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这好像真的是鱼鳞！”拿着大牛的爪子放在鼻子边上闻了下，小胖说.

    听他们不像在开玩笑，我也闻了闻，闻之下，那种很刺鼻的腥臭wèi dào 下灌了过来，我捂住鼻子，低头，忍了好几次还是干呕了下，再看四周那些人造就像是躲避瘟疫样躲得远远的，就连女孩儿的继父，那个叫葛二蛋的小个子也十分忌惮地闪到边没看出心疼，只看出害怕。

    不是亲生的终究不是亲生的。

    看他这副mó yàng ，我摇摇头挺感慨的，相比之下那个女孩儿的亲生母亲却泪流满面地看着我，她想知道这孩子有没有救，但是，说句心里话这种情况我也是第次遇上，我的心里也没底，不敢妄下结论。

    我不做声，只顾着带上次性的塑料手套低头查看女孩儿的伤势，轻轻按压她的脸颊，发现那鱼鳞不止层。

    从鬓角的wèi zhì 开始，鱼鳞已经堆成片，那种变质了的皮肤直凹进皮肉里，粗略观瞧，即便将这些东西弄出来也会留下不小的块伤疤。要命的是，看起来，那些病发的组织还在不断扩大，真想不出，再严重点zhè gè 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鬼鬼在我身后，扒着肩膀看着那个小女孩儿的脸，她将自己藏起来，只露出对大眼睛，当看到那女孩儿那十分不堪的面皮的时候，她拍拍我的肩头对我说：“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你看她这里。”

    鬼鬼说着，指了指那女孩儿的腮角，我仔细查看了下，那地方确实有个小孔，不明显，但是，用手按可以按出个伤口来，那伤口又细又深，挺吓人的。

    在征得了她父母的同意之后，我们将围观的人推出去，锁上了门，只留下我，鬼鬼，和那母女俩在屋子里。

    “把孩子的衣服脱下来，我要检查下。”带着点小羞涩，我说。

    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那种传说中借治病救人的幌子贪财骗色的神棍了，好在，这个七八岁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姑娘确实没什么好看的，相信大家也不会做计较。

    那中年女人看着挺朴实的，也不矫情，听了我的话之后急忙将女孩儿身上那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可那光溜溜的身子出现，我们都傻眼了。

    在女孩儿的身前身后，有不少伤痕，部分是明显的擦伤，而另部分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的，虽然伤口不深没有流出少血，但是，有相当部分伤口的边缘都出现了那种很细小却异常密集的鱼鳞。

    伸出手来碰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浸润的guān xì ，那些鱼鳞的表面还有些粘液，滑滑的，但是那骨子腥臭wèi dào 点都没变。

    这副情景让我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个“鬼剥皮”但是，相比那个来讲，zhè gè 来的凶猛，也残忍，要说那老流氓是罪有应得的话，这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又做错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看看四周小声问那女人：“嫂子，可不可以跟我说下，那天你们逮住的那条怪鱼是个什么样子啊？”

    “啊？您问zhè gè 干啥啊？”女人听，那焦急的脸上现出种浓浓的不解，看样子，这女人还不知道我为何而来。

    “我怀疑，您这闺女的问题和那怪鱼有guān xì ，您千万要跟我说实话，要是有什么隐瞒，耽误的可是这孩子的性命啊”我说着，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那女人知道我是干这行的，却没想到我是传说中的茅山弟子。

    听我是专门捉鬼降妖的那种传奇道士之后，这女人立即变得恭敬起来：“那您问吧，俺知道的，俺肯定告诉你们！”

    “好，那您先说说这怪鱼究竟怎么得来的吧。”我说着，本正经地看着她，那女人听后，沉吟声，旋即有点忐忑地对我说：“这条鱼，是是是俺们老葛家的老宅子里捞出来的”

    “恩？？？？”

    闻听此言，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直觉告诉我外面那些人肯定跟我说瞎话了，可我万万没想到连这大鱼的出处都有假！什么情况？不说是从水塘里捞出来的么？！想到这里，我赶忙问她详情，问之下，却牵扯出不少的事情来。

    按照zhè gè 女人的说法，事情的jīng guò 跟那些人描述的完全不样，她说，她现在zhè gè 丈夫也jiù shì 那个又黑又矮的葛二蛋，其实是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主儿。这货对得起他的长相，仗着祖宗那几代有点钱，吃喝嫖赌什么都做。

    风光了几年，后来家道中落，老头子也去世了，几个儿子把老爹的财产瓜分空，作为小儿子的葛二蛋也没少捞到好处，靠着这笔钱，再加上头脑灵光，这小子在外面也做了点小买卖。

    据说是跟人在外面合伙儿开了个小超市，没怎么赚到钱，但是，养活家人也不是问题。

    关于这大鱼的事情，前些日子出的，有天，在外面赚钱平时很少回家的葛二蛋突然火急火燎地跑回家中，兴冲冲地像是得了什么bǎo bèi 似的。

    女人见了，就问她丈夫怎么了，那葛二蛋听大喜过望地对女人说，有外地的客商，会“憋宝”，跟个半仙儿似的算什么都可准了，他说咱家有bǎo bèi ，他自己能够用得上，还说愿意花高价买了里面的东西出来。

    女人听，将信将疑，随即问他bǎo bèi 出在哪里，那葛二蛋听了询问神秘兮兮地笑了下，旋即说道：“这bǎo bèi ，肯定不在咱家，大老板说，那bǎo bèi 都在老宅子后面的井里呢！”

    “井里？”听闻此言，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错，就在井里！”那女人说着，抱着那个小姑娘赶忙解释。

    她说，在清末民国时期，葛家是个很有名望的大家族，他们在这大山里头，有处族产，因为藏得隐秘又不显眼，经历了几次磨难之后依然保留到现在，只是，那宅子不太平，住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