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啥意思？”此话出，小胖先不乐意了，他冷冷地看了那人眼，随后又道：“这开门做买卖，最忌讳你们这种。您要是不信我们，这生意我们就不做了，省得你们闹心，也省得我们麻烦。有那你们就想想别的bàn fǎ 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是吧老大！”

    小胖说着，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摇摇头转头问鬼鬼：“老板，你觉得呢？”

    “你说了算。”鬼鬼说着，又摆出副傻萌傻萌的迷茫样儿，不过看她那眨着眼睛的小mó yàng 好像对里面的事情很好奇似的。

    “等等，等等，几位小哥误会了，俺们不是zhè gè 意思！”那人说着，嘿嘿直笑，慌忙在裤兜儿里掏出被揉得皱巴巴的烟盒派发出来，又很恭敬地逐点上。

    我不抽烟，摆摆手没有要，那人见我没要自己捏着烟蒂也没敢点，他脸谄媚的笑容，龇着大牙解释道：“几位小哥，俺不是不信你们，是这事儿，有点邪门啊！”

    “说说看，怎么个邪门法。”见他有话要说，我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那人坐下之后，颇踌躇地搓搓大腿旋即嘿嘿笑对我说道：“前两天，俺们村儿里弄上来条鱼，足有两米长！青色的，可好看了！俺们也不知道那大鱼是啥品种，但是上了岁数的老人都给叫来了，没个看出那玩意是啥的，后来，有人说这东西可能是很久以前的珍惜物种，要给买了，因为怕被奸商骗了，就想找相关专家看看，可专家没到呢，鱼就没了！自己跑了！”

    那人说着，咧嘴做出个不可思议的样子里，听他这么说，小胖插嘴道：“你们没看好吧，这有啥奇怪的？”

    “不是，肯定不是那个事儿，这事儿你得问他，当时那大鱼就放在他家了，为了不让那大鱼死了俺们还gù yì 挖了个池塘呢，不算大，上面罩着鸡网，三米见方那么大个地方，它想蹦出来都不容易！可昨天晚上我们带个愿意出高价买鱼的大老板和专家起过来的时候，那鱼竟然不见了！你说奇怪不？！”

    “奇怪。”点了点头，我说。

    “奇怪的事儿还有嘞，昨天晚上，她闺女看的鱼，今天早上起来，她闺女也不见了！”

    那人说着，指着那个又黑又矮的家伙咧嘴道：“虽然不是亲闺女，可好歹也养了那么大吧，你说这事儿闹出来谁受的了？俺们就说咋办，是报警还是咋的，可不瞒您说，现在这警察同志也不讲理，我们要是把这事儿捅出去，不定大娄子呢！主要的是，咱那鱼让人收了就不好说了，不瞒您，那大老板出了不少钱，那么远跑过来总不能让人白跑趟吧。”

    “他出少钱？”觉得这里头有蹊跷，我皱眉问他。

    “zhè gè ，zhè gè 我不方便说，陆大师还是别为难小的了。”戴眼镜的听，双手合什笑着说。

    “可这种单子不在我们的职业范畴里啊，你出去看看那牌子底下的排小字，我们是专门处理跟妖魔鬼怪有guān xì 的事情的，丢东西不管，丢小孩儿也不管。”耸耸肩，我说。

    “俺们知道，俺们都知道！俺们jiù shì 听说您几位是有手段的大人物才过来的！嘿嘿，上次，那谁见过你们，当时你们在抓水猴子，您还记得不？”戴眼镜的中年人说着，露出副狡猾又市侩的表情来，他抬抬下巴，看向那个突然抓住我的大妈笑着说：

    “您几位的事儿，俺们都知道，我们觉得，这事儿除了您几位没人干得了！实话跟您说，我们现在觉得，那条鱼可能成精了，是死是活您都得帮我们看看，主要是，就算不是，钱也少不了您的，主要是换个心理踏实，不瞒您说，为这事儿俺们已经操碎了心，尤其招弟儿她娘，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了，天天哭着喊着让我们烧香还愿让河神将她的娃娃换回来，闹得可厉害了！俺们这不也是没bàn fǎ 了嘛，您行行好，就当行善积德了，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您千万要帮帮俺们啊！”

    那人说着，双手合什像是拜菩萨似的个劲儿地在央求，于此同时，那个磕磕巴巴地庄稼汉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恳求道：“对，对啊，救，救救俺闺女吧！”

    “行吧，会儿去看看，你先跟小胖办个手续把钱交了，地址留下我们收拾点东西随后就到。”听这话，我点了点头，小胖见了，干净利落地将那人领到后面办手续，开车开了几个小时，到了指定地点，离着老远那些人就等在路口了，下车才注意到，我们所在的目的地竟然是处十字路口。

    “村里的路，不好走，我领你们进去！”戴眼镜的说着，在前面引路，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我们先去了捕获那条大鱼的地方。

    我本以为那里会是个大的大河，却没想，shí jì 看到的样子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村子坐落在处山谷之中，在村子前面，有条河，因为最近干旱，河水下降得很厉害，皲裂的土地灰突突的露出很深浅不的花纹来，唯有座拱桥下面还有个直径在二十米zuǒ yòu 的汪水。

    那水，并不清澈，绿油油的像是混着很东西，而且，离着很远就能感觉到那水似乎很冷，捡起块小石头扔进去，噗通声，声音特别闷，甭问，这水也不浅。

    “你们从这里把鱼弄上来的？”哑然失笑，我说。

    “不，是在那边！”那人说着，在桥上指着远处的汪潜水对我说道：“今年大旱，水塘都干了，为了有个好收成，都来这里抽水浇庄稼，可来二去也不下鱼，你看，都弄成这样了！前天上午的时候，俺们就在前面那快小池子里抽水，开始没啥，后来发现不对，水越来越少之后，那不大点的水塘里突然掀起老大个‘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