐上雪嫣稚嫩的脖子,毫不犹豫地用力。

    只听到雪嫣的喉咙中发出清脆的“喀嚓”声,嘴角流出一缕粗重的血痕,满眼全是不信地沉重地倒在了车厢里,立刻就断了气。

    扬手轻松将雪嫣的尸体甩出车外,殇夙鸾继续检视我左边的肩头,道:“如此,就没有人能寻着她的踪迹找到我们了。不归,你想看看酆国的冬天吗?可比雅乐美得多呢。”

    第三章 一纸千金 第六十六章 雪轻裘

    岳成歌永远不会忘记宗政澄渊放下秘道断龙石的表情,那般的严肃又复杂。

    出了秘道,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马缰上了马,宗政澄渊一提缰绳,让马儿在原地转了几转,黑夜中如夜鹰般明亮的双眼看了看隐藏在风雪中的计都城,面沉似水,半晌不发一语。

    “王爷?”岳成歌也上了马,见宗政澄渊呆立着不动,小心地猜测道:“王爷是在担心笑姑娘?”

    “她……”宗政澄渊吐出一字,终于一叹,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沉声道:“走!”

    风雪中,一小队人马沿着管道绝尘而去,只留下一队整齐的马蹄印,不多时便被又一层风雪覆盖,丝毫看不出痕迹了……

    三个月后,宗政澄渊骑在高高的战马上,睨视着面前云陆城外烽火漫天,正惨烈厮杀着的战场,眉峰轻蹙,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自他从计都出来,便直奔西南大营,紧急抽调了十万精锐,直扑洛微。

    一路上,由于此番出兵迅速难料,洛微本身国力不强,又没有防备。宗政澄渊带兵势如破竹,由连挑洛微东北数个城池,眼下若是攻下云陆城,接着便是苍归,过了苍归,便是洛微的都城商羽。

    若是到了商羽,洛微便唾手可得了。

    只是,就算洛微再不济,也不至于三个月就亡国,这未免太容易了些。

    “王爷!”岳成歌提马冲了出来,眼角眉梢充满着兴奋和豪气。满身的尘土和着干涸的鲜血。

    在战场上,染尽敌人地鲜血,这是作为战士最高的荣誉。

    “战况如何?”宗政澄渊高声问。

    “回王爷!再过一个时辰……不,定多半个时辰,云陆城就是我们的了!”岳成歌也高声回道。

    在旁的将士闻言精神越加抖擞,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海浪般一层层地传递出去,每一个听到的将士都会重复一遍。然后挥手抹去脸上的汗水和疲惫,长枪一挺,劈翻更多地敌人。

    在如雷般振奋人心的喊杀声中,宗政澄渊静静道:“鸣金收兵,后退三十里。”

    “是!”岳成歌下意识地领了命。转身要去传达,马儿走了几步才猛然醒悟,不可置信地看着宗政澄渊道:“王爷?您说什么?”

    “收兵。后退三十里。”宗政澄渊低低重复了一遍,看了岳成歌一眼,道:“还不快去!”

    “是!”

    岳成歌面色一凛,尽管心里十分诧异,仍将这个传令传达了下去。

    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将士一脸不甘心的表情,宗政澄渊神色一凛。提马当先退了下去。

    岳成歌挥马赶上,踟躇了一会,终于问道:“王爷,眼看着云陆就要拿下,为何要退兵呢?”

    宗政澄渊看他一眼道:“拿下云陆,有什么用?”

    岳成歌愣了下,不解地问:“拿下云陆,再拿下苍归。然后……”

    “然后就能将洛微纳入雅乐的版图。”宗政澄渊打断他。微微一笑:“若是真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岳成歌仍是不懂,但看自己主子明显不想多说地样子,也不敢再问,专心地维持着宗政澄渊身边亲卫的对形。

    抬头,却见前方疾驰而来一屁黑色的战马,旋风一般像队伍冲来。

    “长牌手、弓箭手列队!”岳成歌以为是敌人,立刻命人摆开阵形,护在宗政澄渊身前。同时提声道:“来者何人!”

    “几个月不见,岳将军真是越加英武了!”

    来人语声温和婉转。却又别有一种从容的体度。在这刚刚还喧嚣的战场边缘,如此温婉的声音竟然压倒了大军前行的吵杂。

    “散开吧。”宗政澄渊突地一笑。挥手让士兵分列两边,道:“水幽韵,好久不见,你家主子可好?”

    来者正是从计都风尘仆仆赶来的幽韵,身下骑地是那匹趾高气扬的黑马黑曜。

    奔波了十几天,幽韵的脸上染了些微的倦意,见了宗政澄渊,淡淡一笑,道:“战场上不方便,幽韵就不给王爷行礼了,只是不知道,王爷可有时间听幽韵一言?”

    “不忙。等到了前边扎了营,再谈不迟。”宗政澄渊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双脚轻碰马腹缓缓前行。

    直退到三十里之外,进了主营坐在桌案之后,对幽韵道:“宫中的事我大概都了解了。温大人和樊克一文一武控制京城,我很放心。只是,这三个月没有一点你家主子的消息。她如何了?”

    幽韵站在桌案前,咬了咬唇,道:“主子自那夜后便失踪了,生死不知。”

    “果然。”宗政澄渊长叹一声,垂下眼帘,遮住双眸中闪过的莫名神色,低声道:“在明心阁失踪的?”

    “你如何知道?”幽韵大惊道,脸色顿时变得雪白,“难道是你……”

    “是不是我,难道你不知道么?”宗政澄渊冷声道。

    一惊之后,幽韵回复了从容,冷冷地看着宗政澄渊阴冷,道:“就算不是王爷,王爷也定然知情。”

    宗政澄渊冷冷地看着她,目光闪动,突然露出一丝苦笑,道:“真地是殇夙鸾?”

    “连苏尔都能查得出来殇夙鸾假意回国,实则在后宫藏身,伺机而动。英明神武地王爷不会不知道吧!”幽韵讽刺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宗政澄渊沉声道,“把他找出来拿下?还是杀掉?还是将他赶跑?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难道就拿他没办法了么?任敌国的人潜进自己地眼皮底下。王爷居然不理不睬,真是让人齿冷。”幽韵口中满是不屑道。

    宗政澄渊没有动怒,只深深地看着幽韵,道:“这世上,果然只有一个笑不归。若是她,定然会明白本王的……”惊觉自己即将要说出的两个字,宗政澄渊闭了闭眼。话锋一转:“殇夙鸾不会杀她。那么是将她带回酆国了?”

    幽韵凉凉一笑,道:“王爷很本事,不如自己去查。”

    宗政澄渊也不动怒,微笑着正要说什么,却岳成歌挑开帐篷的帘子大步走进来。施礼道:“王爷,洛微有使者求见。”

    “哦?带过来。”宗政澄渊双腿交叠,玩味一笑,看了幽韵一眼。

    见岳成歌出去,幽韵想了想,还是上前几步,站到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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