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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3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大嫂子客气了,不过些不值当的小东西,只看着比较养生,易克化罢了。大哥哥在军中可好,听说推荐族里的一位哥儿进宫当了侍卫,不知是哪房的?”提拔有能力的族中子弟,是真正有眼力有远见大家长的必要手段。

    “是住在街后铎大爷的儿子,因九月初九生的,名儿就唤做重阳。论辈分,该称您一声姑姑。这位打小儿没了父母,可怜见的。老爷看他好学上进,也是就荐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再想想如今还是任性傻气、一事无成的骥远珞琳,雁姬越发感觉揪心。她深深地后悔,为什么不对孩子严格一点。洛琳是要选秀的,就她那性子,撂牌子事小闯祸事大。努达海发狂那天,她和甘珠是得救了。可两孩子的表现实在令她寒心,只听完大夫说没事,看了她几回,就不见人影了。母爱得来太容易,他们从来没想过回报,也不懂得回报。

    “姑奶奶、姑奶奶?”见她半天没反应,婆子轻声叫唤。

    “嗯!”雁姬陡然惊醒,“没事,刚才想到这孩子的身世一时入迷了。”甘珠捧着几个攒盒过来,一一打开。“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只这几味小点心是大嫂子喜欢的。听说你要娶儿媳妇了,这匹绸子不错,拿去用罢。”

    来往都是熟了的,婆子也不跟她客气,千恩万谢的接了。吩咐甘珠送客出去,雁姬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娶媳妇,唉,骥远这个样子,想找个好姑娘,难呐!开了屉子的小锁,雁姬一样样清点自己的嫁妆,房契地契都在,珠宝首饰也没少,古董剩个几年,银两消磨得差不多了。之前蠢啊,掏心掏肺的全拿来补贴这个家和给努达海做人情用。必须想法子从公帐上挪回来,手中有钱好办事,反正将军府家底还行,而且老太太那私房可不少。

    “夫人!”

    “回来啦,别站着,赶紧坐下吧。大夫说你是内伤,身子骨不能太累。”生死存亡关头,甘珠的表现可惊可叹。出于信任,雁姬忍不住将心中的苦闷向她一一倾述。

    雁姬的处境,甘珠看得一清二楚。救命之恩,她只认雁姬一个主子。其他人,若是对雁姬好,甘珠尚有几分尊敬。如果谁要害她,伤她的心,拼着命不要了,甘珠也会替主人讨个公道。骥远洛林两个,说好听点是没心没肺,说难听点就是欠揍,不够孝顺。雁姬硬不下心肠管教整治儿女,她甘珠可没那个思想负担。“夫人,论理——”甘珠话说半截忙又吞了回去。

    见她欲言又止,雁姬苦笑着叹气。“咱们都算同生共死过两回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难道我还会怪你不成!”

    “夫人别生气,奴婢就说了。”甘珠一咬牙,竹筒子倒水,讲了个清楚明白。“论理,小姐少爷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奴婢原先在那家的时候,温布哈之妻虽然心胸狭窄,连您的一个小手指头都比不上,但几位小姐少爷还是乖巧听话的。性子再活泼,该守规矩的时候还是规规矩矩。还有生病之时,凡做儿女都该惦念着,一天几回的服侍汤药。若是没做到,就该被别人戳脊梁骨了。慈母多败儿,奴婢知道您心疼少爷小姐,可这样下去,一定会害到他们。将军是靠不住的,您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该怎么办呐!”

    雁姬听完这番话,脑中如雷轰电击般,愈发触了自己的心事。被救醒后,她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梦里不是努达海杀了自己,娶回新月,两傻孩子被后妈后爹虐待冷落,就是自己死后,努达海勾搭格格一事东窗事发,然后满门抄斩。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武则天背着双手,站在四只小包子身后,慢慢一句一句念。小爪子抓着短短的毛笔,聚精会神的写着。因材施教,几个孩子进步都很快,尤其五格格,武则天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这首诗再写上五十遍。晚上,有你们爱吃的菜和点心。”

    兰馨低声一笑,“皇额娘,还是您有办法治住这几只小毛猴。”

    往她腮帮子上轻轻拧一把,娘儿俩边走边说。“前儿教你的都学会了吗?总这么憨,额娘也护不了你一辈子。”兰馨人情交往上并不差,亏就亏在性子太真太烈,只要碰上些弯弯绕,铁定吃亏。眼看过一两年就得指婚了,武则天除了指点她管家经验外,也慢慢引导这孩子分辨人心。

    “唔,这豌豆黄好香。”兰馨拈起一块糕,笑眯眯的放进嘴里。“难道嫁人后您就不疼兰儿了么?女儿不管,有一天赖一天。”学当然还得学,不过娇是坚持要撒的。乾隆和武则天都吃这一套。孩子能干,撒撒娇、发发嗲更可爱。

    容嬷嬷走进来,见兰馨在,欲言又止。

    “不要紧,只外边的一些闲话,让格格也听听,见识见识。”武则天表示不用隐瞒。

    主仆默契,容嬷嬷捡了些能让兰馨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宫里出去的姑姑不少进了大户里边当供奉,专事教导主人家的姑娘。其中有位被出嫁的姑奶奶借去了教表姑娘规矩,说起那位姑娘呀,真不晓事,都十五了还咋咋呼呼的。前儿咱们阿哥背那三字经不有一句说这来着吗,叫什么子不教、母之过!”

    “是子不教、父之过,呵呵,嬷嬷,你记错啦。”兰馨咯咯笑。

    容嬷嬷摆摆手,根本不在意,“老奴做了半辈子睁眼瞎,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哟。”

    知道主仆俩有事要谈,兰馨就不在场碍眼了,胡乱找个借口溜走。武则天也不戳穿她,笑笑随她去了。“他他拉家有动静了?”

    “嗯!那雁姬夫人除了从娘家请了个嬷嬷教导女儿外,儿子也托门路送到了军中。而且还不在京城,直接出了口外。看来她是下狠心了。”容嬷嬷叹道。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关键要看那两家伙是不是无药可救了。武则天撇撇嘴,“这能怪谁,还不是得怪她自己。管家交际一把抓,却不懂教孩子。一味的宠,养出来的是祸害。教而不善,生来讨债呀!”

    外人如何议论,雁姬不得而知。但是这次,对两个孩子,她不再任予索取。骥远带走的银两不多,洛琳的额外花销也没了,总之一句话,想想额娘为你们做过什么,而你们又为额娘做过什么。从公爵府请来的嬷嬷手段了得,不到一月,洛琳不说脱胎换骨也

    大有改善,性子收敛多了。然后又特意教着管家、处理庄子的大小事务,最后还下了剂猛药——悄悄领着去看了些不遵守社会规则的人下场。这样一来,人立刻老实了。

    军中一视同仁,别人才不管你爹你舅舅是谁。骥远这新兵蛋子起初混得很惨,被整被欺负,还累得要死。上司同僚,关系处理不好绝对遭殃。社会是一门大学,军队也是。

    翻完儿子寄回家厚厚一叠信,雁姬终于松了口气。我的孩子,你们争气,额娘也一定会撑下去。努达海,既然你无情,就别怪老娘不义!

    生病

    “格格!格格!……”嗓门压得很低,小心地叫唤着。

    被窝真暖和,眼皮粘得怎么也睁不开,半梦半醒间,小身子动了动,小嘴不耐烦的嘟嘟囔囔:“好吵,人家要睡觉!”

    声音透着慈爱,大手轻轻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被子,“咱们格格最乖,该起床给娘娘请安了。”

    “嗯!”话音耍赖地拖长,五格格卷着被子扭阿扭,小肉虫就是不起来。

    无奈的摇头笑笑,穆嬷嬷将小丫头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搂在怀里,接过出云拧好的热毛巾,柔柔地替五格格擦脸。这两位内务府包衣世家出身的能干人是那拉氏当初为宝贝女儿精心挑选的。穆嬷嬷曾是雍正乌拉那拉皇后身边的宫女,兄长在内务府当差,为人方正,恪守规矩,重礼仪,熟悉满蒙文字,做教养嬷嬷再合适不过了。出云属正黄旗下包衣,年方二八,处事圆滑周全,温柔体贴,绣工尤其出色。因幼时母亡,父亲再娶,怕出宫后被继母胡乱安排嫁人,故而找机会求了恩典永不出宫,将来作为心腹随公主出嫁。

    温水送到嘴边,含一小口,咕嘟咕嘟吐出来。蘸些青盐,五格格小手抓着牙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慢慢清洁口腔。“咦,今天的盐怎么多了股腥味?”小丫头疑惑的咂咂嘴。

    “快传太医!”出云忙推旁边已经呆住的随碧。

    两道血柱顺着鼻孔直流进五格格嘴里,衣襟一片殷红。穆嬷嬷立刻将其打横抱着,用毛巾捂住鼻子。血流不停,出云连着拧了好几条帕子都不管用。“哇哇哇哇……”五格格双眼紧闭,咧着嘴,嚎啕大哭。

    踏踏踏踏,花盆底鞋特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门帘掀开,武则天搭着容嬷嬷的手急急进来。“怎么回事?五儿乖,别怕,额娘来了!”从穆嬷嬷手中把孩子接过来,大额头抵着小额头,低声安慰。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中年男子背着大药箱,气喘吁吁地跟在小泉子身后。“快,先把这些捣碎,给格格鼻子糊上。还有那个汁,别扔了,一会有用。”隔着帕子诊过脉,又哄五格格张嘴,看了看舌苔,“发热么?”

    “开始还好,这么一会子,就烧起来了。”穆嬷嬷替主子回答。

    “高太医,格格如何了?”武则天问。

    “回娘娘,格格乃肺胃有热,此病虽险却顺,服几副药,饮食清淡些即可。”高存谨专司小方脉,医术高明。

    “肺胃有热?五儿这些天有吃什么上火之物吗?”武则天看穆嬷嬷,孩子的饮食安全她一直很注意。

    妇人静静回想,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说:“昨儿下午进了两只炸鹌鹑。”

    “怪不得!”高存谨摸摸胡子点头,“格格生来内热,体内聚集了一些热毒。煎炸之物一时间食用过多,便引发了此次出血。不过,”

    “不过什么?”众人很紧张。

    “格格此次真真因祸得福。血止毒清,往后身子会大大改善。”简单来讲,就是体内的热毒全排出来了。

    呼,众人心中皆松了一口气。“很好,开方子吧。待格格痊愈,本宫重重赏你。”

    “谢娘娘!”高太医大笔一挥,“先以柴胡驱热,明日起服用清金凉血汤,黄玉膏二钱外敷。三日后,每天金银花一两冲茶,做善后调理。”

    煎了药给灌下去,待孩子睡沉了,武则天才稍放了一点心。“好好看着格格,有事立即禀报。”几人来到武则天卧房,“说吧,那鹌鹑是怎么一回事?”

    穆嬷嬷跪在武则天脚边,满腹自责地说:“昨儿下午,皇上接格格园子里玩。不一会,令妃娘娘就带着点心来了。皇上夸鹌鹑炸得香,格格便嚷着也要。奴婢记得您的交代,不敢让吃。皇上说奴婢是大惊小怪,顺手夹了一只喂格格,令妃娘娘还在一旁敲边鼓。格格最后总共吃了三只。”

    贱人!女皇陛下脸色阴沉,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也难怪她会这样想,向敌方小孩下手在后宫争斗中常见,尤其针对那些备受皇宠的公主皇子们。

    乾隆疼爱五格格众所周知,据宫里的老人讲,就是和敬公主当年,也没这么讨她皇阿玛喜欢。皇后怀十三阿哥时候,已经有失宠的迹象了。生了嫡子又如何,若不是五格格,她的地位不会如今日般稳固。包括令妃,宫中大多都是这么想的。因此,没人不讨好奉承这皇帝最爱的小公主。当然,想看她倒霉要她命的同样不占少数。

    素心走进来,请武则天示下:“娘娘,各宫主子小主们陆续来了,您看?”

    “帮我把脂粉擦掉些,首饰也不要那么多。”几人齐齐动手,很快,一个憔悴心急的母亲形象出炉了。

    慈宁宫,众妃嫔悄无声息的跟在武则天身后给太后请安,平日叽叽喳喳的奉承声消失无踪。坤宁宫一大早宣太医的事,她们都知道了。瞧皇后目前的模样,谁不也敢去触她霉头。

    今儿居然如此清静?老太太诧异了。眼神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咦,皇后的眼圈怎么是红的?

    “皇额娘恕罪,臣媳想跟您告个假!”武则天起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与焦急。

    这孩子素日里最要强,到底发生何事了?女皇陛下的弱势表现让太后很惊讶,“快把你们娘娘搀起来。”桂嬷嬷上前扶住武则天的胳膊。“咱们娘俩还需要客什么气呀!有难处直接跟额娘说。”太后温言道。

    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武则天不好意思的说:“五儿那个小馋猫,昨儿个贪嘴非要吃那什么炸鹌鹑,结果一大早的发起热来。”

    宝贝孙女病了!“要不要紧,宣太医没?”太后叠声追问。

    武则天缓了缓,“您别担心,只说是上火,服上几剂药就没事了。嗨,也怨我,把这丫头给惯坏了。这不,说了要来给您请安,她偏撒着娇,死活不让走。”

    都是当娘的人,太后哪里不能体谅武则天的心情。“小孩子家家的,娇嫩着呢!这有什么好怪的。赶紧的,回去陪她。稍晚点,哀家也去。”

    话题挑明,妃嫔们争先恐后地表达着对五格格的关心与慰问。整个上午,补品流水般向坤宁宫涌去,而试图亲临看望的都被挡了。孩子需要休息!

    五格格裹得严严实实的靠坐在堂屋南炕上,小脸苍白,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但精神还好。永璂永瑆挨着坐在炕桌边,逗妹妹说话。太后笑吟吟地看着小孙子小孙女,武则天不时低声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屋内和乐融融。

    “皇上驾到!”刚下朝,得知女儿病了,乾隆抛下一兜子公事就往内宫跑。

    “阿玛抱抱!”伸出小胳膊,五格格立刻大眼含泪。

    “乖,阿玛一身的寒气,小心过给你了。一会抱,一会就抱!”接过红枣茶,热热的喝下去。乾隆搓了搓手,将小娇丫头一把搂在怀里。“太医怎么说?”他不忘询问病情。

    太后嗔怪地看着糊涂儿子,“你呀,孩子当然得疼,但方法要对。像昨儿那样惯着她吃上火东西可不成。”老太太认为,五格格流鼻血,乾隆得负巨大责任。

    “啊?”皇帝感觉一头雾水。

    武则天端着碗金银花茶,“皇上,进一碗吧。这东西不算药,清火的。毕竟,昨儿那鹌鹑,您也吃了,身子骨要紧。”

    鹌鹑?人家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

    见老乾一副傻样,太后有点恨铁不成钢。“煎炸之物容易上火,额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能多吃,你还是没个数。”

    武则天把五格格生病的来龙去脉一讲,乾隆明白了。“嘿嘿!”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让额娘费心了。”

    太后叹气,“当娘的不替孩子操心替谁操心。太医的方子,那金银花茶你也吃上几天吧。无论有事没事,清火不会错。”仿佛想起什么,太后又皱了皱眉。“皇后,一会记得吩咐下去。凡有小厨房的,不许随便给皇帝送东西,尤其那些吃了上火或不消化的食物。若哪个为了争宠卖乖坏了龙体,哀家第一个不饶她。”令妃也该吃吃别人上的眼药了。

    “是!”武则天低声应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乾隆还是感觉到了太后的不满。说实话,他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他们父女俩在享受天伦之乐,令妃带着堆吃的不请自来。平时,他也不爱吃什么炸鹌鹑炸麻雀的。那东西除了骨头酥点,没肉,不太合他老人家的胃口,只小孩子爱馋这些玩意。既然不是特意拿给自己吃的,那就是用来讨好五格格的了。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不疼,换成七格格,她还会给吃这么多上火的东西吗?不够慈爱!老乾对令妃产生了一丝不满。“嗯,额娘说的是。这些人,是该教训教训了。”

    抱着宝贝闺女摇摇晃晃,“乖丫头,阿玛这回陪你一块喝药,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微笑看着这对父女俩凑在一块傻乐,武则天心中暗道:“姓魏的贱人,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走着瞧!”

    布局

    又到一日请安时,武则天身子直挺挺地坐在正中,板着个脸向众妃嫔传达了太后的最新指示——进食要忌口,不许妆狐媚子讨好皇帝,还着重批评了某位最能小意奉承的不具名人士。

    让你使坏,让你整天给咱们上眼药,这回栽了吧!令妃一脸的苍白与惶恐,其他人眼里看着,心中说不出的畅快!五格格生病的原因,她们早透过各自的眼线弄了个清楚。

    令妃很冤很委屈!天地良心,人家只不过制造了回不期而遇,勾引勾引乾隆罢了。给五格格鹌鹑也不过顺水人情,怎么就十恶不赦了!她即使胆再大也不至于没脑子到当着乾隆的面害他的宝贝女儿。

    种下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令妃背后捅刀子,暗地里下绊子,佛口蛇心装可怜卖乖的既定印象太深刻,导致没人相信她只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而是一概阴谋论了。

    “事情办成了?”女子声音低沉。

    “回您的话,肯定没问题!那人一家子的命都捏在舅爷手里头,他敢不出力么!”容嬷嬷凑到武则天耳边,得意地说。

    捻起粒松子,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放进嘴里。“嗯!这么说,怀的是男胎,她也信了?”

    替主子换了个手炉,容嬷嬷接着讲:“看样子是信了。整个太医院,就姓林的是她的人,不信自个心腹还能信谁呢。再说,她想生儿子都快想疯了,要不干嘛一直拉着五阿哥不放。”

    有仇不报非皇帝!武则天对五格格感情已经很深了,每次看到这小姑娘就会想到太平。无论令妃是否有意,既然掺和进来了,就该负她应负的责任。你伤我的女儿,我就让你再也生不了孩子。

    因为女皇陛下穿越的关系,令妃没史上那般得宠,能派的上用场的人手自然也没那么多,至少权高或者位置关键的她还指使不动。人都是一步一步成熟的,她从慧贤那学了不少,但却愚蠢的将遗留下来的老人调的调、赶的赶,弄死的弄死,全部打发个干净,生生把人脉给浪费了。

    劳心者治人,做过皇帝的武则天对开发、考验、使用人才是得心应手。什么人该留、那些人该走;什么人能信、那些人可利用,她心中都有一本账。除了一些故意留下来向外人“传递”消息的j细,坤宁宫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只等下次小选,就能把人手完全调整好。

    慈宁宫、养心殿;内务府、太医院;令妃纯妃舒妃,还有阿哥所,统统需要安排,还不能暴露形迹。做皇后难,做一个成功的皇后更难!原先的那拉氏虽然直了点,毕竟出身世家,且是藩邸的老人。时间一长,逐渐地,手中势力积攒不少,替武则天省了不少心。

    算计令妃的肚子,首先从太医院下手。太医院一亩三分地情况复杂,院正、左右院判坚决跟着太后皇帝走,不偏不倚,下边大大小小的官员杂役则大部分各有主子。令妃受宠只在两三年间,因此只拉拢到了一个医术精湛、新晋不久的林太医。林太医背景普通,既没托生在御医世家,籍贯也不是京城本地的。

    收到令妃怀孕的消息,武则天就借着赏东西让容嬷嬷给那尔布稍了个口信:悄悄把姓林的底细查清楚,争取捉住些把柄,一旦情况有变立即控制住其家人。五格格出事,林太医看完老父亲笔写的家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您放过我的家人。”

    “别别,您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好人,不要折杀小人了。”事情太过重大,那尔布直接派了头号心腹去办。噶里在满语中是伶俐的意思,为人最最精明谨慎。他一把将林太医拉了起来,按在椅子上。“您放心,老大人跟夫人以及各位少爷小姐现在很好。只要您照小人说的办,他们肯定会一直好下去。”

    骗令妃说怀的是男孩,而且胎很不稳,一不小心就可能流产。听完噶里的话,林太医后心升起一股凉意,牙齿咯咯不停打颤。龙种如果有事,他说不定就会被殃及池鱼啊!

    单单威逼自然不够,还得加上利诱才成。噶里走后,林太医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耳边犹缠绕着对方香甜的诱惑声:“咱们做奴才的,不就求跟个好主子吗!这跟对了人就能上天堂,若是跟错了!呵呵,别的我不知道,但宫里,想在十八层地狱待着都难呐。皇后娘娘是什么身份,令妃又是什么出身,你好好掂量掂量。人,总得聪明一回不是?”

    皇后娘娘出身高贵,生有两个嫡子以及皇上爱女,又备受太后信任宠爱,怎么看地位都比令妃稳固。林太医在做着思想斗争:令妃虽然得宠,但却不是后宫第一人。没有儿子,没有外戚支持,而且已年过三十。他越想越觉得害怕:不管令妃如何,皇后要弄死一个名声不显地位不高的太医轻而易举,说不定连一家大小都性命难保。泥菩萨是当不了靠山的,林太医华丽丽滴转投武则天阵营了。

    令妃父亲早已过世,几个兄弟碌碌无为,福家看着体面却没有实权,宫外完全使不上力。那拉家控制住林太医的事,她是完全不知,半点不晓。“男的?你确定?”令妃不可置信地盯着林太医,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

    “微臣不敢撒谎!”为了取信于她,林太医已经事先排练过好多次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腊梅冬雪抢先跪在地上向主子贺喜。奴才们个个洋洋喜气盈腮,面露得意。

    令妃捂着嘴,眼里全是笑意。终于盼到了!等生下儿子,看你那拉氏怎么跟我斗。

    微微蹙眉,“不过……”林太医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令妃立刻追问,她还算沉得住气。

    “娘娘两次生产隔得太近,元气恢复不足。龙种,龙种有些……”

    “照直说,本宫不会怪你!”令妃死死盯住对方眼睛。

    死就死吧,林太医闭着眼,索性一次说了个明白:“胎儿一般前三个月都不算稳,娘娘这回更须小心。而且,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对您今后产育不利。”言下之意,如果你没打算拿腹中块肉当赌注算计别人,顺便祸害自己以后没得生的话,最好坐住胎之前安分一些,免得乍惊乍喜。

    “需得熬上多长日子?”令妃内心计算得失。

    “情况好的三月即可,要稳当的话,最好满四个月。”减去之前的时间,她最多只需再忍两个月。

    “好,一切就全拜托林太医了。待小阿哥出生,本宫绝不亏待你。”儿子重要,不就装一段时间病,不能侍寝吗!凭自己的手段,她有信心在生产后将乾隆拢回来。“咯咯!”令妃在梦中笑出了声,她彷佛看见自己穿着贵妃的服色接受众人的朝拜。

    “病了?”武则天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上的指甲套,漫不经心地问。

    腊梅到坤宁宫给主子告几天假:“回娘娘,是的。”

    “平安脉都是谁请的,三日一回居然没诊出来?”武则天不依不饶地追问,好像在怀疑着什么。

    腊梅不慌不忙:“是林太医。因是老毛病了,所以娘娘没敢太惊动您,只要照方抓药,卧床休养就成。”

    眼珠子一直盯着腊梅的脸,仿佛非要从上边看出什么来。“还是再派些人去看看吧,早治早好。”

    满屋子药味,令妃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院正心中撇了撇嘴。想归想,标准程序还是要走的。打开药箱,坐下,右手抬起,正要搭到隔着帕子的腕上。

    “咳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冬雪立刻端来杯茶,令妃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皇后娘娘费心了,奴婢不打紧,只是一点内燥。”

    得,看样子是不想给诊脉了,里边肯定有猫腻,估计还是老一套,装病争宠呗。咱不趟你这浑水!提笔写了张调理方子,抬脚走人,两边不得罪。

    连着喝了七天保胎药,令妃扶着腊梅一摇三摆的去了坤宁宫。瞧她那柔弱无力的样,武则天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咳咳!”令妃故意又咳了几声。怎么还不生气,快点撤了我的绿头牌呀!都这时候了,她还不忘挖坑,企图栽一个小肚鸡肠的罪名到皇后头上。

    小样,当我傻瓜啊!武则天才不会上当,晚膳时,当着乾隆的面。“令妃最近身子不好,说是老毛病犯了。那林太医是不是医术不行,延禧宫是他负责的,这么久的还治不好主子的病。前儿,我让院正去了,也是老样子。干脆,再派几个好的去试试吧,免得真出什么差错。”

    乾隆知道皇后不喜欢令妃,但出于职责,还是会按规矩安排,不会见死不救。“嗯,行!”老婆都这么大方了,他也不会不知趣。

    一时间,太医院的高手走马灯似的进出延禧宫,出来每个开的都是语焉不详调理方子,反正病是有的,跟怀孕是无关的。

    “娘娘,您可真神!知道这贱人一定不会让太医们诊断出来。”容嬷嬷越来越为自己的主子感到骄傲,太聪明了。

    “呵呵,不是我神,是她当局者迷。对了,嬷嬷,那些加了好料的东西她用了没?”

    “办好了,包管她一点都吃不出来。”薏米、芦荟、山楂,改头换面弄碎的弄碎,去味的去味,想法设法添进了延禧宫小厨房。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么多人没诊出怀孕,林太医自然也不例外。自己掏钱改了个经期不准的档案,将来,太医院也不会背这个黑锅。令妃啊令妃,你就等着哑巴吃黄连吧!”

    不吉利的开年

    进入十二月,迎新年的准备开始。初一,乾隆在漱芳斋开笔书福,然后再写些对联或“宜入新年”、“一年康泰”等吉语春条,贴于宫殿及园囿各处,或赐王公大臣。清宫春联从满俗,用的是白绢,书写后裱于框架,与汉族用红纸大为不同。

    腊八,和亲王弘昼回雍和宫监视煮粥供佛。当弟弟的太懒,太后又护着,乾隆每回只能派他干些轻松活。

    “喝粥喽!”宫女们将一碗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腊八粥端到各宫主子面前。太后坐在正中间,乾隆、武则天一左一右挨着,晴儿兰馨、永璂永瑆也在这一桌。永璟太小,只喝了两口就由奶娘抱走了。

    “好不好喝?”乾隆抱着五格格,笑得讨好的问。宫里的腊八粥非同一般,里边除了江米、小米等五谷杂粮外,还加有羊肉丁和奶油,面上还撒着红枣、桂圆、核桃仁、葡萄干、瓜子仁、青红丝等一二十种,熬得又香又糯。

    小丫头一口喝完,抓起自己的小勺子,盛得满满,手颤微微地送到老乾嘴边,“啊呜,阿玛吃!”

    女儿真孝顺!老乾笑眯眯地吞下。

    “那个,我要那个!”小丫头不安分地在父亲怀里扭来扭去,指着中间的大碗说。

    枣泥、豆沙、山药、山楂糕等有颜色食物捏成的人形花样,乾隆以为五格格喜欢,命宫女端过来。

    八仙人、罗汉像,小丫头拣了块雕成老寿星的,推到太后面前。“皇玛嬷,吃!”

    “好孩子!”老太太乐得见牙不见眼,不顾上面还沾着碗里吃剩的粥,高高兴兴地吃了。

    “格格真孝顺!”

    “那是,要不皇上太后怎么会这么疼她呢!”

    “皇上仁孝,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呀!”

    看见这边的状况,在场妃嫔宗室亲眷纷纷感叹赞扬说。

    吞下女儿孝敬过来,不知是否沾有口水的红枣,武则天眼角微乎其微地抽了抽。这孩子,难道是天生的拍马高手?

    十二月二十三,坤宁宫祭灶,武则天开始受累了。“供案、精牌、香烛都备好没?”领着容嬷嬷、素心,三人一路检查,看是否有纰漏。供品共三十二种,里边包含须由南苑猎取黄羊一只以及奉天内务府进贡的麦芽糖。待老乾来到,夫妻俩又毕恭毕敬地在佛前、神前、灶前拈香行礼。到了二十六,正式封笔、封玺,皇帝终于放假了。

    除夕早上,乾隆与武则天、众妃嫔在重华宫共进早膳,拉拉(黄米饭)、饽饽、年糕等,种类繁多。瞧着纯贵妃下首令妃桌上几乎没动的食物,武则天心中冷冷一笑:做贼心虚,都没人知道你怀孕,装什么装!

    申正(下午四时),团圆家宴在保和殿举行。乾隆一人一桌,桌子是“金龙大宴桌”,桌边围上黄金绣的桌围子。大宴桌与皇帝的“宝座”之间设一“长几”,菜点都摆在大宴桌上,皇帝吃时再由人取到长几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各自入座,太监们先给太后乾隆进汤膳。尝一尝燕窝红白鸭子腰汤,武则天觉得有点奇怪:爱新觉罗的老祖宗估计跟鸭子有仇,不然干嘛老吃它。

    “那敖尔布哈、银鱼、苏糕、粳米膳、鸭子豆腐汤、羊肉卧蛋粉汤,还有几品南北小菜,送去给端王世子、格格。”乾隆时刻不忘门面工程。新月克善身上有孝,不便出席,免得冲了喜气,因此姐弟俩只能孤零零地待在阿哥所吃饭。

    在西内禁闭关了几个月,三十这天,小三月终于得以暂时性放风,回归紫禁城跟弟弟见面。“嘤嘤嘤嘤……克善!”新月身着浅蓝素色旗袍,仍是一副怯生生、弱不禁风的模样。

    小正太不自觉地皱皱眉头,大过年的,哭丧什么!他住永璇隔壁,两人一处上学一处放学,说话行事,彼此清清楚楚。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回忆从前,克善觉得自己一家子太不上台面了:尤其是姐姐,一点和硕格格的气度都没有。先生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为了姐姐好,我一定要劝劝她。

    初一,王公大臣进宫朝贺。晚上,帝后携众宫眷陪太后在漱芳斋看戏。“嘶!”冷风吹来,令妃拉了拉大毛领子。孕妇既耐不得寒,也受不了吵,她借口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一路上步辇稳稳当当,令妃撑着额头,昏昏欲睡,这些天,她格外疲惫。正当经过御花园与储秀宫的交界处时。“唉!嘤嘤嘤嘤……”一声长叹,夹杂着女子的啜泣声。

    “是谁?”令妃厉声喝叱。“谁在那里?”连问几声,无人应答。

    月色惨淡,寒风泠泠,积雪顺着树叶落下沙沙作响。众人后脑勺发凉,毛发倒竖。

    “快走!”令妃身上一阵凉一阵热,连声催促。

    突然,“鬼呀!”两道白影迅速飘过,沿着阴森的角落消失在储秀宫方向。众人尖叫的尖叫,躲闪的躲闪,抬撵的四个太监吓得一松手将令妃重重摔到了地上。

    “狗奴才!”就着腊梅的胳膊,令妃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一阵晕眩。

    “咯咯!”腊梅牙齿不停打颤,“主,主子,真的有鬼!”白影飘过的时候,她站在撵外,看得一清二楚。

    “混账!”孕妇脾气比较大,一记耳光下来,腊梅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大过年的,妖言惑众,你们不要命了么。还不快点送本宫回去。”令妃脑子里还牢牢记得林太医说的话,也就顾不上害怕,只求肚子没事了。

    “呃,啊!”人还没过景阳宫,令妃肚子突突往下沉,腹痛如绞。“宣,宣太医,快呀!”额上豆大的冷汗直冒。一群人闹哄哄地往延禧宫赶,为求快速,步辇抬得东倒西歪。

    永琪今晚回屋也早,一个人躺在炕上翻书。“爷,令妃娘娘好像出事了!”只一墙之隔,外边的嚷嚷声哪里瞒得过景阳宫的人。知道主子素日跟那位往来密切,小顺子就立刻来报了。

    啪,迅速把书合上,永琪下床穿鞋。“怎么回事?”主仆俩边走边说,“宣太医了吗?你去延禧宫探探,我去禀告皇阿玛。”

    “嗯,啊!”大晚上的,令妃的惨叫声格外渗人。看见一盆盆血水从屋内端出来,乾隆心急如焚。“朕命你们,一定要治好令妃,否则,提头来见。”

    慈宁宫,桂嬷嬷跟太后说了些什么。老太太眉棱跳了跳,一言不发。

    “都处理干净了?”武则天坐在镜前,素心轻轻替她卸着首饰。

    容嬷嬷表情痛快之极,“您就放心吧。人,是消失在储秀宫的。事关那位,皇上怎么会允许闹鬼的说法。这个哑巴亏,令妃不得不吞了。”

    乾隆二十二年初一,后宫很不吉利的见红了。令妃小产大出血,延禧宫惩处了一批奴才。近期凡给她请过的脉太医均受到了申斥,但没有问罪革职,也就算不上伤筋动骨。三天一轮平安脉再加上多人会诊,都没摸出来,只能怪你自己信期不准了。没人愿意背这个黑锅。

    鉴于慧贤的特殊地位,当晚知情人全部老老实实闭上了嘴。老乾的心思已经写在脸上了,朕最心爱女人那么美好,住的地方怎么可能闹鬼呢,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瞎了眼吧。再加上太医院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众口一致。乾隆心中,此事的最后结论就是令妃身体差,运气更差。

    十五刚过,令妃还卧床不起,乾隆就很没良心的带着老娘老婆孩子浩浩荡荡南巡。推开窗子,回望渐行渐远的紫禁城,女皇陛下目光炯炯:“令妃,慢慢等着吧。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南巡那些事

    近午时分,高高的运河堤岸青翠一片。树荫底下,络绎不绝地站着许多百姓。男女老少衣着光鲜,人人擎香,翘首远望。

    来了,终于来了!欢呼声中,锣鼓滔天,细乐悠扬。巨大的龙船迎面缓缓驶来,船头船尾仪从如云,后边十几只一连串跟着。“万岁、万岁,万万岁!”两岸百姓扶老携幼,高举着线香,跪倒在地。缭绕的烟云被轻风吹散,香味直冲舱内飘来。

    当了x子又想立牌坊,不愧为古往今来皇帝中第一好面子、讲排场之人!右手倚靠在窗口,面对此情此景,武则天对乾隆非常鄙视。爱享受又不是什么坏事,当皇帝也不代表就一定得亏待自己,只要不搞得民不聊生,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遮遮掩掩干嘛!

    南巡的准备工作一年前就开始了。勘察路线,整修名胜,兴建行宫,哪样不需要花钱。再装模作样地告诫:“力屏浮华”、“时时思物力之维艰,事事惟奢靡之是戒。”沿途地方官吏也不敢真的敷衍了事。一个个争相逢迎,布置行宫,陈设古玩,采办各种名肴特产,更乘机向百姓敲诈勒索,大饱私囊,搞得民间怨声载道,叫苦连天。甚至弄虚作假,在没有麦苗的地方用绿色纸张伪装成麦苗,粉饰太平。对地方官吏的奉承献媚,乾隆不仅不加阻止,反而重金奖励,凡建有行宫的,各“赏银二万两充用”。

    康熙南巡的目的在于了解治河的情况,看黄河工程,视察运河。特别后三次,正是他治河成功的时期。而乾隆呢,路线一般是到苏州、杭州,完全为了游逛,耗费巨大。雍正怎么就不从下边上来掐死这败家子呢!武则天不由得感叹。要是在我们那个朝代,就这玩意,早被朕废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二月中,众人抵达江宁。昔日接待过康熙的总督府不再作为行宫接驾,而是重新建造一处占地广阔的园子。江南建筑,讲究一个别致。园子中,叠山堆石、曲折变幻。忽而小桥流水,忽而松风鹤舞。既能登上小道,直奔山顶风亭;又可分花拂柳,与池中游鱼并行。风景幽深,却无半分富丽堂皇的俗气。

    喝下半盏碧螺春,武则天安闲地站在窗边,往花木扶疏的浓荫中望去。绿色轻风沁人,溪水隐隐约约流淌。一切的一切,比沉闷的紫禁城舒心多了。“东西备好了?”示意素心将盒子一一打开。两宫召见部分江南官员的家眷,免不了要赏赐。

    古董首饰绸缎,一样样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夫家娘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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