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 作者:豫西山人

    陈观向大家介绍完王萌，陈观个班的王浩就起来越疽代苞，替陈观向王萌介绍在场的同学们。

    王浩先介绍楚战海，说楚战海和陈观是个宿舍的，排行小六。这货最大的特点是以打游戏为名勾引女生，弄得他们宿舍就象个网吧样，常挨管宿舍的老师批评。现在好了，工作了，到了中原日报社这样个知识美女扎堆的地方，相信小六同学会百尺竿头进步，不泡个美女记者、美女编辑做老婆，那就不是小六了。

    楚战海嘿嘿直笑，大言不惭地说：“知我者，王浩也！”

    王浩自我介绍说他是中文系九级班最最最最纯洁的男生，玉树临风、才艺，吟诗填词样样精通。最最主要的jiù shì 至今单身，求王警官介绍认识在省公安厅工作的美女警官。

    同是班的张凤鸣补充说王浩是他们班的土豪，家里做着钢材生意，几年前都是有名的百万富翁了。这货和小六相同的地方是都已泡妞为主业，课可以不上，妞不能不泡。不同的地方在于，王同学有音乐细胞，拉得手好小提琴，常常到女生宿舍楼下卖弄，以琴声传心声。结果还真的是把几个低年级女生迷的神魂颠倒的。而王同学呢，奉行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要和女生开过房，就脚踹开，再也不理，重新寻找目标下手。

    王浩当即反驳，说张凤鸣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shí jì 上骨子里****的很。有次外语系来了个年轻漂亮的助教来上辅导课，张凤鸣竟然动心了，节课举手报告13次，提了13个莫名其妙的猪哥问题，诸如英语里“日他嘚儿怎么说”、“欧美人的头发是金黄的，那他们的腋毛是不是也是金黄的”等等，弄得美女助教再也不给中文系九级班辅导了。

    得，让这几个货再互掐下去，中文系九级班的形象就全毁了！

    陈观赶紧制止了他们，不再给王萌介绍这几个禽兽样的男同学了，转而介绍几个女同学。

    来的女同学不，也jiù shì 半的苏娟、二班的郑秀英、三班的杨静，另外个jiù shì 杨静带来的外语系的莫思佳了。

    陈观给王萌介绍说苏娟是他们班年龄最小的女同学，聪明伶俐，对象是北大的硕士；郑秀英是二班女生中的大姐，没少帮同学们的忙，帮大家拆洗个被褥之类的事儿没少干；杨静是三班的，是有名的校花，擅长美声唱法，曾经连续四年获得全省大学生文艺汇演独唱等奖、两次获得全国大学生文艺汇演独唱二等奖。

    陈观介绍着，王萌跟着向三个女生点头示意。

    介绍到杨静的时候，王萌见杨静中等个、肤色白皙、秀眉秀眼的，确实很漂亮，又听陈观说杨静是校花、歌唱的好，心里就打了个迟疑，觉得这么yōu xiù 的女生，陈观不可能无动于衷。但这种疑虑很快就打消了，因为陈观介绍时语气平静，没有点挂碍。王萌马上就想到陈观上学时是靠勤工俭学完成学业的穷学生，不可能对杨静有想法，就算有想法也是白想，不现实！

    介绍到莫思佳时，陈观迟疑了下，对杨静说：“杨静，你介绍下这位同学吧！”

    杨静“噗嗤”下就笑了：“用得着我介绍么？”

    楚战海、王浩、张凤鸣、周鹏等人的耳朵下子就支楞起来了，眼睛也盯向了陈观和莫思佳：“啊？有八卦？”“有情况？”“什么意思？”

    这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

    陈观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只知道zhè gè 同学叫莫思佳，是全校女子100米短跑记录的保持者，外语系九级的。具体哪个班、家是哪里的，我真的不知道！”

    杨静双眼睛往陈观脸上直瞅，好象要弄清楚陈观说的是不是真话样。

    半天，看不出所以然的杨静开口了，开口就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你，人家去图书馆你去图书馆，还坐卓对桌；人家早上跑步你也跟着跑步，人家晚上散步你跟在后面瞎溜达。你说你，干的这都是啥事儿！害得人家小莫到处找人打听你，到现在连恋爱都没谈过。听说你被分到了深山沟，小莫还伤心的哭了几次，缠着让我带她去看你呢！今天赶巧了，小六打电话时小莫正好在我那里玩，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却装作不认识。额滴神啊，见过会装的，没见过像你这样能装的！”

    所有的人都乐了，敢情陈观上大学四年，直在暗恋zhè gè 莫思佳啊！

    楚战海张嘴就说：“靠，我说陈观上学期间怎么次对象都没谈呢，原来这货人小鬼大眼界高，暗恋上全校的体育明星了！”

    陈观上了四年大学确实没谈过次恋爱，但那不等于他就没有自己心仪的女孩！想那陈观十五六岁时都偷偷地区看白爱晓洗澡，也不是个好鸟，他能那么老实么？

    中原大学是中原最有名的综合性大学，美女了。陈观个山里娃，进了中原大学小院，莺莺燕燕的，肯定会东瞅瞅西看看的，肯定会看上某个女孩的。只不过他那时家里特别困难，靠助学金和勤工俭学度日，没有时间也没有钱去谈恋爱。

    陈观注意上莫思佳是大第二学期的全校春季运动会，当时个女孩连续夺得全校女子100米、200米、400米跑冠军，还创造了记录，那是新闻。陈观那时就挤在跑道跟前看，亲眼见识了莫思佳夺冠时的风采。

    后来，有次陈观去图书馆看书，正好巧遇莫思佳，忍不住看了两眼，就被莫思佳吸引了。很长时间内，陈观都处于魂不守舍状态，几天不见莫思佳睡觉都不想。但是哪个时候陈观除了忙着勤工俭学外，还有点自卑，觉得自己连学费都交不起了，哪里配追求莫思佳这么yōu xiù 的姑娘。所以，陈观只能想方设法偷偷地见莫思佳。还真的是和杨静说的模样，陈观早上去跑步，是为了能遇见莫思佳；晚上去校园的中心花园散步，也是为了能遇见莫思佳；jiù shì 去图书馆读书，那也是为了可能能在那里遇见莫思佳。

    这是陈观的绝对隐私，没想到被杨静当着这么人的面给曝光了！

    陈观想不到的是，女孩比男孩敏感，他自以为做的隐秘，莫思佳不会发觉，没想到莫思佳早就注意到他那渴慕的目光了。开始的时候莫思佳以为陈观jiù shì 个偶然相遇、有点惊艳的男生，也没有在意，但是次次的偶遇，加上次次的尾随散步、跟随跑步，莫思佳已经看出了zhè gè 男孩在暗恋她。时间长了，见陈观在图书馆也好，跟着跑步、散步也罢，都很绅士，很有风度，就觉得陈观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慢慢地也心生好感。

    让莫思佳想不到的是，陈观仅限于制造次次偶遇，从不敢正面和她说话、打招呼，莫思佳就觉得zhè gè 男孩是害羞。到大四快毕业的时候，莫思佳坐不住了，开始观察了解陈观了，弄清了他是中文系班的，叫陈观。可惜，莫思佳来不及找陈观好好谈谈，毕业时间到了，陈观去杳如黄鹤，再也没有踪影了。

    好在莫思佳和杨静都是学校的文艺体育骨干，彼此熟悉，就找杨静打听陈观。

    杨静想不到陈观和莫思佳还有这出，向莫思佳介绍了陈观的情况，说他家条件很差，没有向莫思佳表白的原因可能jiù shì 觉得配不上。shí jì 上两个人确实不般配，陈观除了长得还算帅气外，其它条件太差。这应该是导致陈观不敢向莫思佳表白的根本原因。

    陈观被公安部授予级英模的消息见报后，莫思佳又去找杨静，非要杨静陪她去看陈观。

    杨静忙，走不开，告诉莫思佳说，如果陈观心里有她，肯定会想方设法找她的。因为莫思佳在学校是名人，谁都知道外语系的短跑名将莫思佳，陈观会不知道？要是陈观不zhǔ dòng 联系莫思佳，说明他的心思变了，过去的事儿就当被风吹散了。

    说得莫思佳心里灰突突的。

    今天这事儿确实是赶巧了，莫思佳毕业后直接读了外语系的研究生，没有上班呢，这放假就成了闲人，跑杨静那里去玩，听说陈观来了，就着急跟着来见陈观，想看看那个没有勇气表白的小伙子现在变什么样子了，对她还有那心思没有了。

    结果，见陈观，莫思佳就发现现在的陈观和在学校时的陈观大不样了，合体的西服，自信的笑容，得体的言语，似乎比过去帅气了、俊朗了，坐在那里沉稳得就象大山样。

    莫思佳心跳不争气地增速了！

    青春本事jiù shì 既有欢乐也有苦涩的。

    陈观暗恋莫思佳这事儿，同样是既有欢乐又有苦涩。现在想起来，莫思佳带给陈观的基本上是欢乐，是勤工俭学的动力；苦涩呢，jiù shì 陈观因为家庭条件差而萌生的自卑感在作怪。要是当时陈观有现在百分之的条件，估计陈观和莫思佳早就走到起去了。

    过去的必定是要过去的！

    陈观笑了笑，不理会楚战海、王浩、张凤鸣、周鹏等人的起哄，真诚地对莫思佳说：“莫思佳同学，谢谢你！在学校期间，我确实是曾经喜欢过你，非常喜欢！某种程度上说，那时候你是我的精神寄托。勤工俭学回来，累得筋疲力尽的，但只要见到你，就觉得心里甜，觉得累点苦点不算啥，能熬过去的！我想着这事儿你不可能知道的，没想到你真的知道了，还跑去了解我，那么关心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谢谢你！希望我留给你的是种美好的回忆。”

    莫思佳的瓜子脸红扑扑的，都不敢拿正眼看陈观了，听了陈观的话，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杨静比陈观大点，看事情看的长远，见莫思佳只顾着害羞了，不会说话了，就对陈观说到：“陈观，咱是同学，什么话都可以说。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儿办是确实不地道，把人家姑娘的心弄乱了，自己装得象个没事儿人样卷起铺盖走了，有点不仗义。人我给你领来了，话也给你们说透了，以后怎么发展就看你俩了。成了，王萌跟着喝喜酒。不成，也把话说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现在都当局长了，这道理肯定懂！”

    陈观说谢谢杨静关心！

    王萌直在默默地观察莫思佳，见莫思佳身高大约162zuǒ yòu ，瓜子脸，眼睛灵动，长发绑成了马尾辫，看上去干净利落、清秀纯净，长相shí jì 上比被称为校花的杨静都要漂亮的，心里叹息声，知道凭空又了个竞争对手。

    这是王萌的内心活动，其他人看不出来的。

    楚战海等人早就不起哄了，场上的气氛有点沉闷。

    zhè gè 房间是大桌子，可以坐16个人，来的男同学分别是陈观、楚战海、王浩、张凤鸣、周鹏、蔡建学、刘广、胡同方、张小平，女同学分别是苏娟、郑秀英、杨静，外加外语系的莫思佳和王萌，总共14个人。

    大家说话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把菜上好、酒倒好了。

    楚战海个抠唆货，只点了四个凉菜、六个热菜，偌大的桌子摆的稀稀落落的，弄得服务员都脸的不乐意。

    楚战海说是现在流行减肥，特别是美女们，能少吃口就少吃口，免得吃成“半吨”，将来找不到对象，嫁不出去。

    “半吨”是中文系男生给历史系个女生起的绰号。

    历史系有个女生，吃的东西全都长脂肪了，高大丰满，身材壮得有点吓人，偏偏还爱参加各种活动，羽毛球bǐ sài 有她的身影，竞走有她的身影，甚至还登台演出，扎上长辫子唱京剧《打渔杀家》，全然不知道她长相困难。中文系的男生们爱给人起绰号，也不知道是谁先发明的，反正是“半吨”zhè gè 绰号叫得很响。

    明明是不舍得花钱，点的菜少，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楚战海这是寻着找收拾呢！

    这不，王浩先不愿意了，嚷嚷着说楚战海最有钱、掉福窝里了，报社是事业单位，实行的是工资浮动制，楚战海个月能领七八百，光是过年就发了2000块钱奖金。哥几个今天jiù shì 来吃大户、打土豪的，点这点菜哪里能行？

    周鹏直接喊服务员拿菜谱来，重新点菜，非恨恨的宰楚战海这抠唆货次不可。

    服务员gāo xìng的不得了，拿着菜谱就到了王浩和周鹏身后，张嘴就推荐酒店的招牌菜福跳墙、大龙虾。

    楚战海没脾气了，急得直嚷嚷：“你们还让我活不让了？谁点大龙虾谁掏钱，反正我是没钱！”

    周鹏不为所动，对服务员说到：“加四个凉菜：挂炉烧鹅、潮州卤味、耗皇凤爪、黄油煎香蕉。再加四个热菜：大龙虾、佛跳墙、清炒芥兰、香菇菜心。泡壶乌龙茶，再来个素锅贴、来两份点心。”

    楚战海心疼的连声喊：“谁点谁掏钱，我是没钱！”

    没人理会他的鬼哭狼嚎，该点还要点！

    周鹏和王浩点完后，服务员喜滋滋儿地区下单子催菜了，这边王浩就催着开始喝酒动筷子！

    这场小范围同学聚会，吃饭喝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交流别后情况。

    在省城的同学好点，基本上都了解彼此的情况，交流的主要是分到外省和其他地市的同学的情况。

    陈观毕业后头扎进偏僻的明水县，对其他同学的情况无所知。要不是楚战海在学校时就烧包的腰里挂个bb机，陈观能够找到他，恐怕陈观个同学都联系不上了。因此，桌上就数陈观的问话，不停地问谁谁谁分哪里去了，谁谁谁去了什么单位。

    问来问去，分配好的同学很少，绝大部分回老家后安排都不理想。jiù shì 省城的这些同学中，除了楚战海分在中原日报社、算是很不错的外，其他人也都在省城的基层部部门，有当老师的，有到《妇女生活》这类不出名的杂志社当编辑的，有分到事业单位的。最搞笑的是张小平，竟然分到了个街道办事处当了实习计生专干！

    提起工作，张小平就恨恨地说：“我都想辞职不干了，这破工作，真的是点意思都没有！”

    莫思佳总算是逮到了个机会，问陈观明水距离省城又远？县公安局的工作忙不忙？公安局有没有机关食堂？

    陈观告诉莫思佳说，水泉到省城270公里，水泉到明水120公里，远的很。明水是个偏远山区县，条件很差。公安局的工作很忙，因为交通不便，下乡什么的都很辛苦。生活上倒没有什么，县公安局有机关食堂，可以在食堂吃饭。

    莫思佳就问坐火车能不能直接坐到明水县城？

    陈观说是不能，水泉到明水不通火车。

    莫思佳就说过罢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要去明水看看，算是旅游次。

    陈观回答说过罢年不能去，因为他过罢年要到外地去工作段时间，半年后才能回到明水。莫思佳如果去的话，他不在家，没人接待。

    陈观说的是实话，但话里的意思是告诉莫思佳，不用再kǎo lǜ 他曾经暗恋她的事儿了！报社、算是很不错的外，其他人也都在省城的基层部部门，有当老师的，有到《妇女生活》这类不出名的杂志社当编辑的，有分到事业单位的。最搞笑的是张小平，竟然分到了个街道办事处当了实习计生专干！

    提起工作，张小平就恨恨地说：“我都想辞职不干了，这破工作，真的是点意思都没有！”

    莫思佳总算是逮到了个机会，问陈观明水距离省城又远？县公安局的工作忙不忙？公安局有没有机关食堂？

    陈观告诉莫思佳说，水泉到省城270公里，水泉到明水120公里，远的很。明水是个偏远山区县，条件很差。公安局的工作很忙，因为交通不便，下乡什么的都很辛苦。生活上倒没有什么，县公安局有机关食堂，可以在食堂吃饭。

    莫思佳就问坐火车能不能直接坐到明水县城？

    陈观说是不能，水泉到明水不通火车。

    莫思佳就说过罢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要去明水看看，算是旅游次。

    陈观回答说过罢年不能去，因为他过罢年要到外地去工作段时间，半年后才能回到明水。莫思佳如果去的话，他不在家，没人接待。

    陈观说的是实话，但话里的意思是告诉莫思佳，不用再kǎo lǜ 他曾经暗恋她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