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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15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为搬出乾隆就没事了。

    不会吧!顾不上生气,弘曕简直要大笑出声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四哥居然就这样让奴才硬生生打他脸!不用说,后宫宠妾灭妻、佞臣当道的传闻,在许多人心中肯定根深蒂固了。历史上众多昏君的“优秀事迹”当中,此二条上榜次数频繁。

    自从巴上令妃的裙角,搭上五阿哥,待遇直线飞升,再基于打小养成的性格,福尔康的心态已经膨胀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既然没事,臣先行告退了。”硬邦邦抛下一句话就要走。

    “混账!”抓起随身太监捧着的花盆随手砸他背上,嘲笑完自家四哥,弘曕现在只满腔怒火。

    背上火辣辣地生疼,福尔康猛地转身,勃然大怒。他无法想象,居然有人敢如此待他。

    “瞪什么瞪!你大胆!”弘曕比他更怒不可遏。五哥殴打军机大臣,自己惩罚奴才门人,可从未见过这样的脸色。“来人,将这以下犯上、尊卑不分的东西给我绑了。”盛怒之下,弘曕现在不怀疑鼻孔君脑子有毛病了,他只认定这家伙是狗仗人势,专门针对他来的。

    “谁敢!”福尔康站得直直的,傲然喊道。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弘曕气极反笑。望向周围噤若寒蝉的侍卫们,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吩咐道:“还能喘气吧,那就给本王上。谁要是溜肩膀,别怪本王同罪论处。”再一眼扫过太监宫女,“想通风报信,搬救兵的,尽管去。他不死,就你们死吧。捏蚂蚁,本王最喜欢了。你们最好相信!”

    能派出来巡逻,基本上都是些背景不强、功夫可以的。双拳难敌四手,没多久,鼻孔君就被压着跪在了弘曕面前。“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好呢?”

    用力挣扎着,福尔康嘴里犹不时咆哮道:“果亲王,你仗势欺人、公报私仇,我不服。你们,助纣为逆,我一定禀告皇上,治你们的罪。”

    “嘴巴太臭了,堵上!”弘曕面色一沉。宫女香喷喷的手帕子,痴心妄想!某打扫御花园小太监手里的抹布,正合适!

    “呜呜!”已经被强制性消音了,鼻孔君仍不老实。

    伸手钳住他的下巴,粗鲁地抬起来摆弄了两下。“嗯,我总算明白哪不对劲了。”弘曕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给我打,耳光,重重的。既然不要脸,咱也别给他留了。”

    “啪啪啪啪!”空旷的御花园,回声格外清脆响亮。

    “喂喂喂喂喂,怎么把鼻子给忘了,这是重点。”弘曕语重心长地交代道:“不管你们是捶、是打,总之,务必让他明白。这玩意,是用来出气,不是拿来看人的。”

    红的、黑的、青的、紫的,五颜六色的果子铺已经开张,弘曕气出得差不多了。甩甩手腕,“走,咱们领这位福大爷上养心殿遛遛。”

    “这奏折谁写的?”老乾盘腿坐在炕上,好气又好笑地晃着鼻孔君的大作。皇子、王爷全部郊迎,他还真大手笔。永瑆、永璂还好,毕竟已经进学了。永璟才四岁,这不是折磨孩子吗!若真采取此人的意见,恐怕蒙古人该埋怨朕偏心了,他是不是想边疆不稳呀!无能巧言令色之徒!老乾直接给鼻孔君下了一定论。

    “御前侍卫福尔康。”纳延泰也不跟皇帝绕圈子。反正对方的大作是夹在一堆有关此事的奏折中呈上来的。

    “什么!”老乾一口茶喷了出来。

    “没错呀!落款是他,奴才每本都仔细检查过。”偶不是针对他,偶只是顺便夹带,纳延泰心中默念。

    迅速将本子重新翻了一遍,最后一页落款处,果然画着福尔康三个大字。刚只小半截,乾隆就懒得翻了,结果错过了后面。“这事跟福尔康有什么关系,他不老实待在侍卫处,跑理藩院干嘛!”亲身体会到往日盛赞的英才原来是一草包,乾隆有点不是滋味。

    “不是您允许,五阿哥分派的吗?”纳延泰一脸忠厚相。

    “朕……”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乾隆心里那个气呀。工作分配当时,五阿哥要求带帮手,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混蛋永琪,不是只有福尔泰吗,什么时候换福尔康了。前者除了陪你,平常闲人一个;可他哥,是有职在身,领朝廷薪水的。朕最讨厌站着茅坑不拉屎并多管闲事了。“五阿哥呢,跑哪去了?怎么不跟你一起回事?”老乾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孩子不会当甩手掌柜吧?

    “回皇上,奴才不知。”纳延泰的回答极为简洁。

    “嘿,你这老头。”老乾给气乐了。“迎接巴勒奔,是你理藩院的活。永琪,是朕派去揽总的。你却说不清楚他的行踪。”

    “奴才有罪,可五阿哥在哪,真的不知。这些日子,基本上,没有事情的时候,五阿哥数天出现一轮,主要负责视察、督促。具体跟理藩院打交道的,是福尔康、福尔泰兄弟俩。”

    老乾发毛了,高声朝屋外喊:“来人,让五阿哥立即给朕滚过来。”

    “果亲王求见!”弘曕来了。

    “宣他进来!”老乾叹气道。对这当儿子养大的弟弟,他是爱恨交织。弘昼是荒唐,可弘曕根本就邪恶了。瞧他平常干的那点污糟事吧,哪一条够得上革爵的。近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不懂收敛一点呢。

    “臣弟给皇上请安!”弘曕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接着受了纳延泰的问候。“皇兄,您是怎么啦?火气这么大,老远,臣弟就听见您的声音了。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给您添堵呀?说出来,臣弟收拾他去。”跟弘昼一样,弘曕时不时跟乾隆玩点无伤大雅的没上没下,耍耍赖皮。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得,你不来气朕,朕已经阿弥陀佛了。”

    “嘿嘿!”弘曕不在意地笑笑,“臣弟今儿受委屈了,特请皇兄做主。”速度完全赶得上川剧变脸,眼眶下一秒就红了。

    第一次见识他们兄弟间把戏,纳延泰双脚悄悄朝角落移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他还想看热闹呐。

    “好吧,告诉朕!”老乾开始头疼了。“是不是内务府往你那送的东西又慢了?”有钱却小气,说的就是弘曕这种人。而且,他还老想着坑蒙拐骗抢,从别人那扒拉。永瑆那小子,估计是被坏叔叔影响了。

    “皇兄!”弘曕高呼冤枉,回头朝殿外喊。“把那奴才带上来!”然后巴拉巴拉,开始痛诉方才自己在御花园的“遭遇”。

    一下子涌进不少人,暖阁内变得有些拥挤。看着底下那群跪着打颤求饶,比赛谁更像鹌鹑的奴才们,乾隆只想高呼一声:“都给朕闭嘴。”弘曕的话,就没听见多少去。

    “皇上、皇上!”弘曕把嗓门又升了八度。

    受不了了!乾隆用力一拍桌子,“安静!”然后指着在场唯一一个被五花大绑,且脸肿得估计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的人问弘曕说:“这就你说的那奴才吗?叫什么名字?”

    特意清了清喉咙,弘曕笑容古怪地一字一顿答道:“御前侍卫福尔康,宫中又称福大爷,还有个弟弟福二爷!”

    “噗!”乾隆不可幸免的再次喷茶了。朕怎么就没发现,他居然是个非常不安分的东西呢?在理藩院不懂装懂,拖后腿也就算了,能力不足嘛!可得罪弘曕,他是疯了还是傻了。论地位、辈分,即使永琪,在他两位叔叔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他一小侍卫,哪来的狗胆?

    “皇兄,爷呀!”弘曕咬牙重点强调道:“在您面前,没人有资格称爷;在咱家人面前,也没有臣子或奴才能称爷;在大臣们面前,除了咱们,也没人敢称爷。可这福家兄弟,就敢!他们何德何能呀?是身份地位配得上,还是功劳资历称得起?”见乾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他扭头对带来的人证说道:“都别装哑巴了,一个个的,照实回,不用给我面子,只是不能欺君。啊,也让福尔康说说话吧,免得将来有人说我诬陷他。”

    其他人尚未开口,嘴巴刚恢复自由的鼻孔君抢先呼天喊地的诉起冤来:“皇上,果亲王罔故律法、仗势欺人,臣要告他!”

    “听见没有,人家还是臣呐!你是汉人吗?那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收吧。再低贱,也是包衣,也是旗人。除非,你看不上八旗,忘了本。”弘曕这状告得刁毒。纳延泰心中暗暗朝其竖起了大拇指。

    “闭嘴!”老乾一茶盏砸到鼻孔君头上。冤什么冤,那声臣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什么玩意!稍稍抬举了些,就忘乎所以了。狗屁臣!你以为奴才是你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的吗!有人想自称一声奴才,还不够格呢。奴才是什么?对满清皇帝来讲,可不只单纯用来形容某些地位卑贱之人的。对许多人来讲,更包含了自己人的意思在内。爱新觉罗自家人、八旗重臣们,在皇帝面前,都要自称奴才;旗人包衣,在宗室面前,同样得自称奴才。这个称呼,既显示出了地位差别,也表明了关系紧密。“把他嘴堵上,你们说。”

    宫女、太监,以及侍卫们,战战兢兢,一字不差地讲当时情形复述了一遍,尤其那句:“皇上在时也是如此称呼的。”顿时捅了马蜂窝,“朕在,朕什么时候在了?”老乾气糊涂了,“你,哪个宫的?”

    “回,回皇上!”小宫女哭得抽抽噎噎,“延禧宫的。”

    呵呵,哈哈!弘曕心中偷笑。该!谁让你宠那个原本给皇嫂洗脚的奴才的!看吧,遭报应了吧!

    纳延泰低着脑袋,耳朵却竖得老长,“女色误了、红颜祸水呀。”面都没见过,在他眼中,令妃已经跟j妃二字划上等号了,坏印象直追妹喜、妲己之流。

    “呃!”乾隆老脸紫涨,恼羞成怒了。“胡说,朕怎么没印象?来人,将此妖言惑众的奴才拖出去重责五十大板。”

    “皇上饶命,奴婢冤枉啊!”小宫女尖利的叫声回荡在屋内,令人格外毛骨悚然。“奴婢没有撒谎。漱芳斋、景阳宫,福大爷常去的地方,很多人都听见了。侍卫处、侍卫处肯定也知道。”

    得,追究下去,人证更多,笑话也闹得更凶。弘曕决定见好就收,毕竟他皇兄的心眼比针大不了多少。“皇兄,算了吧,那小东西也怪可怜的。今儿这事,臣弟会烂在心里。不过,这两位爷,最好抹了。得罪臣弟不要紧,只怕坏了纲常,让汉人觉得咱们不懂伦理。”

    乾隆又能怎样?面子丢得还不够吗!“好了,让外面停下来。果亲王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从现在起,再传出什么大爷、二爷的,朕活剐了你们。”

    “啊,差点忘了。”弘曕不忘给令妃、永琪上上眼药,反正已经得罪了,干脆做个彻底吧。“不是还有个福二爷吗?这样的人,在永琪身边,皇兄您真能放心。虽说相处多了,亲厚些,也不能忘了根本呀。永琪就是心太善了,耳根子软可不是什么好事。后宫妃嫔,论理臣弟不应插嘴。不过,这福家兄弟如此嚣张,铁定是将令妃娘娘搬出来狐假虎威了。念着情分,娘娘不忍心说。而这些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却反过来给主子抹黑。事情若是捅大,免不了对永琪、令妃娘娘的名声有碍。皇兄,您可不能心软。”

    永琪、令妃?乾隆觉得脑门里的青筋直抽抽。大爷、二爷的说法,肯定是从他俩的地盘叫起的。朕日理万机,难免忽略此等小细节。可他俩呢?难道就任其流传发展吗!还是,也有鼓励的意思在内?老乾不愿、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了。一个称呼的问题,对福家兄弟来讲是大逆不道,对永琪、令妃来说,估计没觉得有何大不了,争宠的后遗症罢了。他再次肯定,令妃能宠不能用,还是乖乖的一辈子待妃位上吧。目光短浅的妇人,坐不住高贵的位子。

    懒懒扫了眼犹在呜呜直叫的福尔康,老乾不想浪费时间、精力来听他的对质与喊冤了。真相是什么?他只知道此人尊卑不分、好高鹜远、不堪大用就够了。而且,让宫里一群主子不同的奴才来帮着自己陷害某无冤无仇的小侍卫,打小住在圆明园又早早搬出去的弘曕还没那本事。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非得去学刑部判案,是非黑白分个一清二楚,你错了八分,我错了两分。皇帝很累的,朕没空。

    不好笑的笑话

    “容嬷嬷呢?”武则天问素心。突然想起些事情,正打算交待老太太去办,却发现找不到人影。

    “刚才还在这呢,只一转眼的工夫。会不会找银桂挑花样去了?”容嬷嬷虽然眼神依旧锋利,可毕竟上了岁数,大部分自己的针线活都没精神做了,所以年轻的她们经常帮着。

    “不打紧,等她回来记得知会我一声。”事情算不上着急,武则天也不在乎晚个一时半会的。

    “主子!”说曹操曹操到,容嬷嬷老脸笑成一朵菊花,欢天喜地的走进来。“好消息!福家的两个小子差事全没了,皇上下的明旨。”

    “哦!”武则天似乎并不奇怪。福尔康撞上弘曕,活该他倒霉。以弘曕的“功力”,即使老乾再抽,他也逃脱不了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下场。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宗室王公,位高权重者、地位特殊者,各人资料均已摆上女皇陛下的案头。不光有大众都能查到的,也有费尽心力弄清的隐私。她的孩子将来上位,不能缺少宗室的支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闲暇之余,研究一下这些“精英”也蛮有意思的。至少有几位,就很挑起了武则天的兴趣。弘昼,聪明识趣,只要上位者手段得当,不愁不能发挥其才干。弘晓,明善堂里的藏书可不得了。历史上,乾隆修四库全书,广征天下书籍的时候,他这位曾受弘皙逆案牵连而变得唯唯诺诺的亲王,表现却很对得起头上的铁帽子,人家拒绝捐献,而皇帝也没有因此降罪。八岁继承父亲爵位,又挺过了乾隆初年为加强君主专制,接连对宗室王公权力的打击与遏制,装胆小不代表人家真懦弱,隐藏的实力绝对超过他人的想象。庄亲王允禄,精通数学通晓乐律,属技术性人才。先后两次奉命为管理正黄旗满洲都统,内务府、宗人府,都待过不短时间,埋下的钉子在需要时必能派上用场。辈分、爵位双高人士,威望不容小觑。都是被乾隆折腾过的人,相信大家应该有共同语言。武则天对谨慎的与他们建立起低调、互信合作的关系,持乐观态度。而弘曕,相比滑不溜手的弘昼,更好拉拢。因为他所求者甚多,并弱点明显。很多事情他出面,方便快捷。

    “延禧宫、漱芳斋,如今可热闹了。听说还珠格格硬闯养心殿,挨了皇上一顿臭骂,五阿哥也未能幸免。”老太太比手划脚,讲述单方面群殴事件的后续。

    弘曕把鼻孔君堵在了御花园,除了延禧宫、景阳宫、漱芳斋,其实各处都收到了消息。因为弘曕的命令,当场无人敢动。然而,园子那么大,总有从远处经过的看见了那么一眼两眼。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对某些地方进行了人为的封锁。

    没有救兵,就无人舒缓老乾的怒气,福尔康只能老老实实地当他发泄的靶子。御前侍卫,目前是不可能了,回去当他的一品大老百姓吧。不算太无辜,却又被迁怒的福尔泰,遭受了与其兄同样的命运。没有上面发的腰牌,即使五阿哥领着,他也只能站在宫墙外抓耳挠腮。

    “听说,皇上的火气可大了,比果亲王告状那会还旺。”容嬷嬷神秘兮兮地凑到武则天身旁说。“延禧宫那位哭得他头疼;进了漱芳斋,还珠格格吵得他难受。最奇怪的要数那个叫做紫薇的宫女了。”

    “哦,她帮福家兄弟求情了!是不是还往皇上头顶,不要钱似的,罩了一大堆善良、宽容、仁慈的高帽子。”武则天百无聊赖的答道。

    “我的娘娘,您简直是千里眼顺风耳啊!”武则天所说的与内线传回的消息,内容相差无几。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在桌上,“还有下文吧。皇上正在气头上,哪里几句好话就能打动,肯定不耐烦地走了。那个紫薇是不是一副伤心欲绝,仿佛对不起她祖宗八代的怨妇样?”

    “主子!”冰影从门外进来,“您真神!”

    “怎么,外边又有新戏码了?”众人的反应都在预见范围内,她却似乎仍有话要说,武则天估计有意外状况出现了。

    “香儿,延禧宫那小宫女,全身动弹不得的被送了回去。大家全在打赌,令妃娘娘在多少时日内,以什么理由宣告她伤重不治呢。”某种程度上讲,令妃此次的无妄之灾全拜她所赐,不拿她出气,要了她的小命,实在太不符合其口蜜腹剑的美女蛇形象了。

    眼睛一亮,女皇陛下颇有兴趣地追问冰影道:“老实交待,谁坐的庄?你,下了多少银子?”

    “哎,那笨丫头本就够可怜了。你们这些人,心也太冷了些。”素心不赞同的看着冰影。

    容嬷嬷点头附和,“素心说的对。我本来还想绕些弯,救那丫头一命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何况对方还直接捅了令妃一刀。爽歪歪的容嬷嬷偶尔会冒出些不可能付诸行动,却又“天真烂漫”的想法。

    嬷嬷,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冰影、素心异口同声地说。

    “哈哈哈哈!”三人的互动反将武则天给逗乐了。“好了、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关于香儿的命运,无非两种。一,菩萨心肠的令妃亲自交待太医给其诊治,名贵药材、珍稀补品,一古脑地全往她身上使。然而,在其病体康愈且事情淡化之后。某天,就该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二,今晚或者明晚,香儿会突然伤势恶化,暴亡。就在众人将怀疑的眼光投向她时,令妃必定如遭遇六月飞霜,以肝肠寸断、百口莫辩的眼神看着皇上,不多辩解。然后事情立刻急转直下,原来幕后黑手另有其人,目标是落井下石、栽赃陷害。最终人选,五成会是本宫,病得跟死老虎似的纯妃、容易冲动又忌妒心重的舒妃也占不少可能,还有那门户不紧、势力微弱的贵人常在,实在没替死鬼了,也可拿来一用。总之,无论如何,香儿的最终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武则天一席话令得大伙顿时紧张起来。容嬷嬷恶狠狠地咒骂说:“老奴就知道那贱人不安好心。”

    垂下眼帘,片刻之后,冰影站起身施了一礼。“主子,奴婢立刻去吩咐各处加强戒备。”未雨绸缪的道理她懂。有时候,无须交待下人便能心领神会,这样上位者能省很多心。

    “嗯。这些日子,坤宁宫内外必须严防死守,无论令妃采取何种行动。”

    闷得慌,宫里又一堆破事,还得随时提防令妃的黑手,征得乾隆同意,武则天决定带孩子上西苑散散心。虽然吩咐一切装备简略,但皇后的仪仗能少到哪去。永璂永瑆要上学不能逃课,只得不甘心地乖乖留在阿哥所。容嬷嬷同样留下,素心细致谨慎能在旁提点一二,有她们掌总,稳妥。

    因是临时决定,出西华门时,恰好正逢咸安宫官学下课。凤辇旁,路两边,望过去,跪满了年岁不一的大小正太们。“免了,都起来吧。”隔着帘子,学生们听到了一个温柔和蔼的声音。“赶紧回家吧,你们的阿玛、额娘一定都盼着呢。”

    真不愧是了母!正太们不约而同地心想。

    “哥,哥!你怎么了?”格外稚嫩的童声。人群中一阵马蚤动,似乎有事发生。

    “等等。”示意凤辇停下,银桂上来禀告说:“回主子,有个学生晕倒了。”

    “要紧吗?”武则天问。

    “奴婢仔细看了看,不像大病。好像,”顿了顿,接着说道:“好像是饿倒的。”银桂幼年时候,生母早丧,继母经常瞒着父亲虐待她,不给饭吃还算轻的了。瞧那学生虚弱的模样跟自己当初很像,感同身受的她便忍不住多话了几句。

    “饿的!”武则天有些不可理解。官学管饭,难道是家里的那顿吃不饱?“找太医来给那孩子看看。”

    透过窗边的小缝,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出事的方向。五格格突然站起来,打开心爱的点心盒子,“银桂,你拿去给他吃。”

    “格格真心善,那孩子知道了一定要来跟您磕头的。”银桂微笑着,“不过呀,这饿得太狠的时候,像酥饼、薄脆,还有糯米做的点心,都克化不了。”

    “那他该吃什么呀?”五格格歪着小脑袋,不解地问。

    银桂也耐心地答:“像白粥、米汤,只要清淡的流食均可。”

    “噢!”小丫头又多学了一门知识。然而,仍将点心匣子交给了银桂。“现在不能吃,以后可以吧。这些就留给他了,反正我不喜欢有人饿肚子。”

    银桂看向武则天,女皇陛下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微笑颔首。“照格格的话去办。只是,这东西是本宫赏的。”

    太医赶到,武则天就不留下耽误时间了。凤辇继续前行,掀开帘子的一角,她特意往那俩孩子仔细打量了几眼。“挺漂亮的嘛!相比弟弟,大的那个容貌更胜一筹。只可惜,半秃的脑门子太扫兴了。五郎、六郎啊,天底下还会有如你俩的男子吗?”我们女皇陛下想念她心爱的男宠了。

    擦粉好玩吗?

    西苑,即当今之中南海。东南方向的琼华岛上几乎都是宗教建筑。喇嘛塔,全园的制高点和标志;经过山北沿池的二层楼式弧形长廊,北岸有小西天、大西天、阐福寺、以及彩色玻璃镶砌的九龙壁,皆精美异常、各有特色。而对后世之人来讲,最为有名的便是建于水中,戊戌变法后囚禁光绪的瀛台了。

    武则天跟孩子们在此过得十分愉快,暂且避开了宫中的纷纷扰扰。当然,消息仍不间断地及时送到她手上。令妃手段不凡,很快便哄回了老乾。看似荣宠依旧,然而对方心中究竟将其置于何种位置却模糊不清。令妃长袖善舞,争宠是把好手,可帝王心术不是没有大局观的后宫女子能完全摸透的。漱芳斋,消停了不少。据说是某父子俩又许了小燕子颇多好处的缘故。不过,其中不少应该是老乾拐弯抹角送给紫薇的。

    官学的那对兄弟,身份背景也已查清。长曰善保,幼名和琳,正红旗钮祜禄氏,父亲为福建副都统常保,可惜年内刚刚过世,袭先祖留下的三等轻车都尉世职。两个孩子皆聪明上进,无奈继母刻薄,倘若没有忠心耿耿的家丁刘全与其父的一位偏房相护,早已流离失所,甚至一命呜呼了。善保为长兄,宁可挨冻受饿,也要呵护幼弟健康成长。继母克扣伙食,两人回家经常没饭吃。于是,在学堂的时候,善保便把饭菜悄悄藏起大半,省下留给和琳。长此以往,就是个铁打的也捱不住,况且他自己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因此,那天才会在众目睽睽下晕倒。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女皇陛下突然拊掌大笑,只可惜一旁无捧哏之人极有眼色发问道:“主子缘何发笑?”

    伯乐常有,而千里马常有。此次,一下就出现了两匹,且一文一武。得来全不费功夫,武则天怎能不乐。和珅,极有语言天赋,脑子灵活精于人情世故,更擅长理财。当皇帝的不都希望手下能有这么个人吗!至于其饱受诟病的贪污问题,也不是全无转圜。经历造就性格,他如今仅只九岁而已。倘若引导得当,未必定会成为史上第一贪官。驯马,是件充满挑战却也容易产生成就感的工作,尤其在成功以后。女皇陛下不害怕困难,只担心无人可用。敢大胆启用上官婉儿并盛赞骆宾王的她,哪里会对未发生并可扭转的结果过于看重。和珅有才且对认定的主子忠心不二,武则天岂愿错过。和琳,骁勇善战,个性耿直不贪,完全可以培养做将来的班底。而且,此兄弟二人感情深厚,只要拿住其中一个,另一个也跑不到哪儿去。

    要使两人日子好过,首先必拿下他们继母。直接上门废掉?女皇陛下断不可能如此鲁莽,仔细考虑过后,便借赏赐的名义将计划交代给了那尔布。那女人,当然是要死的,只不过方法有待商榷,也许因为生病,也许可能意外。探听清楚对方的日常行踪后,已故福建副都统常保的遗孀,她的生命十有八九将终止于其每月去庙里上香的路途当中。

    西藏土司一行人,终于来了。相比经常进京谒见的蒙古王公们,还是第一次。巴勒奔显然有备而来,仪仗、鼓乐,华丽优美且充满了民族风情。出面迎接他与塞娅的是五阿哥与理藩院官员。在下榻地稍加修整之后,父女俩进了宫,老乾于保和殿赐宴款待二人。

    塞娅个子小巧却充满活力,很有野性美。鲜红色外袍让人感觉热情洋溢,披散在脑后的一股股小辫,缀满金银、珠玉、珊瑚、宝石,真可谓绚丽夺目,果然雍容华贵的小公主。

    “女儿尊贵,不输给男儿,没有女子,何来男子!”巴勒奔的论调,令沙猪主义的老乾极为惊奇。“果然蛮荒之地!”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便自以为很大度的伸手示意一起进殿。

    “啊!”走了没两步,突然一团花花绿绿的身子滚到众人脚边。“小燕子,你干什么!”看看塞娅,再瞧瞧摔得嘴啃泥,衣饰凌乱、脸上灰一块、白一块的小燕子,老乾立马寿命减了两个月。这下子,连祖宗的祖宗的脸都丢光了。见小燕子顶着歪歪扭扭的旗头,一蹦三尺地与塞娅比高,老乾只得死死控制住自己发痒的手掌不狠狠一下扇在那面目可憎的脸上。他简直一千个后悔、一万个后悔,允许小燕子没规矩。你在宫里闹也就算了,为何偏在外人面前丢丑,还这么没礼貌。

    还珠格格被禁足了,宫中上下全在幸灾乐祸,活该!

    出于政治考量,巴勒奔主动向乾隆提出,在中原给女儿招一赘婿。方法嘛,老套直接的比武招亲。咳,应该叫清藏友好武艺切磋比赛。有些话,说太直白也不好。正希望加强藏区与朝廷关系纽带的老乾自然同意不已,并在内心深深赞许了对方的知情识趣。不过,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武士名单里身份贵重、能力强悍的没一个。而且,很多家族都已从不同渠道得知了此消息,决定当天约束自家子弟乖乖看戏。显然,风声是老乾故意透露的。

    经研究讨论,地点最终安排在了圆明园的山高水长楼,此处为一座西向的两层楼房,上下各9间;前环小溪后拥连岗,中间地势平坦,是专门设宴招待外藩之处,也经常举行比武赛箭。然后出席人员也多,后宫妃嫔、格格阿哥、公主额附、各大宗亲,还有官员贵族们。热闹,谁不愿看呐!

    女眷全部在二楼,正面犹挂有帘子,随时可能放下。纯贵妃身子不好,没来,四格格就跟在武则天屋里;舒妃、婉嫔一间;忻妃领着两个女儿单独占了一间;颖嫔、豫嫔一起;和敬、和婉姐妹并在京几位蒙古藩王福晋一块。其他屋子,分别挤满了宗室女眷、贵族妇人。至于终得以放风的漱芳斋二人,自然归令妃了。

    相比塞娅与小燕子此起彼伏、你争我夺的加油声,打斗其实算不上精彩。更多人脖子都恨不得伸长些,能亲眼看见还珠格格上蹿下跳,堪比活猴的“风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太遗憾了。

    “皇额娘!”小手抓着一只点心,五格格大眼闪闪地说:“小燕子姐姐蛮聪明的嘛。把成语说成跟书里完全不同的意思,用她自己的话还能解释得通。现在,虽然肯定不是西藏话,语调却几乎一模一样。如果对面坐着的是个不懂藏语的人,说不定就给糊弄过去了。鹦鹉学舌应该也差不多如此了吧。怪不得她的名字叫小燕子,原来都是鸟,而且同样很喜欢飞来飞去。”

    “扑哧!”兰馨、四格格听了,捂着嘴不住地笑。武则天微微看了女儿一眼,把茶杯放她手上,不说话,继续欣赏。

    只上了普通装备的大内侍卫接连败下阵来。没料想会发展成此等局面的老乾十分不悦,考虑着是否该派一两个货真价实的高级人才出场挽回面子了。在这一点上,小燕子显然与其“父女同心”。“我们满族的高手在哪里呀!都给本格格出来!”

    我呸,什么玩意啊!你算哪门子格格!某些手脚发痒、跃跃欲试的好手同时“切”了一声,伸出半截的腿立刻收了回来。反正最没面子的不是他们,真到了该上场的时候,皇上自然会叫。

    见无人反应,小燕子开始捶胸顿足,破口大骂。正当女皇陛下在心中倒数:“五、四、三、二……”等着忍无可忍的老乾亲自动手堵她嘴时。突然,一人从看台上飞跃而下,立脚处抖落一地白粉。

    “尔康!是尔康!”小燕子用力抓住紫薇的手,兴奋大叫,两人身子如羊癫疯般抖得厉害,似乎激动过头。

    台上,拳来脚往、虎虎生风,十分热闹;台下楼里,议论纷纷。“咦,不会是那啥吧?”弘曕使劲揉了揉眼睛。

    拿起一个单照直接竖在弟弟眼前,弘昼笑得不怀好意。“不就是那啥吗!我说老幺,怎么不到三十就老眼昏花了。不然就是因为回到大本营,心情澎湃、热泪盈眶,以致视线模糊。”弘曕又称圆明园阿哥,在此出生长大。

    顾不上反唇相讥,弘曕面容困惑,喃喃自语道:“不能呀!才几天,肿就消了?即便如此,那淤青呢?我记得,当时眼圈上有人擂了几拳重的,立马黑得跟锅底似的。难道,他的脸皮是加厚的?或者,碰上神医了?太医院我特意交待过,不许一人上他家门的。就算逼不得已去了,也不许用好药。看来,本王应当再往太医院走一趟,帮他们松松筋骨了。”

    一记熊掌重重拍其背上,弘昼笑得手里的茶水洒了一桌子。“你够了吧,还真眼神出毛病了?睁大你那俩眼珠子,朝他脸上,仔细瞧。”

    “我的妈呀!那是面粉吧?”弘曕才后知后觉。

    “不清楚!谁用谁知道!”叼着烟斗,弘昼乐得是前仰后合的。

    “天,这粉到底擦了几层呀?都这么会了,还没掉光!”武则天感叹道。

    兰馨跟着附和:“可不是,瞧地上那层,够厚的!”

    “啧啧啧……”这是群众的呼声。

    “坏粉!”

    “嗯?”众人将眼光投向永璟,说的是啥玩意儿?

    小家伙没注意大家的表情,犹自顾自说下去。“掉,难看,皇额娘不用,姐姐不用。”扭过身子,一一对武则天与兰馨说。

    “啊!”女皇陛下明白了,捏捏儿子的小手,“真乖!额娘不用,姐姐也不会用。咱们坤宁宫,从没有残次品。”好几次,女皇陛下上妆的时候,永璟都懒洋洋地趴在榻上饱含求知欲的观看。日子久了,小家伙心中产生了一种观念:额娘擦粉、姐姐擦粉,嬷嬷们也擦粉。既然都是粉,他以为鼻孔君脸上刷的,跟自己亲人的一样,天下脂粉是一家。

    各屋子里,女人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某人脸上的东西到底出自哪里?如此的不服帖且生涩厚重。小心不要自己买到了!“其实也简单,只要打听清楚福大学士夫人的胭脂水粉在哪家买的不就行了。”某镇了公嫡妻说道。“他一大小伙子,不需涂脂抹粉的,平常哪用得着这些东西,肯定是他额娘的。不过,遮盖力也太差了。不然,刷这么多层干嘛!我说,这孩子不是长得太丑吧?是满脸麻子、还是斑太多?”

    不得不讲,女人的第六感有时真挺强的。福尔康的粉,确实来自其母的梳妆台。可是,福伦之妻所用的化妆品,却没那么差。想也是,以其身家,怎可能用假冒伪劣产品。怪只怪,某人为遮掩尚未完全消褪的青紫,把脸当墙刷,不仅用光了已经开封的,连抽屉里那盒存货也消耗殚净。东西质量再好,再轻薄服帖,也耐不住如此用呀。福尔康的脸不是吸铁石,脂粉也没有导电性。

    其实,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很快了。当初看起来吓人,其实全是外伤,侍卫下手有分寸。再加上,五阿哥、小燕子私下偷渡了不少老乾赏赐的疗伤圣品给他。因此,即使上门的太医消极工作,伤势仍比想象中好得迅速。只是,被重点招呼过的那张脸,尤其两熊猫眼,进展缓慢,皮肤本就不易调理。巴勒奔父女到来,永琪负责迎接,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再度出出风头,怎肯老实猫家里养伤。思来想去,无意间看见下人大包小包拎着其母所定制的成年女性必备生活用品进门,他立刻有了灵感。在手上先试了试,“嗯,果然白不少!”于是,福夫人的梳妆台顿时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

    “额娘你看,他好像要赢了?”五格格指着场内。

    从郎卡开始,藏族武士陆续败下阵来。老乾的脸色,也越来越好看。瞟了眼貌似郁闷的巴勒奔,女皇陛下轻轻一哼:“老狐狸!”

    抽抽更健康

    塞娅忍不住亲自出马了。“咻!”第一鞭下来,苍白脱漆的墙面顿时裂了一道小口,鲜血顺着口子慢慢渗了出来。

    “抽的好!”弘曕用力鼓掌。“嗯,这小格格不错。我一定禀告四哥,给她挑个好丈夫。”

    接连几鞭,继续朝福尔康脸上招呼,大有使其再次毁容的意味。五格格看得神采飞扬,小手还不时有节奏地比划着。

    “喜欢吗?”武则天俯下身来,问她。

    点点头,“嗯!”

    “回去,额娘让内务府给你造条好的。”拉孩子过来,抱在腿上,指着场中英姿勃勃的塞娅,武则天说:“武功倒在其次,额娘最欣赏的是她的气势。五儿,记住额娘的话。你是尊贵的公主,没有人可以无视你的尊严与骄傲,无论现在或者将来。倘若有人胆敢冒犯,”看了眼鼻孔君淌血的脸孔,女皇陛下的声音威严而冷峻。“就像那个姐姐一样,狠狠抽他。”视线转向一旁的兰馨与四格格,“我不光是在说她,同样是在告诫你们。除了太后、皇后、贵妃,再没有女人能比公主高贵。金枝玉叶,是不容怠慢的。出嫁后,即使再在乎你们的丈夫,也不要把头低下来。我不是让你们嚣张跋扈,只是告诉你们,人自爱、自重,他人始敬之、爱之。”明清两代的公主太苦,即使无法令其能像唐时一样,武则天也希望尽自己所能的改善一下她们的生活。高贵与骄傲,是难得的品质,不要就这样让它消磨掉了。

    谈话间,福尔康已经占了上风。他夺下鞭子,在一片惊呼声中,卷掉了塞娅的耳环、项链。

    “这丫的!”弘曕火大的拍桌子。“这是打架还是调戏呀!我要告诉皇兄,治他的罪。”垂眉片刻,“有了,对付滛贼的最佳方法,就是拖进净身房,阉个十次八次。”

    “噗!”弘昼一口茶喷了他满脸开花。“好点子,赶明儿,四哥指不定就让你管刑部去了。”

    见鼻孔君得意洋洋的将项链捧给塞娅,女皇陛下顿时通身发麻,“他有念过书吧?”

    兰馨搓着小臂的鸡皮疙瘩,答道:“御前侍卫不能不识字的。”

    猛灌了两口热茶,四格格补充道:“听说,他被令妃推荐给皇阿玛的理由是文武双全。”

    这年头文武双全越来越不值钱了,武则天继续发问:“他爹是汉包衣旗的,还中过进士?”

    “嗯,”还是四格格。“二甲呢,不然皇阿玛怎么会让他做协办大学士。”永瑢过继事件发生后,纯贵妃将令妃一脉的底细全部告诉了女儿,以防将来有用。

    “读过不少书,又有个学问不错的亲爹;算不上纯正的旗人,且不是长在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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