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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76部分阅读

    妾本贤良 作者:肉书屋

    天立;能负得起姑娘的一生,能给姑娘一生幸福,我们当然不会推辞。就是因为给不起,所以才不想让姑娘们一生伤心。”

    他说完轻轻一撩衣袍单膝点地:“我代晋亲王向姑娘赔罪。”

    紫萱吓了一跳,在当世的礼法之下晋亲王的确有点对不住平君,但真正害了平君的人不是晋亲王,而是她的亲生父母和太皇太后:他们未经晋亲王同意就亲下这门婚事,才会昨天的退亲一事。

    真要跪下向平君赔礼,也是晋亲王而不是水慕霞啊:他这是在搞什么鬼。

    墨随风轻轻的开口:“司马姑娘,你当真不开口说一句话吗?”

    在平知寿不远处有两个书僮,听到墨随风的话有一人身子轻颤,缓缓的走了过来正是司马家的三姑娘司马云。

    紫萱终于知道水慕霞为什么会跪了,这件事情她不能说话,也没有立场说话;因而她轻轻的向后退了两步。

    晋亲王和水慕霞不喜欢平君和司马云,定亲之事又是强迫性的他们退亲当然不能算错;但,平君和司马云也真得因此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一辈子只怕都会受定婚之事的影响。

    司马云看着水慕霞的眼睛,身子轻颤却没有说一句话:她和水慕霞还没有退亲。

    水慕霞迎着她的目光:“大丈夫处世立身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跪是因为我们的确伤害了姑娘们,这是错,因而我代晋亲王、天佑,还有我向姑娘赔罪。”

    “但退亲之事我们并没有做错,也会坚持到底,所以这一跪同退亲无关。事情也许有两全之法,只可惜我们没有想到那样的法子,对不起之处只能请姑娘们海涵。”

    说完他双拳一抱对着司马云拱手点头,这是一叩头;又对着平君拱手点头,这是二叩头。

    318章 稍尽绵力

    钱天佑正看得又是皱眉又是苦脸,显然他对水慕霞的行为很有些不赞同,还有些纠结:他,这个要不要跟着一起跪下呢?说起来,水慕霞也不是为他自己跪的,晋亲王待他极不错,要不要跪下呢?

    墨随风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还不过去?”

    钱天佑是个倔性子的人,就好像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一样,你越是让他做什么他越是瞪眼不想干:“我干嘛要过去?”说得就好像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过去陪水慕霞一样。

    紫萱的目光在另一侧站立不动的书僮身上一转,看向平知寿笑道:“没有想到,平公子的两位书僮都有如此来头;如果不细看,还真得看不出来。”她微笑着招呼:“席姑娘,自东通一别,一切安好?”

    扮作书僮的席蓉终于走了过来,只是她的神色要平静很多;即没有明显的伤感、也没有明显的怒气。过来给紫萱见礼,还不忘给钱天佑行了一个礼,就好像完全不记得她曾和钱天佑定过亲。

    墨随风又是一脚过去:“现在懂为什么让你也过去了?没有听到水兄说嘛,男子汉大丈夫,错就是错。你,也不想一辈子在人跟前抬不起头来吧?”

    钱天佑终于明白过来,对着席蓉、司马云、平君施了一礼,跪倒在地上:“我也代晋亲王向平姑娘赔罪了。席姑娘,不是你不好,应该说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万不得已才会闹到如此田地,得罪之处请席姑娘大人大量。”

    他说完毫不含糊的行礼叩头,一人一个。

    水慕霞也对席蓉拱手点头:“三位姑娘,天佑说得很好,不是你们不够好而是你们太好了。在下等人并没有想过伤害姑娘们,请姑娘们相信。”

    他说完和钱天佑起身,把衣袍收拾了一下:“三位姑娘今天一起过来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上忙的,愿意为姑娘们稍尽绵力。”

    司马云马上道:“什么事情都成?”

    钱天佑一皱眉头:“我们的话没有说清楚,还是你没有带着耳朵来?当初定亲之时我们远在九黎,亲事根本我们就不知情;昨天退亲之事你们当真要怨,首先要怨得就是你们的父母”

    “杀人不过头点地,赔礼我们都赔了,你们还想怎么着?没有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嘛,快点回去吧,在大街上多么不好。”他挥了挥手,就好像是要赶苍蝇一般。

    水慕霞拉了一下钱天佑:“你怎么说话呢?”看向司马云轻声道:“司马姑娘有什么话可以直说的,只是在下没有什么本事,能做得事情不多;万一有什么帮不上的地方,姑娘也莫怪。”

    司马云看一眼四周冷哼:“有谁敢过来看四大世家的热闹?”还真得没有,老百姓们远远的避开了。

    她看着水慕霞心中是酸甜苦辣什么都有:在很久之前,那个她大姐司马霞还在世的时候,她就悄悄的喜欢上了萧家的大公子;那个时候,她最粘大姐其实不是因为大姐疼爱她,而是因为有借口可以陪在大姐的身边见到萧大公子。

    萧大公子对她笑一下,她都能快乐三天只是后来她无法忍受萧大公子总拿她当个孩子看,要知道她比大姐也只小了三岁而已,早已经不是小孩子。

    看着大姐和他越谈越高兴,走动的越来越勤,出了府之后经常是多半天不见他们的身影,而把她丢给丫头们,她的心里开始越来越不舒服;再想尽了法子、用尽了手段也不能跟在大姐和萧公子身边后,她就变得很不能忍受了。

    终于,在一天大姐一脸幸福笑意的回来,看到那张红红的、兴奋的脸,她心里就酸痛酸痛的;她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终于在大姐半遮半掩、欲说还休中猜到,大姐就快要和萧大公子成其好事。

    她是知道会这么一天,却没有想过它会来得这么快;想到以后再也不能时常见到萧大公子,她一连三天换了男装出来买醉。

    第四天她下定决心绝不能让他们成亲,可是此事当然不能告诉父亲,不然以后她也不能出府来见萧大公子了;于是她就故意让两个丫头在胭脂店中小声闲话,把大姐和萧大公子的事情说给了萧大夫人的贴身丫头听。

    后来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了,她听到大姐死掉的事情惊得三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无数在佛祖前落泪为大姐祈福:她是真得没有想让大姐死啊。

    当然,她并没有对任何人提及她做过的事情,因为她依然对萧大公子不能忘情;不,应该是一天比一天更加的欢喜他。可是萧大公子却被萧家老太爷一怒赶出家门,自此之后他改姓为水,在京城中失去了消息。

    司马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不可能再看到萧大公子时,他却回来了她无数次想着两人重逢的激动,以为他来寻自己:不为她,为了她的大姐他也会得。

    但,没有。改姓为水后的水大公子居然看上了一个和离之身的妇人,初听这个消息她几乎晕倒过去;几番思来想去还是冒险让丫头去送信,私约他见面想把她的心意说给他听。

    可是水大公子不知道没有接到她的信,还是不想见她,那天她在她和大姐、萧大公子常见面的地方,直等到太阳落下去也没有等到他来。

    绝望的她日日消瘦,却不想忽然天降喜讯,司马家要和萧家和解并结为儿女亲家;原本家中属意的人是她的二姐,但是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让二姐得去?

    她巧施妙计让二姐和平家长子不小心撞了个满怀,于是和萧家议亲的人就成了她司马三姑娘。自定亲之后,她日盼夜盼就是想要和萧大公子快些成亲,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场恶梦

    边关相见她是多么的激动,看到水慕霞端坐在了马上的身姿她当场就醉了;可是水慕霞无情的擦身而过看也没有看她一眼,也让她的心碎了一地。

    她身为一个闺阁姑娘能做什么?只能回到房里大哭一场,然后让家人为她出头。一路自边关行来,入眼的却全是水慕霞对那个和离之身妇人的关照

    水慕霞的笑、水慕霞的温柔,水慕霞的一切全应该是她的;她却只能看着水慕霞把笑、把温柔都给了一个那么不堪的妇人。

    一切,当然就是那妇人的不好,都是辅国郡主的不是。不是辅国郡主,如今她已经是萧家大少奶奶了。

    迎着水慕霞的目光,她的心中还是有着喜悦的,至少今天他终于正眼看向了自己:“萧哥哥,你说过的话想要反悔吗?你说,只要你能帮上忙的你一定会帮。”

    水慕霞看着司马云:“司马姑娘,在下说得是,一定会尽绵薄之力;你也知道在下是白身,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到的,而我能做到的事情司马家一定能做到,而司马家能做到的,在下却有很多是无能为力的。”

    他推得一干二净。并不是他出尔反尔,而是他发现司马云很有些古怪,因此才会把刚刚一句客套话拿过来挡了回去。

    司马云脸色巨变:“萧哥哥,你居然在刚刚说话的时候,已经布下陷井?你把我当成是仇敌吗?”样子有几凄楚可怜。

    紫萱看得转过脸去看向街边的店铺,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司马云原本看起来很聪明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如此逼迫水慕霞,根本不会得到水慕霞的半点怜惜。

    她是司马云,不是司马霞;不管现在的水慕霞对司马霞有没有情份,都不会改变他对司马云的感情。

    水慕霞后退一步:“司马姑娘言重了。而且予我来说,是友是敌都不是我来选得,大半都是人家选了和我为敌的。”他说完对着平知寿一拱手:“你们平家对晋亲王的好意,我们一定会代你转达;眼下我们事忙少陪。”

    他看向紫萱:“郡主,我们走吧。”

    司马云看向紫萱眼中闪过厉色,因为平君和席蓉挽住了她的手,才让她低下头来没有发作;但是一张脸已经铁青,看着自己的鞋子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为萧大公子做过很多很多事情,为了能和萧大公子在一起她用尽了心机,为什么萧大公子最后看也不看她一眼。

    紫萱对着平知寿等人微一点头:“告辞。”看起来今天街上的偶遇不是那么简单呢,不然的话那三位姑娘岂会这么巧的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呢。

    平知寿连忙紧跟上:“可是太皇太妃那里……”

    “我们自会处置,平公子自便吧。”钱天佑不客气的一把推开平知寿,和紫萱等人走远了。

    看着紫萱等人走远,平知寿才直起腰身来看向三位姑娘:“三位妹妹,如今可满意了吗?一切顺利,我们也应该走了。”他们四大世家总会联姻的,这一辈不联下一辈也会联,所以席蓉和司马云算起来都是他的表妹。

    司马云没有哼声,只是又看了一眼,可是人来人往中已经看不到水慕霞等人的身影。

    此时远处的水慕霞已经让人雇了马车:“平家的人会出现说那种话,只怕晋亲王那里的麻烦不小。郡主,我们要快些过去了。”他在人前从来不会直呼“紫萱”。

    319章 梳子

    紫萱等人赶到晋亲王府时,金乌和火舞也刚到:就比紫萱等人早到了一步;大家也无心思客气寒暄什么的,急急的就奔向晋亲王府,想知道这么久了晋亲王倒底回来没有,或者有没有让人捎出消息来。

    金乌和火舞只是回头招呼了一声,看到水慕霞等人赶上来急急就往王府里走。晋亲王府的门房认识紫萱等人,早就躬身行礼并无人要拦他们。

    紫萱刚要问门房晋亲王是不是回来,就看到碧珠和烈儿飞快的自府里冲出来,正正好和要进府的火舞、金乌撞了个满怀:火舞被碧珠一把扯住没有跌倒,两个人算是有惊无险。

    烈儿却撞上了金乌;烈儿大叫:“让开啊。”她的身手不是很强,不能像碧珠那样应对自如。

    她不叫金乌也不会出错,原本也想用手轻轻一带烈儿的肩两个人错开,也能让烈儿卸掉不少冲劲能站住;但是烈儿眼看自己就要撞到一个大男人的怀中,就算她向来大大咧咧的,也有些心慌当然开口惊叫起来。

    她叫完也就后悔了,因为她想起来墨随风对她说过金乌的性子,真想能把自己的嘴巴封住:这下子,金乌铁定会出错的。这种想法刚冒出来,金乌那里已经手忙脚乱。

    一个女孩子这样撞过来,他就算没有其它的心思可是总要接触人家的身体,如此一想他脸就红了,接着手脚就不灵活了。

    手不灵活了就拍到了烈儿的肩膀上,而不是像他原本所想的带一下子;出错之后金乌脸烫得就想找个地洞钻,就算是想解释他又怎么开得了口?心中更慌,手脚就更加的不听使唤,两只脚便纠到了一起——他被自己绊倒了

    眼看就要扑倒在人家烈儿的怀中,那高高耸起的……已经出现在眼前,他脑子更是乱得不成样子;当下他就一掌按在烈儿的肩头,感觉到手掌下不同于男子的柔软,他的双脚再次出错。

    这次却不是向前扑而是后脚踢到前腿上,自己把自己踢倒了。这次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也是脑子完全混乱根本不知道要想什么了:完了,自己在郡主面前可算是丢尽了脸。

    他的脑中闪过紫萱的脸后,就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了,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跌倒在地上会如何。

    嗯?不对劲儿啊,“砰”的一声他听到了,他也感觉自己摔倒,可是他没有感觉到有多痛,且身下很柔软,就像刚刚手掌按在烈儿肩膀上的柔软差不多。

    他马上睁眼转头,就看到了女子的衣裙,然后他的眼前就闪过了无数的金星:伟大的太阳神,你为什么不让我晕倒呢?

    那衣裙他认识,就在刚刚还见过,淡蓝的颜色今天只有一个人穿:那就是辅国郡主。金乌瞪着那抹淡蓝色发呆,完全忘了他还压着紫萱。

    水慕霞先是一愣,想要出手可是身上有重伤身形不灵活,而墨随风早奔出去接住了烈儿,正在那里瞧烈儿有没有受伤或是吓到;等到他看到烈儿张大的嘴回头时,已经太晚根本来不及再救紫萱,或是把金乌踢开什么的。

    看到紫萱被金乌砸倒,连琉璃都惊得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大家愣在了当场。

    好在水慕霞恢复的快正要开口时,就看到金乌的鼻子流出鲜血来,倒把墨随风吓了一跳:“你受了伤?”

    金乌什么也没有听到、更没有看到,对墨随风的话不理也不睬,对他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也全无知觉。

    紫萱感觉自己很痛,全身都痛,而且金乌好重啊她稍稍挣扎根本不能脱身,便开口道:“金乌兄,我不介意为你挡下一劫,可是你能不能先起来?你实在是太重了些。”

    金乌听到紫萱的话,终于醒了过来不再只是盯着紫萱的裙子瞧。他下意识的想说“对不起”,可是微一侧头发现他的头就在紫萱的胸上面,那刚刚他岂不是枕在紫萱的……

    他的鼻血猛得喷出来,发现弄脏了紫萱的衣裙马上生出更多的愧疚来,直接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一按地起身,因为太过紧张所以用力过猛,起身后的他居然一个站不稳,连退几步还是没有站住,这次居然把琉璃压倒在地上。

    金乌原本在昨天晚上向紫萱表明心迹再看到紫萱,就已经很紧张才会没有等到紫萱等人走近,他和妹妹就向王府里飞奔;如今接连两次摔倒,他真想奔马过来一路狂奔回驿馆躲起来不要再见人了。

    这次他把琉璃砸倒在地上,虽然是摔在人家琉璃的背上,可是他的头就在人家琉璃的耳边;琉璃还没有怎么样,他反而心慌意乱的起身,却被墨随风一把捉住。

    “金乌兄,你安安生生的站好,不要再乱动就成。我还要替郡主看看是不是被你砸出了内伤,还有,做为一个男人来说,你还真算不得重,应该再多吃些。”墨随风也不理会水慕霞,自顾自的说完就把金乌交给火舞,去看紫萱。

    紫萱拉起了琉璃来:“我没有事儿,琉璃你怎么样?”

    琉璃瞪了一眼金乌才道:“婢子没有事儿。”她并不是真得没有事儿,只是众止睽睽之下不好说,且大夫是个男人她更不能说了。

    她向来就有个烦恼,因为她的胸脯比一般人要大些,平常都是用布下死力的绑起来,就算如此也比旁人的要大那么一点;今天好死不死的,她居然面朝青石板摔下去,其它地方还好说,这胸前的疼痛真得让她呲牙咧嘴不止,却又不方便对人说。

    可是金乌也不是故意的,琉璃也深知金乌的性子,知道他没有其它的色心:如果是墨会元摔在她身上,她马上就打过去两个耳光;但是胸疼啊,因而瞪金乌两眼算是出气。

    紫萱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心:“你真得无事儿?”

    “真的没有事儿。”琉璃马上看向烈儿:“你跑得这么急做什么?”她不想再让紫萱追问,因为发现墨随风的目光在她胸前扫过——显然她不说,那个医术了得的色公子也猜到她哪里受了伤。

    紫萱闻言马上看过去,碧珠过来扶住紫萱看看金乌才说正经事儿:“晋亲王刚刚回来,可是谁也不见直接去了书房。”

    水慕霞眉头一挑:“那我们赶快过去瞧瞧吧。”走过紫萱的身边才轻声的道:“真得没有受伤?头发有点乱,一边走一边理一下吧。”他就如同是变戏法样,手里出现一把精巧的梳子:“郡主,我这里正好有梳子。”

    紫萱点点头:“头发乱点没有什么,还是先去看看晋亲王吧。”她放下了不少心来,至少晋亲王回来了。

    看向那梳子发现是把全新的,她瞧一眼水慕霞:“这么好看的梳子,嗯,手艺还真得没有见过,插在头上都可以代替珠花了。梳子瞧着就值不少银子,我受之有愧,水兄还是收回去吧。”

    水慕霞把梳子扔到琉璃的手中:“值什么银子,不过是我自己弄出来的,郡主不嫌弃的话就用吧。咳,原来,我那个也没有……”他一顿又正色看向紫萱:“好吧,原本我就是为郡主做得,实在是不值什么,一个小玩意罢了,郡主如果不嫌就留着玩吧。”

    紫萱有点措手不及,看着水慕霞不知道是说谢谢好,还是应该再推脱:水慕霞亲手做得一把梳子,那么精巧就算是最好的铺子也不会有这样上好的梳子;她接受一把梳子倒没有什么,可是她不能给任何人希望的。

    水慕霞看着她的眼睛,好像已经知道了她未说口的话:“不代表什么,只是正好你现在需要。朋友嘛,郡主不会同我这样见外吧?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说出来罢了,我或是王爷、金乌都不会强迫郡主什么的;因而,这只是一把梳子,仅仅就是一把梳子。”

    紫萱还能说什么?再说琉璃已经把梳子收到了袖袋中,瞪几眼过去琉璃也当没有看到,她只好对水慕霞道谢。

    水慕霞淡淡一笑:“郡主,首先我们是朋友,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谢不谢的反倒是太客气。倒底,还是让郡主烦恼了。”他长长一叹:“这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紫萱脸上微红,看一眼水慕霞:“倒是我着相了。水兄,走吧。”

    墨随风忽然出现,拉着水慕霞紧走几步:“为什么是梳子?我向你讨了那么长时候,威逼利诱让你给我当作我给烈儿的聘礼之一,你就是不肯就是为了要送给郡主——好啊,这就是兄弟啊,重色轻友。”

    水慕霞瞟他一眼:“你为了烈儿在我这里弄了多少好处去?为了博烈儿一笑我精心养了几年的花儿,就被你剪下来插在烈儿的发上了。我可有说你一句重色轻友?”

    “为什么是梳子?你想为郡主梳尽三千烦恼?”墨随风一拍额头:“送梳子果然是好主意,这么好的主意你居然不告诉我。”

    水慕霞回头看一眼紫萱,回过头来:“我只想,她以后能有平安喜乐的日子,不必像现在这样每天过得如同行军打仗般。梳掉她的三千烦恼,由我为她挡去所有的烦心事,从此让她过她喜欢的日子。”

    “你和郡主,那王爷呢?”墨随风刚开口,书房的门打开晋亲王已经迈出房门,后面的话他只能咽了下去。

    320章 惊喜

    水慕霞没有答墨随风,看向晋亲王开口第一句就是:“如何?”

    紫萱也跟了上来:“王爷,没有什么事儿吧?”她看晋亲王脸上的冰冷不同于平常,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晋亲王答得很干脆:“母妃说,死也不会离开皇宫的;原因,她不讲。”闭了闭眼睛轻轻一叹:“还是输给了她。”

    水慕霞倒是没有避讳,只是声音小了些:“是不是太皇太妃有苦衷才如此说啊,不然这么多年太皇太妃岂能不知道你的苦?怎么会有机会也不离开皇宫内院呢。”

    晋亲王长长一叹:“母妃当着太皇太后和皇上的面儿是如此说得,可是等到我私下问她,她依然是如此说。原因,还是不同我讲,只道她在宫里很好让我不必牵挂。”

    紫萱在宫中并没有见过太皇太妃,无法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做为一个母亲来说,她应该不会做出为难孩子的事情来;身处深宫,她能不知道自己就是太皇太后牵制晋亲王的棋子吗?

    再说,对于宫妃们来说,最终能离开皇宫随子而居那才是最好的归宿吧?留在宫中,看着太皇太后的脸色过日子,那种滋味太皇太妃还没尝够?

    “太皇太后说了些什么?”她随着晋亲王进入书房,落座前轻声问了一句。

    晋亲王叹了一口气:“劝母妃离宫呗,皇上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母妃却以住惯为由,要在宫中继续潜心向佛。”

    火舞向来直言直语:“太皇太后说得一定不是真心话。”引得大家都看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脸:“我,说得不对?”

    水慕霞轻轻一叹:“说得没有错,只是我们知道也无可奈何,问题在于太皇太妃不愿意离开。”他看向晋亲王:“原来,太皇太妃有没有向你说过类似的话?”

    “没有。”晋亲王摇摇头:“她一直盼得就是能离开宫院和我同住,说是要看着我成亲,等着过含饴弄孙的好日子。忽然之间就变了,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紫萱和水慕霞对视一眼也不便深说了,关系到太皇太后倒没有什么,只是事关晋亲王的生母,这话重了浅了都不太好。

    最终水慕霞轻问:“你有何打算。”

    晋亲王看着自己的衣襟半晌才摇了摇头:“什么打算也没有。”他还能如何?太皇太后再难对付,也总会有法子的;但那是他的生母,他岂能谋算之。

    书房里变得空寂起来,大家谁也不再说话,心中都明白太皇太妃不离开宫院予晋亲王来说意味着什么,此时话说得再漂亮也予事无补的。

    而且太皇太后吃过一次亏后,想再次让她允太皇太妃离宫,当然会比从前更难。

    钱天佑开口了:“王爷你一直没有吃东西吧?先吃点东西再说,有什么事情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想去做。我让人备好了饭菜,王爷如果想喝酒的话,我也让人温好了。”

    他的话让紫萱等人看过去,谁也没有料到他会有这等细心。

    晋亲王摇摇头:“不饿。”然后环视屋里的人道:“我没有事儿,你们不必担心。”

    紫萱也知道此事如果是太皇太妃执意不肯出宫,他们这些朋友绝对帮不上忙,只是看到晋亲王如此心里实在是有些难受的。

    谁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可是谁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大家静坐无声陪着晋亲王也算是一份心意吧。

    书房外忽然传来王府管家的声音:“王爷,平家的人求见。”

    晋亲王此时哪里有心思见客,冷冷的道:“不见。”尤其心情不好的时候,最不想见得人就是平家的人了。

    紫萱有些奇怪看看水慕霞:“他们还真得来了。”

    水慕霞摸摸下巴:“看来当真是有所图?只是,亲事已经退了,在皇上面前退掉的,太皇太后也允了,王爷万没有再应允的可能——他们所谋的会是什么?自他们和晋亲王定亲那刻开始,王爷就不会把平家再当作朋友,平家的人岂会不知。”

    晋亲王有些奇怪,问了才知道紫萱等人在路上遇到平知寿等人的事情,微微皱起眉头:“他们能帮上忙?哼,那倒真是奇怪了。”

    自有人去打发平知寿,晋亲王心绪烦乱在厅上摆了酒,和紫萱等人小酌;他一向是有节制的人,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会借酒浇愁。

    谈起入宫之事来,晋亲王倒是有新得担心:“皇上没有提起一个字来,而贤贵妃也平静的很,倒是皇后有心事的样子;我想,丁家的老狐狸不知道做过了什么,要小心应对。”

    “好在,我们也有安排。”墨随风加了一句:“皇后那里应该是烦得另外的事情——我给她诊脉时发现皇后一直无喜是因为身子太寒,而她本身不喜冷食及生果,而那个寒意倒有几分像是药物所为。”

    众人齐齐抬头看向墨随风:“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墨随风在桌子下面握住了烈儿的手:“你们没有问我啊。”他脸上没有半点异样,手指在烈儿的手背上滑过,心中那个享受就不用提了:“据我推断,应该是皇后时常吃到一点让她身子变寒的药,很少不多的药,就算是验毒什么的也不可能有发现。”

    “就算有人在皇后用膳前试食,也不会有任何的发现;用药的人不止是有心机,而且有耐心啊;皇后至少也要吃半年以上的药才会有现在的样子,只是在用药之前皇后为什么无喜,我就很奇怪了。”

    紫萱没有想到会有人对皇后用药:“也许之前也是用了什么药吧?”

    墨随风摇头:“现在不好说。不过由我来调理的话,三个月就可以让皇后身子大好;只是皇后不欲此事张扬,所以我只是得了一点赏赐,其它的半点好处也没有。”

    深知墨随风性子的烈儿,一掌拍在他的头上:“你摸到了皇后的手,就足够你高兴的了,还要什么其它的好处。”

    墨随风闻言嘿嘿一笑,握住烈儿的手没有放开:“那可是天下最尊贵女人的手,”然后左右看看:“但是话可不能乱说,不然被人听到我的小命不保。还有,天下间最让我动心的手嘛……”

    烈儿一直抽不回自己的手,现在又听到他胡说又是一掌拍过去,才让墨随风咽下去后面的话。

    火舞看向墨随风:“烈儿,你打得再重墨公子也不会疼的,他只会乐在心头;我怎么瞧着,他被你打得很舒服的样子。”

    众人取笑墨随风半晌,但是晋亲王还是老样子,大家知道一时间不能让他放得开,也就不再嘻闹。

    话题再度转向丁阳和芳菲的身上时,王府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王爷,接驾接驾啊。”

    “啊?”众人尽皆一惊,只有晋亲王神色没有变化,起身道:“是谁?”

    “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鸾驾就要到府门前了,王爷。”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是轻装简从,很快就会到府门前,小的已经让人备好一些迎驾之事,王爷您快……”

    晋亲王已经一个闪身冲出去,紫萱等人相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水慕霞看看紫萱、墨随风和钱天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事儿只怕不会是好事儿。”

    钱天佑学着水慕霞摸了摸下巴,环胸而抱:“我只想,此事和平家绝对无关就好,不然麻烦那就大了,乐子也大了。”

    听到他的话,紫萱等人心头一沉,只是现在能怎么样?人已经要到门前,他们只能迎上去再说。

    看到王府大门时,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已经进来。

    墨随风看一眼钱天佑:“果然是乌鸦嘴。”

    扶着太皇太后进来的那个人不是宫女,而是平家的大姑娘平君;不久前他们在大街上还看到她扮作书僮,如此云鬓高耸,一身宫裙把她衬得肤白如雪,唇如点朱。

    晋亲王当然也看到了平君,他的目光猛得一缩上前跪倒在地上对太皇太后行礼:“儿臣迎母后、母妃来迟,请母后母妃恕罪。”

    太皇太后淡淡的道:“起来吧。”然后看向紫萱一笑:“原来郡主也在这里。”她回头看一眼太皇太妃:“这位就是辅国郡主了,在我们上唐也算是位帼国英雄,声名远播呢。”

    太皇太妃人长得如同是十八丽人,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一身柔弱的气质就算是个女子,都想为她遮风挡雨,不忍她会受到半点伤害。

    紫萱见到太皇太妃以后,忽然间就明白了太皇太后为什么单单和她过不去,那么多的太妃个个都离宫了,独把她留在宫中的原因:当年,太皇太后看她绝对是眼中钉啊。

    上前给太皇太妃见礼,她倒是没有想太多的想法,也没有丝毫的忐忑不安:“见过太皇太妃。”

    “快请起,本宫可是受不得郡主的大礼。”太皇太妃的目光在紫萱身上一转:“只是没有想到郡主会在王儿的府上,男女有别啊;我王儿倒底是个男子也就罢了,时常如此走动只怕予郡主的名声不好。”

    太妃的话音一落,晋亲王府内一下子静了下来,连水慕霞都没有料到太皇太妃会一照面,就对紫萱发难。

    晋亲王的眼睛猛得一缩,今天能看到母妃来到他的王府,惊喜实在是太大了些而他也有点明白,为什么母妃不肯跟他回府同住了。

    321章 孝心茶

    太皇太后反笑着道:“人倒是很齐全,天佑还不过来扶着哀家,自九黎回来也不知道多陪陪哀家。”她把手伸给了钱天佑,看着平君扶起了太皇太妃来,才道:“好了,我们进去叙话吧。”

    她又看向晋亲王:“哀家就是不放心啊,说起来几十年就和你的母妃最为投契,如今要让她离宫而居,虽然知道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是哀家还是要亲眼看看你为你母妃备下的房子。”

    果然是惊喜,原本太皇太妃是打定主意不出宫的,使得晋亲王一直不能开怀;如今没有半点先兆,太皇太后就把晋亲王的母妃亲自送到了府上,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太皇太后一面说一面说一面走,心情看起来当真很好;还拉起了晋亲王的手,叮嘱他要好好的照顾太皇太妃,有什么宫里有王府里没有的尽管开口之类的话。

    太皇太妃自然跟了上去,行过紫萱的身边时道:“我只有一个儿子,做为母亲来说为了儿子好,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你不是母亲,你不会明白但是你再如此你就会知道的。”

    紫萱抬起头来迎向太皇太妃的目光,背脊不自觉的挺立:“太皇太妃的话深有道理,只是这些话却是说错了。我出入晋亲王府只是王爷的朋友,而那些话还是请您对旁人说,那些对王爷存非份之想的人。”

    她说完后退几步:“太皇太后,臣女还有事就此告退了。”

    太皇太后转过身来:“怎么了这就要走?说起来你还是哀家的外孙女呢,自九黎回来后也不曾陪哀家好好的说会子话;能有什么事情如此着紧?”

    太皇太妃却笑了笑:“辅国郡主自然是忙的,姐姐何必非要留人?”她看向紫萱眼中的笑意却如利箭:“郡主果然是聪明人,那本宫就不留客了。嗯,本宫是个向佛之人喜静,以后府中可能要少待客,有什么怠慢的地方……”

    紫萱终于怒了:“太妃,我是个商人女不懂得那么多规矩,请安什么的我向来是记不起做;如果有什么地方怠慢了,还请太妃海涵。”

    太皇太妃脸色一变,却没有发作只是看向晋亲王,一脸的伤心与柔弱,就好像是被狂风暴雨欺负过的娇花,果真就是我见犹怜:“王儿,本宫只是一番好意,却不想郡主误会了,你为母妃向郡主赔罪一二吧。”

    “原本王儿在宫中非要退亲闹得人尽皆知,本宫想郡主再在府中进进出出,难免会被一些小人想左了,生出什么口舌来伤到辅国郡主的名声,岂不是王儿的不是、本宫的不是?”她说着话泪水就落了下来:“王儿,母妃当真无他意,代本宫向郡主行个礼吧。”

    紫萱看到听到,才明白为什么太皇太后如此恨太皇太妃:这个女子不需要太多的心计手段,只要摆出一副受气受伤的面孔来,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软下来;就算是她的错,又有谁会忍心苛责于她?

    如果太皇太妃不是晋亲王的生母,紫萱断不会受这等气;但是朋友一场,晋亲王助她良多,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口恶气只能咽下去了。

    她也不欲多说,更不想让晋亲王为难,对着太皇太后一礼:“儿臣,告退了。”她是一刻也不想留;晋亲王府有太皇太妃一日,她也不会再踏入半步。

    “紫萱,请留步。”晋亲王开口了:“稍等一等,如何?”他对紫萱的称呼让太皇太妃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儿,你唤郡主什么?”她真得不敢相信一向孝顺的儿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顶撞了她——虽然不是直接顶撞,但那声轻唤已经表明他不会乖乖的听她这个母亲的吩咐。

    太皇太后马上开口:“妹妹,你总是想得太多了,不过是唤一声名字嘛。哀家也可以唤郡主的名儿,这有什么?因为哀家是郡主的祖母,而晋王论起来就是郡主的皇叔,唤名字很正常的。”

    晋亲王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一句“紫萱”足矣了;他看向平君:“平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话问得直接,这话也问得无情。

    平君倒是平静的很:“民女是被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所邀而来。”正大光明啊,晋亲王府可不是她死乞白咧硬要来得,就算是晋亲王也不能把她赶出去。

    太皇太后微笑道:“本宫知道你们有些心结,不过今天平君只是陪本宫和你母妃过来走动走动;嗯,平君很讨人欢喜,本宫和你母妃都极喜爱她呢。”

    晋亲王闻言对着平君一礼:“平姑娘,退亲之事多有得罪;”这话听得太皇太妃眉毛扬了起来,不过他下一句就不让她开心了;他接着又是一礼:“本王谢过姑娘之恩。”

    “既然姑娘已经伴着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到了我府中,本王就不再麻烦姑娘,平姑娘慢走。”他直起身子来叫管家:“备马车,你给本王把平姑娘亲送回平府。”

    平君的身子一颤,然后缓缓的低下头:“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民女什么?”

    太皇太妃轻轻拍她的小手:“君儿,王爷他只是不想你太过劳累嘛。说起来,你奔波一番也真得累了,来人……”

    “母妃,”晋亲王看向太皇太妃:“平姑娘昨天刚和孩儿解除了婚约,此时在我的府中进进出出对她名声极为不好;如果再让平姑娘在王府中逗留,更是给那些小人嚼舌头的由头,就如母妃所讲,为了平姑娘好应该让平姑娘现在离开才好。”

    “且,平姑娘以后也不宜到我们府上走动,以免落人话柄而让平姑娘受到伤害。”他说完欠了欠身子:“母妃以为然否?”

    太皇太妃看着晋亲王半晌,再移目到紫萱的身上:“好,皇儿说得好。”她并不恨儿子,因为她生养的儿子自己最清楚,那是最孝顺不过的人;如今会如此顶撞自己,自然是被人教坏子。

    那教坏她儿子的人,当然就是那个恶名远播的辅国郡主。

    太皇太后却一把拉过已经快要落泪的平君来:“好了,好了,哪里就有那么多的说法?大家还是都进屋里说话吧。紫萱,来,过来扶着哀家,给哀家说说九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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