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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34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要步下楼梯的燕洛雪,“他这是激将法。 ”

    “可我想看,这里,很陌生。”燕洛雪垂眸说道。秦慕萧闻言,松了手,燕洛雪向下走去,秦慕萧嘟囔着:“陌生有什么了不得,非要看。”

    地下书库果然藏书极多。一排排的书柜,一排排的木架,还有一件件精美的玉器雕饰,令人眼花缭乱,这才是真正的孟氏巫家的藏宝之地吧。

    孟缘和孟巧生看着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切,脸上表情难以形容,震惊,懊悔,恐惧,孤注一掷,好像又都不是。临淄王就像一个逗弄着嘴边的老鼠一样,双眼微眯,看着他们,问道:“我说的没错吧,你们根本没到过这里,而能进入这里的,才是孟家真正的主人。国丈是亲口承认当年的罪行呢?还是由我亲自揭发?您认为哪一样对您有利呢?”

    “都一样,你并没有给老夫留后路,我承认是一死,不承认也是一死。”孟缘突然窜到了孟巧生身边,抽出了孟巧生的佩剑,大笑道:“这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只要我消失了,你就死无对证,就由我一人偿还你母亲所受的苦。孟家,是我的,你休想夺回去。”

    孟缘横剑欲自刎,临淄王冷冷瞧着,却未阻止,但秦慕萧紫玉箫骤然出手,将剑隔住,而孟夫人抱住孟缘大哭起来,孟巧生跪地,哀求孟缘切不可轻生。

    临淄王转身,朝着一间书柜走去,他熟稔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翻开,念道:“殷灵之血,圣器色变,孟氏之血化之。”

    临淄王看着秦慕萧,说道:“太子殿下可否贡献一滴血?”

    燕洛雪站到秦慕萧身前,说道:“为为什么非要试呢?即便事实如你所说,又能怎样?你自可以去告御状,又何必在此行巫术,蛊惑人心?”

    临淄王眼神邪魅,说道:“你怕我有法力,是不是?你不是非常想要知道吗,这不正是个机会?还是你怕我会伤害了你的夫君?”

    秦慕萧冷哼道:“不要和他废话,一滴血是吧,就拿你所说的圣器。”

    临淄王手一指,玉器架上,中间有一接近透明的白玉莲花盆,说道:“殿下请。”

    秦慕萧咬破食指,血流出,递进莲花盆,莲花盆在一瞬间染上了薄粉色,如六月的粉荷。临淄王咬破手指,就要向盆中滴血,可燕洛雪张开双臂,又一次拦住了他,临淄王笑道:“又怎么,你就这么护着他?”

    燕洛雪也不知为何这么不信任临淄王,只是直觉不行,燕洛雪说道:“王爷怎么能先滴血呢?应该是他们先吧。”

    临淄王将手放在嘴里,神情暧昧,说道:“你真是心狠,一会血干了,我岂不要再痛一回。”

    燕洛雪没理他,说道:“国丈,大司马,你们谁来?”

    孟巧生说道:“我来。”他心中自是极不服气。他咬破食指,将血滴了进去,可是莲花盆仍是粉嫩晶莹,无一丝变化。孟巧生看向孟缘。孟缘苦笑。

    “爹,我真的不是孟氏子孙?那您呢?你真的是孟氏家仆?”孟巧生脱口问道。

    “家仆?我是孟家的养子,孟大小姐本来应是我的原配夫人,她却与人私通,生了巧音那个贱人,她想当贞洁烈女,我偏不让,巧悦是我的,我的孩子,哈哈哈,那贱人生巧悦时死了,死得好。”孟缘狂笑,令人恶心,临淄王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他抚着胸口,半天缓不过起来,孟夫人吓傻了,不敢上前,躲了起来。

    临淄王笑着说道:“这回轮到我了吧?”他手一伸,血滴入莲花盆,莲花盆的颜色变得艳红,就像要变成血色,临淄王念道:“巫灵相合,重谛血约,孟为王。”临淄王此时神情凝重,燕洛雪在他念出重谛血约之时心中喊道:“糟了。”

    临淄王眼神冷酷,望着她,燕洛雪冲向莲花盆,临淄王一把将她抱住,轻声诱惑说道,“再等等,再等等。”

    秦慕萧手中紫玉箫向莲花盆击去,临淄王说道:“你不想要她活着吗?”

    秦慕萧手臂僵在了半空,临淄王笑了:“这才乖。”他阴冷眼神看向书库中那三人,孟缘盯着莲花盆,孟巧生扶着孟缘,而孟夫人则缩在了玉器架子后,抱着头,燕洛雪灵机一动,喊道:“国丈大人,你不要命了吗?你不能死”

    孟夫人爱夫心切,浑身一激灵,一下子站起,正好顶在了玉器架子上,玉器架子摇晃着,临淄王松开了她,去扶玉器架子,可为时已晚,莲花盆滑落下来,落到了地上,碎成了片片,有些粉色,有些白色,还有些红色。

    临淄王盯着地上片片碎玉,又盯看着燕洛雪,说道:“为什么,你对我就如此狠心,我不过是想能够和你有些牵绊而已。”

    燕洛雪摇着头,她想扑到秦慕萧身边,可临淄王横在那里,临淄王将她逼到墙角,说道:“太子殿下,接下来,你可能无暇顾及太子妃的安全,本王就负责好了,三日后,等你解决了你西秦国的内乱,再到五华阁接她回去吧,若不然,我就将那三人放出与平南王秦昭会和。”

    “你胡说”燕洛雪喊道,临淄王手一伸,卡在了燕洛雪脖子上,问道:“猜猜,我这次会不会狠心掐死你?”

    “你别胡来。”秦慕萧说道,“你不要忘了,这是在西秦国。”

    “我不在乎,我报了仇,还管那么多干什么?”临淄王都不回头,“你还不走,等着为你父皇收尸吗?”这话有些耳熟。

    这时,外面传来兵士的喊声,燕洛雪叹了口气,说道:“你松开我,我和你去五华阁。”

    临淄王一笑,松手,燕洛雪说道:“夫君,你快去吧,我会等你接我的。”

    秦慕萧恨恨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临淄王笑了,说道:“这回,我终于可以和你安静地呆上几天了。”

    “至于你们,你们以为亲身前来当诱饵,西秦武帝就会上当,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好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学习一下孟氏的巫术吧。”临淄王说完,按下机关,书库门合上,而他,则拉着燕洛雪从另一侧,离开了书库,回到了地面上。

    秦慕萧正在听卫士汇报,见到燕洛雪和临淄王现身,便向临淄王一拱手:“王爷定的好计策”

    临淄王笑道:“好说,本王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知情却是碰巧,本王静候佳音了。”

    第一百二十章 是是非非随风逝

    第一百二十章 是是非非随风逝

    秦慕萧走了,燕洛雪望着临淄王,眼神有些陌生,临淄王说道:“为什么?你都知道是我,还能那么狠心?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孟久襄啊,孟久襄的记忆还是落到了临淄王的脑海里。燕洛雪叹了口气:“为什么?你问我问什么?你与他之间有交易,定下协议,反过来,你要问我为什么?我是个人,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因为你是谁,就有所改变,既然你说了,那我就想问,为什么你会同意为秦珍儿实行招魂术,为什么你还允许凤长天介入?我们的相遇因此是注定的,对吗?是你想要看到的,对吧?那造成今天这样,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相当清楚,你只是不服气当年输给他罢了,他一介武夫,怎及你名满天下的才名半分,怎及你巫族之王的神秘光环耀眼”

    “你,是这么认为我的?”临淄王涩涩说道,“我明知道我会死,我也许下辈子也不见得再见到你,也要为你实行招魂术,就是为了再与他竞争你?”

    “难道不是这样?那你看看你处心积虑在干什么?知道平南王不老实,会借此时机作乱,却还为之推波助澜。”燕洛雪质问道。

    “你不能要求我帮他,这对我不公平。”临淄王幽幽说道。

    “公平,你处处算计他就公平,你有记忆,他没有,这算公平?”燕洛雪说道,“这是不是你做的?”

    “他没以前的记忆也要算在我头上?我若真那么无所不能,为什么不干脆让你们永世见不了面。”临淄王难过转身,“你变了,或许,你真地不是她。”

    “你知道就好。”燕洛雪轻声道。

    “珍儿”临淄王低喃。

    “请叫我太子妃。”燕洛雪寒着眼眸,厉声道,“我不是她,你想做谁,我管不了,却不能让别人把我当成那个人。”

    “我只要这三天,我不想做齐隽,只想做珍儿的孟大哥,三天后,你还是燕洛雪,这也不行吗?你的心历来很软,为什么对我总是心狠?我今日都要成功了,你却要破坏,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临淄王转身,抓住燕洛雪的胳膊问道。

    “我只是怕你又走老路。”燕洛雪闭上眼睛,不想看临淄王眼中的脆弱。

    “老路?我曾经有老路吗?你认为我的老路是什么样子?暗地里算计他吗?我曾以为我可以为你走一条你所喜欢的路,为此,即便做不成巫族之王,任巫族分裂也要如此,我回祖地,为你兴建隐居之地,可是你呢?你趁着这个时机,嫁人了,远走高飞了,让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影,沦为了族人眼中的笑话,我除了发誓要夺回你,我还能怎么和你有牵扯?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路可走,可以再见你一面?”临淄王说着,字字血泪一般。

    燕洛雪推开他,堵上耳朵,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那日我亲耳听到你的手下和齐允谋计划,说你已经同意要取出巫族财富,支持他兴兵反秦。”

    “你就立刻判了我的罪?属下是我本人吗?我亲口说了吗?你讨厌你父皇的嗜杀残忍,胡乱猜忌,你呢?因为你父皇对齐允谋和我都不信任,我们又有交情,所以你一听到风吹草动,就立刻倒向了你父皇一边,可是事实的真相是我因为想要和你隐居,激起了陆氏的不满,他最后投靠的恰恰是凤长天,而最先起兵对抗你父皇的恰恰也是凤长天”临淄王喊道。

    “你胡说,长天他……”燕洛雪本能要维护凤长天,却见到临淄王眼眸透着深深的悲伤,话便说不下去。

    临淄王深深看着燕洛雪,说道:“凤长天当然不会参与那场阴谋,因为那时你们从未见面,那是陆氏的计策,是让你远离我的计策,你,毫不犹豫地上当了,毁了我的世界,和已经铺好的路。我为了见你,堵上了性命,即使被关在凤长天的大牢里,我依然想的是我不能死,我若死了,你会伤心,你会内疚,却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苦苦思念,等来的却是你为了一个追名逐利的男人自杀身亡的消息,到底谁更狠心?凤长天求我为你施行招魂术,我怎么能拒绝,我想问一问你,为什么?你说我有野心,因为这份野心,使你对我望而却步,但是却嫁给野心更大的凤长天,为什么?”

    “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燕洛雪泪水滑下,“我做不回秦珍儿,即使做回,她依然已经选择了凤长天。”

    “是这样吗?你是在告诉我我这一回依然要远远地注视着你,黯然伤心吗?”临淄王摇着头,说道。

    燕洛雪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有些事很奇怪,在世人眼里的天作之合,一旦被人染上了功利色彩,就不那么神圣,当年父皇严禁我出宫找你,我却置若罔闻,依然固我,但是,后来,孟妃娘娘她却被打入了冷宫,最后惨死,我忘不了父皇在孟妃娘娘面前对我说的话,他说若我再去见你,下一个就轮到你。而恰巧这时,我又听到了那番话,责任与仇恨,连在一起,我怎能不信呢?既然要反,那就反吧,我选择离开,离得远远的,却没料到这依然是我的宿命,为了能让长天活命,我依然是背叛了亲恩。”

    “孟妃惨死,我以为其送归祖地为名,离开咸安城,一则免猜忌,二则为你,原来我们真地没有缘分,我们所选择的都是逃避,都是退让,却不是争取,这,就是他和我的不同,是吗?”临淄王笑了,“原来是这样。”

    燕洛雪望着他那丝凝结着不尽悲伤的笑容,说道:“你,如今是东齐国的临淄王,他是西秦国的太子,而我,是燕洛雪,身份都变了,人心更变了,变了,就是变了,执着于过去,又能怎样了,我,来到这世上,先遇见了他,爱上了他,我不想改变心意,对于你,我只当你是临淄王,不会当你是孟久襄,孟久襄在我心里,早已不存在了,在他派人教我制作相思弦的那一刻,灰飞烟灭了。幽冥谷那种地方,除了你,谁又能知道呢?你没有料到的只是你被关在了牢里面,出不来了,因此,事情没能如你所愿。”

    临淄王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你知道?”

    “是啊,那人是巫医,不是吗?”燕洛雪说道,“反正我也累了,死前能见他一面也好,不然,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临淄王默然,燕洛雪回身向门廊走去,她要去找秦慕萧。七百年前谁对谁错,如何理得清,嫁给凤长天就意味着背叛了孟久襄吗?她不那么认为,只能说他们彼此的感情不够深得让他们堵上一切。

    “你还是不要在此时去找他。”临淄王说道,“我给他定下三天期限,若三天,他平不了平南王,他也不配做你的夫君。”

    燕洛雪回头望着临淄王,临淄王说道:“你去了,只会使他分心,只会成为他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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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秦国咸安城皇宫。大成殿。

    平南王秦昭率领前太子秦徵留给他的三千京畿卫兵士闯进大成殿时,有些呆滞,原本确定无疑此时应在此地的秦柯并没有坐在书案后,找遍了这座殿堂,也不见其踪影,平南王有些焦躁,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若在短期内不能置秦柯于死地,那么死的人就是他。但明明是在大殿里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日前他得到消息,说东齐临淄王握有孟家把柄,孟缘甚为惶恐,担心事情败露,会引起秦柯对孟氏的绞杀,孟缘派孟巧生与他商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秦柯还没有防范之际,闯进皇宫,诛杀秦柯,夺取皇位,届时,秦慕萧孤掌难鸣,只能乖乖就范。他渴求皇位已久,怎不欣然同意。可是,秦柯却不见了。

    他命人扩大搜索范围,结果卫兵回报,不光是不见了皇上,连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也不见了。

    这时,他突然看见一个太监在探头探脑,他命人抓来,那太监交给他一个香囊,秦昭打开香囊,取出一字条,字条上有一行字:“仓促行事遭祸殃,走为上策避他方。”

    那字迹是孟巧嫣的,她的意思是秦柯知道了他的行动,让他想办法远走他乡?他怎么甘心但已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兵士很快来报,整个皇宫已经被重重包围。宫墙上已是弓箭手林立,只等一声令下。

    他拿着字条的手开始颤抖:“这消息极为机密,秦柯是如何得知?到底是谁泄露的?知道此事的只有孟家和他,难道是孟家?孟家是想摆脱他才施行的毒计?”

    “走?还是不走?”平南王秦昭举棋不定,他这一走,不是直接认了死罪,若想在夺皇位,难上加难,若不走,他领兵入宫,意图逆谋,也是死路一条。

    这时,那个太监说道:“王爷,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贵妃娘娘也活不成了,皇上得到的消息是王爷要与孟家联合反叛,现在已经将孟贵妃软禁,贵妃娘娘让奴才传信,带王爷出宫啊。”

    “怎么出?”秦昭恼怒问道,“围得如铁桶一般。”

    “跟奴才来吧。”太监弓着腰,领着平南王迅速钻进了大成殿靠里面的一个房间,打开了一个地道入口。

    平南王突然拔剑:“大胆奴才,险些上了你的当,这大成殿乃是皇上常在的地方,你如何会熟悉?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皇上派你来诱骗我?”

    太监哆里哆嗦,直躲着宝剑,吭吭唧唧说道:“奴才是孟氏家奴,是随贵妃娘娘入宫的,就被分到了皇上身边,王爷若不信,贵妃娘娘说了,她腹中的孩儿也不必留着了。”

    孟巧嫣将这事都和这位太监说了?可见真是情急万分,平南王收了剑,忙进入了地道,将一干军士留在了皇宫中。

    终于,到了地道出口,那太监推开了出口堵着的石头,说道:“王爷,请吧。”

    平南王身子僵住,那声音竟似一个女子声音,他回身细看,那太监已经站直了身躯,伸手一抹脸,一张人皮面具下,秋月怜的寒霜粉面露了出来,她眼神不屑,缓缓举起太监的拂尘,说道:“出去,要不然就将你毒死在这里,反正人不知,鬼不觉。”

    “你是我女儿”平南王吼道,“你就这样恨我”

    “是你,杀了我娘,那夜,我躲在我娘棺材中亲耳听到了你所说的话,你为了保护孟巧嫣,而杀死了我娘,这就是证据。”秋月怜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了秦昭面前,“你,不会不认识吧?”

    秦昭蹲下,说道:“碧莲,这是你想报仇吗?我们的女儿要杀我。”他拾起地上长钉,猛向秋月怜射来,秋月怜拂尘一扫,甩出长钉,却也甩出了拂尘中的毒药,秦昭吸入毒粉,摇晃着冲出地道,他不断呛咳着,抠着喉咙。

    他直起腰身,见西秦武帝秦柯和太子秦慕萧,站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凛凛看着他,他的双膝发软,终于跪了下去:“四皇兄饶命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忽而相助结同盟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忽而相助结同盟

    秦柯踏前一步,说道:“饶你一命?你率领京畿卫入宫,可曾想过饶朕一命?朕早知你心怀异数,但念在你当年曾助我躲过数劫,始终对你睁只眼闭只眼,哪知你不但包藏祸心,竟还秽乱宫廷,连皇嫂都不放过,朕如何能再饶你?”

    “四皇兄,臣弟是听信了晓宁楼柳儿的挑唆。”平南王连连磕头求饶。

    “住口,你是主家,大难临头,就推人抵罪,可见是扶不上墙,现在,朕问你,哪些人归属于你,你尽快吐实,若话从孟缘或孟巧生嘴里或是孟巧嫣嘴里招出,你会死得更难看。”秦柯阴冷说道。

    秦昭伏在地上痛哭:“四皇兄,臣弟错了。”

    秦慕萧上前一步,说道:“父皇,请父皇将此逆贼交由儿臣处理,此贼历两朝,根基深厚,又与江湖勾结,实力不容小觑,如不连根拔起,定会死灰复燃。”

    “好,依你所言。你这次处理得很好,兵不血刃,既捉了逆贼,又顾及了皇家颜面,朕心甚慰,朕果然没有看错你。那三千京畿卫也交给你,除主犯外,其余若认罪,皆归属于你。”

    “谢父皇。”秦慕萧拜谢。

    秦慕萧一摆手,卫士上前,将已经瘫软在地的秦昭架起,拖走。秦昭在出宫门之际,突然大喊一声:“四皇兄,四皇兄,求四皇兄饶了,饶了……”

    秦柯厉眸盯着秦昭,嘴唇严厉抿紧,手在袖中勾成一个弧度,秦昭长叹一声,说道:“罢了, 黄泉路上,有她相伴,也是好的。”

    秦昭想为孟巧嫣求情,但他知若在此时说出,秦柯必会立刻诛杀孟巧嫣,而他也会立刻命丧于秦柯的袖箭之下,再绝无生机,因此及时收住了话头。

    秦慕萧传令周化风带京畿卫禁军统领于作勋部护卫皇宫,令周善文及燕重恩率暗卫营及皇家禁卫军包围孟府和平南王府,而他将秦昭秘密带入了咸宁王府,由秋月怜亲自看管。然后带领不过十人的小队趁夜色来到了孟氏祖宅,临淄王在祖宅门口,莞尔一笑:“太子殿下何意?来显示你一天就平了内乱吗?”

    秦慕萧一拱手:“本宫前来答谢王爷相助,不过,王爷与父皇私下拿太子妃所做的交易,本宫不能同意,所以,前来找王爷相商。”

    “相商?你是不放心她吧?”临淄王笑道,“她好着呢,她与我故地重游,感概良多,她误会了我,深感后悔。”

    秦慕萧嘲讽一笑:“既如此,王爷为何形单影只,不敢让她出来见我。”

    “那自然是她太累了,睡着了,本王怎么忍心叫醒她。”临淄王暧昧说道。

    “你这样坏她清誉,又有多爱她?”秦慕萧神色变得不屑。

    临淄王敛去笑容:“说好三天,我替你保护她,你还不领情,真当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吗?”

    “王爷高义,本宫拜谢,但若找本宫看来,这也不过是交换而已,西秦国为你报仇,而你,与西秦国结盟,做你夺位的后盾。”秦慕萧说道。

    “对,确实如此,但你父皇答应了,你要凌驾于你父皇之上吗?”临淄王后背倚靠着大门柱,挑衅般看着秦慕萧,门厅上红灯笼的光照着他的邪魅。

    秦慕萧眼中闪过羞恼,“那本宫进去看看那几个孟家逆贼总可以了吧?”

    临淄王说道:“殿下说错了,他们不姓孟,太子殿下不用进来,直接将他们带走盘问就是,本王,只要结果。”

    说来说去,临淄王就是不许秦慕萧入祖宅,秦慕萧无法,只得令卫士进入,将孟缘夫妻及其子带出,孟缘夫妻老迈,又兼又冷又饿,都止不住浑身发抖,而孟巧生见到秦慕萧便说道:“太子殿下,臣冤枉,臣对西秦国忠心耿耿,并为西秦国立下过汗马功劳,难道天下太平了,皇上就要诛杀功臣吗?”

    “冤不冤枉,你说了不算,本宫说了也不算,证据才说了算,现在,你随本宫回京面圣,有什么话,到了皇上面前说去。”秦慕萧没有好心情,对他当然不假辞色。

    秦慕萧等人回返京中,临淄王转身合上门,落下门锁,他穿门廊,来到东厢书房,打开房门,燕洛雪坐在椅中,一动不动,眼神却带着埋怨,临淄王折扇一点,燕洛雪跳了起来,说道:“你这样耍戏他,有什么好?”

    “他屡次欺我,也没见你阻止过一回。”临淄王悻悻说道,坐在了椅上,折扇“啪”扔在桌上。

    “现在你又是临淄王了?你的身份还真多,临淄王,惠昌公主,娟儿,孟久襄,从来都是你来挑事。”燕洛雪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他已经回京了,你去追也追不上,不如和我说说你是怎么遇见他的?”临淄王身子向后一靠,座椅一下子变成了躺椅,他悠闲的侧躺,眼望着燕洛雪,调侃地眨着眼睛,“快说吧,也许三天后我要靠着这些回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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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秦皇宫大成殿。

    孟巧嫣哭哭啼啼跪在秦柯面前,指天发誓,说孟家绝无反意,说孟家对平南王谋反绝不知情,若知情,怎么没有派一兵一卒,还用自己腹中胎儿发誓,说孟家对秦柯忠心耿耿。

    秦柯只是面不改色,批着由于平南王作乱而引来的各种奏章,上书,看都不看一眼孟巧嫣。

    这时,宫人通报太子秦慕萧缉拿孟氏父子到场,秦柯传进,孟巧嫣止了哭声,凝眸望着殿门,孟缘和孟巧生被押送到了大殿,他们见到跪在地上的孟巧嫣,扑通跪在了地下,孟巧生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有孕在身,孟家荣宠无限,怎还会谋反,请皇上不要中了别人的j计,铸下大错,留下千古骂名。”

    “朕并未说孟家谋反,爱卿何以自扣污名,只是,朕这里,有诉状一纸,想要请爱卿和国丈瞧瞧。”秦柯从书案上玉盒内,捡了一张纸,扔给了孟巧生。

    孟巧生捡起,一看,那是临淄王写给秦柯的状启:西秦国国丈孟缘本为孟氏家仆,本姓晋,其人善言,巧言令色,被其时孟氏家主认为义子,护卫幼主,厮不拟回报,反生祸心,家主死后,逼y幼主,妄图窃孟氏异能,以助秦徵,至其幼主不堪受辱,惨死于祖宅之中。晋贼贼心未死,欲诱骗幼主之女巧音为秦徵侧妃,巧音不允,即遭刑讯,幸得荣华公主相救,携妹脱逃,亡命江湖,今,晋贼以孟氏家主自居,明奉西秦,阴助晓宁楼,巧生巧嫣即为其主,兄在朝,妹在宫,互为呼应,所奉者秦徵弟秦昭也。

    孟巧生的手开始哆嗦,看向孟缘,孟缘夺过,看后,喊道:“这是诬告,临淄王包藏祸心,他是想让西秦国国生内乱,他东齐国好从中获利。”

    “难得国丈此时还能为国所想,但临淄王既递了状启,朕不得不受,今夜就委屈国丈与孟爱卿了,还有,贵妃娘娘之名讳既也在此状启中,自也当关入牢中,待明日,各方人到齐,各呈说辞,各呈证据,对簿公堂便是。”秦柯不急不缓,不怒不喜,娓娓道来。

    孟缘眼中突然闪过精光,看向孟巧嫣,孟巧嫣似乎也被孟缘这个卑贱的出身所震惊,她直摇头,似乎猛然从云端跌到了深渊,她冲过去,揪住了孟缘:“爹,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孟缘把头埋在孟巧嫣肩头,呜咽着,说不出话,孟巧嫣嚎啕着,抱住孟缘,这时,正进殿要告禀要事的秦慕萧见到孟巧嫣嚎啕之时却直着身子,形状可疑,忙上前,将孟缘拉开,孟缘满嘴鲜血,眼神企盼着望着孟巧嫣,孟巧嫣一下子昏了过去。

    孟缘一死,孟家旧事,死无对证,虽然临淄王已用孟氏之血和殷氏之血证明,但那是巫术,难以作为呈堂证供,另外,圣器已毁,孟巧生决不会承认。

    孟缘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孟巧嫣有孕在身,虽不贞,但却不能宣扬,自不能等同于孟巧生对待,于是孟巧嫣被打入冷宫,冷宫由秦慕霜带亲随女兵看守,使孟巧嫣不得与外界接触,而孟巧生被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大成殿终于安静下来,此时天已微明,秦柯见秦慕萧并未告退,问道:“你还有何事?秦昭余党可有自动投靠的?”

    秦慕萧摇摇头,“京畿卫那三千人中少数人服毒自尽,其余虽缴械,却不降,而兵部中各署官员都战战兢兢,却没有一人站出,显然,他们尚未得到孟家父子消息,孟家势力未动,其余自然也不会动。”

    “秦昭可招供?”秦柯叹了口气,问道。

    “谋逆本身已是死罪,更何况还有其他,他为保全孟贵妃,一个字也不肯再说了。”秦慕萧遗憾说道。

    “依你之见,如何处理?”秦柯问道,他疲态尽显,手揉着眉心。

    “依儿臣之见,欲擒故纵最好。”秦慕萧低声回道。

    “纵谁呢?”秦柯问。

    “孟缘已死,孟巧嫣昏迷,自然只有孟巧生。”秦慕萧说。

    “孟巧生擅长兵法,你看他今日,虽然情势对他不利,但也没有见他过分慌乱,即便慌乱,也是可以做出,你真认为到时还能将他缉拿?要知道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秦柯摇头。

    秦慕萧微微一笑,说道:“就是因为孟巧生擅长兵法,他行事才有迹可循,另外,放他回去不是查他,而是引出那些躲在在洞中发抖的小蛇,不是吗?孟巧生知道父皇定会派人监视,自不敢轻举妄动,但那帮依附于他的臣僚就不同了,他们会觉得安全了,就会纷纷出来活动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草蛇灰线真难料

    第一百二十二章 草蛇灰线真难料

    孟国丈当着西秦武帝秦柯的面,咬舌自尽,将那段鲜为人知的丑陋往事带入地府,而孟巧生自然不能让老父白死,虽然秦慕萧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知道孟缘一家确实不是真正的孟氏族人,但孟巧生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会让天下功臣寒心,谁能相信历经两朝的元老能做出如此丑事?谁能相信当年水淹南凤国大军的大将军会是逆臣?

    秦慕萧在秦柯身边太监陪同下,来到天牢,提审孟巧生。孟巧生见了秦慕萧,并无慌乱,神态如往常恭敬,秦慕萧不由心中佩服,这孟巧生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殿下,臣不敢说父亲旧事,昨日确实是臣第一次进入孟氏祖宅,父亲隐瞒旧事确有欺君之嫌,但事情涉及巫族,太子殿下亲眼所见,巫术邪恶,父亲怎敢吐露实情,让皇上误会,现在,父亲身死,等同认罪,俗话说,父债子还,臣愿一死,来平复临淄王对父亲的怨恨,但他污臣与平南王合谋,臣确实冤枉。臣只求殿下转告皇上,行刑之日,皇上不要将反贼之名加诸臣的头上。”孟巧生含泪说道。

    孟巧生以退为进,秦慕萧自然已经料到,他点头说道:“大司马之言,不无道理,虽说父亲有罪,但大司马是西秦国的大功臣,若都像平日简单地株连三族,未免也让西秦国的臣民寒心,所以,皇上传下旨意,既能保全大司马性命,又能让临淄王无话可说。”

    秦慕萧一摆手,太监从袖中掏出西秦武帝秦柯手谕,交给孟巧生,孟巧生看罢,长叹一声,跪在地下:“皇上圣恩,臣感激涕零。但臣不能奉诏改姓,若奉诏,父亲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臣如今但求速死。”

    看来孟巧生是识破了秦慕萧定下的欲擒故纵的计策,但他躲在天牢里,就能躲过谋逆的罪名吗?

    秦慕萧带着太监离开天牢,孟巧生伏地相送,没有挽留之意,真好似将生死置之度外。秦慕萧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这孟巧生避重就轻,而秦昭又三缄其口,真地就僵在这里?临淄王定下的期限可是三天,若三天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秦柯就必须答应临淄王提出的攸关雪儿的条件,那种事,他怎么可能答应呢?

    秦慕萧出了天牢,回身嘱咐兵士狱卒,要注意观察孟巧生的各种变化,他更将几名无情山庄的干将派进天牢,想要找出孟巧生的弱点,但孟巧生一整日除了正常吃喝,都在闭目睡觉,对看守他的狱卒兵士视而不见。

    很快,又是夕阳沉沉,秦慕萧正在宁王府与秦昭互相较劲,宫里面太监慌慌张张跑来传信,说秦柯突然吐血,传秦慕萧即刻进宫。秦慕萧吃了一惊,心急火燎来到了宫内,西秦武帝秦柯躺在胡皇后的永福宫的寝殿内,面色不似往日苍白,反而红润异常,秦慕萧一搭脉,便察觉出异样,问道:“皇上今日可曾服药?”

    “服过了,”胡皇后说道,“皇上昨日一夜未睡,近日下早朝便到了永福宫,吃住都在这里,可谁知道一个时辰前喝了一口茶,便吐了血。”

    “什么茶?”秦慕萧问道。

    “就是平日皇上常饮的罗汉果。”胡皇后神色有些忐忑,不知道秦慕萧的询问是否意有所指。

    秦慕萧接过胡皇后递过的杯子,闻了闻,又仔细对着光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这时,昏迷中的秦柯苏醒过来,见到秦慕萧一把攥住他的手,说道:“这是毒蛊,朕的身子太虚,终于镇不住它了。”

    “你什么时候中的毒蛊?”胡皇后哀恸出声。

    “记不清了,大约是朕第一次得了父皇的奖赏,没有将奖品分给大皇兄之后,那次朕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是舅舅施针让毒蛊休眠,救了朕,但舅舅说过,此毒蛊霸道,一旦再次复苏,凶性再难遏止,所以,朕要趁着还清醒,要传下诏书,传位于你。”秦柯望着秦慕萧,眼中含着期待。

    “皇上,你会好的,请皇上下诏,传天下名医前来为皇上诊治,皇上一定会好的。”胡皇后跪在地上,哭着不肯起来。

    “父皇,让儿臣再次为您诊脉。”秦慕萧将秦柯手腕翻下,手指搭在晚腕上,秦柯脉搏一会儿弱,一会儿强,秦慕萧问道:“父皇,师公曾说过这毒蛊出处没有?”

    “大概说了吧,朕记得应是岭南苗人吧,大概姓林吧。”秦柯疲倦,闭了闭眼睛。

    “姓林?是巫医吗?”秦慕萧吃惊道。

    “巫医?苗人历来擅长蛊术,怎么还和巫族有关吗?”秦柯不解问道。

    秦慕萧没有回答,只是在纸上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了胡皇后,嘱咐她按此方煎药,不能有半点差错,然后又骑上马,很快出了城,直奔吴家寨,赶到孟氏祖宅,寻找临淄王。

    秦慕萧连门都不敲了,直接自马上飞身跃进院内,大声叫着“齐隽,你出来”

    孟氏祖宅内,静悄悄,只有秦慕萧的喊声响在夜空,临淄王并未如上次一样立刻现身,秦慕萧正待再喊,就见到东厢房的窗子推开,燕洛雪站在窗边,盈盈望着他,秦慕萧冲到窗下,问道:“临淄王呢?他在那里?”

    “出了什么事?”燕洛雪手伸向秦慕萧,秦慕萧使劲一带,将燕洛雪拉出了东厢书房。

    “父皇身上毒蛊发作了,情况凶险,我怀疑与巫族巫医有关,所以来找临淄王。”秦慕萧说道,他边说边向屋内看。

    燕洛雪说道:“今日他出去了,至今未回。”

    “他怎么可以将你一人留在这里?”秦慕萧恼怒问道。

    “他不在这里我才自在。还有,他认为你不会这么早就能解决完内乱,所以才放心离开。”燕洛雪说道,“不如我和你回去,明日就是第三天了,也到期限了。”

    “那也得他兑现了承诺才行。”临淄王出现在门廊一端,冷冷说道。

    “王爷,你会来的正好,不知王爷可懂巫医?”秦慕萧见到临淄王,第一次觉得临淄王如此亲切,如此重要。

    “巫医,怎么?谁又中了咒术不成?”临淄王问道。

    “你只说懂不懂?”秦慕萧追问。

    “临淄王自然是不懂,但我懂,孟久襄懂,而且还很擅长。”临淄王说道,他看了看燕洛雪,叹了口气。

    “那王爷可否随我进宫?”秦慕萧看着临淄王,紧张问道。

    “求我,是有条件的,你可想好了。”临淄王指着燕洛雪,“她,就是我的条件,同样和皇上提的一样。”

    “……”秦慕萧愤恨,但没有言语。

    “好,我答应。”燕洛雪说道,“我们现在就进宫吧。”

    “要他亲口答应才行。”临淄王折扇一拦,阻住了燕洛雪。

    “你不要逼人太甚”秦慕萧威胁道。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临淄王笑道,“怎么还这么没有诚意?不过是要太子妃娘娘祝贺一下我与吉祥公主的大婚,就这么令太子殿下为难?太子殿下是不信任本王,还是不信任太子妃?亦或是不信任自己呢?”

    秦慕萧看向燕洛雪,燕洛雪点点头,走了过去,说道:“父皇既然封我为皇家神女,祝贺皇姐成婚也是应该的,到时我为使者,东齐国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秦慕萧对临淄王说道:“小人才乘人之危。可见你从来不肯磊落。”

    “我只问你答不答应?”临淄王仍是不露声色。

    “夫君,你惶惶前来,不是万不得已,怎会来求他,你这样迟疑,误了正事,后悔可就晚了?”燕洛雪劝道。

    “好,就依你。”秦慕萧闭上眼,手却使劲攥着燕洛雪的手,燕洛雪的手一阵钻心疼痛,但燕洛雪却忍住,一声不吭。

    三人连夜回到宫中,临淄王为秦柯诊视,秦柯所中的毒蛊属于金蚕蛊,本来并不难将蛊虫引出,但秦柯体内的金蚕蛊却似乎被主人喂以烈药,故而变得凶悍异常,又兼休眠后再次生长,所以就如同饥饿的吸血鬼,在吞噬着秦柯的血液,秦柯的面色已由最初的红变成了青白。

    临淄王看后说道:“此次发作,并非是自然发作,而是有人引发了母蛊。”

    “母蛊?在谁的体内?为什么会引发,故意的,还是巧合?”胡皇后一叠声问道。

    “应该在孟缘身上。”临淄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孟缘身上养有母蛊,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他一死,控制母蛊的养分一下子消失,母蛊便开始活跃,引动了皇上体内的这个毒蛊。”

    “如今该如何是好?”秦慕萧问道。

    “传孟巧生来。”临淄王说道:“我要和他谈谈。”

    孟巧生很快就被带到了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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