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是泪流满面,柔弱的只知道求饶其它的什么也不会说,看得门外众人都拿异样目光瞧紫萱。
紫萱看着她的眼睛:“你会后悔得。”说完她一脚就把司马霞自门里踢了出去。
司马霞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来,眼前是金光闪闪,一时间都没有爬得起来;说实话,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下过如此重手。
“郡主,饶过我吧,我真得不是来和郡主抢慕霞……”她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倒立时就得到所有人的同情;她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紫萱先开口。
紫萱跟上来一脚踹在她的头上:“我饶你,我凭什么饶你?今天我绝不会饶你。”
司马霞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说,正中她的下怀哭得越发上劲:“郡主,我不敢了,我只是想让孩子认祖归宗……”
紫萱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身上,提着裙子追着司马霞踹完一脚又是一脚:“你还敢说认祖归宗?孩子今年五岁了,你和水公子可曾成亲?私通而有子,你浸猪笼都是轻得”
司马霞没有想到紫萱当真敢说出私通二字来,当却小声提醒道:“我有太后的婚书,你敢乱说话?”
太后的婚书算个屁——紫萱答她的直接就是一脚:“现在就是神仙来了要为你证婚,也改变不了你当年私通生子之事;你们司马家就是这么教姑娘的,不成亲先洞房?” “就算你闹得人尽皆知,我的孩子也会是萧家的骨肉。”司马霞咬牙,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丑事被朱紫萱大声嚷了出去;该死的朱紫萱,连太后的意思也不当一回事:“你敢开口,太后不会放过你。” 还提太后?得罪了太皇太后,紫萱就认定自己和皇家的女人们犯相,再开罪一个太后算得了什么? 紫萱揪住她的衣领低下头轻轻的道:“太后不会放过我?要怎么不放过我,你让她来咬我吧,我等着绝不跑。”
418章 鞋子夫妻
司马霞闻言瞪大眼睛:“你敢对太后不敬?”
“你才对太后不敬,如果不是你敢欺骗太后,你的婚书是怎么到手得?对于你这样一个私通生子的女子,太后会赐婚给你?你问问这里的乡亲有谁会相信——当真是罪该万死啊,私通已经要被处死了,还敢欺骗太后更是罪加一等。”
紫萱盯着她的眼睛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喷到了司马霞的脸上:“怎么说,你也是死定了;你认命吧。”
司马霞狠狠的啐了一口,可是却被紫萱闪过了:“你居然这么想我死?”她不同于紫萱,有些话是耳语有些话是大声说出来,她一直是用尽力气的喊叫,希望让众人看明白紫萱的真面目。
紫萱摇了摇头:“不是我想你死,而是你多年前的所为就让你自己必死无疑了;你不要对我们说,你不知道未婚先孕生子可是死罪。”她说到这里低低的道:“其实,我很痛恨这一点,不过今天我发现任何一种规矩只要用对了地方,并不完全的没有半点好处。”
“还有,你真得说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你去死,因为你我原本都不相识,且我还以为你死了;就算你出现之后我也没有想你死,但是你却想我死、还想我的亲人、家人死。”她眯起的眼睛里闪过如刀锋的寒光:“我不喜欢杀人,但是在自己、自己亲人和你之间——”
紫萱轻轻的拍打一下她的脸:“我还是认为你死会比较好。你是自己来找死,不要胡乱把罪名按到旁人的头上。”她又大声道:“你还不知道错吗,你是死也不认为自己未婚生子是错了?”
司马霞眼珠子都红了起来:“我不会死得,我活到了现在就不会轻易的死掉;”但是这样的话在此时就算是真得也显得苍白而无力,她只有一样能打击到紫萱,声音放低:“如果我当真死了,世人都会认定那两个孩子是水慕霞的”
“我再该死又如何,两个孩子就算被世人有些轻视,却一样被天下人当成了萧家人;水慕霞不认下这两个孩子就会为世人所齿,萧家也会被人诟病。”她嘿嘿的笑起来:“你就算是有本事弄死我,却还是解不了这个局。”
她推开紫萱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裙:“赢的人是我,不论我是生还是死。”
紫萱看着她轻轻的道:“你的孩子会不会成为萧家的人你是看不到得,因为那个时候你早已经死了。”
话说完她又是一脚补在司马霞身上,接着大声道:“私通生子之后,你还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如此理直气壮的用太后的旨意的压人,如此猖狂的威胁我这个郡主离水公子远一些?”
“就因为你是世家之女,就可以如此的无法无天,就可以如此的不顾礼仪?就因为你是世家之女,私通生子之后还想要过人上人的日子?”她啐了一口到司马霞的脸上:“不要以为世家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想活命也要听听天下的百姓们会不会答应你”
她振臂:“就算司马霞是世家女,她私通生子之事就可以算了吗?应该不应该把她浸猪笼?乡亲们,你们说能不能饶过她?”
人们愤怒了:“淹死她淹死她”呼声一浪响过一浪,使得赶出来的司马明脸色大变。
一样的事情平民做就是错、就是罪过,可是世家人来做错得人却还是他们平民;如今,世家的姑娘居然私通生子,且孩子都有五岁了其气焰之高当真是令他们侧目:世家女又如何,她就是私通了,还有郡主在他们当然要让其得到应有的惩罚。
“淹死她,不能饶了她”人们开始用能抓到的一切东西砸向司马霞,有脚边拣到的小石子、土块,也有人们蓝子里的菜叶——大家都是过日子的人,好菜当然不舍得用来砸人,用得自然是那些用来被扔掉的黄叶子、烂叶子及菜根之类的。
砸人出气的同时,不少大娘婶子都省得回家再择菜了。就看到烂菜叶子,破掉、烂掉一半儿早该扔掉、可是主人家一直不想扔的鞋子,石子土块什么的,瞄准了司马霞就砸了过来。
紫萱早躲到了一旁,不想受这等池鱼之殃;就连她也没有想到京城的百姓如此恼恨私通的妇人,第一次看到大家怒发如狂的砸东西;当然还夹杂着浓痰口水之类的,还真是有些恶心。
司马霞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些贱民们敢对她动手,而且还是拿一些肮脏的东西掷她;她怒喝:“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你们……”她再也骂不下去了,因为东西如雨点的落下来,有一部分落在了她的身边,可是一半以上的东西都砸在了她的身上。
大半的东西落在她身上不要说弄伤她,就连疼痛也不曾让她有一星半点:烂菜叶子当然不会砸痛了人;可是这些东西的脏让她忍受不了,尤其是有多些都落在她的头上、甚至是她的脸上。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多年来是真心真意的痛哭,一边抹脸一边以胳膊挡着如雨飞来的东西;泪水哗哗的流下来,心里再想司马家的人怎么还不来救她。
“住手”司马明微微一愣的功夫,他失而复得的大女儿就被人砸成了一个脏婆子,忍不住大怒:“你们想造反不成,还不给老夫住手”
紫萱转头看过去:“哟,司马大人好大的口气啊——你的女儿私通生子被人责骂两声,就算得上是造反了?那本郡主不得不问一句,司马大人所谓的造反是指乡亲们造得谁得反啊?哼,你们司马家,好大的气派啊。”
司马明被问住了,不过是气急之下说了句平常的话,通常遇到百姓们聚众闹事当官的总会喝上这么一句:“你们想造反不成?”
然后,聚众的百姓十有八九就会住手,再吓了几句十次有五六次都能让人散开,方便他们找出带头的人来问罪。但是今天他显然不应该这样喝问的,被紫萱拿话一挤兑根本无法应答。
司马霞听到父亲开口,心中一宽知道司马家不会放弃她,马上抬了抬胳膊看向父亲悲呼:“父亲——”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两条烂菜叶子正好飞过来糊在她的嘴巴上,一阵恶心泛上来她连忙拂去烂菜叶子。
烂菜叶子很容易弄下去了,她也听到了紫萱的话心中有气正想答话,一只臭烘烘的、不知道被主人穿用了多少年,但明显是极为尽职尽责的、把自身都烂掉一半的鞋子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啪”得一声就打在她的嘴上
鞋子也不容易啊,它自己都不知道跟了主人多少年,其间被主人修补过多少次,又趟过多少雨水、脏水及脏东西之类的,嗯,还自然也少不了和狗屎的亲密接触;最主要的一点是,它的主人不爱洗脚,因而它的味道在它们一族之中算是首屈一指了。
现在这只可爱的又可怜的鞋子,做了它有生以来最后一次任务,用它的身体捂住了司马霞的嘴巴;因为它的身子湿乎乎的,因而也就粘乎乎的,所以捂得还很紧并没有打中嘴巴就掉下去。
神来之笔啊紫萱差一点就要拍手,循着鞋子来得方向看过去:咦?水慕霞什么时候站到那里去了,呃,他的脚下还踩着另外一只鞋子。
也不知道是谁献出了他终日相伴的爱鞋,可是显然力气不大居然落下的地方距司马霞那么远;如果不是水慕霞的帮忙,这鞋子主人的心意司马霞就铁定接收不到了。
司马霞把鞋子用力一拂弄掉,接连喘了几口气却还是吐了出来,接连吐了几口才作罢;她也顾不得那些飞过来的烂菜和土块之类的,转头看到水慕霞她心中一怒几乎开口就骂。
好在她心机不同常人,硬是把到嘴边的恶言咽了回去,反而是悲苦的大叫:“慕霞,救我、救我、救……”她颤颤微微的爬起来,伸出双臂就要向水慕霞奔过去。
如果此时她不是头上还顶着几片烂菜叶子,如果她的脸上不是绿一道、黄一道、灰黑一道的脏乱的恶心,如果不是她的衣裙上挂着菜叶子和半只鞋子的话;她这么一扑还真是很小鸟依人,很惹人怜爱,很能打动男人的心。
但是,现在她如此扑过去,不管是扑向谁就算是看得人殾会把隔夜的饭吐出来;躲开已经不是男人们基本想法,躲开后还要再狠狠的踏上几脚,才算是对自己受惊的心做个小小的安抚。
水慕霞没有躲,看着扑过来的司马霞还笑了笑,马上就让不少的人心中生出厌恶来,不过也让少数几个男人心中生出佩服来。
接下来,众人就看到水慕霞轻轻的动了动的左腿,脚尖一挑就有一只鞋子飞起直直的奔向了司马霞;而这次,这只鞋子的目的也同样是司马霞的嘴巴。
水慕霞的动作很潇洒,优雅的就像是在酒席间为众宾客舞剑般,英气和美是兼而有之,当场就让不少的大娘、婶子们的心动了动。
“我想这对鞋子相濡以沫多年,总不能最后还要让人家夫妻天各一方吧?”他踢完,不看司马霞反而看向司马明很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只是想成全鞋子夫妻的恩爱罢了,司马大人莫怪啊。”
419章 你舍得她死?
司马霞奔向水慕霞的时候看到他的微笑,心中就是微微的一突,多年的相交她还算是了解水慕霞的;虽然近六年两人没有见过一面,可是对于水慕霞的这个微笑她怎么也不会忘掉:他想算计某人时就会这样笑。
她来不及收住奔出去的腿,其实就算来得及她也不会收回,此时能让她反败为胜让朱紫萱不敢再胡言乱语,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对她低头赔罪的,也唯有制住水慕霞。
制住水慕霞的法子很得简单,因为不需要她多说众人都知道水慕霞和她的从前,所以就算她是通j该死,可是那两个孩子就真得姓萧了:如此,萧家当然不会让她被浸了猪笼。
只要今天不死,且事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她只要再稍加引导就能逼得萧家不得不表态,认下那两个孩子还有她这个母亲;到时候再和朱紫萱算帐也来得及。
当然,眼下这个法子是不得已,如果按她原来的法子是不会弄得满城人都知道,只要逼得水慕霞低头或是萧家低头,她就成功了第一步;可是却没有想到,朱紫萱完全的不顾后果——她的面子不好看,难不成水慕霞和萧家就不好受了?
她死了,两个孩子更是赖到了萧家的头上,事情并没有解决反而还要搭上水慕霞的名声:这个朱紫萱完全没有长脑子;如果换作是她,就会先安抚为主让其做个侧室,然后在府中不声不响的除掉母子三人,根本不会对萧家有丝毫的影响。
就在她心里暗暗讥笑紫萱的时候,另外一只鞋子也飞了过来,带着臭哄哄的味道再一次准确无比的落在她的嘴巴上;并且这次力道很大,她被带着后退两步跌倒在地上,嘴巴传来的疼痛感觉让她再次真心的落下泪来。
耳朵也“嗡嗡”的作响,赶紧弄下那只鞋子扔到一旁去,可是满天的杂物还是朝她招呼过来,显然大家并没有因为鞋子夫妻的恩爱而出完气罢手饶过她。
她抹了两把嘴后耳朵终于好多了,但是听东西不是那么清楚,只是模糊的听到水慕霞说“恩爱”;她马上抢天呼地的大哭起来,对满天无法阻止的杂物她不再理会,因为挡也挡不住,哭也无人同情。
“慕霞,你不要这样对待孩子们啊,他们可是你的骨肉,你不能只顾和郡主的恩爱就把孩子扔出萧家不管不顾;”她拍着地:“我就算是该死,可是孩子们真得是……”
众人听到这里手里的东西砸得更狠了,就有那鞋子只是破了几个洞再用草绳补补可以再穿几个月的,也被主人脱下来掷了过来:“该死的,居然如此辱骂郡主——刚刚水公子只是说那两只鞋子,你却如此侮辱人,是想逃过一死吗?”
司马明听到水慕霞的话就自心中生出极大的怒气来,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女儿的哭喊,他心知坏了:“霞儿,你当真是病得糊涂了。”
紫萱和水慕霞都不再开口,任着司马家父女抱到一处,任由众人慢慢停下手来;不过司马明也弄了一头一脸一身的污物,气急败坏却又不知道应该向谁发作。
他扶着司马霞缓缓起身,不等他们父女转身紫萱就再次开口了:“司马霞的两个孩子五岁了吧?是她在六年前与人私通所生吧?此事司马大人不交待一声就走,只怕明天我们只能去夫子庙里请命了。”
司马霞闻言猛得转身:“我死了,那两个孩子也是……”
萧停香淡淡的开口:“我就在这里,至于孩子是谁得事隔六年了——你六年前春天在寺庙死掉的,如今已经是初春,算起来正好六年;怀胎十月啊,算算时间这孩子的父亲还真是要从长计议的。”
司马明抬头:“萧兄,你——”
萧停香看着他眼睛一眨未眨,根本没有半丝愧疚;他是相信两个孩子是萧家的,因为当年他和夫人在庙中见到司马霞之时,就知道她是怀有身孕。
但是现在看司马霞的所为,其心计之深、其手段之狠,他不想萧家有这样一位儿媳;不要说她已经在人前没有了名声,就算是有名声他也不想儿子娶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妇人——妻贤是男人的助力,妻不贤那就会成为祸根啊。
司马云不错,司马霞他当年就很不喜欢:此女德行有亏,且这些年来她在哪里、过得什么日子也无人知道;这样一个人,他如何能让其进萧家的大门。
司马霞和司马明显然没有看透萧停香的心思,或者是说他们太过看重那两个孩子了:就算现在萧家水慕霞这一辈的儿女并不多,但是他们兄弟要不正是年富力强、要不就是还未成年或是未成亲,萧停香当然不会为子嗣而发愁。
“萧兄,你是知道的。”司马明看看女儿心中焦急的道。
在司马家最聪明的人不是他这个家主,也不是他那些不成器的弟弟或是族兄族弟,甚至连他们族中的那些长辈也不足够精明;最最聪明的人是他的这个长女,在几年前她就可以几句话就让他有豁然开朗之感。
自从失去这个女儿之后,他是极为后悔的,司马家原本蒸蒸日上的情形开始无以为继,他做事屡有力不从心之感;这才不得已想和萧家结亲,想借萧家之势而让司马家能再上一层楼。
直到司马霞回来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夜长谈让他猛然惊醒世家如今是多么的岌岌可危了,同时也明白水慕霞为什么会助皇帝做出那些明显对萧家有害得举动来;而他也听从女儿的话,使他得到了皇帝的欢心。
这个女儿,他是定要保得,必须要保。
萧停香看着他:“我是知道,但是司马兄真要我说出来吗?”
司马明的眼睛猛得一缩:“但……”
“没有但是,”萧停香负手而立:“不管你们如何取得了太后的同意,此事我认为还是要从长计议。”
司马霞没有想到萧停香如今还是不同意自己和水慕霞:“云儿为什么可以?”
萧停香没有说话,有些事情是不必说出来得的。
紫萱忽然开口:“司马大人所指,就是司马大姑娘在六年前寺庙丧身火海之时,就已经有了身孕之事萧大人是知道的吧?此事,不只是萧大人知道,我们也知道。”
“孩子也五岁了,司马大姑娘现在还没有婚配吧?可有人听说司马家把姑娘许配人了,没有人。那私通之罪是成立的,司马大人想把司马大姑娘带到哪里去?就算是世家女,违了礼法也要问罪的。”
紫萱淡淡的道:“司马家,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才对,是不是?”
司马明一脸怒意的走到紫萱面前:“你定让她死?可是不要忘了,她只要一死那两个孩子……”
“问题是,你会舍得她死吗?”紫萱看着司马明笑得一脸无所谓:“只要司马大人舍得她死就把她浸猪笼吧,然后我们再慢慢的查两个孩子是谁的好了,那个方生可不会自世界上消失了吧?就算是死了,他倒底是在世上走过一遭的。”
司马明的眼睛猛得一缩:“你们使人去找方生了?”他随即抛开这个问题:“要找随你们;我赌你不会真得要逼死我的霞儿。”
紫萱侧移一步:“司马霞亲口承认她有两个孩子,现在已经五岁,而且她从未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配,是私通无疑——且还有两个孩子为证,我们……”
司马明喝道:“郡主,不管如何这是我司马家的事情。”然后咬着后槽牙道:“你真得要霞儿一条性命不成?”
“送上门来的没有不要的理由,对不对?”紫萱慢悠悠的说完抬眼看看司马明:“再说,她倒底要不要死、会不会死,不在我而在司马大人。”她把手帕拿在手中把玩:“司马大人,要怎么才能保住司马霞的性命,你知道应该如何做得。”
司马明狠狠的瞪着紫萱半晌没有说话。
紫萱轻轻的伸出食指来:“一。”
司马明的眼皮猛得一跳,可是紫萱又轻轻伸出中指来:“二。”
司马明眼角抽了抽,恨恨的转过身子来对众人大声道:“郡主误会了,你们也误会了,我司马家的女儿岂会做出那伤风败俗的事情来?霞儿只是在六年前就疯了,至今未好所以见人才会胡说八道。”
“她哪里有什么儿女……”他几乎把满嘴的牙咬断,却不得不亲自开口为水慕霞正名:“更不可能和水公子有私生下儿女了,她绝没有和水公子有过什么私情的,当年之事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司马霞听得脸抽动不止,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计让水慕霞等人束手无策,却被朱紫萱逼得自己父亲开口为水慕霞开脱——朱紫萱太可恶了,她怎么会有这等脑子,所为肯定是有人教得。
她的目光转向钱府大门那边,想找出是谁教了朱紫萱破解她计策的法子来;忽然目光一凝脸色就是一变,伴着她父亲强调她没有孩子的话,她的那双儿女奔出来,也不顾她身上的肮扑进她的怀里,响响亮亮的、委屈的道:“娘亲,你不要我们了吧?有人说你不要我们了。”
而和孩子的话同时落入众人耳中的还有司马明的话:“霞儿还是个姑娘家,请你们不要坏我家女儿的名声,就算她疯掉我也不容人毁她清白。”
420章 自打脸
司马明的话也说完了,孩子那里也叫完了娘,还哭得很痛的倒在司马霞的怀中,不停的追问自己的娘亲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周围静了下来,静得不要说是掉根针就算是掉根头发说不定都能让人听到;大家把眼睛都放到了司马明的脸上,而司马明却看着那两个突然在他身后跑出来的孩子。
孩子为什么会自己跑出来?又为什么会追问娘亲不要他们了——肯定是有人在捣鬼啊;司马明缓缓的回头看向萧停香,但是转念一想不对,此时把两个孩子亮相人前予萧家也没有半分好处。
也不可能是钱家人所为,因为钱家人和朱紫萱是一个鼻孔出气得,此时他已经开口为水慕霞洗白,不承认自己的女儿和其生有孩子:朱紫萱的目的就达到了,没有理由再做这等节外生枝的事情吧?
就算是朱紫萱恨极司马家,恨不得他女儿死也不会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孩子的出现对水慕霞也不是好事儿。
他转头看向钱府大门里面,可是那里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有的也只是看孩子的一个奶妈和一个丫头而已。司马明的目光猛得一冷:难不成是她们所为?但,又会是谁收买了她们两个人呢;能让她们照顾孩子就是她们予司马家来说是可靠的。
司马霞被两个孩子哭得心一缩,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搂抱两个孩子,告诉他们自己不会不要他们;可是她眼睛的余光看到众人的神情,想到眼下的情形她的一双手就猛得重逾千金,怎么也伸不出去了。
孩子的心都是敏感的,他们感觉到了母亲的冷淡,越发相信听来的话而大哭起来:“娘亲,我们很乖很乖,我们会听话的,求娘亲不要丢下我们。”
两个孩子死死的抓着司马霞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那种担心绝不是能做出假来得。
紫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司马霞,人就算是再坏再恶总也有一星半点的良知吧?你重回京城没有把孩子舍下,并不只是想用孩子换将来富贵体面的生活吧?相信你也是不舍得丢下他们,你还是有母性得;现在,你连这点人性也不要了吗?”
“她们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哭得我们这些旁观者都心酸了,你当真忍心不理会他们?”看着司马霞紫萱轻轻的道:“你伤了太多人,不会到最后为了你自己连你的骨肉也要弃之不顾吧。”
司马霞闻言心中更痛,痛之余也更恨紫萱,抬头盯着紫萱咬牙道:“你当然是巴不得我当场认下两个孩子,让司马家做出自掌嘴巴的事情来,正好让你心头大快是不是?”
紫萱摊手:“算我多话好了,反正孩子又不是旁人的,你自己不心疼就成。”
孩子的哭声,司马家的声誉,使得司马霞左右为难;最终她狠了又狠心把孩子重重的推了出去:“郡主你自在钱家找来的孩子,与我们司马家何干?”
她没得选,为了自己为了司马家只能暂时委屈孩子,反正转头再好好的哄孩子们就是了;两个孩子很小就极为懂事的,相信不会怪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狠。
两个孩子被推倒在地上,摔得不重但也感觉到了疼痛,可是他们用尽力气的大哭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他们的母亲居然真得要扔下他们了。
司马霞被哭得心碎了,再也听不下去喝道:“还不把孩子弄下去,以为弄两个小孩子来演戏就能污了我司马家不成?”
水慕霞淡淡的道:“司马大姑娘不是疯了吗,我看着一点也不像啊。”
司马明看也没有看孩子一眼:“她的疯病时好时坏得,御医都来给看过得还能有假。”
水慕霞点点头:“那好吧,就请司马大人以后看好了女儿,不要让她出来四处咬人坏人名声;不然的话,迟早遇上不相信她是疯子的人。”
众人听得呱噪起来:“怎么能这样让他们走?要浸猪笼,司马家的大姑娘要浸猪笼。”他们当然不会相信司马霞是疯子。
水慕霞伸手一指两个孩子:“来人,把两个孩子抱回府中,尽快给他们找个合适的人家吧。”
司马霞闻言大惊,可是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要回孩子,正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的时候,钱家的人已经过来抱孩子了。
两个孩子哪里肯让人近身,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使尽浑身解数挣扎着:“我们要娘亲,我们哪里也不去,我们只要娘亲”
可是孩子的力气倒底小,他们很快被仆从制服抱起,可是两个孩子看着司马霞哭得嗓子都哑了起来:“娘亲,娘亲,我们会听话,你不要扔下我们;我们不会像爹爹一样,我们会听你的话,你不要扔下我们啊”
水慕霞摆摆手叫过仆从来问两个孩子:“你们要和娘亲在一起的话,叔叔有法子,可是你们要说实话哦。”
“水慕霞,你想凭两个孩子害我们司马家吗?”司马明大叫起来。
司马霞有心要说话,可是知道只要开口不用孩子们说什么,也会大白于天下得;眼下也只能拼命的向孩子使眼色,但是两个孩子吓得不轻加上年纪不大,哪里看得懂她的眼色呢。
水慕霞抱着男孩子来:“你们的爹爹呢?是不是娘亲把他扔下了?”
女孩子却突然抽泣着道:“不要说,你要是敢提爹爹,娘亲就不会要我们了;你不记得娘亲说过的吗,来得路上你挨得打也忘了?”
水慕霞没有再说话把男孩子放下,也让仆人把女孩子放在地上,由着他们跑到司马霞的身边:“你把他们的爹爹扔下了,是不是嫌方生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
司马霞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当下就大喊起来:“孩子是你的,你们萧家不想认下两个孩子,就定下这般的毒计……”
此时众人对司马霞另有j夫已经信了七八分之多,因为孩子们不会说谎也不会做伪;就算孩子们小不懂事,可是他们却万万不会不知道自己的爹与娘是谁。
司马明合了合眼睛,心知自己事事处处都落了下风,可是女儿的性命不能不保:“说起来惭愧,是她母亲的不是——她原本已经和方生成亲,只是方生声名不显我极为不喜,因而没有向外宣扬,大家才会不知道……”
嘘声四起,有人忍不住讥讽道:“司马家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然是不同凡响,只是想掩尽天下人的耳朵,不知道你们司马家有没有那么多的手。”
紫萱长长一叹很同情的道:“刚刚两个孩子出来时,你们当时就认下孩子,再加上司马大人现在的说词,自然能让我们相信几分的。”
没有紫萱的话司马明就很难堪了,如今越发的难堪,终于恶狠狠的盯上紫萱:女儿的名声完了,为了司马家的他也不可能在此时还要保下她的性命。
“是你骗两个孩子出来,为得就是置霞儿于死地对不对?”还好,他知道低声质问。
紫萱完全没有顾忌:“不是我,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孩子怎么突然出来了;也有可能是他们想娘亲了吧。”
司马明当然不肯信,就是紫萱也不相信——两个孩子怎么会出现在大门处呢?
紫萱左右看了看忽然看到了丁老将军,他就在人群中,和紫萱的目光相撞后微微一点头,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紫萱没有人让人去追,因为追是不追不上得。
丁老狐狸把孩子弄出来的目的,绝不是想让司马霞死;应该说司马霞会不会死他不在意,他只是不想放过水慕霞罢了,只是他也算错了一点,司马霞居然会不认下她的孩子,使得孩子们脱口说出实情来。
能让两个五岁的孩子在人前绝口不提父亲,相信他们在母亲的手里也没有少吃苦头;为了一己私心,连自己的儿女都能如此狠心对待,紫萱认为司马霞是死有余辜。
两个孩子没有母亲是可怜,但是有这样一位母亲不是更加的可怜?以后孩子们能得好人教养,还能健康的长大成|人。
“司马霞,我说过,你今天死定了。”紫萱走过去看着司马霞轻轻的说完,然后大声道:“浸猪笼”
众人跟着齐呼,大有司马霞不死众人不散的样子。
有个男人挤出来,衣袍上打着补丁,但是却很干净整齐:“不,不要。”他伏在地上给紫萱等人见礼,举止间也看得出来是个读书人,很斯文很秀气。
人站起来后,紫萱看看水慕霞不得不承认,和此人相比水慕霞的长相实在是太平常了:“你是谁,因何要为司马大姑娘求情。”
“在下方生,司马大姑娘乃是在下的妻室。”方生再次行礼:“不能以私通生子而对她问罪。”
紫萱不太懂这些便看向水慕霞:不是只要女子私通就会被浸猪笼的吗?
水慕霞看着方生:“只要男家认可此女,承认的话就算不得私通了;的确是有这么一说得,只是了此事却不是方生你一人说了算得。”
方生自怀中掏出一纸:“这是我们方氏族长的信笺,可保我妻一命。”
水慕霞打开信看完后弹了弹纸:“你,用什么换来得;相信不是你开口族长就会答应吧?”
方生脸现羞愧:“我方家的祖屋和良田五十亩;仅余的祖产了,是方生不孝。”
司马霞缓缓的站起来,一掌打在两个孩子的脸上:“说过不让你们提爹爹,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听话,是不是要害死娘亲你们才高兴?”然后她看向紫萱:“谁死定了,还要走着瞧。”
水慕霞把话接了过来:“你就算是能逃死罪活罪也少不了,聘则为妻奔为妾——你以为你还会是方夫人?你只是方司马氏了,一个小小的妾室、姨娘,可买卖哦。”
421章 给主母请安
司马霞如遭雷击身体轻颤不止,盯着水慕霞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没有什么能比那姨娘两个字更能羞辱她;不,比起姨娘来,那个可买卖更是砸得她头晕眼也花:她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嫡长女,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平常书生做妾
水慕霞却已经转头看向司马明:“司马大人不要介意,如果不是方生出现,郡主和在下也不知道方氏一族已经给了方司马氏名份;现在当然不能处死她,不过方生还欠司马家一个纳妾之礼才对。”
“要恭喜司马大人了,倒底方司马氏的性命是保住了。”他拱了拱手:“不过她不遵礼仪之事也不能就此做罢,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当然要被教训一二才是;司马大人,不知道你认为我们去夫子庙好,还是去你们司马家的祠堂要好?”
司马明听得脸色胀得几乎要渗出血来,而且还是发紫的血;方生的突然出现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得,至于女儿能保得住性命却让他没有半点高兴。
浸猪笼当然是狠狠的打了司马一族的脸,但是司马霞因为私奔之事成为方生的妾室,那却是活生生的、会在世上存在几十年的、司马一族的耻辱之碑
应该说司马霞活着的每一天,都在狠狠的往司马一族脸上扇耳光,一记又一记要扇几十年啊司马明感觉自己的双腿有点软,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要被掏空,看向女儿很想对她说:你死了吧。
他司马家的大笑柄,就在方生掏出那张信来是落到了京城所有人的手中。
方生看看水慕霞:“已经为妾了,还要、还要责罚于她吗?能不能请水公子网开一面……”
水慕霞轻轻一笑:“我很想网开一面的,可是她所为并不是我说了能算得;你可以问问这些乡亲,大家同不同意饶过方司马氏?”
“指望姓水的相救你真是脑子进水了,”司马霞喝道:“我也不用他为我……”
方生先是歉意的看了看水慕霞,然后过去一掌打在司马霞的脸:“住口,妇道二字你不懂吗?”
司马霞没有想到方生会打她、敢打她,愣愣的看着方生半晌没有反应:看着方生用另外一只手拿出手帕来,看着方生用手帕仔细的把手掌擦拭干净。
她忽然怒不可遏的跳起来抓向方生:“你敢打我,你个没有用的东西,养不了妻儿的软骨头……”她谩骂着如同疯婆子一样,要抓破方生的脸。
如果不是在晚上,如果在白天的话,人们就会发现在方生的脸上有些深浅颜色不同的伤痕:都是被人用指抓伤而留下来得。
这样的轻伤经过两三年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他脸上的伤痕是今年形成得;如今看司马霞对方生的怒气,就能知道这些年来方生在她面前是什么样子得。
但,那只是从前的方生,不是现在的方生。
方生抬脚就把司马霞踹倒在地上:“霞儿,我为你倾家荡产是因为这几年的夫妻之情,也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刚刚你打在他们脸上的那一掌,我给你记了下来,一会儿回去后和你慢慢算。”
“但是为了夫妻之情我不能不顾天下大义,你岂能对水公子如此无礼?要知道刚刚你们父女所为所言,如果被人误会的话对水公子是何等的伤害?”他义正言辞:“还有,你硬是让儿女认他人做父,怎么对得起我方家的列祖列宗”
众人看方生的目光马上有了不同:救司马霞是因夫妻之情,却不会因私而不顾理字,这个书生很不错嘛。
紫萱看着方生眉头却微微一皱,和众人的想法却是完全不同,倒是和水慕霞交换了眼色,两个对方生同时都心怀戒意:此人,不简单。
司马霞是何许人?她如果想抛下方生回京想为自己的下半生安排个富贵生活,又岂会让方生妨碍了自己?当然了,司马霞也是女子,能和方生抛下司马家的一切私奔,和方生是有感情的;可能因此并不能狠下心来杀掉方生,但却应该想个法子让方生终生不踏足京城的。
方生却还是出现在了京城,且现身的时候是这么的巧,刚刚好救下了司马霞;如果他能早出一步的话,可能司马霞就不会受京城百姓之辱,至少水慕霞可能没有机会把两只鞋子送到司马霞身边团聚。
除了司马霞之外,还有司马家的人呢:司马霞回到司马家,当然不能不谈方生,既然想赖上水慕霞和萧家,司马明又怎么肯放过方生呢?但是方生没有受伤,显然是逃过了司马家的搜寻与迫害,而且还能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的现身,这份心计绝非等闲了。
最后一点就是,水慕霞和晋亲王虽然是昨天才让人搜寻方生,但他们的人却不是世家那些家仆、护卫们所能相比得:虽然时间很短,但也能说明方生的厉害了。
水慕霞用极轻的声音道:“原来的方生是聪明但却是个仁厚君子,才华横溢加上俊朗无双的皮相,在京城之中极负盛名——但,和他的才华、皮相同时被人赞誉的,还有他的为人。眼前的方生,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方生了。”
紫萱轻轻一叹:“可能,他所经历的一切是我们不能想像得。”司马霞曾对他做过什么?其它的不知道,但是带着孩子抛弃方生回京,予方生来说伤害应该是极深得;何况,还有司马家的所为,使得一个忠厚君子有了改变也算是正常得。
司马霞盯着方生,忽然哭着大叫大嚷起来:“我为了你不再做世家女,为了你不再穿绫罗,为了你不再有美食,为了你学着做家务,为了你我抛弃了
妾本贤良 第10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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