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唉，老样子了，还是不能出去。”九爷说着，蓦地失落起来，随后想想又突然笑道，“不过，这孩子比以前乐观了，这些日子有人赔她玩，不像以前总是愁眉苦脸的。”

    “哦？还有这种事儿？”老头儿听，像是知晓了什么大新闻似的，下坐起来又噗通下躺了huí qù ，“明白了，明白了，定是找到玩伴了，hā hā，想来这孩子的岁数也不小了吧”

    “是啊，不小了。”九爷说着，还饶有兴致地看了我眼，这下把我弄得莫名其妙，这这这，说来说去关我什么事儿啊？

    “那边那个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正寻思该不该回避下呢，却见那老头儿伸出那干巴巴的手指对我说。

    “哦，陈老爷子您好。我叫陆离，陆羽的陆，离开的离。现在在九爷手下做事，勉强算个伙计吧。”点头哈腰地走过去，我说。

    “陆离？hē hē ，好奇怪的名字啊”老头儿说着，掐着指头算了老半天，突然脸色变“腾”地下坐了起来，“你再说遍，你叫什么？！”

    “我叫陆离”他的反映把我吓了跳，我支支吾吾地重复了下。

    “你是何时出生？”转头将耳朵对着我，那老头儿又说。

    “中午十二点”挠挠nǎo dài 做无辜状，我说。

    “原来如此”句话出，老头儿像是明白了什么样，伸手将放在茶几上的茶杯拿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九龄，这孩子是从哪儿找来的？”

    “是鬼仆看到的，茅山圆光术。”九爷也没隐瞒，当着我的面把事情的jīng guò 讲了遍，这听才知道我和九爷的相遇果然不是巧合，不过他嘴里的术语太，我也没搞太懂。总之，是鬼仆先算出我会遇到那猫脸女尸九爷才带着小胖及时赶到的，至于他为什么会算出我的wèi zhì ，九爷没解释，那老头儿也没提起。

    至于身上的异状，九爷也跟那老头儿说了。直说到我跟鬼仆的事情那老头儿脸上的阴云才逐渐消失。他伸出手来，示意我过去，将我的爪子掐在手里摸了摸这才轻轻放开。随后歪着nǎo dài 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你身上这方量天尺，可是道门重器，你能驾驭它，那是你的福分，可福祸相生，今后的日子还很长，你要记住万万不可妄动杀心啊”

    “量天尺？说zhè gè ？”我翻手将自己手中的冥尺唤出来，狭长的刀锋熠熠生辉。

    “对。”那老爷子说着，点点头。

    “可是，它不是叫冥尺么？”挠挠nǎo dài ，我有点不解，老头儿闻言却是笑：“说冥尺也对，量天尺确切些，你要知道，冥尺是个笼统的称谓，包括很种，我知道的，就有玄重尺、量天尺、镇魂尺、明辕尺等等等等。这把，是量天尺，是九龄他父亲那边祖辈相传的法器。颇具威力，但是杀气太重，不能好好驾驭反会受其牵连。方才，我摸你骨相，指节遒劲，筋骨重叠，如果所料不错你应该是个习武之人。还有，你的身上，灵气四溢，离火难解，偏偏头顶肩头少了点东西，这样的人还真是百年难得见。据我所知，在你之前，有此情形的，唯人耳。”

    “什么人？”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yī zhèn 钦佩，抛却他和九爷串通气蒙人这种情况，那这老头儿还真是个活神仙！

    “什么人？当然是它的主人，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件事了。”那老头儿说着，指了指我手中的冥尺，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我眼。

    “大师，那我这种情况是否有救？”听得此言，心中很是忐忑，自从得知关于那《焚天诀》的事情之后，我直很小心。走在大街上都dān xīn 自己会不会被那不知何时会突然落下来的天雷弄个粉身碎骨。可听他这么说，悲催的好像不止我人啊。

    “有救？自然有救。臭小子，你以为你那么容易死么？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卜卦三百六十余次，生平所言无不应验，只不过，有些事，提前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利，你只要恪守本分也就够了。九龄，这孩子跟你缘分不浅，你可不能亏待他啊”

    “师叔放心！若是亏待了，鬼仆也不会答应啊。”九爷说着，hē hē 笑。我有点纳闷，没理会他们的戏谑赶紧开口问道：“老爷子，有件事情我直不明白，可否请教下。”

    “讲。”

    “在我还小时，有位老道长传授了种法术给我，鬼鬼说，那是禁术，习练者会遭天谴，可是，那道长有大恩于我，不似害人，我想知道，他这么做所谓何意啊”

    老头儿听，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你遇到的，是个有大本领的人，他的名字和身份我还不能泄露。但是，你可以放心，你们家与那道长渊源甚深，他定不会害你。”

    “那，《焚天诀》和这冥尺又是怎么回事呢？”闻听此言，悄悄地送了口气，机不可失，我赶紧补上句。

    “鬼仆那孩子不是告诉你了么，《焚天诀》是道门秘术，确有违逆天道之处，而你所习练的，只是基础功夫，说起来还不到九牛毛。日后若有缘分，或许可将其学全，到时候你就明白为何如此了。我现在讲，必遭横死，恕老夫不能直言。至于那方冥尺，倒没什么可忌讳的，方才说过这东西本名量天尺，道门重具之，如能善用自然威力无穷。但是，和九龄所执掌的八卦镜样，再厉害的bǎo bèi 也有他的弱点，能不能将它的威力充分发挥还要看用他的那个人的器量如何。”

    “那您看看，这纹身是什么意思？”我说着，反手将冥尺收回，紧随而来，道浅浅的龙纹立即盘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