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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17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样的时候。”

    老乾不吭声,看着武则天,示意她继续说。

    “小燕子的脾气,我虽与她不亲近,却也看得清楚。除非脑袋让下了药,否则,忍得了一时,还能忍一辈子?堂堂阿哥,性子再随和,也禁不住某人十年如一日的粗鲁、野蛮与得寸进尺。到时,不用咱们拦,自个就散了。您又何必做恶人,伤了父子之情呢!”

    最后一句画龙点睛,深深触动了老乾。“皇后!”爪子立刻摸了上去。令妃善解人意?狗屁!皇后才是知音人。

    “孩子不懂事,咱们却不能不替他着想。”武则天从母亲的角度阐述。随后,把手从某人的爪子中抽出来,她挺直了腰杆,摆出忠言逆耳的神态。“皇上,您有一颗宽大仁慈的心。说话不好听,脾气生硬,臣妾清楚自己的不足之处。然而,却仍要恳请您,往后更三思而行。像这回,完全就是您的美德被宵小给利用了。任何有损于您的行为、语言,臣妾都无法容忍。臣妾绝不许任何人祸害皇家的孩子,伤了您跟儿女之间的感情。”

    “朕知道,朕明白!”有了永琪的叉烧言论做铺垫,老乾根本就不觉得皇后的话难听,反认为其真心宝贵。“唉,儿女都是债呀!”酷爱微服私访,民间谚语他还知道几句。儿子的事看似解决了,可女儿呢?紫薇怎么办?灭掉?虽然内心仍芥蒂深埋,他却不想下手。原因是复杂的,对夏雨荷的愧疚、虎毒不食子的传统,最重要的是他已成功催眠自己以往都是亲情惹的祸。留下紫薇,就等于证明了自己心胸坦荡,两人之间清白无瑕。难道再认一格格?老乾想起就哆嗦,不行。如何安置,是件麻烦事呀!而且,这丫头居然还被福尔康给迷住了。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

    “麻烦?臣妾觉得其实并不麻烦。”贤内助再度提剑上马,排忧解难来了。“永琪那边,您能告诉我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吗。”

    没好气地一哼,“还能怎样!还珠格格暴亡,朕赐永琪一通房。”恶狠狠地补上一句,“位子最低的那种,侍妾都不算不上。”

    把手掩在嘴上,武则天嫣然一笑,艳光四射。“通房可以,暴亡未必。”

    “哦,快说说看。”老乾猴急地追问。

    “玉牒上无,圣旨也只写收养了民间义女,没有名字,皇上一句话说谁,谁就是格格。祭天那会,一晃而过,谁记得格格长什么样。而且,宫中知情的,没人多嘴。至于宫外,格格从不抛头露面,更无须担心了。如此一来,民间格格犹在,外边也就没机会说您闲话了。再加上,紫薇的身份得以解决,岂不一举两得。”

    “周到,还是你想得周到。”老乾浑身松快地哈哈大笑。

    武则天谦虚道:“哪里,这不过臣妾的本分罢了。”事情走向有了变化,她不得不做出计划调整。“明年,太后就要回来了。紫薇母女一事,不能欺瞒她老人家。再者,经过小燕子,格格们的名声多少稍受了影响。紫薇念的书多,不可能与其一样吧。太后跟前,她总要走过场的。不懂规矩,可不行。不如,从慈宁宫的留守嬷嬷当中,挑一二位教导教导。”

    老乾点头,“你说的很是,就这样办。”

    定计

    宫中悄无声息地又消失了一群人。首当其冲的漱芳斋,变得空空荡荡,只余小猫三两只负责看守打扫。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嗯,有出现过这四个人吗!

    延禧宫更是损失惨重,令妃的几大臂膀,老乾毫不犹豫给折了。那些三四流的太监宫女,也全部打乱分配至别处。就连七格格身边,除了最亲密的奶嬷嬷,其他的也换成了新面孔。这是老乾给令妃的惩罚。意在告诉她:“你的一切,是朕给的。别不老实,别把爪子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朕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紫薇主仆,搬到了西三所,四格格旁边院子。按皇女的份例,武则天指了教养嬷嬷、大宫女、太监等,加上粗使的,人数是漱芳斋时的两三倍。慈宁宫的李嬷嬷,搬家当天就立即报道了。

    小燕子的地位问题,永琪闹了好几次。完全失去耐性的老乾最后冷冷抛下一句:“你要她,就这分位。不然,干脆打死好了。别威胁朕,永琪你最好相信这一点。而且,世上还有种法子叫生不如死。”

    真假格格的丑闻被暗中化解了,对福家的处置,老乾也自有一本帐。没定罪、也没赏,仿佛任何事情都未发生般,就被轰回了家。第二天,正忐忑不安中,圣旨来了。福伦由文转武,降职为从二品散佚大臣。跟所谓太子少保之类好听没用的一样,散佚大臣是个虚衔。无须每日上朝,假使皇帝没给安排具体差事,那么就干领俸禄吧。

    “宫里没有风声传出,至少没有还珠格格暴亡的消息。看来,皇上是决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福家书房,福伦、尔泰父子俩在一块共商以后。至于无时不刻在呼唤与思念花圣母的鼻孔君,被灌了昏睡的药汤,梦周公去了。两人实在无法再忍受他的魔音灌脑,也不想□扰、拖累得无法正常思维。

    “不过,皇上仍旧心中有气,所以才有了今天这道圣旨,降了您的职。”福尔泰揣摩着乾隆的心理说。

    福伦欣慰地点点头,两个儿子中,起码有一个脑子是清楚的。“有气不要紧,发泄出来总比憋着秋后算账要强。无论咱们说得再好听,皇上是肯定失望了的。他要的是纯臣,而咱们这次,恰恰让他看见了私心。接下来的日子,咱们更要谨慎行事。有令妃娘娘在,有五阿哥在,总有翻身的时候。”

    尔泰蹙着眉,思忖道:“表面看来如同往常,可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呢。事情捅出来了,小燕子安然无恙,那紫薇如何也该有个说法吧。”在宗人府的时候,几人是分开关押的,福家不知道真相揭露的过程,也不清楚塞娅“看上”了鼻孔君,否则,他们的算盘又会打得不一样了。

    “嗯,你说得对。”福伦摸摸胡子赞同。“明天,我就让你们额娘进宫,找令妃娘娘打听打听。再弄清楚一切之前,暂且按兵不动。”

    “福伦之妻递牌子求见?”武则天晃晃手中的折子,眉毛一挑。外命妇进宫,无论目标是谁,都必须先在皇后面前走个过场。有她批准,才能出现。

    “是呢,赶一大早使银子托下头递的折子。”容嬷嬷不屑地冷哼。“刚刚,xx夫人还开玩笑说,散佚大臣,从二品衔,吃三品的饭。福家的,该称夫人好,还是淑人呢?这前不沾后不靠的,真让人为难。”

    “呵呵呵呵!”一屋子都笑了起来。凡硬底子的诰命,无论丈夫是功封或者荫封的,腰杆都比福伦之妻挺得直,也都看不上她。前者,人家凭实力问心无愧;后者,继承祖业名正言顺。只福家,巴结令妃太紧,福尔康又鼻孔朝天,福伦本人才干资历又与职位不符,久而久之,其正牌进士的出身就被众人选择性的遗忘了。

    武则天随手将折子往桌上一搁,“宣吧,本宫没空,让她在殿外磕个头就行。延禧宫那位正主儿怕是盼着她去呢。”顺风顺水十来年,一下让乾隆拔掉了爪子,令妃最近颇为惊弓之鸟。腊梅冬雪蒙上天恩召了,其他亲信也一个不剩,少了中间人,令妃总不能亲自去找分散在各角落的眼线们要消息吧。景阳宫、西三所,都送了礼去。不过前者,如瘟神般躲着,老乾恨小燕子,她明白;至于后者,则是人家避着她。“多谢娘娘关心。我们格格白天学规矩,晚上还要给皇上抄经书,恐怕暂时无暇看望您了,请娘娘见谅。”金锁的口齿,其实蛮伶俐的。而且,条理分明。

    一回到家,福伦之妻便立时垮下脸来。“老爷,出大事了。”

    “什么!”父子三人齐声惊呼。福尔康噌地飞窜起身,神经质地从屋里这头走到那头,再走回来,反反复复。“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让我娶塞娅的。她不是要嫁给五阿哥吗?不行,我要进宫,我要去问问皇上。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我的紫薇,那我的紫薇该怎么办?噢,她一定伤心死了。”

    他晃来晃去,绕得其他人头晕。“停!”福伦闭上眼,用力揉了揉太阳|岤,烦躁地大喊。“你急什么,旨意还没下呢,说明皇上尚未最终确定。你和紫薇之事,经小燕子的嘴,不少人都知道了。依如今的形势看,皇上对紫薇可算是情谊不浅的。夏夫人过世仅一年,紫薇身上还有十五个月的孝呢,宫里不会提早给她议婚。等出了孝,事情估计也淡化得差不多了。只要紫薇够坚决,到时不愁皇上不成全你们。”福伦无奈地瞪着大儿子,“尔康,你比尔泰还大两岁,就不能沉稳些吗!如果你想一辈子见不到紫薇,那就去闹,去跟皇上闹,去闯宫门。阿玛老了,经不起太多折腾了。”

    “啊!”咆哮声震得门框都动了,吓飞无数鸟儿。“紫薇会等我的,紫薇一定会等我的。”鼻孔君痛苦抱头,泪奔而去,身后“山无棱、天地合。”余音袅袅。

    “尔康!”当妈的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背影,落下泪来。“老爷,咱们到底如何是好呀?听说,是那塞娅公主自己找皇上要的尔康。尔康那性子,你是知道的。不喜欢绝对没个好脸色。塞娅公主,脾气更坏,更吃不得亏。两人一起,还不针尖对麦芒。万一闹起来,给皇上告状,咱们一家子免不了跟着吃挂落。尔康的日子,恐怕就更难过了。”

    “唉,你别看我刚才说的头头是道,其实心里也犯怵呢。”福伦叹气道。“讲那些,一是事情还没到无可转圜的余地,二主要为安抚住尔康。倘若他清楚自己十有八九要离开紫薇,发狂是肯定的。”福伦对这个从前最骄傲的儿子,已经失望了。一个夏紫薇,就如试金石般,探出了他的真性情。福伦深深觉得,不把他给控制住,迟早会酿出大祸来。尚主、抬旗,总要有命享吧。否则,只是一句空话。“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紫薇如何,甚至不在于皇上如何,只在塞娅公主的手上。”

    “那再给她一个勇士,让她改变主意吧。”一直沉默不语地福尔泰突然冒出一句。

    “呃,你说什么?”夫妇俩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站起来,福尔泰对着父母,一字一句郑重地说:“我说,那就换个驸马吧。”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藏地寒苦,宗室不会有人愿意去的。这时,谁要主动站出来,就是给皇上分了忧,立了大功。不但自己有赏,全家也可能鸡犬升天。令妃娘娘不是说了吗,塞娅公主是因为哥打赢了她,才芳心暗许的。既然如此,假使再出现一位条件相当,却对她更为温柔体贴的勇士,改变主意也不是不可能。公主武功不错,不过我还是很有信心赢她。”

    “尔泰!”福妻不可置信地盯着儿子,焦急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么远那么苦的地方,额娘不许你去。”

    “额娘!”福尔泰感动地拉过母亲的手。“您疼儿子,儿子知道。不过,如今的形势,已经不容咱们再犹豫了。我不去,哥哥就要去。假如我俩都不去,那么只有最坏的一种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坐以待毙,等皇上哪天心情不好时,就要了我们全家的命。只要我娶了塞娅公主,看在西藏驸马的名义上,只要不犯大错,可保全家性命无忧。将来,一旦五阿哥上位,凭我们多年的相处,家里一定会有振兴的希望。还有哥,阿玛之前说的不无道理,指不定他就能娶了紫薇。到时,一门两位额附,谁还敢小瞧咱家。”

    福尔泰其实一直是个很有主意的伶俐人。相比兄长“老子天下第一”,无时不刻的孔雀开屏,他要低调许多。上书房那群出身高贵,惯爱欺软怕硬的淘小子伴读们,他可是一处十来年。n场战役下来,城府早已练就了。别人不敢招惹五阿哥,却不会给他这小小的包衣面子。替主子收拾烂摊子,给哥哥擦屁股,他受够了,尤其是福尔康。凭什么!论学问,他丝毫不输兄长;论武功,他同样不弱;论对父母,他可孝顺多了。小燕子跟了永琪,这辈子,情感上,他注定无法得到满足了。娶塞娅,既提升了地位,又多了施展才干的机会,而且还为家人增添了一层保护网,何乐而不为呢。性格决定命运,福尔泰终于选择了走自己的路。

    前些时候,陪伴游玩的,主要是福尔泰。因此,当他找上门时,塞娅也不觉得奇怪,反而高高兴兴地一起骑马去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福尔泰待塞娅更加热情如火,语言不无挑逗之意。巴勒奔的随从当中,有人收了他的银子。透露了自家公主的喜好与性格,并且重点讲述藏地的风土人情,尤其在男女关系方面。一句话概括就是:咱们喜欢直接来,爱慕不是丑事。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塞娅瞧着身边这张虚情假意的脸,就想笑。聪明过头了吧,满人就这么喜欢把别人当傻子吗!尔泰看小燕子的眼神,圆明园那次,她看得是一清二楚。那不是哥哥对妹妹,也不是好友对知己,完全一男人对女人的。既然已经有心上人,为何还来撩拨我呢?塞娅愤怒了!她越自豪于自己的魅力,就越讨厌有人以感情做工具来拿她当垫脚石。

    “孩子,阿爸查到了。”巴勒奔兴冲冲地回来向女儿报功。“原来,他们消失的几天里,福家被皇帝派人抓进了专门关押宗室犯人的大牢,刚被放出来。而五阿哥,也被罚了不许出门。至于那个没礼貌的还珠格格,只听说搬家了。”无故消失,再无故出现,实在不算美德,令人不怀疑都不行。有钱能使鬼推磨,巴勒奔丢下光灿灿的金子,自然有人管不住嘴巴了。

    关了又放,当爹的还被调了职。虽然塞娅对清廷的官吏制度不太懂,却也明白,其中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算了,不想了。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本公主就陪他玩玩。咱们只是要带一个人回去,至于哥哥还是弟弟,根本不重要。皇帝,估计也这意思。”

    “嗯,我也这么觉得。”父女俩都是粗中有细的人。“这个福尔泰,似乎心眼比他那蠢哥哥要多些。不过,也不打紧呀!”巴勒奔浑不在意地豪爽挥手。“汉人,在咱们那,要活下去都困难。就算是孙悟空,也逃不出你阿爸的五指山。假如实在不老实,就英年早逝吧。”外边戏班演的大闹天宫,他超喜欢看的。

    “嗯,那明天,我就继续陪他演下去。”

    “那明天,你就继续陪他演下去。”

    听见对方的话,父女俩顿时相视大笑。

    勾引与反勾引

    “我来京城好些日子了,紫禁城逛过,圆明园遛过,还不知道你们这的大街小巷好不好玩,热不热闹呢?”福尔泰又一次不请自来,塞娅不耐烦再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独处,你来我往的虚情假意,干脆扯了对方的胳膊,直接街面上转转去。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卖喽!”

    “切糕,大块的切糕。”

    “糖炒栗子,又香又糯的糖炒栗子。”

    京中风情自然与藏区大不相同,塞娅兴奋地东看看、西瞧瞧,似乎什么都是好的。而本地土著福尔泰心中却不耐烦得很,锦衣玉食二十年且性别为男性,他实在是对此没兴趣,只面上装着温柔体贴的尽着地主之谊。

    女人逛街,此事可用一句话概括之——论持久战!“不行了,这比陪五阿哥练布库还难受。”福尔泰腿都麻了,塞娅仍站在一卖廉价小物件的摊子前兴致勃勃地挑挑拣拣。他又渴又累,眼珠子溜溜直转,“想辄,一定得想辄。”

    “大叔,这个多少钱。”拿起一只柳枝编的小篮子,塞娅用生硬的汉话问道。

    没等摊主回答,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其搁在一旁,“这不适合你,东西太次。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福尔泰不由分说地,拉着塞娅就走。

    琉璃厂,某珍玩店。“老板,把你这的好玩意,压箱底儿的那些,都拿出来吧。”一进门,福尔泰就牛气哄哄地嚷嚷。“尽着这位姑娘,首饰、玩器,可别藏私啊!”

    “瞧您说的,进门是客,难道小的还敢分个三六九等不成。”掌柜的笑得满脸褶子,亲自开了锁,堆了一台面金灿灿、光闪闪,或者润如水,各类名贵材质的好东西,晃得塞娅眼光缭乱。

    “呼,终于能坐下歇歇脚了。”一口气灌了两杯伙计奉上的清茶,福尔泰坐在椅上,眼睛却瞟向柜台。

    藏族服饰走的是华丽风,镶有玛瑙、珊瑚以及红蓝宝石的镯子、发簪,很符合塞娅的心意。不过,最让其眼睛一亮的却是一只镂空黄金球。论材料,它不是最珍贵的。然而,那雕工,简直只应天上有。塞娅捏在手中,就再不肯放了。

    当女人看中了某件物品时,男人应该做什么呢?福尔泰立即恢复了精气神,迅速冲过来,挺胸,抬头,直勾勾盯着掌柜,极其大款地从鼻子哼出一句:“开个价吧。”

    老头几根手指还没来得及竖起来,忽见正对之人犹如面部重组般,霎时换了副表情。“喜欢吗,我送你。”一秒之内,福尔泰就从后妈进化为了亲娘,看着塞娅,眼中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诶!”掌柜的与小伙计同时打了个冷战,心中发毛:忒肉麻了!

    “尔泰,你真是个好人。”塞娅高兴地看着他,眼中亮晶晶的。

    “呵呵!”福尔泰比她还乐。看来,泡妞除了要嘴巴甜之外,还得用银子砸,千万不能小气巴拉。“就这个吗?其他的,只要你喜欢,都没关系。”

    “真的吗!”塞娅几乎要跳起来了。“这个,还有那个,嗯,全部包起来。”福二爷,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听得懂你那所谓的客套话吗!做作、矜持,人家塞娅才不是这种性格。“啊,我还是想要先头的那只小篮子,尔泰,快点,跟上来。”手中紧紧攥着黄金球,塞娅朝目瞪口呆的几人嫣然一笑,抬脚就走。福尔泰喉咙咕噜响了一下,硬着头皮,僵笑道:“掌柜的,能不能便宜点?”

    偶滴亲爹亲娘喂,啥叫败家女,今儿偶是见识到鸟。福尔泰捏着干瘪的钱袋,哭丧了脸。“您老放心,小的定将东西一样不差的送至府上。”掌柜的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若每天都能如今日般进账过万两,那还不赚翻了。老头屁颠屁颠地送冤大头出门,嘴上还不停说:“您老是谁呀,小的当然信您。不过,也得依东家的规矩不是,实在不能做主。您大人有大量,怎会跟小人一般见识呢。下回,下回您来,一定给您最便宜的价。”福尔泰又不是老乾,能财大气粗地随手甩个万儿八千的出来。荷包里,两千两就顶了天了。光塞娅带走的黄金球,就近三千两,不二价。再加上其他,钱不够,老头当然不会放他走。被问清楚住址,余钱有处可寻,还压下了玉佩,福尔泰才得以脱身自由。老头其实一点都不怕他赖账,哪家当铺古玩店背后没个权贵的影子。这些人,可没将福家看在眼里。

    “呼、呼”塞娅皱着鼻子,四处张望,努力吸着气。“什么,什么味道?”

    “塞,塞娅,下次不要跑这么快,让我找不到你。”福尔泰气喘吁吁地赶到。“呃,快走,咱们走,臭死了。”两人恰好站在了一家酱菜铺子门口。

    “爹,快,给我抹上点。”一对父子提着一小瓦罐,走出来。小胖墩手里抓着一油纸包,口水荡漾。“馋猫,就知道吃。”骂归骂,当爹的还是转身回去找店铺伙计借了双筷子,打开瓦罐,夹出一块发青发白的小东西,均匀糊在儿子的烙饼上。

    “呃,好臭。这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吃大便?”塞娅眉头简直可以夹死蚊子了,一蹦三尺远,厌恶地盯着那对父子说。

    “你才大便,你全家都吃大便。你这人怎么说话呐!”小胖墩一听不高兴了,蹬着眼珠子,大声朝塞娅嚷嚷。

    “啪!”一巴掌脆生生地扣在儿子后脑勺上,“还说别人,你嘴巴又干净到哪去了,还不赶紧擦擦,前襟都是屑子。”塞娅明显不是中原人,所谓不知者不罪,人家哪见过臭豆腐||乳|呀。“姑娘,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不是啥坏东西,就一酱豆腐||乳|。好吃,只味儿难闻。”

    听完那位父亲的说法,塞娅往前挪了几步,捂着鼻子,却又见那小胖墩仍吃得津津有味。旁边有好多管闲事的,指着铺子牌匾为其解惑道:“姑娘,他真没骗您。这铺子开近百年了,咱街坊邻居的都好这一口,也从没吃出啥毛病来。若不信,您自个尝尝。”说完,还从那位父亲手上讨了一块吃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有人现身说法,塞娅跃跃欲试了。“别,塞娅。”福尔泰拦住她说,“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小心吃坏肚子,你可跟他们不同。”“高贵”的福家,对平民小吃是不屑一顾的,尤其味道怪怪的东西。

    “嘿,你这人怎么回事呀!平白无故就血口喷人。”店主听见不乐意了。“咱一向本本分分,可不做那没良心的事。既没吃过,你凭啥瞎说呀。小心,我到衙门去告你。”

    “就是,就是!”围观群众都帮腔说。

    福尔泰涨红了脸,“我又没说你东西有毒。”他还真不是那意思,只是认为贫贱的物品配不上进入高贵人群的口。

    一大堆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朝他嚷嚷。这时,塞娅却走到角落里,小胖墩身旁。“真那么好吃吗?能不能,也让我尝尝?”

    手背不在意地抹过嘴角,小家伙已经啃掉三只大烧饼了。“成,分你一块。”很豪爽的将瓦罐递过给塞娅,“夹烧饼、馒头、包子里,更好吃。喝粥,也不错。”

    犹豫了半天,筷子稍稍粘了那么一点点,塞娅鼓足勇气,一咬牙,塞进了嘴里。“嗯!”眼珠子都瞪大了,她飞快将剩余的再含到口中。“哇,很好吃,我要买好多好多的回去配肉干。”

    “塞娅!”福尔泰一声惨叫,仿佛她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你,你怎么可以……”

    依依不舍地将瓦罐放回小胖墩手中,塞娅一个箭步冲到福尔泰眼前,张大嘴:“我怎么了?”

    “呃!”偶们滴福二爷立即转身弯腰大呕。那味儿,忒熏人了,直接的条件反射,就他目前的道行,实在装不出乐意之至的样子。

    “尔泰!”好不容易理顺胸口,站起来,一大罐子臭豆腐就横在了他鼻子底下。“真的很好吃,不骗人。”行动迅速的塞娅已经自己买了一罐过来了。“试试看嘛。你今天送了我那么多东西,而这最美好的食物,就代表了我对你的心意。我们藏人,好东西,是一定要跟朋友分享的。”

    “不,不用了!”臭豆腐来势汹汹,可怜滴福尔泰汗如雨下,忘了自个身怀武艺,居然只不住后退。

    “唔,好香。”塞娅一步一步慢慢向他逼近,边走边吃,还不时表情迷醉地感叹,口气“浓香扑鼻”。

    放过我吧!福尔泰几乎要哭出来了。苍天呀,大地呀,哪位仙女姐姐来救救偶呀!

    “尔泰,你吃嘛。尔泰,别躲呀!”塞娅似乎对某人由青转白,由白变红,由红变黑,进而黑得发紫的脸色视而不见,仍抓着一罐口子敞得大大的臭豆腐不停“追杀”。

    “救命呀!”响彻天际地一声呐喊后,终于歇菜了!福尔泰成了史上第一位被臭豆腐给吓晕滴人。

    “哇!世界真奇妙!”这是群众的呼声。

    撇了眼某人昏迷不醒地蠢样,塞娅挺直身,往嘴里塞了块臭豆腐:“果然有眼无珠,不识货!”

    嗨,暗器!

    “汪,汪汪!”清晨,坤宁宫狗房前的院子里,如往常般热闹起来,犬吠声此起彼伏。

    “一、二、三、四,伸舌头!”

    “一、二、三、四,打滚!”

    一、二、三、四,坤宁宫守卫犬的最终大名,五格格所起,理由为简单易懂,不麻烦。狗狗们对此接受度很高,完全不觉半点委屈;而其他人也认为十分省事,无须死记硬背。“抬手,踢脚!好,很好。”五格格俨然一副驯兽者姿态,正儿八经地给狗狗们分派任务。小丫头拿起手边的小弓箭,“咻、咻、咻、咻!”连珠弹般朝不同方向急速发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道影子闪过。“汪、汪汪!”片刻之后,每条狗狗口中皆衔着一至两只箭头,跑回小主人身旁,放下。大头争先恐后地蹭着五格格的腿,“呜,呜呜。”仰起脑袋,湿漉漉的八只眼,“求表扬,求爱抚!”毛茸茸地尾巴疯狂摆动。

    “好乖!”五格格小大人似的一一郑重摸过它们的脑袋,神情与老乾表达对臣子赏识时一模一样,很有上位者的调调。

    “主子,娘娘起身,您该去请安了。”帕子轻轻印干她额上的汗珠,随碧对五格格说。

    “嗯!”不予置否地点点头,五格格依依不舍地告别心爱宠物,回房洗手、换衣。

    自打搬进西三所,紫薇就发觉自个被汗湿地衣裳是越来越多。第一,身体太累,教养嬷嬷严厉非常,简直称得上吹毛求疵;其次,根本是被吓的,厚厚的宫规背下来,傻子都能明白自己要替小燕子背多大的黑锅。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换成她,就只能倒霉的前任荒唐后者遭殃。这样的情形下,花圣母怎敢不战战兢兢做人。太后不在,众妃嫔、格格们只需给皇后请安,她便也同样老老实实、一日不落。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太监悠长地唱诺声,原本二三成群,凑在一块不知交流些什么的妃嫔们均正色起立,福下身道:“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搭着容嬷嬷地手,武则天款款坐下。“都起吧。”

    众人起身,抬头,有那性子不够沉稳的眼珠子都绿了,一串红彤彤、火莹莹的宝石朝珠垂挂在皇后胸前,颗颗如鸽子蛋大,映得她本就美丽的容貌更加艳光四射。“皇上太偏心,皇后够高调。缅甸进贡,为数不多的一盘子极品珠宝,她居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独吞了?”生长于大唐盛世,在这里,除非特殊情况,武则天的风格打扮仍旧走高贵却不庸俗繁琐的华丽风。对妃嫔们如狼似虎的眼神视而不见,女皇陛下看向屋内某处,慢条斯理问道:“紫薇,西三所住得还惯吗?规矩学得如何了?”小燕子丢人丢到了藏族同胞面前,老乾脆弱的小心肝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的打击。花圣母之前的言行举止,他回忆起来总觉得这孩子无论脑子或胆识都不太清白。为免太后唠叨,更为了自己的面子,务必将原本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儿□成大气端庄的皇家格格。因此,老乾时不时就跟武则天唠叨几句,叮嘱其稍稍分散些注意力在紫薇身上,无须太久,只要熬到将对方嫁出门即可。

    紫薇的内心,其实惶恐得很。出生十八年,她的背脊从未如这大半年般直不起来过。其他人面前尚可,每次脚踏进坤宁宫,她总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尽管没有一句重话,也不曾动过她半根汗毛,可花圣母偏偏能感受到自己在对方眼中似乎不存在,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nobody。这,反而是最羞辱的。有时,她甚至想闹一闹,学小燕子撒泼,试试帝后的反应。然而,脑中便会立刻不经意浮现真相大白时老乾那可怕的眼神。后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一个资本几乎消耗殚尽的人,没资格赌气任性。

    “孙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一应行事最周全不过了。远的不提,只和敬、和婉两位公主,都跟她学过一段日子。出嫁后,额附那边皆赞不绝口。如今,有她在旁指点,紫薇,你该庆幸才是。皇上、皇后娘娘,多疼你呀。”舒妃素来爱憎分明,心眼儿不大,对紫薇是恨屋及乌。但凡有机会,必酸她几句。今天,又被武则天脖上的朝珠给刺了眼,更将气洒在了看起来,其实也的确是很好欺负的花圣母头上。她摆出母妃的姿态,语气死死钉在“还珠格格”四个字上,话里话外之意:顶着这个名头的人,飞不上枝头,更变不成凤凰。无论本尊或那假冒伪劣,都一路货色。

    突然,“啊!”口沫横飞间,舒妃来不及翻白眼就晕了过去,两把头上斜斜插着几根不知名暗器。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正义使者”叉腰立在殿中,嚣张大喊:“敢欺负紫薇,那先问问姑奶奶的拳头肯不肯。”清晨,偶尔不想赖床的小燕子心血来潮决定去西三所看望“病了很久”的结拜姐妹,并在永琪书房随手顺了一盒上好湖笔当礼物,结果却扑了个空。知晓对方行踪后,拜同伙所赐,很有被害妄想症的她立即飞速赶往搭救落入邪恶皇后魔掌的紫薇。殿外撂倒一片,小燕子显然不懂何为无诏擅入,直直闯了进来,又恰好听到了舒妃那番话,便永远手比脑快的“咻咻”几只毛笔甩了过去。

    妃嫔们一窝蜂挤在舒妃周围,叫的叫,喊的喊,不过心中肯定幸灾乐祸占多。另一边,昔日好姐妹却在演双簧。小燕子上蹿下跳,抓耳挠腮,似乎在责怪紫薇这盏灯太省油,性子比面团还软,同时表白自己勇于出头的义气;紫薇的衣襟早被泪水打湿了一遍,紧握的双手透出一丝无奈与烦躁,“小燕子,不要闹了好不好。没有人欺负我,娘娘们都对我很好。”眼角还偏向舒妃时刻注意着。

    “等下怎样罚她们好呢?”武则天端坐在宝座上,眼珠一会朝着妃嫔们,一会转向两人,戏看得极爽。以下犯上,小燕子必须给舒妃一个交代。受其牵累,紫薇也跑不了连带责任。老乾这条惊弓之龙,得知的第一反应绝对是:交友不慎,有眼无珠的女儿又犯病了,来点聊胜于无的惩罚让她清醒清醒吧。

    “好了,都安静。”热闹看够了,女皇陛下出言制止道:“散了吧,别堵在这,憋着舒妃了。你,赶紧地,跟他们一块抬你主子回去。小泉子,宣太医。”遣走惟恐天下不乱的几千只鸭子们,接下来,有人要倒霉了。“紫薇、小燕子留下。”

    “是,皇额娘。”花圣母心头一凉,开始做受苦受难的思想准备。

    “干什么!”挥臂挡在她身前,小燕子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盯着皇后,同时不忘偏头安慰小绵羊:“紫薇,别怕,有我在。”

    傻瓜,就是因为有你在,她才更害怕!武则天也不开口,似笑非笑地盯着两人,只见花圣母抖得愈发厉害了,仿佛寒风中的树叶。

    “皇额娘!”与新月相比,紫薇虽然同样爱哭,却对下跪没什么热情。然而,情势不妙下,她只得咬牙虐待一次自己娇贵的膝盖了。无论如何,做足低姿态,起码不会刺激到对方更生气。

    “紫薇,你跪她干嘛,快起来呀!”被圈养了一段时间,小燕子的大脑仍未冷静下来,自以为还是那个老乾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下第二,对其他人无所畏惧,区区皇后算哪根葱哪根蒜呀。

    懒得跟她辩驳,武则天直接宣布了处罚决定。小燕子革一年供给,抄百遍女诫,并向舒妃赔礼道歉。至于紫薇,禁足七天,抄宫规三十遍,并交纳对女诫、佛经并宫规的心得理解,每份手书字数必须过万。

    处罚很有针对性,女皇陛下是按照两人弱点来的。小燕子,除了挨揍和罚钱,其神经末梢根本毫无知觉;而紫薇呢,三类书籍中蕴含的思想对其长时间所受的熏陶与教育就是颠覆,看书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时刻有人在耳边说“你错了,你娘错了,你全家都错了”的阶段,没有比这更折磨她的了。

    小燕子一听,立刻炸毛了。“凭什么,那是皇阿玛的银子,是永琪的银子,不是你的。还有,姑奶奶一人做事,一人当。”

    “闭嘴!”武则天轻轻的一声,小燕子浑然无觉,紫薇心却直往下坠。“来人。”进来两个侍卫,“押燕氏去慎刑司。告诉那的头,公平论刑。一切按律行事,不许受任何人影响。”

    “喳!”武则天的人,可不会给小燕子面子。大步逼近,貌似恭敬地道:“燕姑娘,请。”小燕子如今只一通房身份,出了景阳宫,连声燕格格都挣不上。

    “你们敢!”小燕子伸出爪子,恶狠狠朝两人挠去,眼看着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即将开始。虽然不会往脸上招呼,但两侍卫拧其胳膊的时候是绝不会手软的。

    双臂被反扭在背,小燕子犹不服气的拼命挣扎。武则天眼皮也不掀,慢条斯理地轻轻吹着茶面冒起的青烟。“本宫懿旨,谁敢违抗。看来,除了女诫之外,宫规也得百遍才行。”似乎考虑到了什么,她又交代道:“一会到了那,倘若判其杖责,就遣光所有太监侍卫吧。毕竟,燕氏已为妇人,不能裸臀于外男面前。”

    “是,娘娘。”

    “往辛者库寻几个力大的婆子,她们办事不差。”没有太监,小燕子也逃不过此劫。

    “小燕子!”紫薇焦急不安。即使有怨,她还是狠不下心肠眼睁睁看着对方受辱。“皇额娘,小燕子知错了,请您大发慈悲,换种惩罚吧。您也说了,小燕子已经是五阿哥的人。倘若真行杖责,做夫君的会受不了的。”宽容、善良、美好,花圣母清楚不是每个人都爱此类高帽子的,起码皇后不吃这一套,出于愤怒中的老乾也同样不在乎。她学聪明了,不求无过,只求不到最坏的地步。

    “你这是干嘛,本宫何时说要打她了?”武则天好笑地看着花圣母,“宫人犯错,皆交由慎刑司处置。至于结果如何,一切自有宫规所定。刚才,我不过打了个比方。紫薇,你求错人了。”说完,还状似不解地问坤宁宫众人道:“本宫从来不喜欢打人。你们觉得,本宫是那等残暴之人吗?”女皇陛下,内傲娇了!养过来俊臣、周兴两条恶狼滴人,会是爱好和平的环保主义者?想当初,在地府的时候,容嬷嬷甩针舞,某人是很不屑一顾的。

    “小燕子!”见其还要跟皇后顶嘴,紫薇顾不得了,凑到耳边,跟她解释清楚了何为裸臀。

    小燕子疯狂摇头,“你胡说,我不信。上回,皇阿玛上回……”嗓门渐渐低了下来,她终于悲哀的记起,皇阿玛也是会打板子的,虽然没叫人扒她裤子。虽然被宠坏了,其混迹于市井养成的趋吉避凶本能,偶尔也会发挥作用。永琪出宫了,估计要天黑才回来,而令妃娘娘又病了,救兵全部不在。她撅起嘴,挤眉弄眼地嘟囔道:“罚就罚吧,姑奶奶有钱。”

    “呵!”武则天给气乐了。“那是你的钱吗?算了,本宫觉得,你最该做的,还是洗干净自己的嘴巴。”向旁微微一摆头,“拿笔墨来,本宫说,紫薇你写。小燕子不识字,看不懂,意思你告诉她吧。”

    “我不干!”紫薇面有难色地解释完后,某人一蹦三尺高。

    “那好,押慎刑司。”武则天看也不看,直接吩咐道。

    “停,不就两个时辰吗!姑奶奶认了。”成为暴露狂的恐惧占了上风。

    “嗯,你要啥时都能如此识趣,想必宫中一定消停不少呀,走吧!”

    福公公的诞生!

    “燕氏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燕氏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景阳宫大门口,路过行人皆指指点点。小燕子头发散乱,声音嘶哑,已经足足喊了大半个时辰。几次想歇,瞧见一旁虎视眈眈站着的慎刑司官员,不得不忍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武则天既不打?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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