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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第15部分阅读

    清零重来 作者:roushuwu

    胀开来。

    心脏在不断的注入生理盐水中膨胀到正常大小,助手医生从胸口的导管将多余的盐水吸出胸腔,保持胸腔的清洁。

    心脏复苏得很好,潭新伍轻松过了最大的关口。接下来只要取出坏死的心脏,将血管吻和,然后启动移殖进去的心脏,手术就算成功了。

    潭新伍将手里的软管交给助手,换到前面胸腔的插管处。将微型的器材从胸口的插管里伸进去,配合着显示器上的图像,他非常小心的切开连接在坏死心脏上的血管,将整个心脏从心包里分离出来。

    将坏死的心脏用吸管吸住,小心翼翼的从导管里拔出体外。十分钟后,一颗发黄萎缩变形的心脏,被丢进不钢盆里。

    依然使用这条胸口上的插管,潭新伍注视着显示器,准备吻合血管。这是项十分艰难的技术活。由于没有开胸,医生的视野非常狭窄,只通过一条导管吻合血管对手术医生来讲,难度非常大。

    潭新伍紧紧的盯着显示幕,双手动作十分麻利的开始吻合大动脉。将四条大血管吻合好,他使个眼色给助手,身边的助手将体外回圈中的血液重新注入到新的心脏里,原本乾瘪的心脏迅速鼓了起来。

    等待了几分钟,移殖人的心脏没有主动起搏,于是再插入电击片被动诱导起搏。

    两次电击后,新的心脏开始跳动起来。助手医生将体外回圈完全停止。

    将手里的活完全移交给助手,潭新伍从手术台上退了下来。剩下的事情,助手医生已经能完全处理好了。

    在凄美缠绵的梁祝交响乐中,潭新伍功成身退。

    第五章

    用手指揉揉眉心,我匆忙的下楼。走到一半,被从后面追来的潭新伍一把抓住。

    「你跑什么,林广宏?我的庆功会都不参加?」他一睑不满的瞪着我。

    「哪敢啊!」我急忙喊冤,指指身上的衣服。「你总不希望我穿这咸菜参加明天的记者招待会吧?我这不就想回去换身衣服,穿得光鲜亮丽的参加你的记者招待会,给你做个好面子?」

    「说得好像对我多好呢。你既然有心对我好,不如就甩了那两个,一心一意对我,才是妤呢。」他对我的解释嗤之以鼻。

    「得了得了,别像个女人似的老扯这个。找还赶着回去换衣服呢,你倒是放手。」我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

    「手都没好透,还开不了车,你怎么回去?」

    「芬妮答应送我一程。」

    「那个疯婆子?坐她的车太危险。难道你又想从桥上再摔下去一次?」潭新伍眉头一皱,叫了起来。

    「去你的乌鸦嘴。芬妮今天大夜班,她上班不喝酒。」我白他一眼,自顾自跑下楼去。这次潭新伍没追上来了。

    跑到地下车库,芬妮早已经发动好她的车子等着我了。一上车,她便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唉,潭新伍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上班时间芬妮不喝酒,但这女人的驾驶习惯太剽悍,那速度让人吃不消。

    一路的飚飚飚,芬妮轰隆隆的将车飚到我住的公寓门口。飘得我肾上腺素在身体里乱窜。

    长吁口气,我好不容易将心跳平复。该听潭新伍的建议的,这女人不喝酒也不牢i异。

    芬妮咯咯直笑,歪着头从驾驶座黏过来,丰满的胸部贴着我的手臂。

    「兴奋了?」她有些轻佻戏弄的打趣我。

    我喘着气摇摇头。

    「兴奋的话邀我上去坐坐,我们来点运动,广宏。」芬妮促狭的朝我眨眨眼,暧昧的在我耳边吹气。

    「饶了我吧。」我急忙将这剽悍女子推开了些。「我刚拆的钢板,您老人家就别折腾我了。我可还是病人。」我没好气的翻翻眼皮,打开车门下了车。

    「哟,广宏也会清心寡欲啊。」芬妮很不给我面子,继续调侃。

    「去去去,回去上你的班去。」我甩甩手打发她。

    这女人哈哈一阵大笑,猛一踩油门,车子轰隆隆呼啸而去,给我一屁股大大的灰尘。

    用手赶赶那些尘土,我叹口气走入公寓。打开门,我习惯性的要在门口摸灯开关,却意外的发现灯是亮的。愣了愣,定神一看,好家伙,客厅里沙发上,郭潮龙老神在在的正看电视呢。

    我急忙退出去看看门牌——是我的屋子呀。那他在里面干什么?

    「你怎么进来的?」我愣在门口问。

    「我叫广琏开的门。」他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淡淡的回答,随即又转过头去将注意力放在电视上。

    走进屋子,随手将门关上。

    「广琏呢?」我四下里看看,问道。

    「我让潮海带他回去了。」郭潮龙拿起茶几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回答。

    这么说来,这屋子里就我和他大眼对小眼了。我心里一阵不痛快。

    「这是我的屋子,我的啤酒,我的电视,我的沙发,你凭什么在这儿大摇大摆的,好像这是你郭总的地盘。」我在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坐到沙发上不满的说。

    「林医生别这么小气嘛。」郭潮龙将视线从电视那儿转了过来,朝我不以为然的笑笑。

    「凌晨四点,你在我公寓里看电视?」我摊摊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啊,原来林医生也知道现在凌晨四点了?」他眯起眼睛看着我,语气温和而礼貌。

    「什么意思?」

    「林医生下班是五点,您一直在外面混到了凌晨四点。真是可惜,今天我本来想邀请你共进晚餐的。」他语气颇为惋惜的说。

    「得了得了,对着你我消化不良。」我随意的摆摆手。

    「那么,林医生做什么要到凌晨四点呢?」他十分轻柔的问道,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盯着我的眼睛里有些又黑又沉的东西闪动着,让我心里不断的发毛。

    我浑身一个寒颤。

    「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娈童。」我脸色一沉,白他一眼。

    手指轻轻一按遥控器,郭潮龙关掉电视,整个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将身体往沙发背上靠了靠,眼睛警惕的瞪着身边的郭潮龙。

    果然,他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身体朝我这儿一倾,整个向我笼罩过来。

    我急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你干什么?」我瞪着他质问。

    「林医生,我们有约定的。」他高大的身躯压在我头顶,老大一片阴影。

    我皱着眉头瞪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这一晚和谁在一起?潭新伍吗?」他依然十分亲切温和的问道,却让人更不自在。

    搞什么,郭潮龙阴阳怪气的问我这些做什么?他让我觉得有些害怕。怕他干什么?难不成他还能把我吃了。

    「和他在一起又怎么了?」我挺挺胸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些。

    「和他约会吗?」郭潮龙轻飘飘的问道。

    「你想哪去了?我们在工作。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啊?我们在救死扶伤,别拿你那套往我们头上套。」

    「林医生这我们我们的,叫得可真熟络。」郭潮龙一把抓住我抵在他胸口的手,语气依然轻柔,但其中的温度却降了降。

    「真的在工作。你……你莫名其妙。」我想将手抽回来,却被他抓得更紧。

    他抓着我的手一拉,将我拉进他的怀里。「那么送你回来的那个女人呢?」

    「那是内科的芬妮,是同事,今天她大夜班,只是送我回家而已。我的手又不能开车。」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个乖孩子的急忙解释。

    眼前的这位家长虽然一脸和气的笑容,可他盯着我的眼睛却让我有种被蛇盯住的感觉,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盯上了的一只可怜青蛙,身处危险之中。

    我怕他做什么呀?林广宏,是男人的就给这不长眼的家伙几拳,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哎,你倒是快动动呀,一动不动像个孬种,算个什么样?

    心里一激,我腰板一挺,冒着八千万的手不要了,猛的推开郭潮龙,无奈手还是被抓着无法挣脱。

    「怕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郭潮龙撩起嘴角笑笑,带丝调戏人的意味。

    「我不是怕你。我要去洗澡,换身衣服,还要赶回医院去。」别开头,我斜着眼瞟瞟他。

    「还要回去陪潭新伍啊。」郭潮龙拖着老长的尾音,带丝抱怨。

    「工作,男人要以工作为重。」我大声冲他宣告。这死j商平常不是工作狂吗?怎么今天大半夜的有空来扯我后腿。他不工作,我可还要工作呢。

    也就我最可怜了,凌晨四点多还要为工作忙碌。

    郭潮龙垂了垂眼皮,不紧不慢的叹口气,松开了手。

    谢天谢地,这工作狂果然还是有些原则的。

    「好了,我还要赶回医院工作,没工夫陪郭总你唠叨了,郭总自便,恕不接待了。」我卷卷袖子,匆匆扔下几句,直奔卧室而去。

    真是的,我都忙得没空睡觉了,他还给我来这深夜闺怨,男人要以工作为重。

    将外套匆匆脱下,我急急忙忙的冲进卧室里的淋浴间。

    两三下将自己脱个精光,动作快些,时间节约下来我好在医院自己办公室里眯会。

    打开水龙头,当第一股热水冲到身上时,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郭潮龙今天怎么这么乖呢?我叫他自己回去他就回去了?我这只肉青蛙就这么从他这条毒蛇眼皮子底下,轻轻松松的逃脱了?

    天下真有这么便宜的事?特别是面对郭j商。

    心中大骇,关上水我正想有所动作,淋浴房的门就刷的被拉开了。

    郭潮龙悠闲自在的单手倚着门,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这j人没这么好打发,可我怎么就这么后知后觉呢?凌晨果然是人最糊涂的时候。

    「干什么你?」我绷着脸大声质问,好歹先把场子稳住,我可不希望在气势上输了人。

    他没回答,只是挑着眉笑笑,突然伸身往我腰上一摸。

    「该死的,你做什么!」我被他吓得像只青蛙般猛往后跳,可这淋浴室多大地方,一跳就贴在墙角了;更糟的是,虽然我跳了,可依然被摸了。

    这下真是亏大了,被摸先不说,跳到墙角,占了个天不时地不利的位置,就实在是败中之败了。这地方没占好,下面的仗不是越打越败!最可气的是,这姓郭的也太不要脸了,有伸手就摸人这种地方的吗?

    我又气又羞,懊恼万分,想也没想抬腿就是一脚过去。

    「林医生,钢板才拆,注意安全啊。」郭潮龙微一侧身,伸手抓住我的脚把我往前一拉。我踉踉跄跄朝前跌,正好又被他拦腰抱住。

    我可不想再吃他第二次亏,急忙双手往胯下一捂。可怜我这鸵鸟动作看在他这老妖怪的眼里实在幼稚得可以,他丝毫不给我面子,哈哈大笑。

    这算什么?我当然知道这动作实在可笑,可我又不是他,长这么大可没被男人这么摸的习惯。

    嗯,当然,方言青不算,他摸得没这么不要脸。

    郭潮龙一手抓着我的腿,一手搂着我的腰;而我抬着条腿,双手捂着,两个人就这么在狭小的淋浴室里僵持住。

    「你想干什么?」虽然目前在姿势上我底气不足,但语气上依然恶狠狠,气势不减。

    「干什么?林医生,你说我想干什么?」他手臂一用力,将我和他贴得紧紧的。

    「贴这么紧做什么,你这不要脸的j商。」我脸上挂不住,一阵阵的血往上涌。

    「林医生害什么羞嘛,大家都是男人,你应该能理解的。」郭潮龙的头伸过来,一阵阵热气吹得我避闪不及。

    「你大半夜的发情也别找我麻烦。」我单脚站立,腰还被他挟制着,实在躲避不开他那张章鱼嘴,耳朵被叮了好几口。

    「不找你找谁?」

    「找你的娈童去。」

    「他不是被你解放了?」

    「你难道只有他一个?」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不要你,我找谁?林医生你救死扶伤不是?救救我啦!」

    「你不发情会死吗?」

    「我不发情不会死,但我不发泄会死的,欲火焚身而死。林医生,你要救我噢!」郭潮龙恬不知耻的在我耳边黏腻。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这种身份的人会说的话。难道说这家伙是个闷马蚤?

    「你精虫上脑,烧死算了。」我气急败坏的朝他吼。

    「我死了谁教你那些好事?林医生总不会是指望那两只菜鸟吧?方言青那么多年都干了什么?可惜了林医生大好的青春年华。」郭潮龙对我的诅咒不以为然,自说自话,那两只挟持着我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游移起来。

    「闭嘴。」我简直要被这表里不一的闷马蚤狂气死,全身的血都直往脸上涌,随便哪儿戳个洞保管能喷一缸血。

    「林医生对我上次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吗?尝尝全套的怎么样?保证让你物超所值。」郭潮龙不理会我的羞愤,依然在我耳边诱惑个不停。

    他的手像是群热带鱼,在我身体上游来游去,柔软的手指像是鱼嘴,在皮肤上不断亲吻跳跃。

    他能不能不提那些有的没的?我懊恼的扭扭身体想要反抗,却让彼此的身体有了更多接触和摩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不往他头上火上浇油嘛?

    果然,郭潮龙停住嘴不再继续那些不要脸的话,一双喷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几乎要把我烧死。

    我被他看的直发毛。

    「你不说你不想和我这一百八的玩刑求的。」我小心翼翼的开口。

    「既然来了,不讨些便宜,我还算是个j商?」他嘿嘿一笑,一口好牙。

    「不是吧……你有兴趣和我这一百八的玩,我还没兴趣和你这一百九的耗呢。」我虽然底气越来越不足,但嘴上依然不饶人。

    「有没有兴趣,试了再说。」郭潮龙咧嘴朝我轻佻一笑,一把将我压在墙上。

    哆啦a梦的歌声在我梦里不断的回荡,我顶着白痴样的娃娃脸又蹦又跳,快乐的孩子时代。

    用手狠狠的抹抹脸,试了三次才将眼皮撩开一条缝。一只手在枕头边摸来摸去,我的手机呢?怎么摸不到?

    正纳闷着,有人将一只手机塞到我手里。凑到眼前一看,嗯,正是我的手机,按下接听凑到耳边。

    「谁啊?」我懒洋洋的问。

    「林广宏,你跌马桶里冲到太平洋去了吗?怎么还不来?」潭新伍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我皱皱眉头,脑子还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对他的毒言毒语一时回不过神来。

    「潭新伍打来的吧?」

    一双手臂从背后圈住我的肩,热热的呼吸吹拂着脖颈,让人觉得有些痒。我不耐烦的扭扭身体想挣脱他的怀抱。两个人肉贴肉的抱在一起,热得慌。

    ——等一下,两个人?谁啊?

    我猛一回头,就看见郭潮龙老大一张色欲薰心的贼脸。

    「你怎么在这儿?」我吓的大叫起来,身体像装了弹簧一般猛的跳起,差点翻下床去。

    「喂喂,林广宏,你鬼叫什么?谁在你那儿?」潭新伍在电话那头直叫唤。

    顾不得他那头想什么了,我急忙挂断电话。解决眼前的郭潮龙要紧,他那头先等等再说。

    「林医生你也太无情了吧,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儿?」郭潮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回他旁边。

    「不要肉贴肉的,热死人了。」我想将他推开一些。

    「真是无情的人,用完了你就嫌我热了。刚才怎么不见你喊人,贴得我死紧死紧的。」郭潮龙手一用劲,拉着我不放。

    我老脸一红,急忙干咳几下。「放手放手,我要回去工作呢。」

    「回去,陪潭新伍?林医生你过河拆桥,当我是二奶啊!」

    「二奶?你有吗?」我斜着眼瞟了一眼他的胸膛。

    郭潮龙被我气得眼睛一瞪,脸色一沉。

    不好,这会子我撩他作什么?这不自寻死路嘛!我暗自懊恼。

    翻身将我压住,郭潮龙沉着脸瞪着我。

    「郭太少爷,我还得工作赚钱养家糊口,你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急忙服软。打又打不过他,比脸皮厚也厚不过他,这大半夜的,先脱身要紧。

    「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郭潮龙伸手一把拉住我的脸颊。

    「哎你别扯呀,这不是面粉做的,会疼的。」我猛踢他几脚,竟敢扯我脸皮,这可是我吃饭的招牌。

    「说真格的,林医生你爽完了,满意了,是否也该回馈回馈,不枉我辛苦一场。」郭潮龙的贱脸贴过来,暧昧兮兮的问。

    得了便宜他还卖起乖来了,这不要脸的j商。

    「滚!谁让你倒贴上来的?」我才不给他好脸色。

    「倒贴就倒贴,可林医生你不叫得挺爽?」

    「行,你也想爽的话乖乖躺好,我两眼一闭,也能上。」我给他两死鱼眼。对付这种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人,就得比他还不要脸。

    「你行吗,林医生?」郭潮龙的手在我腿上摸来摸去,差点给这不要脸的摸出一身鸡皮疙瘩来。

    「行不行,上了再说。」我头一昂,有些挑衅的看着他。

    郭潮龙和我对视了一会,翻身躺到旁边,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不信我上得了你?」我不知死活的继续说。

    他一边笑一边摆摆手。「信,怎么不信。林医生什么不行?」他躺在床上笑盈盈的看着我。

    嘿,看他这副欠扁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信。别激我,逼急了现在就把你压床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我看着床上一脸坏笑的郭潮龙,心里蠢蠢欲动;郭潮龙似乎有所察觉,嘴角含着笑,眼睛里有种光在跳跃,像燃烧的火种一般,灼热而危险。

    等一下,别顾着这头发情,那头潭新伍还等着呢。晕死,大半夜的我这水里火里的干什么呀?

    一个打挺跳下床,我七手八脚的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往身上套。

    我突然的行动将房间里暧昧异样的气氛弄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转眼消失了个一干二净无影无踪。郭潮龙一时被我弄糊涂,那笑就这么僵在脸上,笑不下去了。

    「男人,要以工作为重。」我穿戴整齐后,用手点点他的鼻尖,语重心长的说。

    郭潮龙顶着一副被雷打到的傻脸愣愣的看着我。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干什么?想打架?」我急忙用手招架住,一脸戒备。

    「等着,我穿好衣服开车送你去。林医生你手才刚拆钢板,不能开车。」郭潮龙笑笑说。

    我松口气。也好,他说的在理。

    放开我的手,郭潮龙翻开被单慢悠悠的下床,见我看着他,便又马蚤首弄姿一番。

    我被这不要脸的闷马蚤气得满脸菜绿,急忙落荒而逃。

    车还没进天雅的大门,老远就看到潭新伍绞着手臂站在那儿守株待兔。郭潮龙面无表情的呿了一声,硬是不踩刹车,一直冲到他身前;潭新伍也够硬气,吊着双白眼,冷冷的看着车停在离他五公分处。

    这两家伙,小孩子脾气得厉害,大半夜的在医院门口玩车祸,地方倒是没选错,压成个重伤可以直接送进去,万一死了,车上反正也有我给开死亡证明。

    潭新伍挡在那儿,郭潮龙的车进不去。于是他一停车,我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你竖在门口当雕像啊。」我走过去拍拍潭新伍的肩,有些嘲讽的说。

    「没错,我都快成那望夫崖上的望夫石了。」潭新伍白了我一眼后,斜着眼瞟向郭潮龙。

    「还望夫石呢,你想做我林家媳妇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我说。

    「没关系,你做我们潭家的媳妇就好了。」潭新伍瞪着依然没有离开的郭潮龙,不紧不慢的说。

    「呿。」我从鼻子里发个音。

    「姓郭的怎么还不滚蛋?」潭新伍不满的说。

    「有你这么块望夫石在这儿挡着,你让他怎么倒车出去?」

    这家伙,他又不是不知道天雅是家位于市中心的医院,黄金地段,那门口小到不像个大医院。本来医院里面的空地上可以倒车,可偏偏他这么座雕像往门口一挡,还有人倒车的余地吗?

    潭新伍撇撇嘴,转身走进医院,我摇摇头跟上他。我们一走开,郭潮龙便重新发动车子,俐落的倒车离开。

    「看看人家,哪像你这般小家子气。你以为郭潮龙喜欢和你在这儿玩大眼瞪小眼啊。」我忍不住数落他。

    潭新伍停下脚步,回头瞪着我。「你倒是和他一夜夫妻百日恩起来,站同一战线了。」

    「什么夫妻,你少说些有的没的。」我被他酸到老脸一时挂不住,猪肝似的红。

    「做贼心虚。」潭新伍冷着眼说。

    「我和他没什么。」被他看得浑身起毛,我别开头不耐烦的说。

    「没什么?你骗三岁小孩呢。就你现在这德性,被人吃干抹净了吧。」

    「什么吃干抹净,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不一定?一定是你被人吃了。姓郭的又不是吃素的,他是那圈里的老妖怪了,就你这点本事,哪是他的对手?还不是当人小菜的份。不过也是,人家手法老到,工夫又好,想来林大专家一定乐得连工作也忘后脑勺去了吧。」潭新伍斜着眼看我。

    我瞪这尖酸刻薄的家伙几眼。

    「他手法老到,工夫出色,你试过?这么清楚。」我忍不住吐他。

    潭新伍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去继续往里走。

    我心中一动,几步追上前去。「哎,你该不会真试过?」我带点三八意味的凑到他身边轻声问。

    潭新伍停住脚步瞪我一眼。

    「你别傻了。郭潮龙那点事,圈里多少也是有些传闻的。」

    「原来你也不过道听途说而已。」我取笑他。

    「是呀,哪像你林大专家,亲身体验。」他吊着双白眼,又吐出一口毒水来。

    虽然我被他毒得有点免疫起来,但这方面总还是有些挂不住老脸,于是只能干咳几声,别开头去。

    「也不怕身子骨搞亏掉,大半夜的还做激烈运动,林大专家果然生猛得很呐。」他却不愿就此放过我。

    「行了吧你,有完没完!」我终于忍受不了,吼了他一声。

    被我吼了一句,他闭上嘴,一把将我猛的推到墙边,两只手撑住墙将我困住,双眼眯了眯,射出两道凶狠的光芒,两片薄唇抿得死紧。

    「你想干嘛?」我将手挡在胸前,紧张的瞪着他。

    「亲一个。」他面无表情的说。

    我简直要吐血。

    没给我将血吐到他脸上的机会,潭新伍低头便吻上我的唇。

    真是全乱套了,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在医院走廊里亲嘴,被人看见的话,我一世英名全毁。不过,大抵男人在清晨真的是比较动物性的,他熟练老到的舌吻竟让人难以抵抗起来。

    「和郭潮龙的比,谁厉害?」嘴一分开,他立刻就问出了倒胃口的问题来。

    「你有完没完?」我快被他气疯了。

    他撩嘴笑了笑。「要不,再来点更刺激的比比。」依然没完没了。

    「行了,给我留条命吧。你有那力气我还没那性趣。」

    「怎么?全让郭潮龙榨干了?」

    「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

    「林大专家秀色可餐,你说我能想什么?」

    「难道我赶死赶活的赶回来加班,就为了你这点色欲薰心?」

    潭新伍呵呵一笑,正要接话,却被口袋里的滴滴声打断。

    「我潭新伍,什么事?」他掏出对讲机。

    「潭医生,icu里出了点状况。」对讲机那头护士焦急的说。

    「我马上来。」潭新伍眉头一紧,站直了身体不再抵着我。

    关掉手里的对讲机,潭新伍看我一眼后,大步朝电梯冲去,我立刻跟上他。

    第六章

    icu里,机器的鸣叫声让人觉得一阵紧张心烦。

    「情况如何?」潭新伍急忙问。

    「已经出现心衰。」监护医生一边取药一边回答。

    「怎么回事?」潭新伍几步跑到床边。

    「急性心排。」我看看心脏监视器说。

    「已经用了甲强龙。」监护医生说。

    「效果不怎么样。」潭新伍翻起病人的眼皮看看,又看看监视器,眉头微微一皱。

    监视器上的数字不断往上升,机器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

    「加用强的松。」潭新伍说。

    「是。」护士赶紧跑去拿药。

    没等护士将药拿到,监视器上的数字跳到一个高度后便停止跳动,警报响个不停。我和潭新伍互看一眼,脸色颇为沉重。

    病人的心脏停止工作了。

    潭新伍二话没说,一挽袖子,拉开病人盖着的被单,立刻心脏按摩。

    「强心针,快。」我朝旁边的护士一招手,她们立刻取了强心剂注入病人的点滴里。

    心脏在潭新伍有规律的按摩下跳动着。从监视器上看,心脏除了这种被动的心跳,没有一点自主心跳。

    「加剂量。」潭新伍叫了一声,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护士急忙再扎一针,并将点滴调大了些。

    连续十几分钟的按摩之后,自主心跳依然没有。

    「强心针。」我朝护士一伸手,要过一支强心针。

    潭新伍按摩了几下,急忙稍稍让开一些。我将针扎进小姑娘的胸口,缓缓的注入。

    拔出针,潭新伍等了一两秒,继续按摩。

    「估计要上电击。」我低声说。

    「再试试。」潭新伍用牙咬嘴唇。

    又按了五六分钟,监视器的绿灯亮起,小姑娘有了自主心跳。潭新伍轻轻放开手,盯着监视器看了会。

    「加强的松。」他吩咐下去。

    「血压和体温都比较高。」我从旁边的护士手里拿过记录看了看。

    「先用着看看吧,希望能降下来。她的身体太弱,不得不小心用药。」潭新伍皱眉思量了一会,在记录本上嘱咐用药量。

    在icu里等到小姑娘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些,我们俩才退了出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两个已全无睡意,又怕小姑娘再起情况,只能坐在icu旁边的休息室里随时待命;幸好小姑娘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虽然依然有些高热,但排异反应总算控制住了。

    等她的情况略微转好,我和潭新伍挡不住睡意,在休息室里合衣眯了会。没等我做个好梦,芬妮打电话上来通知我们招待会快开始了,让我们准备准备。

    真是无聊,做医生做到还要娱乐记者,也真够可怜的了。我和潭新伍一边打哈欠,一边歪歪斜斜的整理衣服。

    「领带。」潭新伍拉拉挂在我脖子上的那条催命索。

    「戴这玩意有什么用哦,一天到晚掐着我脖子,气都快断了。」我眯着眼将脖子上散了一半的领带解下,准备重新打一个。

    「喂喂。」潭新伍突然拉住我打到一半的手。「你这算什么结,红领巾?」

    我低头看看。是哦,看我这半梦不醒的。不过反正我打领带也只会那种红领巾改进版而已。

    潭新伍抓住我的领带,一把将我拉到他面前,那粗暴的动作就像牵狗似的。

    「干什么你?」我翻给他个大白眼。

    他把我脖子上的红领巾解散,手指翻动几下,重新打了个领结;打完了还退开些看看,又上前整理整理。

    「比你那红领巾结可帅多了。」他在领结上整理出个漂亮神气的褶,满意的退开。

    我低头看看。

    「不就是个褶嘛!弄这些小女人玩意做什么。」我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这叫品味,这叫礼仪,这叫修养。你这种草包男懂什么!」他瞪我一眼。

    「这叫矫情。」我从鼻子里呿了一声。

    「和你这种粗人没共同语言。」潭新伍鄙视的瞟我一眼,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呿,我粗人?和我没共同语言?那你还缠着我作什么?我扁扁嘴,跟上他。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六点了。这算不错了,晚上还有招待酒会呢,我是断然不会参加的。奉献一个通宵,就已经够敬业的了。潭新伍原本想和我—起溜,无奈他是主角,没理由可逃,只能留下娱乐众人,气得他脸都快变形了。

    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开门,突然发觉对门有些不对劲。对门的房子是方言青的,自从我俩出了车祸以后,他一直没回来住过,今天却诡异的冒出了些许灯光。难道他回来了?

    从猫眼里透出的光不足以让我确定,于是我小心翼翼的将眼睛凑到猫眼上往里望。如果现在有人来的话,必然能看到一个做贼似的家伙在门口探头探脑,形迹可疑。

    猫眼里的世界空间扭曲到像是外太空,我左看右看,什么也看不清。

    我这头睁大眼睛往里看个起劲,突然门就这么开了。我贼头贼脑的样子定在那儿僵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手拉着门把,贴我脸站在门口的,可不就是房子的主人,方言青?

    「你回来了?」我一时尴尬,找不到话题,结结巴巴的开口。

    方言青整张脸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起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被他看到全身起毛,忙低下头。看看自己,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呀!衣服是整齐的,鞋子也是,身上也没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

    等了半晌,面前的他依然纹丝不动,一言不发。我忍不住微微抬头瞟了他一眼。

    「这一整晚的,哪儿去了?到现在才回来。」方言青淡淡的开口,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别的。

    「昨晚上潭新伍有个无创心移手术,我观摩去了。」我老老实实的交代。

    方言青的眼皮垂了垂,身体微微侧侧,示意我进去;我不敢违他圣意,乖乖走进他屋子。等我走入,他便轻轻把门关上。

    「你……回来住了?」我十分熟络的在厨房的冰箱里摸了罐啤酒,跳进他客厅里那组做工考究,保养得当的真皮沙发上。

    「嗯,反正要去天雅上班,住这方便。」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坐在另一边。

    「来天雅上班?那仁慈怎么办?」

    「仁慈没有我,那么多年不也好好的?我在天雅待惯了,不想换环境。再说你在天雅,我得看着你。」方言青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盯着我直看。

    「我又不是条狗,要你看着。」我挑挑眉梢。

    我的自我嘲讽使他的嘴角撩开一个浅笑,随即又绷得紧紧的。

    「不看着你点,你不知又会勾引上哪个男人来气我。」他有些恨恨的说。

    「我哪里勾引人了?都是你们自己黏上来的。再说了……」

    他脸色一紧,吓得我急忙将剩下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看我这副缩头缩脑的样,方言青脸色松了松。

    「罢了,也不知你这颗歪瓜烂枣哪里好了,这般让人放不下舍不掉,徒添烦恼。」他叹了口气说。

    「许是你们就好这口,皮痒得难受就等我来揭。」我半是玩笑半是得意的扬扬手里的啤酒罐。

    方言青不屑一顾的瞥我一眼。

    见他似乎心情好了些,我大着胆子挪挪屁股凑了过去。「你的手怎么样了?」

    「手术总是没指望了,我可能转内科。」他动动手臂,不紧不慢的说。

    「没你当助手了,我还真不习惯。」

    「是吗?你不是和潭新伍混的热络。」方言青瞟我一眼。

    「他哪能和你比?一个手术台上不需要两个主刀医生。」我挥挥手。

    方言青笑了笑。

    「不过天雅多了他,我的工作量就可以减轻些了。」我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作梦吧你。」方言青鼻子里哼哼一声。「潭新伍已经和仁慈签约了,昨晚心移手术完成后,他就要去仁慈做事了。」

    「什么?他签了仁慈?天雅做得好好的,他去仁慈干什么?」我叫起来。

    方言青嘿嘿一笑。「哪给钱多就往哪去呗。仁慈给的条件丰厚,一个医院也不需要两个顶尖心脏外科医生。」

    我上下打量方言青。「你使的调虎离山计吧?」

    「他算得上老虎吗?顶多是只猫罢了。省的他老在天雅黏着你,让我看着心烦。」

    「你公报私仇。」我指着他鼻子说。

    「那又如何?对付你,对付他,还要讲江湖道义不成?」方言青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再说了,约是他自己签的,又不是我逼的。潭新伍总是看上了仁慈给的好处才签的吧,吃亏的事他总不会做。」

    说的也是。这姓潭的,那头还嚷嚷着爱我要死不活,转头就签了仁慈要撤了。什么玩意。

    我眉头一皱,暗自生气。

    「只有我对你才是最用心的。」方言青用手圈住我的肩,将我揽进怀里。

    「你当然用心,老在背地里玩阴的。」我瞥他一眼,不满的说。

    「明的暗的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么多年用心良苦,我为的什么?」

    「为了插我呗。」我懒洋洋的说。

    方言青揽着我的手臂一紧,黑漆漆的双眼瞪我一眼。

    对他这记眼神不以为然,我打了个老大的呵欠。「加了个通宵班,累死了。我要回去补眠。」我推开他的手臂起身要走。

    熬夜是美容大敌。为了我英俊的容貌,为了天雅娘子军的美好幻想,我要保重自己的脸。

    方言青刷的起身,一把将我拦住。

    「别回去了,睡我这儿好了。等你醒了,我做吃的给你。」

    「不要。」我一口回绝。

    「为什么?」他脸色一沉。

    「睡你这儿不安全。」我说。

    「有什么不安全的?怕我插你不成?」他下巴一挑。

    「能不怕吗?到时候休息不成,反倒更劳累了。」

    「想不到如今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了。」方言青冷冷一笑,有些伤感的说。

    他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自己过分,伤着他了。

    「没,我说着玩的嘛。」我急忙改口安抚他。

    他没接话,只是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虚不已。

    「只要你不做些有的没的就好。」我低下头轻声说。

    他的嘴角缓缓拉开,展露一个得逞的浅笑,伸手将我揽回他怀中。

    晃晃悠悠从梦中醒来,闭着眼睛等三魂六魄归了身,我这才转动转动脑袋,睁开眼睛。

    一开眼,就看见身边老大一人斜着身体偎着我。定眼一看,可不就是那个说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方言青。他跑我床上来干什么?不对,这是他的床。

    我眨眨眼看着他,眼中些许警惕。

    「怕我吃了你不成。」他朝我冷哼一声,不满的埋怨。

    我微微抬起身体看看,嗯,睡衣穿得好好的,没出什么乱子。

    我正庆幸自己没遭毒手呢,方言青哼哼一笑,伸手将我拉到他怀里,动手解我衣扣。

    「干什么干什么?说好不动手动脚的。」我急忙拉住他的手。

    「我可没答应。」他头一歪,懒洋洋的耍赖。

    「怎么说话不算话呀?」我一边反抗,一边瞪他。

    「哼。」方言青一副懒得和我罗嗦的表情,七手八脚的将我睡衣解了大半。我这是顾着他的手伤和我自己的手伤才没怎么挣扎,可眼看着睡衣都快被脱了,我急得满头大汗。

    「说,这谁弄的?」方言青突然停了手,瞪着我身上青青红红的抓痕问,脸色吓人,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我低头一看。要死了,郭潮龙这闷马蚤,看他干的好事!做就做好了,留这么多青青红红的,他当是人体彩绘啊。

    见我不回答,方言青的脸更黑了。

    「还要帮人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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