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腕儿是啥你们知道么？jiù shì 大鱼甩尾巴在水面上带出的那种波纹啊！”

    那人说着，比划了下，见他说得挺生动的，我点了点头，其实，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东西，我小时候就在农村长大，又生性贪玩，虽然不会水但是摸鱼钓鱼类的事情着实没少干，因此，他这些话也没引起我的怀疑。

    “在水浅的地方，有些大鱼是藏不住的，偶尔动下，四周就会带起水花，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么，有啥好奇怪的？”正在此时，小胖说道。

    “对啊，本来是没啥奇怪的，但是，怪就怪在这水花很大上面了，哎呀，在这儿说不方便，咱还是到那水塘去看看吧！”他说着，从桥边跳下去领着我们去了那个事发地点。

    因为那河道里头长满了草，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那干涸的河道里走过去，那土地看上去皲裂开缝，踩在上面却软软的，偶尔有个小水坑，里面还有困在里头的小鱼小虾挤在起。

    鬼鬼对这些东西向来有兴趣，跑到河边在那里头捅了捅，放她在边玩，我跟着那些人快步走过，到了他说的事发地点之后才发现，他们说的地方比我想象得要大些。

    那是个自然形成的水潭，说白了jiù shì 河道里的块洼地，在洼地的四周，有很高的芦苇，和这河道样，芦苇荡子和中间的水潭分离开了，在它们的中间，也是干涸皲裂的块土地。

    我们贴着水潭的边缘钻进芦苇里，抬头看，正看见满地的黑泥和被人拖拽出来的水草和浮萍。浮萍什么的被太阳晒得变了颜色，黄褐相间到处都是，看那乱糟糟的样子就知道，不久前这地方确实像是经历了好场“恶战”来的。

    “就在这儿，就在这儿！你看，那里头的水都给搅黑了！”指着那个水塘，带路的人说道。

    我看了下四周的情形和拖拽的痕迹，què dìng 那条被他们弄上来的大鱼的确不小，想到这里，我也好奇了，从四周的环境上看，这地方并不像是能长出大鱼的地方。

    般来说，个头儿特别大的淡水鱼都是几十年以上的异类，这种鱼，在那些很少清理干净的大型水库里倒是比较常见，可这种山沟沟里的水塘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鱼类呢？

    看这地方，要是再干旱点足可以把这河道里的水消耗光了，这种动不动就能干掉的河沟里怎么可能长出那么大的大鱼呢！

    难不成，还真是什么玩意成精了，离开自己的洞府跑到这里瞎闹了？

    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不太可能，看这水塘的成色就知道这里头的水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除非是个大泥鳅成了精，要不然，有点节操的妖怪谁也不会这么干的！

    想到这里，我决定还是先到那个矮个子的家里看看那大鱼逃走的地方，别的好说，先找到那个失踪了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还没等我们到村上呢，有群村民便火急火燎地追了上来，离着老远，就听见他们大喊：“葛二蛋！葛二蛋！你家闺女找到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啥！？从哪儿找到的？！”那小个子听后，蹦起高，溜烟儿似的跑了出去，见他如此，我挺好奇地问那个带眼镜的：“你不是说，不是他亲闺女么？”

    “是啊，她媳妇的前夫的。”挺;地笑了下，那个带眼镜的对我说道。

    我们从后面跟上去，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那个人的家，他家的院子外面，叽叽喳喳挤了不少人，看就知道这些人全是过来看热闹的。我带着小胖他们推门进去，正看见那个叫葛二蛋的家伙抱着个小姑娘在那里哭呢。

    之前遇上他，也听她说过她姑娘的事儿，那时候这小子完全是副不是特别关心的样子，可现在看，完全两幅情景，从这点上看，不是zhè gè 人的心理素质特别好就说明这人真特么地会演戏！

    “她怎么了？”走上前去看了看，我问。

    “刚被人找到，昏迷不醒呢，您是行家，快给看看吧！”围观的大妈说着，摆摆手示意那些人让开，我没推辞，走上前去。

    这看，那小女孩儿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年纪还小，齐留海，马尾辫，说不准长得好坏，但是，从她的面容和装束上看应该是个挺乖巧的小姑娘。

    老实说，我对这种看起来点都不任性的小孩儿挺有好感的。心念于此，我ān wèi 了下那些哭哭啼啼的亲人将她抱在怀里，小女孩儿紧闭着双眼，呼吸微弱，通体冰凉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的样，我在他的额头摸了下，基本感受不到体温，在她的颈间试了下，也是样。

    这小孩儿就像是死了似的，冷冰冰寒得吓人，可她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脉搏虽然虚弱了点但是跳动得节奏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她的体温jiù shì 上不来，在这大热天，这种体温实在有些骇人了。

    “大师，你看看她的胳膊，还有脸，你看看这孩子是不是长了鱼鳞了！”个女的在旁边，指着小孩儿的脸颊对我说。听这话，我撩起小孩儿鬓角的头发看了下，这看，鸡皮疙瘩起了层。

    “这是”皱着眉头看看她耳侧那如鱼鳞样铺开的层东西，我转头看小胖，小胖闻言，咧着嘴巴摇摇头：“好像是鱼鳞癣”

    “不，这不是鱼鳞癣！”小胖刚说完，大牛就摇摇头对我说：“老板，鱼鳞癣不是这样的，俺以前见过，那都是遗传的病！你再看zhè gè ，这是鱼鳞啊”大牛说着，在那小姑娘的脸上抹了下，旋即摊手，那闪着光亮的鳞片立即脱下层粘在他手上。

    这副情景有点小惊悚，众人见了，下躲了出去，就连对这些怪事见怪不怪的我也微微皱眉各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