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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2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

    “给皇额娘请安!”十岁的和嘉一副小淑女的模样。

    “赶紧起来吧!你五妹妹刚才还念叨着呢,说四姐怎么还没来呀。”武则天招手让她近前,吩咐奶娘带几个孩子进内屋玩。

    永璜过世,遗孀并两个儿子住在宫外。永璋也已分了府,晨昏定省是不用了。永珹、永瑢、永璇三兄弟是一起来的。永瑆如今养在了武则天身边,和永璂是哥俩好。

    每次见到乾隆的几个儿子,武则天就心中很感叹:全部圈在一处当猪养着,能有出息才怪。本来底子不错的,就这样废了。

    老大老三太倒霉,完全是被他们爹逼死的。什么奠前失仪,根本就是迁怒、借口。老四、老八,十一,有个棒子国血统的母亲,继位绝不可能。

    至于永瑢,他是最可惜的一个,不仅生性宽容,且颇具政治能力,多才多艺,生母的出身也高于令妃。如果是他登基,至少不比嘉庆差吧。到底是什么促使乾隆早早就将这个聪明能干的儿子过继出去呢?

    纯妃主动要求?不可能。永瑢出继是二十三年的事,离她病重还有两年时间。在未知死期的情形下,一个母亲怎么会破坏自己儿子的前途。

    令妃挑唆?也不太像。因为那时候十四阿哥还不满周岁,她不会想得太过长远。

    那是永琪?武则天顿时恍然大悟。这件事估计是永琪令妃二人联手所为。当时皇后失宠,连累永璂不受重视。无论从哪方面看,永琪的竞争者就只有永瑢一人。而令妃,无论是为了支持盟友,还是关心自己儿子的将来,必然会助其一臂之力。有永琪珠玉在前,再加上某人的枕头风,狂妄自大惯了的乾隆会做如此决定也就不足为奇了。

    “五阿哥到!”太监拖着长长的声音禀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武则天从深思中惊醒。看着下头一脸平淡,规规矩矩行礼的叉烧男,女皇陛下囧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呐!你说他笨吧,但学识又不差,而且还很会讨好皇帝,也懂得跟宠妃搭关系;可要说他聪明呢,却又干出一堆蠢事,居然敢明面上跟年轻庶母交往甚密,大臣中除某包衣奴才家外无任何助力,认识小燕子后的那些污糟事就更别提了。人性复杂呀!

    对付不按常理出牌的nc,武则天决定以静制动,先把永璂永璟五格格养好、教好喽。等到小燕子这霉神扫把星出现,离胜利还会远吗!

    残月如刀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五格格的声音清脆悦耳。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永璂抢在妹妹前边,背出后两句,扭骨糖似的缠在武则天身上撒娇,小脸得意洋洋。“皇额娘,我的比妹妹字多!”

    “扑哧!”武则天叹气摇摇头,相处日久,三人亲近多了。起码,她觉得两个孩子都不错,孺子可教也!我们女皇陛下,爱的就是人才。五格格聪明,过目不忘,教的诗词两三遍就记得清楚明白,小嘴也甜,开朗爱笑,太后乾隆疼得要命。永璂很有上进心,跟妹妹比赛着念书,武则天私下点拨的一些,同样接收很快。

    “就知道跟我比,羞羞羞!”短短的小手指划在粉嫩嫩的小脸蛋,五格格调皮地吐吐舌头,嘲笑同胞哥哥。

    永瑆摇头晃脑曰:“昔日有孔融让梨,如果是我,就一定会让着五妹妹。十二弟,别忘了你也是兄长哦。而且,骄傲不好,骄傲不好呀!”都是些鬼灵精,只比永璂大数月,就故作老成。

    知错能改才是好孩子!永璂小脸红又红,走过去轻轻扯扯五格格的袖子。“妹妹别生气,哥哥跟你道歉!”

    小丫头辫子甩甩,仰着脑袋,“算啦,如果你今晚把鹅腿让给我,我就原谅你!”转身扑进武则天怀中,娇声央求,“皇额娘,我们晚膳吃烧鹅好不好,五儿好想好想。”卖娇的小模样逗笑了一屋子人。

    着藕荷色旗袍的少女,帕子捂住嘴直发抖,笑毕,忍不住捏捏五格格的小脸蛋。“我说呢,今儿怎么一大早就背起诗来。原来是为了口吃食,小馋猫!”

    大眼睛眨呀眨,两把小扇子呼扇呼扇的。“兰姐姐,你不喜欢吃烧鹅么?”

    看着几个孩子斗嘴取乐,武则天感觉不错,拉女儿过来,手指按了按她的额头。“狡猾的小东西,就知道欺负你兰姐姐老实!”是的,大家不用怀疑,梅花烙里的悲惨炮灰,兰馨公主出现了。当小姑娘下跪行礼,口中‘给皇额娘请安!’时,武则天雷了。喵喵滴,原来这里不光有还猪格格呀!那拉氏生产前,兰馨回了蒙古看望外祖父外祖母,所以武则天穿来时,两人没碰上。

    女皇陛下对兰馨的感觉很复杂,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堂堂公主,即使是皇帝义女,也不能任人欺凌。手段不够,气势不足!不过这一切必须得怪某人的金手指,连乾隆都写脑残了,公主还能精明到哪去。如今既然进了我的势力范围,就不会让些无耻之徒欺负去了。武则天制定好教程,誓将其打造成为一个合格的公主。

    “皇上驾到!”太监的嗓门尖利悠长。

    “参见皇上(皇阿玛)!”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乾隆大步走进屋内,叠声追问:“说什么呢,这么乐!朕在外头都听见了。”

    五格格扭扭小身子,不好意思地说:“哥哥在背诗,我要吃鹅肉!”

    “呃?”老乾一头雾水。

    兰馨奉茶,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经过交代了个清楚。

    “鬼丫头!”乾隆抱起五格格,点点小鼻子。“以后想什么,直接吩咐膳房,只不能吃多了,小心撑着。”

    “遵旨!”小脑袋往月亮头轻轻一磕。

    “哈哈哈哈!”女儿要娇养,乾隆就吃五格格这一套。

    有个活泼孝顺又知礼的嫡女珠玉在前,小燕子出现时,老乾是否还会如书上般溺爱那只鸟,武则天很怀疑!相处这些日子,她觉得老乾并不是那么脑残的。起码,一个帝王具备的无情多疑与自私,表现得很明显。

    “皇后,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嗯!”武则天惊醒过来。“没什么,为五丫头头疼呢,呵呵。”

    乾隆一脸的不以为然,“孩子好得很,你也操心太过了。”他的女儿,聪明伶俐,淘气些有什么不好,难道非要一个个见到他就跟避鼠猫似的就对了!“是了,朕来是有事要交代。荆州民乱平了,过几日,端王遗孤就到。你好好安排一下,收拾两处住所,那对姐弟暂时会住宫里。”潜台词,为了朝廷和皇室的脸面,表面工夫要做足了。

    “荆州民乱?端王?”武则天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微笑着看女儿玩他的大辫子,乾隆头也没抬。“对,就那一家子,跟咱们关系挺远的。格格好像叫新月来着,年纪跟兰儿差不多。”

    五雷轰顶,欲哭无泪!女皇陛下终于明白了,还珠、梅花加新月,nc世界大杂烩呀!好吧,一个nc更得虐虐虐!后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虐心不够虐身补,总之,虐虐更健康,雷雷最愉快!

    金銮殿,大朝堂!老乾盯着下边跪着的人一脸扭曲,什么叫给格格世子一个温暖的家?努达海,你好大的狗胆!

    慈宁宫,小聚会!太后看着那个哭得梨花带雨,比汉人还像汉人的满洲格格脑袋疼,什么叫不敢麻烦太后皇上,只求随便在外指出房子让他们姐弟相依为命就好了。不识抬举,干脆说自生自灭不更好!

    武则天正襟危坐,眼角余光悄悄往周围瞧,在场妃嫔,嘴角抽搐的,有一个算一个,连令妃都皱了皱眉头。

    “扶格格起来!”太后吩咐,“你这孩子,心思太重了!端王爷为国捐躯,大家又都是一个姓,于公于私,皇上与哀家都不能亏待了你们。以后就将这宫里当成自己的家。世子在阿哥所,一应用度跟皇子们相同,委屈不了。至于你……”太后以眼向武则天示意。

    武则天立即站起来:“回皇额娘,新月格格的住处已经安排妥当。就在西三所,隔和嘉几个院子。两个孩子有空可以走动走动!”可怜的和嘉,希望你不会被nc荼毒,阿门,阿弥陀佛!

    看新月似乎还有话要讲,太后连忙挥手:“一路辛苦,早些安置吧!张嬷嬷、刘嬷嬷,好好伺候格格!”

    “喳!”两个严肃粗壮的老嬷嬷架起新月就往外拉。

    “呼!”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nc危害性太大,只这么一会,她就有点累了。“好了,你们也都散了吧!嗯,皇后留下!”

    妃嫔们老老实实的告退,不过,回去会说些什么想些什么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闲杂人等散了,武则天明白太后肯定有事交代,默默等着。

    果然,“这个新月格格,你怎么看!”

    犹豫了一下,武则天斟酌着词语回答,“别的说不上来,就觉得没有满洲姑奶奶的气度。”太后乾隆面前,对她来说,最适合也最安全的角色莫过于直肠子。

    “呵呵,还以为就哀家一人这么认为呢!”太后哑然失笑。“宫里来了新人,你多注意点,嬷嬷宫女太监挑些得用的。虽然都是姓爱新觉罗,可血脉太远,而且也不知根知底的。阿哥格格们还小,别被外边的歪风邪气给带坏了。”不得不说,老太太,你真相了!不久的将来,小三月的‘超凡脱俗’差点害得爱新觉罗家的女儿名声败坏。

    回到坤宁宫,摆膳,正吃着,老乾又来了!“给朕添一碗!”米饭扒光,肉狠狠嚼,汤咕咚咕咚一气喝下,化郁闷为食欲!

    孩子们很会看眼色,随便几口就说饱了,兰馨领着弟弟妹妹回房,顺便吃些点心找补找补。

    餐桌撤下,武则天端着沏好的碧螺春,送到乾隆手上,不凉不热,温度刚刚好。

    妻子无言的安慰,老乾心里很受用,张嘴开始发牢马蚤:“混账东西,居然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那样的话,打朕的脸。自太祖起,就没有主子住进奴才家的理。还家庭的温暖,我呸!”太过气愤,老乾都开始自称我了。

    接过空茶盏,武则天柔声道:“不过一介无知蠢人,您置什么气呀!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不值当!”

    “既然仗打得不错,人应该也不傻!今儿敢如此说,心里铁定在打小算盘!”老乾很小气,很记仇,从来不耽于将讨厌的人往阴暗处想。“照努达海的年纪,家中儿女估计也不小了。难道是在打攀龙附凤的主意?哼,如果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也就罢了。一个无名之辈也敢肖想金枝玉叶!”

    唉,今天的真相怎么如此之多!老乾,你是猜中开头,却没猜对结尾。肖想格格的不是儿子,而是他不要脸年过四十的老爸。“他一个臣子的想法,与咱们何干。格格是要住在宫里的,指婚也是太后皇上的旨意。不过……”

    乾隆脑中正在设想如何抹掉给努达海的赏赐,再降他的职,降他的爵,最好把对方发配到云南,让他死在那!“呃,不过什么?”皇后的话他有点心不在焉。

    “说到那个新月格格,今儿真是让臣妾大开眼界。”武则天详细把小三月的言行举止给乾隆描述了一遍。

    “不会吧!”乾隆张大嘴巴。

    “要不是亲眼所见,臣妾也难以置信。太后交代,baba。”武则天提前给乾隆打预防针,表明一切皆由老太太做主,她只是个跑腿的。nc功力太强,小三月跟花圣母的苦功有得一拼,老乾呢,素来又喜欢柔弱的。有点担心他会不会一个脑抽,然后怜惜、赞美小三月的情不自禁。

    让老娘老婆如临大敌,这样的女子,老乾非得一见。“晚上摆个小宴,给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接风。”

    奶奶滴,你个假公济私的脑残龙!武则天已经等不及看好戏了!

    nc凶猛

    “新月格格到!克善世子到!”伴着传话太监尖利高亢的嗓音,一个苍白瘦弱的柴火妞飘进了门。

    怎么一副晦气样!乾隆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即使心中不喜,表面工夫也得做。老乾一脸和善,正准备开口。

    扑通!新月突然跪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膝行向前,未语先哭。可怜的克善还在懵懵懂懂中,就被姐姐拖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了地砖上,肿起了一个大孩子只七八岁,也是打小也是娇生惯养的,痛疼之下,哪里还管是在什么场合,自然哭了再说。

    “呜呜呜呜!”

    “克善,你怎么样?克善,不要哭,姐姐会保护你。来人,赶快传太医啊!”新月一个箭步冲到老乾面前,头用力往地上撞,磕得是又快又急。“皇上,求你救救我的弟弟,求求你!”

    犯病不带突然袭击的!老乾吓得一个后仰,张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浆糊:怎么回事?什么叫姐姐保护你!克善因何而受伤,大家有目共睹。这样惺惺作态,眼瞎了难道心也瞎了吗?

    见老乾半天没反应,新月马上走回克善身边,勾住他的小脖子,好像天要亡她似的。“乖,别怕!阿玛额娘在天上看着,他们一定会保佑我们不让人欺负的。”姐弟俩又哭又喊,抱作一团。

    我的老天爷,除了她自己在闹,根本没有人在做什么呀!这又何来的欺负,又何需保佑呢!这丫的十有八九是患了被害妄想症!

    这不是接风洗尘宴么,怎么感觉像有人要上法场!虽然之前已经被荼毒过,可禁不住小三月的哭跪冲击波实在太强,二次刺激下,太后以及众妃嫔都哑了。这时候,便需要有心志坚强的人出来收拾残局。

    “还愣着干嘛,赶紧地,把格格世子扶起来,搀回屋,宣太医。”武则天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若是再让nc闹下去,恐怕这一屋子人都得请萨满跳神收惊。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还吃什么饭呀,都回家安神去吧!妃嫔们起身告退,徒留屋内太后乾隆武则天三人大眼瞪小眼。

    喝完满满一盏浓茶,老乾气终于顺了。“新月格格哀恸过重,西内碧水相连,景色秀丽最适合住进去散心了。”西内即当今之中南海,处于紫禁城外,如此一说就代表着要赶人了。不听老婆言,吃亏在眼前!初见面就让人给栽赃嫁祸、以退为进了一把,老乾是恼羞成怒。小三月这类不定时炸弹,必须远离紫禁城,圈起来严密监视。否则,就又要到处流泪磕头下跪,嚷嚷被人欺负了。她自己一肚子坏水,不要脸,我皇家还要名声呢!免得寒了天下人的心,说皇帝虐待忠臣之后。

    “是,臣妾立刻吩咐人收拾。”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武则天心领神会。

    太后听了连忙点头,儿子的想法她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这般没骨头的满洲姑奶奶,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真是第一次见。宫中未嫁格格不少,可不能让这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还有,克善呀,就不能跟他那姐姐放在一起养。可怜见的,今儿肯定唬坏了。端王旧部,朝中几百双眼睛,全盯着这孩子呢!”这么乖巧可爱的小正太,又是nc的受害者,太后就没忍心迁怒。

    儿子跟女儿当然不一样。世俗眼光,克善才是端王血脉的延续。门面工程建设针对他,无论是效果或影响力绝对比小三月要好得多。老乾跟太后是一个意思。“既然额娘也这么说,那克善就还照原来的安排,住在永璇隔壁吧,嬷嬷宫女太监等服侍人也依皇子例。”

    “别忘了从内务府挑几个规矩好的嬷嬷放到新月身旁,好好教导。虽说死者为大,哀家不该有这番话。可端王夫妇实在是不着调,养出的女儿身上哪有半分亲王嫡女的气势。”

    “正是!”乾隆连声附和,“往后,朕还得给她指婚。就她如今这德性,如果腰杆子、膝盖骨仍然捋不直,那么嫁到哪门哪户就都是个祸害。”新月天生小妾气质,哪里配做当家主母。老乾实在是担心她坏了其他公主格格的名声,让外人以为爱新觉罗家的姑娘都是软骨头。

    “新月会是如今这模样,一来,是父母太娇惯;二来,前十几年生活离京城太远,没个好的学习榜样。嬷嬷们的能力,哀家还是相信的。教出来的公主格格,哪个不是大方得体的。”

    心中暗暗替嬷嬷们捏把冷汗,武则天认为乾隆娘俩太过想当然。新月如果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且后边发生的一切,会让他们更刺激。格格争夫,自甘堕落,幻想老乾日后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女皇陛下不厚道的笑了。

    乾隆有令,谁敢不从。内务府的官员惯会体察上意的,不消两天,大小事宜就已安排妥当。哭哭啼啼的新月格格如盆景般被迅速迁移到西内的某个偏僻角落,住处设施齐全,周围风景优美,但是守备森严,外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活动范围只在方圆几里地。别说努达海,就连克善也见不到。如不是身边还有些严肃的嬷嬷宫女,新月的守孝生活几乎称得上是与世隔绝。

    外命妇递牌子觐见,武则天一一翻看,细细斟酌,最后挑出几张,“就这几位吧,该赏的东西把单子列好,一会呈上来。”皇后同样需要支持者,武则天每次都会在人选中夹杂一些不显山不露水但夫家或娘家能派得上用场的贵妇。

    “是!另,他他拉将军的老夫人以及夫人最近递了好几次牌子。”回话的大宫女银桂是昔日那拉氏身边得用的,平日里话不多,但忠心耿耿。

    瓜尔佳雁姬!武则天眉梢挑了挑,撇开新月格格一书的印象,还珠中那拉氏的记忆里,这个出身世家名门的贵妇待人处事滴水不漏,面对上位者恭敬却又不显巴结。无论手段心计,俱为上上之选。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儿却落得下场惨淡,全部归功于qynn开得缝隙比天宽的金手指。“既然她们婆媳如此心诚,就宣来见见吧。嗯,只瓜尔佳氏即可。排在名单的最后吧。”即使当过皇帝,武则天也熄不灭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一灯如豆,窗外雨声淅淅沥沥,雁姬歪在床上,思绪难眠。自荆州回来,努达海仿佛变了个人。先是朝上失言,引得皇上大怒,以致于大胜而归却无功无赏;回到家,一声不吭搬进书房,对她是躲躲闪闪、冷冷淡淡,再不见半点恩爱;对待骥远珞琳,也毫不关心。见状,婆婆便旁敲侧击地示意自己给其纳妾,替他他拉家开枝散叶。

    对此,某人不耐烦地回答:“操这闲心干嘛!骥远难道不是您的孙子!何况,我有雁姬也就够了!”

    努达海的反应,雁姬不喜反惊。明明是他无意,却将自己拿出来做挡箭牌。“二十年夫妻,难道他不知道话若流传出去,外人只会说我善妒专宠吗。”雁姬喃喃自语,滴下泪来。

    “大人,夫人已经睡了!”甘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天爷,他终于来了!雁姬跳下床,忐忑又犹豫:恩爱多年,纵使再失望,内心深处也还是会隐约盼着对方能够回心转意。

    努达海推开门,大步走进来,水顺着头发滴滴答答往下掉,浑身湿漉漉的。

    “外面雨大,怎么都不带伞!甘珠,吩咐厨房煮锅姜汤送过来。”雁姬微嗔,习惯性地拿帕子替他擦。手刚伸出去,就扑了个空。

    努达海身子一偏,“不用了,我说完就走。听额娘说,皇后娘娘许了你明日进宫请安?”

    手停在半空,雁姬身子一滞,满嘴苦涩。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夫妻处到这地步,她失败之极。“嗯,额娘说你的差使还没消息,想进宫探探门路。”

    “差不差的有什么打紧。西边不安宁,大小金川也还乱着,少不了仗打。皇上不用我马鹞子用谁。”努达海不在意地挥挥手。“奉上的礼单我看了,怎么没有新月格格的?”

    “新月格格?”雁姬糊涂了。那对姐弟虽然是努达海救的,可他他拉府上跟端王从无往来呀!况且,巴结一个无权无势的格格,根本没用吧!

    “对!”努达海捉住雁姬的手,神情兴奋。“宫里那么冷漠无情,新月一个人孤孤单单,正需要我们的温暖与爱呀!”

    雁姬强忍着惊惧与恶心,听完努达海的□自述,心彻底凉了:好一个无耻愚蠢之徒,他想害死全家吗!狗屁的谈人生说理想,看雪看月亮!你一个正当盛年的男子众目睽睽下与非亲非故的妙龄少女共骑,敢说没有□,想骗谁呀!马蚤货遇上脂粉客,那个新月格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再有恋父情结,也不至于跟个陌生男人说你是我的天神,动不动就往对方怀里钻呐。你是十六,不是六岁。

    雁姬这边忧心忡忡,努达海却是意犹未尽,居然胆大包天的抱怨老乾不近人情,“请格格世子搬到咱们家,我的请求是完全真诚、毫无私心的。”知音难觅,努达海感叹:“懂爱的人是寂寞的!”

    “够了!”雁姬忍不住大喝。

    发花痴被打断,努达海非常不悦。雁姬深呼吸,慢慢睁开眼睛,咬着后槽牙说:“隔墙有耳,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能再说。新月格格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呢,就好好待在家里。”为了一家人的生命安全着想,雁姬必须将努达海稳住。“外臣打听内宫隐私,是会杀头的。你一旦入罪,新月格格岂不是更孤苦伶仃。”

    “是,是!你说得对!”努达海点头如捣蒜,雁姬的话挠到他的痒处。为了月牙儿,偶只能强忍相思了!“很晚了,早点睡吧!明天,我等你的好消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等雁姬开口,努达海自动消失,头也不回的踏出了门。

    人走了,屋内一片寂静。突然,“呵,哈哈!”雁姬仰头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肚子疼,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不知什么时候,又突然转成了哭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别吓奴婢呀!”甘珠一直守在屋外,雁姬这段日子的心酸与痛苦,她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奴婢知道您受委屈了。可是,您若有三长两短,少爷和小姐可怎么办呐?”

    骥远、珞琳,我可怜的孩子!雁姬啜泣着,慢慢安静下来,接过甘珠递来的帕子,擦干净脸。为母则强,她必须仔细谋划,替自己的儿女好好打算打算了!

    “把我陪嫁的那对羊脂白玉镯子拿出来,明日随礼单送到和敬公主府。还有,给舅爷那送个信,让他打听一下端王府的事,尤其是关于那个新月格格的。”

    “是!”甘珠立即应下。

    “努达海、新月,我绝不让你们毁了我的孩子!瓜尔佳一族,也不是你能捏圆捏扁的!”

    快乐与悲伤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傅恒夫人瓜尔佳氏领着白嫩嫩、肉乎乎的小包子福康安向武则天行礼。

    “免礼,赐座!”

    “谢娘娘!”瓜尔佳氏半斜着身子,恭恭敬敬地坐在小太监搬来的凳子上。

    “这是你家的三公子罢。来,好孩子,上前让本宫瞧瞧。”武则天一脸和蔼,招手唤福康安过来。好苗子下手趁早,人才她最爱了。无论自身素质或家庭背景,福康安都是顶尖的。这个女婿,女皇陛下心里替五格格定下了。

    小包子走上前,脚步稳稳地,对答间虽是童声稚语但进退有度,三岁的孩子就如此懂礼,富察氏果然家教不凡。

    携着小包子的手细细问了一回,武则天笑着交代:“带小公子到十二阿哥屋里玩去。大家都是亲戚,几个孩子正好亲近亲近。”乾隆肯定乐意继后与先后娘家相处融洽。

    十三阿哥出生只大半年,帝后关系和谐,皇后地位稳固,原先锐不可当的令妃声势大跌,宫中迅速由一枝独秀转为群芳争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皇后变聪明了!傅恒夫人看着上座那位高贵典雅的女子心想。孝贤早逝,只留下一个和敬。虽然家族目前很兴盛,但考虑长远,能尚主或者出一任皇子福晋再好不过。跟福康安同龄的五格格不仅嫡出,而且最受太后皇帝喜爱。富察家不掺和储位争夺,但是向一个思维正常的皇后释放恰如其分的善意还是有必要的。

    两位心有所想的聪明人你来我往的寒暄着,非常默契的将话题始终围绕在孩子身上,倒也聊得愉快。不知不觉中,雁姬已经侯在外面了。“启禀娘娘,三等侯努达海之妻,瓜尔佳氏觐见。”

    “传!”示意小太监将人带进来,武则天微笑对傅恒夫人说:“时候不早,本宫就不留夫人了。”

    孩子们被抱出来,永璂永瑆对新认识的小伙伴依依不舍,五格格声音脆生生的。“下回,去南苑的时候,我让皇阿玛也带你。”小萝莉既爱红妆也爱武装,乾隆这二十四孝老爸好几次都带着女儿共骑。

    小胸脯不自觉地挺了挺,“男子汉,大豆腐,奴才不要人带。”福康安小小年纪,傲娇的性格就已初见端倪。只可惜成语学得不过关,一句话逗乐一屋子人。

    “扑哧!”武则天、傅恒夫人同时笑出了声。

    永璂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闪着疑惑:“男子汉,大豆腐?这是什么?十一哥,皇额娘教咱们念的书里有这句话吗?”

    “我知道!”五格格举着小手,兴奋地答。“豆腐软软的,滑滑的。如果跟阿玛一起骑,一跑起来就被压扁了,摔碎了,所以才不能被人带。”

    “你胡说!”永璂气鼓鼓地反驳妹妹。“上回,十一哥不小心绊了一跤,他也是男子汉,可为什么就没扁、没碎!”

    “哈哈哈哈!”几个大人忍不住大笑,兰馨左手捂着嘴,右手轻轻拧了拧小包子胖胖的腮帮子。奴才们一个个憋着笑。

    太伤自尊了,福康安回家路上小脸一直绷得紧紧。大人的世界真奇怪呀,真奇怪!为什么每次阿玛和哥哥们说这句话都没人笑,偶一说别人就笑了。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小正太突然:“额娘,我晚上要吃豆腐。”

    “咳,咳咳!”童言无忌,瓜尔佳氏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以防万一,往后这车里再不能备任何茶水干粮。儿子呀,娘决定了,提前给你找个先生,你就自求多福吧。

    若干年后,在少年将军的光芒照耀下,豆腐门事件的大多数知情人均保持缄默。其实是辈分高的武则天与傅恒夫人不会去调侃孩子,身份低的太监宫女们没那狗胆。至于永璂永瑆,好吧,他俩不得不承认,妹夫的拳头太硬了。而唯一敢屡次撸其虎须,踩其痛脚的只有他的妻,亲爱的五格格和孝公主。新婚之夜的调戏,福康安筒子永生难忘。

    言归正传,傅恒夫人告退一会,雁姬低着头跟随小太监进来。老一套的请安赐座,武则天眼神打量着下头这妇人:柳叶眉丹凤眼,雪肤樱唇,绿鬓如云,体格丰满,风姿绰约。除去年龄身份,新月没一点赶得上她。家有如此美妻,努达海还能被一芦柴棒迷住,果然犯贱。东西不是越嫩越贵就越好吃的,这么没眼力见,小心吞下去拉肚子。

    “瓜尔佳氏,富察夫人跟你是一族的吧?”武则天状似无意地问道。

    “回娘娘,是的。”她刚进来的时候有跟自己的族妹外甥打招呼。瓜尔佳氏是满族八大姓,达官贵人无数,而雁姬娘家这一支却是个尴尬的存在。

    凡看过鹿鼎记的人,脑海里必定会浮现出一位须发喷张、眼若铜铃、凶神恶煞的大人物形象——鳌拜。鳌拜,满洲镶黄旗人,皇太极死忠,满清十六大臣之一卫齐之子,伯父费英东为开国第一功臣,通族显赫。鳌拜无子,从弟弟那过继侄儿纳福杜为嗣。鳌拜下狱,纳福杜亦同罪免死被禁。康熙五十二年,皇帝念鳌拜旧劳,追赐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以其从孙苏赫袭。苏赫卒,仍以鳌拜孙达福袭。雍正上台,赐祭葬,复一等公,予世袭,加封号曰超武。虽然荣誉得到了恢复,家族也重新回到上流社会,但毕竟之前得罪人太多,抄家也元气大伤,直到雍正末年,经过几代人的抛头颅洒热血,才慢慢的缓过劲来。

    雁姬乃纳福杜的后人,自幼父母双亡,跟随伯父过活,现任超武公是她的堂兄。傅恒夫人则是费英东之后,两人虽然出了五服,但还算一族。

    “哦!”武则天心中有数,随即撇开不谈。

    只在坤宁宫待一小会,雁姬就起身告退,根本没替努达海求一句情。像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越有权力就蹦跶得越厉害,雁姬可不希望他官复原职后却在朝堂上向众人表白他的‘伟大爱情’。

    回到家,脱下花盆底鞋,摘掉首饰,换上舒适的便服,累了半天,她歪在床上打算歇息一下。闭上眼,甘珠拿了被子正准备帮她搭一搭。

    吱呀,门从外被猛地推开。努达海快步走进来,大声喊道:“雁姬,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好等。”

    没法睡了,雁姬强忍着疲惫,坐起来。“干嘛大呼小叫的!我连休息都不可以吗?”

    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努达海双眼圆瞪,眉毛倒竖,神情激动。“月牙儿还在宫里受苦,你却只想着睡觉。雁姬,你是何时变得如此冷酷,如此无情的。”

    雁姬拼命挣扎,试图把手从疯子魔爪中解救出来。“努达海,你放开。我的手快要断了。”手腕一松,没等她喘口气,双肩就彷佛被铁箍住一般生疼,接踵而来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中,耳边还一直响着努达海的暴喝声。

    可怜的雁姬被努达海当麻布袋一样晃着,甘珠护主心切,冲上前拉扯。“老爷,你伤着夫人了。”

    “滚开!”努达海一脚踹在甘珠的肚子上。他还没控诉完雁姬的罪行呢,怎么能被打扰。

    甘珠左手捂住肚子,右手撑地,艰难地爬起来,朝门外大喊:“来人呐,杀人了!”

    雁姬喘不过气来,已经开始翻白眼。情绪过头的努达海却视而不见地继续猛烈摇晃着。

    “夫人!”甘珠急得眼泪直掉,心一横,冲过去抓住努达海的手就是一口。

    “啊!”剧痛之下,努达海松开雁姬,将甘珠往屋角用力一甩。

    嘭,甘珠的头狠狠撞在墙上,血流如注。雁姬软绵绵倒下,人事不醒。

    “额娘!”洛琳的住处离雁影阁最近,首先赶到看见的却是这一幕场景:仿佛被魔鬼附身,凶神恶煞的父亲以及惨遭毒手的母亲与女仆。

    努达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眼血丝,额头青筋绽出,手握成拳头咯吱咯吱响。听见洛琳的喊叫,他猛地一扭头,眼神带着煞气。

    老夫人和骥远同时到来,正好扶起被吓得腿软的洛琳。两人探头往屋内看,“天哪!快请大夫。努达海(阿玛),你疯了吗!”

    坤宁宫,晚膳时间,桌上摆的都是小厨房做的菜。五格格坐在乾隆腿上,小手点点,“吃这个,要那个。”

    二十四孝阿玛示意宫女把盘子呈上来,龙手亲自拿着勺子,替女儿舀。没法子,几道菜都豆腐做的,不好夹。

    小口吃菜,五格格抬头问乾隆:“皇阿玛,下次骑马,也带富察大人家的大豆腐好不好。咱们那么多,分他一匹好了。要不然,他会摔碎的?”

    “富察家的大豆腐?那是啥玩意!”乾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头望向自个老婆,似乎在问:“你晓得吗?”

    大半个的鹌鹑蛋卡在喉咙,连着惯了两杯水,才咽下去。拿帕子拭了拭嘴角,女皇陛下发誓,以后绝不在孩子们说话时吃东西。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得噎死或呛死。

    十一十二的求知欲挺强,小哥俩脑袋凑一起商量了一下。永瑆天真无邪的说:“妹妹,你又乱讲。皇阿玛,男子汉,大豆腐是什么?儿子问了好多人,皇额娘、兰姐姐,还有嬷嬷、谙达们都说不知道。”

    “你们呀!”武则天哭笑不得的摆摆头,随即跟乾隆解释了一番今天发生的事。

    “哈哈哈哈,有意思!大豆腐!”老乾的笑声响亮得廊外的人都能听见。“依你,都依你。”摸摸女儿的小辫子,“赶明儿去围猎,一定将他叫上。福康安,呵呵,话说朕也没怎么见过这孩子。得空,接他进宫住些日子,也让永璂永瑆有个伴。”

    嘴角微微上扬,武则天给老乾乘汤。“皇上,这汤臣妾吩咐人炖很久了,最是滋补的。您尝尝。”

    皇帝夜宿皇后处,被翻牌子却独守空房的令妃砸了一屋子东西。东西六宫,各大妃嫔都躲在被子里偷笑:“该,你算啥玩意!”

    教子

    宽敞的大屋,光线充足。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子,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当中一个大理石案,上边数十方砚台并香墨,笔筒里高高低低,笔海如林。靠窗四张应是特制的矮书榻,小包子们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像模像样的执笔写字。

    “娘娘,小主子们都练快一个时辰了,而且天又凉,是不是先让他们歇歇?”比起武则天,容嬷嬷更慈母心肠,舍不得自己当眼珠子般疼爱尊敬的小主子受累。

    摆手制止容嬷嬷上前打扰,搭着她的手背,武则天慢慢走回内殿。“要念书,先练字。他们也该磨磨性子了,尤其是五儿。”书法奠基十分重要,尤其讲究平心静气。如今不是唐朝,孩子不能像宠得跟太平那样无法无天,不然就是害了她。五格格太淘,比她哥哥弟弟还猴,虽然该守规矩的时候一点褶子不走,但还是令人头疼。偏偏乾隆跟太后又惯着,因此,只能靠练字来转移性情了。“富察家的三公子这次要住上几天,吩咐下去,一定得伺候好了。若是谁敢怠慢,仔细他的皮。”福康安很投乾隆的眼缘,只见过两次,就待他如同亲生,甚至比对某些儿子还好。不是私生子还能如此,武则天不得不感慨,世界真奇妙!决定了,回地府后立刻去查两人前世今生,看皇帝是不是上辈子欠了福康安的。

    “奴婢明白!”活了一大把年纪,即使性子再直,容嬷嬷也清楚皇帝眼前的红人是得谨慎对待的。而且,经过女皇陛下长时间的改造,某嬷嬷已经初登腹黑门槛了。好容易有个忠心不二的手下,武则天可不想被她拖后腿了。不用太精明,但做事想辄必须懂得拐个弯。

    “娘娘,奴婢回来了。”冰影十七八岁,相貌普通,属于丢进人群就找不见的那种。在宫里人缘好,心思又细,专门负责替武则天探听消息。

    懒懒歪在软榻上,接过银桂递上来的红枣茶,浅浅抿了几口。“哦,事有影了?”

    稍稍走进两步,冰影的声音格外轻柔悦耳。“从上月起,延禧宫那位的小衣就没有红过。周太医开的方子,说专治风寒所用,但奴婢查出的药渣子里却有熟地、白芍、黄芪、当归等。而且,小厨房炖补品的时辰也比之前要长。”

    “这么说是有了?”武则天坐起身,银桂连忙蹲下来替她穿鞋。“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报。无论她生男生女,本宫都不怕。只担心,这口蜜腹剑的东西借此出幺蛾子,给咱们下黑手,上眼药。”令妃那句“免得太后又说我引人注意了”,让武则天非常印象深刻。“还有什么别的消息么?”

    在场几人互相望了望,刚准备摇头,素心就进来了。这是贴身宫女中跟随原来的那拉氏最久的,宁静细致,忠心毋庸怀疑。“启禀娘娘,内务府新分来的侍卫到了,姓瓜尔佳氏。”

    雁影阁,公爵府夫人的陪房婆子半斜着身子,坐在小脚凳上,跟雁姬闲聊。“姑奶奶前儿遣人送来的藕粉与莲子,太太很受用,连道生受了。”

    雁姬喝口茶,帕子轻轻按了按嘴角。?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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