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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16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长在蒙古、西南边陲或者西洋外了。他不知道何为正人君子吗?”跟花圣母黏糊,那就算了,毕竟两人相爱。可将第一次见面黄花大闺女的贴身饰品勾下,虽然有鞭子这媒介,也难逃调戏的嫌疑。藏人有没有此类规矩女皇陛下不清楚。但是,无论满人、汉人,都不时兴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红果果的暧昧之举。女孩家的贴身饰品,太私人,许多情况下会被视为定情信物。他福尔康不可能不懂吧!再说,你就不能用鞭子卷住对方的手腕吗?既避免了肌肤接触,又可中断打斗。或者,干脆离开认输,相信没人会认为你是失败者,反而会赞赏有风度。

    塞娅接过鞭子,回到父亲身边,两人用藏语交流一番,期间还时不时回头看正在接受漱芳斋一伙人欢呼的福尔康几眼,笑容格外灿烂。

    圆明园景色别致、秀丽,塞娅原本哪里见识过,进来就不想走了。不知是其主动要求,还是老乾的意思,永琪、福家兄弟奉命整日陪她游山玩水,忙得脚不沾地,无形中冷落了小燕子等人。与巴勒奔的商谈进展顺利,逐渐轻松下来的老乾有了替自个下半身谋福利的想法,温柔美丽的小花尚未摘到手呢。皇后与漱芳斋素无往来,于是,拉皮条的艰巨任务交给了对几人来讲极具人情味的令妃。

    紫薇虽然圣母了些,却也不傻。令妃的明示暗示,激起了她的强烈不安。连金锁,也深感事情不对头。怎么办?主仆二人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慌与隐忧。神经大条的小燕子却毫无知觉,只在令妃说到塞娅也许会嫁给五阿哥时突然失态。大发雷霆之后,便冲去找乾隆说也要去圆明园玩,结果恰巧与赶回宫看望她的永琪错开。

    海晏堂,圆明园西洋建筑中最大的宫殿。主楼正门向西,阶前有大型水池,池左右呈八字形排引有十二只兽面人身铜像。每昼夜依次辍流喷水,各一时辰,正午时分,十二生肖一齐喷水,俗称“水力钟”。福尔康有事归家,永琪回了宫。因此,陪同塞娅游玩的只剩下福尔泰。仰头望着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兽头,塞娅心痒难耐地老想伸手过去摸摸。

    “尔泰,你怎么在这?永琪呢?还是,你也想当那个什么生姜驸马!”一声炸雷吓得两人差点掉进水池里。偶遇而已,小燕子不是故意的,只是逛着逛着也到了这。虽然醋意大发,但其内心仍在等待永琪上门解释认错,绝不可能“自降身价”地主动与“负心汉与小三”拼个你死我活。人家,骄傲得很!

    “小燕子!”梦中情人突然现身,福尔泰先是一喜,嘴角都快咧到耳垂了。立马撇下塞娅,周身冒着粉红色泡泡,冲到对方身旁。只可惜,心爱之人没给他半点面子。跌着一张脸,视其如空气,径自走到塞娅面前,傲慢地抬高下巴。“怎么样,我家的园子漂亮吧!是不是来了就不想走了!行呀,等你做了皇阿玛的儿媳妇再说吧!别怪本格格没提醒你,宫里的阿哥们,可以娶的女人好多好多,就是不知道你是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姑奶奶这次来是娶男人回去,不是留下当笼里的金丝鸟的!塞娅杏眼圆睁,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不带一丝火气。“你再说一遍!”

    小燕子双手叉腰,回吼道:“说就说!”

    “咻!”鞭子虚空一抽,然后目光依次从在场清廷人士身上扫过,声音分外阴冷。“原来,这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大清格格的风范,果然不同凡响,真令我大开眼界。”

    “公主,请你原谅,还珠格格不是故意的。”福尔泰还算有点脑子,急忙解释道:“还珠格格从小长在宫外,不懂规矩,也不认识什么字。她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很辛苦地打圆场,可惜有人偏偏不领情。

    “福尔泰!”这回的称呼是连名带姓了。小燕子调转炮口,朝自己人开火:“我不认识你,我是瞎了眼。原来,你和别人一样,嫌弃我没规矩,没学问。”

    “不是的!”见她委屈地红了眼眶,福尔泰哪里还管是否有其他人在场,先哄回心上人再说。“小燕子,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不,你一定要听!你一定要听!”

    诸如此类无油无盐,内容空洞的对话循环播放,再循环播放。一旁看戏的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塞娅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他俩不烦吗?我们都烦了!

    有道是躺着也中枪!心情被调剂得恢复正常的塞娅本打算既往不咎,不与小燕子一般见识了。没成想,对方犯贱,不被抽上几鞭就通身痒痒似的。忽一眼瞥到伸手去接喷泉的塞娅,小燕子爆发了。“都怪你!小老婆,你全家都小老婆!”

    猛地回头,鞭子已经抓在了手上,塞娅浑身杀气。

    “干什么,想打架呀!我小燕子才不怕!”极其缺乏自知之明的某人哇呀呀叫着,先动了手。

    两人缠斗成一团,跳腾挪移,战场很快转向他方。“小燕子,住手!公主,别打了!”福尔泰焦急地跟在后边,大呼小叫。清藏两方人员也紧随而去。

    大水法,西洋楼最壮观的喷泉。建筑造形为石龛式,酷似门洞。下边有一大型狮子头喷水,形成七层水帘。前下方为椭圆菊花式喷水池,池中心有一只铜梅花鹿,从鹿角喷水八道;两佣有十只铜狗,从口中喷出水柱,直射鹿身,溅起层层浪花。俗称“猎狗逐鹿”。左右前方,各一座巨大的喷水塔,塔为方形,十三层,顶端喷出水柱,塔四周有八十八根铜管,也都一齐喷水。全部开放时,有如山洪爆发,声闻里许,在近处谈话须打手势。两人打到此处,恰逢喷泉开放。小燕子的花拳绣腿哪里敌得过塞娅的货真价实,旗头抽没了,衣裳破破烂烂,幸亏塞娅有分寸,否则,脸也是保不住的。主子们切磋,下人不方便出手。而且很明显,处于下风的是小燕子。塞娅的随从没必要画蛇添足,朝廷的人也不想多管闲事,只装着心急如焚似的动口不动手。还珠格格的人缘,实在很不好。

    “小燕子,别怕,我来了!”鞭子险险从某人腮边划过,其实只是恐吓意味居多。当局者迷的福尔泰脑筋顿时乱得一塌糊涂,飞身徒手去抓塞娅的鞭子,嘴里犹不停哇哇喊着:“小燕子闪开,有我在。塞娅公主,我们停手吧。”

    轰鸣的水声中,没人听得清楚他的话。围观群众眼中,福尔泰是拉偏架,破坏公平竞赛原则,对尊贵的客人无礼;小燕子以为,好哥们讲义气,助拳来了;看他的表情,塞娅心里明白对方有劝架的意思,奈何私心也一目了然,让她很不爽,因此手上就没停,继续实打实的拳来脚去。所谓吃力不讨好,就是如此。

    事情惊动了园子各处,赶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本公主不跟你们玩了!”塞娅故意露了破绽,小燕子趁机一拳砸来,福尔泰伸手一挡,三方的手碰在一块。“哗啦!”旁观者的角度看,塞娅似被两人大力一推,摔进池中,浮上沉下的扑腾。这么的人证物证,又是对方先动的手,即使抽了还珠格格,皇帝也无法降罪自己了,脸浸在水中,得意一笑。

    “小燕子这混蛋!”老乾咆哮着,养心殿的物件又更新了一批。“看什么看,告诉令妃,朕没空。她委屈,朕还委屈呢!一个没出嫁的大姑娘,嘴里小老婆来小老婆去的,不干不净,朕的脸全让她给丢尽了。来人,传旨!还珠格格顽劣成性,无礼不堪,着禁足三个月,并抄写女诫一千遍。令妃管教无方,禁足十日,罚俸两月。”

    苦难才刚开始,好戏仍在后头!

    各怀鬼胎

    深夜,理藩院驿馆,巴勒奔父女下榻之处。烛影摇曳中,两人神情哪里还有白日中的半分鲁直。“阿爸,就那个福尔康吧。”

    “你决定了!”巴勒奔认真询问女儿道。“嗯,我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郎卡他们已经打听清楚,当天参与比武的人当中,没有一个真正的满人精英。看来,皇帝的意思颇为耐人寻味呐。不过,这样也好。真正智勇双全的勇士,是难以拿捏得住的。长此以往,对咱们毫无益处。”

    塞娅掰着手指,一一分析这些天负责“三陪”的福家兄弟俩,差算不上,书念得不错,外表也光鲜亮丽的,但人品能力就值得商榷了。福尔康,看上去似乎很抢眼,走到哪儿都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是兄弟两人中的佼佼者。功夫还行,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然而实际事务,尤其人情世故方面,根本眼高手低。主要是姿态问题,感觉其身不正,而且很容易冲动,刚愎自用。相比兄长,福尔泰虽然好像被挡住了许多光芒,其实内里却毫不逊色。能力外表不输,头脑更清楚一些,也更为在乎尊重家人。整体素质算不上特别优秀,然而也不错了。皇子身边的伴读,偏偏出身低微且主子经常无意间四处树敌,即使上头再护着,总有照管不及的时候,他却很少吃过亏。因此,此人多多少少是有手段的。

    西藏驸马,名头好听,但为了藏人利益,也只不过摆放好看的菩萨而已。他不会有任何实权,无法施加半分影响力,更时刻被周围监视着。巴勒奔父女的中心思想十分明确:废物优先,良才不用。

    “皇后,内务府那边记得吩咐下去,按多罗格格出嫁的例,给塞娅备一份礼。虽然福尔康会跟他们返藏,但咱们总要有一定的表示。”本来,他已经打算在宗室中找个祖上显赫,本人却平庸无能的老实人封做贝子,“嫁”到西藏的。大不了将来对方因水土不服英年早逝的时候,给其家人多一些补偿。而今,有人傻乎乎地主动替他分忧解了难,白痴才会拒绝呢!鼻孔君,在老乾心中讨厌者排行名列前茅。得知巴勒奔父女不识货,自己又正好避免了宗室埋怨,老乾高兴坏了,索性大方了一把。

    “臣妾明白。”武则天清楚应了,“财物方面好处理,直接按例拨下即可。问题是,陪嫁的嬷嬷、侍卫以及包衣户,一概相同似乎不妥。毕竟,塞娅并不是咱们的人。而且,这些仆役不少是近身伺候主子的。届时,用不用倒在其次。只巴勒奔父女是否会不识好人心,认为咱们企图插手他家内务。”

    抿了抿嘴唇,老乾稍稍冷静了些,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倘若藏人、蒙古人真如外表般鲁直,也就容易对付了,哪里需要咱们长年累月的费尽心思又拉又打。福尔康入藏,朝廷当然少不了表示。东西,他们乐意收;人员,免不了起疑心。既然如此,福家如何朕管不着,朝廷是不会给他添人的。”

    “臣妾这就吩咐下去。具体清单,报来之后再请您斟酌过目。”武则天凤眼上挑,摆出一幅天朝上了的架势,非常牛气的仔细数叨:“蛮荒之地,正应多些中原精美绝伦之物让他们开开眼。江南贡上的丝绸、广东的西洋玩意、江西的瓷器,还有各地的美酒。臣妾觉得,礼物当中,这些可以占大头。既示了恩,又让他们晓得跟随、忠于朝廷才能过上好日子。”

    建议正好迎合了皇帝的性格,老乾是无时无刻都要向四周散发其财大气粗、钱多人傻的暴发户气质的。“恩,这才是我大清皇后的心胸。”钱是为展示朝廷面子所花,不因皇后个人,老乾一点儿也不觉得武则天败家,反而大加赞赏。并且根据职业本能,举一反三的有了新主意。“金银之类,就不用给了,内务府的东西可比这值钱。清单就按吃、喝、玩三类开吧,其他一概不用。”新技术,任何可能促使当地进步的,一丝不许泄露。享受吧,奢侈腐化吧!软刀子杀人,同样有效,而且更省事省力。

    见老乾机灵地理解了自己的言外之意,武则天稍稍放心了。“巴勒奔一行人何时离去,臣妾好催促内务府加紧办理。”

    “你先让他们立刻开始准备吧,日子充足些,免得手忙脚乱。朕另外还有事与你商量。”老乾腆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地欲言又止。

    完了,幺蛾子还是来了!女皇陛下无语问苍天,偶一点也不想参与乾隆二十四年皇室乱囵事件。“装晕、装病,还是说有急事需立刻离开呢?”正当其心思转呀转,绞尽脑汁找借口推托时,“延禧宫腊梅求见皇后娘娘!”有人递树枝来了。

    含酸带怨地微嗔了老乾一眼,转过身来,轻轻抬抬下巴,正色道:“让她进来。”很完美的演绎了吃着小醋的皇后角色,女皇陛下清楚,仅凭小燕子的疯疯癫癫,是无法将令妃打倒的。

    规规矩矩地向两宫行完礼,如往常一般,令妃两大护法金刚之一腊梅,面带焦虑地恳求皇帝说:“皇上,请您看看七格格吧。娘娘,我们娘娘已经担心得晕过去了。”延禧宫耳熟能详的两大伎俩:一,我们娘娘不舒服;二,我们格格病了。

    “呼,滚吧,快走吧,这里没人留你。”看着老乾抬脚出门时临回头那含情脉脉、似有愧意的一眼,武则天直起鸡皮疙瘩。“来人,宣太医。”晕倒只能一时,卧床不起却可以上月。未来一段时间,即事件多发期。皇后因病不能理事,无人能够牵扯到其头上。

    “皇上!”令妃小鸟依人地靠在皇帝胸前,“奴、奴婢简直太感动了,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宽宏大量。”熬不过温柔乡的诱惑,老乾很快原谅了其在小燕子规矩问题上的不作为。

    手慢悠悠地搓揉着对方的背,老乾神魂颠倒地享受着美人在怀,漫不经心地答道:“小燕子让她娘给惯坏了,野性难移,怪不得你。”

    “可,可是,奴婢还是担心那孩子。”受五阿哥之托,加上认为皇帝尚未完全厌弃小燕子,令妃决定试探着替她求求情。“雨荷姐姐只得一个女儿承欢膝下,慈母之心,难免多疼了小燕子些,情有可原。而且,小燕子本性善良却心直口快,咱们做长辈的,只能耐心引导,努力包容。毕竟,这孩子苦了近二十年呀。”哀兵政策奏效,见乾隆意似松动,令妃很有眼色地继续说:“小燕子活泼好动,长时间禁足,恐怕压抑了她的天性,憋出病来就得不偿失,辜负您的呵护了。退万步来讲,假如小燕子真变成了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格格,那还是往日里您那开心果吗?皇上爱之深责之切,奴婢明白。不过,徐徐图之,也许更为妥当。”

    乾隆听了频频点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时间内令小燕子脱胎换骨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无法想象某只鸟开口“回皇阿玛”,闭口“是,皇阿玛”的,毫无趣味可言。“既如此,就免了她的禁足吧。不过,大体规矩依然要学。尤其她那张嘴,不懂成语不要紧,但脏话朕不想再听见一个字。”

    暗暗朝周围使了个眼色,令妃语带娇嗔地拉着老乾坐下。“您瞧瞧,多俊的字呀!奴婢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拿起宫女呈上来,花圣母帮小燕子作弊抄的女诫,令妃感慨万分道。

    细细观摩,手指轻轻抚过那一张张秀丽的簪花小楷,乾隆犹未知自己嘴角已经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嗯,紫薇丫头才情不错。”

    顺着他的心意,令妃舌绽莲花地赞美了紫薇一大套,同时话里话外点明:皇帝魅力无边,吸引无数美人竞折腰。花圣母痴心一片,拜倒在其明黄裤头之下。“虽说,紫薇服侍皇上,是她乐意且应该的。不过,小燕子与其感情深厚。一旦分开,难免伤心。倘若不懂事,闹起小孩子脾气,就不雅了。不如,奴婢先试着劝劝,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至于紫薇,最好尽快搬出漱芳斋。”

    “不愧是朕的解语花!”满意地抓着令妃的手,老乾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圆满的。正事、大场面,有皇后撑着;滚床单,让自个快活,令妃最善解人意;如今,又有年轻貌美的才女即将在精神与肉体上给予抚慰。呜,太爽了!

    一脸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令妃继续替老乾排忧解难。“紫薇搬往何处,本不该奴婢多嘴。不过,考虑到小燕子的心情,最好离漱芳斋近些。这样,也方便她们来往。”最好且必须在我延禧宫,她心中暗自说道。以色侍君,是不能长远的。保养再好,令妃也年过三十了。儿子,没蹦出半个来;永琪,不完全可靠。紫薇年轻,出身低资历浅,倘若生下儿子,交给其所居宫殿主位抚养是最可能的。即使没有,留下帮助固宠也好。

    果不出其所料,“舒妃太严肃,纯妃身子不好,两个女孩又跟你亲近,紫薇还是搬你这吧。交给你,朕放心。”

    “奴婢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好好照顾妹妹。”名分还没定呢,令妃已经顺杆爬,自动提了紫薇的辈分。

    两人正商量如何给花圣母惊喜,令妃又大方提出私人送其多少珍宝,乾隆忙阻止很不消你花费,朕自有表示,且额外再赏了令妃不少好东西云云,重重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小燕子在叫喊,紫薇好像也跟在后面。

    堆笑着站起,令妃打趣老乾说:“皇上,看来她们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好消息了。”

    诡辩

    “皇阿玛,你不可以把尔康许给那个塞娅公主,绝不可以呀!”一把推开满面春风笑脸相迎的令妃,小燕子直冲乾隆面前,大声喊道。

    老乾大为疑惑,“什么不可以?小燕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福家兄弟一向与漱芳斋走得很近,“难道,她喜欢上尔康了?”令妃心中暗自揣摩。

    小燕子不正面回答,只一味地胡搅蛮缠:“反正你不能!否则,将来会后悔的。”

    事关大局,而且圣旨已然写好,翌日就要明发下去了,怎容更改。老乾以为小燕子舍不得,却也不认为有何大不了。额附嘛,将来肯定替她挑个好的,比福尔康强千万倍。“了家大事你不懂,就别闹了。”

    永琪使劲拉小燕子的手,低声道:“别冲动,回去再说。”

    奋力甩开,小燕子瞪圆了双眼,大喊道:“什么虫动,我不是虫子。”

    “皇上,奴婢参见皇上,令妃娘娘。”紫薇、金锁也赶到了。“格格,求求你,咱们回去好不好。”

    “我不走!”某人心一横,终于不管不顾地吼出了那一嗓子。“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您女儿。”

    疯了!令妃捂着嘴,大惊失色。乾隆身子猛地晃了晃,勉强撑住,一股凉意从头顶直灌脚跟。“什么,你再说一遍!”语气出奇的平静。

    事到如今,几个同谋者只得将整个真相详细道来。

    “封锁延禧宫,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不可擅入。”踉跄着走出来,老乾随即吩咐道。“五阿哥禁足景阳宫。”

    这种事,够资格知道并且有能力分担的,非皇后莫属。老乾仰着头,脚底生风般急速往坤宁宫走去。打击太大,他太需要安慰了。“皇后!”

    见其一副接近老泪纵横的崩溃模样,武则天立刻摒退左右。刚解除禁闭,漱芳斋众人就不甘寂寞的直冲延禧宫。动静如此大,无须宣传,宫内大部分角落就都已清楚。“好戏终于开演了!”女皇陛下决定见机行事,看老乾到底态度如何。

    “皇后,他们欺骗了朕,他们伤了朕的心!”处置问题先抛到一边,老乾心碎了无痕地诉起苦来。

    恰如其分的演绎了自己感同身受,并对欺君罔上者表示了极大的愤慨,武则天重点只在安抚皇帝脆弱的小心肝上。至于最终处理方案,她不主动发表意见。

    发泄完毕,喝下温热的茶水,老乾神经逐渐舒缓下来,依据帝王固有的多疑与阴谋论思维,脑子开始飞速旋转:小燕子、紫薇、福家、令妃,还有他极其不愿相信也牵扯进来了的永琪。这会不会是一个多人参与,专门针对自己的局。“来人,速将福伦一家四口押进刑部。”

    “等等。”挥手让小太监下去,武则天面有难色地对老乾说:“此事关乎皇室声誉,让刑部审恐不适合。而且,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形下审问,或许能有出其不意之效。”

    老乾刚要不高兴,听完皇后的一席话,点头称是。“这样,分别以朕、令妃、永琪的名义,宣他们进宫。然后,扔进宗人府大牢,”顿了顿,“小燕子、紫薇,还有金锁也是。交代下去,隔开关。”防止串供很必要。

    头脑冷静、思维清晰,老乾表现正常,武则天深觉埋藏许久的一把火该点燃了。仅二人知道,秘密派往济南替夏雨荷修坟,打算给小燕子“惊喜”,却归途中屡遭匪类抢劫,损失惨重的皇帝心腹手下,因意外困于天津的几个,正好时候回来。

    “夏夫人墓碑上刻着爱女紫薇四字?”

    “是。”

    “夏夫人有特意请夫子上门教导女儿琴棋书画?”

    “是的。”

    “变卖家产,一同进京的是主仆俩?丫头叫金锁?”

    “没错。夏夫人在世时,那丫头曾有时奉命出门办事,邻居与相熟商贩都认得。”对新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此人被老乾阴森森的语气吓得通身冷汗。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乾身上同样一阵凉一阵热的。紫薇真是他女儿,小燕子没说谎。那么,曾对亲生骨肉动情的自己呢?无法再逃避的老乾又羞又气,胸口企图炸裂般地跳动着几个字:“杀人,朕要杀人!”

    “皇上!”那人欲言又止,似乎仍有下情禀报。

    事情已经不能再坏了,剩下的就干脆点吧。老乾懒懒地摆摆手,“说吧,朕听着呢。”

    含着哽咽,来人详细将一切娓娓道来。起初一路平安,到达济南后。拐弯抹角向花圣母的舅公、舅婆打听清楚了夏雨荷的下葬地,拿钱雇人精心修好,并赎回了被变卖的夏家大宅。期间,关于夏雨荷母女的闲言碎语听了不少,花圣母的名字墓碑上亲身所见,随身丫头叫金锁,周围邻居作证。眼见大功告成,正准备回京汇报领赏,却无缘无故惹来了地痞流氓,双方混战了一场。返京时候更不平安,路霸山贼层出不穷,剑剑伤人、招招致命。好容易进入天津境内,还全给病趴下了。真是多灾多难!然而,人祸还是天灾?这辈子从未如此倒霉的众人,各自心中都暗暗记下了一笔账。“奴才活了几十岁,还从未碰上过如此多的巧合。去时无事,回时却截然相反,好像咱们在山东境内、加上直隶的贼人跟前人人挂号似的。”

    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老乾也认为其中有古怪。“先下去吧,朕多赏你们些抚恤银子。此事,你们就别管了,朕自有主张。”还能怎样,肯定是某些不希望真相暴露之人干的。福家还是令妃?或者,根本就前者动手后者动口。反正几人早已乌龟王八一条藤了。“他们,已经在内务府关好几天了。据说,吵得很。皇后是否有兴趣陪朕一块听审呢!”

    “臣妾恭敬不如从命。”武则天乐得看热闹。

    帝后亲临内务府,宗令睿亲王如松赶紧出来迎接。“不必如此蛇蛇蝎蝎,朕今儿只是听审。一会,你依次将几人提出来询问,朕在里屋。”老乾想看看,在不同主审官面前,那些人会是怎样的嘴脸,也有助于分辨真伪。

    首先出场的,便是主犯小燕子。“看见王爷,还不赶快跪下。”狱卒大喝。

    “他算老几,我为什么要跪。我是格格,皇阿玛亲封的格格。除了他,没人能让姑奶奶下跪。”因为武则天压根没怎么搭理过她,小燕子显然忘了,宫中,至少尚有一人可以敲断她膝盖的骨头。

    “放肆!”最嚣张是她,明摆着犯了欺君大罪的也是她。狱卒大喝一声,准备继续教训小燕子几句。

    “好了。”皇帝还坐在后边呢,如松无心纠结此类小细节,直接说道:“本王奉圣旨,审理你欺君罔上,假冒格格一案。小燕子,你认不认罪?是否有话要说?”

    文绉绉的话,小燕子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骑在马上?我没罪,我没有假冒格格,是皇阿玛硬要我当的。”

    鸡同鸭讲!再结合小燕子之前的“威名”以及数日来的表现,如松非常理智地选择了不与其纠缠,换了种对方能听懂的直白语言,继续发问:“你真名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家住哪,有没有亲人?如何认识的紫薇,又是怎样进的宫?”

    关键点抓得很好,而且公正客观,没有任何攻击、攀咬他人的意图。武则天觉得如松手段不错,脑子也灵活。只可惜碰上了偏偏不走寻常路的小燕子。

    “什么蒸名、煮名,我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小燕子。今年十八岁,比紫薇大一天,所以我是姐姐。家,皇阿玛说了,宫里就是我的家,他和永琪、令妃娘娘,都是我的亲人。进宫?要不是为了帮紫薇认爹,我怎么会被永琪射了一箭。”颠来倒去,啰嗦了半响。唯一收获是终于知道了花圣母曾去太常寺瞎撞,某人做过真正的小贼。

    “啪!”内屋似乎什么东西砸碎了。如松同情的回头瞟了一眼,接着追问:“你不是皇上亲生女儿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抬头望天,似乎人还不少。“永琪、紫薇、金锁、尔康、尔泰,还有他们爹娘。”迟疑了片刻,“令妃娘娘应该不知道,虽然我好像跟她说过一次。”高明啊!这眼药上的。无论令妃是否知晓,老乾心中十有八九已将其定下罪了。

    行,该问的已经问了。罪犯欺君是肯定的,至于是否隐藏其他目的,如松可不打算多事。

    紧接着,紫薇、金锁出场。不知是否因为认清了现实的残酷,主仆俩的言行很有替自身洗白的意味。“蒲草韧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夏雨荷的临终遗言,花圣母含着血泪,一个字一个字异常清晰地念了出来。夏雨荷的苦、夏雨荷的痴,都让她诉说得无比感人。至于自己,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只为了认爹。每次看见皇帝疼爱小燕子,她心中就会不停刺痛,羡慕又嫉妒。

    武则天安慰地拍拍老乾的手,轻声道:“可怜见的,打小就没有父亲。好不容易进了宫,又无法相认,只能眼睁睁看着。紫薇是个孝顺孩子,不然怎会舍身替您挡刀呢。”女皇陛下不是善心大发的要为花圣母说好话,旨在帮老乾过心头那道难言的乱囵关。“您看待她如此亲近,不也是出自父女天性吗。”把问题源头推到亲情头上,那么暧昧也就变得光明正大了。

    老乾很有阿q精神的踩了这个台阶。“唔,是呀!”他自我催眠着,似乎一切本就如此。

    事情,一旦做了就要做足全套。武则天最后隐晦地提出:“世上总有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不吝于以最坏的念头抹黑他人。再真挚的情感,在其眼中,也免不了想歪。然而,事实便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行得正,量他们也翻不出花来。”

    老乾霎时如雷轰顶,既然大祸未曾酿成,自个慌张什么。他与花圣母之间,仍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之前有人想歪,如今真相大白,肯定自动统统给纠正过来。“一个女人,究竟因何会为某男子舍生忘死?”他现在可以很快给纪晓岚答案。“因为,他是她爹,她是他女儿。父女亲情呀。”老乾显然再次选择性失忆了,他忘了外游途中,花圣母那极其不当的讨好行为。至于令妃,唯一全部丑闻的知情者,杀人灭口?目前不完全舍得,装作没事发生,却也难以忘怀。不过,她那精明的小脑瓜,应该清楚当如何做吧。惩罚,自然避免不了。否则,就太便宜这女人了。

    乾隆正自欺欺人得愉快,前边,又有人登场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福家四口,脸皮厚、口才好,皆巧言令色之辈。在鼻孔君感慨激昂地歌颂了其与花圣母“山无棱、天地合的伟大凄美爱情”之后,由福伦打头,其妻补充,福尔泰润色,将一切只归于四个字——情非得已。还特意强调了没把花圣母弄死,却私养为禁脔此一功劳。

    这些人胆子真大得没边了!如松瞠目结舌。怪不得能跟那还珠格格穿一条裤子,根本物以类聚嘛,心歪理也歪。他听着都受不了了,后边的当事人岂不更义愤填膺。如松马上决定不再问了,否则顺藤摸瓜下去,令妃、五阿哥必然冒出来。二者皇帝能审,他虽然顶着铁帽子王爵,却也不合适。一不小心,肯定后患无穷。“皇上、娘娘,这是几人的口供,请过目。”烫手山芋扔回老乾手上。

    欣赏完各人形形□的“表演”,老乾已经麻木了。“皇后啊,你说,朕该拿这些个东西怎么办呢!”

    贤内助

    就知道你会问我的意见,早想好了。看着乾隆那张写满“偶好伤心”的老脸,武则天心里暗暗撇了撇嘴。

    “福家一门,除去福妻余下三人皆为外臣,臣妾不便插手处理。但无论其罪是否欺君,几人非纯臣、私心重是一目了然的。至于小燕子,你说她坏吧,大j大恶没有;说她好吧,进宫以来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一通瞎弄,闹得咱们精疲力尽、乱七八糟,却还理直气壮。我觉着吧,她根本就无知者无畏,呵呵。在这等糊涂人身上费事,您大可不必,不值当呀!”女皇陛下对小燕子的总结十分准确,不过一自私又无知的小人罢了。“以往,宫中如何处理某些忤逆、欺瞒主子奴才的,随便挑一条,就足够她受的了。太当回事,反而还抬举了她。”

    说来说去,还是要将事情范围缩小到宫内。参加过祭天大典,并且世人皆知的皇帝义女,居然是欺君的骗子。传出去,简直让民众笑掉大牙。而且,有那肚里弯弯绕、心思深沉的,指不定就阴谋论了。好一点的,会说还珠格格犯了无法诉诸人前的大错,因此不得不给套上一顶没人承受得起的帽子借口处理;而对皇室不满、或者巴不得朝廷倒霉的人,比如反清复明分子,铁定四处宣传皇帝不仁,格格无辜,罪名根本莫须有,也许只是“善良单纯”的不符合统治阶级口味而已。

    武则天劝说老乾道,“此事压根就不光彩,可不能因为一小撮良心坏了的东西,打了皇家脸面。要处理,悄悄的便是。反正,无论何种惩罚,小燕子的下场,气绝对替咱们出了。”

    “你说的是。”老乾赞同地颔首,“孩子不好养,夭折的多了。宫中消失那么一两位暴病身亡的成年格格,也不是不可能的。”

    杀她?偶说的是处理,不一定非要死人。见老乾仰头45度角呆呆出神,忽而皱眉、忽而喜笑颜开,阴晴不定的囧样,女皇陛下就知道他在脑补些什么。“杖毙、毒药、绳勒、溺水,还是贴加官呢?”贴加官不错。把人搁板上,四肢牢牢固定,然后一盆水、半叠牛皮纸,一张一张糊对方脸上,直至憋死为止。过程漫长,受刑者由最初的勉强可以呼吸到无法喘气,期间大部分时候神智是清醒的。出于本能的求生欲望拼命挣扎,却丝毫无用,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效果与钝刀子拉肉差不离,还不用见血。心理比较变态与阴暗的,都喜欢用它。“嘿嘿嘿嘿!”老乾不由自主地贼笑起来,表情看上去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启禀皇上,五阿哥急病,想要见您。”永琪身边两大忠实狗腿太监之一,小顺子满头大汗,忧心忡忡来报。

    “永琪病了!宣太医没,严不严重?”老乾顿时嗖地立起身,两只脚自动朝外走。虽然失望了好些天,毕竟疼爱、看重了十来年,他如今还很舍不得这个儿子。

    “五阿哥说自个犯了大错,惹皇上伤心了,该罚。不让找太医!”小顺子说着说着,捂嘴抽泣起来。“皇上,请您救救五阿哥吧。”

    飞快朝御辇走去,老乾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糊涂东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折腾自个身子作甚。”侧脸不满地瞪视小顺子,“主子任性,你们做奴才的也不想法劝劝,竟由着他。”

    景阳宫消息蛮灵通的嘛!主子被禁足了,奴才还能追着皇帝到宗人府帮玩苦肉计。看来,我这个做嫡母的,需要替便宜儿子清清家底了。武则天快步跟上,“皇上,孩子身体要紧,您一会说话可记得软和些,别再吓着他了。”

    老乾这才想起,皇后在他后面。“朕有分寸。”

    “您先去吧,别耽搁了。宣太医就交给臣妾去。”女皇陛下可不想被永琪的叉烧言论污染耳朵。登上凤辇,吩咐小泉子遣腿脚伶俐的小太监去催太医,武则天不紧不慢的回到坤宁宫。一进门,“孩子们,你们五哥病了,备上礼,额娘待会带过去给他,也算你们替兄长尽的一点心意。”

    兰馨尚好,该如何是轻车熟路的;可几个小的,手脚就慢了。永璟才四岁,知道什么,只嚷嚷嬷嬷打开自己的百宝箱,目光在琳琅满目的玩具当中扫来扫去;五格格却是想得太多,吃的、用的、玩的,为难该选哪一样,而且,小丫头还要替正在上学、无法□的两个哥哥准备,这就更磨蹭了。直花了小半个时辰,礼物方挑选完毕。

    “娘、娘娘!”小泉子跑进屋来,“御辇近了。”

    永琪对老乾的讲话,武则天不说字字清楚,内容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无非就小燕子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四分之三,倘若皇帝不成全他俩,伤了小燕子一根头发,就是不高贵、不仁慈、不善良,总之不是个好爹。老乾这回受的打击,绝对效果杠杠滴。

    “皇后!”老乾眼中亮晶晶,声音听起来一抖一抖的,他又再次受伤了。

    很受不了其那“求安慰、求爱抚”的幼稚模样,咬着牙悄悄拧了自己大腿一把,换上一脸担忧的表情,武则天迎上去,“皇上,永琪的病情如何?我正打算过去呢。谁知,几个孩子非要准备礼物,安慰安慰他们五哥,挑来挑去不满意,就给耽误了。这不,刚收拾好,您就来了。”

    看着桌上堆堆满满,老乾反而更想哭:这人跟人,区别咋就那么大捏!永琪魔怔了,居然因为一无才无貌的小流氓出言不逊、寻死觅活。老乾对花圣母虽心中疙疙瘩瘩,然而,永琪在真假格格这件事上的所作作为,却让他心寒。总结归纳就是,对父亲,他不孝;事君王,不忠;待姐妹,无情。把江山交给他,合适吗?老乾困惑了!

    “朕要杀了那只鸟,杀了她!”怒火突然上头,老乾不停在原地打转,杀气腾腾地喊道:“她不最爱嚷嚷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吗!朕就伟大仁慈的成全她。”好好的儿子,全让一来历不明的野鸟给带坏了,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完鸟,要失控了!见他脸红脖子粗,疯狂挥手甩胳膊,武则天忙朝四下使眼色,摒退闲杂人等,屋内只剩他们二人。“皇上,请三思。”

    “怎么,你要替那只鸟求情?”老乾觉得很奇怪。在他的记忆中,小燕子被皇后可算不上尊敬,而坤宁宫一系对小燕子亦不冷不热。皇后,嫡母的责任尽得无可挑剔,但明显是不喜欢小燕子的。

    武则天深呼吸,正对老乾,斩钉截铁地说:“不!臣妾此番,不为小燕子,只为永琪。”一宫之主的纠结心态,对话中展现无遗。“永琪非臣妾亲生,即使有大义的名分在,很多时候仍不便插手干涉,怕旁人多心。可如今,事关这孩子将来。我做嫡母的,绝不能不管。”

    掷地有声的义正言辞,震撼了老乾的心。“皇后!”

    “小燕子算什么,”武则天不屑地说,“假如不是永琪在乎,就算长十个脑袋,也早砍了,哪里还轮得到她现在活蹦乱跳的。永琪年轻,瞧见啥新鲜好玩的,不能割舍难免。咱们不都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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