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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5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长,尤其是远抚蒙古的那些,一辈子没孩子的更比比皆是,有规矩压着,又跟额附的感情一般,生得出来才怪。

    “闹够了罢,该歇歇了!这大热天的,小心中暑。”太后遣人把孩子们叫进来。“冰碗不许多吃,要闹肚子的。”

    一屋子女人小孩笑笑闹闹,两个寿星坐在了一起,和婉还不时替小妹妹擦擦嘴什么的。“大姐姐,你们家是不是有很多很多牛牛。”五格格大眼睛一闪一闪,小肉手指指外甥。“是小拜拜说的。”名字太长,五格格记不住,只能以小孩子的思维随便想了个称呼。

    “噗!”众人口里的吃食都喷了出来,哄堂大笑。“小拜拜!”

    和敬也掌不住笑出声来,还得分神安慰一脸尴尬的儿子。

    “你呀你!”武则天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拉五格格过来教训。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得罪和敬母子,武则天只好打圆场。“把我面前的南枣糕给兰馨她们端去,酸酸甜甜,挺开胃的。”

    吃完点心,一群孩子又呼啦跑出去玩,留下女人们在屋内闲聊。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除了吃斋念佛、含饴弄孙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点鸳鸯谱。兰馨晴儿,一个十六、一个十五,俱是摽梅之年。四格格十二,离及笄也不远了。太后耿太妃笑眯眯看着三个女孩子,心里已经在想哪户王公大臣家里有好小子了。“皇后,这事你有什么主意没?”

    当然,名单我早排好了,武则天心想,可嘴上又不能说,只好摆个笑脸。“格格们的婚事,向来由您做主。皇上那边,不知道如何?”

    “嗯,这事我会跟皇帝提的。你也做点准备,看哪家哪户有好孩子,方便到时候挑。”没禀告过自己和皇帝,皇后的确不好自作主张,太后点点头。

    听见长辈讨论她们的婚事,三个姑娘羞红了脸,兰馨一扭头,一跺脚,拉着两个妹妹,不好意思的跑了。

    “哈哈,这孩子!”太后手指朝三人的背影点了点。关心完小孙女,该轮到大孙女了。和敬过得不错,只和婉的日子不尽如人意。“心思别太重了!养好身子,早日添个孩子才是。”

    一年见不了几次,怎么生!和婉心中的苦,根本说不出来。

    气氛一时间不好,武则天立刻岔开话题。“今儿,我可得向公主讨样东西。五儿实在太缠人,没法子,只能依她了。”蒙古各地,出产不同,和婉嫁的额附德勒克来自巴林,有些玩意,只那才有。算不上什么金贵,当不成贡品,因此只能找当地人要了。

    “这不值什么,既是妹妹要,我马上让人去取。”结果这一走,改变了公主们的悲惨命运,还为女皇陛下拉拢了不少人心,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呐!

    和婉懒得让自己的侍女受罪,就遣人去德勒克那让他派蒙古随从去拿,反正一样。作为伸手人,武则天也随便指了个小太监跟着走一趟。

    公主府里,变态嚣张的嬷嬷不仅插手夫妻俩ooxx,还对府中事务唧唧歪歪。天一热,人的心就烦,脾气也躁。作威作福十来年,那嬷嬷本来就对不能出城避暑怨气冲天。于是,德勒克的蒙古随从傻乎乎的正撞在她枪口上。

    话说得非常难听,由勤俭节约上升到骄y奢妒,思维跳跃挺快的。那蒙古随从的汉语不咋地,陪跟他一块的小太监却听得清楚明白。鹦鹉学舌完毕,太后当场砸了杯子。“居然有这样子的奴才,反了天了!去,把皇帝和老五请来。今儿,皇玛嬷为你做主。”

    以为太后有什么急事,正斗嘴斗得兴头的两兄弟飞快赶到。

    “一字不漏的给皇上王爷再说一遍。”老太太板着个脸。耿太妃抚着孙女的背,陪孩子一块流泪。

    “刁奴!”乾隆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召内务府总管,先将那无法无天的东西杖五十。一切查清楚后,再行定罪。”皇家最容不得奴大欺主。

    一反平常的嘻皮笑脸,弘昼难得正经地劝说:“公主的陪嫁嬷嬷,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而且,今天又是两个丫头的生辰。处置太过,会不会不妥。”怎么会不妥,依我的意思,应该打死才算。真心话在胸膛里咆哮!和婉的处境,当爹的自然知晓,但又没办法插手。只能暗地里给嬷嬷送银子,换女儿过得轻松点。即便今日处理这个嬷嬷,内务府还会派另一个。如果不一劳永逸,一时的痛快又有何用。如今机会来了,弘昼也不着急点火,得先让皇帝了解陪嫁嬷嬷制度的弊端。

    聪明人!武则天一直很欣赏弘昼,也不介意适时地帮他一把。“你也是个软的。奴才不好,就该拿出公主的气势,狠狠治治。看吧,纵得那刁奴连你们夫妻的房中事都拿来说嘴。”像弘昼这样的人,是不能刻意,也不会轻易被拉拢的。投其所好,急其所难,才是最好的方法。

    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和敬还是帮妹妹说话了。“皇额娘,和婉她也是没法子。我们,”顿了顿,“凡跟额附在一起,都是要宣召的,而且不能太频繁。否则,嬷嬷就会教训。而且,规矩不是如此么!”

    “啊!”武则天掩了掩嘴,做吃惊状。“还真能管呀!多宣召几次就被说,子嗣怎么办!还有,咱们的公主格格,个个知礼,又怎会如她们嘴里讲的那样。我看呐,八成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光顾自己威风了。”一是子嗣问题,嫁到蒙古又生不出,将来的继承人没有爱新觉罗家的血统,人家凭什么为你卖命呀,简直白嫁;第二,动不动就不庄重,本来没事的,老被那些嬷嬷拿来说嘴,指不定哪天姑娘们的名声就全坏了。

    这碗油泼下去,乾隆火更大了。“岂有此理!”脸红脖子粗的咆哮,“朕派她们去照顾、保护公主,不是去当祖宗的。皇后说的对,再让这些奴才猖狂下去,朝廷的事就全让她们给败了。”

    木兰行猎前,乾隆的主要精力全放在了这件事上,毕竟关系着满蒙亲善。召来宗人府、礼部、内务府等几处相关部门官员,“商量吧,完了拟个折子给朕。”

    几经易稿,最后宣布如下:公主下嫁,内务府依然派遣嬷嬷跟随,但大权掌握在公主本人手里。其实就是做了个责权分明,皇帝的意思:嬷嬷要做看门狗护好公主,比如说额附有什么冒犯的,这时你就要站出来了。但是,决定权还是由公主掌握,她想干啥,无论一个月跟老公睡多少晚,你一奴才不得叽叽歪歪。

    旨意一下,和敬和婉,立刻在家开始整顿;弘昼高兴地喝着小酒,兄弟几十年,当哥的终于干了件好事;有女儿的妃嫔,面上不显,心里在笑,孩子总算不用受先辈的苦了。

    好几天,乾隆走路都带风。朝上,群臣恭维他圣明;回宫,老娘大小老婆们人人笑脸,令妃、忻妃等特别小意温柔,面子里子再度得到满足。

    进入七月,他老人家又带着家眷往木兰去了。生命不息,折腾不休呀!

    秋狩

    “呜呜,呜呜……”悠扬的号角声中,乾隆一身劲装,骑在一匹紫骝马上,果断的一挥手,顿时,蹄声如雷,全副武装的骑士们竞相驾走。永璂五格格老老实实地呆在祖母、母亲身边,眼巴巴瞧着众人奔驰。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拧拧永璂的小鼻子,武则天觉着两孩子的表情特别好笑。“等明年进学,练骑射够你累的。到时可千万别跟额娘抱怨!”

    “豆腐?”五格格疑惑地看武则天。可怜的福康安,内又被惦记了。

    狩猎结束,事后清点,第一名依然是乾隆筒子。皇帝嘛,臣下哪敢不让着他。而且,这家伙死要面子的名声是人所共知的。

    皮子扔下人处理去了,只鹿肉是拿来晚上加菜的。“想怎么吃,煮、烤,炖,还是做成肉干?”老乾风尘仆仆地走进营帐内,给太后请完安,一把捞起女儿抱住,亲热地问。五格格面前,他很乐意当孝父。

    歪着小脑袋,煞有其事的一个一个勾完手指,五格格大声答道:“要鹿腿!”

    鸡同鸭讲!“呵呵!”老乾一脑门黑线。人家孩子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才四岁,哪里知道分辨烹饪手法,能自己吃饭就不错了。

    “给老佛爷请安。参见皇阿玛,皇额娘吉祥!”永琪换好衣裳,看起来志得意满。他今儿表现不错,排名仅次于自己老子。鹿猎了一头,其他狍子、狼、羊等均斩获不少,就是不清楚里边真正的含金量。拍完皇帝马屁,再捧捧他最得意的儿子,是臣子应尽的义务!

    哥哥在前边被阿玛拍着肩膀,老怀安慰的大着嗓门夸奖,太后也一脸骄傲的神情看着。接在后边进账的永璇无意中被忽略了。不受宠,说话的声音自然没有永琪响亮。口齿不够伶俐,长得也算不上帅,十一岁的永璇感觉自己格外悲摧。

    “咳咳!”祖孙三人光顾着乐,完全忘了下边还有个半大小子在跪着。武则天故意清了清喉咙,提醒他们。

    “呃,永璇来啦!起吧!”太后这时才注意到另一个孙子也在。

    “来人,给八阿哥看座。”武则天现在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称职的嫡母。

    永璇才干平平,脚有点小毛病,也不大会处理人际关系,做得最好的就是书法绘画了,不过跟日后与翁方纲、刘墉并称的同胞弟弟相比,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老乾不喜欢这孩子,吹胡子瞪眼说:“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性行乖戾!”

    受打击惯了,永璇跪在地上,头低低,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还不敢掉下来,害怕再惹得父亲厌烦。

    “好了,好了!你老吓孩子干嘛!”虽然对这孙子感情平平,太后也不乐意乾隆没由头的冲他发泻火,有这么当爹的吗!再说,小的几个还在呢,别被唬着了!

    永瑆盯着亲哥哥,小嘴扁扁,眼睛已经变得湿漉漉了。

    “还不快把八阿哥扶起来!”武则天接着劝乾隆。“永璇身子骨一直不太好,您啊,别逼他太急了。”

    “哼!”乾隆冷哼一声。

    大眼闪烁崇拜的光芒,“皇阿玛,您这次打了那么多皮子,能不能赏女儿一件。”武则天教导有方,兰馨也知道适时解开僵局了。

    兰馨跟乾隆的缘分也比较奇怪。五格格出生前,除了和敬,他最喜欢这个养女了,亲生的几个反倒靠后,即使是在跟那拉氏关系一般时。“没问题!想要什么,自个挑”他是个大方的爹。

    晚上,鹿肉,牌名上的人个个有份。小辈几个,永琪、五格格的质高量足,永璇只分到了最少的一点点。

    宴席上最不缺的就是人精,众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八阿哥身上,用不着下筹码了。生母早亡又不得皇上宠爱,而且舅家也不是什么实力雄厚的。

    心头淌着血,永璇味同嚼蜡般把那份鹿肉吃完,见无人注意,就垂头丧气的悄悄回自个屋了。背有芒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即使再木头,他也能敏感的察觉别人对他的态度。

    深夜,乾隆歇在了禄常在那——就是从江南带回的美人。武则天闭着眼,神情放松。身后,素心拿着把木梳,一下一下,轻轻给她梳着头发。“十一阿哥在八阿哥那待了多久?”永瑆跟哥哥感情还不错,小小的心灵并不懂皇阿玛为什么骂他,也不知道趋炎附势。见哥哥没吃什么东西,从永璂那顺了不少点心,屁颠屁颠地跑去安慰了。

    手上不停,素心柔声答道:“不长,只几刻钟。”

    “出来的时候,表情怎样。”

    “没什么变化,看样子八阿哥没乱说。”

    起身直了直腰,走到床边,缓缓躺下。素心帮盖好被子,脚步轻轻地退了出去。“没娘的孩子可怜呐!”暂且睡不着,武则天自言自语。

    爱新觉罗氏不兴杀自家骨肉,武则天无法像在唐朝时那样,把老乾的其他儿子明晃晃的干掉。而且,想全部圈了,也不容易。永瑆养熟了,老三老四不足为惧,其实老八也是,只要几人不抱成团就行。老六永瑢呢,文采能力都不错,性格也没永瑆执拗怪异,一定要促成他过继一事。至于永琪,除了担心被nc光芒波及外,女皇陛下还真没把他当做对手。提前预定云南户口的人,无须在意。

    老乾龙马精神,禄常在娇嫩非常。漫漫长夜无法睡眠的人,不止他俩。令妃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家贼难防,外敌凶猛:忻妃南巡一趟居然大了肚子,若生下个男孩,空出来的贵妃位十有八九就让她占了;新来的狐狸精无论长相性格,都是乾隆喜欢的,能让皇帝不顾满汉之别以及太后反对带回宫给名分,估计手段心计也不差。难道青春的肉体就如此吸引人吗?令妃咬着被角,内牛满面。皇上,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不知不觉进入八月,除了少许醋味飘荡在承德上空,其他人都过得十分happy!五格格坐在老爹胸前,跑马n圈。富察家的大豆腐超级羡慕,谁叫傅恒自诩严父,抱孙不抱子呢!福康安只能干看着!唐朝马球盛行,尤其在皇室。武则天本人骑术娴熟,满族姑娘能骑马的也不少,原来的那拉氏也会,只不过一直没机会施展罢了。看见别人玩得开心,她一时技痒,忍不住亲自上阵,遛了几回,色龙龙星星眼,“噢,皇后原来还有这种魅力。”虽然爱好温柔体贴型,但成熟性感类同样诱人。

    过完中秋,一行人启程回京。刚安顿好,麻烦就上门。纯贵妃拿着一叠厚厚的药单,上坤宁宫请罪:“臣妾无能,致使克善世子无辜被打,请娘娘降罪!”

    虾米?武则天一头雾水!然后克善的教养嬷嬷、还有薛嬷嬷不约而同跪下,女皇陛下明白了。小三月呐,小三月,你丫的一天不发疯行吗!端王、端王福晋,你们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个东西哟

    疯子(上)

    “端王世子受伤了?还很可能破相?”盯着下边跪着直打哆嗦的一群人,武则天语气不冷不热。

    “奴才罪该万死!”薛嬷嬷和克善的教养嬷嬷脑袋不停往地砖上撞,力度一个赛过一个强。

    永璇跟随大队去了承德,克善没人作伴,下学后经常在园子里晃荡,倒也疏解了几分无聊。七月底,他九岁生日,虽在孝中不宜操办,但纯贵妃、舒妃还是循例给送了不少好东西。头上顶着好几个嫡出的哥哥,克善的生日从来就过得一般般。端王、端王福晋给的礼物有限,最好的物件根本轮不上他,而且,王府再有钱,能富贵过宫里?

    趴在窗口,银怀表的镜面折射着月光,克善突然一激灵:“没几天就是姐姐生日了。”在荆州的时候,每年新月的生日,王府都会热闹非凡,回忆过于深刻,他想忘了都不行。得,初三那天还是到西内走个过场吧!在宫里磨练了一年,克善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懵懵懂懂的亲王庶子了。即使对嫡出的姐姐没什么感情,但该有的表面工夫,他一定会做。

    新月生日当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夫子们也无甚精神,听学生说想请假去看望姐姐,干脆的准了。克善换上得体的衣裳,在妃嫔们送的礼物中随便拣了两样,去纯贵妃处请旨。

    纯贵妃今儿挺高兴,刚接获报讯说永璋的屋里人完颜氏有喜了。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索性卖克善个人情。“瞧这雨下的,出门不方便,世子小心淋湿了。这样吧,本宫派人把格格接到园子里来,住上两天,让你们姐弟俩好好聚聚。”

    送佛送到西,舒妃在旁多加了一句:“晚上,再让膳房弄桌荆州风味的小菜。”

    “多谢两位娘娘!”小正太一脸的感激涕零。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太好了!

    下午,纯贵妃一样样仔细检查着要送往永璋府上的补品药材;舒妃歪在凉榻上,拿着鸟食,逗心爱的鹦鹉说话。一切都那么的平静、祥和!因此,当两人见到血流满面、遍体鳞伤的克善时,受刺激大发了。若不是有人在场,她俩就立刻捶胸顿足、赌咒发誓:天地良心,我们真是一片好意呀!

    “说,怎么回事!”恶狠狠地异口同声。

    啪啪,克善身边的谙达飞快掌了自己几下嘴巴子,配合哭丧着脸的薛嬷嬷,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两人一打照面,克善的表情很明显的囧了一下。数月不见,原本骨瘦如柴的姐姐居然变成了只肥猪,还梨花带雨地搂着自己大哭,真是雷声阵阵。看着弟弟红光满面的样子,新月似乎并不太高兴。从开始,就一句问候也没有。除了隐晦的抱怨自己委屈,就是絮絮叨叨的要求克善一定得争气、努力,为重振王府死而后已。大伙的承受能力有限,克善的也不想耳朵长茧,“姐姐,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到处逛逛吧,园子里可好玩了。”使个眼色,众人不由分说地拥着新月一起出了门。

    一路走,一路逛,路过的太监宫女侍卫恭恭敬敬向两人行礼,克善应对非常得体,新月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当一行人在接秀山房碰见永瑢时,她的不满到达了顶点。啪!耳光来得又重又突然,克善一个踉跄,头重重撞在了窗沿上,小脸红肿。“就知道闲逛,我今天代替阿玛额娘的在天之灵,教训教训你这不孝子!”浑身肥肉一抖一抖的,新月四处张望,什么顺手就抄起来朝克善抡。接秀山房内部,全部摆的紫檀木漆器,上面都嵌以金银、宝石、象牙,东西的表面几乎没有完全平滑的。打个比方,被狼牙棒砸,肯定比一般木棍敲要痛苦,伤口也多得多。

    克善左躲右闪,哭得声嘶力竭。“姐姐,我错了!姐姐,我怕!”

    疯子!众人脑中同时浮现一个念头,不能再让她打下去了。于是,拉的拉、拦的拦,劝的劝。不知道小三月意在借题发挥,永瑢还以为她是恨铁不成钢,不顾危险,上前一步帮克善说话:“新月格格,克善很乖,很用功。师傅们,都说……呀!”拜令妃所赐,新月不仅体重飙升,力气也随之大涨。挣脱薛嬷嬷等人的束缚,小三月双眼血红,如癫似狂,顺手给了这只拦路虎一下。永瑢啊,nc周围是很危险滴,快回到你额娘身边吧。

    啪,哗啦!连打带砸,屋内精美绝伦的宝贝们让小三月祸害不少。完了,这报上去,我们也得跟着吃挂落,接秀山房的大总管闻讯而来。“快,把格格拦住!”死肥婆,咱家诅咒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照他说的办,有事爷顶着!”永瑢捂着头大喊。神经病是很难制服的,除了两重伤员,在场所有人一窝蜂而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擒下烧饼月,堵上嘴,捆得严严实实,关了起来。

    永瑢还好,虽然脑袋见了红,但不算太严重。克善就惨了,露在外边的地方全是血口子,衣服盖着的也青青肿肿,加上惊吓过度,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抚孤抚死了人!纯贵妃、舒妃完全可以想象乾隆会是什么样的脸色。“一定要治好世子,否则,提头来见!”恐吓完太医,两人又立马去佛前上香。

    第二天,烧总算退了!没等她俩松口气,太医又张了乌鸦嘴:“割伤太重,疤痕消除不易。世子恐……”毁容?天,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两人立即非常大方地贡献出美容膏数瓶,交代下人,脱疤后每天给他敷。

    “伤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就是脸不好办,对吗!”武则天又重复问了一遍。

    纯贵妃、舒妃飞快点头。

    “罪魁祸首呢!”语气好像很漫不经心,但容嬷嬷明显看到武则天眼中闪过一丝火气。

    “全部绑了关在一处,已经杖责过了,最后如何处置,请娘娘定夺。”

    嘭!武则天拍案而起,“我说的不是那些奴才!”大步踱来踱去,花盆子底鞋呱嗒呱嗒响。“为这么点子事,就毒打亲弟弟!端王的独苗是她能碰的吗!自以为是、心狠手辣。怎么样,她说了辩驳的话没?”

    心爱的儿子因新月受了伤,自个又被殃及池鱼,不趁机上眼药,纯贵妃几十年米饭就白吃了。“一开始就不老实,口口声声说她教训弟弟,外人管不着。关上两天败火,劲头蔫了,脑子还是不对的。白天黑夜的哭,不清楚哪来的那么多泪。话里话外都指着端王夫妇,好像咱们再虐待她。要不就吵着去看克善,说什么弟弟那么善良、懂事,一定会谅解她一片苦心的。闹了几宿见没人搭理,她就寻死觅活,最后居然给奴才下跪磕头。我看她是真疯了!”

    哼,疯什么,有人是天生骨头软,膝盖少零件。只要成全她跟努达海,别说下跪,就算□趾,小三月也愿意。稍微想了想,武则天开口道:“罚也罚了,事情就这么了结吧。传令下去,都把嘴闭紧,若是外边走漏一丝风声,”故意顿了顿,声音变得特别轻,“本宫蒸了你们。”

    “谢娘娘开恩!”太监嬷嬷们点头如捣蒜。

    纯贵妃、舒妃心头阵阵冰凉,两人对视一眼:难道皇后想借题发挥?天大地大,面子最大!而且,老乾从来不对失宠之人念旧情。

    “咳!”武则天清清喉咙,面色严肃,“你们负责代掌宫务,此事必须负一定责任。禁足半月,罚俸半年!”

    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跪安吧!”懒得搭理她们,武则天还要费心思好好想想,如何向太后乾隆禀告呢。疯子月这灾星,拿去祸害谁家比较好呢?女皇陛下心里慢慢开始列名单。

    计中计

    梨花带雨,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原用于表达杨贵妃哭泣时的姿态,顾名思义指像沾着雨点的梨花一样,后多用于形容女子的娇美。发福后的新月,显然不适合这个形容词。看着地上那坨眼泪鼻涕满脸的肉山,乾隆胸口一阵翻腾,险些呕了出来。

    “新月啊,新月,你可真是你阿玛额娘的好女儿。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光凭一些中看不中用的物件,就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最后弄得克善伤身又毁容。有勇气,够胆识!朕估摸着,当初即使努达海不出现,你也能自个毫发无伤的逃出来。往后谁要敢再说新月格格娇弱无力,朕一定砍了他。”老乾的嘴巴也可以很毒。

    新月身子重重往后一跌,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一脸不可置信的摆着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皇上!阿玛额娘哥哥们殉国,克善就是新月如今唯一的亲人,新月只是一时心急,恨铁不成钢。您也是一位父亲,阿哥格格们犯错,也免不了有处罚过当的时候。”瞥了眼,发现乾隆脸色越来越阴沉,便又开始老一套,如上了自动发条般又快又猛地磕头,“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你们是那么的高贵、仁慈,一定会原谅新月的无心之失的。”

    “闭嘴!”一个窝心脚,小三月缩到一边哀哀叫痛。乾隆目露凶光,额上颈上青筋蠕动,脸涨得发紫。“巧言令色,心如蛇蝎,居然敢威胁朕!来人,将这头猪拖出去!”老乾要杀人了,不就一格格吗,大清朝多的是。一句哀思过重,就能要她的命。况且,还有克善在呢,门面工程照样可以进行。

    “皇帝!”太后及时制止了乾隆。“把新月格格关进暗房。”示意下人将碍眼的小三月弄走,她有体己话对儿子讲。

    “皇上息怒,为这种没人伦的东西气伤了身子不值得。”武则天跟着灭火。废话,如此好用的人形杀器就这么宰了,而不是拿来祸害敌人,简直太浪费。

    虽然吃斋念佛,老太太也不是什么真的慈善人,只觉得弄死一个傻子,是否有点小题大做。在太后眼中,新月进宫以来的所作所为,处处闪耀着一个蠢字。“每次指婚,宗室里有多少进宫打擂台的,没人希望自个的骨肉去蒙古吃风喝沙。留下新月,说不清啥时候就能做做人情。至少漠北那边,就能定下个名额了。只要是格格,对方哪里还管人怎么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说,她又不是咱们家嫡嫡亲亲的公主。”

    呵呵,武则天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敢情打这主意的不止她一人呐!皇宫里边,果然没几只好鸟!

    “啪!”乾隆情不自禁地一击掌,“额娘说的对,儿子刚才太冲动了。”漠北,我呸,想得倒美!金川、西藏才是你该去的地。

    “唉,这哪能怪你。任谁听见这无法无天的言语,都会生气的。”

    武则天同仇敌忾,表现非常积极:“孝期饭菜清淡,新月格格怎么就越守越胖呢!我看呐,若没病,就是心不诚。西内水土好,太养人。干脆给换一地,做女儿的,不吃点苦哪能回报端王夫妇的养育之恩呢。”

    饭菜?乾隆太后同时心头一惊。守孝百日后,虽然不禁荤腥,但饮食免不了清淡。瞧小三月揍人时那力拔山兮的气势,的确不像有病。不过半年,芦柴棒就变成了烧饼,其中难道真有猫腻?

    切,关我毛事!转念一想,老乾冷冷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方没怎么着他,新月倒是将他得罪死了。“嗯,皇后说的对。新月这孝就是守得太舒服了,才会出幺蛾子。景祺阁北边有一地,特别僻静,最适合修身养性,就迁到那吧。服侍人尽量从辛者库挑,记得找粗壮的。”

    “克善大了,这男女有别,而且格格又时不时的发发癔症,索性往后就别见了,免得再受伤。端王爷在天有灵,也会感激咱们的。”武则天认为,肥月如今不但擅长精神攻击,连物理战斗力也十分之强,还是不要放出来祸害大家了。

    “对、对!”乾隆连声赞同,“嗯,进去就不用出来了。吃的用的,全从小角门递。”不愧为当代前卫人士,新月终于把自己折腾成了清朝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享受圈禁待遇的格格。

    只精神折磨不够,武则天决定再给加点任务:“不知是天生还是逃亡途中刺激过大,新月格格的基本道德非常值得商榷。她对孝义、妇德、上下尊卑的见解尤其独特。臣妾觉得,抄抄孝经、女诫,定时定量,假以时日,格格的灵魂一定能得以净化。”

    “哈哈!”乾隆抚掌大笑,“皇后此言,甚得朕心,就这么办吧!”

    在宫内,安插自己人,拔掉眼中钉,最佳时机莫过于官方认定的人员调配时刻。陪新月“坐牢”的嬷嬷宫女太监,全是武则天平日看中的。里边不仅有慧贤的旧人,其中几个早年还曾在慈宁宫、养心殿伺候过。走完这个过场,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散到各个部门,无须再回辛者库了。坤宁宫里,别人的眼线,除了必要几个,其他的全被塞到了新月身边。

    乾隆对新月的发胖原因毫不在意,太后却念念不忘。病从口入,毒由心生。某人如果现在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催肥一个格格,说不定明天就会把手伸进她们母子的膳食。查,一定得查!

    “慈宁宫开始行动了?”拨着茶盖,武则天轻轻吹了几口,漫不经心地问。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太后出手,必定先从新月的身边人查起。武则天也不慌,“告诉薛嬷嬷,实话实说。宠冠后宫的令妃亲自下令,纯妃、舒妃又袖手旁观,她一小小奴才,自然得为主子效劳。再说,添的都是些好东西,吃不死人,还能长肉。至于为什么会胖成如今这样,那要怪新月格格自己了。化悲愤为食欲,谁能拦得住。”

    线索有时可以倒着查,不费太多力气,太后很快得知了最后结果:求子心切的令妃疑神疑鬼,瞒过了她,瞒过了皇帝,瞒过了宫中所有人,却十分倒霉的栽在了春心大动的新月手上。不敢弄死又想报复,便使出了如此龌龊的手段。

    “令妃!哼,手倒伸得挺长!”老太太一脸严肃。从古至今,食物就是最高统治者严防死守的禁忌。令妃自个犯了忌,怨不得太后怀疑她。

    桂嬷嬷不敢接话,低头默默站在一旁。

    “宫中日子难熬,因此,妃嫔们的小动作,哀家向来是睁眼闭眼。”说得好像很通情达理。“可耐不住有人心太大,总奢想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手伸到不该碰的地方。从今儿起,多留点心,把令妃的暗线找出来,明年小选,全换了。”

    “是!”

    乾隆对这狐媚子正热乎,太后犯不着直吼吼跟她打擂台,惹儿子不高兴。剪掉对方的指甲,拔完对方的牙,曲线救国就行。跟从九龙夺嫡那会走过的人玩宫斗?呵呵,令妃你是厕所里点灯——找屎(死)。

    “嗯,还有那个新月格格。想到她,哀家就眼皮直跳。小太监说的那叫什么大海、大孩的,尽快查查是否确有其人。”努达海算不上亲贵,又被乾隆给投闲置散了,太后一时半会想不起他来。

    “令妃的人手全暴露了?纯妃、舒妃也损失惨重?”武则天问。

    “是的!”冰影兴奋地说,“娘娘您可真厉害。知道太后要整顿各方势力,所以早早放了些无关紧要的棋子充数,筋骨却毫发无伤。”太后没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也适当的给了众妃嫔一个警告。

    笑而不语,端起茶一饮而净,武则天随手一点,“你,过来!”

    高个芓宫女脸色顿变,不得不强笑着近前。

    “转过去,背对我。”武则天命令着。

    宫女扑通跪下,惶恐磕头。“奴婢不敢!”

    “叫你转就转,罗嗦什么。”武则天大喝。

    宫女犹豫着,慢慢半身而立,竭力压抑着双肩的抖动。

    哗啦,白纸铺在宫女背上。武则天提起一只狼毫大笔,饱蘸浓墨,笔走龙蛇,酣畅淋漓:“金玉檀公策,借以擒劫贼,鱼蛇海间笑,羊虎桃桑隔,树暗走痴故,釜空苦远客,屋梁有美尸,击魏连伐虢。”

    跟皇后一起几十年,容嬷嬷从未见她如此狂放过,担心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试探地问:“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高兴!”武则天拎起字幅,眼睛闪着惬意的光芒。“烧了吧!”说完走进内室,“来,额娘继续给你们讲三十六计的故事。今天要说的是抛砖引玉、借刀杀人、偷梁换柱与瞒天过海。”

    疯子(中)

    鼎鼎大名的马鹞子疯了!朝廷顿时上下一片沸腾。

    “喂,你昨儿晚上去他家墙外听那鬼哭狼嚎没?”官员甲问道。

    官员乙得意洋洋,“躲躲藏藏的干啥!同僚一场,我大大方方的上门看。他们家人不仅不拦着,还感激涕零的。”

    “切,这算什么!和亲王,左太医、右道士,直扑现场。二话不说,先扎他个刺猬头,满脑袋针银晃晃的。什么,还不起作用!上黑狗血,再灌几大碗驱邪捉鬼大补汤。”

    官员乙目瞪口呆:“不至于吧,努达海好歹背着个二等侯的爵位呀!”

    少见多怪,土包子!官员甲一脸的不屑:“和亲王他老人家是谁,皇上的亲弟弟,太后的养子,先帝爷宠了二十几年的。当年那谁,讷亲,钮祜禄氏,跟太后一个姓,孝昭皇后的外家,世袭公爵,军机大臣,够牛了吧。众目睽睽下被揪着打,事后,和亲王照样嘛事没有。就努达海这有爵无权的,简直白给。”

    弘昼虽然脾气古怪了点,除了给自个办丧事之外,还经常时不时的调xi调xi哥哥,但总的来讲,飞扬跋扈绝对比不上弘瞻。殴打大臣这种事,少见!讷亲那回,纯属意外。而这次,其实是奉命而来。

    太后要查新月的jian夫,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跟她有过接触的男子:莽古泰排除,格格怎么会爱上奴才呢;待在西内时,负责周围巡逻的侍卫,没人名字对得上;以前荆州的老相好?等派出去的密探回到京城,已经快过年了,依然没消息。护送姐弟俩的大军名单,早就翻了个烂,姓名中有海字的,一一排除了。好吧,大家都是正常人,从来没往努达海身上想过。“这人会不会莫须有呀!”弘昼提出疑问。令妃满腔满腹的花花肠子,为撇清自己,栽赃陷害仇人几乎是铁板钉钉的。

    太后快没耐心了,储秀宫那小太监本就说他没听太清楚,算了,还是先放一放吧。这一等就直等到了乾隆二十三年小选,清除令妃的势力完毕,离选秀尚有一段时间,老太太决定腾出手关心一下旧案。

    外命妇进宫请安,他他拉家只来了雁姬,眼窝深陷,神情憔悴,形销骨立。宫里的女人无聊又八卦,不知谁起的头,开始七嘴八舌的问:“你婆婆怎么了?家中是否有烦心事呀!”

    “谢各位娘娘关心,奴才的婆婆确实身子不好,大夫说了,得卧床静养。”雁姬拿起帕子印了印眼角。

    就这?应该不止吧!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肯定还有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她不说,迟早也有人知道。妃嫔们都有常来常往的关系户,找这些消息灵通的贵妇人打听准没错。

    某镇国公嫡妻,名唤佩蓉的,娘家是费英东一脉,跟雁姬算远房堂姐妹,平常有些来往。她的嘴极巧,很会在太后皇后以及众妃嫔面前奉承,晓得这些人爱听八卦,匆匆把内情打听清楚后,立刻递牌子进宫讲古。

    自从回京,努达海就性情大变。先在金銮殿上口出狂言,归家对母亲老婆孩子冷冷淡淡。把家中最偏僻、阴森的一处院子改名叫望月小筑,见天的躲在里边喝酒,晚上月亮一出来,就对着狼嚎,一家老小吓得心惊胆战。到后面,更是狂性大发。先无缘无故地差点掐死老婆;儿子好不容易轮值回京,他却跑去当众殴打;女儿眼看要选秀了,不说关心帮忙,为一点小事就冲上前赏巴掌,小脸抽得又红又肿的,若不是雁姬弄来些好药,估计就没法参加选秀了;他他拉老夫人,年轻守寡,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福还没怎么享,却因为不小心弄坏了他从荆州带回的一个小物件,就被抓着肩膀摇晕,在床上躺了几天,不孝子也没出现;亲兵阿山,鞍前马后跟随努达海十几年,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因为忠言逆耳就被活活敲断了腿,扔出去,等心地善良的雁姬夫人召来太医时,已经魂飞天外了。

    “天下竟有如此无情无义,不孝不慈之徒!”听完佩蓉的叙述,众人是瞠目结舌,议论纷纷。

    微蹙娥眉,武则天疑惑道:“不会是中邪了罢!能挣下个马鹞子的名号,他他拉将军前几十年应该是个好的。任何人作恶,往往有他自己的缘由或是受到挑唆。像他他拉将军这样,太匪夷所思了。”

    一席话博得不少赞同,“皇后娘娘说的对!如果他他拉将军只针对某人,咱们还能寻根溯源。这四处点火,有气乱撒的,十之八九是魇着了。”舒妃手掩在嘴边,声音格外低沉,眼中遮不住的兴奋。

    乾隆喜欢搞文字狱,但后宫讲八卦还是有一定程度自由的。这边刚说完,那边立刻唱反调!“我倒不如此认为!”颖嫔显然觉得自己才是真相帝。“大伙想想,这倒霉的,全是之前最亲近的人。咱们看到的,听到的,不过是表面。也许他他拉将军选择这么做,是因为那群人挡了他的道呢,又或者是对方跟他唱对台戏。比如小孩子,淘气时候哪个大人拦着,他就觉得对方是坏人。”

    嗯,颖嫔的话比鬼神之说更为可靠!太后静静地,不参与众人的讨论。即使吃再多斋,念再多佛,每逢遇见非同寻常之事,她总还会本能的怀疑是否人为之过。

    佩蓉连忙说:“很多人最开始也跟颖嫔娘娘一个说法。某天,他他拉氏有个好管闲事的族老,突然造访,想看看是否有猫腻。结果,被发疯的努达海吓个半死。回家不服气,自个递牌子请太医,总觉得是痰迷心窍。努达?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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