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过他泽。
他是太子,他什么都有,有父皇的关注,有朝臣的尊敬,还有他萧衍也在心底爱着的女人。
他终归抢了他的位子,而他的母亲也登上了皇后宝座,过往所有的晦暗阴影都不复存在了,连同那些曾经有过的温情也一同消失了。
第77章
玄贞元年十一月初十,皇长子萧景润被册封为太子。在经历了临轩册命,谒太庙,群臣上礼,受朝贺之后,颁行圣旨昭告天下,太子的地位正式确立下来。
我端坐在上座,耳边是礼官的宣旨声,刚念到“宜膺择嗣之举,俾受升储之命”这一句,被乳母抱在怀里的润儿突然将胳膊从襁褓里伸出来,软濡的手握成了拳向空中抓了一把,嘻嘻哈哈地将脑袋探了出来。
乳母略显慌忙地紧拢着锦绸,将润儿规整地包裹起来。我便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听去看旁的东西了,一双眼睛紧盯在润儿身上,看着他缩在红绫锦绸里,像条虫子似得不时蠕动。
储君的金册典印由太子少师代为接过,恭谨地放在一旁。润儿依旧闹得欢实,浑然不觉这场热闹的庆典于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润儿运气很好,他是皇后的儿子,是皇帝的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他父皇要幸运太多太多了。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御座上的萧衍,恍然见他也在看我,视线平和痴惘,好像已看了许久。
那我刚才目不转睛地盯着润儿看,应也全落在了他眼里。
是呀,他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思。我想念润儿至深,他与我而言,太重要太重要了,与他分离的每一日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可是,没有人能救我,即便是一国之君的萧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他也有他的无奈与顾虑。
册封大典过后,我想了一个好主意。日日午膳时分我便简装轻依仗出行,在勤然殿门外站上一站,那里面的乳母被嬿好买通了,会在这个时辰抱着润儿去院子里站上一会儿,我便能站在殿外好好地看看他。
虽然近在咫尺,可他在殿内,我在殿外,严格来说也并不算违背了祖制。况且,册立大典已结束了,木已成舟,也并不会有太多人再将目光盯在我和润儿身上。
冬日澄净明澈的阳光从光秃秃的枝桠间撒漏下来,落在勤然殿的院子里,在地上勾勒出一块块光斑。乳母有时好心,故意将襁褓扯下来一块儿,好让我能清楚地看一看润儿。
但我一边贪恋着润儿那日益长大的面庞,一边又担心冬日风凉会伤害了他。
或许,每一个当母亲的都如我这般,在关乎自己孩子的事情上,会变得无比纠结。
从勤然殿回去时我的心情会好一些,能那么近距离地看一看润儿,就好像他依然在我身边一样。
孟姑守在昭阳殿前,沉静的面上有一丝笑意,“娘娘,吴越侯来了。”
我微有愣怔,反应过来,半月前萧衍已颁旨由我的叔父沈槐继任吴越侯爵位,并封他为太子詹事。
孟姑鲜少有喜形于色的时候,此刻却是真的高兴:“听说,沈大人回来了,娘娘您总算可放心了。”
我脚步一顿,有些恍惚地回身看她,却听嬿好已在我耳边欢欣雀跃:“姑娘,大公子平安回来了,太好了。”
沈槐果然给我带回来了这样的好消息,他穿戴着鹖冠蜀锦朝服,一洗过去自吴越来时清新寡淡,多了几分沉稳,几分雍容。
“意清突闻父母噩耗,正伤心欲绝,长跪祭祠前不肯起来,等他心情平复了,我会让他进宫来向娘娘请安。”
我强迫自己稳定了心神,问沈槐:“你们是如何找到意清的?你有没有问他,这些日子他都经历了什么?”
沈槐沉默片刻,斟酌着说:“意清这些日子是在兹兰山深处查案。原是那里面地形别有洞天,藏匿了一队山贼,烧杀劫掠之后将尸体就地掩埋,将劫到的钱粮化整为零,买通了兹兰山驿馆官吏带出去。那里谣言多增,外人不敢靠近,才渐渐有了鬼山一说。意清已将山贼拿下,事情原委写为奏折,呈报陛下处置。”
我思索着点了点头,又觉出些不对。宋灵均曾对我说过,曾有几百人的运粮队伍在兹兰山莫名失踪。要斩杀几百训练有素的将官,那得需要多少山贼?而意清自入兹兰山后便失去了踪迹,并没有机会向外界寻求增援,他当初可只带了十几个陪戎副尉和两个寺丞进山。如何能将那么多的山贼拿下?
见我似是陷入迷惑不解,沈槐轻咳了一声,略显顾忌地看了看满殿的宫女,“娘娘,请您摒退左右,臣有话要说。”
我见他神色凝重,果真是有隐情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回身看了一眼孟姑,她敛袖而退,领着一室的宫女尽皆出去。
“臣与金吾卫在兹兰山中发现了许多黑衣装束的杀手,他们身藏淬毒凶器,暗自潜入山中想必是奉了谁的命去杀意清。可不管是山贼,还是杀手,亦或是跟随意清进山的陪戎副尉和寺丞,他们全都变成了尸体,无一活口。”
他抬眸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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