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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第16部分阅读

    清零重来 作者:roushuwu

    遮掩?说,是姓潭的还是姓郭的?」

    「喂喂,你这算什么?捉j?」

    「哼。 」方言青瞪我一眼。「不说也知道,肯定是姓郭的干的。被他上了?」

    「什么上不上的。」我老脸一红。

    「难不成你上他?」方言青将手伸进我敞开的睡衣里,缓缓往下移。

    我一把抓住他游走的手。

    「怎么?许他上你,不许我摸你?」方言青斜着眼,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着我。

    「你摸下去还不是为了上我。」我红着脸,没好气的瞪他。

    「哦,那许他上你,不许我上?」方言青拖着老长的尾音,懒懒的说。

    我气得扭扭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手掌,哪知腰间他的手一收紧,怎么也挣脱不了。他手不是废了,怎么还是比我大力?

    「这又不是上不上的问题。嘿,我和你讨论这些干什么?你给我放手。」

    「小宏,你老这样,嘴里说不要,身体却说相反的话。」方言青的手越来越紧。

    「什么要不要的,你少来。」我别过头去。

    「想要就说好了,我随时为你服务。」方言青凑过头来,嘴唇触碰着我的后颈,让我一阵阵的发痒。

    「别乱亲人。」我痒得直哆嗦,身体一个劲的往后缩,结果越来越缩到他怀里去了。

    身陷敌营,我自然又被他吃去许多豆腐。

    不过,方言青的手……他的手……

    我闭上眼睛喘喘气,喉咙里压不住的呻吟。

    「我才刚要起床呢。」我一边喘气一边埋怨。

    「反正你还没下床,正好省了。」方言青含着我的耳垂,用舌头绕来弄去,说话含含糊糊的。

    「还没吃饭,我饿着呢。」

    「更饿点吃起来更香。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猪脚。」

    「冷了就冻住了,不好吃了。」

    「保温着呢,不怕。」方言青在我身边躺下。

    「可是……」

    没让我继续说下去,他的嘴唇凑上来将我吻住。

    算了,我不说了,男人到这份上,还吃什么吃,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我闭上眼睛,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双腿攀上他的腰,将自己和他整个贴在一起。

    我坐在床上吃那又糯又香的红烧猪脚,吃得热火朝天,满嘴是油,不亦乐乎。

    「这支东西挺好用的,下次多买几支来。」方言青将一支蓝蓝的东西在我跟前晃晃。

    「这什么?洗面||乳|?」我嘴里叼着半段猪脚,含含糊糊的问。

    「涧滑剂,用在那儿的。」方言青暧昧的朝我挤挤眼,用手一拍我的屁股。

    我被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吓到,半段猪脚溜吞进嘴里,又被他那么一拍,差点被猪脚噎死。

    直着脖子将嘴里的猪脚吐出,我狠狠瞪他一眼。「能不能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这些有的没的?」

    方言青将手里的润滑剂扔到床头,一边笑一边帮我轻拍着背。

    「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你还害什么臊,装什么嫩。」

    懒得理他。我将他的手拍开,继续吃我的。

    「哎,说真的,我好还是他好?」方言青将手搭在我背上,在我耳朵旁轻笑着问。

    「你有完没完啊!」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他搂着我的肩呵呵直笑。饶是方言青这样看起来斯文的男人,也喜欢比这种事,难怪我们男人老是被女人鄙视。

    将手里的碗放在一边,我臭着张脸跳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套上。要是继续待在床上,说不定这人还要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呢,我还是乘早换个地方,填饱我的肚子。这些没营养的问题,听了倒胃。

    方言青嘴角含着个浅笑,靠在床边看着我。

    被他盯着难受,我忍不住抬头瞪他一眼。哪知我一瞪,他笑得更欢畅了,一张清秀俊朗的脸庞水漾漾的动人。

    我眯着眼撇撇嘴。「笑得这么媚,勾引谁呢?」伸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哑着嗓子闷闷的说。

    他笑得更加得意,一下扑到我背上,将我抱住。

    「是不是看着我又想要了?」他灼热的嘴唇烙铁一般烧痛我的皮肤。

    这人,就没别的可说了?我被他的话气得直翻白眼,一使劲,将他轰回床上去。

    「我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解决温饱,没工夫和你思滛欲呢。」

    跑到客厅里打开电视机,我一边看无聊电视剧,一边吃我的猪脚。

    方言青在卧室里磨蹭了半晌,拿着我的手机一步一摇,款款生姿的踱到客厅。

    「你的电话。」他扬扬手。

    「谁的?」懒得抬头,我低着头继续奋斗。

    「郭潮龙。」他看看手机,懒洋洋的说。

    「嗯?」我抬起头。郭j商这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伸伸手,方言青懒洋洋的一步一摇走过来,把手机放我手里。

    这家伙,摆什么架子嘛。我瞪他一眼,按下接听键。

    「喂,我林广宏。」

    「林医生,你若再不开门,我可就砸门啦。」郭潮龙在那头不紧不慢的说。

    「嗯?什么意思?」对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我理解不了。

    「什么意思?你开门就知道了。」

    「我开门做什么?」

    「我在你门口,快开门让我进去。」郭潮龙的语调依然不紧不慢,不过其中的威吓成份加重不少。

    吓我?我皱皱眉头。这家伙在我门口。

    我几步跑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瞧。

    果然,对面门口直挺挺竖着的可不就是郭潮龙?他高大的身形在猫眼里扭曲的厉害,差点让我以为是个外星生物。

    他来就来好了,问题是我家门口不光他一人,还有两三个人和他一起,似乎还带着大件货物。郭潮龙要做什么?

    「喂,林医生,你可别以为我是吓你,再不开我可就叫人剪门啊。」郭潮龙见我没动静,又威胁道。

    「你敢!」我喝道。

    「敢,怎么不敢?你不信,我立刻动手给你试试。」郭潮龙嘿嘿一笑,朝旁边一人招招手。边上一人点点头,立刻拿了油压剪。

    这土匪,还真敢动手,反了他。我大惊失色,急忙打开门去阻止他的行动。

    「你别乱来。」我冲过去大叫一声。

    郭潮龙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从对门冲出来。在看到跟随我出来的方言青后,他脸上浮起一个明了的神情。

    「方少。」郭潮龙嘴角撩起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慢悠悠的朝方言青打个招呼。

    「郭总。」方言青那头连个皮笑肉不笑也不奉送,冷着一张脸算是招呼了。

    「喂,姓郭的你土匪啊!在我家门口,你敢撒野?」我跑过去挡在自家门口,瞪着郭潮龙喝道。

    「我哪敢在林医生你门口撒野。我这不是看你屋子里缺点什么,给你送东西来了?」郭潮龙转头,一脸讨好的朝我笑。

    被他笑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我满腹疑惑的上下打量他。「我屋子里没缺东西,不用你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怎么不缺?你卧室里那张破床,又小又硬,睡着多不舒服。这不,我特地订了张够大够软的送过来,好让林医生你睡个舒服。」郭潮龙涎着脸,笑的一派春光明媚。

    「不用你好心,那床我用着够舒服了。」我一口回绝。

    「你舒服,我不舒服呀。」他笑着说,未了还意味深长的回头朝方言青使个脸色。

    那头方言青脸绿的活像只青蛙。

    「你闭嘴。」听出他言下之意,我老脸挂不住,恼羞成怒道。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林医生快把门开了,好让师傅们把床抬卧室里装好,省得耽误了你晚上的休息。」郭潮龙笑嘻嘻的说。

    我瞪着他,一百个不情愿开门。

    他也看着我,一脸的笑意融融。

    罢了罢了,我脸皮没这人厚,耗是耗不过他的,还是放他进去把事弄好,让他乘早滚蛋。反正今天有方言青在,不怕他姓郭的耍诈。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门打开,郭潮龙招呼那些师傅把一堆一堆的东西往我屋子里搬,自己也老实不客气的踏进我的屋子。

    我跟上去看着这伙人,可不能让人把我屋子拆了。

    方言青闷不作声的臭着张脸跟了进来。

    郭潮龙在我的卧室里指手划脚的指挥那些师傅把广琏买的床拆了,组装他订的床。

    「有好床,才能休息娱乐两不误。」他嘻皮笑脸的回头冲我挤挤眼。

    我厌恶的别开头。这闷马蚤,他还来劲了。

    「这家伙还真够自来熟的。你就由着他拆你屋子?」方言青踱到我身边,有些鄙视的低声对我说。

    「管他呢,先把他唬弄走再说。别和他硬干,你越和他做对他越来劲,顺顺他,也好打发了他。」我低声对方言青解释。

    「他买这么大的床,是想跟你怎么着吧。」方言青脸色松了松,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暗地里还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腰。

    「别闹。」我拍开他的手。

    察觉到我们这边暗地里的小动作,郭潮龙眉头一挑,从卧室那退了出来,转到客厅。

    「方少别来无恙啊。」他不怎么真心的朝方言青打个招呼,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上下下将我瞟个来回,嘴角微微一笑,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

    方言青翻个白眼,干脆不理会他。

    「郭总有闲空夫给我送床来,你生意倒了?」我斜着眼嘲讽他。

    「有你林医生给我的健康体魄,我的生意蒸蒸日上呢。」郭潮龙依然厚脸皮,将我的冷嘲热讽轻松化解。「我这不就是感谢林医生的帮助,好好表表我的心意罢了?再说了,床这东西,总是自己合心意的用起来才舒服。」他走到我面前,和颜悦色的说。

    「用不用得上还不一定呢。」方言青鼻孔朝上,不冷不热的在那儿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怎么用不上!昨晚上不是用过了?哦,林医生。」郭潮龙笑的越发和蔼起来,笑盈盈的眼梢朝我—瞟。

    「小宏才不喜欢这种圆床,也不喜欢羽绒的被褥。郭总你送东西难道也不打听清楚收货人的喜好吗?」方言青嘴角含着浅笑,一双眼睛却冷得像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朝郭潮龙捅去。

    「新东西,尝试尝试未尝不可。再说了,我这人是不挑剔的,盖林医生家的被褥,我照样能睡的好好的,没事。」郭潮龙老皮厚脸,比那城墙的拐角还厚,方言青的刀子眼哪能扎伤他,顶多给他挠痒痒。

    方言青嘴角的浅笑猛的消失,眼睛越发的冷冽起来。「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肯留你过夜一起用被子?你也配!」

    「怎么不能用,昨晚上不就用了?哦,林医生。」郭潮龙脸上的笑容也冷了冷,拖着老长的尾音瞟我一眼,然后接着和方言青大眼瞪小眼。

    「你说什么?你敢动小宏试试?」方言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

    郭潮龙挑着下巴嘿嘿一笑,脸上丁点的笑容也欠奉。

    「你说我能把他怎么了?两个正常的大男人,你情我愿的不行吗?」

    「你敢。」方言青提起拳头要打。

    打住,打住,可不能再让这两人狗咬狗下去了。这都说到哪儿去了?再说下去该是些有的没的了。好多外人在这,他们不要脸,我还要。

    「你们俩住手,都给我歇着吧。」我急忙冲到他们中间将两人推开。

    「小宏,把这家伙赶出去,让他滚蛋。」方言青一把拉过我。

    「方少,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别说话不算话,事后反悔可别怪我郭潮龙不给你方家面子。」郭潮龙绞着手臂,沉着脸看着方言青。

    卧室里的师傅做完了手里的活退出来,走到郭潮龙身边,把单子递给他。郭潮龙放下手臂,接过单子签了名,又从皮夹里掏了小费付给那些师傅,然后示意他们离开。

    那些师傅收过他的小费,千恩万谢的离开我的屋子。

    「现在没什么外人了,我们就让林医生说清楚,我到底有没有权力在这儿过夜。」郭潮龙再次绞起手臂,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权力』?装完了你的床就给我滚蛋。」我朝郭潮龙甩甩手。

    「郭总你就好来好走吧,我和小宏不送了。」方言青用胳膊将我圈在怀里,笑得一脸得意。

    郭潮龙脸色一沉,那双原本还算和悦的眼神,恶狠狠的朝我瞪来。

    这两人!我不耐烦的挣脱方言青的怀抱。

    「你,也给我走人。」我用手指指方言青,朝门口呶呶嘴。

    方言青高兴的表情一僵,立马晴转多云。

    这下郭潮龙脸色好起来了,幸灾乐祸的看着方言青。方言青也不示弱,狠狠回瞪他一眼。

    这俩人,年纪加起来都快进棺材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走走走,都给我走人!净在这给我添麻烦。」我拉着张脸将他们两人往门口推。「要折腾你们自己门口折腾去,我都累一整天了,没那闲功夫好精力和你们耗。要耗你们去耗吧。」

    「小宏。」方言青用手抓住门框,叫我一声。郭潮龙倒是不反抗,乖乖让我推他出门。我朝方言青疲惫的叹口气,一把将门关上。伸伸懒腰,我慢慢走到卧室。

    真够马蚤包的大圆床,和我的卧室一点也不搭调。整套的床罩被单枕头将床装扮的像头巨大的怪兽,虎视眈眈的蹲在我的卧室里。

    我走过去甩手摸摸那泛着柔和光泽的高级丝光棉,柔软顺滑的手感有如处子的皮肤。酒红色,郭潮龙的品味真是赤裸裸的肉欲。我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撇了撇嘴。管他呢,先睡了再说。跳进这酒红色的大怪兽里,放松的将身体摊成一个大字形。

    第七章

    我举手敲敲门,等了半晌没反应,低头看看手柄下的牌子,人在的;再敲了几下,依然没有反应。心中疑惑的我,只好转动把手,轻轻将门打开,探头进去。

    「潭新伍?在不在?」我探头探脑的小声问。

    办公桌那儿没人,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四下里看看,便发现他身上盖着外套,躺在沙发上睡觉呢。

    好啊,上班时间睡觉摸鱼!我掂手掂脚的过去,准备吓他一吓。

    正当我举起手准备狠狠拍他一记,这家伙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的,突然睁开眼睛。

    「啊!」我吓得跳起来大叫一声。

    「林广宏,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着眼看着我说。

    「你这人怎么说醒就醒,连个过场也没有?」我拍拍胸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想吓他却被他吓了老大一跳,亏了亏了。

    「找我什么事?不是特地为了吓我一跳而来的吧。」揉揉眉心,他没好脸色的白我一眼。

    「没事,我不就是顺路过来拜访拜访,打声招呼。」我打个哈哈,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查完房了?」他打个哈欠问道。

    「嗯,你那小姑娘怎么样了?」我说。

    他叹口气,用手抹抹脸。「情况时好时坏,不大乐观。」

    「无创风险就是大。」

    「差不多就是赌博,就看她能不能撑过去了。」

    「反正你的手术是很成功的,后面的事谁也说不准,一半靠医生一半靠她自己了。」

    「她身体条件实在不怎么样,真替她担心。」

    「你替她担心也没用呀。要是病人全要你担心着,你担心得过来吗?自己想开点吧!做那么多年医生了,你怎么还看不开?」

    「是啊,你铁石心肠,行了吧。」

    和这人说话真没劲。我朝他翻个白眼。「对了,你好好的天雅不混,去仁慈做什么?不怕方言青给你小鞋穿?」我将身体凑点过去,有些八卦的打趣他。

    「我是凭手艺吃饭的,怕他方言青做什么?再说了,他开那么优厚的条件,我干嘛和钱过不去呀。」

    「是啊,你不和钱过不去。」我阴阳怪气的叹口气。

    潭新伍用手推推眼镜,神情古怪的将我上下一顿打量,看得我直发毛起来。「林广宏,你该不是以为我要钱不要你,生气了?」他露出一个饶有意味的笑容打趣我。

    「去去,你值得我这样?」我甩甩手。

    「别不好意思了,我保证不笑你就是了。」他笑得像只偷到东西的老鼠,一脸的小人得意。我朝他翻翻白眼,懒得搭理他。

    「仁慈离你家虽然远了点,但开个车也不过半个多小时罢了。方言青不就是见不得我在你身边嘛!他花钱让我走远点,就称称他的心。反正我要找你,开个车立马就能到你家。我才不稀罕和你在一个地方工作呢。所谓距离产生美,咱们这叫小别胜新婚。」他摇摇脑袋,得意洋洋的说。

    「谁和你小别胜新婚?就你还产生美……没把人恶心死就是老天爷开恩了。」见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我忍不住吐他槽。他不以为然的笑笑,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走过来挨着我坐下,伸手搭住我的

    「你这人,说个情话,吃个醋,生个小气也这么别扭。算了,反正我知道你想着我呢。」半靠着我的肩,他恶心兮兮的说。嘿,这人怎么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我正要将他推开,却听到他外套口袋里呼叫器滴滴滴响个不停,懊恼的歪歪嘴,潭新伍放开我的肩,拿出呼叫器一看。

    「icu来的。」他皱皱眉头,按下接通键。

    「怎么回事?」他问。

    「icu来的,不会是那小姑娘又不对了?」我眉头挑挑,看着越来越严肃的他,心里暗想。

    「好的,我立刻过来。」潭新伍脸色凝重的挂上呼叫器。

    「怎么?情况不好?」我问。

    他深吸一口气,嘴抿成一条直线。「热度退不下来,抗免疫情况也不好。」

    「那你还愣这儿做什么,快去快去吧。」我把他拉起来往门口推。

    潭新伍抿着嘴让我将他推出门口,脸色依然很不好。我不由得心头一沉,看来小姑娘情况很不理想。

    其实对于医生来说,有些事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生命很大程度上还是由神掌握着,而他的性情却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喜怒无常。

    手好得差不多了,我终于可以自己开车回家。有了车,就像是插了翅膀,感觉自己行动上自由了许多。最近潭新伍一直忙着那小姑娘的事情,倒是不大来烦我了。

    在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秋天火燥,人总觉得渴得厉害。

    正喝了几口水,听到一阵叮咚叮哆的声音。

    这什么声音?我愣了愣。哦,对了,是我的门铃嘛。瞧我,年纪不大,忘性是越来越大了。

    估计门口来的是个急性子,我才反应过来,他那头已经心急火燎的猛按门铃,一时间叮咚叮咚响得我头都快裂了。

    顾不得放下手里的水杯,我三步并两步的跑出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又矫又甜又蛮横的女声在门口对我一阵埋怨。

    我定眼一看。「淑娜?你怎么来了。」

    「怎么?广宏,几个月不见,我就不能来了?」她红唇一撩,一双媚眼半是玩笑半是质问的看着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摆手。

    「不是就好。怎么,不请我进去?」

    「哦,当然,请进请进。」我急忙让开,请她进屋。淑娜老实不客气的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喝什么?我拿给你。」我把手里的水放在茶几上,招呼道。好几月没见这女人了,一时间她来到我这儿,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实说,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再面对她,我竟有些怕见她。

    「给我水就可以了。」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喝水?」我愣了愣。

    「怎么,我喝水就那么奇怪?」淑娜嘴巴一噘。

    「不会吧,小姐你哪次来我这儿是喝水的?我冰箱里还有好几瓶酒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呢。今天你怎么回事,竟然喝起水来?怎么,提倡健康生活了?」我打趣她。

    「那么多话,要你倒水你就去倒呗。」她伸手打我一下,皱眉斥道。

    「好好好。」我笑着去厨房倒了杯水端给她。她有些不情不顾的端起水喝了几口,皱着眉头放下。「瞧你,喝个水比喝药还痛苦,这么不喜欢就别喝了。我去冰箱里给你拿啤酒来,反正年轻人嘛,你就别瞎折磨自己了。」

    「不行,现在我可不能碰酒精。」

    「为什么?」我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天气燥,喉咙总是缺水。

    「我有了,是你的。」淑娜不紧不慢的说完,皱起眉头,端起杯子又喝了几口。我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什么,什么……有了?」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我结结巴巴的问。

    淑娜好似我问了她什么古怪的问题,皱着鼻子瞟我一眼。「还能是什么,孩子呗。都快四个月了。」

    她将腰一挺,让我看那呼之欲出的浑圆腰围。是哦,我就觉得淑娜和平时很有些不同。以前她总喜欢穿写剪裁贴身,窄窄瘦瘦的套装,脚上也总爱踩双后跟又尖又细的鞋子,但今天她却穿着宽松的休闲装,脚上踩的也是双平跟的休闲鞋。

    再看她脸,一反以前那种精致的彩妆,只是淡淡的扫了些脂粉,基本上就是素面朝天。这可不就是孕妇的装束?

    「你怀孕了?」

    「是啊,而且孩子是你的。广宏,我决定嫁给你了,高兴不高兴啊?」她笑盈盈的看着我说。

    我用手揉着眉心,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天啊!这算什么事?这下我可怎么办才好?

    「你……确定是我的?」我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她。

    淑娜脸色一沉,原本笑盈盈的嘴角僵在哪儿,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怎么?你想不承认?」她的嘴唇抖了抖,眼皮微微垂下,幽幽的问。

    我真该死,怎么问出这种混帐问题来?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来,难道是来承受我这种恶意的怀疑的吗?亏我还老是自诩情圣,这种大伤女人心的话我怎么能说出

    「不是,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见她一副受伤的样子,我心头痛,急忙摇摇手。

    「这孩子当然是你的。现在三个月多了,正是和你一起的时候怀上的。」她轻咬嘴唇,声音压着,有着故作平静的脆弱。

    我使劲抓几下头发,可脑子依然乱七八糟的一团浆糊。

    「广宏,你不想娶我了吗?」她抬起头,一双不施粉黛的秀目看着我,彷佛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了。

    我抿抿嘴,有些不忍看她幽怨的眼眸。

    「不是。」我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

    「好几个月没有你的消息,你也不来找我……我真傻,我不该来的,你可能已经有别的喜欢的女孩子了吧。」她深吸一口气,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你一向招女孩子的喜欢。我真傻,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我竟然还当真了。你的求婚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竟然当真了。没关系的,你若有了其它喜欢的人,没必要和我结婚。孩子,我一个人也可以带的。」她眼角一挑,故作潇洒的笑笑。

    「你别这么说,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跳起来打断她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那次求婚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笑。」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有义务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我们结婚吧。」我跪在她的膝边,看着她的眼睛,轻柔的对她说。

    「真的吗?真的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吗?」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能有什么困扰?我一直以来就想娶你回家,这下不是正好齐全,老婆孩子一起娶了?」我扯动嘴角,故作轻松的笑笑。

    淑娜看着我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她将我从膝边拉起,让我坐在她的旁边,将头靠在我的肩上。我将她揽进怀里抱住。

    「我们什么时候去选戒指?婚纱照也要赶快拍,不然你肚子越来越大,就不好看了。对了,还要添些家具,婴儿房也该布置起来了。」我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脑子全是婚礼的琐事。

    「婚礼在哪个酒店办,宝麟阁怎么样?那儿不错。不过现在订不知道还有没有位置?他们的生意一向好得很……嗯,我得赶紧去联系一下。还有婚纱,也该去订了…

    淑娜伸手掩住我的嘴。

    「不用这么麻烦。」

    「不行,我林广宏结婚怎么能随便?再说了,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你娶回家?不能亏待了你。」

    「不用,我不需要这些虚幻的俗套,我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对我和孩子就可以了。再说了,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你这么大操大办,万一累着了,有个闪失可怎么办?还是一切从简吧。」淑娜把头靠在我的胸口,幽幽的说。

    这倒也是,孕妇的身体不比平时,不能劳累。可是,我林广宏一生才结几回婚?这头一次,怎么能从简呢?

    「要不先简单的办了。等孩子生完了,你养好身体后,我们好好补办,怎么样?」

    「随便你,我一切听你的。广宏,我以后就靠你了。」她闭着眼睛依靠着我。

    我将她往怀里抱紧,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开车将淑娜送回住所,我驱车到半山。冷冷的山风从敞开的车窗里钻进来,将我整个人包裹,却浇不熄我火急火燎的心情。

    这下可真是乱了套了。该怎么和那三个说呢?跳到他们面前,说我要结婚了?还是直接发红帖子给他们,请他们喝我的喜酒?

    我看我还是打个包,带着淑娜和孩子直接逃难去吧。逃得远远的,让他们三个找不到我就安全了。

    我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着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这件事被他们三个知道了,非活扒了我的皮不可。可是,瞒是瞒不过他们的;再说,瞒也不是我的作风。

    说不上是爱淑娜。对她我当然是有感情的,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时间真的是爱情的杀手.经过了这纷乱头痛的几个月,当初的热烈激|情已经遗忘,剩下的那点陈旧感情怎么也无法支撑起所谓的爱情来。

    可是,这不全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还有责任,还有无辜的生命存在于我们的关系之中。我必须对那个孩子负起责任来。

    孩子需要完整的爱,需要母亲,需要父亲。我自己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饱受没有父亲关爱的痛苦,我不能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经历我所经历的那些黯淡岁月。

    不光对孩子有责任,对淑娜,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生活,我不能让一个女人不明不白的为我生下孩子。男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来,我得给她一个女人该有的名份,让她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妻,生我的孩子。

    可是,我能保护她和孩子吗?这才是最让人头痛的地方。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被男人喜欢上,一来就是三个。一个比一个有头有脸,财大势强,心狠手辣。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重复父亲的老路,我也一直努力使自己不去重复他的老路,可是,命运却一步又一步的把我往那条路上推。

    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住一切,却原来都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

    现在,我也将有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了。我该怎么办?真的如我自己对老负心那般吼的吗?始终和自己的孩子妻子一起,一起和他们抗衡,共进退。共生死?我该让无辜的淑娜和孩子承受这一切吗?不断逃亡,终日提心吊瞻的生活,真的是淑娜和孩子需要的吗?孩子将来会不会埋怨我这个父亲,把他带入这个混乱危险的生活中?

    淑娜是个需要爱,需要物质,需要享受生活的女人,怎么能忍受逃亡的生活!孩子也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成长,我怎么可以让他和我一起经历危险?

    难道真的要选择老负心的那条路?然后,让将来的孩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曾经骂老负心的那些话?

    用手狠狠的抹了把脸,我懊恼的用手猛捶方向盘。原来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命运,这就是……我无法逃脱的命运。哆啦a梦欢快可笑的音乐在车里响起。我拿起手机。

    「喂,我林广宏。」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潭新伍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压抑着什么。

    「半山,吹风。」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烟。

    「来天雅接我,我开不了车。」他似乎努力在压抑着什么,喉咙里含含糊糊的。

    「你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你来不来?」他哑着嗓子不耐烦的说。

    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她死了。」

    「……」我握着电话没有出声。

    「她死了。」他又说了一遍。

    「你等着,我开车来接你。」我挂下电话。跺下油门,调头往山下开去。

    第八章

    半夜的候诊大厅里空荡荡的,只开了半边灯的大厅看起来暗暗的,到处都是莫名奇怪的阴影。

    潭新伍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医生服抱着手臂,直直的坐在等候椅上,他双眼瞪着不断变换字幕的广告屏,整个人一动不动。我几步跑到他身边。「什么时候的事?」在他身边坐下。

    「半小时前。」他低低的说。

    「怎么回事?」

    「肺大面积感染,并发了急性肾衰竭。」

    我抿着嘴沉默了一会。「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他淡淡的说。

    「都动了百多次手术了,你还看不开吗?」我伸手推他一把。

    他脸皮动了动,没说话。「我不是家里的独子。」半晌,他缓缓开口。

    「嗯?」

    「我前面还有个姐姐。有了我姐姐以后,本来我父母是不准备再要孩子的。」他不理会我,自顾自的说着:「我姐姐是先天性的心室缺损,那时候的医疗手段没有现在发达,医生都说她活不过十六岁。

    姐姐从小就很疼爱我。也许是知道自己活不长久,所以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吧。

    姐姐死的时候只有十五岁。她本来不必那么早就死去,我的父母一直给她用最好的药,她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活。

    全是因为我。是我的任性害死了她。我不该硬拉她陪我去山里玩,天那么凉,清晨露水又重,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足以摧毁她整个身体。

    是我害了她,是我剥夺了她的生命。」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睛眨了几下,两行泪水无声无息的淌了下来。

    我舔舔嘴唇,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她至少还能多活一年,她还可以做很多她从没做过的事情。是我剥夺了她的生活,她的生命。

    我一直心怀愧疚,所以才选择学医,选择心血管疾病的治疗。我想从别的病人身上找到救赎。每治好一个病人,我觉得自己的愧疚就少了一分。

    可是今天,她死了,我依然救不了她。她和姐姐一样年轻,花一样的生命,就这样从手里流逝了。我抓不住她。我抓不住她……」他哽咽着,低低的抽泣。

    「这不是你的错。」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他。

    「我知道。」

    「我们不可能抓住所有的病人。我们不可能和死神抗争。」

    「我明白。」

    「我们……也只是人。」

    「我只是不甘心。」

    「她不是你姐姐。」

    他缓缓的将头埋在双臂间。

    「还有下一个病人等着你。别入了魔障。」我伸出手,搭在他的背上。

    他低低的抽泣,背一阵阵的抖动。

    很多时候,医生在病人的眼里几乎是种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我们不为生死所动,可以冷眼旁观生死分离。可是,谁又能明白我们这份冷静,是经过了怎样的煎熬才修练而来?

    然而,我们终究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终究也有无法承受的时候,我们……终究只是个血肉之躯。

    我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酒醉后绝对不会自己驾车。这不光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是对别人的生命负责。

    搭车到潭新伍的住所,我费了好大劲才将喝个烂醉,乱发酒疯的潭新伍拽下车。真没想到别人醉酒是摊成烂泥,他醉酒却是精神十足,载歌载舞,兴奋得跟吸了鸦片似的。

    我捂着嘴直想吐,无奈旁边这个过动儿是一刻也不让人安静,手里拎着外套又是跳又是笑的,东倒西歪的拉扯我。

    一则是为了安慰这个突然在我面前暴露脆弱的男人,二则我自己心里也烦闷得很。我拉着哭得像只红兔子的潭新伍泡在酒吧里,喝了个昏天黑地。

    我以为自己的酒量已经算是差的了,哪知道这家伙也是半斤八两。六瓶啤酒下肚,他已经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连自己是谁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见他不是个能喝的人,我虽然心里烦闷,也只好压着想发泄的愤闷情绪,喝得克制了点。可他小子又是哭又是笑的拉我一起喝,饶是我倒的倒,吐的吐,也被灌了个七七八八的。

    这样两个醉鬼自然是不能开车了。我也不放心这个已经连自己是谁也弄不清的醉鬼自己回家,只得搭车将他送回家。

    死拖活拽的将这过动儿拉到门口,我伸手掏他的口袋,想摸钥匙出来开门。

    「摸什么摸,林广宏你想偷吃我豆腐?」他笑着甩手捂住裤袋,扭扭捏捏的直摇晃身体。\「就你这种臭豆腐,谁要吃?给我钥匙开门。」我恨不能把他捏死。

    「不要。我就不给你。」他着眼,直对我撒娇。

    我瞪他一眼,一把拽住他,强行拉开他的手,掏出钥匙。

    「你好讨厌,不要对人家动粗啦。」他趴在我怀里又叫又嚷。

    「闭嘴。喂,哪个是大门钥匙?」

    「不告诉你,你凶我。」

    「……」我气得人快冒烟。懒得再问,一个个试也比问他快。把门打开了,我粗鲁的把他推了进去。拽着他的手臂直奔卧室,我一把将他扔到床上。

    「干嘛,也不对人家温柔点。死相。」他在床上蠕动几下,撒娇道。

    我皱皱眉头,强压住满头的晕眩,七手八脚的给他脱衣服。

    真是的,我干嘛要这么好心?把他扔在这儿就够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我哄他睡觉吗?

    「不要啦。」他偏要和我作对,手舞足蹈的阻挠我脱他的衣服。「人家迟早是你的人,你急什么嘛。」

    「去你的,大半夜给我发花痴。」被他缠得我人都快晕了,心急火燎的我把他随手甩开。

    被我甩倒在床上,他的身体痛苦的扭曲着,似乎我对他的粗鲁让他觉得不舒服,估计是胃里的酒精上来了。

    我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他的错,他只不过是醉了。想想潭新伍平时是个多么高傲严肃,刚愎自用的人,现在这副样子,皆因他借酒浇愁愁更愁。

    算了,不脱衣服也能睡觉。我帮他拉开被子盖好。

    「睡觉吧,酒鬼。」拍拍他的肩,我转身要走。

    「不要走。」他却突然翻开被子,扑到我背上将我抱住。

    「少给我演电视剧里的情节,回你床上去。」我使劲掰开他的手臂,把他扔回床上」。

    醉酒的人有一股蛮力,他拉着我的手臂往下倒,沉得像块混凝土石块,把我也带倒了。

    「我不要你走。你又跑,不让你跑。」他叫嚷着,将我整个抱住,脚也圈上来,像是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

    「你发什么酒疯?快放手,你掐到我了。」我想从这狗熊怀里挣脱出来。

    「不放,宁可掐死你也不放。你想跑回去陪方言青是不是?我就不放,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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