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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78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王没有说下去,那意思当然错是在晋亲王,而且还连累了她这位嫡母。

    紫萱倒真得没有想到退亲一事让平君如此记恨,原本只是想当然的认为晋亲王等人不喜欢平君几位姑娘,退亲就退亲呗,却全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

    在这里,儿女的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因而太皇太后等人没有做错,而晋亲王、水慕霞和钱天佑却是极为不孝且极为不义的。

    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啊;两个人要在一起朝朝暮暮一辈子,嫁给一个完全不喜欢自己的人,这生活就不叫全毁了吗?

    她长吸一口气:“平君,你只怪晋亲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嫁了就能幸福吗?看我就是先例,嫁入丁家三年过得那不叫日子,而丁大将军更是不曾正眼看过我;相信我,你不会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婚嫁不能以脸面来说,那事关……”

    “闭上你的嘴”平君喝斥紫萱:“你不要对我讲什么大道理,不是因为你晋亲王会退亲?他会把嫡母气得生病,生母气得晕倒,成为一个不孝之人?你把晋亲王害了,把我害了,还有脸在这里说风凉话。”

    平君一指地上的长剑:“你还有一分良知和廉耻之心,马上以死赎罪免得带累你死去母亲的名声。”

    紫萱闻言火气上涌,平君这人当真是不可理喻:“不要以为你占了道理。如果不是你们平家想高攀晋亲王府,你岂会有今天?”

    平君听到这话气得手指都抖了:“你还敢辱及我的父母?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们做什么事情不是我们儿女能说三道四得;而且他们是我父母,岂会害我。你一个商人女、弃妇身敢和我相提并论,当真是自高身价,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于你。”

    她说完看向晋亲王:“王爷,你真有心赔罪不是一跪就能弥补的。你的那伤,还要怪到我的头上吗?”

    晋亲王看着她:“如今,你还是认为我欠你的?”

    平君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惧:“王爷你难道以为我们已经两清?你可以有好日子过,我呢?”

    太皇太后只是在哀声叹气:“都是哀家的不好,昨天就不应该退亲的,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晋亲王,你的确是做错了,累了平君的一生啊;哀家对不起她,她伤了你,哀家也不好、不忍降罪,你、你自己看着来吧。”

    太皇太妃醒了过来,闻言转过头去落泪:“王儿,平君也不是有意为之……”

    听得紫萱把眼睛瞪大了:“太妃,你是不是晋亲王的亲生母亲?他不会是你拣来的吧,这个平君想要你儿子的性命啊,你居然还想……”

    “闭嘴”太皇太妃瞪向紫萱:“你还有脸对本宫说话,不是你本宫的王儿会有今日的血光之灾吗?”

    晋亲王大叫一声:“听我说。”他看向平君:“我,绝不会迎娶你。你倒要如何才能放下此事,从此去过你的日子。”

    平君笑了起来:“好,晋亲王果然聪明。朱紫萱这个嫁过人还差点生过孩子恶妇,王爷还当真是放在心上。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我所受的痛苦,都要她百倍的品尝”

    “我平家,还是能做得,王爷你不会怀疑的是不是?”她居然对着晋亲王温柔的一笑。

    晋亲王看着平君:“的确,是我欠了你的,但是有一点你不知道,我既然欢喜一人就绝不会容人欺她半分”

    说完他脚尖一踩地上长剑的剑尖,长剑跳起他一把捞住对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就砍了下去:“欠你的,我还你。”

    326章 谁欺负谁

    紫萱知道晋亲王今天的为难之处,就算是他也有自己的软肋,面对生母他行事就是束手束脚,根本不能任意而为;不管他有多么不在乎的富贵权势,都不可能不在乎母亲的。

    因而,她才会同太皇太后、太皇太妃撕破脸,为得就是不想晋亲王夹在中间难做人:倒底人家是母子,她真得不想晋亲王因为她而母子失和——就算是朋友,她也不是什么委屈都要受、都要咽下来的。

    却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人的意料,水慕霞的几句话逼出平君的真正心思,她请太皇太妃出宫就没有安好心。这倒也没有什么,吃惊是有些的,不过并不能真正对紫萱形成什么困扰。

    她没有做对不起人的事情就不会生出愧疚来,更不会不好意思见人;平君怎么想那是她的事儿:平家和晋亲王府的亲事,根本原因不在于有她、或是其它的女子。一是因为这亲事是太皇太后所为,因为太皇太后已经越来越难以掌控晋亲王,这门亲事当然不会怀有好意。

    二就是平家为四大世家,晋亲王不可能会答应下来使得皇上对他生疑而疏远,他本身就怀疑这是太皇太后为他和平家定亲的目的。

    因而,平君说得再大声,指着她的鼻子跳得再高,紫萱半点愧疚都没有只是,让她惊到的却是晋亲王的举动。

    原本她因为晋亲王对太皇太妃多有几分忍让,但是太皇太妃这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却真得让她有些忍无可忍,正想开口时却被晋亲王打断:他的话,她听得懂前面的。

    而后面的那句“欠你的,我还你”,完全不在紫萱的意料之内。看到那把长剑雪亮的光芒她奋力冲过去:“不”她的确是不会功夫,可是也不能看着晋亲王就这样自残啊。

    水慕霞大惊伸掌拍出,一急之下顾不得什么不能动用内力;而墨随风、火舞、金乌还有碧珠、雪莲都没有任何顾忌的出手:怎么也不能让晋亲王的胳膊断掉啊。

    晋亲王的长剑当真斩下去,那条胳膊铁定断一半儿。为了平君实在是不值得,不管平君说得多么理直气壮,她想要的无非就是晋亲王妃的位子。

    再说,在墨随风这些人的眼中,如今的晋亲王已经不欠平君什么了:的确是没有什么能宣之于口的、让世人能明明白白的退亲理由;因此也让平君等人声名受损,但是他们已经当街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还有,平君已经砍了一剑,如果不是长剑被钱天佑换过,此时晋亲王的手臂早就断掉了:欠的,足以还上了。

    拳脚齐飞、人影乱晃之中,血光再次崩现

    然后半截胳膊落在了地上,血喷涌而出,把金乌弄得一头一身都是血;晋亲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镇静的马上用剑柄点了几个|岤道止血。

    砍臂,躲过水慕霞的手掌,硬受其它几位好友的拳脚,再给自己止血,当真是一气呵成,再没有更干净利落的了。

    当然,墨随风等人只是要救人不是要杀人,所以就算是打中他也不会让他受伤。

    所有的声音随着那半只胳膊的落地全都消失了。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哭喊、没有人落泪;就连平君也张大嘴巴看着晋亲王,所有的人全部失声。

    墨随风一样是脸色大变,不过却是最先清醒过来的人,但头脑明显不是那么的清楚,先弯下拾起地上的胳膊,然后忽然身子一颤扔给金乌,扑过去照顾晋亲王伤口。

    紫萱没有跑到晋亲王的身边,胳膊就已经掉了下来;她呆愣愣的看着那只胳膊落在金乌的手上,脑中完全是一片的空白。

    晋亲王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口,看向平君淡淡的道:“还你的,如今可够了?”他说完看向太皇太后:“儿臣不孝,退亲实在是儿臣胡闹陷太皇太后于不义,就算是以死来谢罪也是应该的。”

    “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且儿臣一死更是对母后、母妃的不孝,因而用一臂来抵罪。请母后恕儿臣之过,请母妃恕儿臣之过。”说完等了半晌,见太皇太后就是不开口便道:“可是,一条胳膊不足以抵儿臣之过?”

    太皇太后的脸色越发的白了,抖着嘴唇:“不、不……”她想过很多的可能,就是没有想过晋亲王会自断一臂。现在,要如何收场?

    太皇太妃闻言心中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敢和自己儿子的目光相对,可是儿子的声音却避不开:“母妃,对平家的亲事儿子真得不能从命。不只是因为儿子和平家姑娘不合适,而且还有其它的原因。”

    他长吸一口气看向太皇太后:“我是晋亲王,平姑娘是四大世家平家的嫡长女,这桩亲事能带来多大好处,就能带来多大的隐患母妃,儿子只想平平静静的过个日子,这一次您就成全了儿子吧。”

    “母后,其中的利弊之处儿臣已经说明,如果这就是母后想要的话儿臣恕不能从命;如果是母后一时没有想到的话,母后定能明白儿臣为国为皇上的忠心,定能允儿臣之请,不再重提平家议亲之事。”

    太皇太妃终于挺不住,看向太皇太后的眼中闪过恨意,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当场就要晕倒过去。这次,她身边的宫人快手快脚的扶住她,掏出药来放在她的鼻端,使她呼吸顺畅了不少。

    晋亲王受惊就要过去看看生母,刚刚起身不小心碰到身边的水慕霞,就被水慕霞喷了一脸的乌血:水慕霞,倒在了他的怀中面如金纸。

    紫萱看到他起身本想劝他一句:“王爷……”看到水慕霞倒下,她后面的话马上抛到了脑后:“墨兄,救命救命啊”

    就在这一会的功夫,她的两位挚友先后重伤在她面前:一个少了胳膊,一个吐血晕倒。她心底涌上来的痛意几乎把她击穿,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两个好人受这等折磨。

    这绝对不是紫萱想看到的事情,这也是她无法接受面对的事情。

    墨随风连连在水慕霞的身上刺上了金针:“让他不要妄动内力”他少有的激动了,不再是上次看到水慕霞时的大骂,而是眼眶都有些微红。

    显然水慕霞的情形很危险、很危险。

    太皇太后眼前一黑,她无力的招手让宫人也给她取了药来用:如果水慕霞死了,太后会怎么想、萧家会怎么想?她今天真得没有想过要伤到萧家的人,要谋算的其实只有两个人而已。

    晋亲王和太皇太妃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她为皇后时就天天想除去,这么久以来当然不是没有下过手,但是随着晋亲王的一天天的长大,一身功夫越来越惊人,她也就越来越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晋亲王长大成|人,看着他开府建牙使得太皇太后晚上睡梦之中都要气得头痛;想来想去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就是在晋亲王的亲事下手:阴谋不成就用阳谋,自己杀不成就借皇帝的刀。

    却还是功亏一篑让她如何能甘心,终于想出法子来用太皇太妃为挡箭牌,却不想弄成眼下这个样子:如今,皇帝和太后猜嫉、恼恨的人不是晋亲王而是她。

    水慕霞如果死了,仇就真得结大了。

    太皇太后如何不心焦着急呢,怎么说她如今的权势已经大不如以前,此时和太后、萧家决裂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墨随风和金乌把水慕霞轻轻的抱了出去,此时他的生死还真得很难说:这是墨随风的话。他这样说的话,御医来了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太皇太妃呆愣愣的看着儿子,手脚冰冷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晋亲王闭了闭眼睛看向太皇太后:“现在够了没有?”再看向太皇太妃他生平第一次对生母大声道:“够了没有?”最后看向平君,余下的一只手握起大吼:“够了没有?”

    那只断臂处的伤口因他的情绪激动,又涌出很多的血来,浸透白布而往地上滴落下血来。

    呆立的平君很被了一跳:“晋亲王,不是我逼你的。”她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看着半个血人的晋亲王,是打心底里寒上来。

    还有,她也知道水慕霞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就为平家招惹上了死仇:同为四大世家,可是平家早已经不能和萧家相提并论。

    要知道水慕霞当初被赶出家门后,萧家老太爷把儿子儿媳罚到祠堂跪了三天:他,要这个长孙;没了整个萧家,他也要他的宝贝孙儿。

    如果让萧家老太爷知道水慕霞的死和她平君有关,她机伶伶的打了几个寒颤。

    晋亲王的目光能杀人了:“平姑娘,本王问你,够了没有?”

    平君张了几次嘴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哇”得一声大哭着坐倒在地上,双膝并拢坐得很是优雅: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啊,就算是在这种时候坐地上哭也哭得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举止有度。

    紫萱看着平君把身子伏下哭起来,几乎就有一种错觉,是他们这些恶人太过份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如果不是真得自头到尾的清楚,如今哪个看到也会如此认为的,要知道平君人家只是个草民啊,紫萱等人哪个不是有爵有位的人。

    哦,水慕霞不是,但是水慕霞可是会武功的大男人哦,和平君对起来怎么也是人家姑娘势弱吧;何况,紫萱他们多少人啊,又是王爷又是郡主又是使臣的,啧啧,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是什么。

    可是,倒底是谁被欺了?晋亲王断臂,水慕霞生死不知:有太皇太后撑腰就很了不起吗?紫萱怒上心头,过去一把扯住平君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来,一手就狠狠的打了下去。

    327章 借剑一用

    响亮的耳光落在平君的脸,“啪啪”作响。

    紫萱不是打了一掌,她是正正反反打,把一腔的怒火都用在手掌狠狠的赏给平君那张嫩嫩的小脸:“你还有脸哭?柔柔弱弱一哭就有人为你开口、为你找理由开脱是不是,以为天大的事情只要一哭你就无事了?”

    平君没有料到紫萱会忽然对她动手,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打得头晕眼花,但是心底的怒气恨意再也压不住:朱紫萱凭什么打她她平君也是朱紫萱能动手的人嘛,真以为只有她朱紫萱会动手打人了。

    她伸手狠狠的抓向紫萱的脸,因为最恨最恨的就是这张脸,尤其是她怎么看、怎么瞧也没有看出这张脸有什么强过了她,所以才更让她恼恨。一伸手当然就要毁掉这张不出色的脸,看一个丑八怪晋亲王是不是还要坚持娶朱紫萱。

    平君向来最自豪的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手,一双小手柔若无骨并不出奇,全京城的大户人家的姑娘哪一个也不会做事,少说也有半数是柔若无骨的;但是她的手却温润如玉,十指纤纤毫无瑕疵。

    天天她用在双手上的功夫那可是不短的,为了让双手更美她不戴指套那种东西,而是留了较长指甲,每天有专人为她在上面画出她想要的图案来,为双手增色不少。

    如今那十指上的指甲就不只是赏心悦目了,尖尖的,带着几丝光亮就奔紫萱的脸而去。

    太皇太后在紫萱动手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之后心里就生出很多的不痛快来,因为从来无人敢对她如此的无礼。把她这个太皇太后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问也不问她一声。

    想到刚刚紫萱指着她斥责的话,再瞧瞧现在紫萱当着她的脸掌平君的耳光:平君就算是有错,那也是要由她来处置,什么时候了轮到一个弃妇一个商人女来做主。

    刚想开口看到晋亲王的半身血,想到水慕霞的生死不明,她又犹豫了;此时她开口明显就是为平君撑腰,而今天的事情显然不能善了。这个时候再为平君出头,值得吗?

    倒底,平家和她并不是那么一心;如今平家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她也不过是在利用平家罢了。

    紫萱没有理会平君抓过来的手,一脚就把平君的踏倒在地上,看着平君的眼睛冷笑:“比棋琴书画姐不如你,比女红厨艺姐也不如你,比贤良淑德姐更是差了你十万八千里;可是,论打架的本事,你给姐提鞋也不配。”

    “还敢还手?”她提起脚来狠狠的踏在平君的脸上,然后不等平君抓住她的腿又是一脚重重踏在她的肚子上。

    平君两声痛呼几乎是叠在一起叫出来的,双手自然去抱肚子:“朱紫萱,你不得好死。”

    紫萱又是一脚重重的落在平君的口鼻间,看着她的眼睛:“姐,今天就要知道这天下还是有公道二字的;不管你能扮得多可怜,流多少的泪水,你做出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她说完接连几脚踏在平君的胸口和肚子上,看着平君痛得缩成一团转身去拣地上的剑,才发现剑不见了。

    晋亲王看着她点点头:“尽管打。她就是没有吃过苦头、得过教训,所以做事才会如此无所顾忌,才会认为自己高高在上,才会认为让她不快的人都应该死。”

    紫萱看着晋亲王手中的剑脸色有些发白:“王爷,你不要做傻事。她说得那些道理就算有几分又能如何?要知道她的父母要负上更大的责任——如果没有攀附之心,又岂会有昨天的退亲之事。”

    她担心晋亲王再伤害自己,刚刚断臂的一幕她永远永远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晋亲王一笑,他在这个时候居然笑得出来:“她平君的那点子虚名,她平家的那点破名声,我的一条胳膊足矣。”

    平君已经爬了起来:“晋亲王,是你要断臂的,不是我让你断得;萧家大公子也是为救你而落得生死不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朱紫萱,你不要强加罪名于我身上,而你加在我身上的每一指……”

    紫萱回身一脚就把她踢倒在地上,因为用力过猛使得平君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停在了太皇太妃的脚下。

    太皇太妃本来是看着紫萱的,在紫萱打平君第一掌时她就在看着紫萱,不过她眼中有着很明显的恼怒,因为紫萱喝骂平君的话,就好像每个字都在斥骂她一样。

    平君看向太皇太妃泪水落了下来:“娘娘,民女真得没有想过伤害王爷,只是、只是话说得有些过了,民女向娘娘请罪。”说完她抱向太皇太妃的腿。

    太皇太妃的手抬了抬,差点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刺进平君的眼中,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对她说这种话;但是她转念一想合了合眼睛,把一肚子对平君的恨意压了下去,伸手拉起平君的霎间,她已经泪流满面。

    “不怪你。是本宫不应该再提什么亲事,倒让你和皇儿反目不说,还让皇儿伤到了自己。胳膊是他自己……”她说到这里再也无法说下去,哭倒在椅子上。

    平君倒真得没有想太皇太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微一想就明白过来看向紫萱眼含挑衅:她是平家的嫡长女,岂是一个弃妇、恶妇、商人女可相提并论的?就算是现在,晋亲王的生母对她一样要比朱紫萱强。

    “不是太皇太妃的错。”平君哭着再次跪下:“是君儿不好,是君儿不好,君儿不应该那么说王爷;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君儿都不应该说得,都是君儿的错。”

    这能叫认错吗?紫萱气得两步过去,揪住平君的头发返身就走,把她拖离了太皇太妃那里:“你的意思,一切都是王爷的错了。”

    她回手一个耳光打完不解气,又是一拳头砸在平君的眼睛才道:“我打你?我告诉你,我不止是要打你”她说完对晋亲王伸手:“王爷,借剑一用。”

    晋亲王没有把剑给紫萱,他过去把紫萱拉到了身后:“平君,退亲之事本王不再欠你什么;但是,本王刚刚也说过我欢喜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她半分的。”

    平君看着他泪水又落了下来,身子颤抖起来开口:“我哪有欺……”

    晋亲王并不是要听她的解释,更不是想她对紫萱说一句对不起之类的;他不喜欢多话,自然也不喜欢旁人对他说些无用的废话。

    因而他的话说完就举起剑来,可是斩下去的速度并不快,以他的身手来说这一剑是太过慢了些;不过,剑依然还是在平君说了四个字后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晋亲王举剑的时候,太皇太后的脸色就是一变:“住手”她忍不住开口。因为平君如果当真在这里有了损伤,平家最恨的那个人不是晋亲王而是她。

    “皇儿,不要。”太皇太妃也慌的站了起来急得喊了一句。

    晋亲王在剑斩下的时候听到两位娘娘的话,还忙里偷闲的抬头看了一眼过去,不过手中的剑依然是不疾也不徐的落在了平君的肩膀上。

    紫萱看着晋亲王的所为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他用剑这么慢要得就是两位娘娘开口:停手是不可能,就算是快上几分也证实两位娘娘的话对他还是有影响的;但是他听到后有剑之势不变,就是对太皇太后两位明言——我认为对得就会去做。

    晋亲王的剑用得再慢,可是以他的身手哪怕是把剑放在平君的肩膀上,也能轻而易举所她的胳膊斩下来;就算是无剑,他想平君的一条胳膊那也只是伸伸手的事儿。

    因而,那一剑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在众人惊惧的叫声中斩进了平君的肩膀;但,没有把平君的胳膊斩断,而是在平君的胳膊中微微停了一下,然后轻轻一颤才猛得发力。

    平君怕极了,她想逃得当然脚下也移动了,可是那把剑就是不急不缓的跟着她,没有因为她闪避而有什么变化:就好像每退一步只是她脑中的幻像,实际上她吓得根本不能动了般。

    在长剑落在她肩膀上时,那冰冷的触觉让吓得她就想大叫,而几乎马上那冰冷就进了她的肩膀,疼痛也涌进了她的脑袋以及她的眼。

    如此疼痛是她没有经历过的,自然也是她无法承受的,刚刚挨得那些打和现在的疼痛相比,就好像是父母对她呵护的轻抚了。

    再也顾不得什么优雅,再也不记得那些自幼学到的规矩,生平第一次她不顾形像的大叫出声:“痛死我了,救命、救命啊。”也是她一生中为数不多的真正落泪,不为做戏、不为图谋;泪水根本是不受控制的——没有美感,她现在才是当真的哭了。

    但,她料错了一点,在剑斩进她的肩膀时她认为那是最疼的了,其实不是。剑在她的肩膀处停了下来,她疼痛之中来不及思考,只是感觉剑停了下来;然后,剑又轻颤了几下,她痛得当时就晕死过去,又在当时活了过来:这痛,不是撕心裂肺能形容的。

    328章 打开窗户

    平君的惨叫已经不能用人声来形容,听得太皇太后脸色都变了,都有种要捂住耳朵的冲动:只凭这叫声,也让太皇太后自心底深处生出惧意。

    尤其是想到刚刚将斩未斩之时,晋亲王那道冰冷冷的目光,她的后背就是一阵发紧,冷汗霎间就浸透了衣衫。

    长剑的轻颤让平君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自肉里剥离,又好像是晋亲王要把她的血肉绞成血水;终于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但是这样的痛苦还没有结束,她就看到自己的整条胳膊离开身体,直直的落在地上,而且还弹跳了两下;血光在她面前再次亮起,只是这次的鲜血是自己的。

    热乎乎的血喷到了她的脸上,有几滴还落在她的唇上。平君“啊啊”大叫起来,如同是野兽负伤一样的吼叫,看着自己的断臂弯下腰用一只完好的手揪紧自己的衣袖大叫。

    她现在的尖叫不只是因为疼痛,还有绝望:她的手少了一只,她的手少了一只她完美无暇的手啊——没有什么更能让她如此的疼痛了。

    紫萱被她叫得耳朵疼,一掌打过去没有让她停下来,只能又赏给她一脚,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才道:“你吵死了。”

    平君全身都抖个不停,是因为疼痛;闻言她爬起来就扑向紫萱:“你说得叫做人话吗?”

    紫萱一脚再次把她踢倒,看她在地上翻滚:“一,你打不过我;二,你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人话了。”

    平君在地上大叫:“我失去了一条胳膊,你却说这样的风凉话,还是不是人?”她狂叫:“晋亲王,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你居然还要断我一臂”

    晋亲王淡淡的道:“我欠你的,已经还了。而这一条手臂,是你欠我的。”他说完吹一吹长剑上的血,对平君根本没有半丝怜悯。

    原本他是真得对平君有愧疚,怎么说退亲之事也当真是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虽然事情不能全怪他,但他倒底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是在看到平君所为、听到平君所说之后,他对平君马上厌恶到极点;欠你的?好,我还你。之后,我如何对你都会心安理得。

    紫萱皱眉:“王爷也断了胳膊,也不曾哼一声,你却像个被杀的猪一样,想要嚎到什么时候?”

    平君抬头恨恨的看向紫萱,用满腔的恨压住了她的疼痛:“都是你这个弃妇害得,我会……”她把一切都怪不了紫萱的头上。

    晋亲王也不答话,手起剑落,平君的小指就齐根而断:“不要恨错了人。你和你平家要恨的是本王。”

    “斩本王一臂还你,本王不再欠你但你却欠本王的。本王说过,本王欢喜的人不允任何人欺辱之,你却一而再的用你们平家之势来威胁辅国郡主”他用剑尖指向平君的眉心,上面有一小滴血珠落下,正好掉在平君的手背上。

    平君只有一只手了,十指连心痛得她没抓没挠的,偏因为那把剑指着她的头使她不敢妄动。

    “辅国郡主是皇家的人,你居然敢以平家来威胁她,是不是你们平家有谋反之心?此事我会禀明皇上,请旨对你平家好好的查一查。”他看着平君的眼睛:“你,不是总觉得高人一等嘛,本王就是什么理由也没有,斩了你的胳膊就是斩了,我是亲王你能奈我何?”

    平君脸色白中带青,看着晋亲王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的身份再高贵还能高贵过晋亲王去?

    太皇太后忙叫御医给平君止血,对晋亲王斥道:“有话好好说就是,为什么要动刀剑伤人?”

    晋亲王迎着太皇太后的目光,手中的长剑柱地:“母后,有种人就是你好好说她什么也听不到,痛一痛才能听得清楚儿臣的话。”

    太皇太后有些恼晋亲王如此看着自己,可是那目光里赤o裸的杀机却让她心生怯意,忍不住扭过了脸去:“她只是个姑娘家。”

    晋亲王看向自己的断臂:“儿臣,可是断了一条胳膊给她。”

    太皇太后被他的语气惊到回头,看到晋亲王眼中的凶狠之后知道,如果自己再让晋亲王不痛快,他很有可能就会断了自己的胳膊;不,说不定会一剑杀掉她。

    平君贴身的衣衫被汗水浸得湿答答贴在身上,看着余下的四根手指心中的恨意滔天。她恨极晋亲王,可是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伤到他分毫,不然她原本也不必用苦肉计想断掉晋亲王的一臂了。

    晋亲王的手臂是断了,可是她的胳膊也整整的失去了一条且还要加上一根手指;自然,朱紫萱更是被她恨之入骨,心中所转的念头就是,要如何才能把朱紫萱捉住,然后把她一点一点剥皮抽筋,让她受尽苦痛之后再去死。

    一根手指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平君死死的咬着牙才没有骂出来。她料错了晋亲王,没有想到他根本不顾忌半点名声,也不怕天下人对他有什么看法,说要斩就当真是不留情。

    她真得不怀疑,如果自己再多说几句威胁的话,说不定晋亲王手起剑落就取了的头走。

    太皇太后长长一叹,知道再由着平君留下说不定真会让她把性命丢在这里;如今,倒不如让她活着回去,有她在肯定会哄动平家与晋亲王为难的。平家,也算是把不错的刀,就算除不掉晋亲王,伤到他总是可能的吧。

    其实想想,今天平君能让晋亲王断一条手臂也算是劳苦功高呢。想到这里太皇太后心里舒服了一些,开口吩咐人把平君送回府去。

    “慢着。在水公子没有醒过来之前,她哪里也不能去。”紫萱开口并且上前把平君一把自软兜中推下来。

    两个太监看到太皇太后的眼神,马上就扑向紫萱。

    剑光闪过,两个太监伸向紫萱的手掉到了地上,痛得他们抱着胳膊在地上打哆嗦。

    平君原以为可以离开这里,回去让父兄为她报仇没有想到紫萱却不许她走,看着紫萱无声的道:“我不会放过你。”

    紫萱看着她冷冷的道:“不要说什么你不放过我的话,如果水公子有半点差池,你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

    剑光再次闪过,平君又痛叫起来;因为她的无名指掉到了地上。

    晋亲王看着她:“本王说过的话,你一时记不住情有可愿,本王很乐意提醒你直到你记住。”

    平君痛得额头的汗水滚滚而下:“我、我何曾开口说话。”

    晋亲王淡淡的道:“我说你说你就说了。”他才懒得和平君这种女子多费什么口舌呢,反正只要让他不快,长剑一挥就断她的手指。

    平君被这句话气得差点晕过去,根本就是不讲道理啊,只要晋亲王想要斩她的手指他就可以说是她乱说话。

    太皇太妃开口了:“皇儿,你说不允任何人欺辱辅国郡主,那如果是本宫对辅国郡主有什么呢?”她说着话缓缓起身,手里握着自头上拔下来簪子:“如果不是这个弃妇,你会落在如此这般?”

    “本宫不活了,也要把她拖到地府去。”她说完对着紫萱狠狠的刺了下去。

    紫萱眉头一皱躲开:“你是糊涂了,还是根本不把你儿子的性命当成一回事儿?他说得话你没有听清楚是不是,和平家联姻那是自取死路。而且,你儿子现在少了一条胳膊,你不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也不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害得儿子如此,却还要来杀我?”

    “太皇太妃,晋亲王在你的眼中就是个工具吧?原来用他争宠,现在就用他来谋利益、谋前程,用他和你的仇敌斗法;至于王爷的感受你是想也没有想过吧,又哭,你就会哭是不是?你除了掉眼泪就没有旁得办法吗?”

    她看到太皇太妃掉泪就一阵又一阵的烦燥:“女子虽弱为母则强,你看你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把一个好好的儿子养成这般模样,如果不是你拿你儿子当成筹码的话,你会看着他变成一个不会笑的人?”

    紫萱越说越气:“你也配称之为母亲,儿子被太皇太后逼婚你可倒好,不为儿子想法子反而和太皇太后一个鼻孔出气。你以为平家是什么,娶他们一个女儿就会助你对付太皇太后吗?不要说这是做梦,就算可以的话在你心中晋亲王是什么,和一枚棋子有什么区别。”

    “他就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小长到大,你为他遮过风挡过雨吗?你还好意思要杀我,我是你就回去好好的反省,然后想法子做个好母亲——这些年来,晋亲王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人心都是肉长的,王爷他可是你身上掉下来肉,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太皇太妃被骂得手里的簪子都握不住,“啪”得一声掉在地上:“你,你,来人,给我掌嘴”

    紫萱扬手把宫人两掌打倒一边去,一个箭步到了太皇太妃面前,用手指戳得她步步后退:“我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太皇太后和你的用心都揭破了,你还要执迷不悟你有几个儿子,你最好想想清楚再做事。”

    “王爷他还剩下一条胳膊,也只有一条命。没有他,哼。”她看一眼气得站起来的太皇太后:“你能活得过太皇太后才怪。”

    329章 虎毒不食子330章 你娶不娶?!

    “你好大胆”太皇太后气得指着紫萱:“当真以为哀家拿你没有办法?”

    紫萱把太皇太妃戳到了椅子前,一伸手把她推倒在椅子里,拍拍她的胸:“想想清楚吧,你首先是一个母亲,其次才是太皇太妃,不要本末倒置了。”

    说完她直起身子看向太皇太后:“我胆子向来不算小,这个也让太皇太后看不惯要治我的罪?成啊。”她一指太皇太后身边桌上的郡主凤冠:“喏,郡主我也还给你了,护国夫人府是我母亲的,仙去之人的东西您总不能夺走是不是?”

    “算来算去只有我这一条性命您能拿走了。您下旨吧。”她看着太皇太后:“我问心无愧,没有说半句瞎话。太皇太后您就是向晋亲王逼婚,由此而让皇上对晋亲王不满生疑,最后你再施点小计,借皇上之手除掉这颗眼中钉。啧,此事人人看得出来,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罢了。”

    紫萱迎着太皇太后愤怒的双眼:“事实就摆在这里,昨天皇上允了平家的退亲——不是晋亲王退得亲,是平家您在场的,可是今天一到晋亲王府,开口闭口就是晋亲王退得亲。”

    “打从开始要退亲的人是晋亲王不假,可是真正退亲的人是平家不是晋亲王,太皇太后您忘了?可是一夜之间,啧,这顶帽子就扣到了王爷的头上,在太皇太后你的面前,任由这个平君胡闹,害得王爷失了一条手臂,你算不算是不慈”

    太皇太后大怒一掌击在桌子上:“好一张利口,敢诬哀家罪及九族;来人,给哀家……”

    紫萱一面说一面走,早退到晋亲王的面前把长剑拿过来架在脖子上:“太皇太后,请下旨,我绝不会如平君那样只是吓吓人。”

    金乌和火舞上前一步,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四只眼睛怒火熊熊,让太皇太后就明白他们的心思。

    想到紫萱在九黎的大功皇帝还公告天下,想到大阳和上唐还没有写国书,再想想今天从头到尾的事情,她忽然感觉自己当真斩了朱紫萱,只怕以后会被幽禁在慈宁宫里永远也踏不出一步来。

    但是平白放过紫萱的话,她太皇太后的威仪何在?被一个小小的弃妇商人女指着鼻子骂,不责罚岂不是等于她心虚。

    “来人,给我掌嘴”太皇太后说完缓缓的坐下。

    杀人,其实很简单,很多时候让一个人死都是极大的慈悲;活着,狠狠的折辱才是最好的处置:朱紫萱,你敢辱及哀家,今后定要让你成为京城的过街老鼠。

    紫萱大笑出声:“太皇太后,你的用意太皇太妃也并非不知,太皇太妃的用意你也并不非不知;如今窗户纸都捅破了,你还要当作没有那么回事儿——掩耳盗金铃可是瞒不过人去的。”

    “打我?我敬辞不受了。要么太皇太后你就赐死我,要么您就高抬贵手。”她一脚一个把宫人踢开。

    太皇太后气得两眼圆睁,正想吩咐让太监们多过去几个制住紫萱时,看到墨随风进来了;她记起水慕霞的事情来:“萧家长公子,怎么样了?”

    墨随风吐了一口气:“现在死不了,但,挺不过三天。”

    太皇太后闻言眼前就是一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萧家能就这样做罢?再看一眼平君,她心里更是一颤。她在宫中还好说,可是万家在京城之中岂会是萧家和平家的对手?

    平君看出太皇太后有意要离开:“太皇太后,君儿……”

    话没有说完,晋亲王自紫萱手中拿回剑来,一挥平君的四指手指都落在了地上;每一根都是齐根而断,既没有多削她一块肉也没有少削她一块骨。

    “如果慕霞有个万一,我就用你的头祭他。”淡淡的、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自晋亲王的嘴巴里吐出来:“谁敢阻我,我就杀了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对;就算是我死,也要你的头先摆到灵桌上。”

    平君听得连身上的疼痛也骤然消失,惊恐万分的看着晋亲王心知他是说真得:“不是我,不是我;”她说着话落下泪来:“不关我的事儿,是他要救你才会……”

    紫萱一拳砸在她眼睛上,拿起她头上的簪子:“你,再敢如此推脱,我现在就刺瞎了你的眼睛;看你还能不能用它们再来骗取人们的同情。不是你?还敢说不是你?”

    平君不敢再落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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